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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策·合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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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见自己床上坐了个女人,和楚云相谈甚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问是怎么回事,楚云已经站起来,彬彬有礼地向紫渔道了罪,走出门来。擦过槐枫身边的时候,楚云笑眯眯地看着他说:“符师弟,弟妹看你来了。”

  这是五年多来楚云第一次管槐枫叫“符师弟”。

  而那笑容,也只是冷冷地,像面具一般罩在楚云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紫渔“腾”地撞进了槐枫的怀里,过分亲昵地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夫君!想死我了!”照例给他左右两边脸颊上各来了一下。

  槐枫还来不及反应,楚云已经领着曹锦,一阵风似地擦着他的肩膀过去——随手带上了门。

  “子桓……唉?!喂!呀……”槐枫好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紫渔从身上抓下来,“等等,这位姑娘,您是哪位?”

  紫渔先还以为他说的是玩笑话,扭着身子大发其嗲,把“夫君你坏死了”“讨厌啦你怎么能不记得人家了”之类的话翻来覆去地说了一刻钟,才发现槐枫是当真不记得了,一时雷霆大动,把订婚契往他面前一掷:“你可签了字的,现在想始乱终弃吗?!”

  槐枫捡起来一看,上面确是自己的字迹,还有双亲的印鉴,才想起半年前回家时确有这么一桩事,忙赔笑致歉。

  紫渔这才得意起来,趁着槐枫道歉的当口,大肆撒娇撒泼,逼着槐枫又是说爱她,又是答应陪她逛街,又是要买贵重衣服——槐枫何尝见过这样的阵势,早被吵得头晕脑胀,只为了让她消停点,便满口答应下来。

  紫渔可高兴了,当夜便想以未婚妻的身份进驻槐枫的房间。

  槐枫听了,摇摇头:“这不好吧?子桓还在呢……”

  “有什么不好的,”紫渔大咧咧地横在他的床上,“你们这里房间这么多,让他去别人房里将就一下呗。”

  “这……不行的吧,”槐枫犹豫,“别说你是外人,就是我们师兄弟之间,也是不许随便换房的。”

  “什么?!”紫渔一听“外人”两字便炸了,掏出怀里的手帕渥着脸又号起来,“我一个柔弱女子,只身一人千里迢迢来探你,你不招呼我便罢了,竟说我是‘外人’我……你……”

  正没法处,楚云推门进来,见紫渔还在,兀自愣了一下,勾了勾嘴角:“弟妹还在啊?”

  紫渔正恼怒,听了这话刚要发作,便瞧见楚云腰间的佩剑,想起门口曹锦的举动,心有余悸,才把难听的话吞了回去,偏过头“哼”了一声,权当回答。

  “说起来,”楚云摸了摸下巴,充满幽默感地扬起右边眉,“我记得上次,季彤他带回来一个女孩,结果被乱剑砍死了?”

  “哎?”槐枫瞪大了眼睛——紫渔打了个哆嗦。

  “唔……似乎还有一个女贼半夜潜入小白的房间,被乱棍打成了个破布袋形,脸都认不出来了愣是不知道哪家女儿……哎,说起来,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派里这些……唉?弟妹?”

  紫渔一脸死灰色,打着哆嗦,拔脚就往外走。

  楚云跟在她背后似笑非笑:“这么快就走了啊……唉?下山小心啊,天黑,都没灯了……唉,这姑娘性子急的……”

  关上门,楚云转过身来,夜明珠灯映在他的眸子里,像落在井里的圆月,带着一点调皮的狡黠,一晃,又一晃。

  “子……子桓,”槐枫这才回过神来,“真的有……”

  “怎么可能啊?”楚云嗤之以鼻,“我信口胡诌的你也信?你别和……咳,你的脑子……唉,算了,关灯,睡觉。”

  “子桓。”

  “什么??”

  “你回来还没洗澡……”

  “……”

  是夜子时。

  槐枫横在床上,呼吸安然而平静。他的怀里没有绵羊。楚云的床上也并没有人。是的,楚云并不在房间,他在门外的小院子里,和汪二对面而立。

  “我还有多久时间?”

  他问。

  语调和内容不约而同地显示,这并不是一次轻松愉快的谈话。

  汪二的回答就更让人压抑了:“你自己不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疑问意味的疑问句。

  楚云眉间拧成一个“川”字,默默低下了头。

  汪二终于忍不住:“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你再来练剑,本来已经是拖多一日是一日了,你自己又……”

  楚云连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汪二的嘴唇不甘心地开合了两三次,最终是闭上了。

  “一天都不能多?”楚云望着汪二,水灵灵的眼睛里闪烁着乞求与希翼。

  “哎哟咩咩,”汪二困顿地扶住额头,“我只是个医生,又不是个神仙——这样的情况,我也只能用药控制而已——还是那句话,你要再练下去,可就真是折寿耗命的事情了。”

  “……可……”楚云的手指抵在唇上,“我们说好了的,一起去把论武大会首席拿下来的,都这节骨眼儿上了,我怎么能放他一个人……”

  “所以咯,”汪二耸肩摊手,“既然你没有想退的意思,横了心的陪他玩命,还问我做什么——你只告诉我,想把你的命浓缩到什么程度,我帮你调药,保你在论武大会之前死不了,在会上能尽全力便是。”

  “唔……”楚云沉吟起来。

  “说起来,”汪二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有没有想过要试试禁药?——我这个只是加了点……反正说给你你也不知道,总之如果妖体质用的话其实没什么副作用,而且你也知道,药监的头就是我哥,这块他还没我精,一定查不出来……”

  “不要。”

  “哎?为什么?这东西其实挺好——就是成分上略有一点……”

  “不要。”楚云答得坚决,“我上场可不是一个人去的,我不能拖他后腿——我们要堂堂正正地拿首席。”

  “哎……”汪二摇头叹气,“楚云啊楚云,你倒长着一张精明脸,怎么偏就这么个认死理的性子……”

  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清响,轻易地掩去了低沉的话语,只留下浓浓的惆怅,在夜色里,静静地流淌……

  “二子。”

  许久,忽听楚云唤了一声。

  “嗯?”

  “这事……别去说给贝贝知道。”

  “……哦。”

  风平浪静的日子持续了两天。

  楚云暗自松了口气了。

  可第三天早上,就在训练场门口,看到骄傲地扬着下巴的紫渔。

  哎,楚云在心底暗自感慨,真是个……unflushed。

  ——为了能够充分地理解楚云先生目前的心理活动,我们先来解释一下什么叫作“unflushed”。

  我希望读者诸君都曾使用过抽水马桶,那么想必大家都知道,当清空硬盘——也就是把某些固体物质从体内释放出去之后,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摁下水箱边的按钮,水出来了……可等你掀开盖子一看,哇唬!为毛还有一小块黑乎乎的物质漂浮在水面上?于是你在狭小的空间里等待,水箱再一次被注满,满怀希望地又摁下去,打开一看……仿佛专为了和你做对似的,那漂浮物的体积虽然缩小了一点,却仍不屈不挠地在水面上舞蹈着。你无奈地又重复了一次以上过程——打开一看,那小团绝望的黑色依旧探出头来摇摆着对你笑。

  你恼怒了,你愤慨了,你斯巴达了。

  你想就一走了之,奈何强烈的洁癖和使命感把你钉在原地,于是你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那个等待冲水的动作,摁按钮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粗暴,当你终于越过了自己设定的极限停下来心想这下总该解决了吧……

  然而,可是……总还有那么一点残骸,非常执着地随波沉浮。

  这样的残骸,就叫做“unflushed”——冲不下去的。

  遇上了这么一位“冲不下去”小姐,想要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楚云在心底叹口气,做好了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这位“冲不下去”小姐的能耐有多大呢?

  且看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是谁便知道。那人身高六尺有余,白面微须,笔直的鼻梁上还留着些英气,看得出年轻时候也应该很英俊,可时过境迁时不我待,加上大约是在世俗中摸爬滚打得就了,眉宇间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市侩的气息,本来好好的一张脸,愣是给糟蹋得猥琐了起来——不是掌门林恒毅,却还有哪个?

  这位林先生自从接任了掌门之位以来,所看重的就只有两样东西:第一是手下剑客们的成绩,第二是钱——当然,他在意成绩是因为,首先,剑客的奖金他有分红;其次,优秀的成绩能给门派外门招揽更多收费弟子;第三,常有商家找上门来,请写首席代言,这也是好大一笔——所以归根到底,他重视的东西只有一个:钱。

  至于他怎样为了钱,而把松派剑宗闹得乌烟瘴气,我们暂且按下不表;只知道松派这些年,因为他的问题,出走的教头剑客不是一个两个——而且他爱钱这一点,从不捂着,他高调,他坦率,他张扬,不但松派上下,全天下但凡关心剑术的人都知道。

  因而,看到这阵仗,不光是楚云,在场的弟子心里都明白了八九分:这位紫渔小姐家里,若非世家子弟达官显贵,便是一日暴富家财万贯——看着品味,大略是后者——而且林掌门不但了解到了,而且接受到了、享受到了。

  “咳,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林掌门清了清嗓子,“这位是邵紫渔,嗯,邵小姐,接下来会常来观摩我们训练,大家要……”

  “楚师兄,”林掌门还没说完,季彤已经凑到了楚云身边,“你看这一次,掌门拿了多少?”

  ——季彤此时已经替代了秋函,成了单剑组的首席,林掌门极倚重的心腹之人。可即便秋函早已改口叫楚云“子桓”,他却始终以“楚师兄”相称。

  “嗯~呵。”楚云只是微笑,发了两个互相不连贯的单音节敷衍过去。

  “眼看论武大会就要到了,”季彤皱眉,“掌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飒,”楚云挑眉一耸肩,“谁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紫渔果然三不五时,频繁出现在训练场边。

  训练场上都是些精干小伙子,紫渔穿梭在其间呢,顿时成了“方圆十米内最美的女人”(……),下巴抬得从正面都快瞧不见脸了。走在训练场上,左边摸一下这个,右边拧一下那个。小伙子们看不过眼,又碍于掌门的面子,不能发作,只得纷纷走避。紫渔便感叹自己不愧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一进训练场便惹得场子里的男人全羞涩了。

  对于槐枫,她更是表现出猛虎扑食一般的热情和巨蟒缠绕一样的附着力。

  从槐枫出现在训练场开始,不管热身、体能、技巧,她都一路紧随在侧。槐枫喝水,她在旁边显摆她的头发;槐枫擦汗,她在抚胸卖弄风情;槐枫走回场上训练,她就在场边自话自说地和槐枫隔空喊话。

  没两天,不但双剑组的教头剑客们受不了,连单剑组都受了影响——唯独两个人仿若置身事外,一个,是当事人,紫渔的未婚夫,面瘫属性浓厚的符槐枫先生;另外一个,则是符先生的搭档,天崩地裂于前而微笑不改的楚云同志。

  “楚师兄,”日子过到第五天,曹锦终于熬不住了,趁着吃饭的当口凑到楚云前面,“你快管管吧,再不管,这日子没法过了!”

  “嗯?”楚云慢悠悠地夹起一条菜放进嘴里——自从紫渔来了以后,槐枫便常被拉去一桌吃,留下楚云一个人落单,“我怎么管?这是掌门定下的事情,我又有什么法子?难道还能忤逆掌门不成?”

  “你可以……”曹锦激动得唾沫星子喷了一桌,“你可以劝劝符师兄啊……那毕竟是他家的媳妇,让他……”

  “他人就在那里,”楚云依旧是那样暧昧不明地笑着,那筷子点了点槐枫的方向,“你要说什么,自去找他说便是了。”

  曹锦回头看了好几眼——终于从饭堂里茫茫的脑袋之海中,找到了灰头土脸尤显暗淡的槐枫,一面不由感叹我靠这是怎样犀利的眼神啊,一面答道:“我不行,符师兄他不会听我的……”

  “大家都是师兄弟,”楚云微妙地鼓起上唇,俏皮的样子,“凭什么他不会听你的,就一定会听我的。”

  “你是他搭档啊……”

  “习剑的时候而已,”楚云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接下去,“日常的时候,我们关系一般。”

  “……”曹锦没辙,只得悻悻而去。

  楚云话是这么说,到底放不下。

  是夜,待槐枫睡下了,悄悄起身披了衣服,侧身出了门,祭起轻功,几个纵跃,蹿到了林掌门的房间前。掌门房间里果然还亮着灯,只是隐隐约约的,仿若已经有另外一个人影在那里,楚云皱了一下眉头,轻叩了两下房门,听到里面林掌门的声音“进来吧”,便推门进去了。

  房里除了林恒毅,果然还有另外一人坐在下首。听楚云进来了,忙转过来行礼:“楚师兄。”——是季彤。

  “哦,季师弟也在,”楚云扶着门,不进也不出,“那……我在门外等等……”

  “师兄一起进来吧,”季彤起身让座,“我恐怕师兄和我是为了同一桩事而来。”

  “哦?”楚云缓步踱过去,欠身向林掌门一施礼,“不知季师弟所为何事?”

  “……呃,紫渔姑娘的事。”

  季彤满怀期待地看着楚云——眼下,他们俩一个是单剑的首席,一个是双剑的首席,各自是组里面说一不二,极有影响的人物,尤其楚云平日脾气好,待人周到,下面的小师弟们都服气他。季彤一来本就敬佩楚云的实力为人,二来觉得楚云年纪长些,资历也深,说起话来更有分量,便想等他先开腔。

  不想楚云只是微笑默坐,安静饮茶,半晌不见有任何表态,季彤只得讪讪地咳了一声,接下去道:“我不知道掌门您是怎么想的,可眼下,离‘论武大会’只有不到半年,忽然进来一个这样的人物,影响训练不说,还滋扰师兄弟们休息——您这是准不准备让我们去拼首席了?”

  季彤说完,偷眼看楚云——见他依旧只是笑,似乎不赞同,也不反对。

  林掌门捋了一下稀疏的胡子:“唉,这件事……我也是情非得以啊,眼下经济泡沫严重,剑宗资金周转不良,随时可能陷入破产危机中,我又……”

  “啪”地一声,季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就任由师兄弟们像动物园的动物一样被人参观么?!这剑宗还成个什么样子!!这是杀鸡取卵!若是师兄弟们训练的不好,武会上拿不下好成绩,便没人入我派外门,不是更周转不能?——简直就是恶性循环,掌门你怎么能……”

  “唉,”林掌门捻须轻叹,“下面巡回剑会还有两个分站,若是这两个分站的首席都能拿下,加上论武大会的首席,奖金和效应加起来,或可……”

  季彤不等他说完,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掌门但请那女人滚蛋,首席我们单剑组一个不缺全都拿下。”

  “楚云?”林掌门望向旁边一直饮茶不语的楚云。

  “尽力而为。”楚云答得含混。

  林掌门正要皱眉,季彤抢了一句:“掌门,我派究竟有多大的亏空,有一组的首席还不够?”

  林恒毅被他这么直截了当地一戳,面子上挂不住,放缓了脸色改口道:“钱不是问题,唉,我也是希望你们成绩好,多拿首席嘛……”

  “那便这么说定了,”季彤恐怕有变,不由分说地插话,“我去拿三个首席,掌门你明天就把那女人赶出去。”

  “……双剑组也会不遗余力。”楚云跟了一句,笑意里终于染上一丝暖色。

  两人起身告辞的时候,林恒毅的脸色并不好看。

  “楚云。”

  楚云刚迈出门,被林掌门叫住了。

  “嗯?掌门有何吩咐?”楚云转回头来,彬彬有礼。

  林掌门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你也不小了。”

  “是。”

  楚云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在下眼睑上打上深深的阴影。

  “我们的考虑你想必也清楚……”林掌门摸着下巴,“你和槐枫毕竟相差了四岁,两个人的巅峰也不能在一起,所以我们还是觉得,要尽早给槐枫试验新的配手,以免……”

  “掌门。”

  楚云忽然打断他。

  “嗯?”

  “嗖”的一声,楚云抽出了佩剑掌门。

  一惊,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剑锋擦身而过,在林掌门身后的供桌上停下来“唰”地一声挑起了某样东西——是一枚鸡蛋。

  只见青蓝的剑刃舞成一片光团——不多时,鸡蛋在剑尖上停下来,然后“噼啪”一声,蛋壳像开花一般,整整齐齐地裂成了十瓣。

  那鸡蛋是生的。

  立在剑尖上,还能感觉到里面的蛋清在微微颤抖。

  楚云手腕拧转,把它向上抛起,剑锋只一挑——蛋清“唰啦啦”地入雨点般落了一地,再看时,剑尖上安安稳稳地停着一个软塌塌的蛋黄。

  林掌门不说话了。

  楚云收剑抱拳,礼数周到,面色谦和:“掌门大人若能找到比这更精道的手上功夫,我楚云绝不会赖着不走的。”

  关上门的时候带起了风,吹散了林掌门磨牙的声音。

  “楚师兄。”

  楚云快步走出掌门的院落,斜里却窜出一个人来挡在他面前,把他唬了一跳,几乎拔剑相向,定睛一看发现是季彤,方松了口气:“彤妹你怎么还在这里?”嘴边扯起个笑容,疲倦而勉强,并不很好看。

  “……我在等你。”

  季彤愣了一下,话一出口便觉得别扭。

  楚云的笑意于是漾进了眼底:“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我虽体质弱点,到底是还算是顶级的剑客吧,一般人能奈我何?别个个把我当老弱残兵似的……”看着季彤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喷笑一声上去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肋下,“……嘛,多谢了。”

  “啊,不,应该的。”季彤紧追着了两步,和楚云并排走着,“我是单剑组挑头的人,自然……”

  “不,这个事,”楚云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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