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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之后,李隆基开口问道:“爱卿以为,如今这般困局,该如何破解呢?”
“破解?”李无解一愣,抬起头来,有些发愣。其实,他刚才在想,如今朝廷的困局这么明显,会不会有些节度使已经动了歪心思,譬如那个范阳节度使安禄山。他此刻,应该已经准备好起事了吧!
李隆基看着李无解发愣的样子,微微有些失望,正要说出内心的主意,突然看到原本发愣的李无解眼神清明,内心不由得一动:“难道他有什么想法?”
“陛下!”李无解当即一拱手道,“如今之困局,其实陛下早前在设置神策军时,已经算是未雨绸缪了,如今陛下依然可以依托神策军这个基础,继续扩大招募,建立属于朝廷自己的常备军!”
“嗯!”李隆基点点头,他正是这么打算的。
“同时,无解以为,陛下还可以在专业化的常备军之外,另设立一支预备役民兵!”
“民兵?”李隆基疑惑一声。
“是,民兵!”李无解颔首道,“民兵,依然可以如同此前府军的操练之法,只是不同的是,不用再专门分配土地屯田营兵,而是只要陛下发一道旨意,晓谕各道、州、县,最低以县为基本建立武装部,然后统辖民兵的组织和操练。至于民兵的来源,直接以各村、各里的男丁中选拔,这些被选拔之人,都须在闲时参加县级别的武装训练。而通过训练,让他们具备基本的军士素养和军事技能,这样就可以作为预备力量,在真正发生战事的时候,再统合集训一番,便可成为一支武装力量!”
“哦,这就是爱卿所说的预备役的意思?”李隆基听着听着,渐渐明白起来。
“是!”
“只是,如果不分给他们田地屯田营兵,如何才能动员他们呢?”李隆基微微有些疑惑。
“陛下,所有陛下的子民都应该明白,保家卫国,乃是每个人应担负的责任和义务,每个人,都应该为国家贡献一份力量。如果陛下能够让这般的思想在全国的百姓之中生根发芽,然后让人人都自觉维护大唐的利益,自觉爱护陛下。再者……”李无解打断了听了这番话后沾沾自喜的李隆基,“每个人如果能够懂得,没有大家的安宁稳定,哪里会有小家的安康幸福?因此,只有护卫好朝廷这个大家,他们的小家才能平安,如此,谁人不会踊跃而积极地保家卫国呢?”
“嗯!”李隆基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当然了,平时组织民兵训练,也不一定不给他们好处,陛下也可以设置一些奖励,如对于出众者,奖励一头牛或一只羊,然后如果陛下能御赐一道文书以为凭证,想必会让这些人更加积极了!”
“唔!”李隆基不禁面露笑容,“爱卿一席话,的确让朕心头宽慰了许多啊!”说着,忍不住地朝李无解指了指,“也不知道爱卿这脑袋怎么长的,居然能有如此见解!”
“这也是臣一急之后突然想到的,具体如何,还要陛下和其他大人斟酌推敲才行!”
“嗯!”李隆基点点头,“前番你替朕练兵,就让朕惊讶,如今更让朕刮目相看啊!”李隆基看着李无解,显露出溺爱之色,“哎,如今你还不到十八吧?”
“啊,是!”李无解颔首道,“不过,如果算虚岁的话,已经二十了!”
“唔!”李隆基一听,有些复杂地道,“才十八就有如此见解,令朕突然想起了忠嗣来!”
李无解目光闪闪,不知道为何李隆基会这般说。
“当年,忠嗣也是在爱卿这么大时,就替朕征战四方,有一次,忠嗣在寡不敌众之时,一人单骑挺近敌阵,杀敌数百,一举扭转了战局啊!”李隆基悠悠地怀想着。
“王将军赫赫威名,无解也十分佩服!”李无解奉承一句。
“哎,可惜,朕竟然听信了谗言,将忠嗣一贬再贬,让其含恨饮终,朕心甚愧哪!”
李无解听到这话,忍不住抬起头,惊愕地望着李隆基。
“怎么,难道朕就不能愧疚了?”李隆基眉头一皱,看向李无解。
“不是,臣只是想,陛下如此善待臣下,即使王将军九泉之下,必定也欣慰不已!”
李隆基听了,不置可否,依旧叹息道,“可惜,如此良臣,却离朕而去,朕如同失去肱骨一般心痛,朕的江山,还有谁能替朕护卫呢!”李隆基叹息着,不过目光却看向了李无解。
“呃……”李无解终于明白了,李隆基以王忠嗣为引,怕是要收服自己。当然李无解也不是不懂事的雏儿,看到李隆基的眼光,当即从锦墩上起来,上前一步,躬身施礼,恭敬道:“陛下,臣虽然不敢自比于王将军,但臣愿以王将军为楷模,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护卫陛下的江山!”
“哈哈,好,好!”李隆基当即一拍大腿,从椅子上起来,绕过桌子,上来扶起李无解,“能得爱卿中心,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今日第一更!
(本章完)
第131章 受封右护军中尉()
“见过贵妃娘娘!”李无解正从李隆基那里出来,走了不远的距离,就碰到了挎着个篮子如少女一般飘然而至的杨玉环。
“李中尉有礼了!”杨贵妃盈盈地道。
“中尉?”李无解疑惑一声。
“呀!”杨玉环一手掩唇,瞪大了眼睛,“看来陛下还没有给李大人说起,却是玉环多嘴了!”
“啊,无妨,无妨!”李无解哈哈一笑,看着杨玉环的小女儿情态,忍不住宽慰了两声。
“嗯!”杨玉环掩唇的手拿了下来,朝着李无解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细细地打量着李无解。
“呃……娘娘为何……”李无解被一个大美人这般看着,神色间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和尴尬。
“玉环在想,李大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怎么年纪轻轻就那么有本事呢?”
“啊,娘娘这话从何说起?”李无解惊讶起来。
“要说陛下夸李大人吧,我还想得明白,可是为什么玉环的几个姐姐还有我那堂兄,都一个劲儿地夸大人能干呢?”杨玉环眼睛里的疑惑变成了一双美目扑闪,那表情和姿态,真的像是一个好奇的女孩儿在疑惑,让李无解不禁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为什么李大人就能想到那些什么月饼啊、麻将啊、扑克牌啊、胸……嗯,反正好多东西,真的让玉环惊奇不已呢!”
“其实这都没什么,只是无解平时爱胡思乱想,然后又爱动手,所以就整出些新东西来!”
“哦,真的吗?”杨玉环睫毛一扇,头微斜,露出疑惑的神色。
而就在李无解与杨玉环碰面交流的时刻,在殿内,李隆基低着头,正听着高力士的陈述,边听还边不时的点头。
“所以,臣以为,这李无解所说之法,如果操作得到,的确可以起到效果!”
“唔!”李隆基点点头,眉头紧蹙道,“只是如此的话,要按照李无解所说的布置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会参与其中,那么他的声望和地位,怕是会水涨船高?”说着,抬起头看着高力士,“朕自然不怕给他高官厚禄,只是,此人到底值不值得朕重用呢?”
“陛下,这人呐,无论如何,是知人知面难知心!”也难怪高力士这么说,想当初李林甫就是因为十分得他欢心,所以才举荐当了宰相的,但他又怎么会提前知道,李林甫居然会是一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呢?“但这李无解就目前来看,其能力显然是很大的,而且,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足来,所以,只要陛下驭使得法,还是可以放心任用的!”
“嗯,也是!”李隆基一听,轻松下来,“本就打算倚重此子之法招募兵士,既然如此,那就照此前所计划的,封他个右护军中尉吧,至于那董延光……”说起董延光,李隆基的脸色变得愤恨,“将他贬为汉阳太守吧!”
“陛下睿智!”高力士皱着一张老脸,笑容满面地夸了一句。
……
就在李无解抵达长安,连家都没顾上回就被李隆基召见的时候,远在西域的小勃律国,封常清也抵达了孽多城,召集了一众将士。
“什么,庞守捉使身死了?”封常清惊问了一声。
“是!”郑冠杰平静地回答道。
“竟然死了!”封常清轻轻嘀咕一声,内心暗道:“死了也好,省得我劳神了!”当然虽然内心是这般想的,但面上还是装作关心的样子,“难道是因病去世?”
“不是!”郑冠杰简短地回答了一声。
“那是因何而死?”
“禀大人,旁大人乃是被校尉王霑等人陷害而死!”突然,郑冠杰身后一个文士出列,俯首插话道。
“嗯?”封常清神情一紧,盯着文士,“你是何人?”
“属下乃是庞大人身边的笔吏赖闻喜!”
“哦?那你说的这王霑又是何人,他人呢?”封常清说着,朝立在下首人堆看了起来。
“禀大人,王霑乃是属下麾下振威副尉,此刻他人正在病床之上养伤!”
“哦?具体发生了何事,你细细说来!”封常清一指郑冠杰。
随着郑冠杰的讲述,事情逐渐明朗起来。原来,当日庞士英酒醉之时,都不忘了给他的痛恨之人的师兄王霑添堵,又一次派王霑前去镇压被庞士英的贪婪和不公激起了愤怒的孽多城当地的百姓。当然,这正合了王霑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王霑恰到好处地扮演了恶军的形象,让这些被庞士英欺负得心生不满的百姓终于忍不住一次又一次聚众闹事。
最后一次,虽然算不上全城哗变,但也是一千多人的庞大数目,对比起来,平日里简直是小打小闹,这次,王霑倒没有让自己领着的一百多士兵直接与这些百姓对抗起来,而是恰到好处地把怒火引向庞士英。
最终,当王霑率人一步步退向守捉使庞士英的官邸时,冲进去的百姓看到一家大鱼大肉吃喝的庞士英,有那么一刹那的静谧。然而,当庞士英蒙眬着醉眼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王霑,还有一大群孽多城的百姓时,居然拿着不知何时抱在怀里的长剑,踉踉跄跄的起身,指着一众人道:“你们……你们……”正说着,一个酒嗝打出。打完后,摇摇头,又持剑指着众人,“你们,都……都该死!”
“杀了这个狗官!”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句,鼓动起整个人群,持着斧镰、锄头等器具,一个个地冲向庞士英。
王霑虽奋力率人抵抗,但奈何寡不敌众,最终只抢下了庞士英的一条胳膊。而王霑,幸亏手下人奋力抢救,否则也被一帮愤怒的百姓打死了。
当然,郑冠杰的说法必然隐去了许多私密龌龊的地方,只见说到此处时,郑冠杰红着眼,哽咽道:“可怜王校尉,被人打破了头,竟然还抱着庞大人的一条胳膊,而且,昏迷之时还不忘叮嘱属下,一定要给庞大人报仇!”
听着郑冠杰的讲述,看着郑冠杰的表情,封常清下首的人群中,几多人似乎忍不住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其中有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见人人都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暗暗地掐了一把大腿根,但却皮糙肉厚了些,也没感觉到多疼。不得已,只得将粗糙的手背往睁着的眼睛一抹,刮疼了眼睛,顷刻间就溢出一行清泪来。
“大人,郑郎将所说不实啊!”人群中有几个原来庞士英的心腹,一个个虽知道庞士英真正的死因,但很自觉地选择缄默不语,就只有赖闻喜此人死脑筋。
“嗯?”封常清当即眉头大皱,“你难道有不同的说法?”
“禀大人,庞大人是被王霑故意纵容,才被那些百姓打死的!”
“那王霑为何要故意纵容?难道他与庞大人有仇不成?”封常清身体前倾,朝着赖闻喜问了一句。
“这……”赖闻喜当场语结。
……
李无解回归长安城三日后,朝参之时,新任右相、兵部尚书如今被赐名为杨国忠的杨钊谏言,面对府兵制已废弛,应该如神策军一般,实行新的募兵制,此外,作为对募兵制的补充,在募兵制之外,应实行预备役民兵制,以县为单位,置民兵部,直接由兵部负责机构建设、人员任免,地方负责配合。
这般诸多新奇的命令,正是这几日杨国忠得了李隆基的暗示,私下与李无解商议的结果。此番提出,李隆基当即通过,并令中书令张垍记下,然后拟一道旨意,晓谕地方各道、州、县做好准备,不日朝廷将派出使节,进行民兵部的建设事宜。
之后,李隆基当朝宣布,任李无解为右神策军护军中尉,执掌右神策军。
身为李无解前任上级,如今成为左相的张垍听到这里,忍不住扫了一眼正在殿前听封的李无解,内心里不知作何想法。
李隆基见事情安排定了,当即退朝,也不知道是与杨贵妃一起去做桂花蜜了,还是与杨玉环的哪个姐姐去颠鸾倒凤去了。
朝堂里,李隆基一退去,众朝臣当即哄闹起来,大多数人,都围向了李无解,纷纷抱拳庆贺,恭维之词不要钱一样地往李无解身上贴。其实,本来就只是动动口的事情,又不要钱,而能讨好一个如今圣眷一时无两的红人,何乐而不为呢?
李无解面对着各种溢美之词,大有应接不暇的感觉。好不容易结束了,朝臣们都去司职办公了,李无解才脱出身来,却被杨国忠一把拉住了。
杨国忠拉住李无解,自然是为如今募兵的事情。
李无解虽然早有猜测杨钊可能就是杨国忠,但如今知道了,却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真实的感觉。因为眼前的杨国忠,正在试图尽心竭力地为李家王朝贡献自己的光和热。那份热乎劲儿,烤得李无解见了就想躲远——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李无解与娇妻分别太久,此刻只想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罢了。
不过,皇帝的事情最大,李无解还得耐着性子,和杨国忠一一落实一些设计和想法。等忙完了一天的任务,刚刚从兵部出来,就突然碰到了李静忠。
“李中尉!”李静忠远远地叫了一声。
“老哥哥!”李无解叫了一声,当即迎了上去。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折煞静忠了!”李静忠满脸惶恐,“李中尉如今身份高贵,昔日结拜只是一句戏言,李中尉切莫在意!”
李无解无奈地摇摇头,“那公公在此,是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李静忠躬身道,“太子殿下如今被陛下一道旨意禁足宫中,出来不得,派咱家前来,是替中尉道一声喜!”说着,抱拳施礼,“恭喜李大人荣升护军中尉!”
“哈哈,那替我谢谢太子殿下,来日有机会,无解自会去拜访殿下!”
“哎,哎!”李静忠谄媚地笑笑,很快便告辞了。不知怎么,看到李无解荣升,与自己之间越来越悬殊,李静忠内心就有些酸溜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愿意与李无解哪怕多说一句话,多待片刻的时间。
李无解望着李静忠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
今日第二更,今天就只有两更吧,还要给外甥女写演讲稿去,哎,因为会写一点散文啊之类的,经常替人写作业,郁闷很!
(本章完)
第132章 安禄山与李无解()
史载,唐玄宗先天二年,设幽州节度使,以防御奚、契丹等北方少数民族。天宝元年,改称范阳节度使。天宝三载,安禄山接替裴宽任范阳节度使。
如今的时令,已经到了九月初,秋意也十分明显了。范阳郡城郭外,东山之上一片红色,正是遍植成林的枫叶显露的颜色。
初阳照射下来,照在人的身上,虽然并不是太热烈,但却给人的心里照进了一股暖意一样,让人只觉得周身的寒意淡了。
东门外的驿道上,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眯着一双小眼,将拢在袖中的两只手放开,使劲地搓了搓,放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这才感觉暖和了些。
安禄山的身边,平卢兵马使史思明看着自己这个同乡,忍不住打趣道:“兄长你穿了这么厚一层皮衣,怎么还如此怕冷?”
“皮衣?”安禄山听了发愣,当看到史思明促狭的表情时,迅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捶了一下史思明的肩膀,“我这层皮衣,比不得贤弟你这钢筋铁骨啊!”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史思明一看,摇了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二人说的倒也形象逗趣。安禄山,整个人如膨胀了一圈一样,肥胖有余。而史思明,本就个头高些,再加上身心瘦削,隐约给人皮包骨头的感觉。
二人笑说着走了一段路程,身后的东城门已经变得很小了的时候,安禄山这才顿步,挫着的两只手改成抱拳姿势:“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为兄就送贤弟到这里了!”
“兄长保重!此番回去,思明自当加紧练兵,明年开春后,必来相应兄长大事!”
“好!”安禄山一喜,激动地伸出双手握住史思明的拳头,“将来一旦事成,必有贤弟一份功劳!”说着,握着史思明拳头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兄长客气!”史思明摇了摇手,算是呼应。
“好啦!不婆婆妈妈了,贤弟出发吧!”安禄山放开史思明的拳头,复抱拳道。
“多谢兄长,兄长保重!”史思明说完,当即朝后一望。
后面,史思明的侍卫中一人见了,赶紧牵着两匹马,来到史思明身旁。
史思明见马到了,走到马鞍一侧,扳住前鞍桥,一脚踩着马镫,一使力便敏捷地翻身上了马。接过侍卫递来的马缰,史思明握在手中,再抱拳:“兄长保重,我这就走了!”
“贤弟保重!”安禄山抱拳回复一声。
史思明抱着的拳微微摇了摇,朗笑一声,这才拨转马头,“驾”的一声,驱着健马跑了起来。起身后,是一种骑在马上的威风凛凛的侍卫。
良久之后,安禄山身后侍卫中,一人趋步上前,“大人,史大人已经走远了,请大人回城!”
“嗯!”安禄山这才从远处收回目光,转过身子,打算回府。
“请大人上马!”侍卫中一人牵着两匹马,上前恭敬一声。
“不急,走走吧!”安禄山摇首拒绝,率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