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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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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心,就差那么一点点。



  但也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因为她源源不断的体贴支持,心心念念无比纯粹的牵挂印刻,才会让他终有一刻,彻底在她面前沦陷。



  爱是相互的,而能够寻到一份你爱我正如我爱你的情缘,堪比金贵。



  勉强得来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屋外传来石乙的声音,只是他在与几个负责照顾修整这处宅所的仆人在叨闲话,然而他的声音穿过房门递入屋内,还是间接等于给了屋内两人某种提醒。



  易文松开了环抱着谢涟漪的手,而谢涟漪也没有再继续依恋之举,终于挪步走开,却是把那被易文摔去墙角的梳子捡了回来。



  继续为他梳头,这一次木梳持于她手,发丝拢在她指缝间,她梳发的动作明显麻利起来。



  仍旧以易文一贯扎发用的那条深蓝色布带帮他扎紧头发,尽管他衣着寻常,甚至衣服上还有一处针法隐蔽的补丁。不如他现在的那位东家一身光华、明玉缀冠,但她在仔细将易文打量了一番之后,脸上仍然现出满意喜悦的笑容。



  她怎会有丝毫的嫌弃她的选择、她的所爱呢?



  他在她心里是完美的。



  “你在看什么?”易文喜欢看谢涟漪欢欣微笑的样子,更希望此时面对她的时间能再长一点,他特意出声,也是想让她脸上的笑再暖一会儿——他不喜欢看她刚才垂泪的样子。



  “如果我能在你脸上盖一个‘谢涟漪占有’的印章该多好。”谢涟漪凝了凝神后忽然出声。



  易文怔了怔,旋即笑道:“不是已经有了么?”



  谢涟漪闻言连忙将易文打量了一番,很快她便摇头道:“没有啊。哪有?”



  易文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同时还朝谢涟漪微微倾了倾身,道:“身上到处都是,这印痕比油墨牢靠。”



  谢涟漪未施脂粉的素净脸庞霎时间绯红一片,正瞅见易文身子倾近过来,她挥拳便砸,娇羞之余忘了收力。又是捶到了他胸口要害,倒真砸得他哼了几声。



  她闻声顿时又万分舍不得起来,捶到他胸口的拳头顿时绵软展开,连连帮他揉摁,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打疼哪儿了?都是我不好。”



  “没事。”易文一手捉住谢涟漪的手,另一只手则探入怀中,似乎在衣襟内侧某一处用力扯了一下。再挪手出来时,掌心多了一样事物,“是这玉,硌得疼。”



  “这……”看着易文如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拿出的一块玉,谢涟漪只觉得既新奇又疑惑。



  易文手中的玉色相极为寻常,如果不是他先开口说了,谢涟漪几乎难以认定它属于玉石。



  “这块玉是我易家祖上传下来的,传到先父那一代,家道崩落,待到我能记事时。知道这玉石由来的族人,似乎已没剩下一个了。”易文盯着摊于掌心的那块方形玉片,眼神渐渐凝重起来,“我带着它去了很多地方,它算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却也不是,我唯一一次想当掉它的那天,却没人愿意收它,呵呵。”



  尽管那玉片看起来普通。并且易文也没有用一句褒赞的话来形容它的奇特,但谢涟漪此时却能坚定的认为,这东西对于易文而言,一定十分贵重。这种贵重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为几何。而在于它身上所携领的特别意义。…



  易文把它藏得极隐秘,保护得很好,刚才她与他相处得那么亲密,居然都没发现。



  “几年没回故乡了,一直以来,我都当它是易家先祖的寄托。尽管没有商人承认它的价值,似乎它本身也实是没什么价值,但我一直持着供奉的态度对它。”话说到这里,易文终于将目光从那玉片上移开,移到了谢涟漪的脸庞上,“挂在身外,怕它遗落,但因为它是有角的,放在怀间又总觉硌人。以前我直接把它缝在衣服里,在衣服上留了一个大补丁,总觉得不太好看,所以今后就把它放在你这里吧。”



  听了易文前面这一番叙说,谢涟漪本能的就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如此贵重的事物,但不待她出声,她就听易文又道:“不要拒绝。”



  谢涟漪不再推拒。握那玉片在手,她隐隐感觉那玉片上似乎蕴着生命温度。不过她很快想到,那可能是玉石蕴染了易文掌心的温度再传递过来才会如此,只觉心下一暖的她也没有再深思什么。



  这时的易文忽然又咧嘴笑了,刚刚拿过玉片的手伸出一指,轻轻刮了刮谢涟漪的鼻尖,道:“这算是请老易家的人帮我这小辈一个忙,看好娘子,仔细着别让他人抢走了。”



  谢涟漪心间不自觉的浮升一缕温暖幸福,但在易文面前她轻易又不肯示弱,立即也伸出一指,轻轻戳了戳易文的心窝,嗔道:“中了你的计了,刚才就该不收,让它继续留在你这儿,硌着你也好,免得你能放松去寻花访柳。”



  易文心念一动,当即说道:“那我把它掰开了,一人一半,这样谁都不亏了。”



  谢涟漪见他话才说出口,旋即就要伸手过来,她反而不允了,合起双手握全了那枚玉片,一撇嘴道:“现在它已经是我的了,你说什么都作不得数。”



  “好吧。”易文垂下了刚刚抬起的手,脸上嬉闹笑意也渐渐收了起来,凝望了谢涟漪片刻,他道:“涟漪,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包括你的一切。”



  …
(613)、你说的话我能信么?
  …



  “……留给你们了。 ”



  莫叶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听到那位她还来不及认清脸孔的白衣男子说出这句话,并默然将那平静冷漠的声音存于脑海中,反复聆听,深深记住。她觉得自己如果有生还的机会,这条线索是她能再找到此白衣人的唯一凭倚。



  随后,那白衣男子应该是召了一匹事先藏匿好的马靠近,骑马离开的。



  而在他走之后,山腰青黄参半的深草地应该是被他放了一把火,柴烟袭入口鼻,其中隐约还夹杂着死蛇被烤熟烧糊发出的某种怪味。



  莫叶不知道自己昏迷过去的真正原因到底是蛇毒漫延至大脑,还是那些柴烟太熏人,总之,时隔多年再次身处火海之中而无力反抗,这种滋味既让她觉得痛苦,又满心顿生一种无尽悲哀。



  虽然她不相信人死之后会魂灵离窍,浮游至阴曹等待转世,但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极轻,仿佛真的飞起来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努力的想沉身下去,却找不到发力点。而就在这时,她隐约看见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飘然站在更高的位置。虽然只是看到他的背影,但她很快就认出他来,心绪顿时变得异常激动,又隐有忐忑。



  她满心只想着奔跑过去,再看一眼他的脸,然而她很快又发现,随着自己的奋力追赶。那个熟悉的背影也在快步向前走去,无论她跑得有多快,与他的距离似乎半分也未接近过。



  她急了,下意识想要大喊,却发觉自己的嘴唇似乎上下被粘合到一起。无论怎么用力都张不开分毫。



  很快,她连跑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忽然撞上了一面密织的网,网丝竟坚韧如铁,又如开了锋的细刃,将她身上的肌肤寸寸割裂,剧痛令她几乎窒息。



  她没有低头去看自己身上有多少道伤口、流了多少血,虽然无法再向前跑。但她仍顽固的朝前方那个身影看去,就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仍继续向前走着,没有因为她停下了脚步就站定等她。



  她的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涌出,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自己脸上淌开。



  既然能感觉到温度,感觉到痛苦,这一切便是真的……自己竟真的到了阴曹地府,可是既然自己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见他一面?哪怕片刻也好!到底是谁,要施法拦住自己?无奈。可恨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呜呜哭出声来,那个已经接近半透明的熟悉背影忽然停住脚步,在那一刻,她屏住呼吸,就见那道影子终于慢慢转过身来。



  然而,天忽然黑了。



  在她刚刚看见他侧脸的耳廓时,天色突然漆黑一片。



  在那一刻,她也顿时觉得,自己存了许多图像、声音与颜色的大脑。似乎被谁猛地倒入了一桶墨。那种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袭来,几乎使她的呼吸停止、心脏停跳。



  此后有一段漫长的时间,莫叶感觉自己被封锁在一口箱子里,不能动弹。昏迷应该是没有感觉的,但她竟能感觉时间的流逝,然而除此之外,她再无法感受到任何与活着有关的感觉。



  如此不知生死的过了很长时间。莫叶突然感觉那种无形间控制自己身体的力量突然如冰雪融化,她身体里憋屈了许久的力量顿时得以释放,最先动作的,是离大脑最近的双眼。…



  终于能再次得见光明,莫叶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只觉得世间光明太过耀眼。她忍不住眯起眼,同时眼中有一股涩眼的粘稠液体流出,她索性用力闭了闭眼,将那股液体挤出眼外,再睁开眼,果然感觉舒服了些,视野也变得清晰了些。



  眼外的世界,黑暗已经被光明替代,但那个熟悉的身影已不知何踪,此时呈现在莫叶面前的,是淡素平整的帐顶。



  随着光明透射入眼底,莫叶感觉混沌着的神思也一层层变得清晰透彻起来,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她不禁深深吸了口气。也许是她被那种莫名的无边黑暗禁锢了许久,竟使她对空气有些敏感陌生起来,只不过是吸气的量大了些,就惹得她忽然感觉胸腔一堵,禁不住闷声咳了起来。



  费力撑身坐起,她才感觉胸中那股闷滞畅通了些,但与此同时,肢体的无力感也更清晰了。



  既然没死,那么身体上其余的难受感触就都不重要了,只要生命得以继续,这些中毒后留下的不良症状总会慢慢养好的。咳了一阵的莫叶长出一口气,咳意渐敛,她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这间屋子,很快就发现,这儿似乎是叶府。



  她曾有两次机会在叶府长住,这处占地不大、但处处透着小户温情的府邸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看见叶府大丫鬟小玉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莫姑娘,你醒了?!”小玉进门第一眼很自然就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见莫叶不但醒了,还坐起身来,小玉心下又惊又喜,脚下步履顿时加快了些,走近床边又道:“你真的醒了!”



  其实莫叶自中毒昏迷后,浑身一直处于一种半麻醉状态,但这种状态却又是最先从她的大脑退散,所以她的意识实际上要比肢体“醒”得早,才能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在睁开眼之前,她就已经在思考她昏迷之前遭遇的那些事了,所以当她睁开眼时,她并没有表现出长时间昏迷的病人初醒时的那种迷蒙精神状态。



  “小玉……”莫叶开口才说出两个字,就感觉自己的咽喉干燥得几乎已经开裂。难得多吐露一个字,就又咳了起来。



  小玉连忙拎起床边桌上随时准备着的一壶热水,倒了一杯端着凑近莫叶嘴边,服侍她喝了几口。



  昏睡多时,五脏俱燥。此时无疑是温热的清水最让人感觉滋润。一口气喝完满满一杯水,莫叶感觉自己的精神又清醒了些,长舒了一口气,她忽然双目一睁,道:“他们呢?!”



  莫叶尚不知自己此时的样子,除了两道淌开在脸颊的淡红泪痕,双眼亦是一片通红,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她这样朝小玉睁眼一问,着实让人心底微生寒意。



  小玉禁不住目光瑟缩了一下,声音微颤着道:“莫姑娘,你……”



  莫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凶了点,但一想到叶诺诺和阮洛两人的安危,她就禁不住心绪急躁惊恐。目色稍敛,她紧接着就又问道:“叶诺诺和阮洛呢?他们现在如何了?”



  小玉闻言。握着空杯的手不禁一紧,轻声道:“阮公子今天早上就醒了。老爷说他还需卧床休养几天,即可恢复体力。只是……小姐尚还在昏迷……”



  “怎么会这样?”莫叶心中一紧,咬了咬牙,又道:“几天了?”…



  “第五天了。”小玉如实回答,见莫叶挣扎着似要下床,她赶紧搁下空杯,然后拦住莫叶,急道:“不可,你现在必须静卧休息。等老爷回来诊脉之后,才可知你是不是已经身体无碍了。”



  莫叶当即说道:“我已经无碍了。”



  话虽如此,但她实际上明显感觉到身体四肢还使不上什么力气,并且随着她越想用力,这种无力感就越严重,就如她五天前在山腰处刚刚毒发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小玉只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她就重重躺倒下去。



  小玉见状不禁有些慌了。连忙凑近又扶了她一把,并担心地道:“阮公子刚醒时也跟你是差不多的样子,老爷说,这种身上无力的感觉还得休息养一段时间才好,更何况你沾染的蛇毒比他要严重得多,你就别再乱来了。”



  莫叶叹了口气,听从了小玉的劝告。不过,她一连躺了五天,甫一醒来,只觉得后背都有些躺硬了,实在不想继续如此,终是又挣扎着爬坐起身,这两番折腾,额头不禁渗出细汗。



  小玉拧了条热帕替她擦脸,她见那素净布帕上顿时沾了点点红痕,忽然意识到一时,伸手揉了揉眼,才发觉那股涩眼的黏液居然夹杂着血丝。



  看见莫叶望着手指上的淡红泪液微微发呆,小玉忍不住说道:“你不知道,这五天你可把大家吓坏了,眼睛一直在流血泪呢!不过老爷说你这样也不是坏事,眼泪本来就有排毒的作用,而眼睛离大脑很近,流出血泪可以更好的清排残留在脑中的蛇毒。”



  叶正名如此说自然是没错的,但莫叶望着手指上沾的点点红痕,倒是想起自己在昏迷中做的那个梦。原来那个梦并不真实,而之所以那时能感觉到自己在流泪,又的确是实际发生的事。



  沉默片刻后,莫叶忽然说道:“小玉,在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小玉摇了摇头,说道:“前几天一直是小丫在照顾你,因为阮公子已经醒了,我才从他那边退过来,换小丫休息去了。”



  莫叶忽然想起小玉本来是有些晕血的,所以前几天自己不停流着血泪,她不可能近身服侍,不禁开口道:“你看见这种东西,本来会惹你难受,抱歉……”



  “只是一点点,不要紧的。”小玉微微一笑,这种本该很生动的情绪表露在她脸上,却有些勉强,衬得她脸上的疲倦感更为明显。



  将沾了血迹的棉帕扔到热水里搓了搓,拧干了搭在盆沿上,小玉端起盆后又道:“我去厨房给你熬碗粥来,五天以来你只能喝些参汤,一定饿坏了。”



  莫叶根本还没感觉到饥饿,倒是得知小玉和另外几个人这几天应该都没休息好,特别是小玉,在阮洛那边夜以继日的照顾了五天,还没休息又转到自己这边,再这么下去身子得熬坏了,她连忙开口劝阻道:“小玉。你也得休息了,我现在还不饿。”



  小玉微笑着道:“你现在是病人,说的话我能信么?刚才你说了什么,这就忘了?”



  莫叶当然记得,她刚才声称自己无碍。实际上应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一笑,道:“好吧,只能又麻烦你了。”



  而等小玉出门,脚步声渐远,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忽然划疼了莫叶的心神。



  “你说的话我能信么?”…



  小玉的话在莫叶脑海里不知不觉变成了这样一句。而紧随其后浮现于莫叶脑海里的,还有各种问题。



  的确,面对身边的几个人。自己数年来说过的谎言,已经累积了不知有多少。如果一条一条将它们书写在纸上,会不会能堆出数尺高度?



  该怎么解释群蛇之事?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武功?这是自己必须向外人解释的两个问题。除此之外,莫叶觉得有个问题还必须自己向自己解释……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惧蛇毒的体质?



  自己没有死,这或许能解释为是叶正名医术高超,但那天在山腰上,自己虽然毒发倒地。肢体麻痹,可神智却非常清醒。而身后两人似乎没有与那种青色虫蛇接触。中毒症状便那般迅速,自己是直面群蛇,却能撑那么久!甚至是在未接触那黄斑喷出的毒液之前,身体尚未受到一丝蛇毒侵扰。



  这一切已经很显然说明了一个问题,证实了那虫蛇女说过的一句话,并非全是她的恶趣味,而是事实。



  这种体质是生来就有的么?如果是这样,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的原因。可与此同时,莫叶又非常疑惑一个问题。她的确几乎没生过病。体质异常的强韧,但在她五岁那年,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症,即让她在后来的五年时间里,每天都必须饮下一碗苦得断肠的汤药。



  起初师父告诉她,必须喝药,风寒症才能痊愈。但这个谎言不到半个月就明显不顶用了。只是因为当时家里其余两人也都是持这个观点,当时还在懵懂年纪的她就也觉得,是自己的想法有错误,依然每天照例服药。



  但这种自认为自己错了的错误想法也只撑了三年。八岁那年,她悄然独自进入师父的书房,试图偷那本药册,却不慎烧了师父的一样重要事物。那一次,师父的震怒让她将心中疑惑继续封藏起来,但这不表示她就再也不会怀疑。



  而在此时,几近从鬼门关口路过后归来的莫叶再次质疑起此事,脑中思绪洪水般泛滥起来。



  她忽然想起,廖世手书的那本药册,她虽然遵照伍书的叮嘱,为了保密而在两年前就烧毁,但她又重抄了一本,扯了个谎话送给叶正名了。



  现在那册子应该还在叶府。



  京都的医馆可比数年前她居住的那处小县城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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