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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破天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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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家大人居然被架空了,自然,代替了自家大人的人成为士兵们针对的对象。

    面对军心躁动,庞士英只管显露出当初审问王霑几人时的酷吏本色,只一个办法:撤换,惩处。不听你多说什么,不听你内心有什么不服,只要你有异议,就撤掉换上自己带来的人,胆敢不从者,严厉惩处。

    而庞士英带来的人也不曾想着与原来驻守孽多的将士之间和谐相处,仗着几分庞士英的威严,也往往对底下的将士任意责骂,脾气暴些的,甚至拳脚相加。渐渐地,军心浮动起来。

    此刻,在军镇西南的位置,一间屋子里,正聚集了一些人,将士皆有。

    “郑大哥,您说句话,只要您愿意带头,我们就反了他庞士英!奶奶的,咱们兄弟已经受够了他的鸟气!”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朝着一旁一脸风霜之色的郎将郑冠杰叫喊着。

    “闭上你的鸟嘴,你成天就知道气老子!”说着,瞧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其他人,“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那庞士英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官儿,我们一旦反了庞士英,也就是反了朝廷。你们谁愿意戴上反贼的帽子老子不管,但老子坚决不戴!”

    几句话说的,场面又静默了下来。

    “王霑,瞧你一直不说话,你有什么想法,别一直闷着,也跟大伙儿说说啊!”一旁的络腮胡子的大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捅了捅身边正低头思考的王霑。

    王霑一抬头,瞧着众人都望着自己,“什么想法?没想法!”

    “哎,我说王霑你瞧你个怂样,那庞士英可是第一天来就针对你,你怎么就知道低着头忍气吞声?”

    “忍不下去也要忍啊!”王霑瞧着众人说道,众人一听,纷纷露出不屑来,络腮胡子的大汉甚至就要开口辱骂王霑,却又听到王霑开口道:“有时候,低头,是为了仰头;收拳,是为了出拳!”

    “嗯?”众人疑惑。

    “你打人之前,一定要先把拳头握住收回来,然后再猛地打出去,那样子,才可能一击毙命不是!”王霑说着,站起身来,朝郑冠杰恭敬道:“郑郎将,属下带人前去夜巡。大人早点休息!”

    王霑出去了,却留下了一脸沉思的众人。

    (本章完)

第47章 兵部尚书李林甫() 
第二日,李无解被冷清秋叫醒了,只是,虽然起来了,但是却依旧有些迷糊,打着盹,摸索着去洗漱。本来,李无解长途劳顿都未曾好好休息,昨日白天奔波,夜晚又被郭富贵纠缠半宿,临休息时已是半夜,不瞌睡才怪呢。

    当然,被人叫醒的还有太子李亨。李亨是被李静忠唤醒的。听到李静忠的唤声,李亨睁开眼,左右一瞧,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宿在了春意阁。

    李亨将搭在胸前的一只嫩藕一般的玉臂抬起,慢慢地挪到床边,这才起身。床上犹自在酣睡的丽人,正是昨日里被李无解拒绝了的玉漱。

    李亨提了鞋子抱了衣服,回首看了一眼床上露出了半边胴体的玉漱,微笑一下,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房门,朝着正要说话的李静忠嘘了一声,然后关了门,朝前走了几步,这才开始大声说话。

    “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李静忠回复道,“爷,水已经准备好了,您洗漱吧!”

    “嗯!”

    随着话音渐远,躺在床上的玉漱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紧闭的木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身处春意阁这般的青楼,每个女子大多都会在迎来送往中中蹉跎自己一生,但每个女子何尝不曾想只愿此生付一人呢?只是,青楼女子地位低贱,从来都是被男人当作寻花问柳的消遣玩物,无人愿意真情相待,自然,青楼女子也就摒弃了天真的想法,从此虚情假意过活了。

    正在玉漱黯然伤神的时候,砰的一声,木门居然被人打开了。

    “哎哟,玉漱啊,妈妈给你道喜来了!”

    鸨母扭动着肥壮的腰肢,冲进了房间,朝着玉漱喊了一嗓子。

    “妈妈您别取笑玉漱了,哪里有我的喜!”

    “哎哟,玉漱你可别自轻了,昨晚那位公子,可是留下了话,要替你赎身哪!”

    “啊,真的?”玉漱惊喜地抬起头。

    “是真的!”鸨母笑意盈盈,“那人可是说了,以后啊,你就是他家公子的人了,你先且住妈妈这里,回头了他就会派人来接你的!”

    玉漱听了,只觉得满心的欢心,忍不住留下了一行眼泪。

    “哎哟傻丫头,怎么还哭开了,这可是喜事哪!”鸨母说着,赶紧替玉漱擦了擦眼泪。

    玉漱听了,改哭为笑,只觉得自己也算苦尽甘来,终生有了依托。

    “好了,我先下去了,你收拾一下,就起来吧!”

    “嗯!谢谢妈妈!”

    鸨母又扭动着肥壮的腰肢出了房子,内心里盘算着,这次玉漱可是碰上了大贵人,自己当时可是要了两万钱的,没想到那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哎,早知道这么大方,当时就多要点了!”

    玉漱痴痴地在床上逗留好久,这才准备起身。只是一撩开被子,瞧见了床上那一抹嫣红,不觉脸红起来,与床上的红,相互辉映。

    ……

    李无解起洗漱好后,到了前铺,就见冷清秋已经备好了早餐,郭富贵则在一旁无语地看着。

    “无解,快来吃早餐!”冷清秋瞧见李无解,乐呵呵地叫了一声,叫一旁的郭富贵看了,忍不住歪头撇嘴。

    李无解坐定后,看了看眼前的小菜和胡饼,甚至还有豆腐脑,不觉一愣。

    “怎么?不喜欢?”冷清秋看着李无解的神情,问了一声。

    “哦,没有,只是看着这食物有些熟悉!”

    “嗯?你以前也吃啊,那尝尝我们长安的!”说着,将豆腐脑分出了一小碗,递给了李无解。

    “哎……女大不中留啊!”郭富贵在一旁摇头晃脑地嘀咕一声。

    冷清秋瞧了,丝毫不管郭富贵,挑了一张胡饼就送到了李无解跟前。

    郭富贵瞧了,也不说了,直接自己动手,大口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李无解皱皱眉,忍不住开口道:“这样只加盐吃豆腐脑,却是有些浪费了!”

    郭富贵听了,怪声怪气地问了一句:“那怎么吃不浪费啊?”

    “其实,可以煮一些黄豆,再将腌咸菜切成丁,备一点芫荽,然后分别放到这豆腐脑里,浇上卤,再滴两三滴香油,那样就好吃多了!”

    “嗯?”郭富贵见李无解说的头头是道,不觉高看一眼,“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

    “那是,无解懂的可多了!”冷清秋在一旁说道。

    李无解听了,朝着冷清秋微微一笑,换来了冷清秋的眯眼笑。

    郭富贵瞧着两人,撇撇嘴,懒得理会,继续吃。

    “嗯,要是再有油条,配着豆腐脑,就更好吃了!”李无解吃了几口,又感叹一句。

    “咦,貌似你吃过很多嘛!”郭富贵听了,好奇起来,“说说,你还吃过什么我没见过的!”

    “包子见过没?”

    “没有!”

    “粽子见过没?”

    “没有!”

    “牛排见过没?”

    “没有!”

    “蛋炒饭见过没?”

    “没有!”……

    郭富贵有些垂头丧气,冷清秋则美目涟涟。

    “所以说嘛,郭大叔,不要以为你长我几岁就一定比我见识的多!”李无解说完,一口气喝完碗中的豆腐脑,显露出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来。

    “无解你懂的好多啊!要是你开一家酒楼,绝对能成富家翁!”冷清秋在一旁夸了一句。

    “嗯?”郭富贵和李无解一听,突然一怔,继而沉思起来。

    “开酒楼!”

    “开饭店!”

    李无解和郭富贵相对而视,齐齐道出一句。

    不过李无解一瞧外边,却是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你等等,酒楼的事儿还没说定呢!”郭富贵起身,追着李无解。

    “我有事要去兵部一趟,你先考虑,晚上再说!”李无解说完,就已经奔出了店铺的大门。

    “二舅,你真的要和无解开酒楼?”冷清秋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两个人好像轻易就决定了一般,不禁有些发懵。

    “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

    ……

    兵部衙门,中书令兼兵部尚书李林甫此刻正端坐在高堂之上,静静地等待着李无解。

    当李隆基封了李无解亲勋翊卫羽林郎将,让李无解领一支羽林军训练,却独忘了,李无解只是初入朝堂的一个菜鸟而已,因而对于兵源哪里找,武器怎么配置之类完全不懂,而且要不是当时在春意阁得了杨钊和太子李亨的提醒,李无解连门儿估计都摸不着。

    李林甫瞧见李无解进了兵部衙门的大门,正下了台阶,往正堂走来,赶紧装作低头看案卷的样子。

    “李无解参见尚书大人!”李无解到了堂前,问候了一声。

    李林甫抬起头,装作惊喜的样子,“原来是李朗将,来,来,快快请进!”

    “尚书大人!”李无解恭敬道。

    “哎,李朗将无需多礼!”李林甫热情地招呼着,“来,李朗将请坐!”

    李无解可不敢将李林甫的热情和客气当真,他可是知道,唐朝最大的权奸有两个,一个是杨国忠,另一个就是李林甫了。所以看到李林甫示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时,李无解也赶紧回礼:“尚书大人请!”

    二人客气一番,这才坐定。

    “李朗将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大人,无解此番冒昧打扰,却是为了至尊交代的练兵的事宜!”李无解恭敬道。

    “嗯,想来也是为这般事情!说实在,李朗将可是我为官这么多年,第一个见到的如此年轻便被至尊授予领兵之权的人啊!真是让人感慨,李朗将应该未及弱冠吧?”李林甫捋着胡须,问了一声。

    “禀大人,无解今年一十有七!”

    “嗯!不错,不错,”李林甫继续捋着胡须,“大汉朝名将霍去病也曾是在十七岁时以剽姚校尉的身份,率八百精骑便能斩获两千敌首。说不定李朗将以后也会成为我大唐朝的霍去病!”说着,眯起了眼,瞧着李无解。

    李无解一瞧这般架势,赶紧摇头:“岂敢,岂敢!大人这话真是折煞无解了!”说着,无奈一笑,“大人,说实在,做了这什么……什么……”李无解似乎忘记了自己所任的职位,挝耳挠腮地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

    一旁的李林甫瞧了,忍不住提醒道:“亲勋翊卫羽林郎将!”

    “啊,对,就是亲勋翊卫羽林郎将!”李无解赧然一笑,“无解见识浅陋,让大人见笑了!”

    “无妨!”李林甫笑说一声。

    “不瞒大人,我倒现在也都还糊涂,至尊怎么就封我做了这个亲勋……翊卫……羽林郎将”李无解似是不确定说对了官名儿没有,所以一边说着,一边瞧着李林甫。

    “嗯!”李林甫点点头。

    “而且呢,至尊封了官儿后,要不是得了太子的指点,我都不知道这事儿还得来找大人您!”

    “哦!”李林甫一听起太子,却是目光微微一凛,虽然依然脸上带着笑意,却是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所以无解冒昧前来,却是想请教大人,这至尊让我领一支羽林军训练,这兵源、兵饷、兵器以及兵士数量之类该如何,还请大人指点!”说着,站起身,朝着李林甫躬身一揖。

    “哎,李朗将使不得!”李林甫赶紧扶起了李无解的肩膀,将李无解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坐定后,斟酌一阵,这才皱着眉开口:“你我都是为至尊做事,本来端无不相互扶持之理,只是如今京中的军队都是成建制的,如果轻易打破,军心怕是不稳,所以这兵源就是一大难题啊!”

    “啊?那怎么办?”李无解一脸慌张的表情,“大人,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李林甫瞧了瞧李无解的神色,丝毫看不出作假的成分,不觉纳闷:“难道他不是太子等人打发来有意试探我的?否则,如果他知道我和太子之间有嫌隙,断不会刚见我就点明是得了太子的指点才对啊!”

    李林甫下意识地摸着胡须,瞧着李无解,一脸深思,“从他昨日在朝堂上的表现来看,或许他只是凭借一点小聪明得了功劳,上达天听,结果不知至尊什么心思,居然要他来练兵。”此时,在李林甫心里,李无解越来越像一个只是一只踩了****走了运的小虾米,不觉忌惮之心渐渐淡了。

    “大人!”李无解瞧李林甫一脸思考的模样,却并不回复自己,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嗯!李朗将啊,这个,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李林甫哂然一笑。

    “有什么办法,还请大人明示!”李无解将脸凑到了桌子中间,一脸希冀地瞧着李林甫。

    “你看这样如何,兵部可以提供兵器兵甲和兵饷,然后再提供一些有经验的老将,至于兵源,李朗将你自己去招募,如何?”

    李无解听了,低着头,皱着眉,思量一阵,“也行,只是,这兵士数量,该是多少合适呢?”说着,抬起头,瞧着李林甫,“大人,这兵士数量是由您决定的吧?如果是,能少点最好啊!”

    “哈哈!”李林甫瞧了李无解惫懒货的模样,不觉大笑,“这个却不是由我单独决定,而是由你的官阶决定的!”说着,盯着李无解,“按你的官阶,你领兵,至少要一千五百人。不过,这次至尊既然想让你用新法练兵,自然是多多益善!”

    “啊,一千五百人就好了,这已经很多了!”李无解听了,连连摆首。

    李林甫瞧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48章 你是杜甫?李白呢?() 
骠骑将军高力士的府门前,来了一位寒酸的文人,此刻正垂手站在大门旁边。

    而在高府会客的正庭里,高力士正端坐椅上,手展一封诗笺,瞧着。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高力士瞧到此处,不觉读出声来,完了,抬眼瞧了一眼旁边躬身候着的高福安,却道,“这些文人怎么都是一般德性,仗着有几分诗才,便目中无人!”

    此时,高力士却是想起了几年前的一幕——

    天宝元年,渤海国使团到访大唐,呈上国书一封。只是,当值的宣奏官侍郎萧灵打开蕃使递呈的国书一看,却是满篇番文,非草非隶非篆,迹异形奇体变,竟然不识其文。这令唐玄宗大为不满,传唤了通译官来看,也是不识,而文武大臣逐个儿看了一遍,同样竟无一人识得这种文字。玄宗大怒。

    其时李白正寓居京城贺知章府上,贺知章回家偶然说起,却被李白听到,而李白恰巧就识得这种番文,于是被引荐到了玄宗跟前。

    李白看了番文,心中了然,与玄宗一说,玄宗大怒。且是这渤海国国主居然想占唐属高丽。玄宗一听大怒,重臣中有人也意见纷纷,要出兵征伐渤海国,不过,李白认为渤海国国主放着正常的文字不用而用生僻的番文书写,应该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即是如若侥幸大唐无人识得番文,日后渤海国占了高丽,大唐想用兵时,自然有这次国书为证:当时已经告知你了。

    玄宗一听,沉定下来,便叫李白以番文草拟一封书信,后唤来渤海国使者,李白当场以番音对答,令渤海国使者当场色变畏服。

    玄宗见此大喜,大宴群臣于殿上,并大赞李白高才。只是李白本就好酒,这又是人生得意的时刻,忍不住多喝了一些,醉在殿上。

    高力士上前提醒,没想到醉酒的李白竟伸出了脚来,迷糊中吩咐高力士给他脱靴。

    李隆基见了,哈哈一笑,却是容忍了李白的无礼之举,而且李白替大唐挣回了面子,所以也就开起了玩笑,叫高力士给李白脱靴。

    高力士虽然不满,但至尊下令又不得不从,所以别扭地替李白脱了靴子。只是这一脱,便惹出了二人之间的嫌隙,此后高力士借机整了李白,让李白仕途困顿,黯然立京。

    由此,高力士对读书人,尤其是自认为高才的读书人便十分厌恶。

    ……

    高福安听了高力士的话,赶紧道,“老爷说的是,要不我现在就出去将他回绝了?”

    高力士摇摇头,“先不急!”又低头看了看诗笺,“不过,瞧这诗文,却也能瞧得见这杜甫还算是有几分才能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是纸上谈兵了!”

    高福安听了,又在一旁恭声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杜甫的诗才确实了得,已是誉满京城,甚至与前些年那李白不相上下!而且,坊井之间相传,这杜甫与李白可是至交,人称‘李杜’。”

    “哦!”高力士听了,抬起头,沉思一阵,折了诗笺,交到高福安手上,“去,将他拒绝了去!”

    “是!”

    ……

    李无解从兵部衙门出来后,又辗转往官署赶去,却是要去官署领官袍之类。而刚巧,前往官署,要经过高力士的骠骑将军府。

    到了高府门前,就看见一个士子打扮的文人正站在门前徘徊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此时恰逢高福安从大门出来,瞧见李无解,远远地就向着李无解打招呼:“李朗将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李无解只得拨马上前来,下了马,“高管家好!我这是要前往官署,恰好路过!高大人在家吗?”

    “我家老爷刚好在家,李朗将方便的话到府上歇息一阵?”

    “不了,今日还有事,等来日无解定当登门拜会高大人!”李无解歉然道,“还请高管家跟高大人告罪一声,恕无解今日不便登门之罪!”

    “无妨,无妨!我一定带到,李朗将有事还请先忙!”高福安乐呵呵地回应着。

    杜甫瞧着眼前的景象,好奇地看着李无解,他可是知道,高福安虽然只是高府的管家,但是架子却很大。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郎将是何人,居然让高福安如此热情相待。

    “高管家告辞!”李无解抱拳施礼。

    “李朗将慢走!”

    看着李无解翻身上马,高福安这才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杜甫,高叫一声,“杜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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