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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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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有开有谢,物有盛有衰,哪怕这坠落满地的是被封为国花的清杏,当它走在自然的轨道中,它便自然得让人容易忽视。



  岑迟在史信走后再次闭上眼,却怎么都无法再睡着。这样身体乏力却头脑清晰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当他脑中空白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宽阔时,房门忽然轻轻的“吱”一声打开。



  踏进门槛的脚步细碎轻缓,岑迟知道,那是小蔷走路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他亦是无声的睁开了眼,将头微微向房门处侧了侧。



  他刚一睁开眼,本来是想看向走进来的小蔷,但当目光穿过打开的卧房的门,落了些许在厅中时,厅中地上映的那一缕阳光晃了一下他的眼。或许是闭着眼的时间太久,虽然那缕阳光不是直接打在他的脸上,却依旧让他觉得刺目,倒也让他没有看清小蔷眼中掠过的些许讶意。



  早上端来的那碗汤药不慎洒了后,小蔷按照史家三少的要求,抓紧时间又去熬了一碗端来。在走进屋中来时,她还在想,不知道那位习惯早起的先生有没有醒,会不会一早醒来看不见仆人,又一个人出屋行不见了。



  进屋之后,她看见安睡在床上的岑迟,心中先是安稳了些。但见他忽然的睁开眼,并且眼中丝毫没有刚睡醒的人所拥有的那种懵然,她又不禁心生一丝畏惧,感觉古怪,觉得自己有些不打招呼就闯进屋来的感觉。



  斟酌了一下后,小蔷还是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声:“先生,你早就醒了么?”



  “嗯。”岑迟伸指捏了捏眼角,刚才被那阳光一刺,此时他只觉得头有些晕。



  小蔷细心的注意到这一点,连忙走近床边替他揉了揉额头,温言问道:“头还在晕么?”



  “没事,躺得太多的缘故罢了。”岑迟平静的开口,深深吸了口气后,他又说了一句:“天晴了。”



  小蔷想起几天前岑迟说不喜欢在屋子里呆太久的事,笑着连忙道:“下了两天雨,把屋子里的柜子衣服都惹潮了,我把所有门窗都打开吧!这样也能通通气。”



  “不……”岑迟急声叫住小蔷,而后又语速一缓地道:“阳光……太晃眼。”



  小蔷怔住了一下,心中不禁疑惑,觉得眼前这位先生与几天前似乎变了个样子。她本以为是他生病的缘故所致,但当她的目光落在岑迟的脸上时,就看见那双安静闭着休息了两天的双眼里,竟然隐现红色血丝,她不由得心下骇然。



  他始终垂落一分的目光让她觉得,他像是不止身体病了,连心似乎也病了。



  小蔷不知道作为一个丫环的自己有没有劝慰岑迟的能力,只能是抿紧了一下嘴唇,然后温言道:“那我扶你坐起来喝药吧!”



  岑迟看了一眼小蔷,然后很快的自己坐起身来,根本不需要小蔷搭手,或者说是在很自然的拒绝了她的帮助。



  小蔷心里楞了一下,连忙扯了枕头垫在他背后,然后端起药碗递过来。岑迟接过碗,喝药宛如喝水一样“咕咚”直下,似乎是因为喝得太快的原因,他在喝完药后又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小蔷捧着岑迟递回的空碗,看着他时目光有些发滞。



  岑迟注意到小蔷的目光中藏着话,沉默片刻后,他慢慢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小蔷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岑迟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只觉得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想。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许这次我是真的病了。”



  “先生,你这么说话让小蔷心里觉得有些害怕。”小蔷在说话时,捧着细瓷碗的双手手指渐渐越扣越紧,纤瘦的手指指节越发突显,“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



  “因为我病了。”向着小蔷害怕的那个方向,岑迟说了一句更显直接的话,直接到令小蔷觉得此时的她近乎有些神经质。



  可旋即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往昔那种熟悉的微笑,轻声问道:“这药,郎中还要我喝几天?”



  小蔷怔了怔,这熟悉而温暖的一幕,让她几乎认为,刚才所见的眼前这位先生那略显神经质的模样只是错觉。



  “还有两副药,明天就可以停药了。”小蔷回答道,她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郎中诊断说你是肝火犯肺,熬夜和心神消耗过甚,所以病来得急,但问题是不大的,多休息自然就好了。”



  “你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岑迟看了小蔷一眼,然后目光落到她捧着的空碗上,微笑了一下后又道:“可那郎中却配了副这么难喝的药,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吃亏?”



  小蔷脸上露出欣然笑意,心下也是松了口气,她感觉眼前这位先生又恢复了平日里乐守安宁但不失风趣的模样,这可真好。



  但她转而想到刚才他喝药的样子,心里沉淀下来的不安又浮起了一缕,轻声说道:“我看你刚才喝药的样子,似乎并不如何觉得苦。”



  “因为它实在太苦了,所以我想让它快点过去。”岑迟喃喃开口,说的话却似乎不只是指那碗药的滋味。深沉的吐出一口浊气,他又道:“可等这药吞入腹中,嘴里却还是溢满苦涩,真的是太苦了。我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药很苦……也许是我喝得太少了……”



  小蔷听了他这番话,刚刚沉淀下去的因担心而产生的惧怕心绪又浮上心头。但这一次,她没有再继续保持沉默和猜测,只将手中的空碗搁在一旁的桌上,然后靠近床边蹲下身子,微微仰起头望着岑迟垂着的眸子,轻声问道:“先生,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一天你出了宅子后碰到了什么事儿?”



  岑迟微抬眼睑,注视着小蔷,但没有说话。



  小蔷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将双手伸到床上,抓住了岑迟的一片袖摆,看着他略显苍白病容的脸庞,认真的说道:“我记得我娘说过,当你有难过的事时,说出来就如同将它从心里倒了出来,但听到这些的你的朋友未必会将这种难过的事回复给你,因为旁的人在听到这些难过的事时,他们未必也会难过,所以这难过的事就自然而然被他们消化掉了。”



  岑迟眼中的神色微动,看着小蔷的目光不再像刚才那么滞纳,他淡淡开口道:“小蔷姑娘,我记得有一次问起过史三公子,他说你是卖身葬母进的相府。”



  小蔷闻言,身子一僵。再想起母亲的病逝,她的心底也涌起一丝悲伤。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在相府做丫环这几年,虽然做的都是服侍人的卑微事情,可也碰到不少与她遭遇相近的苦命女子,能培养出共同的语言,时常的互相交流慰藉,也将丧母之痛消减了不少。…



  所以在此时此刻,小蔷心中更甚于悲伤的另一种情绪,是惊讶。



  惊于岑迟说话忽然变得异常直接,讶然于不知岑迟此话何意之中。



  面对岑迟安静的注视和等待回答,她点了点头。



  岑迟在得了答复后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他又问道:“令堂逝去时,你的心中会想到什么?”



  这一句话比他之前说得那句话更显直接,然而小蔷这会儿倒冷静下来,开始适应今天精神状态有些异样的岑迟。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小蔷默然扒开自己心里经岁月层层编织成的外壳,回想了一下几年前她的母亲在铺着稻草和一条破麻毯的榻上咽气时,她心中所想到的东西。



  良久之后,她用平静得显出清冷的语调说道:“什么也没想,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片,不知该何去何从,然后如有个地方破了个洞似的,一阵阵的冷风灌进心里来……钝着疼。”



  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并不见岑迟再开口,而她在室内安静的气氛里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点熟悉,好像刚刚有谁才说过。



  转瞬间,她想起这话是岑迟才说过,心底不禁一沉。



  “不……”她松开抓着岑迟衣袖的手,在床单上慢慢攅成了拳头,口中字不成句,“难道……”



  “到现在,我才清楚,我无法接受,我找不到我的感觉。”岑迟的声音开始微微发颤,他隔着锦被平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起,将柔软的被面揪出团来。



  他垂下头,干咽了一下,浅浅的喉结随之一动,似乎是在努力压制着什么情绪。



  片刻后,他再次抬眼看向小蔷,沉声说道:“我想把我难过的事说给你听,可以吗?”。



  他的声音里的颤音淡去很多,但嗓音却变得沙哑起来。



  小蔷微怔,片刻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岑迟在长出了一口气后,揪着膝上锦被的手慢慢松开,温言又道:“请你先把外头那两扇门关上。”



  小蔷依言走出这间卧房,先把厅外那扇大门关好,再退回来,将卧房的门也关上。当她转身走回床边时,她愕然发现,岑迟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原来挺直的背此时蜷了起来,肩膀明显的在颤抖。



  听见脚步声靠近,岑迟抬起脸来,在他那略失血色的脸庞上,小蔷清楚的看见两道水痕,从眼眶中一直溢到了下颚,她的心不自觉间也抽紧起来。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
(289)、鸿沟
  眼睛的问题弄明白了,其实就是小时候家长谈之色变的红眼病,与花粉过敏是近亲,谓之花粉过敏性结膜炎。噢,我才想起来昨天出门时那漫天如雪的杨花。



  虽然眼睛还是不舒服,但问题是不大的,用几天药应该就没问题了,所以正在努力地坚持地认真地码290,希望大家喜欢~



  。。。。。。。。。。。。



  “我也没有父母……不,是人就都该有父母,只是我的父母离开我太早,我能记得他们的事太少罢了。”



  “父母早逝,对一个孩子来说是非常不幸的事,但我觉得我自己还算是幸运的。五岁那年,我碰到了师父,他收留了我,带我去了他住的草庐。我在那个简陋的住所度过半截童年和不安分的少年时期,我所学的所有都是在那里受师父所恩赠。”



  “在那里,还住着一个孩子。不过在我到了草庐时,他应该已不能算是一个孩子,因为他比我年长了近七岁。在初次见面时,他就比我高了足足一头,他只需轻松一抬手,就能按住我的脑门呢!”



  岑迟慢慢的述说着他心中的过往回忆,眼中湿意也渐渐沉淀下去。



  小蔷关好房门后依旧在床边蹲下,静静听着岑迟说话。话听到这里,她心里有些许疑惑,从岑迟的话中她尚未听出什么悲伤的东西。



  然而她很快又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在刚才,他眼中的悲伤是那样清晰,隐隐应证着事情发生的对象。而从他说话的内容可以推测,前几天出事的人也许不是他的父母,而可能是他师门中的人。



  想到这一点,小蔷的心不禁又忐忑起来。



  “那个少年是师父的首徒,我的第一个朋友,我的师哥,在我的成长中近乎兄长的一个人。”



  岑迟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顿了顿后接着道:“只是,那时候我常与他吵架,但他依旧对我很好,基本上没对我真的发过火,除了我贪玩的时候。可我那时居然一直厌憎他对我好,反而希望他大骂我一顿,现在想想,我真是傻极了。”



  小蔷怔了怔,斟酌着说道:“人在小时候都会有身在福中不自知的一段日子,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可以找你的师兄说清楚,既然他从未真的生过你的气,应该也能接受你的歉意。”



  “来不及了。”岑迟摇了摇头,旋即垂下目光。他将头垂得越来越低,直到他的脸都贴在了屈起的膝上,才艰涩的吐出三个发硬的字:“他死了。”



  “怎么会这样?”述说的陡然转折,令小蔷双瞳微缩,声音颤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岑迟依旧将脸埋在膝间,沉默良久后才又开口道:“十多年前,我赌气离开了师门,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却难料想,再得到他的消息时,却是他的死讯。”



  小蔷凝住了目光,她想起几年前母亲病逝的时候。



  小蔷的父亲因事故而早逝,母亲就靠在大户人家洗衣服赚取糊口钱。几年之后,母亲的手被水泡烂了,身子也垮了下来,便被那户富人家解雇了。对这个家庭而言,各种不幸之中唯一的幸运就是,那时候的她已经长到了八岁,京都的乱局也稳定了三年,她得以找到一份收入微薄的活计。



  那一天早上,她服侍母亲喝完稀粥,就出门去村长家的麦田里割麦子。然而她才割了一个时辰的麦子,就有邻居跑来,告诉她,她的母亲快要不行了的消息。…



  那消息就如一记闷雷劈在她的头顶,她只觉得浑身发麻,脚底虚浮,而头脑里却是一片空白。



  等她跑回家中,母亲已经不能说话了,眼睛也紧闭着,只剩薄薄的一口气似有似无。



  因为有近似的心灵感触,所以此时的小蔷能够领会,刚才岑迟所说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是什么感觉,也能理解他所说的“什么也不想去想”是什么意思。想起自己的母亲去世那会儿,她亦是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的。



  但她还是有不能完全理解到岑迟心中所想的地方。



  她自己的母亲虽然走得突然,但在她守候病中母亲的那段日子里,母亲把能交代的事都交代过了,然而岑迟的师兄却是一句话也来不及留的就逝世了。小蔷不知道岑迟对他的师兄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没来得及说,才会令他此时的情绪抑郁脆弱到这个地步。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落泪,并且在落泪的同时,他还表现出一种了无生趣的情绪。一直以来小蔷都觉得,住在这院落里的岑先生除了其才华令丞相老爷都佩服惊叹外,还是个心性无比飘逸的人,所以此时他的这种情绪表露与平时精神状态的剧烈反差,会更加的让她觉得心中惊惧。



  岑迟在话说完后就一直垂着头,将脸紧紧贴在膝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流泪。



  他不说话,小蔷也没有再开口,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房间里如定住了一样的气氛,仿佛预示着他们就要这么一直无声的坐下去。



  小蔷觉得她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才是,但她忽然发现,虽然她能理解一部分岑迟的悲伤,但她却找不出自己觉得可以劝慰到他的话。



  她亦再一次的感受到,自己与岑迟之间的差距。身份、情感、能力,都差得不是一般的远,令她很想但很难触及他的世界。



  就像两个站在宽阔大河两旁的两个人,尽管他们想相约同行,却总难跨越那条鸿沟。这种感觉,小蔷很不喜欢,但又对找到解决办法一事感到深深的无可奈何。



  正当她觉得有些无措时,良久埋首不语的岑迟忽然慢慢抬起头来,深深吐出一口气后看着小蔷轻声道:“说了这么多,心里似乎也空了些,谢谢你,小蔷姑娘。”



  小蔷闻言,脸上现出一片窘态,心神有些慌乱地说道:“不……其实我还什么也没说,是先生性子好,自己想通了这些,小蔷也能松口气了。”



  “你松了一口气?”岑迟目色平静地注视着她,慢慢说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我就希望先生能像以前那样。”小蔷内心忐忑地回答。



  岑迟在沉默了一下后又问道:“你觉得从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



  小蔷从岑迟的话中听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不禁怔住,有些不敢回答那个问题。



  “罢……”岑迟说了一个字,然后就撑身下床,步履极慢地朝屋外走去。小蔷吞了口唾沫,连忙收起心神,紧跟在他的身后。



  只隔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屋外的阳光就更加耀眼了。岑迟走到屋外檐下,手掌伸到眉骨处挡了挡,眯起了眼,没有继续向台阶下迈步,似乎是依旧像刚才那么畏惧阳光。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他心知是那丫鬟跟来了。这在平时就是很正常的事,他并没有如何在意,只是随后那丫头忽然开口说的话,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先生以前对事总是很从容冷静,但对人却能温和如水,呆在你身边总让人觉得心情舒适。”小蔷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她抿紧了一下嘴唇,目光落在满院阳光之间,不安的心再次聚起些许勇气,再次开口接着道:“我知道亲人离逝让你心伤,但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而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下去。”



  岑迟在沉默了片刻后点头道:“你没有说错,我也知道沉溺伤情之中是不妥的,但我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些。”



  小蔷闻言没有立即再开口说些什么,她只是站在岑迟的侧后方,目光温和地看着他的脸庞,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凭我现在的状态,是无法提起精神做任何事的。”岑迟叹了口气,慢慢继续说道:“我想我又要离开相府一段日子了。”



  他的话令小蔷的心里暗生些许怅然,然而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岑迟的确需要什么都不想地散散心,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问道:“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岑迟摇头随口说道:“尚无头绪。”



  小蔷沉吟起来。



  岑迟那简单的一句话其实满含了他的茫然和顾虑,而较于前者,他更烦恼于后者。这个时候,不知该用何种理由说服史家,让他离开?



  他想起十多年前,他拜入相府时在心里许下的那个在如今看来幼稚以极的誓言,不禁皱了皱眉。



  时隔多年,那个誓言在他心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并且这些变化已开始付诸于行动。然而他存在丞相那里的还是那个誓言的原形,可这个已是为掩护他真正想法的誓言在此时却变得十分敏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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