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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从跌倒战友的身上踩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迷茫里,没有人想要孤零零地直面恶鬼般的敌人。
……
暴雨般的马蹄声在肆虐的狂沙里也变得不值一提了。不死军骑兵们奔跑的路上摔倒了多少人,有几个死于友军的践踏下,也没有人再有闲心去关注了。如今的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取下敌将的首级。
终于,他们冲到了涧底。
顺着风势,夏普一马当先冲进了敌人的营区,他只迷迷糊糊地看到几顶帐篷在沙暴里滑稽地抽动,却看不到一个人。
“别管不重要的帐篷,只要没看到我们,都当不存在,发现我们的,全杀光。”夏普对身边的骑兵们说,“请互相转告。”
“是!”身边的骑兵低声回答,在风声的掩盖下,夏普几乎听不到。
“走。”说完,夏普继续前行,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寻找阿狮兰的金帐去了。
“长生天啊!”他在心里默念,“一片迷蒙之间,寻找一顶帐篷何其艰难,如果你愿意让我成就一番不世功业,请一定要保佑我找到我的目标!”
骑兵们纵马驱驰,一个跟着一个,绕过岩石,翻过栅栏,跃过壕沟,然后沿着浑浊的小河移动,路上夏普还看到了一个倒霉的铁力思小兵在他的帐篷前努力固定住帘子,只因为在沙暴里多看了夏普一脸,众骑一拥而上钻进帐篷里,把里面的四个人全部砍了。他们的惨叫在混乱的风中稀释了,以至于旁边的帐篷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久之后,风势减弱了一点,迷沙稍清。
夏普心想不好,却见不远处有一个帐篷的帘子掀了起来,一个小兵在警惕地向外张望,两人一个气氛微妙的对视之后,杀机再起。夏普还没跃马冲上,小兵居然已经机智地掉头便跑,一边还用埃兰语大喊着:“恶魔啊!恶魔啊!山涧里有恶魔啊!”
下一刻,夏普骑着马撞倒了帐篷,一前一后两刀砍死了帐篷里的一对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敌人,然后又一刀砍死了马蹄践踏之下的倒塌帐篷里爬出的夏丹兵,却见帐篷后头一个大大的划口,夏普的眼睛捕捉到了一个闪过的人形的残影,竟是机智的小兵用刀砍出了一条生路,逃走了。
二话不说,夏普再追。
小兵喊叫的不久后,附近的帐篷里纷纷探出了好奇的头,夏普的也不知是一百、两百、还是三百的友军一拥而上,挥刀砍杀,见状,他们一哄而散,没有半点抵抗的兴趣,只知道大叫。
夏普嗔目结舌地看着前方,他目光所及的所有帐篷前后,居住在里面的敌人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一路惨叫,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大乱,并向更远的地方蔓延。
长生天……保佑?夏普疑惑地自问。
下一刻,又是一阵狂沙侵袭,世界重新陷入了混沌。
第三百五十八章 鹰鸣涧奇袭(四)
战端已开,不死军骑兵们也不再躲藏行迹,他们扯着嗓子凶狠地一遍遍大喊:“布洛德大军在此!阿狮兰老儿何在!”
武士的咆哮与溃卒的惨叫一同在深涧的两壁间回荡,恍惚之间,宛如万丈鬼渊,群魔嚎哭,闻之胆寒。
驱驰混乱与浑浊之间,肆意砍杀慌不择路从身边跑过的溃敌,终于,夏普看到了他冥思苦想的金帐。
由于是主帅的大帐,即使沙尘暴来袭,帐外还是有很多护卫,其中不仅有呼蛮,还有人马。只是在沙间黑骑的决死冲击下,眨眼间他们便溃散了。
一行人直冲金帐。
金帐之前,乱军之中,一位披坚执锐的人马武士伫立,尽管四边都是己方的惨叫,但他却不为所动,昂然面对着沙障里的敌人,时刻准备与敌奋战。
“吾乃……”勇敢的人马武士正准备说他的开场白。
可惜夏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夏普戟指人马武士,大喝一声:“砍他。”却见夏普身后众骑一拥而上,人马武士面色不改,挺枪迎战,在他一枪刺穿了一个不死军骑兵的胸膛的同时,另外五把不死军骑兵的长枪也把他捅了个五个对穿,出血量超大。
“汝等何人!吾乃……”没等众人杀进金帐,另外一边的栅栏外也绕出了一只人马武士。
“扎他!”夏普又喊。
下一刻,八把短投枪把他射成了刺猬。不想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几只人马,骑兵们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们恐惧犹豫的脸。强敌在侧,不可轻忽,但刺杀阿狮兰一时又刻不容缓,免得让他跑了。夏普立刻决定分头行动,他让阿提亚带着十五个士兵入帐杀阿狮兰,他本人带领剩下的直冲向人马。
“诸君,随我杀马虏!”最后,夏普跃马帐前,高亢地大喝。
“杀马虏啊!”比夏普还要亢奋的是不死军的骑兵们。
双方一接近,夏普才看到人马们身后的呼蛮骑兵,他动也不动,依旧挺枪前指,不过他的部下却没有让他上去送头的打算,两位骑兵一左一右护着他,还跑得领先了他半马位。咣咣啷啷钢铁相撞,在插死了前排踌躇不前的敌人们,不死军骑兵们倾着身子挥刀探枪拼命地攻击着敌人,没多久已杀的是天昏地暗,血肉乱飞,敌人后排的呼蛮骑兵不知为何越来越少,到最后居然只剩下前面几个人马,不死军骑兵当即围了上去,奋力围杀。人马武士寡不敌众,一个接一个死于乱枪之下,只有一个忽然蹄下生火,撞飞了一位不死军骑兵,冲了出去,顷刻间逃得没影了。
激战之下,金帐都塌了一个角。
外头战事已毕,夏普连忙冲进大帐,却见从帐帘一路到帐中的红毯上,夏丹士兵、鹰岭士兵、人马武士和披甲战马的尸体左一个右一个狼藉地散落着,大帐四周,美丽却狼狈的侍女们抱头蹲着惊恐地啼哭,大帐之中,一位右臂已断的不死军骑兵飙着血倒下,他的身边,七位不死军骑兵正围着一位身披锦袍,手持两把宝刀的金毛中年人马搏斗。
人马的左前蹄已经断了,他的移动因此显得极其缓慢,尽管如此,他还是用出神入化的刀法和敌人战得稳占上分。夏普见人马面朝东方,没看到刚进帐的自己,当即掷出紫刀,只听“咳噌”一声,人马右臂亦断。
人马痛嘶着后跃了一步,左手再挥一刀,上携银电,围攻骑兵中的一人——阿提亚挥剑抵挡,立刻触电得浑身颤抖,落下马去。紧接着,人马又甩尾躲过一枪,朝向另一边斩出一击,刀光一闪,风驰电掣,另一位不死军骑兵大腿已断,惨叫着坠下马去。
帐中不死军骑兵只剩下五个还在战斗,俨然是伤亡惨重,但金帐南北两边,不死军骑兵却鱼贯而入,阿狮兰绝对是插翅难逃。
可是人马也不惊慌,他冷冷地挥刀转了一圈,隔开四周枪剑,蹄下的血泊里尽是他的伤口里流出的血。环顾四下敌人,人马威严地说:“来啊!鹰岭的勇士们!夏丹的阿狮兰即使只用一只手,也不怕千军万马的围攻。”
话音刚落,他背后忽然跳出一个不死军骑兵,八爪鱼一般缠上了他的后背,两腿箍着他的小腹,左臂掐着他的喉咙,右手扒在他的脸上,大拇指还伸进了他的嘴里。阿狮兰一发狠,直接咬断了嘴里敌人的大拇指,同一时间,三枪一刀一剑齐出,刺进了他的额头、右眼、喉咙、左腹、右胸还有右肩膀。
夏丹·阿狮兰,在击杀三位不死军骑兵,砍下一个大腿、一只手臂,咬下了一节大拇指后,献出了他高傲的生命。
“阿狮兰已死!阿狮兰已死!”不死军骑兵们激动地喊叫着。
“割下他的头!”夏普大喊。
“是!”从电击的麻痹中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阿提亚说,他连滚带爬地移动到了阿狮兰的尸体旁,捡起阿狮兰的宝刀,一把割下了他的头颅,然后掷给了夏普。夏普随手捡起一把长枪,把阿狮兰的脑袋插在了枪尖,荷在肩头,任凭血水滴滴答答落在他的头顶。
“走,让铁力思的马虏们看看,他们主帅的首级!”夏普慷慨激昂地呼喊。
“呼哈!”众骑呼喊回应。
拨马回身离去,夏普鬼使神差地瞅见了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少女琴师,猛然间,一众故人的芳容笑语浮上了他的心头。夏普身形一顿,勒马转向行至琴师身旁,他接过手下为他捡回来的紫刀,抵到了琴师的颈前,点起了她的下巴。
“小姐姐,你喜欢他吗?”夏普努力笑得温和,他摇了摇荷在左肩上的长枪,用埃兰语问。
“不,我讨厌他。”琴师抽泣着说。
“是嘛,那么你恨我么?”
“……不恨。”
“真的吗,好开心,快站起来。”夏普笑眯眯地收回了紫刀。
在少女琴师战战兢兢地起身后,夏普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侧,然后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打胜仗以后果然还是要发泄一下才行,我是真的……真的很开心啊!”在琴师疑惑的神情里,夏普咧嘴一笑。
“诸君!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铁力思的敌人足有三万之众,阿狮兰的将军和子嗣们还有可能重整反扑!我们要把彻底击溃鹰鸣涧的敌人,我们要杀尽阿狮兰的将军和子嗣!我们还要夺取一片新的领土取代失陷的宛湖、沦为焦土的鹰岭成为我们的根据地!我们将再赴地狱门前走一遭!”
“呼喊!”又是一声齐喝,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拉过身边的女子,揽到怀里深深吻下,然后送到一边,转身跟随他们的军团长大步走向帐外,再不回顾。
“传令兵!放魔箭,全军总攻!”帐外,风沙已至,天空渐清,看到此景,夏普下令。
“是!”传令兵领命,弯弓向天射出一发魔箭。
遥远的西边,卢修斯和提图斯听到爆炸声抬头远方,只见一行鲜红的大字“F2A”飘浮在敌军后方。这是不死军的专用军情信号,意思是现在的局势已经无需指挥,全部压上,无脑进攻便可。
“走!让我们杀穿鹰鸣涧!推到铁力思!”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后,卢修斯激动地大喊。
“呼哈!杀穿鹰鸣涧!推到铁力思!”浴血的黑甲大军上空,战吼大作,宛如雷霆。
当日,一片混乱杀伐的鹰鸣涧内,不死军骑兵高举着敌军主将的首级锐意冲杀,不死军步兵的血腥坚阵大步压入涧中,皆直冲东去,铁力思之夏丹军望风溃逃,最终全军崩溃,是为——鹰鸣涧大捷。
此后,不死者军团长夏普终于跻身当世名将之列。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凯瑟琳的自白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缓步走过光洁如镜的条木,霍诺莉娅推开了鬼宅的窗,任凭秋风与辉光掠过宅外的树杈与身前的窗棂,播撒在她红泽绚丽的长裙上,更添一丝妩媚。她惬意地张开双臂,深深呼吸着新鲜地空气,再低头时,目光却被桌上的一封信吸引了过去。
她捏过信封,细细撕开,取出观看,先是幸福地微笑,然后又疑惑地皱起了眉:“咦?落款是瑞卡瓦的信,为何字迹一点都不像他?他的字哪有那么好看!”
不远处,门外的阴影里,黑纱蒙面的侍女清冷地说:“把信交给我的是瑞卡瓦的侍女,她告诉我这封信是瑞卡瓦口述,她落笔的。如何,有同男爵的印章吗?”
“有啊。唉唉唉,听说凯瑟琳以前是窑子里的妓女,黑帮小头头的情人啊,居然还能写一手好字,莫非是官宦之家的落难小姐,亦或除籍的贵族罪家?”
“在下不知,大小姐可寻机向她询问。”
“罢了,我可不想提她的伤心事,现在有个归宿,挺好。嘛,只是想不到瑞卡瓦居然会主动约我去红森馆这种富有情调的地方,真是奇怪,他开窍了啊。”
“……红森馆的幕后老板是谁?”
“不清楚,及时行乐,管那么多干嘛!”说完,霍诺莉娅把信折了一下,塞进了衣袖里,踩着舞蹈般的步伐出去了,在门前,她还轻盈地旋了一个圈,裙摆荡漾,宛如鲜花盛开。
另一边,治安官府前,卫兵们押送着成排的囚犯进入地牢中,又是一次针对黑恶势力的严厉打击,收网了。
瑞卡瓦默默地站在阁楼上办公室外的走廊里,看着窗外的卫兵和囚犯们,一言不发。
局势已经失控了。
明明已经说好要和黑恶势力勾搭成奸,然后找机会反水的,部署也做得差不多了,却因为艾弥亚事件全盘崩坏,从第一位死于阴沟士兵与第一个惨遭士兵查抄的豪华赌场,再到此起彼伏的城区骚乱和与日俱增的挂在悬尸路两侧木柱上的吊死之尸,此外,还有朝中雪片般的攻讦与弹劾的文书。
治安官府的清理行动和黑帮联盟的反扑趋近白热化。有一次莎莉丝特还和瑞卡瓦提到洛林家的产业也遭到了波及,瑞卡瓦回去一查,竟然莎莉丝特所言的洛林名下产业的运营团体还是搞事的积极分子。即使是情人家的产业,既然犯了事,他也只能严惩不贷,毕竟原则如此。
好在与奇帕夏有关的帮派都选择了明哲保身,不掺和两方争端,非常稳。若非如此,瑞卡瓦得罪的人还真是多了去了。
为何瓦尔加非要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呢?他应该是个聪明人,他的手下犯傻,他没必要跟着犯啊!难道他也……身不由己?
“同男爵,门外有个奇怪的蒙面人送了份信,说是给大人的。”楼梯口的脚步声踢踢踏踏,不久后谢伍德走到了瑞卡瓦身边,递上了一份信。
“……谁啊?”瑞卡瓦问。
“不知道。”
“……是么。”瑞卡瓦漫不经心地说,蒙面之人送的信,大概是恐吓信之类的吧,他又不是没收过,刺杀都经历过一次了,当时刺客的暗弩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划过去的,他还会怕区区恐吓么?然而展开信后不久,他的神情变了——变得十分可怕,他的脸狰狞得几乎是已经拧到了一起,紧缩的双瞳里仿佛快要喷出火来。
“同男爵,怎么了?”谢伍德惊讶地问。
瑞卡瓦颤抖着把信交到了谢伍德手里,谢伍德拉平一看,却见……
“……前日我帮与治安官府多有误会,摩擦甚重,本人很是无奈,深深希望能有机会和同男爵一会,扫清旧霾。吾闻贝伦卡恩同男爵有一红颜知己名为安娜,特设小宴请二位一叙,安娜小姐已先行前来,还请同男爵抓紧时间,速至红森馆,莫带护卫,免得起了争执惊扰了红颜。若晚餐前不至,在下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后果同男爵自负……”落款之人,乃是瓦尔加。
“绑架?”谢伍德难以置信地说,“他居然敢绑架同男爵的情人!不仅如此,他还要挟同男爵,其中一定有诈,同男爵不能去啊!”
“我知道。”
可是知道又如何呢?约西亚介绍瑞卡瓦认识的著名女演员伊丽莎白,曾经在餐桌上和瑞卡瓦讲过一个故事,一位瓦尔加捧起来的新晋歌剧女演员想要脱离黑帮的控制,结果十分蹊跷地于在餐厅阁楼上与朋友小聚时全身起火而死,更蹊跷的是,当时与她同桌的女子居然仿佛不存在之人一般,无论怎么找都无法得知她的身份。
说话间,楼梯口又是一阵脚步声,瑞卡瓦不耐烦地看过去,却是阿尔杰和一位蒙面女子,她的绸裙正是不久前瑞卡瓦为七号买的。想到七号往日与黑帮间的龌龊,瑞卡瓦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绝望的想法,莫非瓦尔加绑架安娜一事,七号居然也有份。
“同男爵,凯瑟琳有急事求见。”阿尔杰说。
“同男爵,请屏退众人,我有要事相告。”七号摘下蒙面的红纱,说。
“知道了,随我来吧。”说着,瑞卡瓦转身走入办公室里,待七号进入后关了门。
“谢伍德手里拿着一封信,我想,大人应该已经知道我要说的是何事了吧?”站在房间中央,七号问,神色如常。
“说吧,你和这件事有何牵连。”瑞卡瓦问。
“诱骗安娜小姐的信出自我手,我还偷用了大人的印章。”
沉默。
良久之后,瑞卡瓦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极其渗人,他重重地拍着桌子,一下又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癫狂,“哈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瓦尔加的布局居然如此之深,是我愚了。只是啊,你不赶紧逃命去,跑来和我说这些,不怕我把你杀了?”
“妾身是主人的财产,要杀要剐,听凭主人决断。只是在死之前,我希望我有一个申辩的权利。”瑞卡瓦恶语在前,七号却神情不变,依旧不卑不亢地说。
“你说。”
“主人也知道,瓦尔加帮驱使鼹鼠区贫民如同奴隶,势力无孔不入,恐吓、谋杀、诬告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明明已经势同水火,主人却犹无法下定决心彻底扫清近在咫尺毒瘤。曾经的我也是黑帮的财产,积威难解,阴影深重,如今他们已经找上了我,我一介弱女子满心畏惧,又如何与他们抗衡呢?”
“……我知道了。”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瑞卡瓦苦笑了一声。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外,无力地对阿尔杰说:“传令游骑营,召集所有兵力,包围红森馆。”
“是!”阿尔杰领命离去。谢伍德看着阿尔杰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有些不安地问:“同男爵不怕贼人们看到大军包围,伤害安娜小姐么?”
“不怕。”瑞卡瓦毫不犹豫地说。
“……同男爵,我们是在用公家的兵,处理私人恩怨吗?”犹豫了一会儿,谢伍德低声问,“朝中会有不好的声音吧?”
“是啊,只是我连命都不想要了,又岂会在意几句攻讦。瓦尔加……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第三百六十章 红森馆,魔女之屠
霍诺莉娅连蹦带跳,轻飘飘地踏入了红森馆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六成的桌子都已坐满了客人的大厅,而且客人还大半都是强壮的男人。霍诺莉娅有些意外,私会的时候,不应该把场子包下来,防止外人打扰么?再者,红森馆可是收费不菲的餐厅,怎么会有那么多客人,更奇怪的是他们看上去也不像富裕之家出来的。
她疑惑走到前台,拉过一位侍女,温和地笑着问:“你好,我想问一下贝伦卡恩同男爵的包厢在哪里?”
侍女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然而不等侍女开口回答,霍诺莉娅身后不远处的座位上,传来了一声豪爽却富有威慑力的男子笑言:“哈哈,安娜小姐,早有耳闻,失敬失敬。”
“你是?”霍诺莉娅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位身在室内却头顶圆帽的高大男子正盯着她笑。
男子取下帽子,摁在胸口,彬彬有礼地点了一下头,说:“我叫瓦尔加,是贝伦卡恩同男爵的朋友。”
下一刻,满厅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到了霍诺莉娅的身上,仿佛万箭穿身,让她不禁一寒,颇觉慌乱。
……
全副武装的骑兵们在街道上驰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