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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车,骆志远犹自站在走廊上凝视着停在站台上的那辆拉达牌小汽车。她皱了皱眉,本想开口问几句,但见骆志远看得认真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想打断他的思路,就闭口不言。
等骆志远回到包厢,谢婉婷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尼娜又跑来了,扯住谢婉婷去了她的包厢说话。谢婉婷只得作罢。
第102章莫斯科
列车奔驰,时光飞逝。
这趟国际列车一路经过几个俄国城市,在周日下午驶过别米尔,俄国首都莫斯科就近在咫尺了。
下周一早上一觉醒来,列车上就开始响起了广播,虽然是俄语,骆志远和谢婉婷听不懂,但大概意思是明了的翻译成汉语就是这样:“旅客同志们,这一趟列车的终点站莫斯科就要到了,请旅客同志们做好下车的准备,不要将随身物品遗忘在车上……”
抵达莫斯科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左右。吃过中餐,契科夫和尼娜就带着随身行李来到了骆志远两人的包厢,准备与两人一起下车出站。
莫斯科是俄国最大的城市,也是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同时还是欧洲最大的城市,世界性的大都市之一,历史文化悠久。谢婉婷对这座城市神往已久,故而在四人拖着行李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下车出站的时候,她灵动的眸子一直在左右观望着,以至于骆志远不得不随时停下脚步,招呼她两声,免得她掉队。
据契科夫和尼娜说,莫斯科有七个火车站,而他们下车的这一个不过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七分之一”的火车站,也真够大的。
出了站,扑面而来的是古色古香又极具有中世纪沙俄特色的风格建筑群,那高大绵延肃穆的红色建筑,那挺入云端的各式钟楼,那杂隐在城市建筑群间的白色教堂,都一一呈现在两人眼前。
火车站广场占地面积极广,根据骆志远的目测,起码是京城火车站广场的两倍。广场右侧,是有轨电车车站,一排式样古朴的电车停靠在那里,出站的人流自动分流了一部分过去。
接站的人群中,骆志远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华人男子,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手里高举着一块牌子,上书“接谢婉婷、骆志远”的大字。骆志远扯了扯东张西望眸光兴奋的谢婉婷一眼,谢婉婷目光所及处,不由笑道:“志远,是陈叔叔,是他,没错!”
那人正是华夏驻俄大使馆的参赞陈安杰,谢婉婷父亲的忘年交,陈安杰的父亲是谢老当年的老部下。
“契科夫,尼娜,我们有人来接,你们……”骆志远转头望着契科夫和尼娜。
契科夫也笑笑,扬手向不远处的一个人挥了挥手,然后将一张写满他地址和联系方式的纸片塞入骆志远的手中,操着生硬的中文道:“哥们,一定要记着联系我,明天,一定!”
分别在即,尼娜和谢婉婷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骆志远牵着谢婉婷的手大步向陈安杰走去。
陈安杰去年回国时刚见过谢婉婷一面,也认出了谢婉婷。他刚要打招呼,却见谢婉婷被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拉着手走来,心头一怔。
谢家打电话给他,只说谢婉婷要跟一个朋友来莫斯科旅游,请他帮忙接待关照一下,但并没有说与谢婉婷同行的究竟是男是女,关系为何。可亲眼这么一见,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谢婉婷这小丫头已经有男朋友了呀……
走得近了,谢婉婷红着脸挣脱手,大声喊道:“陈叔叔!”
陈安杰哈哈一笑,“婉婷,总算是接到你了。这两天我可是寝食不安,这一路上还算安全吧?”
陈安杰亲昵地拍了拍谢婉婷的肩膀,转头望着骆志远意味深长地笑着:“这位是……婉婷,怎么,不给叔叔介绍一下吗?”
谢婉婷被这句话臊得涨红了脸,她垂下头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骆志远。说是普通朋友吧,不是;说是男女朋友吧,但两人又没有真正确立关系。
骆志远神色平静地笑着,主动伸手跟陈安杰握手见礼,同时自我介绍:“您好,陈叔叔,我叫骆志远,您叫我小骆就行了。”
一听说骆志远姓骆,陈安杰心里暗道难怪,原来是骆家的孩子!
他朗声一笑,“好,婉婷,小骆,走,上车,我们回大使馆!”
……
两人住进了大使馆区。有陈安杰安排,当然是畅行无阻。
两人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洗澡休息,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睡了一宿。因为在火车上已经适应了时差,所以倒也不存在“倒时差”的问题。
第二天,按照两人的约定,谢婉婷与尼娜会面,由尼娜和契科夫陪着游览莫斯科,而骆志远则一人独自去办自己的正事。
陈安杰把谢婉婷送去了尼娜家,然后又开车送骆志远去莫斯科郊区的拉达汽车制造厂。
路上,陈安杰开着车随意笑着问了一句:“小骆啊,我听婉婷说,你去这家汽车工厂,是准备跟他们做一笔买卖?”
骆志远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准备搞一百辆拉达小汽车回去。”
陈安杰吃了一惊:“一百辆?小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带的资金够吗?叔劝你要慎重,这个牌子的汽车在咱们国内已经被淘汰了,很难卖得出去。”
“陈叔叔,我这一次来只是跟他们谈合作意向,而且我也不准备向他们支付现金……”骆志远轻轻道,“陈叔叔可曾听说过易货贸易?”
陈安杰哦了一声,“以货易货,倒也是一个法子。不过,老毛子很难打交道,你在那边可有熟人?”
“没有,我完全是闷着头扑过去试一试,呵呵。”骆志远将目光从车窗之外收回来,认真跟陈安杰谈话,免得让人感觉不礼貌。
陈安杰更加惊讶:“没有熟人,你就想跟老毛子做生意?……”
陈安杰旋即笑了起来,心道骆家这个孩子也真是有点异想天开了。他在俄国工作三年,天天跟俄国的政商两届人士打交道,太熟悉俄国人做事的风格了。骆志远如有熟人和渠道还可,可这样闷头扎进去,肯定要吃闭门羹的。
陈安杰犹豫了一下,心里觉得既然自己遇上了这事儿看在谢家和骆家的面上,也不能坐视不管。他笑了笑,“我认识他们的一个副总,我陪你过去跟他谈谈吧,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骆志远心头一动,但想了想还是婉言谢绝了。
他决定还是自己试一试,用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如果实在不行,再请陈安杰帮忙也不迟。
对于这一趟的莫斯科之行,他其实早就考虑好了好几套可行性方案,绝不是盲目而来。
他对前世的那个成功案例进行过慎重全面的研判,确信那人之所以能成功,不在于他在莫斯科有什么关系渠道,而在于他号准了俄方企业管理者急于盘活存货走出困境的“命门”,同时采用了适当的方法。
既然那人能行,骆志远相信自己也能行。
不过,出于慎重考虑,骆志远还是请陈安杰帮自己找了一个当地比较熟悉情况的翻译。
第103章闭门羹
拉达汽车制造厂一度是前苏联最大的汽车制造厂,但如今每况愈下,几乎陷入了半停产状态之中。
这家被红色高墙圈起来的带有军工色彩的汽车制造企业不复往日胜景,大门紧闭,并无看守,两侧的门柱上那被风雨侵袭、或是经过某种****导致的痕迹非常明显。
陈安杰帮骆志远雇的翻译是前苏联某军工企业的驻华代表,名叫谢尔盖,年约五旬,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骆先生,你是专程来参观这家工厂的?”谢尔盖有些狐疑。
他目前失业在家,有人雇佣当然是好事,可这位来自华夏的年轻雇主站在这家企业门口眺望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说出自己的用意。
骆志远笑了笑,“谢尔盖先生,我想拜见一下这家工厂的老板,您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骆志远已经从陈安杰那里得知,谢尔盖曾经在这家企业工作过,与企业的人颇为熟悉,这是他愿意花高价雇佣的关键因素。
骆志远说着递过一个红包去,里面是两百美金。在来莫斯科之前,他没有兑换卢布,而是兑换了更保值的一部分美元作为活动经费。现在俄国通货膨胀,卢布与美金的汇率高达3000比1左右,两百美金可是一个不小的数额。
谢尔盖眸光中闪过一丝狂热。俄国经济危机,卢布的购买力越来越低,但美金却是硬通货。其实不要说美金了,就算是人民币也是不错的,在莫斯科的市场上,有些商户也是肯收人民币的。
谢尔盖将红包塞入口袋中,沉吟了一下,“骆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见对方要做什么事情?”
“我要跟他谈一次合作,你直接告诉他,我有意要购买他们的拉达小汽车,要的数量会很大。”骆志远笑了笑,“麻烦你了。”
谢尔盖大吃一惊,大使馆参赞陈安杰亲自介绍的“客户”想必是华夏国内有些来头的客商,他这么猜想。不过,骆志远对积压起来市场滞销的拉达小汽车感兴趣,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
谢尔盖进了拉达汽车制造厂,半个小时后出来将骆志远带进了厂内。谢尔盖与工厂的“一把手”阿耶夫是朋友。
厂区内破败萧索的场景比骆志远想象中的还要恶劣,空空荡荡,无人出没,显然也没几个人上班。不过骆志远心中有事,也没有多看,径自跟在谢尔盖屁股后面进了厂子的办公楼。在一楼一间宽大简陋的办公室里,骆志远见到了身材胖大、五六十岁、微微秃顶的阿耶夫。
此人眯缝着眼睛,面上浮现着俄式虚伪的笑容,不过却没有起身,而是坐直了身子,斜眼望着两人,不发一言。
谢尔盖赶紧笑着用俄语介绍着骆志远,但阿耶夫还是傲慢地坐在那里,目光轻蔑。
骆志远这才切身感受到为什么很多人都说“跟老毛子打交道很难”。但他有备而来,又岂能因为阿耶夫的傲慢失礼而终止行动,他淡然笑着上前几步,也没有跟阿耶夫握手,因为他知道这个看上去情绪并不高的老毛子未必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就不自讨没趣了。
“谢尔盖先生,麻烦你跟阿耶夫先生说,我想与他们的工厂达成合作,订购一百辆拉达小汽车。”骆志远示意谢尔盖翻译。
骆志远心里自有底气。作为信息前瞻的穿越者,他知道这家工厂不会真正破产倒闭,日后拉达小汽车还会拥有一定的市场,甚至一度走出国门进入东欧市场。但那是后话了,有政府支持干预的因素。同时,他们也对汽车进行了升级改造,迎合了市场需求。至于这一批积压的车型与外观均被市场淘汰的小汽车,不处理也就是积压在仓库中当成废品。
因此,他相信阿耶夫最终会感兴趣的。
但此刻,阿耶夫显然并不相信骆志远的诚意。作为一个曾经与华夏人打了十几年交道的精明商人,他熟悉和了解拉达汽车在华的兴衰,知道如今华夏人已经不再欢迎前苏联品牌的汽车,所以骆志远的话他并不信。即便没把骆志远当成跨国骗子,也是心里满怀警惕。
……
直至骆志远让谢尔盖把自己的整个易货贸易计划翻译给阿耶夫,他眯缝着的小眼睛才慢慢睁大,其间闪烁着狐疑、贪婪和心动的复杂光彩。
他坐在那里沉吟片刻,冲着谢尔盖几里哇啦地说了一通。
谢尔盖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给骆志远翻译道:“骆先生,阿耶夫先生讲,合作可以,但是第一,他们需要贵方支付十万美金的定金;第二,每辆车的价格按照去年的市场价格来定;第三,你们供给货物的价格,由拉达厂来定。”
就连谢尔盖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阿耶夫的态度不仅太苛刻,而且还有些得寸进尺的味道,车辆的价格他们来定,浑然不顾拉达小汽车无限贬值几成一堆废品的事实;另一方面,骆志远方供给的货物由阿耶夫确定,这就相当于是狮子大开口,左右手互助互搏,完全把骆志远当成傻子来愚弄。
骆志远当然不是傻子。显见,阿耶夫是故意如此。换言之,他并不想谈成这次合作,对于骆志远的计划,他兴趣不大。
骆志远听了谢尔盖的翻译,脸色阴沉了下去。
阿耶夫这不是谈生意谈合作的架势了,而是摆出了一副戏弄和游戏的姿态。
阿耶夫又不耐烦地向谢尔盖挥了挥手,又几里哇啦一通。
谢尔盖无奈地摊摊手,“骆先生,不好意思,阿耶夫先生说,你可以走了。”
骆志远扫了阿耶夫一眼,转身就走。
他有些搞不明白,阿耶夫为何先是心动,转而又变得无动于衷起来。按理说,他没有理由拒绝自己才是……骆志远边走边沉思,只待走出拉达厂,谢尔盖嘿嘿笑着打断了他的思路:“骆先生,今天还去哪里?要不要让我陪着在莫斯科转一圈?”
骆志远掏出一百美金来递了过去,“不用了,谢尔盖先生,这是你的酬劳。明天,请你等我的电话。”
骆志远的话说得很客气,没有因为情绪不高而失礼。
谢尔盖美滋滋地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净赚了三百美金,这位来自华夏的雇主还真是阔绰。今天的收入足够他去莫斯科偏僻街面上的小酒吧里喝上大半个月的伏特加了。
第104章单刀直入
骆志远回到大使馆的住处,不多时,谢婉婷也在尼娜和契科夫的陪同下回来。因为知道骆志远在城中办事,所以谢婉婷也没有走远,而是在莫斯科市区转了几个景点,比如著名的红场和克里姆林宫。
谢婉婷抱着一堆买回来的纪念品、工艺品走进骆志远的房间,见他抽着烟、凝神不语,房间里乌烟瘴气,本想数落他几句,忽又见他神态凝重、脸色不对,这才定了定神,柔声道:“志远,咋了这是?是不是出去办事不顺利啊。尼娜跟我说了,现在莫斯科经济不景气,人心惶惶,大家都变得很浮躁。”
骆志远轻叹一声,点点头。
“要不要让陈叔叔帮你啊……”谢婉婷坐在骆志远的身边,“有什么困难,能给我讲讲吗?”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展颜笑了起来,“我没事,婉婷,你别担心。谈合作嘛,总是要讨价还价的,不可能一次性成功。对方可能还要慎重考虑考虑。不管怎么说,今天好歹是跟他们接上头了。”
骆志远并不矫情,不是他有意瞒着谢婉婷,而是谢婉婷对商业谈判、对资本运作、对俄国人的做事风格等等基本上是一窍不通,跟她讲这些,除了让她增加无谓的烦恼之外,没有什么好处,徒徒破坏她旅游的兴致。
“真没事?”谢婉婷追问道。
“没事,我明天继续去就是。”骆志远笑着挥了挥手。
“可是明天契科夫说要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尼娜跟我说,契科夫的爸爸是莫斯科市政府的官员,在本地也是社会名流,有权有势的人,要不然找他想想办法?”谢婉婷望着骆志远,她擅自做主替骆志远答应下来,唯恐骆志远生气,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骆志远哦了一声,“行,明天我过去一趟,不过,得等我先去一趟拉达厂。”
……
果然,正如谢婉婷所言,契科夫家在莫斯科本地算是很有权势的人家。第二天早上契科夫和尼娜带着一辆黑色的加长豪华轿车来接两人,不仅有司机,还跟随有一个酷酷的黑衣保镖。
听说骆志远要去拉达厂,契科夫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吩咐司机改道驶往郊区,赶去拉达厂。
到达拉达厂的门口,谢尔盖已经等候多时了。谢尔盖见骆志远从车上下来,同时下来的还有似曾相识的青年契科夫,有些吃惊。
“骆先生……”谢尔盖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谢尔盖先生,麻烦你再去帮我转告一声,我要见阿耶夫先生。”骆志远跟谢尔盖握了握手。
回头又向契科夫和尼娜、谢婉婷三人笑笑,“你们等我一会。”
这一次,谢尔盖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他望着骆志远有些尴尬和无奈:“不好意思,骆先生,阿耶夫不愿意再见你。”
骆志远眉梢一挑。
他猛然大步向前,走进了拉达厂的厂区。谢尔盖慌忙跟上,契科夫担心骆志远出事,也吩咐自己的保镖跟了进去。
骆志远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阿耶夫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就推门而入,然后回身将门关紧。
阿耶夫见是他,有些恼火地拍了一下桌子,用俄语训斥着,那意思不外乎是让骆志远赶紧滚蛋。
骆志远轻轻一笑,“尊敬的阿耶夫先生,我知道您懂汉语,也能说几句汉语。所以,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遮遮掩掩了。”
骆志远从谢尔盖那里探知了一些阿耶夫的基本情况,既然此人跟国内做生意、打交道的时间长达十多年,还曾经先后六次出访华夏,其中最长的一次、以技术顾问的身份呆了三个月……如此种种,要说此人不懂汉话,骆志远绝不相信。
果然,阿耶夫冷冷一笑,操着生硬的汉话冷漠道:“我跟你讲过了,我没有兴趣跟你合作,请你离开,我很忙。”
骆志远凝望着气势汹汹的阿耶夫,突然笑了。
他已经猜出阿耶夫为何不愿意谈合作的原因了。拉达厂算是俄国的国有企业,无论如何,政府都可能不会放弃这个企业,早晚要救活它。此是其一。作为拉达厂的经理人,国有资产的贬值乃至废弃,其实不影响到阿耶夫的个人利益,而且从他的年纪来看,基本上面临着退休的局面,既然如此,如果没有个人的好处,他又何必费心劳神地谈这笔易货贸易呢?
最起码,是动力不足。
事实上,骆志远的判断大差不差。这个时代的莫斯科人,可是无比的现实。而因为时局不稳,各种潜规则横行。
阿耶夫已经准备要退休了。拉达厂这个样子,有大环境的影响和束缚,他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他也犯不上去冒什么风险做不成,个人要承担责任,做成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为他的继任者白白做嫁衣裳。
人心啊,虽然跨着国界,但对于利益的考量,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的。
“阿耶夫先生,这次合作做成,对你我双方都有好处。”骆志远既然看破了人心,也就懒得再去拐弯抹角,有的时候,直接的手段往往更好使。
他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摞耀眼的美金现钞来,两千。他这一次来统共兑换了5000美金,在这个年月,一次性掏出2000美金作为见面礼的红包,大概也只有骆志远有这个魄力了。
阿耶夫虽然脸色骤变,斥责着,“你这是干什么?收回去!”
但骆志远已经洞悉了他眼眸中一闪而逝的贪婪。
“阿耶夫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