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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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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早了,我带你回去。”伍书温和开口,但他也许是考虑到刚才莫叶情绪上的骤然起变,这一次他只是开口说话,并没有再走近过来。



  。。。。。。。。。。。



  ps,说明一下,这章里莫叶的情绪过激表现真的只是与心灵阴影有关,而不是惯常言情剧情里,女性一被异性靠近就心跳加速之类的男女之情萌发。



  作为一位长相本该很帅,而现在只是飞檐走壁地功夫身法很帅,并且年龄比莫叶大了一倍有余的伍大叔,虽然以现在某些读者的口味来讲,这二人之间是可以发生点什么的,但吾是肯定不会朝这个方向写地。



  以上解释不收费。



  。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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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13)、摔
  》  (313)、摔



  莫叶闻声点了点头。



  伍书这会儿在言行举止上给她的感觉,像是没有投注多少精神注意力在刚才发生的那件事情上。他表现出的这种淡然处之,不知算不算是已经原谅,还是说他根本不会将这种小事列入他的在意范围。不过他什么都不说,反而自自然然的给了莫叶一个安置自己心情的时间与空间。



  隐自一个深深呼吸,略微整理了一下心绪后,莫叶便拾步向伍书走了过去。



  然而她才迈出了两步远,身后很近的距离里忽然传来激烈嘈杂的声音,与此同时,一种惊而急的爆喝连番响起:



  “闪开!快闪开!”



  莫叶和伍书所站的位置,离入城之后,城门口展开的那处宽敞空地不远。此处地方虽然是不允许设立店铺摊位的,不过现在并不是国战时段,在尚算和平休养的时期,城内除了几处军事重地需严律管控出入人士以外,其它地域一向秉承军士行走不扰民生地圣意,就例如这处处于活动计划里的军事设防区域,因为离城门口太近,在战时此处将成为箭楼千万箭矢可以瞬时到达并控制的区域,平日里却是容易屯聚出城和入城排起队伍来的人潮,展现出京都临海大门前的民生百态。



  在这样的地段里,身处人潮如海的周遭环境之中,莫叶短时间里无法理解身后发生何事,为何导致虽复杂但整体态势温平的人声突然变得如此喧嚣躁动。她很自然地回头去看,就看见一匹怒马冲她撒蹄狂奔而来。那爆喝之人正是此时骑于马背上,正拼命拉扯缰绳,但似乎一直在做无用举动的年轻人。



  在惊马的怒蹄面前,不少聚集于城门前的平民百姓很快都选择了四下闪躲逃窜。好在那马背上的年轻人喊地声音够大,这匹马也并非是在人群里就突然发疯,而是由远方奔来,在它跑近时已经引起不少城门口百姓的注意和警惕,所以大多数人都能躲开马蹄的袭击。至多是人群里有几个闪身慢一些的人会受点擦伤,摔折手脚,这样的结果虽然糟糕,但花些时日便可养好。



  可若论糟糕至极,谁能比得上此时背对着奔来的惊马,唯一的反应时间只够她转身一睹的莫叶?!



  身周的人们忽然都闪开,独留莫叶一人站在一大片的空地上,她孤零零地回过头来的身影映入那匹马惊怒睁大的双眼里,仿佛变成了一个立即就要被践踏在脚下、被碾碎的弱草。



  情急之下,骑在马背上的那个年轻人也在瞬间加大了双手拉扯缰绳的力道。惊马虽然处于癫狂的精神状态中,但它始终是受过训练的坐骑,不是山间自生自灭的野马,它知道眼前这个站立的身影不是石头木栅栏等死物,不可踏倒,缰绳上传来的力道所引起的疼痛感也带给了它提醒,然而它身上带着的往前冲地惯性让它停不下来。



  缰绳的拼力控制,外加这匹马因受训而培养出的习惯,让它总算勉强在离莫叶极近的地方立起前蹄来。但是这样勉强地立蹄总有落下的时候,那时马身便会如一座倾覆的小山,将莫叶的身躯碾碎。



  面对这样的危急处境,没有任何历险经验的莫叶顿时呆立当场,极度的生命危迫感让她失去了控制身体移动的神智。



  就在那一对马前蹄即将落下,踏穿莫叶胸膛的时候,莫叶忽然感觉背后吃了重重一掌,她整个人立时跌飞了出去。城内空地一旁,正聚着一群因受惊马所扰而闪身散开,又自然挨紧成另外一个团体的百姓,莫叶的身体在受了那一掌后,就如被人从地上一脚踢飞的石头,跌入了那片人群之中。…



  身体飞起的那一刻,莫叶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暇去想是谁拍了她一掌……亦或者自己就是被马蹄踢飞的?



  下一刻她便跌入人群里,砸中了几个人,并与那几个人一同撞在地上。身体落在了实处,那种心脏差点要如荡秋千一样甩出胸腔的难受感觉消失,可旋即又有宛如骨头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在身体里炸开,传遍四肢经络,绞得她几欲晕厥过去。



  然而她没有昏,因为她在跌入人群里时,听到周遭几乎在同时传来惊呼声,以至冲散了她脑海里的混沌。



  那几个被她撞倒的普通百姓本来是躲过了惊马之险的,现在却因为莫叶地飞来一撞而受了些皮肉挫伤,各自身着的衣服因此还擦破了几个窟窿,但他们并没有怪罪莫叶的意思。也许是来不及多想其它的事情,也许是见莫叶一个半大孩子,刚刚从死亡的险境里脱离出来,在这样的险情里,自己擦破件衣裳也不算什么严重的事了。



  这两个被撞倒在地的百姓不但包容了莫叶的牵连之祸,其中先一步爬起身的那位还不忘拉起了莫叶一把。



  颤着身子站起来的莫叶粘了一身灰土,衣服上也被擦破了好几处口子。之前在海边散开过一次的头发经不住这一折腾,刚绾好的发带又松脱了,本来就毛糙微卷的发质失去了束缚后散开,上头也是沾满尘土,顿时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这还不止,她那被伍书包扎过的右手五根手指有两处的布带松脱开来,没有松脱的布带包扎处,也有殷红血迹渗过了淡色布带,她这模样,看着当真有些惨兮兮。



  但刚刚逃过一劫的莫叶没有闲暇去在意这些,她的整个身体在那一摔之后,麻木的感觉更甚疼痛。人群中的惊呼让她的脑子里嗡嗡乱响,但她却是很快想到了刚才站得离自己没几步远的伍书。



  一念至此,她顾不得双腿还在微微发抖,急急冲着惊喊声音来源的方向努力地往前迈出一步,身子挤到面前挡住视线的几个百姓的前面,将眼光投了出去。



  目光在人群里寻找了一圈后,她很快就看见了那匹受惊的马,接下来她就看见了身形如贴地游鱼般滑到了马腹下的伍书。



  就在数息之前,伍书也是只有一转身的时间觉察惊马的袭来。不过他的生命长度比莫叶多了不止一倍,所学本领以及对于身处险境时的反应转念能力,要比莫叶丰富和强韧不止十数倍,在这样的危情面前,他依旧有足有的能力全身脱险。



  然而他并没有选择直接闪开,而是迎着那匹惊马立起的前蹄冲了过去。时间不够,所以他无法在冲过去后,还有机会揽起莫叶再折身闪开,只能在半道上直接一掌拍飞莫叶,同时自己的身躯贴地窜入了马腹以下。还好他的功夫本来就是以身法灵活为长,他以进为退蜷身滑前,在毫厘为量的角度下避过了那对随后就落了下来的马前蹄。



  惊马怒未止,前蹄刚落,后蹄又起。在那匹马的后蹄即将踏来时,伍书扭动身体翻滚半圈,幸而他所穿的衣服剪裁十分合身,几乎没有多余的布料存在,造成无妄牵连,这才能险之又险的闪过惊马踏来的后蹄。



  但是伍书在自己也已脱险后,并没有立即来找莫叶,而是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紧接着一个纵身跃上了那匹马的背上。那惊马突然之间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并且在这种重量里还包含着伍书跃上来时带着的一股冲撞力,直欲撒蹄狂奔的马暂时滞了一下身形,四蹄膝头微微一屈。…



  伍书上马后,跨在马腹处的双腿微微屈起一勾,却不是踢向马腹,而是将那骑在马背上的年轻人套在铁镫里的双足踹脱了出去。不但他脚下动作如此,在同一时间里,他的双手已经从那年轻人后背处环来,却是掌指如铁的嵌在那年轻人抓着缰绳的手上,五指咧动一下,年轻人手里的缰绳就到了伍书手里。



  马镫与缰绳的操控权几乎在同时易主,而那年轻人的身体也只是稍缓了半息,然后就从马背上飞了起来。确切的说,是他的腰带被伍书从身后抓住,然后伍书就像手里揪住了一根瓜蔓提子,宛如抛出一个大南瓜一样将一个活人从马背上扔了下去。



  那年轻人吃的这一摔,旁人看了都会觉得眼跳肉疼,莫叶看见了这一幕,更是觉得眼皮禁不住一阵抽搐。



  也不知道是不是伍书在甩那年轻人下马时没掌握好角度,那人几乎是直接摔到地上的,他痛得蜷缩了身子,直在地上打滚,半天也没起身。可是令莫叶觉得奇怪的是,虽然他没撞到谁,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扶他起身。



  另外一边,伍书在上马并掌握对那匹马的全部控制权后,即狠拽缰绳在原地打起转来。



  他身怀精湛功底,下手劲气比起那年轻人更为狠厉,但他终究只是凡体肉胎,此时没有如驯马师那样在身上配备一些外表坚韧的皮质护具,这样猛的发力,那匹马被缰绳勒得皮破血流时,牲口挣扎的倔劲由缰绳上回震,也挣得伍书双掌指间虎口迸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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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好意
  》  (314)、好意



  即便如此,伍书也丝毫不因这点痛楚影响他的决定,一刻不曾松懈,便凭着这股蛮力,硬是让那匹马没能再往别处人群中多迈出一步。



  惊险之势虽然暂止,但那匹马并没有完全冷却下惊癫兽性。它的四蹄虽不能前,可鼻孔里依旧“嗤嗤”喷着混杂着涎沫的气体,躁怒脾性未敛。不过此时四周的人们已经全都回神过来,除去已经离开的,其他还要出城的百姓很自觉的暂时停止前行脚步,皆向后退去,让出更开阔的空地。



  在原地转了数圈后,伍书见城门内侧空地上的人已经退得够开了,他手中的缰绳这才稍稍一松,扭转马头,朝城门口冲去。



  城门守兵应该是早就有面对这种情况的经验,见伍书策马奔来,已有数名手提粗绳的兵士冲来。他们很快在城门里侧的空地上瞅准角度扔出绳套,框牢了那匹马的四蹄和脖子,绳口一紧,那匹马的四蹄被束到一处,马身轰然倒地,伍书则提前一刻的从马背上窜身跃下。



  惊马被制服后,伍书来不及去拍身上沾染的灰土,倒是与几个城门守兵中的一人交谈起什么来。



  遥见伍书也已无事,莫叶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随即想到那位被伍书有些粗暴地扔下马的年轻人,她连忙折转目光朝刚才他摔落的地方看去。



  有些意料不到的是,她还没看到那个惊马的主人,就看见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刚刚经历了一场险事,惊情还未全定的莫叶一开始并没有放太多注意力在这小姑娘身上,只当她是一众京都居民之一。直到那小姑娘朝她伸出手,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一样东西,她才意识到这位面孔有些陌生的小姑娘找的正是自己。



  在多看了这小女孩几眼后,莫叶又恍然有些觉得,这个女孩的面孔并非是完全陌生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是自己此时脑中混沌,身上疼痛,凝不起精神细想记忆里太过深远的片段。



  这时候,那小女孩开口出声了,嗓音如她的年纪相貌一样软和清脆:“大……呃……姐姐,这好像是你刚才遗落的东西。”她在说话的同时,以目光指了一下手掌心里托着的一样事物,然后目光又移到莫叶身上。



  此时的莫叶在形象上的确有些难分男女,所以那小姑娘在话语间会止不住的犹豫。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此时莫叶不是狼狈至极又惨兮兮,她平时的形象更容易让人误认成是一个男孩子。这陌生小女孩还算是道出了她的真实性别,却是让头一次听别人叫自己为‘姐姐’的莫叶心下咯噔微惊,转而又令莫叶为自己这种错误地自我认知而默默唏嘘一声。



  小姑娘手心里的东西莫叶只多看了几眼后就认了出来,那东西的确不是别人的,但也不能算是她的,因为那是伍书刚刚在海边岩石上于短促时间里向她展示过的一样东西。



  伍书说过,仅仅练习武功,依然是无法做到像他那样灵活的身手地,因为旁人与他比起来,还差一样东西。



  那东西,便是现在面前这小女孩拾遗归还、摆于掌心的事物。



  莫叶本想对那小女孩说出实情,但在想到伍书说过的那番话后,她忽然自心里改变了想法。



  接过了小姑娘递来的那个圆形小盒子,在对方如玉般温润纯净的眼眸注视下,莫叶心底泛起一丝做贼的虚意。微微垂下眼帘,她说了很诚恳的一句“谢谢”,未提任何其它字句。…



  对于那个小姑娘而言,那个青年人以身涉险救下眼前这位大姐姐,两人之间自然存在关联,那么拾了那青年人遗落之物交给这位大姐姐,即等同于物归原主,她也不会怀疑什么。



  莫叶习惯性的伸出右手接物,自然忽略了那只手受伤的五根手指,以及在刚才那一摔后,挫得或散乱、或渗血沾尘的指尖布带,这样的一只手伸出去,着实有些刺眼。



  那小姑娘看见莫叶这样的一只手,年纪轻轻的她却皱起了一下眉头,忍不住又说道:“姐姐,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这样可不好,一不小心容易烂伤口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带你去重新包扎一下吧?”



  她脆生生的嗓音虽然满含着真诚意,却让莫叶忽视不了她话语意思里存在的那种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沉稳经验。



  “不必……”面对这小姑娘的好意,莫叶心中顿时升起感激的暖意。可是,考虑到马上就要跟伍书回去,自己的身份也还存在着许多顾忌,她只得摇头再拒绝了那小姑娘一次:“这太麻烦你了。”



  小姑娘丝毫没有犹豫的紧接着道:“不会多么麻烦。我父亲行医十数载,处理这点小伤口,对他来说简单得很。倒是你,如果不小心这伤处,可能要惹**烦。”



  莫叶心神一凝。



  小姑娘的话提及了她的医者家世,很自然的解释了她之前话语中之所以会存着那份沉稳经验的原因。但这样听来没有一点问题的两番话落在莫叶耳中,因为她从一开始心境就不同于普通人那样简单,所以此刻倒还令她听出了别样意味来。



  若说对那小姑娘第一次的好意,她是满怀感激地,可当她面对她第二次的好意时,莫叶却忽然警惕起来。



  然而不论莫叶此时心里猜忌为何,面对对方表露出的善意态度,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硬气。



  在稍许斟酌之后,莫叶即开口,试图将这小姑娘的好意转移方向,温和说道:“我这点擦伤还好,倒是那位从马上摔下来的先生,似乎吃了大亏。”



  莫叶没料到,她这话才说完,那满眼乐于助人的善意的小姑娘忽然一撇嘴,似乎不怎么乐意的说道:“策马奔于城内,已是犯了禁令;惊马奔于东城,更是罪不容恕。不会有人乐意帮他的,我现在若帮他,会使我惹来许多白眼。”



  京都内城不准策马奔行,这是莫叶刚入城时,就听师父叮嘱介绍过的京中城规。但她没想到此条例竟然严苛如斯,若有犯者,在接受律条惩罚之前,即会先承受一次大众如此一致的目鄙言斥。



  莫叶微微动容,不知道此刻该由此事与那小姑娘说些什么。她再次看向刚才那年轻人被伍书从马上甩下来的地方,就看见那年轻人终于站起身,并且正慢慢走了过来,只是看他那步履神情,似乎每迈一步都在忍受痛苦。



  注意到莫叶的目光所指,那小姑娘也微微侧目,发现年轻人地走近,她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对那人说道:“这位先生,您难道不知道在京中策马等同犯了劫夺重罪?还好今天没有伤到人,并有幸得到侠士解围,但小女子认为,您应该向这位姐姐道歉。您的违律行为,差点夺去她的性命。”



  那走近来的年轻人闻言,脸上神情尴尬了一下。



  他虽然吃了伍书狠手一摔,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哪处骨头被摔出了断裂,但他在走到莫叶跟前时,竟然没有对她表示出责怪的意思,反而遵从了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女孩地指责性建议。他的眼底浮现一丝为难之意,可他最终还是矮身冲莫叶深深一揖。慢慢直起身后,他又诚恳开口道:“方才差点累及姑娘性命,还请姑娘宽恕。”…



  莫叶一时怔住。



  面对眼前这位比自己年长许多,堪堪能及叔辈的年轻人郑重无比的道歉,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反过来生出一丝歉意,因为她恍惚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孩子,承不起对方这样的致歉礼。



  这是几年的书院生活,给她造成的影响,在她心里培养出的一种思维惯性。



  然而在事实上,这位年轻人的确差一点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害了莫叶的性命,尽管此事最后得到善了,可是事态的恶劣依旧无法简单消抹。莫叶是完全能够承受这年轻人诚意一拜的,并且如果今天遭受这险劫的人不是莫叶,这个年轻人很可能还要为此付出赔偿。



  然而他今天碰到的是莫叶,情况便有些不一样了。



  莫叶自然不会做到让年轻人出银子赔偿那一步,此时她也回过神来,意识到不论此人致歉的态度如何诚意,错的一方终究还是他,但她也没法因此再朝他发火,说什么置气的话,她一时间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年轻人在道歉之后,也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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