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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出去谈,行吗?”
骆志远漠然摇头:“不行,这事儿必须要当面谈清楚。”
“我还有事,没有时间跟你们无谓地消耗下去,就直说吧。”骆志远挥了挥手:“给杨柳针灸治病,本是我的一番好意。但没想到,因为这事,我不但引来了杀身之祸,还被人污蔑。蔡琴同志,现在公安局专案组的同志怀疑我跟你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还宣称这是史可仁丧心病狂雇凶杀人的根本原因,我没法跟他们解释,你自己来说说吧。”
骆志远说完,缓缓坐在了杨柳卧房里的一个小沙发上,神色冰冷如若万年不化的雪山。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也对蔡家母女的表现失望透顶,就索性“直言不讳”,他就不相信,蔡琴能甘心背上这种子虚乌有的关乎她名声人品的“道德原罪”这个时候,对杨柳为什么没有指控史可仁,他也猜出了几分。
杨柳陡然间一个激灵,还有些苍白的瘦削脸蛋瞬间涨红。
“你们!……”而蔡琴则先是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马龙和小赵,旋即脸红如布,羞耻愤怒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专案组的人竟然“调查”出如此结果,她哆嗦着嘴,肩头轻颤,悲从中来,噗通一声软在地上,放声嚎哭起来,如此的歇斯底里。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先是女儿出车祸被撞成植物人,旋即是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再婚丈夫沦为衣冠禽兽,一连串的打击本就难以承受,如今又被怀疑跟骆志远关系暧昧,蔡琴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彻底崩溃,瘫倒在地上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小赵皱着柳眉扶起蔡琴,耐心宽慰道:“蔡老师,你别多想,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本着现有的线索进行合理的质疑当然,我们的质疑未必是对的,只要你跟我们说清楚,就好。”
蔡琴继续放声嚎哭,不加理会。
马龙望向了骆志远,见骆志远神色冷漠,他知道自己两人或许真的是错了方向,鬼使神差地陷进了误区,导致现在不太好收场。如果真像他们怀疑的那样,骆志远定然不会当面说得这么直接,表现得这么愤怒。
可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半个小时后。蔡琴哭得累了,昏睡了过去。
马龙望着杨柳,轻轻道:“杨柳,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们说?”
杨柳泪流满面。她其实早就想说实话,指控史可仁,宣泄自己的积累多时的仇恨和愤怒。然而,母亲蔡琴的哀求让她又不得不考虑母亲的名声和这个家庭日后的生活,一旦真相曝光,不要说蔡琴没脸见人,就连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史杰也承受不住,而他还是一个孩子!
但现在不说是不行了,警方竟然怀疑自己母亲和恩人骆志远有“暧昧”关系,这让她在啼笑皆非之余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杨柳幽幽叹息一声:“我可以说,但能不能请你们为我们保密。”
马龙立即答应下来:“没问题,你所说的所有情况,我们都会登记在案,封存入卷宗,绝对不会对外宣扬,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小赵也摁了一声:“杨柳,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的出发点是为了尽快破案,还原真相,而不是无事生非!”
小赵下意识地回头望了骆志远一眼,见对方神色越加的冰冷,心里泛起无言的尴尬。可此刻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杨柳当着马龙和小赵的面,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过去几年中史可仁对她美色的觊觎,前后几次的性骚扰,以及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史可仁酒后对她进行性侵犯未果,又驾车将她撞伤弃之路边逃逸而去的真相慢慢说了出来。
骆志远则坐在史家的客厅里抽烟。
杨柳竟然说出如此惊天秘闻,马龙和小赵震惊难抑。
马龙一听就知道坏了,对于骆志远和蔡琴关系的调查方向太荒谬了,如今结果证实,专案组又该如何收场?而作为直接推动这项调查的两人,又将为此承担怎样的责任?
马龙想都不敢想。小赵也就罢了,她只是普通女警,可他却是有职务的市局中层干部,这次搞不好要丢了职务马龙一念及此,懊悔不迭。
但小赵却对杨柳的话还是有点半信半疑。或许,这是她下意识地不肯承认自己的推论有误吧。
“杨柳,这事儿你有什么证据?我们也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
杨柳哀伤地幽幽叹息一声:“我当然有证据。就是我没有证据,这种事能乱说吗?我能拿自己的名声和全家的名声去开这种玩笑吗?”
小赵被噎了一下,沉默了下去。
杨柳扭头望向了自己房间里一个小床头柜,颤声道:“那里面有个小抽屉,抽屉的钥匙在门上搁着,抽屉里有一盘磁带,是我录的音,应该可以作为证据吧。”
“你们打开自己听吧,那边桌上有录放机。”
马龙闻言,向小赵示意,其实他已经相信了杨柳的话。
第461章证据
小赵立即起身,翘着脚摸向了杨柳卧房的门框,果然,一层灰尘摸过,一把细小的铜钥匙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小赵顾不得自己一手灰,赶紧俯身捡起钥匙来,径自去打开了杨柳床边的床头柜,里面果然有一个小抽屉,小赵抬头望着杨柳急急道:“可是这个?”
杨柳勉强笑着,点点头。
小赵抬头又望着马龙,马龙向她点头,示意她可以打开。这个时候,骆志远也快步走了进来,马龙扭头扫了骆志远一眼,见对方脸色阴沉似水,心头忍不住咯噔一声。
凭直觉,他认为杨柳没有说谎。而事实上,她也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说谎。而一旦证实杨柳所言属实,那史可仁为什么向骆志远下毒手的谜团就自然解开了。
马龙心头汗颜,不安,也有几分震怒。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而这种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县处级领导干部的位置上!
小赵打开抽屉,里面除了有几件金首饰之外,就是一盒密封着的磁带。小赵小心翼翼地取出磁带,左右四顾,见杨柳房中有一个小收录机,就去插上电源,摁下开关,有点紧张地把磁带放进去。
磁带发出吃吃拉拉的噪音,杨柳目光凝结,她很紧张,担心磁带经过了这么久的存放,会不会出现问题。而其实骆志远比她还要紧张,虽然杨柳的亲自指控足以让专案组“修正”侦破方向,洗脱蒙在骆志远身上的“嫌疑”,但有没有直接证据还是至关重要的。
录音机转了一会,突然从里面传出清脆而惊怒的斥责声,明显是杨柳。
“你干什么?你走开!”
“杨杨,爸爸真的很喜欢你……”一个男声嘿嘿笑着,“你不要喊,喊也没有用,家里没有人。”
杨柳尖叫起来:“你疯了,你这个流氓!畜生!史可仁……”
磁带里播放出激烈的挣扎声和厮打声,还有低沉急促压抑的喘息声。
“史可仁,你这个禽兽,你还是人吗?我妈要回来了!滚!”
“呸!小婊子,你装什么正经!看你整天那骚样,老子玩玩你咋了?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当红主持人了?没有老子捧你的场,你算哪棵葱!****!”史可仁疯狂地冷笑着。
砰!磁带里一声巨响,而声音也就戛然而止。
床上,杨柳脸色煞白,肩头颤抖着,眼眸紧闭,泪流满面。磁带的回放又将她带回了那无数个噩梦一般的夜晚,尽管史可仁一直没有得逞,但她的侵犯和骚扰却绝非一次两次,而有一次,如果不是蔡琴偶然回家,史可仁就要得逞了。
马龙紧攥双拳,神色愤怒。
女警小赵也是义愤填膺,紧攥双手,她没想到史可仁竟是如此寡廉鲜耻的男人,纲常沦丧,到了一个让人发指的程度!
马龙大步走过去,打开收录机,将磁带收了起来,这可是足以让史可仁伏法的铁证。有了这个,史可仁再扛也扛不住。
“这个证据可以吗?”杨柳颤声问。
小赵走过去抓住杨柳的手来,柔声道:“杨柳,可以了,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非常感谢你!”
杨柳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她本来看到母亲受如此精神煎熬,为了母亲和史杰,为了勉强维持住这个家,她本来都打谱将这些事深藏在心底,不再对任何人提起了。但不成想,有恩于自己的骆志远竟然被怀疑跟母亲蔡琴关系不正当,她就不能不开口了。
骆志远冷冷望着小赵和马龙,淡漠道:“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马龙尴尬地搓了搓手,小赵难堪地红着脸小声道歉道:“骆书记,真是一场误会,对不起啊,我们向你道歉!”
“误会?你说的倒是轻巧!轻飘飘的一句误会,就解释清楚了?”骆志远愤怒地挥了挥手,“你们的不负责任,你们对我个人人格的污蔑,对我个人声誉造成的损害,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一笔勾销了?”
“我会向法院提出诉讼,控告你们市公安局滥用执法权,知法犯法,你们等法院的通知吧。”骆志远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停留。
马龙楞了一下,赶紧追了出去,但骆志远早就健步如飞,下楼而去。
马龙无奈,只得又折返回史家,望着女警小赵苦笑:“小赵,这回我们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如果让骆志远捅到市领导那里去,不要说我们,就是局领导也吃不了兜着走!”
小赵小嘴一抽,吃吃道:“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我们说了,不过是怀疑,又没有认定他怎么怎么,他这么过激干什么?”
马龙轻叹一声,心说你现在说得倒是轻巧。可你别忘了,专案组再三向市领导汇报这事,已经引起了市领导的强烈关注,而这个消息,其实也传了出去,最起码在市委市政府机关上不再是什么秘密了,有一些消息灵通的机关干部这两天都在背后议论这个事。
骆志远离开史家就咨询了律师,由律师拟写诉状,向安北市中级人民法院提交了诉讼书。而与此同时,他连续去市纪委和市政法委向有关分管领导抗诉,投诉市公安局专案组干警马龙、赵晓玲滥用执法权,执法犯法。
马龙和小赵带着杨柳的供词和证据回到局里,不敢怠慢,向专案组副组长,副局长周先林汇报。周先林闻言暗道一声不好,立即又向市局主要领导报告。
在市局主要领导的安排下,周先林代表专案组向市长劳力做专题汇报。
劳力听完汇报,对专案组的工作提出了严肃批评,认为他们办事不力、程序不严、执法失当,要求市局党委立即向市委和市政府作出书面检讨。
劳力亲自去跟市委书记邓宁临汇报。而这个时候,市中级人民法院、市纪委和市政法委方面的反馈也到了邓宁临的案头上。
邓宁临望着劳力苦笑道:“劳力同志,骆志远这一次反弹很激烈,他已经向法院提交了诉讼,同时向市纪委和市政法委投诉市公安局专案组滥用执法权。看来,不给他一个说法,他是誓不罢休了。”
劳力叹了口气:“公安局这些人也是太草率,搞出这种风波来,闹得满城风雨,可恶至极。邓书记,小骆同志这么反弹,估计也是想自证清白,他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若是再背上这种黑锅,今后可是要受影响的。”
“必须要严肃处理。劳力同志,你亲自出面协调一下,必要的时候,你找找骆志远谈一次,消消他的火气。我的意见是,市局的周先林作为分管领导,要为此承担责任,给他一个行政警告处分,具体办案的两个干警,先停职再说!”邓宁临挥挥手,沉声说。
劳力点头,“应该严肃处理,这也是给他们的一个深刻教训。”
“另外,让周先林代表市公安局党委和专案组,去向骆志远当面道歉,同时跟法院的人通通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邓宁临的声音阴沉下来,“这个史可仁,做的这些事,真是败坏党委政府的形象,这种无耻的蛀虫,一定要严惩不贷!命令市公安局两案并案处理,尽快结案,移交司法机关。”
劳力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史可仁毕竟是县处级实职干部,犯下如此发指罪行,堪称安北市官场最近十年来的最大丑闻。这种事,对于这一届的党政领导班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丢人现眼啊!
史可仁雇凶杀人案和当年的谋杀杨柳案并案调查,消息传出,震动全省乃至全国。省市主要领导亲自批示,严惩不贷。
市局党委副书记、副局长周先林带着马龙和女警小赵赶去鹏程镇,他们根据市委主要领导的命令,去向骆志远当面道歉,而今天上午,市局主要领导已经在市政府扩大会议上进行了当面检讨,同时市局党委也向所属职能部门和下辖区县公安局发文,要求规范执法行为。
高欣庆出面接待周先林一行。
听说骆志远不在镇里,周先林以为骆志远故意避开不见,还在气头上,就勉强笑了笑:“小高镇长,我们来专程向志远同志道歉,都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对此,我们表示深刻歉意!市局主要领导已经向市里进行检讨,而我本人也被市里给予行政警告处分,这两位同志也被停职,希望这样的处理能让志远同志消消火气。”
高欣庆也有些无奈:“周局,骆书记真的不在镇里,他今天早上打回电话来,说他已经向县委请了病假,去京城休养一段时间。”
周先林一怔。
其实骆志远并不是主动离开安北,而是“被逼无奈”。安娜最终还是给谢婉婷打了电话,谢家和骆家通过各自的信息渠道得知此事,两位老爷子无比震怒,命令就距离安北不远的在某集团军任职的骆成飞亲自赶到安北,让骆志远回京。
一辆军车将骆志远直接从市里接走,四叔亲自过来接,他怎敢不走。
第462章“押解”回京
某集团军司令部副参谋长骆成飞奉骆老之命,将骆志远“押解”回京。骆志远只简单向县委请了一个病假,就被四叔骆成飞带上了车。
骆成飞是骆老的次子,也就是骆靖宇的弟弟,骆秀娟的二哥,在整个骆家,骆成飞排名第四。骆朝阳老大,骆破虏老二,骆靖宇老三,骆成飞最幼。当然,按照传统的惯例,女子是不列入家族谱序的。
与当初对骆破虏父子一家非常排斥的骆靖宇夫妻、骆秀娟夫妻相比,骆成飞一家的态度显得“低调”、温和了很多,这大抵与骆成飞的职业和性格有关。他很少在外人哪怕是家人面前表露出内心的真正情绪波动,属于城府阴沉的那一类人。只是受骆靖宇和骆秀娟的影响,骆成飞对骆破虏和骆志远父子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他不像骆靖宇、骆秀娟表现得那么赤果果而已。
再加上骆成飞从军在外地,他的老婆孩子也都随军,在京的时间少,与骆志远交集的次数就更少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骆成飞这个四叔对于骆志远来说,其实还是蛮陌生的。
当然,此时不是往日,骆志远已经赢得了包括骆老在内的骆家所有人的认可,包括骆靖宇一家在内,业已是骆家集全家族之力培养的第三代接班人,地位之重显而易见。正因如此,他在骆成飞心里的定位也就悄然变了。
或许骆志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整个骆家的重要性否则,骆老焉能亲自点名让幼子骆成飞亲自带人赶去安北,一路把骆志远“护送”回京。
这是骆家,同时还有谢家。骆志远如今可是骆家和谢家两大京城红色高门联姻同盟的纽带,谢老和谢家对他的看重也无以言表。
骆成飞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这种性情在骆志远看来与市委书记邓宁临何其相似。
开车的警卫战士一脸严肃和凝重,开车飞驰在刚竣工投入使用的高速公路上。这是一条连接京城与华夏东部沿海经济开放地区的重要交通干道,其建成将大大拉动整个大华北地区的经济发展,意义重大。而单纯就交通角度上说,有了这条高速路,从安北到京城原本七八个小时的车程,将直接缩短到四个多小时。
改革开放的年代,时间就是金钱。通畅高速的交通,就是强大的经济驱动力。这条高速公路贯穿了整个北方省,所以受益最大的还是北方省沿路两边的地级市,包括安北市在内。
为了争取这条高速公路的落户,北方省做了大量的工作,这项工作早在高速公路开始规划时就已经开始了。
车上,骆成飞神色凝重,一声不吭。而开车的战士虽然表面上保持着肃然恭谨,但心里其实一直在暗暗嘀咕,不知道骆参谋长亲自来安北接走的、坐在自己身边副驾驶位置上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种身份、何方神圣?如果是熟人,但看两人的架势又似乎非常陌生、关系疏远;可如果不是熟人,又焉能劳动骆成飞戮力亲行?
骆志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也有点尴尬。他本想跟骆成飞交流点什么,可骆成飞摆出了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他只好闭住了嘴。
骆志远当然不想就此返京,但骆成飞受骆老的指命,根本就没有给他留出“反抗”的机会来,不由分说就让警卫战士将他带上了车。骆志远由此就知道最近这一连串的事儿,消息传到了京城骆家,是骆老震怒的结果。
消息不完全是安娜向骆破虏夫妻传递的,骆老和谢老时时关注骆志远在安北的动静,当骆老和谢老听闻骆志远被本地一个县处级干部雇凶袭击受伤,还牵扯进一桩大案中,当场就拍起了桌子,给就近的骆成飞下了死命令。
安娜也是无奈。她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不能瞒着骆志远的父母和谢婉婷,因为这不是小事。
骆成飞在过来带走骆志远之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调查了一清二楚,向京城的老爷子汇报过来。在这起事件中,骆志远并无失德之处而是受了“冤枉”,这让两位老爷子如释重负。骆志远是两人一起观察考验通过且决定培养的第三代掌门人,在骆志远身上寄予着很高很深很大的期望,倘若骆志远真的犯了这种重大错误,他们的良苦用心就付之东流了。
因此,骆老还是命令骆成飞马上将骆志远带回京来。
车窗外的风景飞逝而过,骆志远扭头无聊地望着窗外,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头来陪着笑脸道:“四叔。”
他这声“四叔”喊出口,开车的战士心头顿时咯噔一声,深深扭头扫了骆志远一眼。骆成飞是何种身份他当然知晓,而由骆志远对骆成飞的称谓中足以看出,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显然是京城骆家的晚辈了,原来是骆参谋长的侄子!
难怪,难怪呢。司机释疑,于是就打起精神,专心开自己的车来。
骆成飞抬头望着骆志远,神色不变,只低低嗯了一声。
“四叔,三爷爷让我回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