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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通儒点点头,微微一笑,“二公子所说倒也确然。不过通儒倒是注意到他另外一点!”
“哦?”安庆绪疑惑一声,“还请先生指教!”
“指教谈不上!”张通儒摇头道,“只是说出来与二公子一听,看通儒思考对不对!”
“先生请讲!”
“调查的消息中,通儒注意到这白东有一个特点,便是十分好名声!而一个好名声之人,要么是真的好名,好么是假的好名!”
“那先生以为这白东是哪种呢?”
“自然是后一种了?”张通儒面带讥笑地道。
“怎么讲?”
“如果是真的好名,他就绝对不会接受我们提出的替他赔偿的建议了。而且,如果对那李府冷氏的信息调查准确的话,她绝对不会让白东赔偿损失的,而且就算开除了他,也会给他应有的报酬!”
“先生可能不了解,但久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李府冷氏的为人的确是十分大度的。而且,方才那白东初来之时的确手中提了钱袋,如此说来,他的确是被开除了的!”
“所以,就从早上时李府冷氏大庭广众之下都不让他赔偿了,他却执意要赔;而后李府冷氏都将他开除了,按理肯定也没想着让他赔偿损失,但他还是接受了我们替他赔偿的建议。最可笑的是,他还狮子大开口要了那么多钱,却只让偷偷地送到他家里,可见根本就是他就想要这笔钱!”
“嗯!”安庆绪不由得点头,却不由得蹙眉道,“既然这人如此虚假,那我们还敢相信他吗?”
“这倒不用担心!”张通儒哈哈一笑,看着进来的刘骆谷点头致意了下,继续道,“只要他是个伪君子,自然就能被我们利用!而且,说不定他真的就与那有神策军中的人暗中勾结,损公肥私,所以在我们提出了需要大量爆竹的时候,他虽然犹豫,但却一点儿都没有说很难办到。嗯……可能真的就如那董文成所说的,因为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有了今天爆竹店爆炸的事情。即使不是,也是他有意放任的结果!”
“嗯!”安庆绪听了这些,不由得连连点头。完了,朝着张通儒抱拳道,“没想到只凭一丁点信息,先生就能分析得如此透彻,庆绪佩服!”
“二公子过奖!”张通儒捋着胡须的手也赶紧抱拳,谦虚一声。
……
范阳城中,大街之上,突然多出来两个倭人来。当然,如果是寻常倭人,早就见惯了各种异族的百姓们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新出现的这两名倭人,却十足让范阳城的人们大开眼界。因为,这两个倭人太不像倭人了。本来,倭人之所以被称为倭人,就是因为其个头矮小,而如今,这两个倭人却恰好相反。
“嗯,这倭人个头都与我汉人齐高了,真是稀奇啊!”百姓中,一个中年书生捋着胡须,看着两个倭人的背影,不由得感叹一声。不过,当看到两个倭人的穿着打扮时,忍不住扯下几个胡须来,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却发出了吃吃的笑声。原来,两个倭人穿着的衣服因为太过短小,竟然露出了一截长长的小腿出来。
这两个倭人,自然是李无解手下的侍卫周春和马晓宇装扮的。当日,李无解灵机一动,从两个倭人抢人的行为中,想到了如何解救图娅的弟弟的计划。经过三日的准备之后,今天,救人计划正式启动。
一大早,李猪儿就与彭飞兄妹,外带两个小男童一并而出来溜大街了。如今安禄山去了京城,李猪儿这个近侍倒是清闲了下来。最初被彭飞邀请着一起逛了逛大街后,今日倒是主动叫了彭飞兄妹二人一起来。
至于其身后跟着的两个小童,一个是彭静的玩伴图泽,另一个则是跟在李猪儿身边的小侍宣文。
一到大街上,彭静和图泽二人就像两只飞出了笼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跑这跑那,欢喜地看着一切。
因为过年,大街上满是各色人,卖小吃的,耍杂耍的,斗拳的,一个个都吸引着彭静和图泽的注意力。
“小静,小静!”彭飞唤了几声,彭静都没有听到,这才讪讪地朝着李猪儿道,“不好意思啊李总管,本来出来是跟着您一起逛街的,如今倒好,让您跟着两个小孩乱逛,真是不好意思了!”
“哈哈,没事,不要紧,不要紧!”李猪儿哈哈一笑,“出来逛也就是图个乐呵,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欢喜,我心里也高兴,只管跟着他们吧!”
说完了,李猪儿看向身旁的宣文,看着其眼中满是对彭静和图泽的羡慕,指示道:“宣文啊,你也别老是跟在我后面,去吧,跟他们一起去玩!”
宣文抬头看了看李猪儿,看到李猪儿眼中的鼓励,开心地道了一声“谢谢总管”,然后立即跑到了前面,加入到了彭静和图泽中间。很快,三个人就玩成一片了。
“当当当……”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急促地敲锣之声。彭静和图泽几人听了,相互望了一眼,立即跑了过去。
“李总管,咱也去瞧瞧!”一口吞掉了手中的酥皮糕点,彭飞朝着正掬着双手同样在吃酥皮糕点的李猪儿问了一声。
“嗯,嗯!”李猪儿嘴里刚咬下一口酥皮糕点,含混地嗯了两声,点点头。
当当的敲锣之声结束了。人群之内,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微笑抱拳一周,朗声道:“各位走过的路过的朋友,在下乃是耍猴艺人童大宝,今日个借宝地表演猴戏,恭祝大家新春大吉,万事如意!”
说完,这位童大宝便牵出了拴在一旁的两只猴子,然后喂了两只猴子各自一颗豆儿,再指了指早已放在地上的两柄木刀,大声道:“下面首先表演的,是双猴对打!”
一声下令后,两个猴子捡起地上的木刀,有模有样地对打起来。但显然其动作慢而机械,时不时的,两只猴子还将目光望向童大宝手中的豆儿。但就是这般的戏码,却惹得围观的人群笑声连连。
接下来,在童大宝的指示下,小猴还表演了倒立行走、走平衡木等,而童大宝一声“马上封侯(猴)”的指示发出,猴子蹭蹭地跳上一旁的马背,马儿也顺势转起圈儿的时候,更是引起了人们的哄笑和惊叫声。
“童大宝在此再祝各位朋友新春大吉,万事如意,也能心想事成,马上封侯!”说着,将铜锣交到另一只猴子手中,猴子自觉地拿起了铜锣,面朝下,走到周围。
“各位朋友,猴戏表演完毕,如果这次猴戏让您开怀大笑了,还请赏几个小钱,有道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无论如何,童大宝感谢各位朋友的观赏!”
等捧着锣的小猴来到了李猪儿跟前时,李猪儿将早已准备好的几个钱扔进了锣里,一边笑着,一边好奇地盯着小猴多看了几眼。
一旁的彭飞倒是也扔了几个钱,然后看向一旁的李猪儿:“李总管,走,咱再去其他地儿逛逛?”
“哎,好嘞!”李猪儿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猴子,这才转身朝外,打算再去逛逛。结果一瞧旁边,却不见了彭静三人的身影。
“嗯?”彭飞也早发现彭静几人不见了,疑惑地在周围张望,结果并没有发现。
“小静,小静!图泽,图泽!”彭飞大声地呼唤起来。
“宣文,宣文!”李猪儿也开始叫小侍的名字。
“怎么回事,跑哪里去了!”彭飞嘀咕一声,看向李猪儿。
“咱们刚才只顾着看耍猴的了,也没注意他们几个,估计又跑到什么地方看稀奇去了吧!”
“嗯!”彭飞点点头,又大声地叫了起来,“小静,图泽,你们在哪里?”
周围的人们好奇地望着彭飞和李猪儿。身后,刚刚收拾好锣中赏钱的童大宝一边数着钱,一边走上前来,“两位爷,你们是找人啊?”
李猪儿和彭飞闻言转过身,彭飞直接回应道:“是啊,三个小孩儿,两男一女,刚才就在这里的,这会儿就不见了!”
“哎哟!”童大宝惊叫一声,“那三个小孩儿是你们一起的啊?”说着,看着左侧街道,“刚才我瞥了一眼,看到他们被两个倭人拉上了马车,只是……那倭人和你们是一起的吗?”
“不是!”
“哎哟!”童大宝又惊叫一声,“那就完了,那三个孩子啊,肯定是被人抢走了,你们哪,还是赶紧追吧!”
“什么,抢走了?”彭飞惊叫一声,一把拉住了童大宝的胳膊,“这位大哥,人往哪里去了?”
“那边!”童大宝伸手指着街道的左边,“一亮黑色的马车!赶紧追吧,再不追就晚了!”
“谢谢这位大哥!”话音结束时,彭飞就已经跑出了好远了。
“哎!小飞等等我……哎,还是你先追,你跑得快!”李猪儿叫了一声后,对着转头看着自己的彭飞叫了一声,“我随后就来!”
(本章完)
第189章 与安庆绪谈生意()
范阳城东门,一架马车要出城,驾车的是一个倭人。
这种似乎有些怪异的事情,守城的士兵见过很多次,于是连起码的检查也没有,就让马车出了城。而等到彭飞和李猪儿追来时,马车早已杳无踪迹。
马车之内,城内时不敢说话不敢哭泣的图娅,出了城门后,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声的哭出声来。
图泽见到姐姐哭泣,从最初的紧张和惊喜过后,大颗的泪水也止不住流了下来。彭静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好久之后,姐弟二人才停止了哭泣。
小侍宣文像是一只小鹌鹑,依旧躲在彭静身后埋头把自己藏起来。此刻他倒是明白了是图泽的姐姐救图泽了,所以并没有当时那么惊慌失措了。
“出来吧宣文!”彭静拉了一把宣文后,宣文才敢探出头来。结果,随着宣文探出头,一阵腥臊的尿味儿也传了出来。
彭静捂着鼻子,指着宣文:“你又尿裤子了!”
“我,我……”宣文脸一红,害臊地低下了头。
“来吧,我给你看看!”周春刚好换下倭人的衣服,说着,微笑着看向宣文。
宣文机械地被周春拉到跟前。周春探手一摸,只见宣文整个裤裆都湿了。
“都湿了!”周春叫了一声,“还要走好远的,湿着多难受啊!”说着,周春拿起刚刚退掉的倭人的长衫,“把裤子脱了,用这个包着,等到了再给你找裤子吧!”
“我!”宣文憋红了脸,紧紧地拽着裤子不放。
“哟呵,小家伙还知道害羞!”周春笑说一声,然后朝着图娅几人道;“你们转过头去,不许看!”
图娅几人微微一笑,纷纷别过脸去。
周春微笑着看向宣文,“你看,他们都不看了,赶紧脱了裤子换上这个!”说着,稍一用力,就扒掉了宣文的裤子。
“啊!”周春突然惊叫一声,看着宣文腿根发愣。只见白嫩嫩的小腹下面,原本属于男孩子的小鸟儿居然没有了,似是被人切除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周春惊奇地望着宣文。
宣文憋红了脸,嗫嚅道:“小鸡被大人割掉了!”
“什么?”周春依旧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彭静在一旁叫了一声,“我听哥哥说,那安禄山想要当皇帝,然后选了许多小男孩儿给他做太监!”
“啊!”周春和图娅都惊叫一声。
图娅直接抱起图泽,扒掉了图泽的裤子一看,“图泽的还在!”图娅说完,看向周春,再看向宣文。
“姐姐,我的当时差点儿也被切了呢!”图泽童真的声音响起,“那次我刚好生病了,然后就没有给我割,后来也没有割!”其实图泽不知道,至于后来没有被阉割,却是安禄山忙着应对李无解,因此才暂时停住了。而且,如果不是今日将人救出,再过几天等上元节一过,新年结束,就又要动手了。
图娅听了,紧紧地抱住图泽,心道一声侥幸,忍不住流下泪来。
周春默默地替宣文退掉了裤子,然后用那件倭人的外衣将宣文包起来,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
……
正月十四日开始,唐长安城便呈现出一派喜气洋洋,因为从今日开始到正月十六,长安城日落关闭房门、禁止人行的规矩暂时停用了,各坊、两市,将不闭坊门,人们也可以自由出行,观灯会,品美食,游逛享乐。
日暮西山之后,黑夜渐渐降临。各户人家,纷纷点燃了自家大门前挂着的灯笼,渐渐地,整个长安城陷入一片万家灯火的明媚中。
大人们相呼着,领着一家人出门往就近的西市、东市去观灯会,有些小孩子手里也提着一盏精致玲珑的小灯笼,嬉笑着举到一起,再跟着大人前进。
西市之内,满福楼酒楼的戊字号雅间之内,刘骆谷正静静地坐在桌旁,不过从桌上摆着的三个酒杯来看,应该是在等人。
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刘骆谷立即起身开门。
“刘先生!”门外出现了白东的一张脸。
刘骆谷朝白东点点头,看向了白东身后的一人。不过因为立声阑珊处,看不清容貌。
“兄台就是白先生口中的赵郎将吧!快请进!”刘骆谷说着,赶紧让开身。
白东也赶紧让开身,然后伸手示意身后的人进屋。
这时,刘骆谷口中的赵郎将才探着头,走进了雅间之内。灯光下一看此人面容,正是李无解手下的赵月。
赵月环视了一周屋内,然后看向已经走到自己位子的刘骆谷。
“赵郎将,请坐!”刘骆谷抬手示意。
然而赵月看着刘骆谷,眉头微皱,却并没有就坐。
“刘先生还是叫出真正的幕后之人吧,否则恕赵某不奉陪了!”
“赵郎将何来谋后之人一说?”刘骆谷奇怪地问道,“如今这里只有刘某与赵郎将、白先生而已……”
“告辞!”赵月一抱拳,立即转身就走。
“哎,赵郎将且慢,且慢!”刘骆谷急忙奔过来,阻拦住赵月,陪笑道,“赵郎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说着,做出请的姿势,“既然赵郎将提出来了,刘某这就去请示一下,还请赵郎将先坐下等一会儿,刘某去去就来!”
赵月这才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刘骆谷抱歉一声,然后立即奔出了雅间。不久之后,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只见刘骆谷侧身示意道:“二公子,请!”
在刘骆谷的指引下,安庆绪笑呵呵地跨进了雅间。“赵郎将,久违了!”
赵月站起身来,眯眼看着安庆绪,沉声道:“我们见过?”
“见过,见过!”安庆绪走上前,微笑道,“昔日在李无解李中尉府中调研之时,看到过赵郎将!”
“您是?”
“在下安庆绪!”
“安庆绪!”赵月惊叫一声,脸色立马变得难看,“我家大人在你老子的地盘上被人害了,我们之间虽无仇,但恕赵某不想与你安家之人做生意!”说完,绕过安庆绪,就往雅间门口走去。
“赵郎将何必急着走呢!”突然出现在雅间门口的张通儒笑哈哈地说了一声。
“阁下又是哪位?”
“张通儒!”
“安家之人!”
“是!”
“那就没得谈!请让开!”
“哈哈!赵郎将别急嘛!”张通儒依旧堵在门前,“赵郎将为李中尉身故之事迁怒于安家,也是情有可原,但赵郎将又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赵月眼睛一眯,看着张通儒。
“想必赵郎将与白东先生暗中售卖爆竹然后据为己有,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张通儒这话一出口,赵月脸色稍变,愤怒地看向了一旁的白东。
“赵郎将,这绝对不是我说的,我一个字也没有提过!”白东脸色一变,赶紧解释,说完急忙看向张通儒。
张通儒见此,为自己猜到了赵月的把柄而暗自得意,不过还是解释道:“赵郎将不必怀疑,这些都是张某自己猜的而已,并不是白东先生告诉我的!”
白东听到张通儒的解释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满脸紧张地望着赵月。
赵月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白东,而是朝着张通儒道,“张先生倒是会猜得很啊!”
“赵郎将过奖了!”张通儒谦虚地摇摇头,指着屋中道,“赵郎将请坐吧,我们好好谈一谈?”
赵月没有应答,但却转身回到了桌前,一看安庆绪后,直接就着最近的椅子坐下来了。
张通儒走进屋内,朝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安庆绪摇摇头。安庆绪见此,压下内心的怒意,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不久之后,白东和刘骆谷被赶出了雅间,屋内就只剩下赵月和张通儒、安庆绪三人。
当白东和刘骆谷被唤进了屋内时,就见赵月有些醉醺醺地道:“说实话,要不是如今李大人突然身故,我等要被什么边令诚统领,就他,一个没鸟的阉人,有什么资格接手我们李大人创下的这一切?”
“对,对!”安庆绪连连点头,“只要是个有鸟的男人,绝对不会屈居在阉人之下的!”
赵月听了,摇头晃脑地点点头:“如今既然说开了,我赵月也大人不记小人过,至于我家大人身故的事情,咱们就……就揭过去了!”
“对,对!”安庆绪讪讪地点头,“赵将军大人有大量,来咱们再喝一杯!”
“不了,不了!”赵月摇摇头,“再喝下去就误事了!”说着,抬起眼,看着进来的白东,“你……你说过让我帮什么忙来着?”
“这个……”白东看了一眼安庆绪和张通儒,有些讪讪地道,“赵郎将,小的当时求您跟刘先生说一声,能不能放了我儿子!”
“哦,对,对!”赵月听了之后,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一样,“你看我这记性!”说着,抬手遥指着刘骆谷,“你……都听到了吧?能不能放了他儿子?”
“这……”刘骆谷目光不觉望向了安庆绪和张通儒。
“赵郎将,您看我们的生意还没有做成,以免我们之间相互怀疑产生误会,不妨就让白先生的儿子在我们那里多待几天如何?”张通儒倒是抢着先发声了。
赵月的反应似乎慢了一点,还没有回答呢,就听张通儒又加话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了白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