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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力与李学仁站在市政府接待处的大厅里,见唐雪松陪着省外经贸厅的副厅长朱强,以及两个金发碧眼的俄国女郎进门,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欢迎霍尔金娜女士来安北市考察调研,热烈欢迎啊!”劳力笑吟吟地向霍尔金娜伸出手去。几个陪同会面的安北市官员,也赶紧围拢了过去。
霍尔金娜也笑着跟劳力握手,尼娜伏在她耳边小声道:“这是市长。”
“市长先生,你好!”霍尔金娜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道。
劳力愕然,旋即微笑:“没想到霍尔金娜女士还懂中文,真是想不到!”
朱强在一旁笑着插话道:“劳市长,有两年不见了吧?”
“是啊,老朱同志!欢迎省领导到安北来检查指导工作啊!”劳力哈哈一笑,向霍尔金娜礼貌地点点头,然后才与朱强热情地握手寒暄。劳力也是省里下放来的干部,跟朱强是老熟人了,仿佛年纪、踏入官场的时间也差不多,只是劳力是正厅实职,而朱强不过是省直机关的副职,差距还是挺大的。
劳力陪着霍尔金娜和充作翻译的尼娜走在最前面,朱强和副市长李学仁走在后面。
李学仁笑着侧首压低声音问道:“老朱,这位真有投资的意向?”
“那肯定。这位俄国的女财神可是带着5000万美金的投资项目来的,省里领导有指示,务必要我们千方百计把这个项目留在北方,不管是放在安北市还是省城,都是咱们省里的重点项目,这一点毫无疑问。”朱强亦小声道。
“呵呵,这当然。这种大项目,我们当然是当仁不让了。”李学仁从朱强口中得到了证实,心头一震。
他一开始并不知晓俄国石油寡头波罗涅夫。但后面了解了一下,才清楚霍尔金娜背后的西伯利亚石油集团究竟是何等庞大的商业资本,堪称俄国乃至远东地区的首富,掌握能源命脉,呼风唤雨。
“李市长,有个事,我想提醒你一下。根据我的了解,霍尔金娜女士之所以肯来安北投资,跟你们市里一个叫骆志远的年轻人有关,似乎,似乎这个年轻人是霍尔金娜女士的朋友,她们来安北考察投资环境,与他密不可分。”朱强拍了拍李学仁的肩膀,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而这个时候,劳力已经陪着霍尔金娜和尼娜走进了贵宾接待室。
李学仁一怔,他当然知道骆志远这个名字。他迟疑了一会,向自己的秘书小薛挥挥手,小薛疾奔过来:“李市长,您有事?”
“你去让市府办通知鹏程镇的骆志远,让他马上过来,参加一会劳市长亲自主持的欢迎晚宴。”李学仁挥挥手,大步而去,也进了会议室。
小薛错愕,神色变幻起来。心说这种场合,劳市长亲自设宴并主持的高规格接待活动,怎么让骆志远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乡镇党委书记出面参加?他哪有这个资格?要知道,晚上的宴会,根据市府办的安排,今晚的宴会上除了劳力市长,副市长李学仁,外经贸厅副厅长朱强,就是省里陪同过来的工作人员,就连市府秘书长唐雪松和市经贸委主任何县临都没有资格入席。
但领导吩咐了,他作为秘书,纵有疑惑,也得马上贯彻执行,否则,这个秘书就不用干了。
骆志远刚回到镇里,就接到了安娜的电话。
“志远,霍尔金娜来了,她想见你。”安娜受人之托,不得不忠人之事,直截了当道。何况,霍尔金娜无论如何都是远道而来,作为地主,骆志远如果不见一见,也不太合适。好歹,他们还算是朋友。
骆志远早就拿定主意不见霍尔金娜,闻言就立即拒绝:“安娜姐,麻烦你跟她解释一下,我实在是工作太忙,她来市里也有公事,就算了,还是不见了。”
安娜沉默了片刻,才轻轻苦笑道:“志远,不管怎么说,她大老远来了,作为朋友,你难道不该请她吃一顿饭吗?”
骆志远也是轻轻苦笑道:“安娜姐,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见她。不是我……而实在是见了比较尴尬,你要理解我!”
安娜知道骆志远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骆志远这么说肯定是下了决心不见,既然如此,她再说也是没用。于是就轻叹一声:“那么,志远,那你说我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你就说我出差去,不在本地,要很久才回来。”骆志远随口道。
安娜啼笑皆非:“你觉得这种拙劣的借口,她会相信吗?”
“信不信在她,见不见在我。安娜姐,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骆志远不愿意继续跟安娜扯皮,就径自挂了电话。
那边,安娜挂了电话,有些无奈地在门诊部里转来转去,烦躁不安。
霍尔金娜是她的好朋友,过去十多年的闺蜜,霍尔金娜的那点心思,她一直都心知肚明。只是她意外的是,这么久过去了,霍尔金娜竟然还没有搁下,竟然还一路追到了华夏国内来,打着投资的名义,就为了跟骆志远见面,这大概也算是某种疯狂的行为了。
与安娜相比,霍尔金娜的性格明显强势很多,亦有心机和魄力。这与她石油寡头之女和西伯利亚石油集团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息息相关。
在京相见的时候,安娜再三苦劝过霍尔金娜,但霍尔金娜显然没有听进去。都是成年人了,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霍尔金娜如是说着,言下之意很明确,这是她和骆志远之间的事情,安娜不必搀和进来。
霍尔金娜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作为安娜,也是无可奈何。安娜犹豫良久,还是没有通知谢婉婷。她思之再三,觉得此事不宜小题大做,万一霍尔金娜就是想见见老朋友,自己在其中搅和出是非来,不但对不住朋友,也对不住谢婉婷。
第442章如何处理小金库
骆志远挂了安娜的电话,唐根水就敲门而入。
骆志远笑笑:“根水同志,请坐。”
“骆书记,我有个想法,想来给领导汇报一声,看看可不可行。”唐根水笑着。
“你说。”骆志远也笑。
对于唐根水,他还是很客气的。不是因为唐根水身后有些背景,而是因为骆志远觉得唐根水综合素质比较高,其工作能力远超其他班子成员。只是他目前还不确定唐根水究竟可靠还是不可靠,下一步是不是倚重他,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骆志远的性格谨慎,他很少轻易地完全相信一个人,也不会轻易地否定一个人,他衡量和评判一个人,需要时间和空间的检验。
“是这样,我最近在镇里走访了几个村子,发现,咱们镇虽然是一个经济强镇,但富裕的还是少数村子和镇里,有几个村其实还是相对比较贫困的。”唐根水眉梢一挑:“甚至可以说,贫富差距很大,富裕的村子家家都盖了小洋楼,家家有摩托车,不少人还买了小汽车,村办企业多、集体经济发达,但贫困的村子却是老百姓靠天吃饭,在地里刨食吃,不要说住楼房办工厂了,连孩子受教育都有困难。”
骆志远嗯了一声:“就是这样,发展不均衡,村与村之间差距还是挺大的。”
骆志远心说,现在的发展不均衡还并不明显,等再过十几年,差距就逐渐拉大到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帮助贫困村脱贫致富,需要时间,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也不可能立竿见影。但我估摸着,镇里能不能拿出一部分钱来,帮助这几个贫困村改善一下教育办学条件。骆书记,我不知道你去看过没有,比如向阳村的村办小学,至今还在村里的几间场院毛坯房里,不仅透风撒气下雨漏雨,还很不安全。”
唐根水忧心忡忡地道:“看了让人很痛心。我是这样想的,把临近几个贫困村的小学整合一下,镇里出资新建一所完小,解决孩子们的上学问题。”
“我找人预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二三十万的样子,就可以基本到位了。”唐根水说完,目光清澈地望着骆志远。他也拿不准骆志远会不会同意,因为镇里财政虽然充裕,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其实他打的是费建国和熊国庆“留”下来的小金库财政的主意。费建国离任之后,小金库曝光,但这笔钱谁也不敢动,一直存在专项账户里,没人敢提这茬。
前一段时间,高欣庆想提,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因为谁都拿不准骆志远是什么态度,如果骆志远试图以此作为打击费建国和熊国庆的“利器”,那就不好说了。
可骆志远并不是如此尖刻的人。做人要留有余地,这是他一向坚持的原则。尽管对费建国和熊国庆,他反击的速度很快、手段也够雷霆,但还是给对方留下了回旋的余地,没有做绝。给别人留有余地,其实就是给自己留下余地。
唐根水不能明说,只能如此试探一下骆志远。
但骆志远焉能不明白唐根水话里话外的真正意图。
可如何来处理费建国遗留的小金库,骆志远一直没有拿定主意。一笔见不得光的钱,就算是用在正道上,也得费费思量啊。
骆志远想了想,笑笑道:“根水同志,你提的建议很好。只是,建学校不是咱们镇里能说了算的事情,必须要向县里和县教育局报批。这样吧,你先做做基础性的工作,跟县教育局沟通一下,至于筹建资金,我来想想办法。”
唐根水大喜,既然骆志远这么表态,说明他同意动用这笔钱了。
“骆书记,我马上就去抓紧办理。”唐根水是一个很有实干精神的年轻干部,他既然达到了目的,也就不再多说废话,立即起身告辞。
望着唐根水离去的背影,骆志远忍不住眉头紧蹙起来。
唐根水要帮助贫困村建学校,他完全赞成。为此动用“费氏小金库”的钱,也没有什么。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笔钱怎么才能从暗转明,然后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地花出去。
想了想,骆志远把赵寒喊了过来。
“领导,啥事?”赵寒跟随骆志远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不再那么拘谨。
“是这么个事情。刚才唐镇长来跟我谈为向阳村几个贫困村建小学校的事儿,我考虑了一下,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把那笔钱给用出去,用在正地方,也算是废物利用,处理了我们镇里的一块心病。要不然,总是放在那里,将来迟早是一颗定时炸弹。”骆志远淡淡道。
他之所以说这是一颗定时炸弹,自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小金库的地方不少,费建国这个小金库虽然貌似是个人行为,但实际上与整个班子都离不了关系,一旦这个小金库被曝光出去,不单是哪一个人脸上不好看,整个鹏程镇的班子都要为此承担责任。
骆志远没有上报小金库的存在,基本上就是这个原因因为现有班子里的这些干部,哪一个都很难独善其身。因为之前小金库的钱,可不仅仅是费建国一个人消费的。
因此,尽快把小金库这笔钱处理干净,是一件当务之急的事儿。
当然,如果骆志远肯暗箱操作,把钱依旧走小金库财政路线,就另当别论了。可骆志远却不愿意这么做,他志向高远目标远大,坚决不能在经济上留下任何污点。这就是层次和眼光的分野了,你要得到一些什么,必须要坚决地舍弃一些东西。
赵寒一怔,旋即明白领导说的“那笔钱”是什么,他迟疑了一下,试探道:“领导,其实这笔钱说处理也好处理,无非就是处理一些不好处理的帐就是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骆志远生硬地打断了:“不行!”
赵寒尴尬地搓了搓手,陪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整个列支出去,建学校也是一条路子,不过,似乎不能直接从镇里财政走账。如果领导同意的话,是不是还是以企业捐赠的形式……内部处理一下?”
骆志远沉吟了起来。
小金库的钱的来路其实就是企业的捐款,以企业捐赠助学的形式花在建设小学校上,倒也可行。想到这里,他当即挥挥手做了决定:“就这么办了,老赵,这事你亲自来操作,你跟财政上打好交道,务必办妥,不要留尾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你私下里跟其他领导沟通一下,不要明说,把我的意图向大家说清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骆志远又叮嘱了一句。
赵寒心头一凛:“我明白,领导,我这就去办,您放心。”
“嗯,这就好,你办事我放心。”骆志远微笑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长期的考验,赵寒基本上已经获得了骆志远的信任。赵寒为人八面玲珑,服务意识强,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在大方向上没有问题。
这样就足够了。骆志远也没指望赵寒一个乡镇干部能有多高的水平。况且,人始终还是会提高的,他相信赵寒跟随自己工作,慢慢会逐步视野开阔起来。
要用一个人,就必须报以基本的信任。这是骆志远一向坚持的用人原则,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赵寒走后,骆志远收拾了一下桌子,正要离开去市里,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哪位,我是骆志远。”
“骆书记,你好,我是县府办的小王。刚才接到市府办通知,市领导要求您立即去市里参加今晚市政府组织的一个外事活动。”
骆志远闻言一怔:“外事活动?市领导安排?让我去?”
“是的,骆书记,市府办通知,说是劳力市长和李学仁副市长亲自点名,要求您过去参加。”
“劳市长和李市长都要参加这个活动吗?”骆志远问。
小王笑着回答:“是的。除了劳市长和李市长之外,还有市府唐秘书长和经贸委的何主任。当然,也可能还有其他的市领导参加,目前我手头上掌握的信息就是这些领导出席。”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骆志远皱了皱眉,马上就猜出这事儿跟霍尔金娜有关。
所谓的外事活动,大概是市领导会见霍尔金娜一行人吧。
难道她真的是来投资办厂的?骆志远皱眉思量着,他有心不去,但市领导出面点将,他不去显然不合适。可……可见了霍尔金娜,又将如何相处?
骆志远苦恼地挠了挠头。
想了想,骆志远拨通了安娜门诊的电话。
安娜接起电话来刚喂了一声,骆志远就急急道:“安娜姐,是不是霍尔金娜来了?”
安娜轻叹一声:“嗯。她来了,晚上还约我见面呢,怎么,她自己找上你了?”
骆志远摇摇头:“没有,是市里通知我参加一个外事活动,我估摸着可能是市里给霍尔金娜设宴欢迎。”
第443章晚宴
宾馆,宴会厅。
劳力等几个市领导陪着霍尔金娜和尼娜走进包厢,分宾主坐下。霍尔金娜并不知市里已经通知骆志远过来出席晚宴,见组织方在自己身边留了一个空位,还当是还有一个市里的官员要参加,也没放在心上。
劳力笑着向霍尔金娜解释:“霍尔金娜女士,今天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人要来参加宴会,他暂时还没有到,还请少待片刻。”
听完尼娜的翻译,霍尔金娜微笑点头:“谢谢市长先生,非常感谢贵方的热情款待。”
朱强在一旁哈哈笑着:“霍尔金娜女士,一会要来的这个人说不准你还认识,呵呵。”
霍尔金娜讶然,旋即眉梢间掠过一丝喜色,扭头冲尼娜急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骆志远?”
尼娜苦笑,轻轻点头,“大概就是说的骆志远了。”
霍尔金娜兴奋得笑着,因为高兴她也没再去过多想安北市官方如何知道她跟骆志远的关系。市里没有猜错,她之所以来安北,主要就是冲着骆志远来的,否则,她怎么会对一个籍籍无名的北方省中等城市感兴趣。如果不是骆志远,她连安北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劳力和副市长李学仁一直在观察霍尔金娜的表情,见她神色激动,就对视一眼,各自心道看来她跟骆志远显然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看这样子,应该是关系很好。
尼娜笑着向朱强道:“朱先生,您说的是不是我们的朋友骆志远?”
朱强爽朗笑着点头:“没错,就是他。不过,尼娜小姐,我很好奇哟,你们是怎么相识的,能不能跟我们介绍一下?”
其实不仅朱强好奇,劳力和李学仁也满腹狐疑。
要知道,霍尔金娜可不是普通的俄国客商,俄国石油寡头之女,能源巨头的唯一继承人,这种身份何等高贵,骆志远焉能与之相识?
尼娜向霍尔金娜望了一眼,见她没有反对,就微笑着继续说:“我和骆志远认识比霍尔金娜早一些,我们是在京城通往莫斯科的国际列车上相识的,记得当时我先生患了急病,还是骆志远仗义出手,救了他一命。”
其实当时小契科夫还不是她老公,而是男朋友。
“后来,骆志远去莫斯科搞易货贸易,用你们国内的毛纺织品换取莫斯科汽车厂的小汽车”尼娜说到这里,劳力轻笑一声插话:“这事儿我知道,这是骆志远搞的最漂亮的一次资本运作,堪称商业经典案例,现在市里的康桥出租车公司还是你们俄国的小轿车,拉达牌小轿车。”
李学仁笑着也插话:“北方大学经济学院还把这个商业案例编进了教材,归纳为‘借鸡生蛋战术’,当然也有人戏称这叫空手套白狼。”
李学仁大笑,劳力也笑,众人都笑。
尼娜嗯了一声:“骆志远医术高明,他帮霍尔金娜的父亲治好了痛风。再往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这一次来华夏,我们一方面是考察投资环境,一方面也是想见见老朋友。”
劳力和李学仁哦哦连声,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桌人等了半个多小时,骆志远还没有到,李学仁就有点急躁,起身出去让秘书去打电话催问骆志远的行踪。就算是俄国客商不介意,骆志远一个科级干部让这么多市领导在干坐着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你赶紧去催问一下,骆志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
秘书连连点头:“我这就去问,马上给鹏程镇打电话!”
骆志远赶到市政府接待处二楼包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毕竟他从镇上赶过去,正好遇上上下班高峰期,路上有点堵车。当然,此刻的堵车与后世的堵车还不是一个概念,只是现如今的道路也不像后来那么宽阔,路况也一般,进了市区,车速也提不起来。
李学仁的秘书在门口等候骆志远,见骆志远脚步匆匆走进门来,才皱眉迎了上去,有些不快道:“鹏程镇的骆书记吧?我是市府办秘书科的,市领导已经等你挺长时间了,李市长都催了我好几次。”
骆志远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接到通知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