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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下来。东挑西选,眼都花了,只是拿不定主意。一眼正好瞥见右手洞角的木架上斜斜靠着柄剑,落满了积尘,似是谁无意中丢弃在那边一般。东方林心想:“这满室名剑皆是任伯伯的心爱之物,不如我就选这柄剑吧。”提起剑来,吹去积尘,那剑泛出碧莹莹的光来,东方林说道:“任伯伯,我就要这柄剑吧。”
任笑云脸色突变,凝视着剑锋,沉默了许久,才一字一顿得说道:“你真的要选这柄剑吗?”东方林心想任伯伯莫非是嫌这剑只是凡品,忙说道:“任伯伯,我就要这柄剑了。”任笑云沉声道:“此剑不祥,用之不吉。”东方林疑惑道:“不祥?”任笑云说道:“你可知此剑的来历?”东方林说道:“林儿不知,但请任伯伯示知。”任笑云道:“此剑名为‘秋水’,是我昔日所用。”东方林‘啊’得惊呼一声,心中诧异万分,实是没有想到此剑竟是任笑云所用。忙说道:“任伯伯,林儿不知此剑是您心爱之物,这就另选一柄。”
任笑云盯着‘秋水剑’又瞧了半晌,忽道:“这满室中名剑极多,你却定要选此剑,那便是与你有缘。也罢,就将此剑给了你罢。”东方林说道:“任伯伯。。。。。。这剑。。。。。";任笑云道:“这剑本是好剑,只是我昔日。。。。。哎,此事不提也罢。。。。。。”脸上又现在凄楚的神情。东方林不敢多问,朗声道:“谢任伯伯赐剑。”二人出了剑庐,回到任笑云所居石室。
任笑云说道:“林儿,我就以尺作剑,将这一十八手‘击浪剑’传授于你。咱们从头学起,扎好根基”右手持尺,左手捏个剑诀,展开了起手势。怒涛拍岸、千堆雪、浪迹萍踪,一招招演了出来。这‘击浪剑’虽只一十八手,变化却颇繁复,要旨重在随机应变,以巧胜拙。任笑云第二遍每演一招,便将种种精妙的变化一一传授。东方林虽记性极佳,却也是记了后招,忘记前招。任笑云不厌其烦,一一详加指点。有时想到些先前未曾悟到的变化,又在授招之时加以改动,揉进剑招。这一老一少一个教得起劝,一个学得用心,竟是废寝忘食。饿了便吃些点心,困了只靠在石桌石椅上小睡片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林终将这路剑法学全了。任笑云说道:“林儿,这路剑法你虽已学会,此刻却还是死记硬背,不懂得融会贯通。须得好好用功,以后方可与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东方林这几日学到了许多精巧奥妙的变化,心中实是欢喜异常,听任笑云这样说,忙道:“孩儿知道,定会勤加修习。”任笑云又道:“学剑贵在一个‘悟’字。这剑招你纵然练得再熟,也不过是个剑匠,若要做到出神入化,那便须得领会剑意,却又不拘泥于一招一式,方可如行云流水、天马行空,到那时,一草一木皆可为剑了。你年纪尚小,还不懂得这些。好在你资质上佳,正是传我这套剑法的好材料。但望你日后能清出于蓝,将这路剑法发扬光大。”
岛上的岁月虽然平淡,东方林每日早午晚勤练武功,倒也不觉得甚么。弹指间,上岛来四年多了,他身材已比任笑云高出半头,从一个孩童长成俊秀青年了。这日他在海浪中练功已毕,跃上岸来,正要回‘*洞’去。忽听得半空中怪声急唳,抬头看去,见一只大鸟在云中盘旋。那大鸟头、颈皆为淡淡的褐黄色,尾羽却是纯白,原来是只白尾鹫。东方林知这白尾鹫生性凶猛,最喜捕食岛上的鸟儿和小动物。只见它盘旋了几圈,似是瞧见了什么猎物,忽从云中猛扑下来,向面前的崖壁一个山洞掠去,东方林心想又不知是什么鸟儿要倒霉了。那白尾鹫飞到洞口,利爪前伸,从洞中抓出一物,掉头飞起。东方林目力颇佳,远远望见白尾鹫爪上那物毛绒绒的,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他在这岛上一住经年,于这草木花鸟都甚是熟稔,却未尝见过金色的鸟儿,不由得心中好奇。眼见白尾鹫正从左首飞过,顺手捡了块拳头大的山石,右手五指运劲,照准白尾鹫猛掷了过去。东方林跟着任笑云练了这几年武功,眼力之准,臂力之强,已非江湖上寻常之人可比。乱石去势迅急,如流星一般,正中白尾鹫腹部。白尾鹫在空中扑腾两下,直直得掉落,摔到地上。东方林嘴里连叫可惜,这白尾鹫固已毙命,那金色鸟儿随着它一起摔下,也势难幸免。运起轻功,奔了过去。果见那白尾鹫已倒毙在地,利爪中兀自死死抓着那金色之物。东方林拨开鹰爪,仔细一瞧,那团毛绒绒的东西却不是个鸟儿。见那东西只有拳头大小,毛茸茸的圆脑袋上生有两只小耳朵,双目紧闭,肚腹略微隆起,倒象是只有孕的母猴子。东方林幼时曾与他娘亲林青儿所养的猴子‘小黄’嬉戏玩乐,对猴儿甚有好感,见着这倒毙的金色小猴,不由得大大生出同情之心。
第六章 换徒10:出岛
他寻思道:“那洞中不知是否还有甚么小猴。它失了母亲,岂不是要饿死了?”一念及此,触动自己心事,心里一阵酸楚。望了望那崖壁,一提气奔了过去。这崖壁高耸入云,颇为陡峭,东方林暗暗运了口真气,身子往上一纵,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幸喜这崖壁虽难爬,尚有借力之处,东方林捷如猿猴,偶尔遇到光溜溜的石面,便施展‘壁虎游墙功’游了上去。不过片刻,已爬上十余丈,到达洞口。他探头望去,见洞内果有一只鸡蛋大小的猴子,浑身金毛,眼睛又圆又大,盯着洞外。东方林探手到洞中,将那小猴捉了出来,放在怀中,贴着崖壁,慢慢滑落下来。
回到‘*洞’,东方林给小猴喂以米菜,那猴儿却不肯进食。试了几次,那猴儿无动于衷,东方林心想:“任伯伯熟知这岛上的景物,或许知道这猴儿如何养法,爱吃些甚么。”忙喜滋滋得捧了过去,任笑云瞧见这猴儿,问道:“林儿,你从何得来?”东方林便从日间瞧见白尾鹫抓住母猴,自己如何发石打死白尾鹫,一直说到爬上山洞取出小猴。任笑云微笑道:“这猴儿的名字叫做墨猴,又叫笔猴。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听说能够帮主人磨墨,故而得名。它平日最爱钻在笔筒中睡觉,主人写字作画时可将它唤出。这墨猴便会用胳膊抱住墨锭,在砚台上左旋右转,仔细磨墨。若是主人书写已毕,砚台上尚留有余墨,这墨猴便会伸出小舌头,将砚台舔个干干净净,极是讨人喜欢的。”东方林听得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无意中取来的小猴倒是有趣可爱,忙又问道:“任伯伯,这墨猴又怎么养活呢?”任笑云说道:“不可喂以生水,你只须去采些松子杏仁,再配上些瓜果即可。”东方林依法行之,果然有效。小墨猴不到二个月已成拳头大小,却再不会长大,圆鼓鼓、肉滚滚的,极是聪明乖巧,东方林便给它取个名字,唤作‘小球儿’。
这日正是初春,东方林又在海浪中练武。只见一个黄衣汉子奔过来在岸边打着手势大声叫他,东方林知道必是任笑云有事找他,忙跃上岸来。回到*洞石室中,任笑云说道:“林儿,明日我就要出岛去。”东方林与他在岛上一起待了四年多,感情极深,此时突然听他要走,不由一怔。任笑云又说道:“眼看着泰山之约还有半年就要到了,我有些要事,只得先走一步。你武功已颇有根底,想来到时上泰山比武论剑时也不至于落了下风,就是少了些临敌的实际经验。外面总不如岛上有这‘玄冰石’和‘地火泉’练功便利,你在岛上多待二三个月,将我这几年传授给你的拳掌剑法多多温习几遍,再出岛去江湖上历练历练,增加些临阵对敌的经验。只须于泰山之约的三日前赶到山下镇上‘万和客栈’与我汇合即可。”东方林听到二三个月后就可出岛,心中着实欢喜。
任笑云又说道:“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家数、来历渊源,以及江湖上诸般禁忌规矩,我本想慢慢说与你听,你行走江湖之时才不至会吃亏上当。但明日我就要离岛,此刻已来不及了。我已全记在这本小册子上,你练功有余暇之时,细细翻看,牢牢记在心中。”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部六寸长、四寸宽的绢册递了过来。东方林恭恭敬敬得双手接了过来,随手翻开一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山西大同姚家寨五虎门,祖传‘五虎断门刀’和‘五虎截户枪’。五虎断门刀以扎、撩、劈、滚、砍、拿为主,其绝招有‘风摆荷花’‘时迁杀鸡’‘叶底藏花’等,唯其刚劲有余,灵动不足。。。。。。。下面又用墨笔绘着那几招的简易人形图谱。东方林和任笑云相处数年,虽不曾以师徒相称,心中实认他是亦师亦父一般的人物。知他面冷心热,隐隐然已将他当作极亲近之人。如今要分别数月,总是不舍,颤声叫道:“任伯伯。。。。。。”任笑云冷漠萧瑟的眼中露出一丝温暖的神色,轻轻抚摸他头,说道:“好孩子。。。。。。”
次日,东方林去他房中请安,却见任笑云早已走了。望着任笑云平日所睡的石床,发了一会呆,回想他素日的教导,如今人去室空,不禁有些惆怅。又想着任笑云不时面有愁容,不知道是有甚么伤心的往事。
一晃又是二个多月,东方林每日在岛上照常练功。想着不日就要离岛而去,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对岛上一景一物恋恋不舍起来。间或想到可以去岛外行侠仗义、仗剑天涯,成就一番事业,父母亲的大仇等事,又不禁热血沸腾。
这日正在收拾行装,偶然瞧见旧衣堆中那件‘碧蚕宝甲’,忙把它挑了出来。这些年因要在‘玄冰石’和‘地火泉’中练功,都不曾穿过。东方林心想这宝甲在行走江湖时或有大用,便脱下外衣,将宝甲穿在身上。那‘碧蚕宝甲’本就颇大,又极为柔韧,东方林身材虽长高许多,倒还是可以穿得上。
又过了几日,万事齐备,东方林背了个小包裹,将墨猴‘小球儿’拢在袖中,由岛上一名黄衣汉子驾了艘海船,直奔陆上而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护镖1:土地庙
正是初夏时节,东南的午后,虽然已近黄昏,却还是骄阳如火。黄尘滚滚的大路上,“福远。。。。。。扬威。。。。。。”趟子手老王有气无力得叫着镖,时不时抬起衣襟擦去额头的细汗,嘴里不住得咒骂着:“这鬼天气,才刚四月,怎么就热成这样。”二三十个人走在官道上,大都身着短衣,是一群镖客、趟子手和脚夫。他们赶了十几匹骡马,拥着中间一辆大车,正埋头赶路。
离得他们有几十丈远,一个身穿雪青色长衫的十七八岁少年,骑着匹马不疾不徐得跟在后面。这少年俊秀儒雅,乍看之下,只道不是出来走亲访友的富家公子,就是上京赶考的秀才。原来东方林初出茅庐,也没有甚么江湖经验,便学人买了套书生衣巾,扮作书生。午间在前面镇上打尖之时,他恰听着这群镖师中有人正在悄声议论,有说甚么‘不出十里,必有事故’的,又有说‘对头扎手’等话的。东方林虽不大懂,却猜度必是有人要打这镖局的主意,知道有这般热闹好瞧,怎肯放过?忙紧紧跟在后面。
趟子手老王又叫了几声,实在忍不住这暑气,对身边马上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说道:“少总镖头,咱们晚间甚么时侯歇啊?”那少年浓眉大眼,神情甚是粗豪,听见老王问他,带笑道:“王伯,我可不敢去问爹,只怕又要被他臭骂一顿。”另一个明秀的少女听见这话,瞧了那少年一眼,哼了一声,叫道:“表哥,你不敢去,我去问姨父。”她纵马向前,转眼就追上了队伍中当先而行的一名老者。那老人五十出头年纪,目光炯炯,凛然有神,听见少女问他,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蕊儿,咱们今晚得赶上一个大市镇投宿才行。”那少女奇道:“姨父,怎么啦?”老人有意无意得回过头去看了东方林一眼,冷笑道:“有人要打咱们这趟镖的主意呢。”那少女也回过头去瞧了瞧东方林,见他年纪轻轻的,又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笑道:“姨父,这条道上只要提到‘神龙金鞭’邵老爷子,谁敢等闲视之?这种小角色,我就不信他敢跟您老人家动手。”老者脸一沉,轻声斥道:“你这丫头,平日都给我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这江湖上能人异士极多。须知一山更比一山高,他既敢来,必是有备无患,我们要分外小心行事。”那少女伸伸舌头,笑道:“姨父,你教训得是,蕊儿以后不敢啦。”
“夏天孩儿脸,一日变三遍。”只不过片刻功夫,万里睛空突然黑沉沉得堆满了乌云,老者嘀咕道‘要下大雨了’。没有多大功夫,豆大的雨点已夹杂着电闪雷鸣,倾斜而下。瞧见前面不远处有座土地庙,老者转过身来大叫道:“兄弟们,紧着点,去前边避避雨再走。”众人答应着,忙一溜小跑,将骡马和大车一路赶进了庙里,又生起一堆火来团团围着,在火旁烘烤给雨淋湿了的衣物。
雨声中,只听马蹄声响,到了庙门口嘎然而止,原来是东方林见雨势太大,也只得进来避雨。那老者见东方林跟进庙中,一时又猜不透他的来路,心中虽然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拱拱手道:“这位小哥请了。一起过来烤烤衣裳吧。”东方林看他有礼,也忙含笑拱手道:“多谢老丈。”走了过来坐到火旁。那老者又道:“小哥远来辛苦了。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这是上哪里去?”东方林记得任笑云册子上说道在江湖上行走不可随意透露姓名,心思一转,说道:“小可姓林,今年未考上功名,心中烦闷,就四处玩耍。”那老者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东方林说道:“敢问老丈如何称呼?”老者未及回答,那叫做蕊儿的少女已抢着说道:“我姨父就是福远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龙金鞭’。”
原来这老者姓邵名鸣泉,以一套出神入化的鞭法声震浙闽武林。这少女却是他的外甥女儿诸葛蕊,自小由他抚养长大。那浓眉大眼的少年是他儿子,单名一个平字。东方林未曾在江湖上走动过,怎识得这些人物,当下只是淡淡得应了一声。邵平正蹲在一旁烤火,见东方林听他到父亲名号,神情漠然,不由得心中有气,向他狠狠瞪了一眼。恰东方林转过了头去,却未瞧见。邵鸣泉心中虽也颇为不快,但他久经江湖历练,老辣之极,忙使了个眼色,叫邵平不可轻举妄动。
墨猴‘小球儿’生性喜暖畏寒,方才看到下雨,钻在东方林腰间的皮囊中。此时爬了出来,用两个小胳膊抱住了东方林的手腕,忽闪着两个眼睛,好奇得张望着。诸葛蕊平生从未见过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只觉它极是可爱,不由得看呆了,两个眼珠子动也不动。东方林瞧见诸葛蕊那神情,心里暗暗好笑,站起身子将‘小球儿’递了过去,说道:“姑娘,这小球儿极聪明的。”诸葛蕊看他温文有礼,防范之心早已松懈下来,闻言忙欢欢喜喜得接了过来,双手并起,将‘小球儿’轻轻捧在掌心,百般摩挲把玩。邵鸣泉心想这姓林的少年敌友不明,安知他这小猴有什么古怪,轻咳一声:“蕊儿,这是林公子心爱之物,还不快还与他。”诸葛蕊对他的话不敢违拗,只得将‘小球儿’递还过去。邵鸣泉缓缓站起身子,突然间脚下一个踉跄,直往东方林身边倒来。东方林伸手便要去扶他。邵鸣泉手动掌至,左手一错,竟是一招极高明的‘小擒拿手’手法,直向东方林腕脉扣来。东方林大惊,方要闪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忽然脑中急转,身子稍稍一动,便即站定。他心中想道:“我与他素不相识,怎会无缘无故来扣我手腕。定然是试我功夫来着,我便假作身上没有半点功夫,看他怎么着。”邵鸣泉果然是试他武功,见他手臂伸了过来,全无防护之心,又不暗运内功护住要穴,显然是不会武功。邵鸣泉左手借力,撑住东方林手臂,假意道:“哎,年纪大了,站也站不稳了,林公子莫要见怪才是。”东方林微微一笑,说道:“老丈要小心为妙。”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护镖2:暗算
众人围着火堆闲话,门外那雨下得越发大了。风雨中隐隐听得有十几匹快马奔到了庙门前,呼哨声起,有几匹马似又绕到了屋后。邵鸣泉脸上变色,心道正点子总算来了,低声喝道:“大家抄家伙,防着点儿。瞧我脸色行事。”镖行众人心知有劫镖的强人到来,不敢大意,纷纷跃起。东方林却假作害怕,缩在一角。诸葛蕊反温言安慰他道:“莫要害怕。”邵平拔出腰中佩剑,便要跃出庙门。邵鸣泉喝道:“平儿,不得胡来。”砰的一声,庙门大开,走进数名汉子,当先一人是个中年文士,轻摇羽扇。那中年文士向庙内众人打量了一番,拱手向邵鸣泉说道:“敢问这位老英雄可是‘神龙金鞭’邵鸣泉邵老爷子吗?”邵鸣泉抱拳道:“不敢。正是在下。这是江湖上的好朋友给老朽脸上贴金。不知阁下是?”那中年文士并不答话,将手中铁骨折扇抖开。众人只见他扇面上画着三只鲜血淋漓的老鹰。邵鸣泉心下一惊,心中暗忖:“原来是飞鹰堡的老三汤青。我素未与他谋面,想不到今日竟会在此相遇。江湖传言‘飞鹰三凶’一向心狠手辣,此人来者不善,看来今日必不是善了之局,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里,拱手说道:“原来是飞鹰堡的汤堡主,久仰大名。”汤青神情倨傲,哈哈一笑道:“老爷子不必多礼。明人不说暗话,弟兄们为何而来,我不说老爷子也心里明白。还请老爷子给弟兄们赏口饭吃。”邵鸣泉道:“好说好说。平儿,来,取三百两银子来,送与汤堡主,分给弟兄们买点酒喝。”汤青哈哈大笑,说道:“老爷子,你这区区三百两银子,莫非是打发叫花子的吗?”邵鸣泉沉声道:“汤堡主,邵某浪得虚名,这么多年来走镖没出甚么大岔子,无非是道上的弟兄们给个面子罢了。不知汤堡主有何吩咐?”汤青冷笑道:“老爷子既这么说了,汤某也不能不给个面子。这样吧,别的东西飞鹰堡一概不要。把这个留下就成。”说罢,将手一指那辆大车。飞鹰堡这几日已连着踩了数次点,见福远镖局诸人每有险情,必先护着那大车,只道这大车中必有甚么贵重的金银珠宝,故汤青方有些一说。
邵鸣泉皱眉说道:“汤三爷,这江湖上的规矩。。。。。。”汤青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