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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依旧。
“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屋门开合,瑞卡瓦离开了。
第五章 你竟在我面前杀人
瑞卡瓦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听到了茉伦未婚夫的所在,某间酒馆。走入其间,他第一眼就看到一位醉醺醺的年轻人,他的锦衣上满是褶皱。年轻人摇摇晃晃地四下乱逛,对酒客们疯言疯语,但他们既不理他,也不赶他。
应该就是他了吧?
茉伦的未婚夫名叫维利安,瑞卡瓦并不认识。
瑞卡瓦找位子坐下,点酒点菜。很快,侍者把东西送上桌来。瑞卡瓦举着酒杯皱眉良久,最终下定决心,试探地灌了口。紧接着他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未等他缓完,年轻人在对面坐下。
“呼哈哈哈,你好呀先生,你看见我的未婚妻了吗?”年轻人拿过他的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然后松开手,仍酒杯落在桌上打旋。
“你看起来像是个士兵。”年轻人说,“不会喝酒就别喝了,士兵先生。”说完他打了个嗝,嘴里满是酒气。
“再来两杯酒。”瑞卡瓦说。
很快,老板亲自送来两杯酒。他走到瑞卡瓦身后,俯身耳语:“别理这家伙,他喝醉了。”
“我知道。再来些吃的吧。嗯,蘑菇浓汤、烤牛肉,就这些。”
老板无奈地摇头走开。
“哈,你是一个慷慨的家伙,一个……好的士兵。神会保佑你的。唔,我叫维利安,很高兴认识你。”
“我知道你。”
“呵呵,当然,现在外城谁不知道我的名字呢?一个连未婚妻都保护不了,只能目送她化为干尸的懦夫。”
“没人会这么想。我叫瑞卡瓦,南边的屯戍兵。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年轻人眯眼朝天,灌了一大口酒,问:“你明显不会喝酒,今天怎么喝起来了,还是独自一人。”
“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
“关于爱情?”
“不,关于责任。因为我的过失,某个人遭遇了灾难。”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的。你呢,你看起来极其失落。发生了什么?”
“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这酒馆里有谁不知道我的故事呢?”
“嗯……没错,我就是客套一下。我同情你的遭遇,我为你感到惋惜。兰若斯家的少爷,无疑是个混蛋。”
“混蛋?不,他是个罪犯!”维利安恶狠狠地说,“合法的罪犯!”
“如果血族都像他那样,我们就别活了。”瑞卡瓦苦笑。维持统治需要的是秩序,血族早就明白刺激人类没什么好处。渴望鲜血未必要死人,在多个人类身上浅尝辄止,远好于吸干一个人类。即使某些血族有把人咬死的癖好,他们也多半会从底层人类入手。
“我倒要感谢他打碎了我的幻想。无论贫富贵贱,人类就是人类,血族的食物。”
“如果你富有得足以获得内城籍,就能免除食物的命运了吧。”
“我以前以为只要足够努力,不沦为价值低微的底层,血族的獠牙就不会落到头上。现在我知道,无论我爬得多高,只要在他们的阴影下,就永远不得安全。看着吧!那些内城人类,就永远高枕无忧么?”
“没错。”瑞卡瓦抿了口酒,“血族只要有心搞咱就有得是办法。”
“该死的吸血鬼!”维利安挥拳重重地砸在桌上。
“慎言啊。”瑞卡瓦拍拍他的肩,“你喝得太多了,回家吧。”
“不,我还要喝。我曾有很多朋友,很多很多……可今天,我连个陪喝口酒的人都找不到……哦,抱歉,我忘了算你。”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们只是不想被牵连。”
“我能有什么危险?难道那个谋杀我妻子的罪犯连我也不打算放过吗?好!好!那就来吧!”
“你一定很爱你的未婚妻。”
“没错,我愿为她献出生命。”
“看得出来。”
“呵呵,如何看出?她被畜生杀死了,我却只在这喝闷酒!难道你不觉得,我该为她找那杂碎拼命么?”
“你只是不打算死得毫无价值。来日方长,有些时候,活着就是最大的报复。”瑞卡瓦笑道。
“有意思,你倒是看得开。”
老板再次在维利安桌上放下酒,叹气离开。维利安傻笑着把酒揽到面前,说:“听着,士兵先生。爱恨是世上最无价值的事物,爱恨只是动机,力量才是价值。”
“我知道。嘿嘿,你喝酒就喝酒吧,哪来那么多人生感悟?”
“这些不是喝酒喝出来的……朋友,你有爱的人吗?额,抱歉,我糊涂了。人总是爱自己的亲人的……”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吧。”瑞卡瓦苦笑,“说实话,我不是很懂‘爱’是什么。”
“呵呵,有意思,想必在军队里,你什么命令都会淡然接受吧?”
“不知道,我和军队不是很熟。比起那个,我想与你说些事。”
“说吧。”
“你昨夜没参加那个宴会?”
“没,我父亲昨天发病,我在家里照看他。怎么了?”
“我见过你未婚妻,就在昨夜的宴会上。不仅如此,我还和她说过话。”
“那又如何?”维利安满不在乎。
“我最近立了点小功,上报后就杳无音讯。在宴会上兰若斯少爷问我认不认识茉伦,我欲求升迁,因此为他牵线,引见了两人。”瑞卡瓦看着维利安,说。他的眼神,无比严肃。
维利安抬起头,颓废地瞥了他一眼:“所以呢?”
“你不恨我么?”
“你只是个杂兵,毫无价值的杂兵。总有你这样的人趋之若鹜,满足吸血鬼的欲望来谋取利益。可惜,归根结底,你们不过是可悲的奴隶,随随便便就能被取代,毫无价值。这份罪孽,你们担不起。”
“我本以为你会发作。”
“你腰上别着刀,我又不傻。”维利安苦笑,“至少,你还会陪我喝酒。”
瑞卡瓦点点头。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已让茉伦未婚夫这支相信自己是牵线者。紧接着,他只要让茉伦家人也相信就行。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即使日后宴会参与者说出真相,瑞卡瓦也能轻易解释,对付过去。
他本野外人,不怕背负两家仇视。更何况,连茉伦未婚夫的仇恨都已消解得差不多了呢?
酒馆外,脚步声急促。
瑞卡瓦疑惑地望向门外。很快,急促的脚步声淡去,沉稳厚重的脚步声响起。
没多久,一位佩剑披甲的蓝披风士兵走进。
“你朋友?”瞥了身后一眼,维利安问瑞卡瓦。
“不认识。”瑞卡瓦摇头。
士兵气定神闲地站到维利安背后,淡淡道:“维利安先生,你未婚妻的弟弟涉嫌袭击国族,已被处决。你和此事有关吗?”
变故陡生,瑞卡瓦心里一紧。事情没完,茉伦家又死一人。士兵既找到维利安,那也会去找茉伦的父母,乃至维利安的家人。
酒客们接二连三离开了。
“我未婚妻已经死了。”维利安说。
“我知道。但罪犯是你小舅子,他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吗?”
“妈的!我老婆已经死了!”忍无可忍,维利安怒吼一声,转身站起。
士兵一巴掌将他抽回去。维利安喷出一口鲜血,连带两颗牙吐进放牛骨的餐盘里。
“嘭!”瑞卡瓦左手重拍桌子站起,右手抽刀。
士兵警惕地退后一步,右手搭在剑柄上。
刀抽到一半,门外的黑暗中,两颗血红光点闪现。解放能力时,血族的眼睛就是这样的。此刻,它们直直地对着瑞卡瓦。
恐惧。
瑞卡瓦身子一软,右手一抖,刀滑回鞘中。他整个人颓然倒下,坐回椅上。
维利安含糊不清、时断时续地低声咒骂。
士兵嘲笑瑞卡瓦一番后,一把揪住维利安的头发,把他的脸按进没喝完的浓汤里,使劲左右摇晃。
维利安扒着桌子挣扎,发出“呜呜噜噜”的声音。
“真没礼貌,贱民。谁教你对尊贵的骑士侍从这样说话的?”士兵笑嘻嘻地将维利安的头拉起摇动。汤汁四洒。
疯狗!瑞卡瓦在心里怒骂。
“哦,真是抱歉,弄脏了你的脑袋。我来替你洗洗,这可是个好脑袋。”骑士侍从拽着他的头发,拿起桌上的酒,从他头顶淋下。
维利安的嘴唇抖动着。
“你在说啥?大声点!”士兵说。
维利安没理他。
骑士侍从又赏了他一耳光:“我说大声点!没听到吗?是不是耳朵有问题?要不要我给你治治!”他拿起桌上的餐刀,压在维利安左耳上方摩擦。
瑞卡瓦一声不吭,站起抽刀。
“你是谁?想干嘛?”骑士侍从冷笑道。
“你猜。”
“呵呵。”骑士侍从松手丢刀,转身走开。瑞卡瓦归刀入鞘,重新坐下。
“你就是吸血鬼养的一条狗……”维利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咒骂。
背对二人,骑士侍从拔剑转身。
瑞卡瓦还没反应过来,维利安的头就落到了桌上,鲜血四泼。桌子、地板、墙壁、柜台皆鲜红一片。他一脸热血,呆看着桌上滚停的头颅。
老板妻子尖叫着瘫倒。她丈夫忙扶起她跑走。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朽慢就是不明白呢?”骑士侍从捏住维利安的衣服擦剑,笑道,“区区食物。”
他把死者的头颅端端正正摆在汤碗里,脸拨向瑞卡瓦。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禁不住笑道:“我最讨厌猜,你呢?”
这是一天内瑞卡瓦见到的第二张尸体的脸。死者毫无生机的脸上,愤怒不再。瑞卡瓦看着那双眼睛,仿佛读出了哀怨。他疑惑,逝者的眼睛,是否也在看他呢?
“你也是人类?”瑞卡瓦喃喃。
“朽慢?是的,现在——多么恶心的事啊!作为虚弱无力的朽慢,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不过欣慰的是,因为我的努力,我很快就能接受初拥了!”骑士侍从笑道。
“有趣。”
“你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你和袭击军士的罪犯同桌喝酒!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他的同谋!”
袭击军士的罪犯?瑞卡瓦看看碗里的脑袋再看看骑士侍从,一语不发。
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
瑞卡瓦没有回答:“你是兰若斯少爷的侍从?”
“是啊。多么幸运,我竟能侍奉他!少爷善良而尊贵,慷慨又和蔼。从不吃独食。即使与低贱的朽慢士兵,他也乐于分享。”骑士侍从歪着脸笑,一字一顿地说,“就像昨夜。”
“哦。”瑞卡瓦拭去脸上的血,起身离位。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放嫌疑犯离开吗?别忘了,你可拔刀恐吓过我!”
“所以呢?”
“呵呵,事情总得有个了结。在那前,你休想离开!”
“离开?”
下一刻,整张餐桌被掀到了骑士侍从身上。
“你竟在我面前杀人!”
第六章 绑架美少女的恶棍
残羹剩酒、杯碗刀叉散落一地,外带一个人头。骑士侍从躲闪不及,只得支手抵挡,犹被掀来的餐桌撞退两步。
未等餐桌落地,面目狰狞的瑞卡瓦已从后闪出,挥刀便砍。骑士侍从视野受阻,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臂因碰撞而酸麻,无力举剑格挡,只得后跃。
可是,刀还是重重斩在他的左臂上。他锁甲颇为精良,瑞卡瓦的重击竟只斩进一寸。鲜血顺刀锋流淌,骑士侍从惨叫一声,半跪在地。瑞卡瓦恶狠狠地拽出刀,高举头顶,眼看就要劈到他脑袋上。
此刻,左肩的剧痛与死亡的恐惧终于压过手臂的酸麻,骑士侍从咬牙挥剑,攻势如风,横扫而来。瑞卡瓦后跃闪开,狞笑着又压回去。瑞卡瓦感受得到,敌人实力很强,但他已受重伤,战力大损,要不了多久,瑞卡瓦就能取他首级。
“来人!救我!”骑士侍从勉强格开瑞卡瓦的三刀连攻,焦急地喊道。
什么?还有帮手?瑞卡瓦这才回忆起,骑士侍从来时,军士脚步确实不止一人。只是之前情势过于紧张,以至瑞卡瓦忽略了这点。
门外乱声一片,紧接着钻进一个布袍枪兵,提枪就刺。瑞卡瓦受身躲开,长枪刺空,隔于二人间。瑞卡瓦正待顺枪突去,砍死枪兵,却见其后又站出一持剑军士。
门外,人影幢幢。
“切!”瑞卡瓦暗骂一声,掉头就跑,沿路又掀飞一桌,把追来的剑兵砸到在地。
很快,瑞卡瓦窜出后门,扭头钻进暗巷。
按理夜晚僻静的巷道里应没人走动,谁曾想,瑞卡瓦没跑多久就看到一位少女。少女白衬黑裙,长发及腰,正负手而立,无聊地踢右脚蹬地。
小姑娘你大半夜在这发呆不怕遇到坏人么?瑞卡瓦腹谤。
听到脚步大作,少女转身看到瑞卡瓦,惊得一愣。
这一定是莉莉丝神不忍看我死去送我的人质!瑞卡瓦大喜。
瑞卡瓦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腕,拽着她继续狂奔。
“唉唉唉!你干嘛啊!你弄疼我了!”被拖着跑的少女痛呼。
“闭嘴!你被俘虏了!”瑞卡瓦随手把少女皮束腰上的匕首连鞘扯下扔了。
身后,追兵在呼喊。
“站住!快站住!”
“抓住那个叛贼!内城重重有赏!”
瑞卡瓦听到骑士侍从声嘶力竭的咆哮:“你等着!你等着!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你你你你做啥了!”少女慌了,“怎么有人在追你啊!”
“哦,我犯罪了。”瑞卡瓦满不在乎地说。
“啥罪?”
“非法奴役少女。”
“……”
酒馆后门外,骑士侍从摁着受伤的左肩,咬牙切齿地来回踱步。
他的身体状况让他无法追杀瑞卡瓦,对复仇的渴望灼烧着他的内心。
没多久,一位小兵惊慌地跑回来。
“人逮住了么?”骑士侍从问道。
“没……还没……”小兵怯生生地说。
“那你还回来干嘛!”骑士侍从差点气得一巴掌糊他脸上。
小兵用颤抖的双手捧着一把匕首递到骑士侍从面前:“我……我捡到了这个。”
骑士侍从皱眉接过,疑惑地端详着,忽然神色大变。
“快追!”他怒骂着,“牵我的马来!再分点人到四下问问,那贼到底是什么来头!”
时尽深夜,逃亡仍在继续。
“刚刚刚才你是开玩笑的吧?你是不是杀人了?”躲在窄巷里暂歇时,少女问。
“我想杀来着。”
“你袭击了骑士的扈从吗?”
“关你什么事。”瑞卡瓦没好气地拽过她又开始跑,“走走走!别偷懒!”
“我们要去哪里啊?”
“妓院,我打算把你卖掉。”
“你敢!”少女气呼呼地捶了他背上一拳。
“我当然……呜!你劲挺大啊!”瑞卡瓦被捶得一个踉跄,“小姑娘没看出来啊!”
“这是对你无礼的惩戒!”
“切!”瑞卡瓦拉着少女拐向一处通向城中高地的石阶。他喘着气回头张望,下方黑暗的街巷中,火把舞动游移。“追兵挺多啊……”他自语。
“妓院在上面?”少女瞪着高地上的建筑,一间荒废的旧教堂,月光下,教堂外墙上焚烧的痕迹清晰可辨。
“别提妓院了!我逗你玩的!听着,安分点,我现在被人追杀,你是我的人质,明白么?”说完,瑞卡瓦径直冲向旧教堂旁的一间荒废小屋,踹开衰朽的木门,把少女拉入。
“你被人追杀,抓我当人质有什么用?”少女镇静地问,任凭瑞卡瓦掏出绳子绑住她的双手。
“着你就不懂了。即使撕票无威慑力,人质也能当肉盾啊!”
“……”
“况且我看你出身高贵,追我者又是官兵,想必你的人命还是值点钱的。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不知道对那只疯狗是否适用。”
“……你到底犯什么事了?”
瑞卡瓦没回答。正在为绳子打结的他,动作忽然停住。
“怎么了?”
“……我真蠢……似乎,牵连到朋友了……”
“到底怎么了啊?”
瑞卡瓦叹息一声,把结打死,在少女身旁颓然坐下。
“你听说茉伦的事了吗?”
“……茉伦是谁?”
“一个被吸干的可怜女孩。”
“吸干?哦哦,我明白了。听过,只是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
“是我引见了兰若斯少爷和茉伦。我去找茉伦的未婚夫道歉。在酒馆里,她的未婚夫被兰若斯的侍从谋杀了。我盛怒下袭击了他,可惜,没能杀死。”
“这……这事情可难办了。等等!没出人命不是最好么。”少女疑问,“为何没杀死他,你反而可惜呢?”
“我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在麻烦袭来我选择静待而非第一时间逃走。从他看到我和维利安坐在一块开始,我就脱不开身了,即使苟且偷生,也得少半条命。既然无论如何都是死,当然有个垫背的最好。”
“额……道理我都懂,维利安是谁?”
“茉伦未婚夫……”
“你刚才说牵连朋友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追杀,他会打听我,然后去找我的朋友逼问,乃至抓他们当人质。”瑞卡瓦无奈地耸肩,“那疯狗找到我朋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呢。”
“……”
“死路一条,连累亲友……”瑞卡瓦扶额,“感觉我若现在去找那厮拼命,至少还能保住友人。”
“若追杀你的人真是疯狗……他们怎么都会被牵连的。”少女弱弱地判断。
“呵呵,回不了头了。”瑞卡瓦扶墙站起,走向窗边,“最好的对策,就是从头沉默到尾。”
“……你肯定不愿沉默……”
“没错,所以我走进死路了。”瑞卡瓦苦笑道,“从我拒绝缄默,冲动拔刀开始,我就死了。我当时怒气上头,没多想后果。切,真晦气,怎么神灵尽让我遇上这种事。”
“其实吧……听你的描述,我觉得即使你早知后果,以你的性子你还是会拔刀的。”
“无所谓了,反正我死了。”瑞卡瓦回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幸好,我不是一个人上路。”
“你你你你有人质啊……”
瑞卡瓦怀疑地望着少女。少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有我这个人质,他们肯定不敢杀你的……我保证!”
“有趣。”瑞卡瓦打量着跪坐在地的娇小少女。她的五官精致得就像洋娃娃,肌肤嫩白若半融的冰雪,透窗射下的星光中,一头长发呈现梦幻的紫色。
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瑞卡瓦不禁皱眉。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听起来地位很显赫么……”瑞卡瓦思索着说,“体力也不错,跑了那么久都不喘气。”
“额……秘密……”
“呵呵,随你,你大可把你的秘密带进棺材里。”
“你你你你你这人怎么三句不离死啊!生命在你眼里就那么廉价吗?”
“我是烂命一条,没什么值得苟活延续。至于你们的命么,应该挺金贵的……”瑞卡瓦顿了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