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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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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才能形成工作合力,单纯挑出哪一个人来,单打独斗,都成不了气候。”

“大家说是不是这样?”骆志远朗声一笑:“先搁一搁吧,过一段时间再议吧。”

费建国沉吟了一下,知道今天的良好局面被高欣庆破坏搅局,不适合继续提这个问题了,勉强坚持下去,如果让高欣庆不管不顾地捅出一些事,对他也不好。

想到这里,费建国就沉声道:“好,既然同志们有争议,那就先搁置,下月召开专题党委会再讨论!”

第381章你确定?

骆志远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费建国这是以退为进,打的是好一个如意算盘。

开党委会再讨论,就把非党委委员的高欣庆给排除在外了。而在现有几个党委委员中,费建国、熊国庆、胡涛、计为民四位一体,剩下的黄坤和魏艳秋随时可能出现倒向,而骆志远直接成了孤家寡人,孤掌难鸣了。

真是好算盘!!

到了此刻,费建国其实都有些后悔,今天应该召集党委会讨论调整干部,而不是召开党政班子联席会。如果是党委会,作为党委书记,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骆志远一个人能翻腾出什么浪花来?

其实,也是费建国有些贪心了。他是想借着联席会把骆志远给死死压制下去,从而一举定鼎,再次确立他个人在鹏程镇的无上权威和地位。结果却不尽人意,令他懊恼不已。

一念及此,费建国就想结束本次会议,但他刚要宣布闭会,骆志远却开口淡淡道:“费书记,我有个事想要跟大家商量一下。”

费建国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哦?你说。”

“费书记,同志们,我这一次去京城培训,与著名作家西夷先生等多位文化界的名人接触了一下,对方表示同意,愿意在我们镇里搞一次以纪念王家岔子起义和西夷先生作品为主题的座谈研讨会。”

骆志远的话音刚落,费建国就脸色一变挥挥手道:“骆镇长,不是我扫你的兴,你这事办的不妥。你前面给县里打的报告,县里两位主要领导都先后作出了批示,表示王家岔子起义的历史地位是不是需要重新定位、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事干重大,不能草率,县里不能做主。要先缓一缓再说,等县领导跟市领导沟通后再另行安排。”

“可你却还是坚持要做,这岂不是要跟县里领导拧着干?志远同志,不是我说你,你还是年轻了些,做事有热情有闯劲可以理解,但不能失去基本的分寸哟。”

某种程度上说,费建国的话中规中矩,不算出格。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费建国反对不是为了维护朱睢良和孟可的权威而是为了私利,而骆志远坚持要做,不是为了跟朱睢良拧着干而是出于公心。

这便是区别了。

因此,骆志远面不改色,淡然反驳:“费书记,朱书记和孟县长批示的是重修王家岔子起义纪念碑和建设纪念馆的事情先搁一搁,但并没有说我们不能搞一些小规模的文化类的纪念活动。”

“西夷先生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主流作家,擅长红色题材写作,他的小说《烽火的翅膀》,取材于王家岔子起义的大背景,他个人有意愿在故事的原生地举办一次作品研讨会,作为我们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提升知名度和镇域形象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费建国冷冷一笑:“话虽这么说,但你搞这种活动,没有县委宣传部的参与配合,你怎么搞?越过县里自己搞?绝对不行,我不能同意!”

骆志远缓缓点上一根烟,好整以暇地吐出一个烟圈:“费书记,我准备明天就去县里,向县委宣传部的周部长当面作汇报!”

费建国嗤笑一声:“如果你非要去碰钉子,那我也不拦你,随你的便吧。如果县里同意搞,那我也没意见。但是我有言在先,倘若没有县委宣传部的参与,这事儿坚决不成!”

费建国心说,县委书记朱睢良和县长孟可早已有批示在前,有两位主要领导的态度在这里,县委宣传部的周部长怎么敢答应这茬。既然骆志远不死心,那就让他去碰个头破血流再说。

这小子就是欠碰壁。费建国心里冷笑。

骆志远闻言拍了拍手:“好,费书记,咱们一言为定。如果我说服了县委宣传部的领导,只要宣传部出面,镇里就大力配合,搞好这一次的研讨会和座谈会。”

费建国嘴角一抽,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他这一走,计为民、胡涛、熊国庆三人紧随其后。

黄坤和魏艳秋犹豫着也起身,草草向骆志远打了一个招呼,也相继离去。望着两人有些“避祸”的身影,骆志远淡然微笑,心里古井不波。

他其实可以理解黄坤和魏艳秋明哲保身的心态。毕竟,对于他们这种年纪的乡镇干部而言,升迁基本无望,能保住现有的位置是最重要的。当前,费建国卷土重来气势汹汹,两人出于自保,刻意与骆志远保持一定的距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这种情势下,两人没有公开倒向费建国而是暂时保持中立,已经让骆志远感觉还不错了。

副镇长管大军笑了笑,过来跟骆志远握了握手,又说了会话,才走。

他原先在鹏程镇就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人物,长期被费建国所忽视。骆志远来了之后,才渐渐将他推在了一线工作的前沿,给了他权力和工作的机会,对于管大军来说,骆志远即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伯乐,他不想争权而是想做事基于此,骆志远是他唯一的选择。

如果选择错了,那也只能承受代价。管大军终归还是一个官场上少见的老实人,也有几分清高,不屑于来回折腾,降低自己的人格。

高欣庆幽幽一叹,一边陪着骆志远往会议室外走,一边压低声音道:“志远,黄坤就是一个老狐狸,见风使舵;但魏大姐的人还不错,只是她家庭负担重,年纪也偏大,各种顾虑多,你可别怪她!”

高欣庆跟魏艳秋的私交比较好,这大概是因为鹏程镇只有她们两名女干部有关系。

骆志远笑了:“没事,这已经比我预料中的要好多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都可以理解。”

高欣庆似笑非笑地转头望着他:“真心话?”

“当然。”

“我怎么听着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呢?”高欣庆突然俏皮地一吐舌头,格格娇笑一声:“志远,我越来越发现,你这人真是太坏了。你明明有恃无恐,握有底牌,却不肯一次出完,像挤牙膏一样,慢慢吞吞,时不时挖个坑让人家跳,将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中。比如刚才吧,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高欣庆这话其实就有些过于亲密而超越了普通同事关系的程度了,她出于无意识,而骆志远则心有所思,没有在意这一点。

“哪像你说的这样,我承认,我是通过有关领导跟市委领导说了这事,但市委领导还没有表态。这事儿啊,还是要由上而下推进才好,等市委宣传部找上县委宣传部,就好办了。”

骆志远加快了脚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他突然想起来,还要跟安知儒通个电话,侧面探听一下市委书记邓宁临的态度。

高欣庆紧追了上去,又小声笑道:“看来,你说要去县里找宣传部的领导是虚晃一枪了。”

“不,我明天会去县里,当面跟周部长请示汇报。”骆志远匆匆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抓起电话作了一个打电话的架势,高欣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进去,而是主动替骆志远关好了门。

骆志远拨通了安知儒的办公室电话,等了片刻,安知儒才接起来,却匆忙说了一句就又挂了电话。骆志远知道安知儒说话不方便,就也搁下了电话。不多时,安知儒打回来急急道:“志远啊,我正要找你。”

“安叔叔,啥事?”

“刚才我向邓书记当面汇报了你的想法和思路邓书记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要我马上跟你联系,确定一件事。”安知儒的声音非常严肃。

骆志远明知安知儒要问什么,就不疾不徐地回答:“安叔叔,您说吧。”

“志远,你能确定现在京城的姜老就是当年在民兴县领导王家岔子起义的发起人之一?你能确定姜老同意来安北调研考察?志远,事关重大,你要想好了再认真回答我,邓书记还在等我的答复。”安知儒紧握着电话听筒的手,都攥出了湿漉漉的汗珠儿,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骆志远跟他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知道骆志远不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浮躁之人,更不是信口雌黄之辈,既然他这么说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经过慎重考虑,他还是当面向邓宁临作了汇报。

邓宁临听闻非常重视,立即让安知儒跟骆志远联系,务必要确认上述两点。

事关革命历史,又牵扯到开国元勋,邓宁临岂敢怠慢。

“安叔叔,没有错,我可以确定。姜老就是当年王家岔子起义的领导人之一,王家岔子起义失败后,姜老突围去了西北革命根据地,历经南征北战战功赫赫。这一点,我已经当面向姜老求证过。”骆志远轻轻凝声道。

安知儒并不知晓骆志远的真正背景,他只隐隐绰绰地猜测骆家在京城似乎有点不同凡响的亲戚和人脉,否则单以骆志远跟安国庆的同学关系,他也不能对骆志远这么看重。只是安知儒亲耳听到骆志远说“当面跟姜老确定过”,还是大吃一惊。

姜老那是何等之人?

开国将领,刚从军委领导的重要岗位上退下来,属于共和国核心权力圈子里的老一辈之一,绝对当之无愧的大人物。骆志远能跟这种大人物当面会面,这……这……这……安知儒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咳咳!

骆志远知道电话那头的安知儒在猜疑什么,就笑了笑解释道:“安叔叔,我是有人介绍给姜老针灸,才见了姜老几面。姜老听说我是安北人,就主动跟我提起了这事。”

这种理由其实很勉强,只是安知儒却不得不信。

“好,志远,你确定姜老会重返故里?”安知儒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坚定而坚决回答:“安叔叔,我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姜老答应我,五月中下旬前后来咱们市里走一走看一看,看看家乡的发展变化,同时在王家岔子起义旧址上拜祭一下当年壮烈牺牲的战友。”

第382章骆总泡了个大洋马

安知儒捏着电话听筒的手麻木起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好,志远,我马上向邓书记汇报。”

安知儒扣掉了电话,这才发现,原本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候回音的邓宁临,竟然站了起来,神色急切直接道:“知儒,小骆怎么说?”

“邓书记,他说可以确定,他说当面跟姜老确定过,但……”安知儒的话音未落,就被邓宁临当即打断:“既然小骆同志确定,知儒,那就马上安排下去。你来出面协调,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

邓宁临向安知儒投过慎重威严的一瞥,安知儒赶紧点头应是。只是他心头有些狐疑,邓书记怎么对骆志远的话如此深信不疑,一丝质疑都没有。

他并不知,邓宁临其实对骆志远的话并无怀疑,而是出于谨慎的性格使然,让安知儒再次跟骆志远确定一下。骆志远说当面跟姜老确定过,他当然是并不怀疑,因为他是整个安北市乃至整个北方省里知晓骆志远真实出身的极少数人之一。

反过来说,也就只有骆志远这种身份的人,才有可能联系上姜老这种层次的中央老首长,并暗中推动老首长重返故里一行。

姜老重返安北,无论是对于安北市,还是对于邓宁临这个市委书记个人,都意义重大。

邓宁临当着安知儒的面没有表现出来,但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满面红光心情舒畅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难得有今天这种“放浪形骸”的表现,哪怕是私下里独处,都难得一见。由此可见,他内心深处的某种兴奋情绪。

他本是省纪委排名第一的常务副书记,正厅级实职干部,在省里也威名赫赫算是一号人物。可因为安北市的案子,他被临危受命担任安北市委书记,本想稳定两年就升迁而去,结果却有“陷”在安北市的迹象,他已经奔五,倘若再越不过副省级的门槛,这一辈的仕途也就基本到头了。

因此,姜老重返故里成行,将是他改变命运的绝佳机会。把握住了,把握好了,必能一飞冲天。

官场如棋盘,身在棋盘之上,既是棋子,又是弈棋者,如何一直充当弈棋者的角色而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就看个人的政治手腕和时机、机遇了。

邓宁临觉得自己冲出重围的时机到了。

他因骆志远而陷入了安北市的政局,因为当初那场案子;而此刻又因骆志远而面临机遇,这不能不说,他的政治生涯中骆志远终将成为一个重要的关键性人物。

安知儒在邓宁临走后,想了想,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离开办公室,直奔位于四楼的市委宣传部主要领导的办公室。

当天下午,骆志远返回市里,与安国庆和安娜碰了面。

安国庆今天帮着安娜转了一圈,选定了一处地方,就在红星路与解放路的路口,一套沿街的门面房,地处繁华路段,正好用来开设门诊。这是租金有点贵,不过以骆志远的财力,这也不算什么。

为了好办手续,安国庆建议安娜的门诊以骆志远的母亲穆青为工商登记人和独立法人,因为安娜毕竟是外籍人士,而安娜这次来安北开门诊,无非还是就近跟骆志远学习医术顺便临床实践的目的,时间不会很长,但这个门诊,却可以长期开办下去。

即便安娜不在了,还可以聘请几个专职的中医,继续把穆氏中医的牌子打起来。穆青其实是变相默许了安娜可以把穆氏医术的一些无损传承内涵的“皮毛”部分传授给外人,培养几个学生,把穆氏招牌长期挂出去,这也算是穆氏祖业的一种另类传承吧。

等日后骆志远有了自己的孩子,若是有意行医,还可以接手门诊,或者重开门诊,都可以。

这是穆青的一点小心思。

骆志远站在门面房外面,打量着。安国庆站在他旁边陪着,安娜则有些无聊地走向远处的一家超市,想要去买些女性用品。

趁着这个当口,安国庆嘿嘿笑着扯了扯骆志远的胳膊:“哥们,你成啊,牛逼,真牛逼,竟然泡了一个大洋马回来,这妞不错,要腰有腰,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你可是艳福不浅!”

骆志远苦笑:“你别瞎扯,我和安娜只是普通朋友,她来安北,主要是想跟我学点针灸。”

“普通朋友?”安国庆坚决不信,嗤笑一声:“哥们,你哄鬼呢?人家孤身一人不远万里从莫斯科跑过来,又跟着你来到安北,还住在你们家,你敢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说出去,有没有人信?”

“哥们,咱们是什么关系,跟我还这么见外。男人嘛,不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你现在毕竟身份不同,你要是玩玩也就算了,只要注意点别让人发现,把屁股擦干净,不会有什么;可你要是来真的,想要搞个国际婚姻跨国恋爱,就必须要慎重了,提前跟组织上打个招呼吧,免得到时候有麻烦,还影响你的前途。”

安国庆凑过来,递过一根烟来:“对了,我听我爸说,你这次进京去培训,不同凡响啊。据说你们这一批集训的青年干部将要得到上头的重点培养,作为中组部和各省委组织部重点追踪考察的后备干部啊。”

骆志远耸耸肩:“也许吧,我也没有太在意。与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儿相比,我更看重自己的经历和实绩。”

鹏程镇的形势,安国庆多少也了解一些,他继续嘿嘿笑着:“要我说啊,你何必要呆在那种乡下小地方苦熬着,来机关上干个正科级不是一样?锻炼上两年,下放区县干个副区县长,不就成了?”

骆志远笑而不语,没有接安国庆的话茬。

这个时候,安娜从那家小超市走出来,身后竟然跟着两个留着披肩发穿着一身牛仔装的小青年,一看就是街面上讨生活的小混混。

安娜柳眉紧蹙,手里捏着一包东西,急匆匆向骆志远和安国庆两人这边小跑过来,但没跑几步就被两个小痞子给拦住了去路。

“洋姑娘,哪国人氏啊?”

“哥两个又不是老虎,洋妞你跑个啥?交个朋友吧,咱请你喝酒!”

两个小痞子一左一右嬉皮笑脸地调戏着安娜,安北这地方平时难得能见一个外国人,安娜这种美貌的青年女子就更加稀罕了。两个小痞子也是临时起意,追出来,随意调戏了几句。

安娜横眉怒目,用汉语呵斥道:“走开!再不走开,我就报警了!”

“呃,洋姑娘的汉语说得不错嘛得,要报警啊,报吧,随你,哥两个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又没犯法,怕什么警察?!”

“警察算个鸟啊,老子就是警察他爹!”另一个小痞子拍了拍胸脯,又打了一个口哨,流里流气的样子让安娜看了更加厌恶。

不远处,骆志远眉头一皱,赶紧跑了过来。安国庆看势不好,也追了过去。

到了近前,骆志远刚要把安娜“解救”出来,却突然意外地发现,其中一个小痞子似乎正是康桥集团董事、财务总监林美娟唯一的弟弟林二毛。

其实这厮名叫林二茂,被人喊得顺嘴就成了林二毛了。而自打他在街面上混之后,二毛就成了绰号。严格说起来,他还不算是流氓分子,更与黑社会无关,只是待业在家无所事事,整日在街上闲逛,作奸犯科当然还不至于,但调戏良家妇女的事儿却也没少干。

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林美娟也伤透了脑筋。她曾经找过骆志远,将林二茂安排在集团下属的出租车公司工作,但林二茂游手好闲惯了,受不了公司的管制,又嫌弃工作累、工资低,干了几个月就辞职不干了。

也就仗着林美娟最近收入较高,每月贴补父母一些,勉强养得起这个无事生非的弟弟。

“林二毛!”骆志远大喝一声。

林二茂顿时一个激灵,吓了一大跳。他刚要骂骂咧咧,回头来却一眼看见了脸色阴沉的骆志远,脸色变得煞白。

他曾经是康桥的员工,又是林美娟的弟弟,怎能不认识骆志远。

他虽然不在康桥干了,但姐姐林美娟却在啊,骆志远是康桥的幕后大老板,他怎能不知,见状心里发毛,赶紧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道:“哈,骆总,怎么是您呢?”

骆志远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他,安娜松了一口气,走到骆志远的身后站着。

林二茂当即傻了眼,心说今天咋这么倒霉,出门遇上个大洋马,本想调戏着玩玩逗个乐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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