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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好!我与鲁兄聊的正欢,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自己去逛便是!”一旁的杨公子说着,一边解下挂在腰间的钱袋子,抛给了夫人。而后回头看着络腮胡大汉道,“鲁兄,你不知道啊,这世上男人最不愿意做的,就是陪女人逛街了,那可是……”说着,不禁摇头。
“啊,是吗?”络腮胡大汉尴尬一笑,而后看到望向自己的谢阿蛮,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与杨夫人一起去逛便是,不过早点回来!”说完,朝大门口喊道,“宁伯,备些钱给夫人!”
门外,偷偷听着屋里动静的蔡希德一听,暗哼一声,这才回应道:“是,我这就去拿!”
第257章 成了那瓮中之鳖()
龟兹城,谢阿蛮与杨夫人逛到了一件成衣店。
谢阿蛮正在查看一件挂在人体模特上的衣服,突然杨夫人抱着孩子凑到跟前道:“阿蛮姑娘,喜欢这件吗?”
谢阿蛮下意识地点头回应道:“嗯!”刚说完,骤然警觉,睁大了眼睛,盯着杨夫人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蛮姑娘呀!”杨夫人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见谢阿蛮一副怀疑模样,杨夫人急忙正经了起来,轻声道,“谢姑娘,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了,里边有你的熟人等你,你进去了就知道了!”这个杨夫人所指的里边,乃是专门为顾客配备的试衣间。
谢阿蛮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杨夫人见了,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随手拿了一件上衣塞到谢阿蛮手里:“谢姑娘,你进去吧!”说着,推了谢阿蛮一把。
当谢阿蛮云里雾里地拿着一件衣服进了试衣间时,发现一个长辫子大眼睛的姑娘正在里面,见人进来,急忙示意道:“谢姑娘,我家夫人在这边,请!”说着,拿开了一块挡板,露出了后面开阔的空间。
透过窄窄的门儿,谢阿蛮看到了里间,一个妇人正坐在椅子中,投过来笑意盈盈的目光。
“娘娘?”谢阿蛮疑惑地轻叫了一声,手中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
里间,那妇人的笑容更灿烂了。
“娘娘!”谢阿蛮终于确认了,里间的妇人的确是昔日的贵妃娘娘杨玉环无疑,当即踉跄着踏进了里间,扑到了杨玉环脚下,抱着杨玉环的腿哭泣道:“真的是您啊,娘娘!”
“快起来!”杨玉环腾出一只手,拉了一把谢阿蛮,“如今我也不是贵妃了,你也别叫我娘娘了!”
谢阿蛮并没有因为杨玉环说的这些而止住悲泣声,也没有立即起来,而是继续抱着杨玉环的腿道:“娘娘,早先时听到您马嵬坡被害,阿蛮伤心了好久。真是谢天谢地,后来知道了您活着的消息,而且还来到龟兹见到了您……”说到这里,谢阿蛮突然惊起,急忙道:“娘娘,快,快,有人要害你!”
杨玉环拉住了谢阿蛮的手,轻声道:“你是说安禄山的人对吗?”
“对,对!”谢阿蛮点头,反拉住杨玉环的手腕,“娘娘,这次他们来了很多人,都偷偷地藏在了各处,我感觉他们来就是为了抓你!”谢阿蛮内心里闪过了昔日长安时听到的安禄山喜欢杨贵妃的传言。
“你不用紧张,这些我都知道了,自有人去对付他们!”杨玉环说着,拉了一把谢阿蛮,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道,“来,你坐下,咱们慢慢说!”
“自有人去对付他们!”一句话,让谢阿蛮突然想起了她私下里偷听的络腮胡和人说的事儿,内心不由得疑惑道,“难道是那李无解?”
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李无解,但见杨玉环这么平静,阿蛮内心也不由得安定了下来,便顺着杨玉环的指示坐了下来。坐定了,这才发现了杨玉环抱在怀里的襁褓中的婴儿。
看到谢阿蛮投来的目光,杨玉环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怀中正在瞪着眼的婴儿,抬起胳膊,让婴儿正面对着谢阿蛮,轻声道:“笑笑啊,来,认一下谢姨姨!”
“笑笑?”谢阿蛮凑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指轻触了下小婴儿的脸蛋。
“嗯!笑笑!”杨玉环说着,满脸幸福的笑意。
“娘娘……”
“以后啊,别叫我娘娘了,那个娘娘,早就死了!”杨玉环显然有些不悦,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对不起,我……我习惯了!”谢阿蛮赶紧道歉。
杨玉环听了,笑容才重新挂上了脸颊,撇开了刚才的不快,笑说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居然到了龟兹,不然我们早就见面了!”
“娘娘,我……”谢阿蛮这才又想起自己此行,乃是受安禄山指派来指认杨玉环的,当即将这事说了出来。
杨玉环静静地听着,心道一声果然,却是今日来之前,李无解特意交代过,如果谢阿蛮照实说出受安禄山指派事情的经过,便证明其可信。如果不说明,则要提防此人。
至于李无解如何知道谢阿蛮受安禄山指派而来,这还要回到那日谢忠要出域都大酒楼时,一瞥而看到了正在办理入住手续的络腮胡商人和夫人。其实那日,谢忠之所以格外注意,就因为他看到了谢阿蛮。
本来,谢忠乃是长安东昭应县人氏,取了当地的尉氏女子为妻,后尉氏为其诞下一女,在其女四岁时,谢忠应征入伍,到了河西,后在战斗中不幸被俘,直到十多载之后,才与同伴,也就是郭楞子与郭小雨的父亲逃了出来,只不过逃跑中,郭愣子的父亲为了救谢忠而被杀害,所以才有了谢忠收养郭楞子和郭小雨之事。其实,那次谢忠还回了家乡,只是回去后,才知道妻子多年前病故,而女儿也不知所踪。
本来,谢忠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女儿了,但谁知那日在域都大酒楼一瞥见,见到了谢阿蛮。而要说这谢阿蛮,长相与其母有几分相似,这才让谢忠认了出来,便遣人暗中调查。
本来,此时谢忠受李无解所托,成立了一支秘密队伍,专司谍报。而当时李无解得了京城送出的情报,言明安禄山派人进了龟兹,于是格外注意。
当时,这支秘密队伍中有一奇人,可观人一眼而描摹其像,形象不差一分,神态逼肖逼真。此人受命后画了谢阿蛮等人的像,一并送到了李无解案头,再加上谢忠言明谢阿蛮的身份,这才引起了李无解的注意。
谢阿蛮说完,见杨玉环神色平静,忍不住将此前的怀疑提了出来:“您说,有人会去对付安禄山的人,您说的,是……是李无解……李大人吗?”
“嗯,是!”说到李无解,杨玉环不禁嘴角上翘,眉眼含笑。
“那她……笑笑……”谢阿蛮忍不住,指了指杨玉环怀抱中的婴儿。
“笑笑自然是我和无解的孩子!”杨玉环坦然道。
“哦!”心中的疑惑全消,谢阿蛮不禁沉默下来,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
屋外,杨夫人正在东挑西捡,搜罗各种好看的衣服,便挑还便嘀咕:“嗯,这件我爹穿着合适!”一会儿又变成了“这件我家唯义穿上肯定好看!”
原来,这杨夫人以及所谓的杨公子,也都是自碎叶而来的史唯义和杨达雅假扮的,不过至于杨达雅怀中的孩子,倒真是她和史唯义的亲生儿子。
而杨达雅口中所说的唯义,此刻正扮作杨公子,与所谓的鲁家主在话别。
“鲁兄请留步!”快到大门口时,史唯义再次回身施礼遮挽。
“好,那我就送到这里了,杨兄慢走!”络腮胡回礼,而后朝跟在身后的蔡希德吩咐道,“宁伯,替我送杨公子!”
“是!”蔡希德躬身领命,而后抬手示意道,“杨公子,请!”
史唯义再次朝络腮胡抱拳施礼,而后转身朝大门口而去,其后蔡希德紧随,一直送出了大门。完了,这才回转身体,一脸思索地跨进了大门。
大门口,扮作守门家丁的益昌依旧在岗。在蔡希德跨进大门的时候,益昌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蔡希德似乎没有看见,越其而过,而是在走了几步后,才回头问道:“那写阿蛮可曾回来?”
“禀大人,还没有回来!”
“哼,好胆,这次居然敢一个人跟着出去!”蔡希德冷哼一声,又朝益昌吩咐道,“那谢阿蛮回来了立即汇报!”
“是!”益昌躬首。
当蔡希德回到大厅时,络腮胡正背着手来回踱步,看到蔡希德,急忙上前道:“大人,如今陛下的旨意还没来,李无解又传出一个皇族后裔的身份来,咱们是不是尽快?”
尽快什么,虽然络腮胡没有说完全,但不言自明。
蔡希德听了,嘬巴着嘴巴,啧啧道:“李无解如此做,虽说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名正言顺,但三人成虎,的确不可不防啊!”
“所以属下觉得,大人您大可不必再等陛下的旨意,我们可以先下手!”络腮胡偷偷瞧了眼蔡希德,提出意见。
沉默片刻,蔡希德点头道:“你先备齐了人,随时待命,我想宝飞要回来也就是这几天!”
“好……好吧!”络腮胡虽然嘴上应承,但对蔡希德非得等安禄山的旨意到了才动手的行为,显然十分不理解和不满,只不过身为下属,只能从命罢了。
而对于这个属下再三主张刺杀李无解,蔡希德也同样有些不解。当然,如果蔡希德知道,他的这位属下,昔日可是晋州此时张宗墨的胞弟,李无解与他,可是有杀兄之仇的话,自然就不足为奇了。
那边,络腮胡去布置人手了,这边,蔡希德还在沉思之中,突然,守门的益昌急匆匆地奔来,大声叫着:“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蔡希德听到了,奔出大厅,呵问道:“何事这么惊慌?”
“大人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益昌颤抖着声音,说出这么一句话。
第258章 有些仇不能不报()
蔡希德等人被活捉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蔡希德等人毫无抵抗之力。这种实力,是火器之于冷兵器的绝对胜出,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之于散兵游勇的绝对碾压。
当蔡希德被一群士兵押着跨进了牢狱大门外时,就看到门外摆了一张长桌,而李无解端坐桌后。
蔡希德本就有些灰白的头发散落着,脸上犹自带着血迹,模样甚是狼狈,当他抬眼看到李无解时,不觉一愣。
经过多日的偷偷跟踪以及暗中观察,蔡希德早就对李无解的形象记忆深刻,但却没有如此近距离而且还如此光明正大地观察过。
李无解也自然看到了蔡希德,而且这是他是第一次见到蔡希德。但对蔡希德,李无解可谓念念不忘。因为,很早之前,李无解通过布置在安禄山身边的间谍就知道,当年大雪纷飞中的那场刺杀,就是安禄山手下的蔡希德这个谍报头子指挥的。而崔毅云和小金以及其他几名侍卫,就是在那次刺杀中被杀害的。
李无解一直想过给崔毅云等人报仇的。此前,他并不知道,这次被安禄山派来的间谍中,这个扮作管家的老头,居然就是指挥者。而直到长安的安庆绪派人送来了消息,后来又有彭飞的消息确证,李无解这才知道,不光安禄山下令要杀自己,而且其中的主事之人居然是蔡希德,于是才果断下令,着杨达雅和史唯义调离了谢阿蛮,然后等史唯义一出门,就让隐在暗处的人围住了蔡希德等人。
当蔡希德被押到了李无解跟前时,抬起手示意道:“蔡大人,请坐!”
蔡希德虽然被反绑了双手,但双脚还自由,而且也想看看李无解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出,所以很自然地就坐在了事先备好的椅子上。
坐定了,蔡希德这才拿正眼看向李无解。
李无解看着蔡希德,优雅一笑道:“其实自蔡大人出现在龟兹城第三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那时候只知道你们是安禄山派来的人,但不知道居然是蔡大人你带队!”
这话一出,蔡希德不禁双目猛的一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而后低下眼皮,涩声道:“看来我还是小看李大人了!”
李无解微微一笑,不言语。
“那李大人打算如何对待我等呢?”蔡希德看了一眼正在被人押解着走进牢房大门的络腮胡,沉声问道。
“如何对待?”李无解内心冷哼一声,但却并没有回复,而是眯着眼,定定地看着蔡希德。
此刻的蔡希德,在李无解看来,如果不是其身上的血迹和还因为战斗而显露的一丝杀气的话,其完全像是一个邻家翁。其实,此时的蔡希德也就只有四十多岁,但因为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显得人苍老了些。但正是这份沧桑之感,却成为最好的伪装。
李无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麻烦蔡大人告诉我一声,昔日昌平驿站外刺杀我时,我的那几个兄弟……”
蔡希德一听李无解问起的这话,惊诧之余却又很快理解了。因为可以看出,那一声“兄弟”,并不是随口叫叫的。
“他们……都是力战而死,他们个个都是勇士!”蔡希德回答道,同时神思不觉回到了那日,想起了那几个即使自己千疮百孔,也依然在倔强地战斗着的勇士。
“勇士!”李无解内心叹息一声,神色间自豪又悲凉。
“小狗啊小狗,你说我的财运旺不旺啊?”
“汪——汪——”
“小狗啊小狗,你说大人的桃花运旺不旺?”
“汪——汪——”
……
往日种种,泛上心头,令李无解一度失神。好久之后,才见李无解落寞地收回神思,抬起手招呼一声,让人押着蔡希德进了牢房的大门。
牢房里,各个独间,关押着蔡希德的手下。而当经过一个独间时,突然镣铐声声,一个声音急叫:“大人,连您也被抓进来了?”
蔡希德撇头一看,被关在其中的人竟然是宝飞,再往左右一瞧,昔日派出去长安报信的几个人一个个都关在里面。而再看看宝飞浑身带伤的模样,显然是被用刑了的。
蔡希德无奈地一叹,摇了摇头,之后,便被押着往前,直到最后一间时,才被关了进去。而似乎是怕这些人逃跑似的,就连他们受伤的镣铐都不曾解开。
而那些士兵,在蔡希德等人被关押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两个一组,互相靠背而立,对着两侧的牢房,紧盯着蔡希德等人。
蔡希德见此情形,内心一叹:“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何止凶多吉少,等到了第二日天还没大亮的时候,蔡希德等人就被连唬带喝的带出牢房,而后个个被蒙了头脸押上了马车。
等到蔡希德等人被摘取头罩时,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处满是砂石的荒地。荒地之中,晨风呼啸,带着丝丝冷意。
蔡希德看了半圈,就看到了李无解。只见李无解坐在一张椅中,前面是一字排开的长桌,而桌子的尽头,两个火炉正冒着烟气,火炉上,驾着两口大锅,也都冒热气。
“快走!”后面负责押送的士兵推了蔡希德一把,蔡希德只得跟上前面的人,朝着长桌走去。
这些人到了桌前,又一个个被士兵按着,坐到了准备好的凳子上,大锅旁的士兵揭开了锅盖,而后一个出地上篮子中的大碗,一个负责掌勺,在锅中用勺一舀,再往碗里一顷,就见大半碗带菜又加肉的饭菜被扣进了大碗,接着,负责掌勺的士兵再往旁边锅里一抓,抓起一个白面馒头,压到了盛着大半碗肉菜的碗中。
旁边,早有士兵等待着,接过了装了肉菜加白面馒头的大碗,然后端到了离他最近的桌前,放在了桌上的俘虏面前。而这个俘虏,正是宝飞。
此刻,无论是宝飞,还是其他人,都从这等场面察觉到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最后一餐。
一见这情景,宝飞不禁戚戚然,对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饭菜,不知道是腾起的热气冲到了眼睛还是怎么,眼中居然流下一行清泪。
而此时,原本沉静肃穆的气氛,突然嘈杂起来。被俘虏的众多人中,年轻人较多,到底不入蔡希德这般能坦然面对生死,所以,此刻很多人都惊慌起来,甚至有人都哽咽起来。
见此情景,蔡希德本欲呵斥一声,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
他至今还记得当日面对死亡时,李无解那几个手下临危不惧的坦荡模样。但他更有感于李无解称呼那些人为兄弟这件事。
其实,这么多年来,蔡希德所带手下也很多,但除了极少的几个,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人当作过亲人之类,而顶多是当作工具。甚至那些因为需要扮演父子的,也都丝毫没有亲近之感。如今到了人生的尽头,蔡希德这个如机器一般的间谍头子,居然罕见地生出了一些人性来。
“李大人,可否容蔡某说句话?”蔡希德朝着李无解问道。而这一开口,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当然,那些李无解的士兵,依旧一个一个地结果盛满饭菜的大碗,来到桌旁,摆到一个个俘虏跟前。
李无解看了眼蔡希德,点头应允道:“蔡大人有话请说!”
蔡希德左右看了看自己这些手下,然后叹息一声,神色悲凉道:“李大人,说实话,蔡某能有今日,并不觉得多冤,但他们……”
蔡希德用戴着镣铐的手指了指宝飞等人,“他们中很多人其实都年轻,李大人如能给他们一个活着的机会……”
李无解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蔡希德这是为一些人求情了,当即摇头打断了蔡希德的话音:“蔡大人,我的那几个兄弟也曾都是年轻人!”
蔡希德一听这话,顿时噎住,怔怔地看着李无解。
“蔡大人,时间不早了,请吃了这顿饭,我好送大人上路!”李无解喊道。
“哎!”一声叹息,自蔡希德嘴里发出,而后看了看左右,涩声道:“昨日因,今日果,大家都吃饭吧,别辜负了李大人一番好意,再不济,也不能做个饿死鬼!”说完,率先拿起一旁的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俘虏中,那些意志坚定的,听了这话,一声不响地低头猛吃起来,而另外一些,则哭哭啼啼地拿起筷子,也都拨拉着碗中的饭菜往嘴里送。
龟兹城中,大街上,叫卖声响起,早市时间到了,人们也都纷纷出门,赶着早市采买。各种早点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