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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无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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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道上,失镖伤人,丢人现眼,把一辈子拼命挣来名声都扔下了。凌府主,我今天厚着老脸找上门来,一是退还镖金,二是算清这一趟镖的损失,远威镖局倾家荡产也赔给你。”
凌关山道:“这次失镖,乃是对方太过厉害,远威镖局人人受伤,显然尽了全力,我已深为感激。”顿了顿,又道:“远威镖局凝聚了马老镖头一生的心血,若为此事落得倾家荡产,就算你舍得,我还不忍心哩。”说着,他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纸,放在烛灯的火焰上,顷刻间化为灰烬。
马元霸看得清楚,他烧掉的正是这趟镖的保单,不禁叫道:“你……你……这是为何……”
凌关山道:“我虽是个生意人,却知钱财身外物,仁义值千金。马老镖头若拿我当朋友,就不要再说赔偿之事。”
马元霸白眉颤动,神情激动,道:“凌府主一片仁义之心,马某心领了。但镖行中的规矩,却不可坏在我的手中。”他也取出一张纸,展开放在桌上,道:“这张字据是我亲笔写的,上面是远威镖局的各处产业、财物、人力的清单,马某一辈子闯荡江湖,便只挣下了这点基业,全写在上面了。”说罢,他咬破拇指,在纸上摁下一个重重的血指印。
凌关山道:“马老镖头,你这是干什么?”
马元霸道:“这次所押之镖价值连城,却在我的手中丢了。嗨,马某无话可说,只有把远威镖局赔给凌府主了。”
凌关山一惊,道:“马老镖头给那伙强盗气糊涂了,怎能把远威镖局赔出来?你先消消火气,大伙再商量商量。”
马元霸从身畔拿出一杆折成两截的镖旗,重重拍在桌上,道:“还商量什么?凌府主请看,远威镖局的镖旗都让人给折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凌关山虽不是江湖中人,却知道这件事当真犯了江湖大忌,劫镖的事情常有,却极少做得如此绝的,除非是有解不开的死仇,决意以死相拼,才会折旗相辱。
马元霸接着说道:“镖旗被折,那是奇耻大辱。马某若不把这趟镖夺回来,誓不为人!倘若有个三长两短,远威镖局便麻烦凌府主照看了。”
凌关山忙道:“这可万万使不得。”
马元霸道:“怎么,凌府主莫非信不过马某之言?”他转头对属下喝道:“你们都听清楚,我将远威镖局托付给凌府主,从今以后,凌府主之言便如我之言,但有所命,便当遵从。”
他身后的众镖师与趟子手齐声喝道:“是。”
凌关山道:“这件事还须从长计议,切不可一时冲动,做出莽撞之事。”他沉吟片刻,说道:“那伙强盗劫得下远威镖局,身手必是十分了得,马老镖头可否看出什么端倪?”
马元霸神情一凛,道:“此事怪便怪在这里。不是我夸口,远威镖局的几十位镖师各有各的玩艺儿,聚在一起,并不输给江湖中的哪家门派。可是这次遇到的强盗,出手的功夫甚杂,却都极是高强。我们几十名镖师,加上趟子手,实力原本不弱,可非但没有收拾了对方,反而折损了十多人。”说到恨处,他重重一拍巴掌,道:“这伙强盗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却来做这等打家劫舍的勾当,好不无耻!”
凌关山眉头微锁,道:“江湖中的事,我略有所知,与黑、白两道的朋友也有点交情,可想不出黑道上哪一家有这么多好手。”
马元霸道:“是啊。以他们的武功,便是开宗立派也绰绰有余,何苦却做强盗?哼,空有一身技艺,一辈子见不得人。”
凌关山却知事情决没有这么简单,道:“听说少镖头也落在他们的手中?”
这句话正说在马元霸的痛处,浑身的劲气一下子消弱了不少,低声道“也不知道他们被抓到哪儿去了,现在是死是活?”语意甚是凄凉。
凌关山道:“马老镖头不必担心,我料定他们不会发生意外。”
马元霸“喔”的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凌关山道:“这伙强盗劫镖,其实只为一张地图,那是我费尽好大心血才弄到的一张藏宝图,记载着去往戈壁深处魔鬼城的路径,那里是楼兰古国的遗址,若能找到那里,打开楼兰王的宝窟,便能得到富可敌国的财富。”
马元霸惊道:“楼兰古国的财富,那可是倾国之富,怪不得惊动了这么多好手争夺。”
凌关山道:“他们虽然抢去装地图的箱子,但没有开箱的钥匙,谁也别想得到宝图。那只铁箱是外域巧匠精心打造,加入玄铁之英,便是宝刀利剑也休想伤它半分。除非他们用烈火把箱锁熔了,可那样一来,藏宝图也化为灰烬。”
马元霸听后却显忧色,道:“这伙人得不到藏宝图,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凌关山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伙人定会找上凌府,抢夺钥匙。”
便在这时,忽然堂外快步走进一个家丁,来到凌关山身前,小声低语几句。
凌关山神情一惊,道:“来了?这么快。”望了马元霸一眼,道:“说他来便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路豪杰与凌府为难。有请。”
那家丁领命前去,不多时,带进一个黑衣汉子。那人径自走到凌关山面前,躬身行礼,道:“这位想必是凌府主了。”
凌关山点了点头,道:“我是凌关山。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那人道:“小人贱名不足挂齿,想要干的事凌府主定也猜得出来。我家主子想开一只宝箱,恳情凌府主带着钥匙随小人走一趟。”
凌关山冷冷说道:“你家主子要我随你去,我便随你去么?”
那人不卑不亢,说道:“我家主子还说,藏宝在怀,只会惹火上身,凌府不同于江湖门派,若对此物死不放手,只怕全家从此永无宁日。凌府主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桩事理。”
听到这里,马元霸再也忍耐不住,喝道:“小子好大的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凌府主乃是何许人,岂能不明不白便跟你走?”
那人道:“这位定是马老镖头了。你先别急,一会儿少不得也要麻烦你走一趟。”
马元霸重重一哼,道:“你认得我?好,你带个信儿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就在这里等他,他若想见我,便到凌府来。”
那人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劝你还是跟我走的好。不要忘了,远威镖局还有十几位镖师落在我们手中,倘若有个三长两短,贵局的少镖头首当其冲。”
马元霸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我的人若有丝毫损伤,我把你碎尸万段。”
那人道:“事到如今,只怕也由不得你了。”
马元霸急怒之下,突然抢到那人身前,啪啪啪啪四响,连抽了他四记耳光,喝道:“你口中无礼,教你知道些好歹!”
那人竟不还手,任脸颊被抽得肿起多高,却对马元霸毫不理睬,向凌关山道:“凌府主,远威镖局为凌府押镖损失惨重,连少镖头都被擒走,你若不随我走一趟,他们定然没命。你为了一张藏宝图,却要害得十几条性命白白牺牲,你于心何忍?”
马元霸怒道:“胡说!远威镖局没有贪生怕死之人,你们胆敢伤害一人,我决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凌关山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罢了,我随你去。”
那人大喜,道:“凌府主当机立断,果然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凌关山冷冷说道:“我可以交出钥匙,不过,你也要保证远威镖局众人毫发无伤,倘若伤亡一人,我宁可将钥匙毁了,你们也别想得到。”
那人道:“好,一言为定。小人领路,凌府主请。”转身便行。
马元霸见状,急道:“我也去。”快步跟上。在他身后,所有镖师和趟子手纷纷跟随,一齐往堂外走去。
那人猛的停下脚步,朗声说道:“我家主子颁下严令,只带凌府主与马老镖头两人前往,若是多来一人,小人首级固然不保,那些人质的性命也难保无恙。”说完大步向前,再不回头。
马元霸恨恨一跺脚,大声对属下道:“你们都回去罢。我与凌府主前去赴约,谁都不要跟来!”三人走出府门,只见门前早停了一辆马车,凌关山与马元霸进了车厢。那人坐到车头,打马驾车,绝尘而去。
凌惜惜追到府门口,眼见马车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她满脸忧色,紧紧抓住狄梦庭的手,道:“叔父随他们去了,那可怎么办?会不会发生意外?”急慌之下,话中已带了哭音。
狄梦庭低声安慰她道:“没事的,你放心。那伙人只想劫财,并非害命,凌府主定能逢凶化吉。何况还有马老镖头跟着,身边总是有一个照应。”
凌惜惜摇头道:“不行的。只有马老镖头一个人,怎能抵挡对方人多势众?他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会失镖了。”
狄梦庭微微一笑,道:“马老镖头一人不行,再加上我便就差不多了。”
凌惜惜眼中一亮,道:“你也要去?”见狄梦庭点了点头,不禁喜上眉梢,道:“好,我随你一起去。”
狄梦庭道:“你不会武功,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留在府中等候佳音。”
凌惜惜道:“我要去!”这三个字说得声音甚低,却是充满了一往无悔的坚决之意。
狄梦庭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心中一阵感动,道:“那便一起去吧。”伸臂将她轻轻抱起,微一提气,一股浑厚的内力起自足底,呼的一声,身子向上跃起,向府门前的古树飞去,竟高过了树顶。
一跃之劲,竟致如斯。凌惜惜吓得将脸藏到狄梦庭怀中,心想这一落下来,怕不跌得骨断筋折,那可如何是好。哪知狄梦庭双足在树枝上一点,那树枝一沉,并未折断,反弹上来,将两人弹出数丈。狄梦庭在空中横跨一大步,又点在另一棵大树的枝头,这一次弹得更高更远,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呼,身子去势迅急似箭。
凌府墙外的树林绵延数里,狄梦庭抱着凌惜惜在树枝上纵跃自如,便似猿猴松鼠一般,轻巧迅捷。凌惜惜在他怀中,渐觉有趣,惧意尽消,喜道:“这法子真好!这么一来,很快便能追上他们了。”
眼见树林将到尽头,忽听得马车轮声传来,狄梦庭右足在树梢上一点,身子一沉,轻轻落下,手中虽然抱着人,却落地无声。凌惜惜小声道:“叔父他们上的就是这辆马车。”狄梦庭点了点头,悄然跟在车后。
那辆马车在城中的小巷穿来走去,越走越是偏僻。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马车来到城东北角边,停在一座破庙前。那驾车的汉子打开车厢门,道了一声:“请!”将凌关山和马元霸让进庙中。
只见这庙年久失修,已破败不堪,山门腐朽,轻轻一推,竟而倒在一边,走进正殿,见正中的神龛上供奉的神尊红面长髯,乃是关帝,左右分别是关平捧印,周仓立刀,三尊神像都已十分破损,半边斜倒,到处蛛网灰尘,想来香火断绝已久。
那人道:“两位请稍候片刻,我去通禀一声。”匆匆从后门走出。
凌关山走到神像前,见周仓手中青龙偃月刀的刀头、刀簇都已不见,只剩下一根刀杆,仿佛握着一条长棍。他叹了一声,对马元霸道:“我年幼时来过这里,记得周仓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乃是银刀头、铜刀簇、精钢刀杆,重达百余斤,为镇庙之宝,故此庙又称铁刀庙。当年香火极盛,想不到如今神尊蒙尘,竟破败成这等模样。”
马元霸却没在意他的话,目光打量四周,道:“这座破庙又偏僻、又破落,人烟罕迹,对方将咱们引到这儿,只怕没安好心,须得小心谨慎!”
凌关山道:“这伙人只为图财,总不至于害了咱们的性命。”
马元霸道:“那也说不准。这伙人杀人越货,什么事做不出来?哼,这次远威镖局栽了,决不算完!回头我撒下英雄贴,邀上北五省、南七省镖行中的高手,再与他们一拼,看看是谁厉害。”
凌关山摇了摇头,道:“这伙人来历古怪,武功又高,便将镖行中的高手合在一起,也未必能赢得了。远威镖局失了这一趟镖,已经大栽颜面,倘若连累别的镖局伤人损命,以后在江湖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马元霸道:“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凌关山道:“今日咱们把人质救回去,便也不要追究了。江湖中打打杀杀,输的固是一败涂地,赢的也是大伤元气,又有什么好处?你们吃镖行这碗饭,更加要体恤自己。”
马元霸兀自不服,还要辩解。忽听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进一个人来,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眼来,径直来到两人之前,背手而立,也不施礼,甚是倨傲。
马元霸气往上撞,道:“阁下便是主使之人么?请报上万儿来,马某倒要听听是哪一家的英雄豪杰。”
那人冷冷说道:“咱是做没本钱生意的,难道还能以真名示人?阁下问这一句,未免太苯。”
马元霸第一句话便说错了,给他驳得无言可对,一怔之下,道:“不错,是我问得苯了。阁下自甘堕落,做无耻强梁,还是不说姓名的好,没的辱没了祖宗。”
那蒙面人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收敛,转头对凌关山道:“凌府主,你把钥匙带来了么?请交给我吧。”
凌关山道:“远威镖局的人在哪里?你先让他们出来。”
那蒙面人将双掌一拍,从殿外走来十几个人来,穿的都是远威镖局的衣服,人人都被拇指粗的麻绳反绑双臂。当前一个大汉一见马元霸,神情顿时大变,叫道:“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马元霸道:“我来救你们回去。”走到来儿子身前,右手并掌如刀,在他身上重重捆绑的麻绳自上而下急划而落,七八重麻绳立时纷纷断绝,当真是利刃也未必有如此锋锐。他掌下不歇,接连将十几人的绑绳都斩断。
那蒙面人冷哂道:“好一招‘快刀斩乱麻’,果然名不虚传。”又对凌关山道:“我将人放了,你也交出钥匙吧。”
凌关山点了点头,道:“好,我把钥匙给你。不过先将一句话说在前面,我是破财免灾,从今以后,你们不得再来骚扰凌府!”
那蒙面人道:“行,我答应凌府主了。”
凌关山取出一个黄缎丝帕,扔给那蒙面人。他伸手接过,只觉掌心一沉,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枚钥匙,通体竟为黄金所铸,难怪入手沉重,笑道:“凌府主果然财大气粗,一出手便是十几两金子,想来也找不出第二人有这般阔绰。”说罢,他将钥匙收入怀中,转身便走。
“慢着!”蓦地里一声大喝,只震得大殿中回声嗡嗡作响。
那蒙面人猛的回身,只见马元霸双手握拳,向自己怒视而来,道:“你要干什么?”
马元霸道:“留下钥匙再走!”
那蒙面人冷声道:“你作梦!”
马元霸道:“那便将命一起留下吧。”话音方落,呼的一掌,便往那蒙面人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
那蒙面人抱元守一,单掌横在胸前,硬接这一掌。只听得一声闷响,两人身体为掌力所激,各自往后退了七八步。马元霸只觉对方掌力刚猛雄正,乃是正宗纯阳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心中并无取胜的把握。他目光一瞥,望见周仓手中握的刀杆,当即飞身跃起,将刀杆抓过,顺势一抖,直刺对方的咽喉。
他在江湖人称“巨灵金枪”,乃是使枪中的第一高手,这枝刀杆长达九尺,虽然比普通的枪长出许多,但在他手中施展开来,仍然矫健如同神龙。那蒙面人不敢等闲视之,双掌一翻,手中已多了一对精钢短杖,架开刀杆,喝道:“姓马的,我早知道你不守信用,我放了你的人,你便来向我出手。”
马元霸道:“对付你这种恶徒,哪用得着讲江湖信用?”口中说话,手上丝毫不歇,一枝刀杆上下翻飞,枪花乱洒,越来越快。
那蒙面人一对短杖左右封挡,将门户守得密不透风,不论马元霸枪招如何变化,始终从容化解,刀杆与双杖相碰之声密如暴豆,偶尔撞出星星火花,煞是好看。
马元霸越战越是惊骇,对方实是生平罕见的强敌,心想:“迄此为止,他已换了五六门招法,诣在防御,却未露出一招本门武功,显在竭力隐藏自己的门派来历。这人如此诡秘,不知道心中怀得什么鬼胎?”转念又想:“再拆六七十招,我当可渐占胜势,那时他若不认输,便得露出真相。”
两人以快打快,身形如风,一转瞬间便或攻或守的交换三四招,因此没多时便拆了六七十招,果如马元霸所料,他的枪影已将对手全身罩住。那蒙面人若再不使出看家本领,仍用旁门杂派的武功抵挡,非吃大亏不可。马元霸看出此点,臂力愈发加重,但毫不盲进,只是稳持先手。
眼见那蒙面人非变招不可,蓦地里他一声大吼,左手短杖点地,身子凌空飞起,右手短杖当头直砸,跟着右杖点地,左杖砸下,双杖循环往复,身形如同苍鹰飞击,招法极其诡异,却凌厉无比。
这一招飞身扑击虽然厉害,却非惊世骇俗的武功,但马元霸一见,竟似看到了天下最难以置信的事情,叫道:“你……你……”,刹那间茫然失措。高手过招,岂容片刻失神,那蒙面人出手似电,左手短杖疾掷而出,喝道:“着!”马元霸右腿中杖,短杖从大腿贯穿而过,登时摔倒在地。
这两下交手实如电光石火一般,四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马元霸已经中杖倒地。他腿上伤口血如泉涌,咬紧牙关,猛的将插入大腿的短杖拔出,喝道:“这是‘鹰击八式’,你用短杖施展钢鞭的路数,你……你是……”
那蒙面人冷笑数声,将脸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一张长满虬髯的脸来,道:“姓马的,你认出我来了。”
马元霸“啊”的一声大喝,浑身颤抖,道:“夏侯震南,咱们同为镖行中人,想不到是你害我!”
夏侯震南道:“不错,是我害你,远威镖局的镖旗也是我折的,那又怎样?”
马元霸惨然道:“罢了,我马元霸瞎了眼,这些年来一直把你当成朋友。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是谁把你带入镖行道上的?当年你的宏安镖局刚入江湖,门庭冷落,是谁介绍给你第一笔生意?在你最难的时候,又是谁暗中接济于你?你竟恩将仇报,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
夏侯震南恨恨说道:“这些年来,你马老镖头对我确是不薄。可是我不甘心只做一家镖局的镖头,我的宏安镖局要吞下北五省十九家大局,成为天下第一的镖局。多年以来,远威镖局一直压在我的头上,是我最大的绊脚石,若不把你除了,我的大业便没有完成的希望,所以才要这样对付你。马老镖头,要怨也只怨你自己,谁叫你你名声这么大,压得同行没口饱饭吃。”
马元霸道:“你好大的野心,不过,只凭你宏安镖局的家底,想做到天下第一的镖局,那是痴人说梦。你本不傻,定是有人在暗中扶持你,才敢这般肆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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