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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7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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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真的有做不成的事吗?



  换个背景、换个地点、换个人来做。就未必是做不成的。何况王炽也只是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他拿自己作饵的事,迟早会被那些他诱捕的猎物逆袭终结掉。



  眼下这个将背景地点置换的机会似乎就要到来了。而抓住这次机会的正是另一拨人。便是此刻正站在德逸楼二层丙字三号雅间里的这几个来自羽天宗的弟子们。他们即将从正在往这边来的另一个宗门师叔那儿知晓。王炽身边最强武者即将离京的消息。



  但在此之前,他们却又先一步受到一个同门师弟的阻挠。



  阻挠的理由,便是王炽的身边。实际上还有一个隐藏的高手,实力同样不可小觑。甚至只要他还在王炽的身边,那么即便厉盖离开京都,要行刺王炽,过程依然难如登天。很可能踏上这条路就是有去无回的结果,哪怕换了一拨来自羽天宗的刺客们。



  就在屋内众人得知了那个武道高僧的存在后,一齐陷入一种心绪复杂的沉默中时,折剑背后的那扇门又被敲响。



  听来者的脚步声,这一次应该真的是楼下跑堂的伙计上来了。



  伏剑松开了抓在凌厉一边肩膀上的手,转身去开门。



  肩膀上失去了抓握力,本该会觉得轻松些,可此时的凌厉却只是忽然感觉肩上一沉,仿佛有一副浇铸而成的百斤铁锁突然压下,他虽然站在原地一步未挪,身形却无端摇晃了一下。



  眸色如冰雪剔透的乌启南眼明手快,一手探出,握在了凌厉右手小臂上,要扶他坐下。



  凌厉则只是微微摇头,没有多挪动半步。



  折剑站在只开了一半的房门口,与那德逸楼的跑堂伙计简略交谈。以这个开门的角度自外向里看,依然无法看清屋内具体有几人,以及折剑放在门后的手里是不是挟着什么东西,但他的神情给外人瞧来,只是比较慵懒的连站着都要扶着门不愿多用力气的样子。



  “不好意思,打搅到客官了……”



  “什么事?”



  “楼下有个老者要上来,指明了客官的房号,说是您邀他上来的。”



  “大约什么样子?”



  “须发皆白了,一眼看去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小的怀疑他是个面相的术士,但古怪的是他身边还带着个女孩子。”



  “噢……你带他上来吧,他正是我远道而来的朋友。”



  这番话说完,跑堂伙计领命正要下去接人,折剑也将要把房门关上,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来,伸手在怀中掏了掏,同时叫住了那伙计,微微一笑说道:“你看他那模样,就应该能猜到我的这个朋友脾气上有些古怪,但他却不是个拙人,如果他等会儿不许你跟着,你也别与他置气。”…



  那跑堂伙计在二楼雅间区没少见着这种人,折剑的话他一听便领会过来。



  接过折剑抛来的一粒碎银子,那跑堂伙计眉开眼笑地说道:“客官的挚友即是来我们楼里的客人,小的敬心服侍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贵客添堵呢,您且放心吧!”



  望着那德逸楼的伙计走远了几步,折剑才把门关上,待他转过身来时,嘴角勾着的一丝笑容也冷却了下来。



  看见折剑的这种脸色,凌厉心下已经了然,但他没有立即对折剑说些什么,而是侧目对他的两个师兄说道:“伏剑师叔就快上来了,我必须长话短说。如果接下来他交给你们的任务,真的是指向那个人,你们极有可能做不得。”



  孙谨终于想起一件事来,语速极快地说道:“我想起馄饨馆那个卖唱的祖孙俩了。你说的伏剑师叔刚才也在那里,就是他们吧?”



  未等凌厉开口,一旁的乌启南已是朝他肩膀上揍了一拳,不知是笑是愁地道:“小孙,不过几天没见,你好像变笨了。”他刚才不在馄饨馆内,未见事情的过程,对孙谨的判断未免肤浅了些。



  孙谨抬手抓住肩膀上的那个拳头甩开,丝毫没有与他玩闹的意思,但也没有就此事辩解什么。



  他只是微微蹙起眉。将刚才还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口:“但令我疑惑的地方也正在此。如果那抚琴老者正是伏剑师叔。他为什么要在走入馄饨馆时流露了片刻的武功?他不是要避开王炽的注意么?”



  此话一出,乌启南脸上的些许笑意便僵住了。



  而对于刚才同样也在那家馄饨馆内的凌厉来说,他对于孙谨的这点疑惑,同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点我也想不透彻。”凌厉轻轻叹了口气。“我比你走得迟些。并且是得了他的一个暗示。我才肯离开那里的。刚刚离开那里的时候,我以为是他准备先一步出手了,所以才会急着来找你们。却没料到你们根本还不知道事情的详细。”



  “师叔却又回来了,他带着武功薄弱的师妹,如果与多人交手,恐怕难免有所损失。”孙谨脸上的疑惑神色变得更深沉了,“但刚才听那德逸楼的伙计所说,我们不难想象他应该是又一次改扮了装容,气质闲定,不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了……”凌厉像是默默在心里做着某项决定,因而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沉吟起来,隔了片刻,他终于开口说道:“几天前,我……”



  不待他把这还有些犹豫着的话说完,门口就由远及近响起了那阵对别人而言普通、但对这间屋子里每个人都无比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在上了楼来后,就忽然变得快了许多,凌厉话至中途只是迟疑了一下,虚掩着的门便被上楼来的人打开了。



  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伏剑的视线就如一把笔直的剑射了进来,并且他的目标显然正是凌厉。而令屋中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是,此时伏剑的目光充满了一种不善意的色彩。



  伏剑刚刚走入室内,他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在看见折剑将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斥向凌厉的话语便沉着嗓音劈头盖脸地涌来,“干扰宗门任务,窃看同门弟子的单子,还在新任务前头削同门的士气,这三条违逆宗门规矩的罪行,足矣让你在水牢里待上整整一年。”…



  思及宗门那处专门关押违逆弟子的水牢,从那儿出来的人,没有谁身上不烂掉几块皮的,屋内的孙谨和乌启南当即准备替凌厉在师叔面前求情。



  不过,他二人还没开口,就又听到伏剑冷冷说道:“只是看在你毒伤未愈,今天的事我可以暂时不向宗门回禀,我想你应该知道如何收束自己。”



  屋内的三个年轻人一身武艺大多是靠伏剑教出来的,但孙谨与乌启南早就知道,伏剑为了栽培凌厉而花费的心思精力远超他二人。此时见他这般说了,虽然在语气上仍不肯缓和分毫,可这是他一贯的脾气,未必是他极怒时的样子,他大抵是不会真去惩罚凌厉什么了。



  两个年轻人不再言语,皆是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紧接着他们就见伏剑侧目看向折剑,难得地表露出一些和气口吻地说道:“折师弟,你把凌厉送回清风馆去吧。”



  折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向凌厉走近,一只手握在他右手小臂上。



  凌厉心里也很清楚,只要伏剑上来了,他再想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不仅如此,如果他此时还要坚持什么,起的作用就只是给师傅徒增怒气。另外他其实也不太确定,刚才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那个设想,是否只是自己多心了。略微犹豫后,他还是选择将那未说的话压下在心底中。



  与折剑一起出去时,凌厉留神看了一眼伏剑带在身边的那个年轻姑娘。



  此时不仅是伏剑那身辛酸苦难的破衣枯琴装束换却了,这被他带在身边的姑娘也已是崭然一身。她刚才在那馄饨馆作卖唱女的一身行装换成了一套素净的水色挑梅痕的衣衫。瘦窄的脸颊洗去装饰苍白的粉末,透出自然的淡淡健康红晕,衬着这身稍显素朴但隐现雅致的衣装,使她浑身都透着一股青春动人的气息。



  这是他的同门师妹,但不是跟他在一个师傅手下学艺,所以自她入了宗门那天起计算,他也不过见了她两三次。这两三次的见面,中间时间差距跨度极大,而师妹进了宗门时又正值成长极快的年岁,所以他每次与她碰上。都会从心底里觉出一种很强的陌生感。



  凌厉记得上一次他见到这个师妹。她还只是如一根竹竿般的身段,而今天再见,她已经出落得真正像一个姑娘了。



  只是伏剑却把正值妙龄的她带来了京都。



  如果不出自己所料,此次京都之行。当存在诸多危险。可这个师妹与师姐傅玉华一样。在宗门中主要学的不是武功,而是琴棋书画四雅之一,她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京都刺杀行动的这场漩涡中。



  如果当今皇帝准备给他的儿子选王妃。或许这个师妹可以取代了某家闺秀千金,得以混入皇宫。但宫中一直还未有这个消息传出,恐怕近三个月之内,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了。



  那么伏剑带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伏剑虽然惯常冷漠,不知怜惜为何物,但他也并不愚蠢,赔本的生意他是不会做的。



  在凌厉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盯着师妹时,他的这个极少见面的师妹也正用同样的目光看向他,区别在于他实际上是在质疑伏剑这么做的目的,而师妹是在辨识这个有些眼熟的人。



  琢磨片刻,师妹终于想起这个与其他师兄弟都少见许多的师兄,小声唤了声:“你是凌师兄?”…



  凌厉回过神来,眸色一柔,轻轻点了点头,但他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折剑带出门外。



  最后望了一眼被一扇门关去外头的那个背影,师妹回过头来,望着屋内另两个师兄,忍不住说道:“凌师兄怎么了?脸色好差,我几乎没法认出他来。”



  孙谨看着师妹秀巧的脸庞,原本被凌厉的话勾得有些压抑的心情稍稍开朗一些,而想起她就是刚才那个在馄饨馆无比卑降自己身份的卖唱女,他忽然有一个念头冒上心头,不禁笑道:“那你认不认得我是谁呀?”



  “你不是孙师兄嘛。”师妹觉得师兄是在明知故问,因而她在回答后还撇了一下嘴,但她看着师兄脸上挂着的那丝笑意,她恍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抬手伸出食指摇摇连点他数下,微嗔说道:“喔!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才那个调xi我的臭樵夫啦,你可真是讨打。”



  孙谨这一挑逗,师妹马上上趟了,屋内的氛围顿时轻松许多。



  但就在这时,伏剑干咳了一声。



  这可真比衙门里官老爷手中那块惊堂木拍桌的效果还厉害,孙谨连忙微微垂下目光,像身旁的乌启南那样保持缄默,师妹则是禁不住轻微抖了抖肩膀,咬着下嘴唇不敢再开口。



  “凌厉是怎么来的这里,我大致是知道的,这个不怪孙谨。”伏剑淡淡地开口说道,“但他刚才在这里都说了什么,我听得很模糊,你们不许有半句隐瞒,全都说出来。”



  听到这如同命令一样的话语,孙谨与乌启南皆是身形微耸,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话比较多的孙谨来陈述。



  而在一番长话说完后,孙谨并未因为没有向师傅隐瞒而泰然,心中的惶惶感更甚了,他不知道接下来伏剑的怒火会不会迁延烧到自己身上。



  却不料伏剑在听完他的陈述后,只是情绪伶仃地冷笑了两声。



  笑罢,他忽然开口说了句:“谁说我杀不了他。”



  孙谨眉头微动,忍不住道:“师叔,慎言呐,京都此地人多耳杂……”



  就是刚才凌厉在这里时,哪怕说了那么多的话,也是极少用到“杀”这个字,更是特意避开了皇帝的尊称或名讳。孙谨见伏剑似乎无所禁忌的样子,真怕他下一刻就直接道出皇帝的名字,再恰好被闲杂耳目听去。



  不得不说,凌厉刚才在屋内说的那番话,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
(948)、极途思变
  …  “看来你们是把凌厉的话听进心里去了一些,我们此次要着手的目标,也正是那小子刚才言及之人。”伏剑略透着寒意的眼光扫过孙谨的脸,话说到后头,语速渐渐快了起来,“但我们这一次行动的要点在于快,速战速决,不决则速退,可以不必拘泥太多常例。”



  一直缄默着的乌启南这时忽然问道:“此次行动是可以退的?”



  伏剑点了点头,在回答这个疑问时,他的语调稍微缓和了些:“宗门也知道,此次任务非同小可,如果做得成,所得赏金之巨,或许今后你们都可以洗手了,但如果做不成,也不至于让你们折进去,重损宗门的元气根本。”



  伏剑的这番解释,果然教人放心许多。



  但孙谨心里还记着一个较重的疑惑处,眼见伏剑即将准备展开行动,他必须提出来。



  “伏剑师叔……”提及此事,孙谨的头脑这才严谨起来,言辞不再拖泥带水有丝毫多余,“方才我也在馄饨馆内,我与凌师弟都听出了,你在进馆的时候故意流露武功。那两个人都是受过扎实训练的强者,即便在所用招式上略拙于我们,一身内修却并不弱,我与凌师弟能感受到的,他们必也能察觉。您这么做,这对于那两个高手来说,就如猫嗅到了腥。您应该不会有这个疏失才对,可您为什么会这么做,是有计划而为么?”



  “你没有凭凌厉的一面之词而全信他的话。反而能有这样深入的思考,我很高兴得见于此。”伏剑在说话间微微颔首,“我的确是故意这么做的。”



  紧接着他以视线指向身畔的姑娘,又说道:“这也可以说,是我会带着你们的铃铃师妹来这里的原因。”



  乌启南想到师妹金玲薄弱的武功,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凌厉刚才说过的话,此刻他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担忧。如果不通过选秀入宫这条路径,师妹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再精,真正挟剑刺杀这种事情。她还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



  就在他默默琢磨着这件事时。他就听伏剑接着说道:“你们都是同门弟子,当然知道金玲擅长什么,可能就因此认为我太不知爱惜后辈们的性命。但你们莫忘了,金玲是你们沧浪师叔教出来的弟子。我能从他那里把金玲带出来。当然就有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提到沧浪师叔的名号。屋内的三个年轻男女眼前都浮现出一个绿衣丽人焚香抚琴的身影,在羽天宗的师伯师叔一辈人里头,沧浪师叔是唯一的以女子之身、却不以武功强弱而晋升身份的人。



  就如世间之人会尊称女子高学者同为先生一样。在羽天宗,大家都称这个年过三十却风华依旧的女子一声师叔,绝无人敢有冒犯之意。



  而思及沧浪师叔最擅长的弦音诛心,孙谨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目色猛然一亮,但却有很快黯淡下去,然后他轻叹说道:“不说金玲师妹恐怕还无法完全继承沧浪师叔的本事,就说刚才,抚琴的人明明是伏剑师叔啊。”



  “你觉得事情矛盾之处,正是我故意布置的地方。”伏剑难得的勾了一下嘴角,笑容里却依然尽是冷冽,“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没叫我那沧浪师妹来一趟,真是可惜了。不过,即便是她亲自来,直接在馄饨馆里以琴弦之音斩断目标人物的心脉,恐怕我们也就没法全身退出京都了。”…



  ……



  青夏狠狠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没有半分卸力。



  她跟踪某人去了北地,在那个土薄风糙的地方一待三年,吃了不少苦。大约一个月之前好不容易被接回来了,眼下整个人比起三年前去时瘦了一大圈,本就不如何丰腴的身子更显嶙峋。



  她本就窄小的脸颊就如又被刀削去一层,颊骨都有些突起了。虽然回来后也吃了不少滋补食物,好好养了大半个月,但也仍不见她身上能多长点肉,还是一把干柴似的身躯。在三年前见过她的人,如今再看她,都不禁觉得心惊。



  同样瘦得骨节突出的手掌扇在这样一张瘦的几乎只剩一张皮的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很快就从青夏侧脸皮肤内里渗了出来,看着令人有些觉得心酸。



  “你这是做什么?”望着足前跪着的女子这个掌掴自己的举动,德妃心里也微微吃惊。怔目片刻后,她才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起来吧。你既是我的人,今后便不可轻易如此伤害自己。”



  听到了主子表示原谅的话语,青夏却没有立即依言起身,她有些迟疑,主子的情绪转折得太快,这原谅来得有些突然。



  注意到她的这种表情,德妃居高临下地一挑眉说道:“你还需要等着本宫扶你起来么?”



  青夏终于排除掉心底里的那丝怀疑,依言站起身来。她因为跪得久了,双腿已有些麻痹,刚站起身时,身形止不住地趔趄了一下。



  德妃的眼角余光也注意到这一细节,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她就又吩咐了一声:“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吧。”



  青夏清楚德妃的脾气,所以面对主子的恩准赐座,她并没有虚言华调地推开,而是很直接的依言应诺。不过,她当然也不可能毫不知晓顾忌身份规矩,所以她没有坐上摆在屋侧的镂雕牡丹双耳扶手圆椅,而是搬了把低矮的四腿松木小凳子坐在屋角。当主子向她看来时,依然是持着居高临下的角度。



  待青夏坐定,德妃忽然就叹了口气,她的嗓音有些幽深地轻轻说道:“真是想不到,宋宅的外面,竟一直藏着那么厉害的人。”



  提及此事,青夏就又低下了头。声音中满含愧疚地说道:“这都是青夏的疏忽失职。”



  德妃此时的情绪比之刚才要平复了不少,面对问题,思维自然理性了些。听到青夏再次告罪,她脸上没有再起怒火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道:“此事的主要责任并不在于你,你回来也还没多长时间,对那宅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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