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归恩记-第7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想而之,前朝那两份保存下来的案卷,很可能还有许多关于这座假山的细节事端未有记录。当年为这一块无声无息并不能创造出什么的顽石,不知还有多少案录在外的鲜活生命折损了进去。



  这块从山路万分险恶的天脉峰上采下来的巨石,本身却被前朝君主搜集来的一批能工巧匠打造出一派繁华市井的景象。



  假山之巅有极具仙风意境的道观,观中高阁上有轻晃手中拂尘作掐指测算天机的银须道人,道观庭院间也有对坐而弈,面露沉思状的年轻道士。



  山腰上密林间,稀疏隐约可见扛着老枝弯弓,斜拎死兽的猎人,还有几个正在砍树的樵夫。…



  山下临湖,聚民成镇,市井氛围就浓厚起来。镇街上售肉卖菜、挑着货单兜售杂货的生意人举止各异,神态栩栩,正在购买或只是闲逛的路人亦神情举止栩然生动。



  街头檐底还有几个孩童或跪或趴在地上,正在玩铁珠子,这假山风景是按真人比例的三分之一雕琢塑造的,但那几个孩童玩铁珠子的场景,却是将地上滚在两个划地圆环里的细小铁珠子个数都刻得清晰可数。



  若不阅读工部留存的那份陈年档案,实在难以想象这样表面上看来极具丰富涵义和美感的事物,曾经染过那么多苦力奴工的鲜血,有如恶灵附体。



  这座假山每隔半个月就会由宫婢打水清洗一遍,工部巧手匠人每年会来描补一次漆色。假山成品这么多年,因为石体本身质量上乘,倒并未见石雕有什么损失,至多不过就是漆色有些变了。



  站在这座假山前面,擅使银针术的御医华施闲目光落定在山顶道观,视线在观中主建筑飞檐神兽上定了定,忽然有些不解的道:“这座假山虽然塑造得景态生动,可是到了夜幕落下时,山上精致的事物便都模糊一片了,实在没有驻足欣赏的价值。”



  立于他身边的冯御医抬眼寻着他的视线也正看向那山顶道观,眼神却是停在道观高阁上。望着那立于高阁正做出一副掐指算天姿态的银须道人,他开口则是附会着华施闲的话:“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在疑惑刚才二殿下的回答?绕山而行也未必就是为了看风景,也许是为了拿捏距离时辰,我听工部的人说,在环绕这假山的鹅卵石小径上连走两圈,就是一里路程。”



  华施闲没有立即回应冯御医的话。倒是站在另一边稍微疏远了几步的赵御医这时开口了,他慢慢说道:“施闲兄是在指皇子靴底微湿新泥的事吧?昨天的确不是每月宫中奴婢水洗假山的日子,皇子即便来过这假山附近,也不可能湿了鞋。何况即便不考虑这一点,就说这假山与寝殿的距离,皇子若只是夜里失眠,坐起来看会儿书也便罢了,实在无必要绕这么一段路来假山附近。”



  冯御医听了赵御医这番推论,恍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当即又附会道:“对啊。就以皇子近几日颇不为佳的体质。华阳宫里的人也会劝阻他夜里莫出屋才对。”



  三个御医的某项主意再一次达到一致。



  但华施闲很快又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可是确定了这一点,又能如何呢?我们这些做臣下又没什么权力的医官,并不能为此就坚持向一位皇子求实什么。二殿下却是风寒发热无异。但他昨晚具体去哪里受了风寒。我们则是无力过问了。”



  华施闲的话音落下。三个御医就一阵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华施闲的话说得满是无奈语气,但这世上最无奈的事反而又最实际。实际得令人心神生乏,因为无奈缘自你无力修改。



  “假山啊假山……”华施闲微微抬高下颚,视线似乎落在假山之巅的道观上,又仿佛是随神思飘向未知底境的天空。他将后头那半句“意为假江山乎?”不留痕迹地咽回了喉口,只余一声空无意义的叹息。



  华施闲身为医界名门之后,七年前他独自来京,晋考医官,满怀以己之能报效新朝的意愿。而他会有这种志向,与新朝始立之处,新君释放了天牢里治死前朝太后的那位药鬼廖世,以及精简太医局医员但又提升了众医员荣誉地位的诸多改则做法有关。…



  名医华施闲凭一身可靠本领,在初入京时就一举成功考入太医局。只要有真本领,在新朝君主那里都能得到比较对等的待遇,这一点并未令华施闲的预想失望。



  初入太医局,华施闲只做了两年生员,就又晋升至医工,再过一年,便直接晋升到皇庭九医之列,享有太医局医正储员的资格,以及王公侯爵见面揖礼的荣誉。一个新人,如此迅速提升地位的背后,除了有他自己的刻苦努力,还有当朝天子的厚德施恩。



  功劳奖赏,能者得之,新君在这一点上做到了精准划分,一应举措很能服人。



  但在这样的太医局待了七年,华施闲却有些厌倦了。



  或许他正心处的这种状态若是被公开,一定会有一部分人指责他是不是生活太稳定无忧了,才会冒出这种不知报答皇帝知遇之恩的散漫念头。但绝对还有一部分人会附会他的这种想法,因为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会有跃出精致华美的鸟笼子,舍却饱腹而美味的食物,只求飞向广阔天空,将羽翼展开至最大限度的愿望。



  不止是一个御医有类似华施闲心里的这个念头,区别只在于是偶尔想想,还是渐渐每一天都会这么思酌个把时辰。



  投身皇宫大内御医院,活动范围也就固定了,不能像目前大约只生活在传说中的那位药鬼廖世一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而医道的上潜力,明显还不止那几万言御用医门收录的医书之中,而在于广阔的大千世界里。京都医士虽盛,却还远远不够概括整个医业的能量。



  身为皇家荣誉医官,上享耀目身份,至下却不怎么方便收徒。医官收徒弟得走一套较为繁琐的章程,因为这道门槛,虽然能入门的医童生员品性上都不差,却又免不了会错过一些出身虽低,但头脑思维方式却有习医天赋奇才的苗子。



  由皇帝钦点的御医,轻易还不能接诊平民病患,但从侧面角度来看,病人的复杂程度是可以提升医者的经验和医技的。目前华施闲待在太医局,除了使弄的药材都是在采办入宫以前精拣过的,连治疗服务的对象也是固定的那几位,轻易不能有、或者说根本就不该去设想新的尝试,这实在大大禁锢了他求进步的意愿。



  而最令他烦闷生郁的,就是这个比较固定的医治服务群里,就有一个二皇子王泓这样的老病号。



  二皇子的虚弱之症一直未见彻底康复,时常反复的病况令医界名门之后的华施闲内心很受打击——



  (未完待续……)
(987)、换身份
  …



  虽然太医局里的众位御医对此事的态度渐渐都摆到一个台阶上,那就是皇子的虚症乃天生不足,后天医术只能尽力做到保养维持,要想断了这虚症的病根,怕是得医术逆天了。



  但逆天的医术,恐怕又不是寻常人消受得住的,譬如多年以前,药鬼廖世能一把药使垂死的前朝太后立时苏醒,气色也鲜活起来,但那却成了回光返照之迹,不消一月工夫,那位老太后就病死得彻底了。



  有此前车之鉴,那么众位御医之中无一人治得好皇子的虚病,虽无功劳,但也不能被评为失职还只能继续吃干饭。



  药鬼廖世十多年前自天牢释放后,就一直没再被找回京来。没人提议让他试一试、兴许过了十多年,他已经将医治前朝死鬼太后的那套法子精进许多,他果真就能治得皇子的虚症彻底断去病根了呢?



  没人提,似乎也正证明了,无人能改变二皇子缠绵于病榻的现状。



  但华施闲不这么想,他出自医界世家,家族行医理念一代又一代传递了百余年,常听祖辈以及父辈在耳边谆谆叮嘱,这理念就已如烙刻在脑海里。



  是疾病就有医治之术。



  只是再发掘精确治愈手段之前,或许需要不止一次的尝试,以及还可能纠正一些错误的方式。



  但现在他身在太医局,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或近乎断绝了,空留许多种设想积存在脑中,令他思绪膨胀难受。



  三年前,二皇子王泓随御驾去了一趟东海岸,观看春季海运启行大典。回来之后毫不出奇的病了一场。但那次生病换来的结果却有些离奇,因为自那次生病康复之后,皇子仿佛与常年困扰他的虚症渐行渐远。保持住了比较强健的身体状态,并且这种良好状态已经有将近三年未改了。



  这个充满奇异色彩的事件。自然避不开太医局众医员茶余饭后偶尔拿出来谈论,使皇子经年宿疾缠身的虚弱体质大为改良的原因,渐渐也浮出迷雾之上。



  原来,三年前同属皇庭九医之列的叶御医请辞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慎坠马伤了脊骨,不能再行长期站立之事,而是因为他在那次观礼回来的路上,擅自给二皇子用了一剂猛药。



  这猛药堪比药鬼廖世的手段。二皇子那天会病倒,也大致是因为用了这种药的原因。否则二皇子即便体质再虚,也不至于只是吹了一阵海风,回来就病得那么严重。



  ——若真如此,陛下可能根本不会把他往海边那种多风的地方带吧!



  这是叶御医的一次尝试,总体而言,治疗结果还是非常可喜的,但叶御医却因为这次尝试付出了严重的代价。



  饶是陛下以往明显对这位御医特殊有待,这位御医也一直主要负责日常为二皇子疗养身体,可一旦事及一位皇子的安危。陛下对此人就没有多大的宽恕了。陛下唯一只谅了当时叶御医堕马之伤较重,不承刑罚,但将他从太医局除名的旨意却没有一丝缓转的余地。



  不过。论及此事,目前又还存在两个疑团。



  叶御医为什么不迟不早,偏偏赶在观礼回来的仪仗队微微颠簸着的御驾辇车上,给二皇子用那么猛的药剂?万一出了什么剧烈状况可怎么办?来不及送回补救药材足备的宫中了啊?



  这也许还是陛下真正动怒的原因,叶御医这不止是大胆,还有失严谨,有些视人命如儿戏的意味。这种影子只要有一丝出现在为皇子治疗的过程里,便足以获罪。…



  另外一点疑团就是,叶御医虽然在陛下的愤怒情绪中被除名了。他头顶的御医耀眼荣光已经反扣过来,变成一团羞耻的黑云压顶。可从某个角度来看待此事,他却正是得到了华施闲期待的那种身脱牢笼得自由的愿景。



  但时隔三年。叶正名不但没有远离京都这个对他而言充满是非眼光的都城,漫步去游历四方,他反而还在京都设立了一个固定了位置的医馆,就命名为“一叶居”。



  并且在“一叶居”立世将近三年,终于也积攒起一些美名了,叶正名又表现出了一种不爱惜自己羽翼脸光的态度,接诊病人越来越挑剔,许多不治的规矩。



  真不知道这位前任陛下最信赖的御医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说擅用悍药怪药的人,就都如药鬼廖世那样思想过分异于常人?还是说因为三年前陛下对他的态度瞬间发生剧烈反差改变,在这种天子施压下,叶医师一惯平稳如山的情绪心灵都在不知不觉之中微微扭曲了?



  总之,不论如何,纵观发生在叶御医身上的事端以及延续变化,都如凿子刻在石头上的文字那样清晰而坚定。不要尝试在皇子贵族们的身上试用还不完全成熟的医治技术,哪怕像那位陈御医,用过的“猴蒲草”何止上千枝,但就是因为一点失误,几乎等于引火烧身。



  新朝新君对功过赏罚的制衡规定得再均化公平,总有一个面他不能完全顾及,那就是事涉他最亲近的人。



  ※※※※※※



  林杉这边,廖世准备好行装,带着严行之过来辞别,正看见林杉在读信,眉头微微锁着。



  廖世说林杉读信很少皱眉,难道是身体不适。



  林杉把信交给廖世,廖世读了后说难怪,这也算你的心病一块,稍有动作就引心痛。



  林杉则忽然笑了,说哪有那么严重。不过经过蛇的事,也证明廖世当年的尝试是对的。他最诧异的是信的时间,迟了许多,算算日子,应该是蛇山的事过了几天,莫叶的情况稳妥了,王炽才发信。



  廖世笑说,还不是怕你担心,报喜不报忧



  林的确有些担心,如果莫叶没能挺过。他不知道这信又会迟多少天才到达。



  廖世看着林沉思,努力想了些劝人的法子,说得很笨拙。林却感到了诚意。



  廖世对此的坚定看法是让莫叶极少认祖归宗,林却认为除火必尽。否则宫里也不间的比外面安全。廖世说轮单人能力莫叶已经够用了,还需要有点佣人权力在手,才好面对敌众我寡的情况。林感叹说,现在认祖的事还有些麻烦。首先要给叶家翻案,但此事涉及一个大秘密,暂时不能解开。



  廖世摆手说我懒得管这些麻烦事,也厌烦旁听。



  林说,那我就说一个你管得找的。然后又说是不是可以着手在二皇子身上这么做



  廖世说这个恐怕我也管不找,自嘲又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像他这样的医者用来死马当活马医的尝试,当年老太后他儿子差点没杀了他,之后莫叶还不是林的亲女儿,林都冷待他几年,何况现在是一位皇子,辛辛苦苦养这么大,万一折在他手里,死十次都不够。老叶用他的药去试了一次,饶是王炽多么仁德。也差点把他丢牢里了。



  林说他当年冷待廖世,廖世自己应该知道,不止是因为他拿莫叶尝试。想起陈年往事。下毒者嫌疑,林又犯病了。然后又转说,王炽愤怒也不止是叶用了那药,这早怒是继续多年的。…



  廖世吐槽说,老叶究竟想干什么,不要拔擢,被贬了也不离开京都。



  林说,你刚才不是说不想管麻烦事么



  廖世说叶是我半个徒弟,这我得管。



  林说大约还是因为莫叶。他已经知道了



  廖世连忙又摆手,那我不管了。



  那什么是你愿意管和不愿意管的。林目光一指言行只,说。你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那你带他回你那山上,他祖父知道吗?



  廖世又把药拿了出来,一番叮嘱:“如果让你的那帮下属知道,你在陪我喝酒,他们会不会围起来掐死我?”



  “……不会,他们用不惯‘掐’这一招,而比较擅长用刀……”



  “一大群各个臂力一百多斤的汉子,围拢来一齐抽刀劈我这么一个干瘦老头儿?咳……这画面太血腥了,我药老头儿活了半辈子,还胆怯得不敢想这个画面。”



  “……那你就别多想了,只想着你手里杯中之物,那才是快乐之源。”



  “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让你的那帮下属知道,你在陪我喝酒,他们会不会、真的、围拢过来、集体拔刀,然后……”



  廖世只用一根大拇指、一根食指捏着指尖光洁微凉的小酒盅,话说到后面,他是说几个字就微微一顿声,仿佛他真的怕极了那个设想——但他绝不是因为喝醉了,才会语句凌乱破碎——为了饭毕后的远行,他不能喝醉,所以才会用了这么小家子气的酒盅。



  其实他心里数度按捺不住的想三两口干了陈酒藏了五十年的那壶竹叶青,那是陈家在京都开的酒庄奠基时藏下的,如果这命运多舛女子的父亲还在,大约跟这壶酒同龄。



  老陈家的酒庄虽然在混乱战火中损毁了,但陈家的酿酒技术之精妙毋庸置疑。那家酒庄现在唯一留于世上的直系传人,只是在十岁之前跟着父亲学习酿酒,就用那学到的四成功夫在这北方沙地小镇上做起三尺门面的小生意,也能每天供不应求,这就是最好的评价与最准确的证明。



  廖世一想到坐在一旁茶案边的女子紧紧握在手中的酒壶,惊奇于她在三年前那么仓促的情况下还能把这壶特别的酒带上的同时,心里同时还不断升起一个念头,想要将那一壶意义与质量都十分珍贵的酒装进自己肚子里。那么接下来他的远行不管是福是祸,他仿佛都有了双倍的力气去面对。



  在他的面前,是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这是酿酒娘陈酒忙碌了半晌的成果,但与她手里紧紧捧着的那只颜色沉黯的陶壶相比,这一桌子的青蔬、红肉、乌卤、粉糕……就都失却了颜色。



  若非想到等会儿远行路上的负担与责任,若非已经观察到对坐的林杉精神有些游离,他真想来点硬招,把那灰色的酒壶强要过来。



  虽然陈酒也已在几天前从林杉这里得知,廖世要远行的大致日期,但这药鬼老头儿几乎是说走就走。连给半天时间让她准备都不成。亏得她在东风楼待了十来年的遇人待客经验,只需林杉一个眼神,她就下堂准备去了。



  为了尽快办好一顿像样的送别宴。陈酒在去买肉菜的同时,又支人回自己开办的那所小酒坊。大白天的把酒坊门关了,把里头几个手脚利索的女工都召了过来。淘米、择菜、刨鱼……厨房里很快忙活开来。



  等到林杉与廖世周旋了数番话题,廖世决然要走时,一桌子菜已经开始上桌了。廖老头儿见此情景,知道如果自己还要走,八成要被林杉礼尽用兵了。…



  他只得又坐回来,反正准备又撂下半个时辰在饭桌上,他便胡侃开来。酒过三巡。他乘着酒兴,话语间开始显露胡说八道的个人特色。



  在青菜比肉昂贵将近三倍的这片北方风沙土城里,陈酒花了不少小酒坊一小瓶一小罐卖酒攒起来的利钱,为这桌送别宴添了几抹青翠。饶是并不怎么重视舌尖上品味的廖世,在这干燥多风沙的北地待了三年,吃凉拌卤肉片吃到看见整只的牛羊腿摆上桌,都会想吐,陡然见着这么清新的一桌,顿时食欲大振。



  但当陈酒小心翼翼捧出那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