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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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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杉双眉好看的轻轻一抖,微声问道:“没人知道吧?”



  薛忠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没有,如果有,我现在就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着一群人来捉你了。”



  林杉笑了笑,然后淡淡说道:“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就那么容易出京,别人私底下会怎么议论陛下?总得打点掩护,再说没有一个好马夫,我带着一个婴孩如何赶路?万一路上颠出什么乱子,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薛忠连忙摆手说道:“得了,比口才我还不够当你手下,不说这个了。”



  林杉闻言只好笑了笑,两人说了一阵话,算是互相了解了一下京都那夜后,各自遇到的事。林杉这边很简单,除了赶路还是赶路,薛忠那边也还好,说是获罪实则享受,大家互告平安。



  薛忠歇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然后说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带着个无根的孩子过一生?”



  林杉束手而立,望着面前的一片随风摇摆的枯芦叶,慢慢说道:“有我在,她便能有根,能有家。”他说完顿了顿,未等薛忠开口,就先一步又说道:“说说你吧,怎么也不留在京都?陛下这么个玩法,身边可信可用的人只怕不多,你应该留下来帮他。”



  “你都不准备回来了,我走个半年又算得了什么呢?”薛忠抱怨了一句,接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这次离京是我请求的,但陛下答应得也很快,后来我仔细想想,估计是陛下心中计定,准备对朝廷中的一些人进行一次清剿吧。”



  薛忠说到这里有些自嘲的一笑,接着说道:“你知道的,我能升任京都守备,是陛下的恩赏。事实上我的才能是有限甚至是贫乏的,脑子也没你转得快。陛下此时撇我离京,怕也是为我着想,这个时候我也确实不该不自量力的强留在京。”



  林杉又是笑了笑,许久才点头说道:“你这么说也有理,想必陛下让你去南峡也绝非吃斋那么简单。南峡离京都不远,你随时可以返京。你在不远处看着,对京都的某些人也能造成一些心理压力,而对于你来说,京都不论如何也难以将你拖下水。”他说到这里轻轻一叹才道:“陛下依然还是那么顾念旧情。”
(009)、春岸牵马送故知
  薛忠闻言却是想到了他处,开口说道:“那你呢?既然你也觉得陛下重情义,为什么你自己却还走得这么决绝?连说都不说一声,真不知道陛下若是知道了你的真想法,我得怎么交差。”



  林杉动容道:“交差?”



  薛忠正要开口,却忽然遥遥听到马车内传来的婴孩哭泣声,旋即顺势改口道:“这哭声。。。。。。是那孩子的么?且让我看看,这孩子长得有她母亲漂亮否。”



  林杉敛容一笑,取过了薛忠手中的马缰,牵着马跟在薛忠身后,向马车行去。



  薛忠走近马车,马安和黎婶因为林杉的原因是认得他的,于是急忙行礼,共呼了一声“薛大人”。薛忠笑着还礼,然后望着黎婶怀中的孩子,目露好奇之色的说道:“这就是叶家小姐的孩子?”



  “正是。”黎婶恭敬的答道。她看见薛忠眼中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将襁褓向前托举了一点,薛忠顺势抱住孩子,动作有些生硬的轻摇着,同时放柔嗓音说道:“这小家伙,脸型还没长开,襁褓之中即叫我等长辈手忙脚乱,长大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林杉因为牵着马,怕马嘶惊着孩子,所以只是站在不远处。他闻言面露笑容的说道:“尚行兄多虑了,她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能搅起多大风浪?何况有我在,断然不会让她沾手那些事。”



  “你不要多虑,我这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一时激动,言语有失分寸,让各位见笑了,哈哈哈。”薛忠不好意思的说着,随即自顾自的大声笑了起来。



  不料这一笑,却是又惊到刚刚被黎婶哄着安顺了些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薛忠见状,不禁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一位手上沾过不少血腥的武将,面对一个未足月的孩子,却是如此不自禁和束手无策,那样子不禁有些滑稽,而这一切却是源自薛忠对这孩子发自真心的爱护之情。



  薛忠忙不迭的把孩子交回黎婶怀中,随口说道:“唉,这小家伙还认生,可不叫我无奈,等你长大后可要多叫几声薛伯伯哄我啊!”



  黎婶接过孩子,一边唱着轻缓的催眠曲,一边在间隙时说道:“她这不是认生,她的薛伯伯在她没出生的时候就跟她说过话,怎么会生分呢?她这是饿了。”



  薛忠闻言搓了搓手说道:“即是如此,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赶紧找个集镇歇脚为要。孩子还这么小,吃饭可真是要紧事啊。”



  他说罢即离开了马车,向林杉走去。



  薛忠伸手去拿马缰,却拿了个空。就见林杉认真的看了他一会,然后说道:“尚行兄,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助了,小弟真想与你共饮烈酒一杯,以表谢意。但此处荒郊野外,无酒无食,无能为之,如此就让小弟学一学文人墨客,平湖春岸,牵马送故人。”



  薛忠一怔,旋即爽声大笑道:“文人果然够酸,安远老弟一句话出,愚兄宛如饮了口老醋,叫人不得不从啊!”



  薛忠说罢,林杉也是大笑出声,只是没笑一会,便止步躬身咳嗽了起来。



  薛忠连忙止笑,面露关切之情的说道:“你怎么了?”



  林杉褶袖掩唇喘了口气,然后说道:“坐了几天马车,有些晕顿了,不碍事。”



  薛忠轻轻拍了拍林杉的肩膀,肃然说道:“这一路劳心劳身,等寻了定所,要好好休息,切不可辛苦了自己。那小娃儿最无助的几年,还得靠你。”



  林杉闻言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薛忠拿过缰绳,一跃上了马背,但并未立即拍马而奔,而是目中含有犹豫之色。沉默了片刻,他才开口说道:“其实这次来找你,你大概也猜到了,是陛下的意思。”



  林杉垂下手,目露肃容的说道:“说吧,是什么差事?”



  薛忠从袖囊中掏出一张叠得很细的纸条递给林杉,然后说道:“你先看看纸条里的内容,然后选择知还是不知。”



  林杉伸手接过纸条,但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看着薛忠双眼中的神色,片刻后将那纸条信手抛向半空,然后平静的说道:“什么事,只说无妨。”



  “你。。。。。。唉!”薛忠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陛下让我给你带了只鸽子来,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杉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然而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亦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薛忠,等着他的解释。



  薛忠肃然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陛下此举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陛下对你的去向只知大概。在你离开京都这期间,若你真想隐去,陛下也许就真找不到你了。但若你接了这只军方所用的四季鸽,只怕今后,你再难真正作别于陛下。”



  林杉闻言垂眉沉吟了一下,然后抬眼注视着薛忠的双目,缓缓说道:“若我方才选择不听,你又会怎么做呢?”



  薛忠一挥手说道:“大不了对陛下说,鸽子于半路不知去向,或者我没有找到你。”



  林杉闻言笑道:“这理由太过牵强,况且陛下既下此旨,所重的并非过程而是结果,你没有完成任务,无论如何就是抗旨了。你觉得我带着一个孩子,每天必须找有人的地方留宿以补充饮食,不能通宵达旦马不停蹄,就这么一会功夫,能跑去天涯海角极苦难寻之地么?这一点我想陛下不会想不到,倘若以后陛下另派人找到我,尚行兄以何在陛下面前自持,我此时若逃避,便是害了你。”



  薛忠怔了好一会才默默消化完林杉所说的话,只是他似乎不怎么在乎这些,而是考虑着另外一件事,最后只是面带疑惑的说道:“可是,刚才听你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做隐世之人。”



  林杉没有直接回答薛忠的疑问,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然后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太自信,陛下是否真对我放行。又或者说,是我能否真能忘记过去的种种。不论是从以前的结义之情来说,还是身边的这个孩子的牵绊,万一陛下真有对我的要求,我却视而不见,以后这孩子长大了,知道了此中过往,我何以自持?”



  薛忠摊了摊手,说道:“这么说来,刚才你的话只是说给那两位听的了?”



  “也不全是如此。”林杉转过头,眼含笑意对薛忠说道:“陛下知道我的所在,未必就等于知道那孩子的所在,但他若强要那孩子的所在,我必然会加以言阻,除非是他真能给那孩子名分。不过若能如此,那孩子回到亲生父亲身边,总不是坏事。直到陛下全权在握,将她母亲的那份一起算上,要保护一个孩子还不容易?”



  薛忠暗自将他的话思忖了一遍,终于恍悟过来,拍膝笑道:“你啊你,这心思琢磨得也太细了,还好愚兄不是你的敌人,不然都要听得暗自心惊了。”他说完从袖囊中又掏出一件事物,扔向林杉。



  林杉接过一看,却见是一个锦囊。伸指捏了捏,锦囊中有细碎填充物,并非信笺。随着一缕极淡的气味飘出,就听薛忠解释道:“这是特制香料,带着它,那四季鸽自然会找到你。”



  林杉掂了掂手中的锦囊,想了想后才笑道:“看来陛下早就顾虑到你会作弊,怕你弄死鸽子然后假以借口,所以提前留了一手啊。”



  薛忠面露恍然大悟之色,接着憨然一笑,说道:“得了,等世道太平了,我还是去做个看门卒吧,你们这算来算去的,我就是干看着都害怕。”他说完不再多作停留,手中马鞭高挥,驾马而去。



  林杉望着他的背影远去,也不知他能否听见,忍不住长声喊道:“京都有尚行兄闩门,百家真可夜不闭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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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灰瓦村舍间家家户户炊烟渐起,村口大水塘边的刑家却是厨房烟囱清冷。不过邢家村的村民对这个并不觉得奇怪,反倒若是见了邢家厨房的烟囱按点起烟,那才叫奇怪哩!



  邢老汉十三岁起便以游猎为生。因为年幼父母遭水患亡故,所以他的性格有些倔硬,但在村里长辈的眼里看来则是心性不坏但不好相处,邢家的家境也因此一直上不上,下不下。后来独身三十几年的邢老汉终于娶了一房媳妇,摘掉了邢光棍的帽子,却因为游猎之事,在妻子分娩的关口上没能来得及回来照顾,邢妻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儿子。



  邢光棍逢此家劫,此后又是照顾孩子,又是讨生活,又是自责哀妻,这几年过得身疲心惫,人都老得比常人快,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含着苦意。华发早生,三十六岁的年纪,五十来岁的模样,邢老汉的称呼顺道而生。



  看样子,今天邢老汉又得很晚回来了,家里就剩邢老汉的独子待着。不过厨房储备有邢老汉也不知道是今早还是昨天烙好的菜饼,不用做晚饭也饿不着孩子。



  邢家正门前的空地上,一个约五、六岁模样的男童以木桩为凳,歪着身子坐着。他用手掌撑着半边脸,歪头望着身前地上的一堆木块,然后目光落到了木块堆一旁地上躺着的一把大斧子上,脸上露出一片泛着童稚气息的沉郁。半晌,他站起身去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把菜刀。



  男童走近木柴堆,把斧头拖着扔到一边,然后搬起一根圆柱形的木柴段,端正摆好,接着站到竖起的木柴段旁边并脚站好,屏足一口气,双手举起了菜刀。
(010)、邢家村口的一堆柴
  只是,他这一刀还没砍下,就缓缓垂下了手。一辆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马车行到他家门口近处时,慢慢停了下来。骏马铁蹄撞地的声响让他侧目去看,然而只一眼,他的注意力就全被那辆马车给吸引了去。



  马车,他只在镇上见过一次。听爹爹说能坐轿坐马车的人,都不是寻常人,但他并不懂不是寻常人的人又能怎么样,他只是好奇和喜欢那匹架着车辕的骏马。它的个头比村长家的牛要壮实、高大,马眼比牛眼要小一点,但是非常明亮,让他忍不住想要走近去摸摸、看看。



  但他没有动,只是双手握着菜刀站在原地,因为他答应爹爹在家看家,不要沾惹陌生人,但是他的眼神已然出卖了他的心意。



  林杉吩咐马安停车,却是因为他认出了刑老汉家门口的一株杏树。京都那条走过无数权贵人物的杏杉道上,两纵杏树早已经花开满枝。然而这株孤零零立在邢家村村口的杏树,虽未开片瓣,却没来由的让他觉得心神安宁了一瞬。今晚他决定在此处留宿。



  下了车来,遥望了那株杏树一会,准备观察一下四周环境的他这才看到那个持刀呆立于家门前的男童。男童的目光清澈无害,让林杉忍不住注目了一会,然而当男童发觉自己的目光与那个陌生的年轻叔叔碰到一起时,他连忙回头,目光重新落到地上那竖起的柴棍上,再次扬起了手里的菜刀。



  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那个陌生叔叔的喊声:



  “等一下!”



  男童闻声侧头看向林杉,手中举着菜刀的姿势却是没有变。



  林杉注视着他的双眼,慢慢向他走近,同时缓言说道:“你准备用菜刀劈柴吗?”



  在男童眼中,林杉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口音也有些不一样,这就更是加深了孩子心里的那点对陌生人的畏惧。所以尽管林杉语气轻缓,男童却并未开口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后轻轻点了点头。



  “劈柴应该用斧,切菜才用刀。”林杉说着已经走近柴堆。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把斧头,再站直身子的时候,就见那男童握着菜刀的手慢慢垂下,眼中惧意更浓,人已是退后了几步。



  林杉并不在意,也不考虑是不是要说点安抚小孩子的话,让他与自己亲近点,只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菜刀天生是用来切菜的,你若用菜刀劈柴,劈不成柴,还毁坏菜刀,以后你要用菜刀切菜时,还要花时间修补。而斧头冷在一旁生锈,再要用时,又得花时间磨斧。”



  林杉说这段话,似乎忽略了一个五岁孩童的理解能力。不过眼前这个男童虽然不知道是否听明白了林杉的话,却总算是肯开口,他望着林杉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是我挥不动斧头,用斧头劈柴,根本不可能。”



  林杉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是对的,因此,无论你用什么工具,从你准备劈柴开始,你就在做错误的事。以你的年纪,不该做劈柴的事。”



  男童闻言目光一垂,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慢慢说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帮我爹爹干活,村里的人都说我爹爹像老头,都是累的,我想帮他干活,让他能多休息一会儿,他就不会老得那么快了。”



  林杉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禁升起一抹怜惜之意,沉吟了一下后说道:“但你实在太小,做不来这活,不过你可以为你父亲做饭,让他每顿都吃得饱,吃得安稳,人就会健康强壮。”



  “可是我爹说,做饭是女人做的事,男人进厨房,就变成女人了。”



  男童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惹得林杉顿时失笑。一笑过后,林杉的目光落在男童手中的菜刀上,笑盈盈的说道:“那你刚才进厨房了么?你现在是男是女?”



  男童闻言顿时将头埋得极低,低声嘀咕道:“反正爹爹肯定不同意我天天在家做饭的,而且他经常一天不回,我做了也没人吃。”



  林杉闻言心中有些诧异,住在村落里,有户有田的人一般都是以种田这种保守的劳动为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对,更何况家里还有个孩子。但他面色上并没有显露什么,只是随口问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男童低头答道:“打猎。”



  林杉听后想了想,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水塘,然后回头对男童说道:“水塘又大又深,你父亲估计也不放心让你去水塘边洗菜浣衣了,难怪你会想到劈柴。”



  男童忽然抬起头望着林杉说道:“可是,听了先生的话,我又不想劈柴了。”



  林杉温和的说道:“劈柴是一件考验耐心、臂力和毅力的事,它本身并无错,而且非常适合男孩子来做。问题的关键只是在于你个头太小,太早做这类工作,不但成绩不好,反而容易伤到自身。你还在长身体,若伤到自己,恐怕遗祸一生。”



  他说到这里,将斧头搁在脚边,然后用手在地上抹了一手尘土,拍了拍手,才又抓起斧头柄,将斧头扬起,双目中神情一凝,接着直劈而下。



  望着眼前那竖起的圆筒木被林杉一斧干脆的劈成了两瓣,切口处还十分平滑,男童不禁微微张嘴,禁不住就喊道:“哇,先生好厉害!我爹爹劈柴都没你这么好看。”



  林杉微笑着看着他,手中的斧头已经立在身旁。他随手将手掌覆在斧头的木柄上,摩挲着那斧柄截口处,掌心感受着年轮的一圈圈带来的沙质感,用平缓的语气解释道:“劈柴的目的不是为了做样子给别人看。不过,如果劈柴的动作按照一定的规律来,不但不会觉得那么累,这把式也会很自然的让人看了觉得好看。”



  男童疑惑的看着他,目光透出一片迷茫。



  就在这时,马车那边传来马安的喊声:“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杉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只是路过这孩子的家门前,因为那株不开花的杏树而念起旧日之事,所以才下了马车来看看。又因瞧见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准备拿菜刀劈柴,就有些好奇的多驻足了一会,不料后面就发生了这么多对话。



  虽然他的确是准备在这个村庄借宿一宿,但也不至于对一个才五岁左右的孩童说这么多。也许这孩子根本就无法明白,他说了许久不但等于白说,还会增添对方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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