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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斯拉就准备对哈鲁姆森林发动总攻。
这时候的金·斯沃王子,踌躇满志。父亲的去世、兄弟的阋墙、恋人的远离,现在都完全不能破坏他越来越好的心情。尤其是,他还必须把这种快乐的心情在表面上转化为强大的自信,用来感染每一名部下,还有新来觐见的凯勋爵。
“臣班克罗夫特·凯,觐见国王陛下。”
“不要这样叫我,我还并没有登基呢。”其实斯沃心里倒是很喜欢听别人用“国王陛下”来称呼他,并且现在沙思路亚军上下许多人也都这样称呼。第一次听罗兹如此称呼时,他只感到可笑,现在却完全习惯了。凯当然并不知道这点,但他觉得只有称呼斯沃为“陛下”,才能让对方了解自己完全臣服的心意。
斯沃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凯,那是个端庄却并不古板的年青人。斯沃喜欢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相处,而对于年长的人来说,除去父亲、拉夫尼尔、列文·玛特、喀尼亚斯拉等寥寥数人外,在他看来都是一些或怯懦、或顽固、或狡猾、或世故的老家伙,锐气早就被岁月磨平了,品德也早被世俗污染了,他没几个看得上眼。
“你帮我招降你在王家卫队中的同僚,”斯沃对凯说,“我将仍以原职任用他们。我要得到王家卫队,汰劣取精,缩编为两个军团,任命你为副司令——就是当初萨顿·巴兰格阁下的位置。如何,凯男爵?”
凯喜出望外,急忙跪下谢恩。
两天后,希格蒙德征招了新定地区各贵族领的私兵三千余人前来汇合。沙思路亚方面总兵力因此提升到八千左右,而相应的讨伐军中王家卫队六千余、残余贵族联军不足五千,敌我双方的数量对比约为三比二。
二十六日,总攻开始了。
以凯的部队为先锋,喀尼亚斯拉率沙思路亚军随后紧跟,希格蒙德在侧翼迂回,争取卡断王国驿道,堵死玛尔斯的退路。凯所到之处,原王家卫队的官兵有半数以上临阵投降甚至倒戈。他突破微弱的抵抗,一马当先冲入中军,要取卡力塔·玛尔斯的性命。
可是晚了一步,玛尔斯已经自杀了。凯立马在他的尸体前,长叹一声:“其实也不能算是你的错——我会再杀死柯里亚斯和玛特他们,来祭奠巴兰格阁下和……和你的……”
正在这时候,突然侧面一个火球飞来。凯躲闪不及,正中左臂,他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急忙就地一滚,熄灭了火焰。那不是普通的火箭,那是一个魔法火球,火焰虽然熄灭,魔法力已经伤到了凯的脏腑,他挣扎着爬起来,胸口郁闷,不停咳嗽。
手下士兵纷纷向火球发出的地方冲了过去,在数人全身燃烧、惨叫着满地打滚以后,终于把偷袭者按倒捆住了。“贝内文托·阿尔沃多佛先生,”凯认出了那个已经被士兵们揍得鼻青脸肿的魔法师,“想不到你还活着。‘炎之死神’?听说被敌人烧成重伤了不是吗?你的伤好些了吗?”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大笑起来,但随即又是一轮剧烈的咳嗽。
当晚,贝内文托·阿尔沃多佛被押解到斯沃面前的时候,斯沃正洋洋得意地签署着给立功人员的嘉奖令——这是斯沃最乐意处理的几件公务之一。
“阿尔沃多佛,”斯沃望着被按跪在地上的魔法师,“怎么样,现在有何感想?”
“……”
“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现在反而被我俘虏了。哈哈,哀求吧,或许我会让你活命的。”
“……”
“来人,把他拖出去……”斯沃顿了一下,嘴边露出一丝微笑,“等他养好了伤,然后再放掉吧。”
阿尔沃多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风评甚差的“逆贼”,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身,被士兵带了出去。
潘男爵在和希格蒙德一同招抚海杜克山脉以北到拉瑞斯·尼古平原一带的各贵族领后,就回到了沙思路亚,布拉德留在后方继续训练那支魔法兵部队。也许他们两个在身边的话,也会为阿尔沃多佛求情的吧,但是现在这个责任落到了斯库里的肩上。
斯沃在刚得知抓获阿尔沃多佛的消息的时候,本意是要将其处死的,但是跟随在侧,随时保护他的斯库里这样说道——
“盖亚除了拉夫尼尔以外,就没有什么出名的魔法师了,”斯库里掰着手指头数着,“全大陆一共有元素魔法师一百三十四人,明确地在各国政府或军队中任职的……托利斯坦十四人,鲁安尼亚三十七人,盖亚可就只有布拉德和阿尔沃多佛两个啊,其他的八十一人都象我一样在各地修行或就职于各魔法师公会。杀掉他太可惜了。再说,他是拉夫尼尔阁下的弟子啊,就算是为了报答拉夫尼尔阁下的恩情,你也不能这么做!”
一边听着斯库里的话,斯沃一边点着头。等斯库里说完,他微微一笑,抬起头来:“你说的有道理……好吧,不杀他。可是为什么留他一条小命呢?其实我还有更好的理由……”
第一卷盖亚帝国的诞生第19章直指王都
盖亚王国的首都赫尔墨,是一座总人口超过五十万的大都市,如雄壮巨人般屹立在亚伦河中游平原的南部。建城三百多年来,除去二代国王奥维萨·盖亚时曾遭受托利斯坦的围城外,从未让敌对势力的军队行近城下。
然而,盖亚历三二七年十月初,敌军终于在王城南面出现了,旌旗敝日,长戟如林。在哈鲁姆森林之战的时候,沙思路亚军还主要打着达克家传统的军旗——红蓝两色为底,白色四叶草为徽——但是现在,却换上了金·斯沃·盖亚授意设计的蓝底金色执剑狮鹫的旗帜。“蓝色是救了我性命的沙思路亚河,金色狮鹫——那就是我!”盖亚王国延续三百余年的双头蛇杖之徽,即将随着王国形态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变成金色执剑狮鹫。
此时的斯沃所部,已经不仅仅是沙思路亚军了——虽然沙思路亚人仍然作为主力和亲卫存在着。因此后世的历史家,习惯相对于克拉文方的北方王国军,称斯沃所部为南方王国军。
赫尔墨城以南约两天的路程处,是地形复杂的柏兰德丘陵,丘陵往北,一马平原。南方王国军呈扇形在这广袤的平原上缓缓推进——西路为新招抚的原王家卫队第一军团约四千人,逼近王国重镇沃尔;东路为班克罗夫特·凯男爵统率的原王家卫队第二、第四军团残部近五千,强渡亚伦河,攻击王国另一主要城市瑞格尔;中路为老骑士卡休·喀尼亚斯拉——斯沃已经决定越级授予他子爵的封号——统率的沙思路亚军三千,以及原王家卫队第三军团四千;至于各地投诚贵族领派来的私兵六七千人,则作为预备队于阵后待命,目前仅起制造声势、震慑敌胆的作用。
相对于南方王国军两万多人的强大军势,赫尔墨只能派出王国近卫骑士团五千人迎击。虽然城中原驻有半个王家卫队第五军团约三千人,但是执政者实在不放心让他们出战,怕又被凯等人以为巴兰格报仇为名招降了过去。
“宰相阁下,我军实力不足,我想请您答应我一个请求。”王国近卫骑士团团长列文·玛特勋爵在出战前,前往拜会病中的宰相杰伊根·柯里亚斯公爵。自从哈鲁姆森林之战后,因为自己的反复换将和胡乱指挥而导致大败的柯里亚斯深受内心的谴责,加上为这节节败退的战况焦虑不安,终于病倒了。
列文·玛特在宰相府的卧室中,在病榻前受到接见。
“勋爵阁下有什么要求?”
“凯恩·伊维特男爵和温迪·胡德尼爵士,党从萨顿·巴兰格谋反并无实据,”玛特斟酌着字句,缓缓说道,“恳求暂时赦免他们的罪愆,拨在我军中戴罪立功。”
这两个人是原王家卫队第二军团的正副军团长,因为“巴兰格谋逆事件”受到牵连而被拘押审判。柯里亚斯听了玛特的请求,沉默不语,半晌,才回答道:“阁下没有看见班克罗夫特·凯的例子吗?”
凯是原王家卫队第四军团的副军团长,也是因为“巴兰格谋逆事件”而潜逃并最终投效斯沃的。玛特早料到宰相会举这个例子:“我为伊维特和胡德尼二人担保——其实不管他们会不会投效敌军,我军都输定了。”
“没有丝毫生机吗?”柯里亚斯这一个多月来苍老了许多,满脸的皱纹,纵横交错如冲击区密布的河道一般。倚靠在枕头上,用暗哑的嗓音问道。
“如果能派伊维特和胡德尼辅佐我,并且……”玛特紧盯着柯里亚斯的眼睛继续说道,“宰相府不再掣肘前线军事行动的话,也许……会得到神的垂怜吧。”
“知道了,”柯里亚斯无力的倒在床上,吃力地用干枯的双掌摩娑着面孔,“我不会再做那种傻事了……”
玛特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深鞠一躬,退了出去。望着他如山一般高大的背影,柯里亚斯断断续续地想着,在他的脑海里不知为什么出现了老王奥古斯特病逝时的场景,口中不禁喃喃地念道:“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我现在连一个可以托付后事的人都没有啊,我的女儿……露西娅……”
“敌人很强。”老骑士喀尼亚斯拉在观察完列文·玛特的布阵以后,回到主帅营帐,皱紧了眉头,苦苦地思索。
这时候,斯沃和希格蒙德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讲话。“列文·玛特的用兵术……据说,”斯沃扶住正准备鞠躬行礼的老骑士,说道,“是盖亚国中的第一人啊。阁下也正在为他而烦恼吗?”
老骑士点点头。希格蒙德说道:“我也去看过了,布阵无懈可击。但这并不足以对我军构成威胁——王国近卫骑士团的训练有素和装备精良,才是最可怕的。我曾听到有王国近卫骑士团的战斗力相当于王家卫队三个军团的总和的说法,看起来确实如此。”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简单的胜利,”老骑士点点头,“咱们从哈鲁姆森林之战以来,节节胜利,长驱直入,短短一个月就控制住了几乎半个国家。也该是打最后一场硬仗的时候了。”
“也好,”希格蒙德说道,“虽然骑士团在平原作战最能发挥其强大攻击力,但如果他们不出城,而是跳下马来、扔掉骑枪,龟缩进城里去的话,也许我们会打得更艰难。我想只要在城外击败列文·玛特,赫尔墨指日可下!”
“罪人凯恩·伊维特、温迪·胡德尼拜见勋爵阁下。”柯里亚斯虽然被迫同意让二人军前戴罪效力,但还是褫夺了他们的爵位,不禁让玛特暗叹不已。他扶住二将的肩膀:“帮帮我,形势……不容乐观。”
“当然,我们的命是阁下您救下来的。”伊维特深深点头。“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玛特说,“巴兰格阁下的遗言我不会忘记的。”提起萨顿·巴兰格,二将的眼眶都潮湿了。
列文·玛特把敌我双方的态势详细向二人描述了一番。数月以来,二人一直被囚禁在赫尔墨城中,消息闭塞,对于局势恶化到了如今这种程度,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玛特问二人。胡德尼盯着桌上的地图,右手食指揉着自己的眼眶:“我从军二十六年,从来没有打过兵力对比如此悬殊的仗……可是咱们又不能退,身后就是王都……勋爵阁下,还是请您下令吧,我们豁出命来,战死沙场,也算对得起您救命的恩情。”
玛特叹口气:“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好吧。”他用手掌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直线:“只有这样了。中央突破,杀到敌人身后去,这样也许他们就不敢来围王城,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恢复兵力!”
伊维特愣了一下:“您很有自信啊。希望王国近卫骑士团……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盖亚王国近卫骑士团,战斗人员五千名,全部由骑兵组成,它是因为五十年前的“七玫瑰之战”,盖亚军遭到托利斯坦骑兵部队重创后,开始组建的。全军共有各级骑士千名,每名骑士配备两名战士和两名弓箭手作为扈从,装备精良为盖亚全国之最。
南方王国军的计划是,全军展开呈半圆形缓步推进,等左右两翼攻克战略要点、名城沃尔和瑞格尔以后,再对赫尔墨实施最后合围。列文·玛特就趁敌军尚未完成此合围的时机,于十月六日凌晨突然对敌中路发起猛烈进攻。
事先,由随军的几名见习魔法师为主要将领进行了魔法加护,然后,玛特将千名骑士分为五个阵列,前阵为突击阵,中央和后备为方阵,左右两翼为散阵,秩序井然,向敌军冲去。
北方王国军来势凶猛,喀尼亚斯拉所部沙思路亚兵和王家卫队总共不到两百名骑士,急忙排布在沙思路亚城下用过的步骑弓混合方阵迎击。玛特用兵神速,眨眼已到面前,沙思路亚步兵还没来得及稳固阵地就被撕开一个缺口。喀尼亚斯拉急令弓箭兵后退,重组阵列,命令长矛兵和长剑兵拼死阻挡敌人,同时,让为数不多的骑士从侧翼攻击玛特的前阵。
指挥北方王国军前阵的,是王国近卫骑士团中第一勇将、骑士雷欧·布莱诺,他挺枪冲在阵列之前,身先士卒,顷刻间刺倒数名敌将。希格蒙德远远望见他的勇姿,跃跃欲试,但是老骑士制止了他:“别着急,再等一等。”
南方王国军的骑士们冲近敌前阵侧翼,这时候呈散阵布列的北方王国军左右翼在伊维特和胡德尼的指挥下,突然加速并同时收缩,呈密集阵形迎了上来。在王国近卫骑士团的精锐骑兵阻击下,南方王国军的骑兵抛下十数具尸体,匆匆后撤。
这时候,雷欧·布莱诺的前阵攻势受锉,已到强弩之末。玛特立刻派传令兵前往,让他停止进攻,缓缓后退,而让伊维特和胡德尼补上空缺。布莱诺所部退到战场后面休整,同时玛特的中军和原来的后队,补上左右两翼的位置。
玛特军尚未到位,突然一支骑兵部队从侧翼冲来。部队人数不多,大概也就一百左右,都着软甲,挥舞着短兵器,速度比起自己的骑士阵列快了岂止一倍,直指自己描绘着黑色羽蛇家徽的大旗方向。这正是希格蒙德的轻骑兵部队,他希望能够冲破敌中军,使敌指挥系统暂时紊乱,好给己方争取宝贵的恢复时间。而且,若能取下列文·玛特的首级,更可以直接奠定胜利的基础。
列文·玛特并不惊慌,沉着应战。骑士们排布合理,作战英勇。希格蒙德连续冲击了两次,都没能够成功楔入。等到阵列外侧的骑士已经完全到位,故意让开通路让轻骑兵进来的时候,希格蒙德知道时机已经错失,轻骑兵无法与重装骑士正面阵地战,于是呼啸一声,扬长而去。
此次冲击,他麾下的轻骑兵损失了近三十人之多。原从沙思路亚带出来的百人队伍,虽然转战各地半年多的时间,阵亡和重伤也不到十人。沙思路亚解围以后,他又在其它部队中挑选了能够领会自己意图的正规军士兵加以补充,依旧保持百人之数。想不到今日一战,劳而无功,反而损伤了那么多经过精心训练的部下,连乔·邦德诺也颈部带箭,受了重伤。希格蒙德回到喀尼亚斯拉身边,悻悻地说道:“如果我有更多的兵力……如果我有千名轻骑兵,一定能够成功的……看起来,以我方现在的战斗力,没办法和敌人正面对抗。”
这时候,南方王国军的阵列已被冲破,喀尼亚斯拉被迫收束部队,全面后撤。战斗不到两个小时,南方王国军就伤亡三百余人,而玛特所部损失不到五十。
当天黄昏,北方王国军继续前进,遭遇各贵族领派前来摆样子向斯沃效忠的私兵部队,一仗下来杀敌近千。而喀尼亚斯拉则趁玛特和贵族私兵纠缠的机会,匆匆整备兵马,后退二十里重新布阵。
第二日午时,双方在诺斯镇东方平原上再度交锋,喀尼亚斯拉再度不敌败退。他急令左右两翼放弃对沃尔、瑞格尔两城的攻击,直指王都赫尔墨,从而逼迫列文·玛特退兵。
十月九日,双方又在柏德兰丘陵北部激战,南方王国军再度损失数百名士兵,退入丘陵地带。“玛特究竟想干什么?”喀尼亚斯拉大惑不解,“他不顾王城孤悬吗?”
另方面,列文·玛特正对喀尼亚斯拉的指挥能力赞不绝口:“有时候我想,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上,大概早就全军崩溃了吧。无法从中央突破他的阵列,再往前去是柏德兰丘陵地区,对我军骑兵展开非常不利……”
他命令全军后撤,作出邀击南方王国军东路部队的态势,凯果然停止向王城前进,在卡德伦镇附近驻扎了下来。喀尼亚斯拉听报敌军后撤,长舒了一口气,指挥中路军继续缓步前推。在到达初战失利的战场附近的时候,玛特再度挥军来战。喀尼亚斯拉早就汲取了经验教训,一看战局对自己不利,立刻后退,把损失数量尽量压缩到最小。
玛特再度回军,吓退了离赫尔墨城只有半日路程的南方王国军西路部队。喀尼亚斯拉再次前进,玛特重新与战,又将敌击退。
“没有别的办法……可是这样下去,我军会越来越疲惫……”列文·玛特心情沉重地对雷欧·布莱诺说,“喀尼亚斯拉已经把我们拉入进退两难的泥沼中了。”
“别去管城里那些官僚老爷们,”布莱诺撇撇嘴,“咱们把陛下接出来,一路突破向南打。”
玛特苦笑:“你在说梦话。”
“我真不明白,”布莱诺摇着头,“象喀尼亚斯拉那样杰出的老人,怎么会甘心被那个花花公子所利用?”
“也许……”玛特沉吟着,“咱们将成为伟大的金·斯沃国王开辟新时代的牺牲品……希望是最后的牺牲品……”
“什么?阁下?”
“不,我什么也没有说,”玛特拍着布莱诺的肩膀,“奋勇去战斗,直到最后一刻吧!”
“是的,阁下!”
另一阵营中,此刻正在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这样拖下去不行,如果变成持久战,我拿到的只能是一片废墟,而不是伟大的盖亚王国!”斯沃拍着桌子,自开战以来,众人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烦躁过。
“你曾经给列文·玛特以很高的评价啊,”希格蒙德冷冷地对他说道,“如果他一击即溃,你会感到很无聊吧。”
“不,不,不,我不是你那样疯狂的战士,”斯沃反驳道,“我希望玛特能够把柯里亚斯、科德莱尔那帮人绑到我面前来,说:‘陛下,您是我认定的真正王位继承人。’然后国家就太平了——不,他应该不会这样做,可是我真的希望,他一向对我都还不错啊!”
“现在谈这些丝毫也没有用,”老骑士喀尼亚斯拉劝大家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