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束后,安国庆拖着时念波、骆志远、常建和卫经纬去唱歌去宵夜继续happe,陈彬等人也就主动散了。周凯没有喝酒,他开着骆志远的车先把有了七八成醉意的赵寒送回县里,然后没有回家,去了县城中心的民兴花园小区费建国就在这里住。
酒场上,费建国一连给他打了三四个传呼,他都没有机会回电话。
费建国黑着脸给周凯开了门,周凯是他安排进镇里工作的,是他老婆的一个远房侄子。见费建国很不高兴,周凯陪着笑脸小声道:“费书记,我一直陪着骆镇长他们,没有机会回电话,这么,一结束我就过来了。”
费建国冷冷一笑:“进来说话。”
费建国刚掏出烟来,周凯就笑着递过自己的烟去,“费书记,抽我的!”
费建国一看是大中华,皱了皱眉。
周凯心虚地解释着:“是骆镇长给的,我……”
费建国推开周凯的烟,点上自己的红梅,阴沉道:“你和赵寒今晚跟着骆志远去喝酒了?什么场合?”
周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费建国的脸色,轻轻道:“请客的人是骆镇长的大学同学,看起来关系很铁,他好像是市委副秘书长安知儒的儿子,叫安国庆。”
费建国嘴角一挑,深吸了一口烟:“还有谁参加?”
周凯定了定神继续道,神色有点复杂:“县委时书记参加了,还有副市长常书欣的儿子常建,益正集团的总裁卫经纬,还有镇里派出所的所长陈彬,再有就是我和赵主任了。”
“时念波去了?常书欣的儿子?”费建国大吃一惊,霍然起身,眸光如刀凝视着周凯。
周凯畏惧地瞥了费建国一眼,低头嗯了一声。
第282章与费建国的会面
第二天一早,北风呼啸,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这是入冬以来安北的第一场雪,自然也是民兴县今年的第一场雪。
周凯早早开车等候在了骆志远家的小区门口,骆志远裹着黑色的大衣踩着地上一层雪花走出来,上了车。
周凯恭谨地道:“骆镇长,您是回镇里还是?”
骆志远笑了笑,“回镇里吧。”
骆志远明显感觉到周凯的态度与昨天有些本质的不同。这其中的几分复杂的意味,骆志远心知肚明却也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凯算是费建国的人,但作为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办事员,周凯尽管身上贴着“费氏标签”,其实也进不了费建国的小圈子。原因很简单,层次不够。
正因如此,周凯心里也就有了自己的小算盘。昨天一场酒宴,让他和赵寒真正认识到了骆志远的巨大人脉和背景资源这足以证明,骆志远“不是猛龙不过江”,完全是有备而来。这样看起来,费建国想要像打压上任镇长一样排挤骆志远,未必行得通。而一旦两人相争,胜败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周凯觉得这或许是自己的一个机会,能跟新来的这位颇有能量的领导靠上,怎么看都吃不了亏去。至于费建国那边,他说起来是“费建国的人”,实际上费建国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当奴才一般使唤。所谓的远房亲戚关系,只是一层皮而已。
昨天晚上,他去了费建国家,一五一十地汇报,结果却换吃了费建国一顿没好气的“挂面”离开费建国家,周凯就拿定了主意,撇开费建国,看情形投向骆志远这位新贵人。反正骆志远当到任,身边需要有人“捧场”。
当然,这是周凯个人的心思,至于骆志远能不能“接受”,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因为下着大雪,路上车辆很少,周凯的车速也很慢。本来40分钟的车程,花了一个小时才到镇里。周凯开着车进了镇政府大院,一眼就瞥见了费建国那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就轻轻道:“骆镇长,费书记在镇里。”
骆志远哦了一声,待周凯把车停稳,就匆忙下了车。
骆志远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被早来上班的工作人员清扫了一遍卫生,然后火炉也点上烧旺,土暖气呼呼运转,再加上外间还开着一个电炉子,屋里的温度倒也不低。
不多时,赵寒就匆忙进来打着请示工作的名义,跟骆志远闲扯了几句。赵寒临走的时候,骆志远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赵主任,费书记在吧?”
赵寒压低声音:“骆镇长,费书记来了,不过,现在熊镇长在他那里。”
骆志远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摆摆手:“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赵寒恭谨地离开,骆志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凝神思量了一会,准备去跟费建国见面。作为新任镇长,出于礼貌,主动去见一下镇委书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因为鹏程镇的特殊性和费建国此番暗中打压的态度,以及骆志远昨天的果断“反击”,导致这第一次会面显然会有点“波澜”。
当然,在面子上,或许还是会一团和气。
这个时候,熊国庆正在费建国那里。费建国早上刚到镇里,熊国庆就赶了过去,把昨天骆志远的“小动作”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番。
熊国庆气吼吼地挥着手臂:“费书记,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刚来第一天,就背着你开始搞小动作,这要是时间长了那还得了?”
费建国沉着脸:“你调整了你们政府口几个人的分工?”
“是啊,费书记,太可笑了。刚来第一天,就想把党政办、综合办、经管办和企业办这四个核心部门给抓起来,这不是痴人说梦吗?他凭什么?他把费书记放在哪里了?他眼里还有没有其他的镇领导了?最起码,要请示费书记以后,再做调整,这么擅自调整,还急不可耐地形成文件,这不是摆明了要夺权吗?”
“没见过这种人,太狂妄了。”熊国庆越说越生气,“更有甚至,竟然还要调整镇里的办事机构,这是他说了算的事情吗?他一个新来的镇长,对镇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做出这种拍脑袋的事情,费书记,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懂什么?一个黄毛小子,他懂个屁!费书记,你可不能纵容他胡来,把镇里的工作搞乱!”
熊国庆“义愤填膺”,唾沫星子四溅。
费建国暗暗皱了皱眉,沉声道:“老熊,稍安勿躁!不要自乱阵脚。”
熊国庆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费书记,我就是气不过!你说市里怎么就安排来了一个搅屎棍呢?”
费建国心里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心说骆志远是不是搅屎棍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但你这头熊才真正是搅屎棍,一点水平都没有!要不是有老子罩着你,凭你这点水平,也镇不住镇里的场面!
不过,费建国神色却微笑着安抚熊国庆:“老熊啊,新来的年轻人不懂事,但咱们镇里这些老同志可是要稳着点,不能跟着添乱!行了,你先回去,我先跟这位新来的小骆镇长见见面再说!”
熊国庆悻悻地起身,道别离去。走出费建国办公室的时候,他脸上的媚笑旋即一敛,露出某种阴狠之色。骆志远的职位和级别摆在那里,他是副镇长,没有办法跟骆志远“抗衡”,只能煽动费建国出面。
他在费建国身边工作这么多年,太了解费建国这人的性子了。费建国对于权力的和热度,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在鹏程镇这一亩三分地上,骆志远一个新来的年轻人想要跟费建国争权,只能是自寻死路。
熊国庆走了不久,骆志远就上了楼,直奔费建国的办公室。
咚咚咚!
听到有人敲门,费建国端坐起来,淡淡道:“进来。”
骆志远推门而入。
费建国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个头,肤色略黑,宽额高鼻,眉头略紧。骆志远扫了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性格强势的人,面相里就带着几分刚愎自用唯我独尊的气息。
费建国同样也在打量着骆志远。虽然知道骆志远年纪不大,但当面一见这么年轻,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缓缓起身微笑了起来。
骆志远也笑着走上前去,“费书记,我是骆志远,昨天来镇里报到,也没见到费书记。”
“啊,小骆镇长,你好你好不好意思啊,昨天县里有个会很紧急,县领导又不允许请假,所以昨天就没跟你见面,你别见怪!快请坐!”费建国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容,如果是不了解他为人的人,或许还会觉得他很好说话。
“费书记太客气了。”骆志远跟费建国寒暄着,顺势就坐在了沙发上。
骆志远在费建国办公室里谈了半个多小时。没有人知道两人都谈了一些什么,究竟是愉快还是不愉快。只是很多敏感的镇干部观察到,骆志远离开费建国办公室的时候,费建国竟然一反常态地送出了门口,还象征性地陪着走了两步,两人看上去非常友好地样子。
而不多时,党政办就给所有的镇党政班子成员下了电话通知,上午11点,在镇会议室召开党委扩大会,11点40分,在镇里的鹏程大酒店集体聚餐。
会议室。
熊国庆等人早早等候在那里,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党政办主任宋成年恭谨地陪着笑脸,走在一侧,费建国和骆志远几乎是并肩走了进来,骆志远稍稍落后于费建国半个身位。
在这些礼节性的细节问题上,骆志远做得很到位,谁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熊国庆几个人都站了起来,费建国沉稳地一笑,挥挥手:“大家都坐。”
高欣庆瞥了骆志远一眼,见骆志远神色从容面带微笑,眸光中忍不住掠过一丝奇色。本来她以为,以费建国的个性而言,骆志远昨天近乎“挑衅”一般的举动会引发费建国雷霆般的爆发,但结果今天却非常平静。
骆志远和费建国平静而平稳地会面这似乎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开端和征兆啊。高欣庆心念电闪。
费建国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而他的对面,就是骆志远。至于其他副职,则按照党委和行政两个口分坐两侧。费建国微微一笑:“同志们,今天是小骆镇长到任后我们镇党委行政班子的首次会议,首先,我代表镇党委对小骆镇长来镇里工作表示热烈的欢迎!”
费建国开始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熊国庆一边随意鼓掌一边心里感觉不舒服,他突然觉得费建国的态度有些“软”,一扫往日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仅是熊国庆,其他镇领导也有同感。
骆志远微微欠身致意。
费建国扫了骆志远一眼,又道:“小骆镇长是市委引进来的人才,像小骆镇长这样的高层次人才肯来我们一个基层乡镇工作,说实话,很不容易,难能可贵啊。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给小骆镇长提个醒,在基层工作可不比在企业、更不比在市里大机关上,情况非常复杂,工作压力很重,可是要做好吃苦和挑重担的思想准备哟!”
第283章激怒
骆志远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费建国看上去态度温和,但实际上他一口一个“小骆镇长”,这本身就是一种轻视;实际上,他刚才那番话就是居高临下蔑视的表征。
骆志远装作什么都没听懂。初来乍到,在一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犯不上为了一点面子跟费建国争一点口舌之锋。
费建国又慢条斯理地说了一会,然后才淡淡地转头望着骆志远:“小骆镇长,说说你的想法和思路吧。”
骆志远笑笑,“费书记,同志们,说实话,来镇里工作,我既感荣幸,又倍感压力。鹏程镇是一个全市有名的经济强镇,这说明以费书记为首的镇党委行政班子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我只有俯下身子踏踏实实工作,多向费书记和同志们学习,尽快融入咱们这个大家庭,以后请费书记和同志们监督我的工作。”
骆志远说了两句不得不说套路上的官话,然后才话锋一转凝声道:“昨天,我召集行政口的几个领导开了一个碰头会,把我们几个政府同志的工作分工调整了一下,这是会议纪要,请费书记审阅。此外,我大体了解了一下政府口机构设置的情况,感觉机构重叠、职能交叉的现象比较严重,本着促进工作提升工作效率的原则,我建议对部分机构进行整合,也在会上征求了熊国庆同志、高欣庆同志、管大军同志的意见,达成了共识,一并提报党委会讨论。”
骆志远起身将手头上的两份文件递给了费建国,然后又笑笑道:“当然,这还是不太成熟的思路,有不当之处,还请费书记和同志们批评指正。”
费建国不动声色地将文件接了过去,随意翻看着。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和微妙起来。
熊国庆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将双臂环抱在胸前,冷视骆志远不语。其他几个副职比如人大主席计为民等人也都有些幸灾乐祸地旁观着,准备看一场好戏。
虽然骆志远调整的只是政府班子成员的工作分工,但在鹏程镇,党政班子之间分的不是那么清楚,涉及副镇长的工作调整,一向是费建国这个党委书记说了算。骆志远刚来就冒着忌讳试图要夺费建国的权,挑战费建国的个人权威,费建国要是不发作那才邪门了。
费建国是什么个性、什么脾气,计为民这些人太了解、也尝过了不少苦头。他们这些人在镇里工作的资历都不如费建国深,而每个人到任之初或多或许地都受到费建国的打压、排挤,哪怕是熊国庆一开始,也不受费建国的待见。
只是熊国庆转变得很快、贴得也很紧,加上费建国为了架空骆志远的前任镇长,需要有人在政府口为其代言,久而久之,熊国庆就成了费建国的亲信,费建国指哪打哪,绝对的铁杆拥趸。有些镇里的干部在背后暗暗嘀咕,熊国庆就是费建国的一条狗,让他咬谁就咬谁,非常凶狠。
说起来,熊国庆在镇里的群众基础很差。镇里的普通干部,对他也颇有微词,只是因为费建国的存在,都敢怒而不敢言罢了。
这一次,骆志远不仅擅自做主调整了熊国庆几个人的工作,将几个核心部门收在自己名下分管,还触及了一个敏感的问题机构调整。机构整合会让一些人丢了位子,既得利益受损,这都是费建国一手安插的人员,费建国怎么会同意骆志远的手伸进来。所以,熊国庆有恃无恐。
骆志远神色镇定,坐在那里,面带微笑,静等费建国的态度。别人以为他心里最紧张,其实他的心态很平和。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归然不动何况费建国也不算什么“大浪头”,骆志远又何惧之有?
良久,费建国皮笑肉不笑地抬头扫了熊国庆几个人一眼:“老熊你们几个是什么意见?”
其实费建国是多此一问。会议纪要文本形成,有骆志远这个新任镇长和熊国庆三个副镇长的签名,这本身就说明了态度。
高欣庆和管大军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默然不语。而熊国庆马上就腰杆一挺大声道:“费书记,我不同意。”
“镇领导班子成员的工作调整必须要稳妥,怎么能说调就调年初,镇里刚刚做过调整,这还不到一年,很多同志手头上的工作才刚开了头,仓促调整,不利于工作的连贯性。”
“就算是要调整,也要经过党委的审核才能通过。这是其一。其二,小骆镇长刚来镇里工作,还不熟悉情况,这么早把几个主要部门都要了过去,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我建议再慎重考虑一下。至于机构整合就更不用说了,镇里的情况非常复杂,历史遗留问题也不少,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建议小骆镇长还是先充分调研几天再说吧。”
熊国庆有样学样也喊起了“小骆镇长”,骆志远听了眉梢一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却是一闪而逝。
费建国是镇委书记,主持镇全面工作,再加上他年纪又长,喊一声“小骆镇长”,大概勉强还能说得过去。可你熊国庆是副镇长,是下属,却大言不惭地如此称呼,足以暴露出他内心深处疯狂的扭曲和躁动,以及对骆志远的某种嫉恨。
不仅是骆志远,高欣庆等人也感觉熊国庆有些过了。不管怎么说,骆志远都是上级组织部门明文任命的镇长,你一个副职再强势也不能失去起码的礼数。官场是一个讲究规则和秩序、等级的地方,不能缺乏对规则和等级的基本敬畏。
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黄坤暗暗摇头,心说你这头熊也有点太过得意忘形了吧?你以为你是费建国吗?你不过是费建国的一条狗哟!
黄坤本是镇里的三把手,但因为“人为的因素”,熊国庆在镇里的地位却比他还高。黄坤虽然是老好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熬到退休年纪就走人的原则,处处忍让三分,可心里终归还是怀着一丝不满和隐恨,如今见熊国庆这般狂妄,有点看不下去了。
骆志远目光冰冷,凝视着熊国庆淡漠道:“熊镇长,昨天我们开会,你可是在场的,我对于政府班子几个同志的分工调整建议都没有瞒着你,说在了当面,征求了你的意见,同时在形成正式文件之前,你也是签了字的。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不认账了?”
“我昨天开会就声明,我是保留意见的。”熊国庆也沉下脸来。
骆志远突然笑了,“就算是熊国庆副镇长你个人有不同意见,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原则,你的意见可以保留,但不影响镇长办公会决议的形成。”
“我不熟悉镇里的情况,当然需要调研,但这并不代表我这个镇长不能开展工作。什么叫我把几个核心部门都要了过去?我作为镇长,主持镇政府全面工作,对政府班子成员的工作分工进行微调,这符合程序和规定,也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熊副镇长,你可以对我的安排和提议有不同意见,但你不能蔑视组织原则!”
骆志远两声“熊副镇长”叫出口,态度冷厉地针锋相对,让熊国庆脸色涨红,大有当场翻脸的架势。
骆志远又冷冷道:“我来镇里工作,希望脚踏实地地做点事情,不是要跟谁争权夺利,也不想跟谁过不去。我相信,鹏程镇是一个干事创业的地方接下来,我还是会在镇党委的领导下努力开展工作,欢迎同志们对我的工作进行批评指正!”
骆志远说完,微微欠身致意。
熊国庆脸色涨红的跟猪肝一般,他嘴唇哆嗦着,霍然起身大声道:“骆镇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志远冷然抬头凝望着熊国庆,淡漠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确:我们是党员干部,不是地痞混混,无论是说话办事都要先动动脑子,掌握点分寸!”
骆志远的声音冷厉,锋芒毕露,一点面子也没有给熊国庆留。熊国庆刚才那几句“小骆镇长”和发自内心的蔑视,直接激怒了他。既然这人不知自爱,那么,又何必再给他留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