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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6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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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917)、初见其势
  (917)、初见其势



  …



  “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莫叶很有些忧虑地询问,岑迟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没有再做解释。这在莫叶看来,似乎有些敷衍的意味。



  这个问题很有可能关乎十几个人将来的生计前程,由不得莫叶不谨慎对待,于是她只犹豫了片刻,便向着已经先一步去招呼马匹的岑迟追了过去,示以郑重的扬高了些嗓音地又问道:“那你准备怎么解释?”



  问得很直接,话中连称呼也省略掉了,便使得这话有了一丝质问的语气。



  正卸下肩头的包袱往马鞍环扣上挂的岑迟手上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向莫叶,不答反问:“你很在乎这件事?为什么?”



  直直对上师叔的视线,莫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问有些失妥,但对于眼前这件事,她所担忧的地方致使她在片刻的胆怯后,很快又重新振作勇气。不过,再一次的开口,她总算整理好的情绪,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发硬。



  “是这样的……”莫叶缓缓出声,解释了一下她真正的忧心处。



  岑迟听完她的话,倏地一笑,只道:“你倒是有些义气,这是一种可贵的精神,但有时也会给你自己平添麻烦。”



  “寨子原来有几十人,现在却只剩下这么十几个了,能帮就帮吧。”莫叶略为顿声,“他们曾在我危难的时候,收留过我,现在他们要洗手从良,这事儿几番周折,到目前已经快要水到渠成。不想中途却忽然出了些岔子,说到底由我而起,也该终结在我的手上。”



  “你是这么想的。倒也不错。你尽可放心,似这等小事。我要办起来还费不了多少心神。”微微笑了笑,岑迟本不想详谈这件事,但在察觉到莫叶眼神里仍有一丝牵挂后,他终于再次开口说道:“莫叶,详细的地方我不打算对你重述,你只需知道,有的时候,话说出口有没有说服力。只需看说话人的身份。假如我今晚策动出营的是几位将军,那么王哲要把我禁锢起来、甚至动刑拷问,也属正常。但如果只是带几个还未正式收编的小卒出营,这事儿只要是由我亲自去说了,就算我的口才再拙,也是不会有后顾之忧的。”



  莫叶闻言若有所悟,略动了动嘴角,却又什么也没说。



  “你一定有些纳闷,既然我有足够的理儿摆平此事,为什么不大摇大摆的点兵出营。而要折腾这么一出。”岑迟回顾了一眼不远处那座沙丘,淡笑着继续说道:“如果今晚的行动没能遇到正主,此事或许还真有些玄。我们拿不出事因的证据,可能王哲真要怀疑我们这几人是不是私通青川王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没有遇上正主,我们也不可能在地下耽搁这么久,早就照原计划回去了。”



  莫叶终于放下心头最后一丝质疑,摊手一笑,有些尴尬地道:“师叔一切都打算好了,倒是我。细心过甚了。”



  对此,岑迟只是无声的挑唇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莫叶与岑迟交谈的这会儿工夫里,另外那五人按照他们刚才从地下出来的中途。岑迟所吩咐的事项,分别仔细将先前挖过的地方重新堆土掩盖,又铲了一些干土洒上,掩盖掉挖掘的痕迹,最后收了工具缚在马背上,如来时那样两人一骑,启行回营。…



  回去的路,亦如来时,莫叶与岑迟同乘。



  不知怎的,莫叶感觉她这师叔从地下出来后总有什么地方怪怪的。直到二人同乘,靠得极近,莫叶才隐约捉摸到些许细节,那就是师叔的呼吸节奏,就吹拂在耳边,却是不如来时那么平稳了。



  莫叶对此倒不是心生什么非分想法,反而更多的是担心。她身为习武之人,又是主练内家功的,对于吐纳之法,便有着独特且深入的理解。像岑迟这会儿的呼吸节奏,也绝非是他有什么迤逦念头,而更像是内腑不适所至。



  可是,在刚才的地下之行过程里,除了遭遇一次箭矢袭击,在及时得到制止之后,便再没遇到过什么波折。以及,所有的力气活都交给另五人受累,岑迟只是动了些口舌、脑力……到底是什么地方引起不妥呢?



  莫叶回想了一番,没有收获,下意识将思路放远,便想起几天前她刚刚遇上岑迟那会儿。他的气色似乎从那时开始就不怎么好,但那时她只以为是他风吹日晒久了,又忍饥耐渴得久了,虚脱所致。



  现在看来,似乎问题不是表面上看来的这么简单。



  念及于此,莫叶加快赶路,急急向左路军大营赶去。



  早晨的天空,真是瞬息变化。尽管回去的全程都是骑马,比来时用的时间短了不少,等七人返回军营时,天色已然大亮了。



  远远的,哨楼上的兵士就看见了七人疾驰而来,他们未着军服,这便超出了一名哨兵的辨识范畴,很快引发了戒备。营地里数千人,莫叶这几人又是加入不到一个月,不是每一个哨兵都熟悉她的样子。



  “站住!”



  “什么人?!”



  一阵衣甲拍击声响,顷刻间,营地大门口便聚拢了十几名弩箭手和盾牌兵,站成一条线,分为高低架起两排弩阵。远距离射杀侵入的敌人,使用弩箭有着最大优势,因而营地大门随时戒备着十几名弩兵。除此之外,不远处还有更多的弩兵、盾兵往这边赶。



  其实如果真要射杀七个未着盔甲的骑客,以那弩箭连发的作用,哪需要这多人,三个弩兵就足够了。



  而随着大量弓弩手的聚拢排阵,那近百数的尖锐箭矢朝着同一个方向瞄准,虽然箭未动,被瞄准的人心里却已是有些发毛了。



  乖乖,不久前才被瞄准射了一次,这小把式的威力却体会得极为深刻了。这会儿再被这么瞄准了,便让人禁不住要背生冷汗了!



  落后莫叶几步的三骑已经忍不住提缰勒马了,莫叶自个儿行在最前头。也已经是心头发怵,但在她正也准备勒马止步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岑迟的声音:“放慢速度,其它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只是叫她放慢速度,却不是叫她止步。



  尽管莫叶面对那一排排的箭矢,心里有些忌惮,但师叔的话对她而言,则像是一股突然自心头涌出的力量,她丝毫没有犹豫,便继续驱马前行。不过。距离营地大门已经不远了,要放慢速度倒是真的,否则可能直接冲进去,倒会激得那拨弩兵放箭,那可真就糟了。



  后头那三骑见此情形,有两骑仍在犹豫,本来是行在最后头的刘八斤却忽然动了,紧追莫叶去了。见此情形,另两骑这才也跟着行动。



  “站住!”



  “再向前一步,就地射杀!”…



  弩营指挥这时也已经赶了过来。他杵在箭阵后面,大喝出声。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已经按在了腰上挂着的令剑剑柄上。若下一刻宝剑出鞘,铿锵厉啸,那便是箭林齐发了。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骑乘在莫叶后头的岑迟亦是昂扬出声,却是直接叫出一个名字来:



  “赵正渠!”



  那手按宝剑的弩营指挥顿时身形微震,因为未知身份的来人高声叫出的,正是他的名字!



  紧接着,弩营指挥赵正渠就感觉一道微光晃过眼前,他定睛一看。就看到那个叫他名字的人,抬至半空中的手里。握着一枚镜状物。说是镜子也不准确,因为那面能反光的金属牌其实并不能映出人的影子。只是能折射出一种带有交错线纹的光华。



  这种特别的光华全因镜面的雕塑所致,却有着类似印章的作用,专属于军方某个特殊部门。普通的士兵可能并不知悉,但他赵正渠身为巡防营主使,若也不识得,那可就是严重失职了!



  赵正渠目色微凛,未再有丝毫迟疑,立即高声发令:“退!”



  虽然这个转折有些突然,但已经排开阵仗的百余名弩箭兵却也如赵正渠那般,无令静如山,得令则动如风,迅速从中间撇开两路,让到两旁,手中弩匣也各自半垂箭头。



  嗒嗒嗒!



  七人四骑,再无丝毫阻碍,直接入营,一刻未停向营地中心位置奔驰而去,只席卷起一溜淡白烟尘萦绕在经过的半空中。



  “没事了,各自归位。”赵正渠也没有在原地多停留,留下一道简单命令,便也扶剑朝那三骑去的方向行去。



  事实上,只要过了外围这道最为严格的哨卡,在营地的内部,行走起来倒不是特别的严格了。岑迟刚刚在营外那一声大喝,也算是辅助表明了身份轻重,他们这几人,可是赵正渠亲手放进来的,谁敢阻拦?



  有敢阻拦的,也得是头衔比赵正渠高的,然而再往上看,数位裨将就算记不住岑迟的脸、也肯定都认识莫叶。



  四骑在自己的营房面前勒停,七人刚刚下马,就听见营房里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语气却趋于严厉。



  “还有六个人去哪儿了,你们到底说不说?”



  “你们进来也有大半个月了,虽然还未接受正式的操练,但基础的军规还是知道的吧?私自出营是什么罪,你们不知道吗?”



  “若再装傻包庇,本使将凭军法从事!”



  营房内,十几个衣着粗陋的汉子站成一排,大部分人微微低着头,有一两个人硬着脖子抬着,但见脸上表情已是有些不耐,怕是即将发作。



  莫叶一眼就认出,站在众人面前训话的,乃是军法队监军使谭纵。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人,虽然看起来面相陌生,但不难推测他的录事吏身份。



  谭纵监察军营法度,他的名字里虽然有个纵字,对自己的职能执行得却是极为严格,是个称职的军法队监军使。但是他的这种称职,这会儿在莫叶看来却似乎是个麻烦。



  自己若是晚回来半个时辰,没准留在营地的其余九名山寨弟兄已经吃完一通板子,趴在床上哀嚎了。



  好险!



  莫叶心里正轻轻叹息了一声,身后又是岑迟忽然喝令。声音直指谭纵:“谭监军使,你找我等,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



  谭纵本也已经听见了营房外传进来的脚步声。正转头看过来,紧接着就对上了岑迟的直视、以及隐约带着质问意味的话语。谭纵禁不住愣了愣神,喃喃道:“岑先生,您这是……”…



  岑迟来到南昭左路军大营虽然不过几天工夫,可在军中主将王哲的特意安排下,每逢军中行走都要带领同进出,很快便将岑迟在军中的声望提升起来。作为军中法度监察官,经常要与兵士接触,谭纵对岑迟的印象当然也早已熟悉了。



  这位突然到来的博学之士。虽然目前未担任何职能,却有一项大将军口头授意的特权——知情权。



  逢问必得答复!



  片刻的怔神后,谭纵很快平静下来。身为军中法度官,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对自身仪态的塑养也是很有必要的,谭纵就算心头惊讶,也很清楚的知道,不可太过于表露在脸上。



  干咳了一声,谭纵认真回答道:“大的事情没有,但本使例行隔日一次的营房名册清查。发现少了人,当然得讯问清楚。”



  “谭监军使辛苦了。”对于谭纵的职务,岑迟心里也很清楚。先是揖手行礼,打过招呼,然后他接着就解释道:“这几人是岑某带出去的,因为有一件必须低调处理的事情,所以事前没有到你那里申明记录,还请谭监军使见谅。”



  谭纵微微一笑,也是揖手回敬,然后他收敛笑容,用公事公办的态度一字一凿地问道:“本职公务不敢怠慢。还请岑先生告知,所谓‘需要低调处理之事’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夜半私自带兵出营?”



  ……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那间民宅里的交谈,也快到了矛盾爆发的境地。



  望着德妃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滑过,史靖忽然语气淡漠地开口道:“你今天似乎过得还有些高兴?”



  想起今天的事情陡生变故,以此依稀可见史靖会突然现身此地的目的,德妃脸上那一丝笑很快变得寒凉起来,她冷笑了一声后说道:“没人规定发笑非得是高兴所引。”



  史靖没有与她继续这个话题,他刚才会问这么一句,除了因为他真的在德妃脸上捕捉到了笑容,还因为那可以算是老友见面时理应存在的一声寒暄。



  话引到此结束,史靖再开口时,便是直接在德妃面前挑明了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来这里,是要劝你停手。”史靖说话时一脸肃冷,“如果你不愿听劝,那么我只有着手直接阻止。”



  过于直白的话总是容易引人不悦,何况史靖用这种语气说的话,是要阻止德妃等待了三年、也准备了三年的一件事。他竟还不肯稍加委婉,这令她心底阴火渐升。



  “为什么?!”德妃仍然姣好的面容很快结成一块板,她清悦的嗓音也变得有些硬耿,“现在你只是用一句话,就要解散我花了三年时间的准备?你必须给出一个能叫我信服的理由,但我想这恐怕很难,因为你在三年前又骗了我一次!”



  因为情绪渐趋激愤,德妃连那个可以提升身份、但说出口时总显得有些累赘的二字自称也扔却一旁,并对史靖一口气连用了三个“你”字直称。她虽然还能端坐在椅子上,心绪之躁起早已暴露在了言辞断句间。



  史靖并不因她地动怒而有丝毫动容,他只是表情依然一派平静严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你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必须停止下来。”



  德妃终于坐不住了,她“噌—”一下从双扶手圆椅上站起身,“噔噔…”向史靖快速迈出三步,在他面前咫尺范围里站定,然后盯着他的双眼嗓音微有些尖锐地叫道:“你不是说,只用再等三年就够了么?可现在如何?你又要改?为什么我的行动就永远只能听你的话去改?”…



  史靖忽然笑了。在他此刻浮现脸上的笑意里,并不存在什么温暖的东西,明显满是嘲讽。然而就是这样嘲讽的笑,他也不打算对眼前这女子表露得长久一点儿。



  嘲讽笑意隐没时,史靖没有理会德妃那一通近同石块劈头盖脸砸来般的质问。而是挑眉反问:“你刚才说的,三年前我骗了你的事,就是指这个三年之期?”



  德妃既猜不透史靖会这么反问一句的用意。又隐隐觉得他又要画圈让她钻,所以她没有再多言。只是恨声征讨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噢……”史靖沉吟一声,然后他负手于背,从德妃几欲将他看穿的视线笼罩中偏身挪开几步,走去了一边,只将侧脸留给了她。片刻的沉默后,他才又开口,慢慢说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清,三年前我说与你的话里头。除了‘三年’二字,还有些什么?”



  德妃闻言微微愣神。



  三年,对于寻常人妇人而言,日子可以过得有些辛苦、有些繁琐,因而必须从大脑里忘却一些东西,才能接纳记住新的东西。但对于她这个住在宫中的皇家“贵妇”而言,三年时间或许惊险得是一个生死劫,又或者平淡如水掐指即过,而她明显属于后者。



  过着时常重复着模式因而显得平淡的宫中贵族生活,许多事情不需劳心。但也是因此,只要有稍微的波澜,便会在心湖里留下不容易淡去的痕迹。



  德妃当然记得三年前她与史靖在那一场夜谈里说过的每一个字。但她很快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仍是史靖在画圈,要利用她自己的嘴承认他说过的话。



  而她当然不甘于这么听他地“使唤”。



  德妃回想起三年前与史靖的那场夜谈,当时两人之间的话语气氛也似今天这样剑拔弩张,很不融洽。然而史靖在那次不愉快的交谈中,至少还是给了她一个比较准确的时限,但……今天这场交谈算得上什么?



  别再想更改时限了,她已经被他耍弄了几次,很难再投出信任了。



  十二年前。林杉带着那小孽障离开京都的路上,史靖便有机会命令去送行的薛忠快下杀手。



  若在那个时候动手。不仅可以比较轻松地一次性解决掉两个人,并且是将人杀死在离京已有几百里的郊野。在皇帝那边交差时只需说是遭了山匪劫杀,完全不用担心留下什么会牵扯到自己的麻烦——因为在那个战乱稍止却乱火未灭透的年月,建寨郊野的山匪还是非常猖獗的。



  但史靖没有同意她的这个建议,并解释说至少要等林杉把那图稿交上来,再才好择机行事。



  五年之后,这机会终于来了,史靖设法半路截获了从那遥远山村飞回京都的四季鸽,先于皇帝一步,将那短讯看了,得知林杉的图稿已绘至末尾,即将完工。与此同时,史靖安插在礼正书院一众夫子教习里的某一个人也开始着手准备了。



  然而他们却在约定图稿完工的那一天,得知图稿被那小孽障玩火烧毁的消息。



  当这个消息被秘密送回京都,到达他二人耳中,真是快叫二人气得想吐血。



  而安插在礼正书院的那个人得的消息稍晚了些,在林杉面前行为失误露了武功,几天后此人就择了理由辞别了书院,以后怕是也不能再启用了。



  面对如此破局,远在京都的德妃只能选择再干等几年。…



  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又是一个五年过去,天意再次给了他二人一个最佳刺杀机会。相较这多等待的五年时光,为了这个机会倒也值价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林杉居然带着已经长出那贱人影子的小孽障回来了。



  他本来可以不必亲自走这一趟的,或许也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吧!经过将近十年的经营,在如今治安最周全缜密的京都里,史靖若是想杀一个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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