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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5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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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星此时也已经明白过来,这条密道不是在固有的墙壁中凿出来的,而是早就列入了建筑设计的行列,属于墙外墙。



  若算起华阳宫的建设时间,那便要推到很早以前了。这座寝宫面朝东方,每天能在最早的时辰接受朝阳照耀,即便在寒冬天也能多承些温暖,宫殿后方松林如盖,又能避过西晒之酷热。这座宫殿占的是前朝一个公主寝宫的地基,当今皇帝将那满是熏香脂粉气的楼宇推了,专为体虚的次子新修了一座颇具有清雅之风、融融暖意的华阳宫。



  这座宫殿的年纪,几乎与南昭建朝同龄。新建这座宫殿的时候,德妃还没有如今这般受宠,恐怕无力指使工部核心官员秘密篡改图纸,修改设计稿后又秘而不宣这么多年。…



  只是这道墙外墙在建成之后,极为隐秘地掩藏了痕迹,这种掩藏行为里又透着诡异。既然是早就在建筑设计范畴之内,为什么不许居住使用这套建筑的人知晓?这里头有什么秘密必须封存起来?



  想到这里,小星不禁问道:“如果是宫殿建设之初就如此设计,那这样的建设意义何在呢?”



  王泓没有解释,只是将目光递向了黎氏。黎氏想了想,便解释道:“修双层墙壁,一般是为了阻隔夏季室外的酷热暴晒,但这类墙似乎大多修在外围,而看刚才衣柜里密道的大致位置,却仿佛是在中隔墙里头。”



  “与其无端揣测,不如亲自去看一看那条密道的出处。”默然片刻的王泓忽然开口。话刚说罢,他就站起身来。因为精神上太过投入到那条突然现行的密道中,他陡然起身,都不及拢好肩头搭着的薄毯。柔丝滑软的上等毛绒精织毯顺着单薄但挺拔的肩背滑落至足踝。



  小星连忙弯腰将那毯子捡起,她才刚站直起身,就见王泓已经快步走去屏风那边了,她只得加紧脚步追了过去。



  王泓拉开衣柜门,再次往里面扫视了一遍,依然没什么发现,他便将他之前打开柜门时就心生的那个疑惑提了出来:“还是看不出来,这柜子里能有什么密道,你们是怎么穿过去的?”



  王泓虽然身形单薄,但却生得很高挑。小星站在他面前,额头也不过到他嘴唇的位置。



  小星踮着脚尖将手中丝毯再次掀到王泓肩上,又捏着毯子的两角在他脖子前系了一个节,使这毯子成了一件简易的斗篷,轻易甩落不下来。做完这些。她才开口解释那密道开启的秘密:“密道的门经过特别的制作,一个人没法开启,需要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踩柜子下板的两端。”



  “那倒真是很难经人发现了。”王泓闻言,眼里浮现出一丝新奇之意,含笑说道:“衣柜里一般只会放衣服,即便平时常有宫婢过来清理衣物,也没有站进去的必要。而像我这样往里头藏人。还一下藏了两个,这也是概率极少的事情。小星,我这算不算是撞大运了?”



  此时小星的脸上却没什么轻松表情,因为她已经看出,皇子是真准备进去探一探底的意思。



  “殿下,难道你真的准备进去吗?”小星眼中尽是忧虑。“不如改天吧,挑几个可靠的侍卫带着再进去。”



  王泓却已经站到了柜子里的一边,视线指了指柜子的另一端,他并不说话,意思却已表达得很清楚了。而且还没有留更改的余地。



  小星很了解这位皇子的行事脾气,他虽然体质虚弱,常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但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非常强势的胆气与勇武。未知的威胁,极难对他构成畏惧情绪。



  或许是因为他的父亲位置极高,护佑之力极广,他才可以行事无所忌惮。但也有一种可能,这本就是他从他那父亲身上继承过来的性格,更是作为一个皇子该有的品格。



  但个人不畏惧危险,并非就代表危险不存在,皇子再大胆,也只有一副血肉之躯。



  内心挣扎了良久之后,面对皇子,小星终于还是选择退了一步。但她的服从并不简单,她先跑去屏风前的榻边,拉开了她无比熟悉的那个夹缝抽屉,从里头取出了御赐飞鱼匕。这匕首虽短,但锋利能轻易切断金石,算是华阳宫里最厉害的防身自卫器物。拿了飞鱼匕,小星又端起桌上的三角琉璃灯,这才回到屏风后头。…



  将飞鱼匕交到皇子手中,小星又将三角琉璃灯上的三根蜡烛掰下两根,自己拿一根,再递一根给黎氏,同时解释道:“手握在蜡烛上,比握在灯座上踏实。”



  黎氏闻言点了点头。



  如果等会儿在密道中真的遭遇到潜伏歹人地袭击,激斗之中,的确容易造成蜡烛与灯座脱离。这种漂亮的事物,往往只能在和谐的环境中使用。



  做完了自己能想到的准备措施,小星分别将两人握在手中的蜡烛点燃,又对皇子叮嘱了一句:“等会儿婢女走在前头,黎前辈走在后面,如果殿下看见我手中的烛火有渐弱的趋势,这便说明此密道中气息滞塞,不可再继续向前。”



  ————



  身上异样的滚烫温度退去后,二皇子王泓脸上那两片病态的红潮也褪了,只剩下一片苍白底色,他蹙着眉头醒来,白痴都知道他现在会有多么难受。



  但当他看清榻旁围了三位御医,他顿时又强打起精神,想表达出他对行医救人者一惯的礼敬。但他很快也发现,此时自己身上一丝力气也无,想挣身起来,最终又只能保持趴着的姿势动弹不了多少。



  华施闲收了用过的银针递给一个生员助手,眼见二皇子想起身,他就招手门口侍立的那两个宫婢走近,但只是扶着二皇子帮他翻了个身。将锦被盖好。他便从榻沿起身,与另外两名御医站到一起,向榻上仰卧的皇子施了一礼。



  “免礼。”二皇子王泓此时连抬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开口示意。他的声音虚弱至极。



  眼瞳转动,将寝宫内室诸人依次看过,他在缓了一口气后就又说道:“这是哪个奴婢去的太医局,为了何事,竟要请动三位医官?”



  刚才服侍他翻身、此刻还站在榻角的那两个宫女闻言,交握身前的纤柔双手不自禁地绞紧,嘴唇动了动,却是欲言又止。华施闲刚才嘱咐那两位医官的话,她们这两个奴婢也听见了。



  仍是华施闲走上前半步,示意那两个宫女可以退开。然后他朝榻上皇子浅揖一礼,解释道:“殿下的伤病有忽然加重的趋向,微臣等三位医官并足前来,一番诊治之后,还有几个问题想请示于殿下。如此才能更明确的择配药料。为此必须唤醒殿下劳耗精神,还请殿下谅解恕罪。”



  “华医官一心为病者思量,何罪之有。”二皇子王泓虚弱地开口,话语渐趋简短,“问吧。”



  “皇子殿下……”始个开口问询的,是主治赵御医,他斟酌着说道:“殿下昨夜是否还去过室外。因此染受风寒?”



  王泓闻言渐渐凝起了目光,平静看了赵御医片刻后,他才以极缓慢的语速说道:“因为陛下之事,昨夜本宫的确有些失眠。虽然因为身体疲累,很早就歇下了,可精神一直很清醒。夜半的时候。本宫披衣起身到外头走了走,以为再累一些就能睡着了。”



  果然不出华施闲所料,赵御医在听了皇子的回答后,心里默默这么想着。不过,也是因为思及华施闲表述过的揣摩。赵御医很快又问道:“恕微臣冒昧,敢问殿下去过何处?”



  “赵医官何故如此发问?”因为昨夜自己经历的事情暂时必须秘而不宣,所以陡然一听赵御医这询问,皇子脸上神情里顿时透出一丝不悦。



  赵御医问的这个问题太凑巧,正中王泓顾虑处,所以任这个问题问出时用的语气是多么温和,病中强撑精神的王泓也不会有多少耐心应付了。…



  顿声片刻后,二皇子王泓又想到赵御医之前话里提到的“风寒”二字,隐约意识到一个问题,就又编纂遮掩了一句:“只是绕着小园子里那座假山走了几圈,这也能出问题?”



  皇子不确定赵御医是不是已经知晓了什么,故而他这反问实际上有两重意思。一来绕假山走几圈就因此受了风寒病倒实非他所能料;二来是试探:自己的寝宫,难道还有什么不能闲步于庭的约束?



  只是略微动了动心神,王泓就顿时觉得一阵疲累感如海潮一般席卷上头,不等听那几个医官后面还问了什么,他的意识就控制不住的模糊起来,再度昏沉睡去。



  “殿下?”赵御医正说话至半途,才忽然觉察到榻上皇子情况有异。探询了一声,确定皇子忽然就昏睡过去,他便不敢再打搅了,只是默然长吁一口气。



  刚才为皇子施针的华施闲见此情形,就轻声说了句:“殿下本来就是强打精神醒着,便也容易随时散神。”



  昨夜由宫女请过来一次的那位冯御医行至榻边,再次为昏睡中的皇子诊脉,静默了片刻,他站起身来对两个同僚说道:“是风寒无疑,照此拿药吧。”



  风寒发热是这三个御医之前就商议过的,此时意见再次归于一致。思及这位性情温和的皇子却有一位德字冠誉却手段颇狠的义母,三个御医此次出诊华阳宫这一趟,行事不禁都有些过于谨慎了。



  配好了药,交给两名生员负责去煎煮,三名御医从华阳宫里走出来,不禁皆是连叹数声。



  行于植满松竹等青之君子的庭院间,背后那座宫殿渐渐由松盖竹荫遮去,圆润鹅卵石铺就的曲折小径前头,刚才皇子话里提到过的那座假山渐渐现出半边来。
(866)、合计
  …



  假山是前朝那位败国君主斥重资打造的,山体虽为人工塑造,但本质却是实实在在的从天脉峰上挪下来的一块整石。



  前朝工部存档有录,此整固山石重逾万钧,七十三年前由工匠从天脉峰上采下来时,因为天脉峰奇陡无比,用不了牛马之力,全程都是靠人力搬运,动用奴工上达千人。



  又有史官文录,在这块巨大山石的运输的过程中,因为失足滑下陡峭岩崖丧命的奴工就有二十余人,摔残十四人。外加上采石的时候不慎被凿子凿穿手心、被锤子敲断手指致残,被连番山顶暴晒与强劳夺去性命的奴工,为了这一座假山,只是在天脉峰上就折损了奴工六十人。



  六十这个数字,整好是前朝最后一位败国君主下旨采石直至亡国的年份长度。



  讽刺的是,据前朝史录,那位亡国君主采下此巨石的用意,据说是经当时钦天监主官“问天”之后的结果。据说,有此巨石镇守皇宫,能保皇都稳定。



  这么重的巨石,可能在面对地裂之变的时候,依然能丝毫不被撼动,只是前朝亡国君主没能来得及惩罚那位钦天监主官的另一项重大勘测失误了。



  新京都落座的湖阳郡,如今俨然一派皇都浩瀚气势,只不过它的主人早换了别家。天脉峰巨石若真的能镇压守护着什么,也不再是为前朝那位君主施为了。



  与那对前朝留下来的凶狮石雕被挪来挪去,最后丢去了统领府大门口看门的处境不同,这座原本落地在前朝东宫太子殿的假山,在新朝建立后,只被挪了一次,就是搬移到了华阳宫前庭院。每一个来访华阳宫的人,但凡走的前庭主路,必然都能在来时和走时看到它。



  十多年前挪移这块巨石的时候,只是平地搬运。就折腾了羽林卫数百人挥汗如雨,难以想象,当这块巨型山石从前朝原帝京邺都搬运至新京都湖阳的这一路上,可能又会折损多少苦力奴工。



  可想而之。前朝那两份保存下来的案卷,很可能还有许多关于这座假山的细节事端未有记录。当年为这一块无声无息并不能创造出什么的顽石,不知还有多少案录在外的鲜活生命折损了进去。



  这块从山路万分险恶的天脉峰上采下来的巨石,本身却被前朝君主搜集来的一批能工巧匠打造出一派繁华市井的景象。



  假山之巅有极具仙风意境的道观,观中高阁上有轻晃手中拂尘作掐指测算天机的银须道人,道观庭院间也有对坐而弈,面露沉思状的年轻道士。



  山腰上密林间,稀疏隐约可见扛着老枝弯弓,斜拎死兽的猎人,还有几个正在砍树的樵夫。



  山下临湖。聚民成镇,市井氛围就浓厚起来。镇街上售肉卖菜、挑着货单兜售杂货的生意人举止各异,神态栩栩,正在购买或只是闲逛的路人亦神情举止栩然生动。



  街头檐底还有几个孩童或跪或趴在地上,正在玩铁珠子。这假山风景是按真人比例的三分之一雕琢塑造的,但那几个孩童玩铁珠子的场景,却是将地上滚在两个划地圆环里的细小铁珠子个数都刻得清晰可数。



  若不阅读工部留存的那份陈年档案,实在难以想象这样表面上看来极具丰富涵义和美感的事物,曾经染过那么多苦力奴工的鲜血,有如恶灵附体。



  这座假山每隔半个月就会由宫婢打水清洗一遍,工部巧手匠人每年会来描补一次漆色。假山成品这么多年。因为石体本身质量上乘,倒并未见石雕有什么损失,至多不过就是漆色有些变了。…



  站在这座假山前面,擅使银针术的御医华施闲目光落定在山顶道观,视线在观中主建筑飞檐神兽上定了定,忽然有些不解的道:“这座假山虽然塑造得景态生动。可是到了夜幕落下时,山上精致的事物便都模糊一片了,实在没有驻足欣赏的价值。”



  立于他身边的冯御医抬眼寻着他的视线也正看向那山顶道观,眼神却是停在道观高阁上。望着那立于高阁正做出一副掐指算天姿态的银须道人,他开口则是附会着华施闲的话:“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在疑惑刚才二殿下的回答?绕山而行也未必就是为了看风景,也许是为了拿捏距离时辰,我听工部的人说,在环绕这假山的鹅卵石小径上连走两圈,就是一里路程。”



  华施闲没有立即回应冯御医的话,倒是站在另一边稍微疏远了几步的赵御医这时开口了,他慢慢说道:“施闲兄是在指皇子靴底微湿新泥的事吧?昨天的确不是每月宫中奴婢水洗假山的日子,皇子即便来过这假山附近,也不可能湿了鞋。何况即便不考虑这一点,就说这假山与寝殿的距离,皇子若只是夜里失眠,坐起来看会儿书也便罢了,实在无必要绕这么一段路来假山附近。”



  冯御医听了赵御医这番推论,恍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当即又附会道:“对啊,就以皇子近几日颇不为佳的体质,华阳宫里的人也会劝阻他夜里莫出屋才对。”



  三个御医的某项主意再一次达到一致。



  但华施闲很快又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可是确定了这一点,又能如何呢?我们这些做臣下又没什么权力的医官,并不能为此就坚持向一位皇子求实什么。二殿下却是风寒发热无异,但他昨晚具体去哪里受了风寒,我们则是无力过问了。”



  华施闲的话音落下,三个御医就一阵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华施闲的话说得满是无奈语气,但这世上最无奈的事反而又最实际,实际得令人心神生乏,因为无奈缘自你无力修改。



  “假山啊假山……”华施闲微微抬高下颚,视线似乎落在假山之巅的道观上,又仿佛是随神思飘向未知底境的天空。他将后头那半句“意为假江山乎?”不留痕迹地咽回了喉口,只余一声空无意义的叹息。



  华施闲身为医界名门之后,七年前他独自来京,晋考医官,满怀以己之能报效新朝的意愿。而他会有这种志向。与新朝始立之处,新君释放了天牢里治死前朝太后的那位药鬼廖世,以及精简太医局医员但又提升了众医员荣誉地位的诸多改则做法有关。



  名医华施闲凭一身可靠本领,在初入京时就一举成功考入太医局。只要有真本领。在新朝君主那里都能得到比较对等的待遇,这一点并未令华施闲的预想失望。



  初入太医局,华施闲只做了两年生员,就又晋升至医工,再过一年,便直接晋升到皇庭九医之列,享有太医局医正储员的资格,以及王公侯爵见面揖礼的荣誉。一个新人,如此迅速提升地位的背后,除了有他自己的刻苦努力。还有当朝天子的厚德施恩。



  功劳奖赏,能者得之,新君在这一点上做到了精准划分,一应举措很能服人。



  但在这样的太医局待了七年,华施闲却有些厌倦了。



  或许他正心处的这种状态若是被公开。一定会有一部分人指责他是不是生活太稳定无忧了,才会冒出这种不知报答皇帝知遇之恩的散漫念头。但绝对还有一部分人会附会他的这种想法,因为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会有跃出精致华美的鸟笼子,舍却饱腹而美味的食物,只求飞向广阔天空,将羽翼展开至最大限度的愿望。…



  不止是一个御医有类似华施闲心里的这个念头,区别只在于是偶尔想想。还是渐渐每一天都会这么思酌个把时辰。



  投身皇宫大内御医院,活动范围也就固定了,不能像目前大约只生活在传说中的那位药鬼廖世一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而医道的上潜力,明显还不止那几万言御用医门收录的医书之中,而在于广阔的大千世界里。京都医士虽盛。却还远远不够概括整个医业的能量。



  身为皇家荣誉医官,上享耀目身份,至下却不怎么方便收徒。医官收徒弟得走一套较为繁琐的章程,因为这道门槛,虽然能入门的医童生员品性上都不差。却又免不了会错过一些出身虽低,但头脑思维方式却有习医天赋奇才的苗子。



  由皇帝钦点的御医,轻易还不能接诊平民病患,但从侧面角度来看,病人的复杂程度是可以提升医者的经验和医技的。目前华施闲待在太医局,除了使弄的药材都是在采办入宫以前精拣过的,连治疗服务的对象也是固定的那几位,轻易不能有、或者说根本就不该去设想新的尝试,这实在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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