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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门徒-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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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豁然长笑道:“三哥,你们耍耍那畜牲,待二哥他们也让那头陀尝尝滋味!”

大旋风白孤狂笑连声,身形有如旋风般闪掠,掌势漫天遍地,弥漫卷合,逼得那披发头陀招架不迭,怪吼连连。

这时,蛟索飞锤岳扬又闲立一旁,呵呵笑道:“狗养的,老子再叫你们发威,昨夜的狠劲怎么不使出来呀?妈的,这就叫做一夜的风水轮流转!”

岳扬口中大声讽刺,心中却乐得哈哈直笑。

而这时,已经与红面韦陀战千羽交手有三百招的乌猱秀士,亦己渐感不敌。

须知红面韦陀乃为中原白道中有名人物,功力之深,远较大旋风白孤更高一筹,乌猱秀士艺业虽强,仍不是红面韦陀之敌,但是,红面韦陀在短短时间内,却也无法胜过对方。

此刻,劲力澎湃回荡,二人又在顷刻的接触中,各自攻出十七招!

乌猱秀士木灵表面虽然阴沉如故,但他心中却已十分焦虑,他出手之下,但觉敌人反击力量浑厚无匹,有如山崩海啸,绵绵不绝,招式所指,更是自己全身要害重穴,凌厉异常!

他在艰辛的苦斗中,已发觉自己的三位同伴,早已陷入较之自己更为不利的情势中,而更令他惊惧震慑的,却是他平素认为武功高绝一时的那两名矮胖怪人——寒溪二矮冷非、谢竹,竟在江青掌势之下,左支右绌,施展不开,形态十分狼狈。

乌猱秀士见状之下,将心一横,倾出全力向战千羽攻去,他这时已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心了。

蛟索飞锤岳扬大马金刀的站在一旁,哈哈笑道:“战大侠,阁下千万留神,这叫做木灵的活殭尸,已发了野性啦!”

战千羽出手如电,连连拆解对方攻来的凌厉招式,听看岳扬的叫骂,却不觉暗中一哂。

乌猱秀士仍然狠攻如故,他双眸中煞气时现,却闷声不响,根本不理会身外的一切事物。

蓦然,一声厉吼起处,一条庞大人影,已凌空飞跌出丈许之外!

大旋风白孤那宏亮的嗓音随即响起,狂笑道:“老夫以为大头陀法力无边。呵呵!如今一试,亦不过如此而已,真令老夫失望了!”

那披发头陀适才早已受伤,但他仍然咬牙切齿,拼命与白孤激斗,须知武学一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是丝毫勉强不得的,这披发头陀在负创心燥之下,如何尚能挺立不败?

终于,在白孤“卷龙掌法”中的一式“龙现风起”下,结结实赏的被击中臀部,跌出寻丈之外!

他身形始才沾地,一个“十六翻滚”,已翻出一丈多远,耳中已听到白孤讥讽之言。

这披发头陀虽然身上受伤数处,却仍是性烈如火,他虎目暴睁如铃,凶光闪射中,已蓦然跃身而起,大叫道:“白老匹夫,叫你看看佛爷的法力是否真个不济!”

随看语声,两片半弯的弧形短剑,已闪耀着森森寒光,以奇异莫测的来势,向大旋风飞到。

这两片弧形短剑一出,侧旁观战的蛟索飞锤已不由暗自一凛,大喝一声道。”啊,银弧头陀!”

他叫声未停,两柄来势急劲,虚幻莫测的弧形短剑,已飞到大旋风白孤头顶!

白孤倏然推掌迎上,口中大骂道:“去你的,两片破铁也来卖弄!”

那两柄弧形短剑,被他发出的雄厚掌风一撞,已“当”的一声互相交击,在一溜火星中坠向地下。

大旋风白孤哂然笑道:“野头陀,这便是你的法宝么……”

“么”字尚未说完,那两柄已经快要坠落地面的弧形短剑,却似两个精灵一般,奇异的霍然一转,闪闪生寒的飞旋向白孤脚踝而至!

白孤不由大吃一惊,体内真气急升,身形已拔空两丈!

那银弧头陀狞声一笑,双手连扬,十二柄弧形短剑,已组合成一面精芒闪烁的光网,严密到没有一丝空隙的卷袭向空中的大旋风白孤。

这十二柄弧形短剑,去势各异,有的走着之字形,有的上下起伏不定,但是,那寒森森的光芒与锋利的刃口,却是一样要舐食人血的,因此,任是其中那一柄也不容忽视!

大旋风白孤心中暗叫不妙,身形倏然翻折,脚尖骤起,已将两柄先行袭到的弧形短剑踢飞。

但是,这些奇异的暗器,却似乎有着灵性,就在白孤踢飞先前两柄利剑时,其余的弧形短剑已“嘶嘶”连响,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四面八方向白孤卷戳而到!

每一剑之间所隔空隙的微小,几乎连一只蝇虫也飞不出去,尖锐的风声,已挟着股股寒风袭到。

形状凶狞的银弧头陀,已看到白孤惊怒的神态,他厉声笑道:“白老鬼,佛爷的手法你领略了吧?咯咯咯……到了阴曹地府,莫忘记向阎罗殿下告洒家一状!”

白孤眼前寒芒闪闪,涌合而至,时间的迫切,已不容他再做任何侥幸的想法。

蓦地——

一声令人心惊胆颤的厉啸起处,白孤那瘦削的身躯,已彷若旋风投在空中呼呼转动起来。

一片凌厉而浑厚的劲气,亦随着他身形的凌空旋动暴卷而出,这片劲力的威势之强,是无与伦比的,甚至连四周的空气也在随看冲激流荡。

白孤的身形,在劲气环绕中翻腾闪掠,掌腿齐出,彷佛是一个呼风唤雨的魔神。

他在危急之下,己然使出了“卷龙掌法”中最凌厉的一招:“大漠卷龙”!

于是——

在顷刻之间,空中银光乱闪,当当之声不绝,十柄弧形短剑,已有若夜空中的殒星,曳着条条银光,飞散四周!

银弧头陀见状忙大喝一声,双臂急张,已似一头大鸟般倒翻而出,几次起落,已是无影无踪。

大旋风白孤一举震飞四周弧形短剑后,亦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身形才落,岳扬己急步上前道:“白兄,你可受到那些鸟剑的伤害?”

大旋风一抹额际汗珠,摇头道:“好险,估不到这头陀还有这一手,妈巴子的,这杂碎已经跑了!”

蛟索飞锤道:“适才兄弟心恐白兄受伤,也顾不得去追那个混账东西,白兄既然无恙,这已是谢天谢地,那银弧头陀只要不死,咱们必有与他朝相的一天!”

大旋风白孤微微点头,正待说话。

一声惨厉的叫声起处,一颗斗大的头颅,巳凌空飞起,鲜血迸溅四射!

二人急忙回头瞧去,已不由惊得心中一震。

原来,那头飞命断之人,正是与江青对手的寒溪双矮之一——谢竹!

这寒溪双矮原是西北一带有名的煞星,二人性情狠毒无比,一生之中,已不知染了多少血腥,二人因为跟踪一批价值连城的暗镖来到中原,却不期与乌猱秀士相遇,乌猱秀士昔年会与这寒溪二矮有过数面之缘。三人见面之下,寒溪二矮便将此行目的相告,并因那押解暗镖之人,亦为武林中甚负盛名的高手,故而邀请乌猱秀士相助。

但是,乌猱秀士为人深沉奸诈无比,他在接受寒溪二矮邀请之后,却提出请二人相助洗雪与江青那一掌之仇。

寒溪二矮一来有求于乌猱秀士,再则两人足迹大多不出西北,对江青之名,尚不甚了了,故而答允下来,三人又会合了早与乌猱秀士约好了的银弧头陀法明,挑选在江青大破烟霞山庄之后,出面寻仇。

在乌猱秀士的预期中,江青武力虽高,在硬闯烟霞山庄之后,不论其胜败如何,亦必不可能毫无损伤,所以他在探悉到江青身受创伤的消息后,不由心中欣悦不已,暗喜大仇可报。

但是他却没有摸出江青养伤之处,更不会想到会有如文秋尘那般医道精深的饱学之士,为江青疗伤,他在百寻不得之下,只有先向蚊索飞锤等人下手,以期能将江青等引至。

虽然果如乌猱秀士之愿,但是,江青等人到来交手之后,情势之恶劣,却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哩!

江青在接战寒溪双矮之后,早己屡屡手下留情,二人非但不觉,不知知难而退,出手之间,反而更加狠辣,招招俱向江青致命之处下手。

于是,江青愤怒了,他记起邪神昔日告诉他的话:“为人切记不可滥杀,但是,若别人处心积虑的不利于你时,那么,你就放开手去干吧!”

江青在愤怒中,已施出邪神传给他约五手狠毒的散招之一“掌不刃血”!

寒溪二矮功力虽深,却如何能抵住这惊鬼泣神的绝招。江青掌势怪异无伦的展开后,寒溪二矮之一的谢竹,惨吼一声,一颗丑恶的头颅,竟被江青硬生生的劈飞空中,而身首异处!

这惨厉的景象,已惊呆了场中的任何一人。

于是,寒溪二矮仅存的冷非,已在悲愤逾恒中,拼死命的向江青扑去。

而乌猱秀士也更加激怒的与战千羽展开了殊死之斗。

……中册完……

邪神门徙……猱殒命绝

猱殒命绝

天井中的激斗,已因寒溪二矮谢竹的殒命,而更加剧烈,各人情绪的愤怒,亦已到达了饱和点。

乌猱秀士一面倾力与战千羽拼斗,心中又在为同伴的惨死悲愤,更为银弧头陀的骤而逃生感到怨恨。

一个人,任你武功再高,在与效交手之际,却是万万分神不得,否则,你便等于是在和自已的生命开玩笑。

乌猱秀士这时悲愤交集,双目怒睁,在心神的激动之下,他那原是冷酷阴沉的面容,已深深的刻划由片紧张、愤怒、悲凄的线谱。

于是,在红面韦陀战千羽的一轮急攻猛打下,乌猱秀士已感到支撑不住,脚步缓缓向后退去。

江青那及莹洁如玉的手掌上,仍!是一片白净,因为他由手的快速与功力的奇诡,是以,他劈飞谢竹的头顶,手上也没有沾染一丝血渍。

寒溪二矮仅存的冷非,这时形若疯虎般挥功着手中锋利的月牙兵器,原本木讷的面孔肌肉,这时痉挛的微微抽搐着,他目光中所透露的神色,几乎已不是人显所惯有的那种表情,那只有在一头受创的野兽身上,才能发现这种令人惊悚的目光。

江青沉稳而冷静的快速身法,在这有若惊涛骇浪的寒芒中悠然闪掠,洒脱无比,在他每一次出手中,皆是将冷非逼得招架不迭,左闪右躲。

但是,这凶名久着的寒溪二矮之一,却好似已不将自己的性命看做一回事,在每一次的被迫后退后,又狂吼连声的再度扑上,而且,所出招式之狠辣阴毒,俱是与敌同殉的绝着。

冷非这时根本看也不看那已尸横就地的拜弟一眼,但是,自他此刻近乎半神经质的形态中可以看出,他早已为拜弟之死而悲痛欲绝了。

立于侧旁的大旋风白孤,凝目注视着这完全是一面倒的激战,不由暗自摇头。他低声向身旁的蛟索飞锤道:“岳兄,这个场面要是老夫么,就死力拼,要不就突围逃走,如此不死不活,缠到几时方休?”

蛟索飞锤望着江青那凌厉快捷的身手,哈哈一笑道:“白兄说的是,不过,只怕这两个怪物,此刻想逃走也不行了……”

说着,他一摸后肩,浓眉微皱道:“妈巴子的,适才一用力,昨夜挨的一掌又在作怪了,狗养的银弧头陀,若不是这家伙施出那弧剑暗器,兄弟尚认他不出,可恨这小子倒开溜得快,否则,兄弟后肩这一记,可得连息讨还!”

白孤微微一笑道:“当然,不过这小子吃了亏才溜走。呵呵!他肩胛屁股后面亦挨上老夫两掌,饶他内厚皮实,也得养息个十天半月……”

蛟索飞锤目光又瞥及地下那死状凄厉,身首异处的谢竹,心中有些寒悚,口中呢喃:“江老弟好似已动了真怒,这矮胖怪物若不知机,看情形,只怕也难逃公道。”

二人正在低声谈论,正与云山孤雁夏蕙三人游斗的那只异种乌猱,突然掀唇露齿,厉叫连声的向三人加快扑击起来。

这只乌猱行动之快,身形之速,确是匪夷所思,令人震悚,只见一团尺许高矮的黑影,若一片乌云般在夏蕙等三人的身侧往来闪跃,爪抓齿噬,快如电闪。

夏蕙武功,在武林中来说,已可列入中流,两天星麻姑钱素与祝颐二人,身手更是不弱,但是,在这头乌猱的疾飞猛扑下,却仅能将它牵制而已,若想更进一步将这异兽击伤,却不是一件易为之事。

江青亦已望见了身外的情势,他微一闪幌之间,已戮出三指,踢出十二腿。

在冷非闪避招架中,江青已沉声喝道:“朋友,你难道尚不知悟么?阁下武功虽高,却仍非江某之敌,此刻阁下如肯停手离去,江某决不稍加阻拦!”

冷非一挥手中兵器,划出一溜半月形精芒,锐风呼啸中,同江青疾攻而到。他嘶哑的大骂道:“姓江的,今日不是你,便是我,老夫拜弟的一条性命,已然断送你手,便这么轻易的一笔勾消么?”

江青提足体内急速流转的一口真气,快捷无比的在溜溜寒芒中上下穿走,他冷冷一笑道:“朋友,你道江某是畏惧于你么?如在十招内阁下仍然顽抗不退,那么,你那位拜弟便是榜样!”

冷非闻言之下,凄厉的一笑,手中兵刃“单月锄”猝然带起刺耳锐啸,每一道银光皆如一片银山,绵绵不断的压向敌人,口中同时大叫道:“江青,寒溪二矮便请你一便成全了!”

叫声中,他左掌倏然挥扬,一大蓬黑色烟雾,已向江青罩到!来势之疾,几乎与手中兵器在同一时刻。

江青星目中寒光倏射,厉喝道:“这是你自已我死!恕不得江某。”

随着语声,他那瘦削的身躯,已奇异的俯倒地下,离着地面仅有一寸空间,彷若脱弦流矢般,飒然闪过那弥漫的锄影和黑雾,在不可逆料的角度中,平射到冷非空门之内!

冷非做梦也想不到敌人的身法,竟是如此怪异奇幻,他兵刃暗器已在同一时间,全然落空!

于是,正在他魂飞魄散,手足无措的当儿,江青已长笑一声,邪神嫡传约五大散招之一:“阴冥阳关”已疾使而此!

在一声惨叫尚未停息之前,一阵血雨已漫天扬起,冷非那肥肿的身躯,已凌空飞起,又重重跌落地下假如你目光锐利的话,你便可以发觉,冷非那肥胖的身躯,只是飞出一半,他的两只脚,却仍旧留在原处!

江青适才那“阴冥阳关”一招施出时,已在瞬息之间以左掌生生斩断冷非双腿,右掌却印在敌人小腹这时,那双自膝以下斩断的小腿,仍然立着未倒,鲜血横流,断口处十分整齐,极似以利刃砍断的一般。

但是,它的主人,却早已寂然不动的僵卧地上,双目暴突,面色有如死鱼的肚皮,恐怖中带着凄惨。

白孤立在一旁,任他见多识广,历经生死,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望着那脱离人体,模样令人作呕的两条残腿,亦不由悚然动容。

不错,一个人的生死,对别人来说,并不见得是件大事,但是,若是他死亡的气氛过于凄厉,那么,便往往会给那身外之人,留下一个深刻的感受。

江青面色微见苍白,他叹息一声,呢喃道:“我已劝过你了,这怪不得我。是的,怪不得我……这是你自己要寻死路……”

他望着面前的景象,心中却有丝丝悔意,但是,他这时又能做什么呢?有些时候,虽然有人做了一件事,而且不论这件事善恶如何,却不见得一定是这人的本意愿为。

大旋风白孤缓步上前,轻拍江青肩头,和声道:“四弟,对这种人何值难过,要知道,世上的事全是一个反比,这人如果将你杀死,他也会似你这般过意不去么!”

江青微微苦笑,目光已扫向尚在激戟的各人。

这时,红面韦陀战千羽已全然控制主动,他淋漓尽致的发挥着那浩荡如江河般的招式,一片漫天遍地的掌山腿影,绵绵不绝的罩向乌猱秀士,威势之大,令人咋舌!

乌猱秀士木灵,适才已目睹冷非之死,任他定力如何精深,秉性如何冷酷,此刻亦不由自心底冒升一股凉气,他这时已深深惊惧了。而这惊惧,更已不自觉的表露于他面孔之上。

他强自镇定着自己,用他有生以来,从未施出过的精力,配合着以自已扬名武林约五绝手,同敌人作最凌厉猛烈的反攻。

而一粒粒的汗珠,已自乌猱秀士鬓角滴落,他不愿多想,因为,他不知道如果能侥幸战胜对手,自己是否尚有生还之望?即便有,只怕其可能成功性亦是十分渺茫的。

在红面韦陀战千羽叱咤江湖的“风雨三十六套”那浩浩威力之下,已逐渐将乌猱秀士逼得步步后退。

江青将目光移转,已看到正与那异兽交手的云山孤雁夏蕙等三人。

那只行动疾如闪电般的乌猱,正在三人的围绕环攻之下,令人目眩神迷的上下翻飞,左抓右噬。

云山孤雁的青锋剑,天星麻姑的铁掌,祝颐的亮银长鞭,皆随着它环转不停的身形,似走马灯般团团进退攻拒。

江青收回目光,微山一沉思忽然大声说道:“木灵,你确实没有清结昔日那一掌的意思么?”

乌猱秀士心中虽感一动,但他仍然没有丝毫表示,依旧闷声不响的与红面韦陀狠拼不停。

江青又大声道:“木灵,你这不叫好汉行径,现在的情势你定然看得十分清楚,你那些同伴,已绝伤亡殆尽,而你,亦不过只是在苟延残喘,作困兽之斗,其最后的结果,我们彼此都非常明白。老实说,凭你目前的一身武功,及那头畜牲,仍然不会是江某对手,但是,你如肯就此化解前怨,江某便也不为己甚,放你走路……”

江青才说到这里,大旋风白孤已皱眉道:“四弟,你切莫如此纯厚,这乌猱秀士出名的心狠手辣,你如纵虎归山,须知后患无穷。要干,就干到底,这是他们先下毒手,亦怪不得我等!”

白孤正说到这里,与红面韦陀交手的乌猱秀士,已蓦然在瞬息间连攻五掌,身形倒跃中,已大喝一声“住手!”

红面韦陀战千羽已然听到江青说的话,因为他正全神应敌,不敢分心开口,故而没有表示。但是,这位精练世故的武林健者,虽然十分赞许拜弟那仁厚之心,但他心中所想,却与大旋风白孤相同。

这时,他纵声一笑,宏声道:“姓木的朋友,阁下真是有意化解那段梁子么?须知武林之中,一言九鼎,如阁下此等人物,说话更不能出尔反尔!”

乌猱秀士神色之间,仍是一片阴沉冷酷,他微微喘息了两口,冷然道:“江青,阁下之言,可能做准么?”

江青这时已不愿多造杀孽,他用力颔首道:“自然,但是尊驾是否确有诚意化解昔日仇怨?”

乌猱秀士冷冷一笑,既不点头,亦不摇头,撮唇一啸,那只正与夏蕙等三人游斗的乌猱,已在一声尖厉的啼叫中,闪电般冲出重围,飞跃回主人肩头。

大旋风白孤大声道:“相好的,阁下招回这头畜牲,便算是回答么?嘿嘿,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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