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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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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室之中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的,原召一直在埋头奋笔直书,连白初宜一行再次返回石室都没有察觉。

    抬手示意莫问不要出声,白初宜走到桌边,站在不会遮挡光线的位置,始终没有打扰原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堆卷好的竹简,还注明了顺序,白初宜伸手取了一卷书简展开细看,入目的字纤秀而不失端正沉稳,赫然是白子风的“行风体”,白初宜不由挑眉,再看内容,唇边刚浮现的一抹笑意随即隐去,神色认真而郑重。

    ——原召写的不仅是安陆在东岚的秘间的情况,而是,他所知道每一个秘间的情况,包括每一个人的身份、特征、出身、性格、家世、完成的每一个任务、完成任务的手段和风格,最后,还附上他自己的分析。内容详尽、条理分明。

    这样的秘间档案,白初宜并非第一次看到。事实上,她手下每一个间者都有一份这样的档案。只是,据她所知,安陆并未如此做。

    “原召,安陆都是这样记录秘间情况的吗?”卷好书简,白初宜将之放回原处,这一次的动静惊醒了沉浸在书写中的原召,在他抬头的同时,白初宜按住他的望,示意他不必起身,随即皱着眉,似乎只是好奇地询问。

    原召摇头:“小的认为君上绝对不会嫌小的介绍得过多。”

    白初宜再次挑眉,看了他一会儿,抿唇轻笑,意味深长。

    “那么,你希望本君如何使用这些?”白初宜的问题考验意味十足,分明是准备信任他了。只是,如此明显的表示却让原召讶然失色。

    他不认为会如此轻易地得到信任。不过,眼下的情况由不得他思虑周详,想了想,他便道:“小的不知道君上想达成何目的,不敢妄上建言。”

    “本君想给永寒一个警告。”白初宜冷笑,“能让安陆王对永寒不满就更好了。安陆秘间都是由永寒负责的,不是吗?”

    “若是如此……”原召皱眉沉吟了一会儿,对白初宜道,“小的以为,君上不需要除去全部秘间,只需要对一个重要的头目级的秘间动手,并以此为由,将其它各国的安陆秘间情况通报给各国。”

    白初宜点头轻笑:“好主意!不过,其它各国就不必了,怎么能少了安陆呢?”

    原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竟是要让安陆王以为永寒借机在安陆国内也安插了自己的耳目!

    “君上圣明!”原召欠身低头,掩去眼中不赞同的神色。

    “以为本君的主意不妥。”白初宜轻笑,“原召,你以为他们父子当真是同心同德吗?”

    “没有一个王会喜欢有一个比自己更聪明、更孚人望的继承人。即使是继承人,也是臣下啊!”白初宜低声叹息。

    这种话不是他这样的身份可以回应的,原召不敢抬头。其他的王府仪卫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深意呢?个个都噤声不语。

    ——君上……是否……也是在说她自己呢?



………【第三十一章 宛城】………

    相较白初宜在平奈城中波澜不惊的处境,易洛在宛城的处境虽未到水深火热的地步,却也颇令人感觉头疼。

    白初宜离开宛城后,易洛才将正式的平叛诏书发出,不到两个时辰,同郡郡师已兵临城下,虽然不过三千人马,但是,宛城之内以商旅居多,对战事的恐惧尤天灾之上,一时间,县衙门前聚集了百十号商人,并没有过激的言行,只是推举了三个颇有声望的商家代表与官家交涉,希望能够离开宛城。

    这种事,陈延作不了主,而且,事情发生时,他正随易洛在城上指挥守城,城内主事的是沐清。

    东岚对商人并无太多的歧视与限制,毕竟,东岚原本的生活条件恶劣,从商对于东岚人来说是一种生活必须。

    沐清将那三个代表请了进来,却不等他们陈述请求,便直接道:“叛军已然兵临城下,事关者大,任何意图出城的行为都将被视为资敌!尔等所言请谨慎思之。”

    这句话就是威胁。那三个商人不禁也有些迟疑,虽然不清楚沐清的身份,但是,只看周围官吏对他的敬畏便知道,他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一番令沐清都不由有些赞叹的目光交流之后,为首的年长商人慢吞吞地再次给沐清见礼,接着,用同样慢吞吞的语速对沐清道:“大人容禀,我等行商之人,身家均压在货物上,实在是损失不起,各位同行如此焦急也正是为此,不知大人对我等可有安置之道?”

    沐清端着茶盏,一边啜饮着凉茶,一边轻轻颌首,示意自己的确在听对方说话。直到那人说完,他才搁下茶盏,脸一冷:“有如何?无如何?尔等当真是不知进退!”

    “安民告示早已发出,吾王亦命保甲务必传达至每户,尔等擅离住所,聚众集会已是违令,还敢问质于在下!简直是不知所谓!”沐清一直都给人温和的印象,这般声色俱厉的教训不仅让那三个商人惊惶失措,堂内的其他官吏也无不莫名心慌。

    “大人,老朽可并非东岚之民,乃是卫阳宁盛堂的人,所带货物均是珍品,价值连城,一旦有所损伤,只怕大人也是担带不起的!”年长者也端起架子。

    砰!

    沐清狠狠地拍了一桌,衣袖一拂,负手站起,冷笑不已:“卫阳宁盛堂?好大的威风!狂妄至极!一介商户也敢在我东岚官衙口出威胁,给我拿下!”

    “沐大人。”宛城少丞连忙凑到沐清面前,低声进言,“宁盛堂乃是天下第一商户,宛城之内,一半商户均是他们的!”

    “哪又如何!”沐清根本不采纳他的进言,扬声下令,“拿下!王令已下,全城戒严,所有人等均归住所,不得擅离!既然身在宛城,就当遵从王令!在下亦非不通情理,之前已好言相劝,尔非但不听,反而更出妄言,当真视王令如儿戏,视我东岚于无物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衙役再不敢磨蹭,上前拿下老者,立即堵住老者仍旧不停咒骂的嘴,强押至狱牢。

    沐清看向另外两人。那两人不比老人镇定,脸色霎白,两股战战,见沐清看向自己,更加不敢直视,只差没有跪倒了。

    冷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转,再开口时,沐清的语气反而缓和下来:“你等未曾口出悖言,在下便不问你们了,都退下吧!至于门外那些人,在下亦体谅其心情,但是,一盏茶工夫之内若仍未散去,在下也只好将之视为叛逆了!”

    “谢大人!”两人匆忙行礼退下。

    少丞不安地开口:“沐大人……”

    沐清瞪了他一眼,令他不敢再开口:“现今是什么时候了?王上与诸将士在城上抗敌,我等岂能再心存仁慈?如这般情况,他们初离住所,巡防的差役就应强行驱逐,甚至格杀,岂有容之聚于官衙之前的道理?”

    堂上所有官吏都不敢答话,最后,仍是少丞硬着头皮回答:“大人,宛城不同寻常城邑,这些商户更是个个都有通天之能,差役们实在不敢妄动!”

    沐清冷哼一声:“通天之能,我看诸位是对王令阳奉阴违惯了!”众人连忙就要请罪,沐清手一扬,冷言:“再有类似事情,诸位就直接上城墙去。王上信重,才令诸位负责城中事宜,若是做不好,就别做!我想,城墙上是不会嫌人多的!”

    *****

    就如易洛所想的一样,会前来宛城的,肯定是叛逆的中坚力量。事实上,身为封疆大吏的齐熙对于易庭这次的决定是十分忧虑的。

    羽桓在世时,齐熙就一再进言,强调军权的重要,但是,东岚军权由王掌握,身为王子,更是不能轻易接触统兵将领。因此,易庭固然清楚军权的重要性,也一直无从下手,倒是易洛,无论如何,总是亲自上过战场,并提议建设水师,在军中尚可以说有些人脉。

    因为柳家的关系,易庭一系以地方官与朝中文臣居多,而在叛旗昭然的情况下,文臣的力量实在是没什么用处。齐熙十分清楚这一点,在接到檄文的同时,他就几乎看到败局,可是,他不得不搏。他是易庭一派的嫡系,再加上之前,王与紫华君均在楚城遇刺,他已无退路。

    ——即使败,也还是留个忠诚的令名吧!

    齐熙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决定反叛的。那时,他已经知道,紫华君并未留在楚城,也就是说,王身边虽然没有重兵护卫,却有紫华君随时可以调兵遣将,而紫华君之前留下了边卫大军,并且安排他们分散至各地驻营,名义上是轮换休整,实际上未必不是为平叛作准备。接到檄文,肃清郡治内的异己后,他迅速调动郡师,封锁道路,想阻断白初宜与大军的联系,即使阻断不成,也可以延缓大军调动,为易庭他们多留些时间。

    当各地的卫军开始出兵平叛,并口称奉王上诏命时,齐熙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而与平奈忽然失去联系,也让他更觉不详。

    除非紫华君手中还有奇兵,否则,她必定是将手中的仅存的重兵派出去平叛了,如此才会令他与平奈失去联系。这是危机,也是唯一的生机。

    齐熙果断地调精锐直奔宛城,只要能攻下宛城,抓住、进而杀掉易洛,他们就胜了。至于其它,成王败寇,无须多虑。

    宛城并非坚城,对守城一方来说,唯一的优势就是,宛城周围的地形特别,敌军无法绕道至其它方向攻城,只能从来的方向全力强攻。

    易洛从看到叛军的第一眼,就一再地在心里咒骂:“哪个家伙想出全民皆兵的主意的?简直是……”他实在不好说,之所以在心里骂,就是因为,这是东岚从立国就有的制度,说不定就是那位开国先王的主意。这个制度的意义是让所有适龄人员都随时可以调入前线,因此,郡师其实只是后备军力,但是,装备、武器均与禁卫无异,所以,齐熙带来的郡师中就有两台大型的投石器与五架云梯。

    战斗集中在宛城的西门,守城的主力就是周淳的那一部羽林军,易洛让宛城守尉从城防营中抽调精锐,分成三队,随时准备参战。

    这种战斗实在是没花哨可玩,完全是实打实地拼命,尽管周淳所部是号称最善守的磐石营属下,也架不住人多,毕竟,即使是羽林军,一部人马也就在一千到两千人,就算是个个精锐,也抗不住不休不止的车轮战,更何况,齐熙他们还有利器相助。

    “他娘的!怎么演练用的器械,准头也这么厉害。”眼见石块不像砸到城防工事上,周淳忍不住骂了粗口

    这一眨眼工夫,云梯再次架上垛口,同郡郡师如潮水般冲上来。

    “杀!”周淳狂吼着出刀。

    “杀!”

    过于嘶哑的声音,让城下指挥所内的易洛皱眉:“让三队上!”短短一天,城防营抽调的精锐已经轮换着助战十多次,人员死伤过半。

    守尉双唇翕动,却终是没有出声,手中的令旗一挥,一队满脸是麻木与憔悴神色的士卒立即站起,愣了一下,才冲上城墙。

    易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来回踱了两步,毅然决然地转身出门。

    邵枫大惊,立刻拦住易洛:“王上,外面太危险。”

    易洛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朕再待这儿,宛城就危险了。带上朕的王旗,走!”



………【第三十二章 王旗】………

    与东岚各地悬挂的红色王旗不同,王驾使用的王旗是玄黑色的,中央一样是银色祥云环绕金色蟠龙的图样,并不能算十分醒目,但是,夕阳下,那迎着红日最后光芒忽然出现的玄色王旗竟在一瞬间吸引了城上城下所有人的目光。

    “王旗!是王上!”无论是守军,还是叛军,不少士卒都指着仍在移动的王旗大声惊呼。

    齐熙的双手骤然攥紧了缰绳,粗糙的皮革勒入掌心,他却没有半分感觉。

    东岚对王旗的使用有着严格限制,更要求国人对王旗绝对敬畏,既然王上的王旗出现在城头,那么也就意味着易洛必然是亲自登城了。

    一天的时间便将易洛逼出,换了其他人会十分高兴——这意味易洛手中的确没有更多的人力可用了——但是,齐熙想得更多。

    ——易洛不是一个会轻易亮底牌的人,就如他当年忽然迎娶侧妃,在那之前,没有人知道易洛与杨家有交情,但是,事实已成,任别人如何猜想其中的缘由都无碍既成的一切。

    齐熙不相信,易洛会如此轻易在第一天就将自己的劣势展现出来!他更担心的是,他是否错算了什么。

    他一直都认为,易洛即使是有援军,也至少需要五天才能赶到,他给自己定的攻城期限是三天。

    如果三天内不能攻破宛城,他会选择潜逃——在易洛尚未掌握全局的时候,迅速离开东岚,以他的身份与才学,并不难在异国谋得前程,至于家人,他却是顾不上了。——那时,应该是逃离东岚的最后机会。

    他考虑的是,紫华君麾下的那些边卫大军的平叛效率,以及各关隘的禁军对缉拿叛党的热衷程度。

    如果他估算错误,援军在三天内赶到,或者边卫大军在三天内平叛成功并封锁道路,除非易庭那里有奇变,他就只能束手就擒。

    齐熙在那里,心思百转千回,城墙上,邵枫等人负责护卫,却是更加紧张。眼见叛军就在王的近外,他们的压力自然更大,所有人都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对意图逼近的叛军,更是毫不犹豫地断然挥刀。

    “保护王上!我在城在!”周淳用力砍下一个爬上垛口的叛军军卒的头,然后,仿佛憋足了心气,一边高喊着羽林的口号,一边硬是将云梯从垛口推倒。

    “保护王上!我在城在!”更多的羽林军大声应和,嘶哑的喊声直上云霄。

    许多年前,面对燕然大军,羽林军就是喊着这样口号,迎向柔然人名震天的铁骑洪流,寸步不退。那一天,他们的身后是东岚的新都,城楼上站着东岚的君王。那一次,哪怕是被柔然人的长箭击中,东岚王也未离开,东岚王旗就在离前线最近的地方屹立着。在开战前,东岚王就在城楼上,庄严宣告,他将与东岚共存亡,与平奈共存亡,与羽林五营共存亡。那位东岚王说:“朕相信,北蛮只有踏过君等的尸体,才能走到朕的面前。朕肯定,他们只有踏过朕的尸体才能走进平奈城。朕确信,哪怕我们全部战死,东岚也不会灭亡!”

    这一次,易洛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只是抿紧双唇,对身边血肉飞溅的杀阵视若无睹,踏着血渍,一直走到这段城墙的正中才停下。

    “天佑吾王!天佑东岚!”

    最后一架云梯也被推倒,城墙上,最后一个叛军士卒也被羽林军格杀。周淳第一个高举长刀,喊出欢呼庆贺的口号,所有守军同样动作,呼喊着相同有口号,气势如虹,直贯九天。

    “天佑吾王!天佑东岚!”城墙上的军士举起手中的兵器,寒光一片,利刃上的血顺势洒落,溅在每一个的身上、脸上,而城墙的每一个角落早已被鲜血染透,有些已经干涸,有些仍然温热。

    “天佑吾王!天佑东岚!”

    自西门开始,城中响起散乱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仿佛永不停息。

    听着呼喊声,易洛的唇角也不由浮现一抹笑意,带着这份笑意,他走到垛口前,看着城下正在整队的叛军,缓缓地将目光投向阵势后方,那有一面旗杆顶部饰有赤旌的白色王旗——那是郡守方能使用的王旗,意喻其代王牧守一方。

    “齐熙,朕乃先王诏命的继位之君,朕不愿见这些身着同样盔甲,手持同样利刃的东岚子弟自相残杀,所以,朕要见你!”易洛扶着垛口的长石,感觉到手下尽是湿腻的触感,他不由皱眉,一股怒气也在心底渐渐酝酿。

    听到邵枫运功将易洛的话大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众目睽睽,即使是身边的亲信,也都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齐熙不得不驱马来到阵前,站在城墙下,扬声与易洛对话:“大殿下,熙同样不愿见东岚子弟自相残杀。先王诏命为何,熙并未亲见,但是,若先王当真有意以您继位,为何不早立您为储君?为东岚子弟的将来,我等今日纵有牺牲也在所不辞!”

    “当日颁诏之时,易庭等均奉诏无疑,事后再起争议,分明是诡辩之辞!”易洛神色冷然,“朕乃东岚之王,天命佑之,尔从叛逆,实是自取灭亡!”

    齐熙扬鞭大笑:“若君为天命所佑之王,熙便以身相殉,又何足惜?东岚能得圣王,熙心愿足矣!”

    易洛眼中眸光一闪,昂然地宣告:“朕就在这儿,尔尽可一试,可能从朕的身后取得王旗!”

    “固所愿矣!”

    *****

    很多年后,曾参加宛城之战的人都已垂垂老矣,他们或居于高位,或甘守平淡,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不愿谈论宛城之战的情况,但是,当人们言及易洛,他们都会叹一句:“王为天命所佑之王!”

    易洛的一番话的确消磨了不少叛军的战意,但是,易洛未曾轻言一个“赦”字,已经对羽林动过兵刃的军士不得不强打精神坚持下去。

    人数的优势、攻守的差异,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意志的作用很关键,有些事情,意志的作用很有限。

    齐熙调来了更多的兵力,仿佛是孤注一掷了。

    那一次,宛城守军不休不止地连续战斗了近十六个时辰,在第二次看到天边暮日余晖的景色时,所有人只剩下麻木的挥刀、杀戮的意识。

    生死、意义,在那一刻都已从脑海消失。耳边是同袍的痛苦呻吟,眼前是淋漓的鲜血与残缺的尸首,没有人有工夫清理身边的环境,仅有的喘息时间中,所有人都默默无语地或靠或坐地休息,还有些人跪坐在重伤的同袍身边,在他们的哀求中,将刀送入他的身体。

    那时,没有人有力气思考,后来,没有人愿意去回忆。

    那一天,所有人记得最清楚的,竟是他们偶尔才会看一眼的,坐在破损的城楼门前的王与那面黑色的王旗。

    战事危急,邵枫等人都被易洛派去守城,他独自坐在那里,左手握着旗杆,右手提着一柄陌刀,就这样,易洛却没有受一次伤。

    ——天佑吾王!

    后来,幸存的军士如此赞叹。

    ——天命所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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