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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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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前那位在人群中高声说出风向利弊的学子实际上是正书院的学生,因为他戳破了这一层在选择方向上利弊的玄机,作为人员上以正书院学子为多的一个分组,他们组直接便是右队。



  作为人员上以少学学子为主的另一个分队自有自己的傲气,他们并不与右队争辩方向,而是显得很顺从的选了左峰,自然这队人便是左队了。若说之前他们可能会因为正书院那位学子的一句话而对于被动选峰心存不满,但是十分崇敬木夫子在后说的那段话的少学学子们此时倒能信心满满了。



  宋德被少学的学子们一同推举出来,作为左队的领头队长,从不对同院师兄弟显露锋芒傲气,时常助人为乐的宋德在大半少学学子们眼里已经构筑出领袖人物的感觉。



  对于少学学子们的共同推举,宋德并没有多作推托,似乎是因为他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带头人需要筹划的的部署安排。



  待自己这方的队友人员定下,整齐站好,他慢慢走到前排一位学子身边,侧头低声对他说了些耳语。然后他退后一步,这才微笑着将声音拨大了些说道:“师弟,麻烦你将我刚才所说的内容小声传下去,切记莫让右队的师兄们听见,不然我们这群师弟可不是师兄们的对手。”



  那位学子朝宋德心照不宣的微笑领命。



  站在离这两支小队约莫两三丈远外的院长见到这场景,不禁慢慢拂须对站在身旁的林杉笑问道:“你猜那两个孩子刚才悄声说了些什么?”



  林杉摇了摇头说道:“院长,你别为难在下了,我还没成长了对顺风耳的怪物。”



  院长闻言不禁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他看着宋德领的那一队人接下来的举动,不禁又是微微点头说道:“我似乎已经明白宋德那孩子刚才想的是什么了。”



  林杉也看向宋德那只队伍,看见其队中有几个学子有着明显的故意放偏箭的动作,他反而因此对宋德略有赞意的说道:“宋德在指挥他的队友耍诈,将好钢用在刀刃上,他确实有些怪才。只是这一点不知还能维持多久而不让正书院的学生们看出来。”



  院长没有就这个问题与林杉深作讨论。他继续看了一会儿两队的塞况,然后偏头看向围观学子们之间那个身着深色布衣,身形明显比身旁的幼学童生高出一个头来的人影,抱着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语气对林杉说道:“咦,刑风那孩子怎么退赛了,他的箭术不是挺好的么?”
(038)、最合适的机会
  林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刚才射蟒的时候,他太急躁,似乎是伤到手了,必须要稍微休息一下。”



  院长闻言默然点了点头,继续观赛,没有再深问什么。



  今年的郊游大会随着这场特别的箭赛开始而挑高了所有人的兴头。



  因为每队的目标只有五个灯笼,所以大家为了保证灯笼里的纸条不被箭矢射了个没影,宋德这一队人率先悄然打起了擦边球。整个队伍里除了那几个在箭术上有些真功夫的学子,其他学子似乎全就是在凑人数。如果没有十足的信心将灯笼射下来,他们就一直在装模作样的拉弓却将箭矢射偏,宁可空射十箭,不可乱放一发。



  不过作为左队队长,宋德的这一策略很快被右队正书院的那些师兄们看了出来,他们旋即也学着玩起这一套。可现实的问题也因此越来越明显,书院带来的箭矢数量有限,再这么折腾下去,箭发完了灯笼恐怕都不能全射下来。于是后来两队人暂停赛事进行了谈判,重新均分了箭矢数量,这才开始真正的斗智竞技。



  总共只有十个目标的小型箭赛,一共耗去郊游大会三分之一的时间,但却耗费了学子们大半的心神,不过他们皆觉得此次神秘活动玩得十分过瘾。与师兄弟们之间亲切的合作夺标与竞技,让他们在悄然之中领悟到了一些觉得珍贵的东西。



  箭赛结束后,天色也渐渐开始暗下来,学子们又用了一个时辰聚在一起,共享了会前已经准备好的饮食。稍作休息,同时对刚才赛事中的领悟也做了一下交流探讨,今年的郊游大会才算完整。大家这才起身各自收拾包袱,在天边红日匿身层云,只留霞光染红半边天的时候,开始组队向书院归返。



  按照来时的队伍格局,院长和几位身领职司的夫子依旧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中间全是学子,后面缀着的则是专职于教书的夫子。



  不过回来时与出发时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回县城后,院长没有要求家住县城的学子在今天也一同返回书院,而是在入了县城后,清点了人数,便领着约莫半数寄住书院的学子回院,其他学子则可自行直接回家。



  于是,除去跟着院长回院的那部分学子,其他学子都三三两两的约在了一起。他们一边往自家走去,一边还兴致犹存的讨论着刚才的箭赛。



  刑风在院长宣告队伍解散时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安全问题自然不必担心。只是莫叶心里本来有事,在没找到刑风,又看见林杉走近过来,她的脸色自然的就稍微沉下一些。等与林杉一同走出十几丈远,与书院学子们离得有一段距离了,她才注视着林杉,语气有些沉郁的问道:“师父,刚才你为什么叫刑风退赛?”



  “我是提示过他,他的手臂肌肉已经有些过度疲劳,也该适时休息,这么做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林杉没有直接回答莫叶的问题,并且他还反过来问了莫叶一个问题。但在这个问题的前半部分话中已经藏了给莫叶的答案,但最后一句却又有些气势逼人。



  莫叶被激得怔了怔,旋即定住心神坚持自己的想法说道:“刚才是个大好的机会,刑风几乎可以借此一举扬名。”



  “你也知道用‘几乎’而不是用‘一定’来说话了。”林杉眼中没有笑意的微微扯嘴一笑,继续说道:“能让刑风扬名的最佳机会,我已经给了刑风了。”



  “为什么?”



  林杉话才说完,莫叶就快速的问出这三个字。她的心里有几个困惑,因为林杉的话而缠扎在一起。这个‘为什么’是单纯的朝事情所问,而不是对人的质问。



  “射蟒的事,因为我见过刑风练箭的成果,所以我对他能否成功,抱有八成信心,所以才会在刚才,理由明明有些牵强,却还是替他推波助澜了一下。”



  “他射蟒的举动,在性质上跟箭赛中射箭的目的有所不同。如果射蟒失败,我可以再帮他发一箭补偿,宋德依然无碍,失败的刑风也只会是被师兄弟们看作是救人心切而失手,不会太过责难;若成功,则是对学子们当中真正有实力的人一记棒喝。”



  “一群人之所以能凑到一起不散,总是需要一个中心人物的。若令刑风在这类中心人物的心里留点分量,同时就等于让他在其他人心里留下分量,从而在人群中立起自己的威信。”



  林杉非常耐心的用缓慢清晰的语气说了三段话,每段话之间稍稍停顿以示强调,对莫叶分析了他所说的给刑风的最佳机会。



  莫叶总算明白过来师父对刑风确实是用了心在帮扶的。心中的大惑解开了,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连忙朝林杉赔笑说道:“师父,叶儿刚才不该那么怀疑你,我向你道歉。”



  “你这小家伙,哪里学来这么快的变脸速度?”林杉终于是一缓肃容,忍不住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多无奈意。末了他又轻叹道:“莫非是师父以前对你过多管教,如今恶人形象已经在你心里植根了?”



  对林杉那充满爱怜的责怪和满是自嘲意的讽刺,莫叶只能是面含尴尬的龇牙一笑,然后迅速转移话题说道:“师父,为什么你觉得箭赛不是适合刑风扬名立威的最好机会呢?不都是一样的射箭,岂不是都能体现出刑风在箭术上的优胜之处?”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林杉对于莫叶的这个问题,似乎已经失去了解答的耐心。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莫叶来到棚馆。上了马安的马车,待马车行离了县城,他才在车厢中关于这个问题对莫叶做出了解答。



  “箭赛,实际上是充满功利意味的。”



  在莫叶认真的目光注视中,林杉面色平静的说道:“书院少、正两部的学子,所选择的前途方向都是明显朝着一个方向的。所以包括今天的箭赛在内,以前那几届神秘活动都是含有我的特意安排的。在书院中,学子们已经逐渐形成一种派系,而在官场中,类似的这种派系也是一直都存在着的。能在书院之始,就掌握得了这种派系咽喉的人物,性格中已经形成这种能力与气场,多半是可以延续到官场中去的,而这不是靠一支箭就能支撑起来的能力。”



  林杉的话说到这里停了停,他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是人都会择群而居,这种群体形成的目的,有时是为了自保,有时则是为了攻击别人。你必须清楚,一个由人组成的群体,可不是像一把湿泥揉成的球,或是一块石头那么简单。这个群体中的人互相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若无必要的目的,或者十分的把握,不要去想凭一己力量冲入这个群体之中,作鹤立鸡群之态。”



  莫叶听得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问道:“这跟刑风不参加箭赛有什么连系呢?”



  林杉慢慢说道:“刑风若参赛,以他的箭术,不免要落入争名的嫌疑。他是新入学子,若风头被他全占,恐怕不但没有多少人服他,反而还会有人心生嫉恨。因为有人会觉得,刑风所占之功,应该是他们所推举的那个人实至名归的东西,而刑风凭力所为,倒成半道冒出的败兴人。宁可错过铿锵君子,也不要被这种会因才生妒的心狭之人缠上啊。”



  林杉的剖析现实得有些冷漠,莫叶明悟过来,忍不住说了两个字:“可怕。”



  林杉微微一笑说道:“若他参赛了却做出败举,只怕结果会更可怕。所以我们不要急于将他推到一个他还无法适应的高度,仓促爬高,会摔得很重。”



  莫叶认同的认真点了点头。



  林杉沉吟了一下后说道:“若为他好,还是少在这方面操心,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帮他把功课水平提升起来,不过……”



  莫叶见林杉话说到这里时,面色有异,她连忙问道:“师父在顾虑什么?”



  林杉犹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对刑风的评价如实告诉了莫叶:“我觉得刑风在读书方面似乎没什么天赋……”



  他不想令莫叶太失望,因为他知道刑风是莫叶孤独长大以来第一个结交并重视的朋友,莫叶是十分期盼能与刑风一同学习和进退的。所以他没有把话说绝,语气稍微一缓长,就马上转言说道:“这事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况且天赋是种极具有运气意味的东西,人总是不能全依靠外力的,勤奋的人一样能有所成就。”



  尽管林杉的话说得很委婉,但莫叶也认同师父的观点,不过她的心间还是悄然升起一丝担忧。



  学院正式开学后,刑风回归幼学。之前在少学挂名时,他能够旁听的课很少,但课少也有课少的优点,无课时的刑风能够有更多时间反复练习课间学到的文字。现在他回到幼学,每天的听课量多了许多,学起来却是更显得吃力。



  莫叶旁观着这一幕,想到师父曾对刑风天赋的判断,心里有些着急。



  她本来想亲自帮刑风答疑解惑,却没想到这件事似乎由少学的宋德师兄包揽了。莫叶有时候也觉得不解,刑风都不再在少学听课了,宋师兄怎么还可以这么热情无私的帮助一个资质这么差的学弟呢?难道是自己对宋德的心存偏见真的达到了一个病态的程度,才会一直无法对宋德表露出的好意心生认同?
(039)、考砸了
  时光如流水一样看似缓慢实则坚定的向前行走,不知不觉已是初夏时节,宋德有求必应的帮助刑风补习的日子也渐渐持续了近三个月。就当莫叶快要被宋德对刑风的不弃帮助所感动时,一个三人间的不邀而遇,让莫叶再度的失望了。



  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准备回家去的莫叶走过书院武馆时,听到馆内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站在门外没有立即推门进去,因为她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正是刑风在说话,而馆内还有宋德的声音。



  就听刑风略带自责意的说道:“宋师兄,这段文章我实在是无法全部背诵下来。我觉得自己不但笨,还因此占用了宋师兄的时间,真是对不住。”



  接着是宋德的声音传来:“师弟不要自责。”



  “我……我觉得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刑风已经是十分信任宋德,并对他已经心生依赖。在家里,刑风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老爹一个人;在书院,对他无私照顾的宋德,很自然的就几近占据了他心里兄长的位置。所以他能对宋德没有拘束的说出了心里的丧气话。



  就听宋德轻轻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才听他又说道:“师弟,如果你真的觉得在这里学不下去了,其实可以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在县城其他书院学习,负担会小很多,一样能学有所成,而师兄我依旧可以为你答疑解惑。你的好友莫师弟也曾说过,天下学子一家,不论以后会去哪里,我们还是同席。”



  站在书院武馆外的莫叶隔着一扇门听完宋德说的这一段话,心里不由得窜上一团火,差点就要推门进去。只是在她将手抬起来的时候,她的手只是轻轻按在了门板上,却并没有发力去推。



  自从开始了书院的读书生活,师父与自己的对话内容很自然的就开始发生了些许变化,不再总是谈论一些吃喝玩乐或者新奇的小故事。林杉有意而为之的向莫叶灌输了一些为人处世之道,让莫叶的言语行动开始变得有了独立的想法和些许自控力。



  就像现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直接推门而入的做法。垂下手来,没有惊动馆内的那两个人,她轻步离开,但也没有就这样立即回家去。她接下来找了个能够观察武馆大门动静的廊亭,倚在四角亭的一根木柱一侧做出看书的样子,目光却时刻扫向武馆大门。



  终于让她等到宋德和刑风都从武馆出来。就见宋德向刑风告辞,而刑风的表情显示出他萦绕在心头挥之难去的沮丧。



  莫叶等宋德走了,就悄悄跟在刑风的身后。她很快发现刑风那呆子一样的性子又犯了,自己跟了许久都不见他发现,最后她只能是忍不住的快走了几步,靠近刑风后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刑风身子一抖,明显被她吓得一个激灵。他转身一看,见是莫叶,脸上也不见喜色,只是语气比较沉郁的说了句:“是你啊。”



  莫叶见状瞪了他一眼,一时嘴快了一步:“怎么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是不是那个宋德后来又对你说了什么了?”



  刑风怔了怔,他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眼含惊讶的说道:“你刚才……都听到了?”



  莫叶当然知道偷听别人说话不是正道,但她只是偶然听到,并且后来也自觉的没有继续旁听下去,所以她对于刑风的惊讶并不觉得心中有愧,正色说道:“我只是无意中听到,宋德劝你转校,然后就在远处的亭子里一直等你们出来了。”



  刑风闻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莫叶见状低声低估道:“果然,那个宋德跟其他的学子们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他的心术较深一些,对你没有选择直接拒绝的方式,而是先热情无比的帮助你,借此反而让你觉得自己资质与别人相差太大,继而无颜再拖累帮助过你的人,最后自愿离开。”



  莫叶对刑风说的这段话,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向他表达了自己对宋德的评价,但她此时忽略了两点。



  因为林杉时常对她灌输的那些思维模式,让她对人或事的辨析方法发生了一些改变,确切的说她的心不再对所有的人事物抱有善意的初衷。对于嫌恶的人,自然的采取了类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方式来旁观推敲。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做着这样的事,只是现在的莫叶没有找对时间,她忽略了宋德已经在刑风心里立起的地位。现在她好意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等于直接要去毁灭刑风心中宋德那高尚的身影,一时之间刑风自然无法接受。



  就见刑风在听完莫叶所说的话后,面色微变,虽然没有发怒,但双眼中的神色明显寒了几分。他语气有些发硬的说道:“莫叶,你别这么说了。宋师兄一直以来都是诚意帮我,我对他只有感谢,我相信他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这次轮到莫叶怔住了,她有些呆呆的看着刑风,一时忘了言语。



  就听刑风又说道:“至于转校的事,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如果真的无法通过礼正书院的考验,那么便转吧!总之无论去哪里,只要我求学的心不变,哪里便都是一样的。”



  他说完这段话,未等莫叶做出反应就独自离去了。



  莫叶望着刑风的背影,没有继续追上去,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此时的心里有一些落寞,也有一些忐忑,模糊的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估计错了什么了。



  几天后,幼学的月考到来。幼学的月考在少学的学子们眼里是十分简单和呆板的考试,分为默卷和背诵两部分,是书院用以考验学子们一个月以来的学习成果的一种方式,在县城其他书院里也是很常见的。



  默卷,就是夫子在课室高声朗诵生字,学生们闻声在白纸上写出对应的文字。背诵,则是夫子在一个月内教授过学子们学习的简文中随机挑选出一个片段,只作片语提示而命学子流畅背诵。



  开学已近三个月,所以今天是第三次月考。刑风每天用多于其他幼学童生一倍的时间练写生字,又有少学的宋德模拟夫子,帮助他默写。因此在月考默卷这一部分,刑风虽然过得很吃力,但总算是能考过去。



  只是后面的背诵选段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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