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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节：筹码
“大多数的人将希望都寄托在现在那位在位的星皇陛下，也就是我的父皇身上！”星傲尘一只手掌住青玉酒杯，似乎有一种要将天下掌控于手中的感觉，他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那些大多数人的无知：“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做不但不能够得到皇室的信任，反而会引起继任者的反感，从而被列入应当根除的旧势力，在进行利益分配地时候殃及池鱼！”
星傲尘的话看上去是分析，又好像是威胁。
古凡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但是总有另外一批人，对于现任的星皇陛下；也就是我的父亲并不太看好了；新陈代谢毕竟是维持一个王朝活力的源泉所在。所以他们未雨绸缪将希望寄托在了我们这些皇子的身上；只要他们成功地拥护一位皇子登基；在夺取皇位地争斗之中胜出；那么就能赢得新皇地感激和信任！这拥立地大功。就是他们家族今后长远发展地保障！”星傲尘目光深邃。看着面前的古凡，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傲尘兄……”古凡看着星傲尘的眼睛，眼神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躲避着他，而是直视着星傲尘，淡淡地说道：“可是你并没有说拥立失败的后果是什么，身死族灭，为天下笑柄！这样的代价又有几个人愿意承担得起？”星傲尘刚才对古凡说的话就像是两个亡命之徒在相互怂恿对方去劫掠朝廷的银库，一旦成功就衣食无忧，但倘若失败，就要五马分尸，却不提半个字，如果因为这一点儿利益就想让古凡为星傲尘执鞭坠蹬，赴汤蹈火，那也实在是太小瞧古凡的政治智商了。
“你是在质疑我不会成功吗？”星傲尘对着古凡问道，他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似乎什么都与他无关一般，但是古凡看到星傲尘抓筷子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用一只转动手上戒指的动作掩盖了过去，即便如此他这样的举动依旧引起了古凡的注意。很显然，即便星傲尘有着再好的修养，在别人质疑他的能力时，也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傲尘兄，如果你现在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说是八成的把握……”古凡心中既然已经有了分寸，便继续隔着桌子看着星傲尘说道：“你都不会在这里见我！按照我现在的估计，傲尘兄争夺九五至尊之位，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
“那你又想如何呢？独善其身吗？”星傲尘看着古凡冷冷地问道，古凡说的话已经有些让他不快了。
古凡知道现在虽然是酒桌，但实际上却是谈判，星傲尘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暴露出了自己的底牌，其实他的底气是不足的，如果他之前是想要招降古凡为己所用的话，现在已是绝对不可能了，但这并不代表古凡不能与星傲尘合作，接下来要谈的就是合作的条件与筹码了。想到这里，古凡夹了一口菜，又饮了一口杯中的琼浆，看着星傲尘，不徐不疾地说道：“傲尘兄，你我都是聪明人，当今的情势之下，唯有相互合作才能够共同生存，我很清楚……”
星傲尘听到古凡说这句话，脸上的表情这才微微缓和了一些。
古凡接着说道：“但是傲尘兄，我与你谈的不是臣服，而是合作，其中的区别，你应该懂的吧？”
星傲尘听见古凡的话，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果然还是一身硬骨头，古凡！迟早有一天，你的牛脾气会害死你，还有你的家人，你的家族！”
古凡对于星傲尘的埋怨只是报以淡定的言语：“也许是吧，但想要让我屈膝侍奉你，恕我难以从命！”古凡有自己的原则，而且他也不愿意古家或者自己单独陷入到皇权博弈的斗争中去，虽然是豪赌。但如果赌赢了；那么获取地利益也将是巨大地，只是古往今来被毁灭的大家族无非是因为两件事情——拥立失败，谋反败露！其他的战败，越礼虽然也会给予惩罚，但都轮不到抄家灭族这样的地步！但是前两件却历来都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古凡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将古家再次卷入到另外一个毁灭的危机之中，
“好吧，我也不强求你什么了。”星傲尘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类似的意思。他看了看古凡，随后说道：“由于你还没有正式为我效命，我就不能告诉你太多的秘密，我只能告诉你，澹台若邪不会再回焱天军了，青书侯慕容千寒和铁壁侯范睢阳将接替澹台若邪的军权……而我亦想将你派往沈阳。”
“哦？傲尘兄不希望我在禁军里安安稳稳地呆着？”古凡揣摩了一下星傲尘的意图，有些疑惑地问道：“很多主战军团的将领都是削尖了脑袋要钻进禁军当副统领和统领，傲尘兄却要把我外调去焱天军……”古凡笑了一下，似乎是开玩笑，又似乎是认真地说道：“莫不是要排挤我吗？”
“哈哈哈……古凡，澹台若邪若是在天京城做禁军总指挥使，你还有兴趣在禁军云翼部继续呆着吗？”星傲尘抬起头笑了笑，似乎是笑古凡的心眼小，随后解释道：“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犬戎正在边境集结兵力，不久就会进攻，而且此时澹台若邪不在沈阳坐镇，战况必然会处在劣势……”星傲尘站起身，将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背去着古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那么青书侯慕容千寒和铁壁侯范睢阳必然会即可赶往沈阳，同时禁军也会抽调出一部帮助焱天军作战……而且会派出一名皇子作为监军督战。”
“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带云翼部去，然后你做监军！”古凡顿悟道。
“不错，这样一来你不仅可以保留住禁军云翼部副统领的军衔，还可以在战场上建立大量的战功，配合上八部演武获得的战功，只要你实力达到沈天级，应该很快就可以升任统领了，最不济也是一个大将军。”星傲尘侧过身对古凡说道：“怎么样，你还觉得成为军侯十分遥远吗？”
“呵呵，傲尘兄如此帮我，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吧……”古凡见星傲尘准备得如此周密，又听到星傲尘也提到了“封侯”两个字，便知道慕容家肯定是在幕后支持星傲尘的世家之一，而且这一连串的计划几乎都是为古凡量身定做，不得不说慕容家下了一大笔血本。
“当然……要想招揽平原侯古家，可要准备大的筹码！”星傲尘笑了笑对古凡说道：“古羽的事情，我也会妥善安排的，我会将他从羽林卫辞职的事情变成调离，按照惯例羽林卫的军官调派到主战军团要官升一级，古羽平调过应天军应该是千夫长，但这对于一名先天级的武者来说，莫说是平原侯府的长子，即便是普通的先天级武者都是耻辱，所以我已经帮他更改过了，根据军侯子弟的条例，到应天军之后只要安排一个先天级实力的武者比他比试，古羽胜出之后，立刻就可以成为奋武尉。”
“多谢你了。”古凡缓缓点了点头，对着星傲尘说道：“那么你的条件呢？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条件？”星傲尘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叹息古凡对他的不信任。他徐徐地说道：“我当初赠你惊骸剑和紫青璎珞，何曾谈过什么像样的条件？这一次依旧是如此……”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古凡的身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澹台若邪现在如日中天，我必须要有一个愿意站在我这边的新生代军侯，无论你是不是愿意，我愿意把宝压在你的身上……你只要能够崛起对抗澹台若邪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感受到星傲尘拍在古凡肩膀上的手掌，厚实而带着体温，古凡竟然被星傲尘的这样一番话弄得微微有些感动了，却听到星傲尘继续说道：“月底就是八部演武了，以你现在先天级两枚星璇的实力，外物的增长对你实力的提升已基本没有什么作用了，我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勉励你勤加修炼，早日突破了。本来我是想为你在八部演武时安排轮空的，后来我听说八部演武轮空并没有战功，我就作罢了，而且以你先天级两枚星璇的实力大可以在副统领一级扮猪吃虎，与那些沈天级的武者交手也可以讨到不少的好处。”
“傲尘兄的好意，古凡心领了。”古凡对着星傲尘笑了笑，抓起自己放在桌边的佩剑，向着星傲尘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傲尘兄的酒宴，我们后会有期！”
星傲尘缓缓点头，看着古凡若有深意地回道：“嗯，我等待你给我的答复，期待你到我的麾下来！”星傲尘这番话，比之刚才招揽的那一番话要直白得多。
古凡对于星傲尘的再次邀请，报以淡淡的笑容说道：“也许会吧，傲尘兄。”言罢转过身，推开柴扉，走出了雅间，一个转身就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第二百一十一节：灰先生
古凡前脚下楼，正对着柴扉的一面墙壁陡然扭曲，逐渐朝前凹凸，最后竟然从中间走出一个人来，那是一名身穿灰色长袍，打着折扇的年轻公子，显然刚才他用了特殊的功法化形在了墙壁之上，直到古凡走下了楼梯，这才显化出来。
那名公子朝古凡下楼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将折扇收了起来，右手轻轻推开了柴扉，掀开纱帐走了进去。只见星傲尘此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左手掌着青瓷酒杯，望着对面墙上的山水画，默默饮酒。
“殿下！”那名灰衣公子走到星傲尘的面前，将折扇双手握住放在身前，毕恭毕敬对着他行了一个礼道。“古家那个小子不肯就范吗？”
星傲尘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古家的人都是一个脾气，想要他们低头，当真比让一百头牛一起跪下来还要难……”星傲尘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他若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被我招揽了，他倒不是古凡了！”
灰衣公子走到星傲尘对面的位置上，在古凡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缓缓说道：“殿下，其实对于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何必跟他好言好语，如此客气呢？”
星傲尘摇了摇头，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继续说道：“你以为他只是代表了古凡一个人吗？那你就错了……”星傲尘放下酒杯，看着面前的灰衣公子道：“他现在的风头已经盖过古羽了，平民侯新生代的青年才俊首位非他莫属，古凡自从在西南以一万残兵守住临沧城之后，官升两级，在平民侯中的声望也是与日俱增……只要得到他的支持，便等于是得到了平原侯府，甚至是平民侯一脉的支持！”
灰衣公子显然对星傲尘如此抬举古凡感到有些不满，随即争辩道：“殿下，平原侯府没有不与您合作的理由啊！慕容家青书侯府与平原侯府联姻的事情已几乎落定，慕容家是支持您的，平原侯府又怎么可能不参与？再说了，如果平原侯府不遏制澹台家，最先受到损害的就是平民侯一脉在军中的利益，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求着跟我们合作才对，而不是……”
“好了，灰先生，不要再说了。”星傲尘陡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平原侯府的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们总会想出自己的办法来应对的……而且，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像我说的那样把澹台若邪留在天京城……”星傲尘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扫去英俊的脸上那一丝愁苦的阴霾，“灰先生，你下去吧，今天我与古凡会面的内容，不要告诉任何人！”
“属下遵命！”灰先生站起身对着星傲尘行了一个礼，身影一晃，便又消失了。
偌大的雅间里，又只剩下星傲尘一个人，英俊的皇子举起手中的酒杯，饮尽了杯中的琼浆，缓缓垂下头，不再说话。
古凡出了凤阙楼，又丢了两个银钱的赏赐，豪奴这才替他将战马牵了过来，古凡也没有再回平原侯府，而是直接朝军营的方向赶去。因为古凡此时的身份毕竟不再是赋闲在家的将领，而是禁军云翼部的副统领，虽然只是有名无权的虚职，但呆在军中还是最基本的要求。
而且云翼部给古凡安排了独立的营帐，周围一圈帐篷也都清空了，住进了古凡随行的亲兵，相比之下，有谢羽翔，孟无痕，浣灵月等一众高手护法，军营内反而比平原侯府更加适合闭关。
而且刚才星傲尘的话给古凡的触动也很大，他一方面看到了自己未来前进的路途，也感受到了澹台若邪给予他的巨大压力。从兵部衙门时，澹台若邪逼迫古凡下跪这件事，就能够看出古凡与澹台若邪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古凡虽然有信心在以后胜过澹台若邪，但是每晚上一天达成这个目标，古家所承受的危险就会增大一分。
古凡出了天京城的城门之后，一路策马飞奔，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回到了云翼部的驻地，绿柳营。此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许久了，待到古凡的马来到绿柳营前三百步时，只听得营内值勤的士兵大声问道：“来者何人，可有口令？”
“云翼部副统领古凡……”古凡急忙大声回答道，他知道这些云翼部的士兵都是被周亚甫训练出来的精锐，口令错误他们是真的会放箭的！“口令是杨柳！”
好在古凡出门的时候，木秀长追了上来告诉了古凡今夜的口令是“杨柳”，否则古凡就只好用履八荒法门溜回绿柳营里了，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刺客射成刺猬，那也太不划算了。
古凡知道禁军当中配备了一种弩机，叫做“裂魂弩”，弩机十分地强大，用天陨奇铁做成箭矢，一弩十矢，而且射速极快，对于星阶以下的高手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实在是朝廷军队对付散修的利器。莫说是古凡这样的先天级武者，就算是成天级高手被大量的裂魂弩射中都要神形俱灭。
“原来是古副统领……撤下裂魂弩……开寨门！”那名值班的禁军一听是副统领古凡，口令也正确，急忙就示意箭塔上的裂魂弩归位，打开寨门让古凡进来。
古凡见真的准备了裂魂弩，心里这才暗自庆幸刚才没有逞能乱闯，否则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古凡走进绿柳营，将战马交给营地里的马夫，便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感觉到古凡回来了，谢羽翔和孟无痕都从自己的营帐里走了出来，将古凡迎进了大帐里。就在古凡掀开帘子的瞬间，只见正对大门的桌案上坐着一个人，正在灯下翻阅着桌案上的军情！
“你……”古凡陡然大吃一惊，这些军情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机密，却也是军内禁止传阅的文件，这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古凡的位置上就看了起来！
“你？你什么你啊！”那人抬起头，银白色的面具之下，一张小嘴对着古凡讽刺地抽动了一下，“怎么，不给我看吗？”
第二百一十二节：红颜
大大咧咧坐在古凡位置上翻看公文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黑色的禁军制式铠甲的浣灵月，若不是那一面从不离身的银质面具，古凡简直就以为那是一个禁军里的新兵了。
“怎么？不给我看吗？”浣灵月见古凡愣住了，不禁莞尔道：“你这里能有什么机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就算是再小的事情，军衔不到也不可以随便翻看，否则岂不是整个军队都乱套了？”古凡面对浣灵月的反驳板起脸道。“这里是禁军的营地，不是平原侯府，在侯府里面你可以不守规矩，但你在禁军里面就必须要守规矩！”
“哎呦……”浣灵月本身实力就一直在古凡之上，更兼时常拌嘴的时候，古凡多半都会让着她，便使得她在古凡面前更加地有恃无恐。“古统领还没做到正的统领，架子倒是先摆起来了……”浣灵月陡然抓起桌上的一卷书朝古凡站着的方向砸了过去，“我倒是要看你，我就算把你的这些破机密扔了烧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倘若面前的人不是浣灵月，以4古凡的性格，绝对会怒发冲冠，甚至是拔剑上前，毕竟在两名自己的属下面前，这样下自己的面子，任是谁都是接受不了的。可是在浣灵月面前，古凡却是根本提不起怒火来，反而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如果传出去云翼部副统领古凡在自己的营帐里与一个女人动刀动枪的，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浣灵月被当成刺客抓起来，另外一种就是古凡副统领私带女眷进军营的事情传到云翼部统领周亚甫甚至是禁军总指挥使的耳中，让这些人对古凡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影响到平原侯府的声誉，这两种都不是古凡愿意看到的局面。
浣灵月倒像是吃准了古凡不会声张而故意这样做似的。
果然，浣灵月在看到古凡的脸上先是流露出暴怒的表情，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时，浣灵月的嘴角微微上翘，若不是她还戴着银质面具，那必然是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谢先生，替我出去拿一个火盆来！”古凡转过头对谢羽翔说道：“就送到我的营帐里！”
“什么？”谢羽翔听到古凡这句话不禁大吃一惊，“小侯爷，现在是仲夏，您要火盆做什么？”
“浣灵月姑娘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估计是感了风寒，所以要拿点公文去升火取暖，记得要拿大一点的火盆，小了可放不下！”古凡这句话说得十分风趣，脸上却偏偏板着脸，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两者之间的反差甚至大到离谱。
“哈哈哈……”谢羽翔和孟无痕两人听到古凡这句话已先是开怀大笑了起来，连原本带着怒容的浣灵月也是捂住嘴，“咯咯咯”地偷笑了起来。
古凡见到浣灵月一笑，便知道没有什么事情了，否则这丫头脾气上来，真想要烧古凡的军务文书，他也只好由着她。
“古凡，我要单独和你谈一谈！”浣灵月敛起笑容看着古凡说道。
“小侯爷，那属下先告辞了。”谢羽翔和孟无痕都是识相的人，纷纷朝着古凡行了一个礼就朝外面走去。
待到两人走出帐去，浣灵月才缓缓朝古凡走了过来，问道：“你今天去见星傲尘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如果说浣灵月前几次知道古凡的秘密，是因为古凡有可能是喝醉酒吐露的话，古凡今天晚上去见星傲尘这件事，浣灵月是如何知道的？那只有两种解释，一种就是她凭借自己诡异的身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着自己，毕竟以她沈天级的实力，配合无影珠和功法，想要让古凡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并不困难，另外一种可能就比较令古凡后怕了，那就是浣灵月与星傲尘一样，在天京城里也有耳目。一个关心男人的女人也许会博得男人的青睐，可是一个把男人的行踪掌握得清清楚楚，几乎毫无隐私的女人，只会让人感到可怕和厌恶。
浣灵月似乎是猜测到了古凡的疑虑，她补充道：“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一直跟着你……”她停顿了一下，微微低下头，对着古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