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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诸侯一锅烹-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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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领主嗡声道:“我们的粥已经所剩不多了。”

    “全部拿出来,若是有肉,也同样如此。”

    铁盔下的声音有些压抑,就像是在水里说话一般,但是燕京之虎的身形依然挺拔,眼神坚硬如铁。

    ……

    “该死的,哪有这样打仗的?我们在前面流血,被人撕成碎片,你们却在躲在后面!!”

    暴雨洗唰着营地,中军大帐里乱成一气,缺了半个鼻子的具器就像一头陷入暴怒中的狮子,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一只,另外一只被一团烂布代替,那一身让他引以为傲的华丽铠甲上布满了被钝器击打的痕迹,其中有一道最为恐怖,胸甲深深的陷了进去,他能活下来,当真得感谢昊天大神。雒青狮同样狼狈不堪,背后的大氅只剩下半片,丝丝血迹从被砍烂的肩甲上透出来,他跪坐在矮案后,阴冷的看着主案后的大首领一声不吭。

    具器一坐在地上,那只血红的独眼冒着腾腾的怒火,吼道:“我不服,我不服!!”

    公孙一白冷笑道:“具首领,你若是不服,大可率红枫军团就此离去,我鬼车军团绝不强留。至于你的言语,公孙一白却不敢苟同,若无我鬼车军团三千儿郎拼死力战,今日一战不过是填尸入血海。莫非,你的另外一只眼睛也瞎了,看不见是谁血洒城墙?”说着,腾地起身,指着具器:“这是战争,不是市井无赖之徒的斗殴!令如一,令行禁止,方可百战百胜。打仗,哪有不死人?!”

    具器一时语结,日间三战,打头阵的是红枫军团与青狮军团,鬼车军团则在他们力泄后发动了最为强力的一击。同样也是那一击,彻底的摧毁了两处断墙,并且成功的爬上了城墙,与守城的朝歌青骑展开了殊死博斗。不过,具器却自认为,若是红枫军团保存实力,也一样可以给予敌人最为致命的一击。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不可为人知的念头,那便是,鬼车军团定然是在故意消耗红枫军团与青狮军团的实力,以便在取得旬日要塞之后,立即对两大军团下手。

    真狠哪,死亡的使者。

    一想到这,具器大叫起来:“总之,我红枫军团伤亡过半,明日一战,绝不为马前卒!雒青狮,你死了么?且说句人话!”睁大着独眼,恶狠狠的瞪向雒青狮。

    摇曳的灯光照耀着雒青狮阴晴不定的脸,他拿不准具器是在与公孙一白唱着红白戏,还是假戏真做,然而,红枫军团确实伤亡过半,而青狮军团也不例外,唯有鬼车军团仍有八九成实力,为将来计,他不得不咬着牙齿,冷声道:“大首领勿怪,雒某已然尽力,明日一战,难为先锋。”

    “岂有此理……”

    公孙一白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却听那一直默不作声的大首领道:“三军同心,方能齐利断金,既然两位首领都不愿抵阵而前,那么明日一战,便由鬼车军团先行一步,两位首领押阵后来。”

    “大首领!”公孙一白惊呼,露着一排白的渗人的牙齿。

    “就这样吧。”

    大首领却仿佛并未看见他的智囊公孙一白那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冷冷的看着雒青狮与具器,直到他们都低下了头,他向那正在吞食一块血肉的黑鸟招了招手。

    黑鸟飞向他,停在他的臂甲上。

    “轧轧轧。”

    像是车轮辗过石块一般的诡异叫声响起,雒青狮与具器按膝而起,告辞离去。

    大帐里回复了安静。

    公孙一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大首领挥了挥手制住了。

    大首领抓起案上的长剑,负在背上,明亮的大眼睛逐一扫过帐中的人:抱着剑的宋让,神情悻悻的公孙一白,肩头上缠着伤布的双斧手霍巡,魁梧的快要把铁甲挣破的熊战,冷若寒冰的剑盾手姒英,黄杨长弓手田重,牛角硬弓手田立。他们也在看她,目光由狐疑化为纯净。

    “你们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是我很累了。而今,通往前方的路已经打开了,明天我们便离开这里。什么大将军,什么诸侯霸主,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干系?我们为什么要替他们卖命?我们只替一个人卖命,那便是侯子,而不是别人!”

    ,,。请

第九十一章 擦身而过的故人() 
肆掠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停了,第一缕曙光从淡青色的天空迸射出来,仿佛是昊天大神沉睡了千万年,突然睁开了眼。虞烈站在乌黑的城墙上,看着远方的炊烟从薄雾寥寥的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曙光落在他的盔缨上、肩甲上、大氅上,那马尾一般的盔缨在晨风中微微荡漾。

    敌人正在填饱肚子,等他们吃饱喝足后,便会沿着身下这道山梁蜂涌而来。

    七百九十九匹雄健的战马在城门与断墙后喷着重重的响鼻,八辆战车一字排开,中年领主铤身在一辆战车上,凝视着城墙上的奴隶领主。虞烈没有马,昨夜他把他的马杀了,炖成了浓浓的糠皮肉粥,分给了每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士。杀马是不祥的,可是他已别无选择。

    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战,亦或,只是一个开端。

    城墙上站着三百五十名士兵,把城门上方的城墙塞得满满的,就连箭塔上也站满了人。虞烈放弃了两处断墙的防守,把的力量集中在了这里,看上去,这很符合逻辑,既然断墙已经不可守,不如坚壁一垒,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麻痹敌人的耳目。战车与重骑突击,必须出奇不意才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若是把三百多人稀稀拉拉的分散在各处,很容易便会被敌人识破。

    但是,敌人会上当吗?

    或许不会,不过敌人也别无选择,他们要么退走,要么便蛮横的辗碎这里。

    “簧……”

    炊烟熄灭了,远方响起了角声,在那一片茫茫无际的薄雾中走来了漫无边际的敌人,当第一匹马挤入虞烈眼帘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就像秋天里的粟田一样,不知不觉的就填满了大地。他们高举着荆棘花大旗,踩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旬日要塞走来,初升的阳光落在他们的铁甲上,泛着鱼鳞一般的光辉。

    二十里,眨眼便到。

    一匹巨大的马驮着个像铁山一样的巨人。

    那巨人头上戴着狰狞的牛角盔,身上穿着尖刺铁甲,肩头上与胳膊肘上的倒刺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他座下的马也同样如此,马头上挺着五寸长的尖刺。他从盔缝里看向旬日要塞,却正好与虞烈的目光对上。奴隶领主的目光冰冷无情,他的目光冷冽若死。

    巨人手里擒着大旗,醒目的荆棘花在风中飘扬,与城墙上的五爪金龙旗遥相呼应。他翻身下马,重重的落地,泥水在他的脚下四溅开来,他高高举起大旗,看着城墙上的虞烈,猛力把它插在泥坑里。那一瞬间,大地都仿佛在颤抖,而敌人的大阵里暴起了团团吼声。

    “战,战,战!”

    亢奋的战意充斥着宁静的早晨,山梁上的秃鹫群盘旋而起。

    今天,又将会是一场盛筵。在这群扁毛畜牲的心里,死人越多越好。

    “时侯到了。”

    山梁下的大阵骚动着,定在那里的荆棘花大旗向人召示着,今日必然是一场血战,旗子所在的地方便是分界线。虞烈转身向‘之’字型墙梯走去,他的年轻奴隶妫漓追了上来,低着头,期期艾艾的道:“家主,我,我不会。”

    “不会也得会,当他们开始爬坡时,你便挥动旗帜,打开城门。当我们前路受阻,你便用最后的墙弩为我们开劈出一条血路,若是敌人被我们分割,却依然不退,你便拿起弓箭吧。”奴隶领主回过头来,凝视着他那像受惊的小鸟一般的奴隶。

    “我,我是墨家子弟。”

    “昨天,你已经造了诸多杀孽。今天,不是生,便是死。”

    奴隶领主的眼神冷酷无情,说完这句话,他转下了墙梯,爬上了沉默的战车。他的奴隶孤单的站在城墙上,像个胆怯的孩子一样。

    “簧簧簧。”

    山梁下的角激烈的炸响,惊醒了发呆的奴隶,他踉踉跄跄的奔到箭垛口,紧紧的拽着手里的一面旗子。十六名绞盘手死死的看着他手里的旗子,只要它一挥动起来,他们便会拉起沉重的城门,放出已久的洪水猛兽。

    妫漓趴在箭垛口上,垫着脚尖,身子微微前倾,眼睛瞪的浑圆,浑身却在颤抖。他是墨家子弟,仁爱非攻,可昨日那血淋淋的搅肉场,却是出自他手。为此,年轻的奴隶整夜未眠,耳朵里回荡着声声悲嚎,眼里尽是那些血腥的场面。倒底是那里错了?他问自己,却得不到结果。

    没有人会为他解释,因为人性是最为复杂的,而战争从诞生的那天起,就是一头浑身上下滴着血的怪兽。

    二十辆战车在角声中缓缓向山梁上爬来,在战车的后面是一千多名重装骑士,他们全副武装,盔甲与剑戟在阳光下泛烂。上千名剑盾手、长戟手,弓箭手跟在战车与重装骑士之后,排成松散的阵型,斜斜分布于两翼,恰若海船上的一柄巨大铁锚,这是攻防兼备的阵型,像堡垒一样移动,一个方位都是无懈可击。

    这,这该如何是好?

    看着这巨大的铁堡垒一点一点的向山梁上压来,妫漓一张脸涨得通红,就算不是兵家子弟,他也能看得出来,今天的东夷人与昨天孑然不同,昨天,他们就像潮水一样,一浪接着一浪,而旬日要塞则像危然不动的礁石。可是现在,年轻的奴隶手足无措了,到底是该摇旗还是向城墙下的奴隶领主示警?

    然而,这是战争,不会遵照预定的轨迹,只会有突如其来的变化。

    “轧轧轧。”

    突然,那只黑鸟像脱弦的箭一般朝发呆的妫漓扑来,想要啄瞎他的眼睛。一排羽箭飞起,那鸟灵敏到极致,竟然在半途硬生生的骤然拔高,将那排箭矢抛在身后,漆黑的爪子猛然一探,在年轻的奴隶脸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血痕。

    年轻的奴隶大吃一惊,挥起旗子向那黑鸟砸去。

    “哐哐哐。”

    十六名绞盘手拉动了绞盘,沉重的城门缓缓向上拉起,不知是泥水还是血水的粘稠物一坨一坨往下掉。与此同时,城墙上的角吹响了,八辆战车排成两排从城门内蜂涌而出,七百九十九名重装单骑像魔鬼一样从断墙处源源不断的挤出来。

    太阳在东方像火球一样燃烧。

    在那一瞬间,虞烈被刺得睁不开眼,等他适应下来,却发现敌阵已然爬到了半山坡。他匆匆扫了一眼对方的阵势,心中一惊,“唰”地拔出剑,高声叫道:“众将士,冲破敌阵,辗碎敌阵。”

    奔腾的战车头也不回的向那庞大的堡垒撞去。

    斜坡长达十五里。

    在这十五里的斜坡上,战车与铁骑的海洋铺天盖地的冲向堡垒。在高速奔跑之下,战马的胸肌不住的跳动,骑士身上的甲叶急剧起伏。风声拉响在耳际,秃鹫的叫声盘旋在天,大地在颤抖,仿佛承受不住这无情的践踏。

    虞烈双眼瞪得血红,眼角微微抽动,他死死的盯着那越来越大的堡垒,对面的人与马渐渐清晰,那在阳光下泛着光的长戟与箭簇就像一双双死亡的眼睛,正漠然的与他对视。他听不见风声,也听不见马蹄声,就连心跳声也突然消失了,却莫名其妙想起了多年以前,在陈国蝎子关外的那道无名峡谷之中的场景,那盛开着的血骷髅,那飞蛾扑火的娇弱身影,那咆哮着的巨大战锤,以及宋伯约那冷冷的笑声。

    “轰!”

    撞上了,海浪撞上了礁石,浪花肆意的跳动,血水与血花竞相绽放。虞烈松开手中的弦,将箭扎入一名敌人的眼睛,那敌人捂着眼睛还没从战车上倒下来,他又抓起了身旁的铁戟,猛地一戳,把擦身而过的战车上的弓箭手的头颅戳掉,血水喷洒了一脸,他来不及抹,挺起长戟格开面前飞来的箭。

    “前进,前进,开劈出一条血路!”

    “簌簌簌!”

    黑色的鸟总算被弓箭手赶得调头就飞,城墙上仅余的两面墙弩在这时爆发了它无穷的威力,粗如儿臂的弩箭呼啸而去,在那坚固的堡垒里犁出一道骇目惊心的血痕。在这短短的呼吸之间,两辆战车已然撞碎,剩下的六辆战车与七百余名重装骑士抛开了挤向两边的敌人的战车与骑士,发了疯一般向堡垒的内部扎去,凿穿它,分割它,一直凿,一直凿,直到凿到平原上,把那些尾随其后的步兵方阵凿烂!辗碎!

    就像昊天大神的鞭子!!

    一路所向披靡,眼见即将凿穿敌阵。

    “唰!”

    便在此时,一道光芒乍现,不远处,一个身披破烂的赤色大氅的人拔出了背上的剑,那剑在阳光下泛出眩目的光芒,他骑在马上,高高的举着剑,像是举着一轮太阳。他纵声大喝:“前进,有我无敌!!”

    “吼!”

    回应他的是一声爆吼,那铁山一般的巨人猛地从马背上跳起来,轮起手中那磨盘大小的战锤,像是一只洪荒怪兽,连人带锤的砸向敌阵,黑压压的影子罩着战车,战车上披着青绿色大氅的士兵口瞪目呆。“碰!”一声巨响,奔腾的战车嘎然而止,战马的头没了,脖子上喷出一股血浪。而那怪兽犹不罢休,狂吼着,又是一锤,彻底的砸烂了战车,随后,他抱着战锤,疯狂的旋转,将战车后面退避不及的一名重装骑士连人带马砸飞。

    “虎邪,虎邪……”

    “熊战,熊战……”

    战车在奔腾,片刻不止,虞烈心中狂跳如雷,他已经忘记了挺戟放箭,呆呆的看着那死亡的漩涡在身后越旋越远,但凡有骑士想要去撞飞它,反倒却被它转飞。那擒着太阳的人,被迫挤向两边的敌人正在飞速的往他身旁聚集,他们头也不回的奔向要塞,一路斩杀已方落单的重骑。而那人背后的大氅太过夺目,虞烈识得它,正是当年自己曾经披过的大氅啊,边角处被他不小心用油灯烧坏了,小虞向妇人借了麻线,补好了它。至于那柄剑,它无数次出现在虞烈的梦中,剑身上的每一条纹路,奴隶领主都熟知于胸。

    那是虎邪剑啊,是我的剑啊!

    “轧,轧轧。”

    “家主当心!”

    就在虞烈魂飞天外之时,那黑鸟瞅了个空挡向他斩来,坚硬如铁的爪子直插他的眼睛,而奴隶领主还在愣愣的回头凝望着,方才,那擒着太阳的人回了下头,他认出了那双眼睛。

    “唳!”一声尖啸撕破了长空,熊熊燃烧的太阳突然坠了下来,血红的翅膀拍飞了箭矢,尖利如剑的长嘴后发而先至的啄断了黑鸟的一根爪子。“轧!”一窜黑血飙飞,那黑鸟尖叫着扭头便逃。血色的太阳紧追不舍,一红一黑两道残影奔窜在钢铁洪流的上空。

    “簌!”

    有人站在奔驰的马背上,朝着血红的太阳放了一箭。那血红的太阳在半空中纵声长嘶,将箭拍落。不过,那黑鸟却总算逃离了它的捕猎,窜到了那手擒着太阳的人手臂上。

    “小虞啊……”

    虞烈放声呐喊,可是喊出来的声音却是那么的黯沉沙哑。那手擒着太阳的人已经奔到了断墙处,他仿佛听见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但是茫茫铁流,他能看得见谁呢?他的目光在天上那血色的太阳上滞留了一会,好似在想着什么,虞烈心跳如狂,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却纵马冲入了断墙,再没回头。

    “杀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一世,虞烈回过头来,眼睛赤红如血。

第九十二章 蹉跎的蒯无垢() 
雨后的彩虹挂在树梢上,雍容的桂花树上飘来清新的香气。

    七八月,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

    刑洛骑在马背上,穿着一身铁甲,甲叶擦得干干净净,胸前的护心甲倒映着浓密的树叶。那个名叫蒯无垢的白衣士子也骑着一匹雪白的健马,走在三等男爵的身旁,他的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既不是燕地那雄壮而沧桑的曲音,也不是大雍那般磅礴大气的腔调,舌头压得很低,那些声音就像是从鼻子里冒出来的一样,词句有些囫囵不清,但却很是好听。

    “这是什么曲子?”三等男爵扭过头,从盔缝里看他。

    蒯无垢道:“若是你摘下头盔来,我就告诉你。”

    三等男爵扭过头去。

    白衣士子微微一笑,嘴唇上的小胡子翘了起来:“与人相交,贵在惺惺相知,岂可藏尾露尾?就算是朝歌青骑,也没必要成天笼在铁甲里,你说是也不是?”

    “我可不想与你结交。”三等男爵翁声翁气的说道。

    “至少,我们现在走在同一条路上,而且还会去同一个地方。而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是不是敌人现在看不出来,大将军说过,敌人永远也不会把凶器暴露在恶意即临之前。”

    “至少,我没有恶意。”

    “看不出来。”

    俩人的闲聊到此为止,三等男爵固执的顶着铁盔,直视着前方。眉目如画的白衣士子左手按着腰上的铁剑,右手却多了一把精美的小酒壶,他咬开酒塞,就着清凉的秋风饮起酒来。

    阵阵酒香混和着花香往四下里飘。

    在他们的身后,一百名朝歌青骑押解着粮车,尽管那些麻袋扎得死死的,却仍然会有士兵不时的纵马到粮车旁,仔细的检查一番,深怕袋口没扎紧。从出云城到旬日要塞不过一百二十里路程,刑洛等这七车粮食又在出云城多待了两天。他的心中焦急万分,偏生这些粮车还老出问题,不是轴承坏了,便是车辕裂了。所以,他们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却只不过行了八十余里。好在,无论如何今天也能赶到旬日要塞。

    喝了酒后的蒯无垢眼睛亮若星辰,他又哼起歌来。

    这回,三等男爵没理他,在刑洛的心中,这厮多半不是个好东西,周游列国的士子他见得多了,燕京学宫里更是一抓一大把,各家各派应有尽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镇定的人。三日前,当他骑着马,端着戟冲锋时,这厮就那么懒洋洋的站在青石道中,脸上还挂着那令人讨厌的笑容,就算是飞扬的马蹄擦着他的鼻子落下,他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刑洛的父亲刑屠曾经说过,武士会荣誉而淡漠生死,这家伙并不是武士,虽然他的腰间也挂着一柄细剑,但那只是用来装饰的,刑洛一手便能将它搬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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