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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并没有往前,因为他挣扎大吃一惊——多年野外狩猎的锻炼,让前佣兵的视力格外灵敏,即使是因为熬夜而酸涩胀痛,又隔着几十尺的距离,但他仍然在第一时间注意到,那个被自己的弩箭撂倒的家伙,甩到一边的罩袍底下,露出来的是个青嘘嘘的下巴……可见鬼,矮人怎么可能没有胡子?
更何况那个目标斗篷下露出的手臂上套着拥有细密鳞片的甲胄,隐约可以注意到皮带环扣上挂着十字弓和长剑,斗篷下方的靴子是黑色的锁链靴,总之这一身装备应该算得上是价值不菲的。绝对不是一个乡下的普通佣兵能够使用的玩意儿。
……事情不对头。
佣兵头儿心中越来越冷,而这个时候,那个高一点影子的反应也同样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卑劣的暗杀者”他咆哮着:“是克尔迪娜家族派来的吗?你们这群该死的邪教徒竟然胆敢当街袭击子爵大人你们绝不会有好下场……呃啊……所有人快去报告治安奇兵,有贵族被袭击了”
该死的,这是个圈套
对方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斯科特感觉自己立刻就像是浸泡在了一桶冰水之中一样,因为对方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亮出来的那枚徽章闪烁生光,那光亮绝不是一般的金属能发出来的,是某种魔法锻造的金属,只有货真价实的王国贵族才能使用,而且至少是子爵以上的等级……
一个子爵……他**的刺杀之神在上,自己这几个人袭击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贵族
没时间后悔了,所有人都在惊讶的看着这里,如果再纠缠下去,自己可逃不出涂满柏油,被吊在树枝上的命运,斯科特毫不犹豫的向后一跳:“散水”他喊了一声,然后第一个转身,跳进了身后黑暗的巷道
斯科特恨恨地咬着牙,即使已经不再是佣兵的身份,但这样丢下同伴的逃跑手段也绝对是不道德的,会受到行会的严惩——不过斯科特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那个该死的老兔子,一定是搞错了什么,他们袭击的根本不是什么落魄的佣兵……
说不定从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就都被人给耍了。
不过,那都是别人家的事情了,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要逃走,逃得越远越好,一个贵族被袭击,这件事情一定会让治安系统一阵大乱的,如果不能在他们封锁城门之前出城,自己上面绝对不会吝惜自己这几个小杂碎,说不定还会故意把几人抛出来吸引注意力。当然,会恰到好处的让自己“意外身亡”,用来掩盖真相。
……
穿过几条小巷,紧绷的神经让脚步踉跄起来,呼吸也变得混乱急促,前佣兵发出连串的诅咒,不明白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到底为什么竟会在一瞬间便进入了最为糟糕的结局
老兔子的情报的吗?自己不是反复确认过了吗?怎么会像是变戏法一样,目标忽然就换了人?
小腿上骤然的麻木将他唤醒了;混乱的思绪让佣兵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忽然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而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向前扑了出去
这个意外其实只让他稍微为难了一下,一只手在地面上一撑,他就已经重新整理了姿态。可是这点延误其实已经够了……随着低声的咆哮,一柄抡圆的凶器已经重重的敲打在他的腰间
斯科特的瞳孔收缩,四肢发麻,这凶器上带有的可怕力量毫无阻滞地突破了皮甲的阻碍,一只大手样将他的内脏翻搅了一个遍恐怖的疼痛和冲击灌进脑海,立刻让他眼前发黑,除了轰隆隆的耳鸣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过了不知道多久——像是一年那么长,但至少也有一个沙漏的刻度之后,视野中才终于重新凝聚出了新的东西,
首先是那可能造成了他昏厥的武器——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武器,只是一根随处可见的木棒而已,可是五六尺的长度,碗口粗细的直径,便让它足够成为一件凶器。
尤其是握着它的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矮人。
此刻那隐藏在一脸浓密须发和褐色皮肤之中的小眼睛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斯科特感觉自己已经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身上一下就冷汗淋淋:“你们想要……饶了我,求求你们……我只是……”他结结巴巴的低声说——干裂冒火一般的嗓子实际上已经只能发出这个音量了。
“你只是个小人物嘛,我知道。”
发话人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因为他的双手正在斯科特身上忙碌——用令人赞叹的速度把那把精致的臂弩,怀中的钱袋,匕首,毒药包……都一一解下来之后,他才继续冷冷地开口,“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我们‘毒刺’的事情,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插手的,如果他还想要他那个小小的行会在罗曼蒂南区卡林塔大街地下继续留着,那么就最好不要什么活儿都随便出手来接。至于说卷轴大街和米酒巷的那两个分巢,或者会成为他的坟地。”
‘毒刺’?这是个什么名字?
声音穿过耳膜,却因为疼痛而模糊不清,只是斯科特却分明感受到了其中那种阴冷的杀气。他艰难的点了点头,模糊地看着那个人扬长而去。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随口就能说出他们所有巢穴的家伙,绝不是能轻易招惹的,危险的对象。
……
“喂,爱德华,就这样放这个家伙走了好么?你确定他们不会再派一批人来找咱们的麻烦?”隐藏在阴暗的巷口,看着那个人影摇晃着起身离去,矮人忍不住开口。
“管他呢,反正等他们应付完官方的追查,事情也磨蹭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他们还能怎么样?到法术学院来找我的麻烦么?聪明的话,先换个老巢再说吧,我记得这种胆敢暗杀贵族的家伙们的老巢,只要举报了,就能得到一大笔赏金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再弄笔酒钱?”
年轻的猎人微笑着,但却让望着他的矮人沉默了一下。
“你这家伙……果然不愧是剥皮者……”矮人掩饰似地揉了揉鼻头——那个狰狞的笑容,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喜欢隐藏在地下阴暗处的锁喉怪,虽然两者外表上并没什么相像的地方,但那种令人寒颤的阴冷,却似乎如出一辙。
第二十九章谁伏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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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幸运
第三十章幸运
“……可你这不是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会因此而做出反应吧,至少,撤退?在人类的城市,这应该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晃了晃大头,矮人从斗篷里面摸出了个陶酒壶,往嘴里小心地倒了一些——没人请客的时候,这种好酒他一向喝的很珍惜,不过显然,这也让他多了不少思考的空闲:“告诉那些城卫军,他们也只会扑空,你也拿不到什么奖金的……说不定还得被那些家伙安上一个谎报的罪名。”
“当然,他们只要不是傻子,当然会分辨出我话里面的问题,做出反应是一定的,所以我才给他们留了一些余地。”
爱德华微微一笑,将臂弩最后的一根皮带在肘间束好,随手甩了两下……这种臂弩制作精巧,发射迅捷,他自然不会放过,虽然感觉似乎还是沉了一点,不大适合做出快捷的动作,不过总算是有些收获——这样的一架臂弩,如果流入黑市,想必会有些价值,嗯,至少超过一百金币。可惜的是,这群白痴显然太多没有组织性,毫无计划性的逃走,让另外几个家伙身上的东西,没办法一一回收。
穷惯了的猎人一边认真的如此盘算。一边悠哉的沿着街巷前行,城卫军的警号与马蹄声,在几条街道之外掀起刺耳的嘈杂,隐隐地,还有几声惨叫凝杂期间,不过对制造了这一切的根源来说,那却是令他心情愉快的声音——心中似乎有某些东西正在兴奋地挑动,让他也多了些解释的耐心。
“对了,那个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家伙,他说他们的巢穴好像是有……四个吧,不,是五个。但是这跟你编出一个组织的名字有什么关联?嗯,你这样说,是为了让他们认为你跟他们是一路货色,他们想必不会认为,会有人很快的袭击他们,是不是?但只要慢慢地转移,两天,或者三天之后……”
酒壶里存下的酒并不多,所以,直到最后一滴消失在舌尖上,巴洛克似乎才终于将这些花花肠子理顺了一些——自己这狡猾的同伴刚刚之所以只说了三个,那么那两个更隐秘的巢穴也就成了对方情理之中的避风港,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他们会以那里作为中心。而牵涉了一个贵族的事情,想必也可以让他们更加集中。这样一来,最后城卫军的清剿,想必就能够取得一个不错的战果。
与他小时候对付老鼠时的方法有些相似……但想要理解这些人类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太麻烦了。
有些抽痛的额角让巴洛克狠狠地摇了摇头,确定一个矮人真的不适合去思虑这些问题。幸好我们的矮人也不会因此而沮丧——实际上,他很乐意将思路放在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上,而抛开那些繁琐的部分:
“爱德华小子,还是来说说你之前用的那个……是法术吧?实在是太厉害了,只要看上那么一眼,那些家伙就像是老熟人一样把什么都告诉你,不过那样的话,你干嘛不干脆就去跟他们的头目攀攀交情……啊,其实你只要找个什么贵族,对他试用一下,还不是想要抓谁就抓谁,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我们这点小事,不就全都解决了?”
“没那么简单,唔,之前那个女法师不也对你使用过类似的力量嘛?但最后她一离开,你还不是很快就恢复了?”爱德华扯了扯嘴角,发现这个同伴决不像是外表上看起来那样只有勇力,他那个大大的脑袋也不是白长的,不过显然他不怎么喜欢动用罢了。
“这种把戏在施法者还有那些心志坚毅的人……不,即使是在一些有了心理防范的家伙面前,都没什么作用,更何况被法术操纵,一举一动总会有些不自然,低阶的法师学徒,只要用一个辨别的法术都能识破。而稍微高阶一些的法师,甚至一眼就能看穿这种把戏,更别说那些人身边熟悉的人。如果一个贵族身边没有这些人,我或许还可以试试看,但那种幸运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存在。”
笑了笑,猎人开口道。
实际上这一次,运气似乎真的是站在他的一方——魅惑这种能力的效果并不很强,说穿了不过是让对方对你产生一些好感,放松警惕,并不能够让你予取予求,施法者甚至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对方的情绪走向。而且以爱德华现有的能力,魅惑的效果,至多能够维持一个小时多一点儿,效果过了之后,对方说不定立刻就得翻脸。
所以,在通过那个可怜的小小偷儿找到对方的上一级人物时,猎人其实已经做了武力解决的准备,但该说他们倒霉,还是爱德华最近苦尽甘来,由那些倒霉的遭遇而受到了幸运女士狠狠地青睐?随便胡吹乱扯之间,那个家伙嘴里漏出了不少可供利用的有趣情况。也让他在灵机一动间,做出了那个小小的,却足够让对手忙乱很久的圈套。
当然,仅仅忙乱,是不可能了断这件事情的。
那位与矮人一样矮胖的子爵老爷,想必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即使在建国二百年之后的现今,图米尼斯贵族们的地位已经和他们的血统一样,被冲淡,腐朽与侵蚀,不复立国之初时的崇高,然而那种等级之间深深地渊垒,却已经被时间堆砌得越发深厚,即使平日里贵族们对于平民做出的事情都处在一种相安无事的底线之上,但维系着这一切的,仍旧不过是贵族们自身的高傲罢了,但刺杀一类的事情,却正是足够轻易扭断这根细细的丝线的……无形之手。
这件因为小小的幸运而引发的事件,或者会成为一次充满血腥味的震颤的开端……而那个二货的富商少爷,会因此这次的而受到多少牵连?
不,或者这一切都并不只是幸运带来的结果——如果爱德华是个普通的佣兵,那么这个三流的行会的几个好手来对付他确实已经富富有余了吧,那样一来最可能发生的境况,或者就是一个外乡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座吃人巨兽一般的城市里,等待着几天后,变成嚼烂撕碎的尸体,暴毙在某个臭水沟渠的旁边。
可惜,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普通的佣兵……心中的快意似乎越发的膨胀,完满,连脚步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轻快。
但下一刻,心灵之中的声音忽然顿了顿——干涩,低沉,阴测测的语声,在更深的地方响起,搅乱了他的自满。
“有两个秘密可以使人变得伟大,其中一个就是永远不要显露出你所知道的全部。”
如果不掺杂任何复杂的情绪,灵晶仆的声音,便会无限的接近于他的创造者,尤其是在词句中带着那种深沉的,被称为恶意的东西:“小心靠近你的任何人,永远不要完全彻底的信任他们,永远不要因为与任何人分享你的能力,历史上诸多失败的君主这样做了,你最好不要重蹈他们糟糕的境遇和下场……对你宣称友谊的家伙,至少让他们去证明自己,同真正为友谊而赴汤蹈火的实际行动相比,语言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你……”
眉头跳了一下,爱德华心中些许的得意似乎瞬间就飞到了九霄云端——这块该死的石头选择的时机,与说出的话,实在让人厌恶,但那些明明并不正确,不符合常理的言辞,却让心灵术士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反驳——或者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一些模糊了边界,模棱两可的诡辩?
“森林之中的事情已经足够我付出信任了。”犹豫了一下,爱德华心中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我不会怀疑我做出的判断。”
而对于他的坚定,灵晶仆也并不反驳。“但愿如此……反正懊悔也是人类独有的情绪。”它发出了一个细微的吱吱声,彷如阴冷的嘲笑。却又似乎有些像是……预言。
深处大陆南端的罗曼蒂,有着四季如春的雅号,即使是在历法上融雪之月的名称,也并不妨碍城中早开的花束争奇斗艳,仍旧是新锐与老旧,奇思妙想与陈拙古朴的完美结合,只是越是接近中央的那座城堡,建筑便越发的精巧高耸,仿佛可以让人们的自尊也随之膨胀,高傲难言。
然而在这街巷之中缓缓穿行,爱德华有些心不在焉。
这心灵的对话其实极其短暂,但因此而产生的沉默,却有些漫长……即使那些带着传古韵味的景色,也不能让他的心绪开阔起来。灵晶仆的言辞,就像是在他的心头上蒙上了一层肮脏的雾气,带着令人作呕粘稠,潮湿与阴寒。
“好古怪的地方,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
就在这短暂或者漫长的沉默之中,七八条街道已经又到了尽头,而矮人的声音也打破了爱德华心中凌乱的臆想,他抬起目光,注意到自己确实是来到了一个异常古怪的所在——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栋很高的建筑,只比城里的一些高度超过了四层的古老石宅要稍微矮了一些,但圆滚滚的外表上连个窗户也没有,就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倒扣在地上的半个酒桶。
不过这一番景色,却又并不会引起人们过多的关注,因为这奇异的酒桶,很有可能是占据了一座高大宅邸的后院而建立。而四周回字形的四座楼宇,便将它严密的护卫在里面。
“洛尔提大道,三十二号,”
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走错的爱德华不由得低声的吹了个口哨——不仅是外表古怪而已,在他视线里,这建筑上面那一层浓淡不均的红色光泽说明它被附加了为数不少的法术——竟然是个魔法实验室?一个法师的住所?
但其实如果仔细想想,这倒也并不是特别奇怪,毕竟他此行的目的,是有关于法术学院的东西,而找一个同为法师的人来制作那份推荐书,显然更符合一般人的思路——可是在罗曼蒂城里,竟然还有耍单帮的法师么?还是说,这里住的其实是一个对魔法有着极度狂热,却并不走运的贵族,就如爱德华自己一般?
臆想很快就被证实,就在爱德华与巴洛克接近了那扇大门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铿锵声便从那门中传了出来。
大门随即就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摩擦声慢慢开启,而当那门扉完全打开,不只是巴洛克,连爱德华也小小的吃了一惊——因为推开了那两扇门的,是一副自动行进的,巨大的盔甲。
虽然整个包裹的密不透风,然而半截面具下面的空洞足以令人判断出它并非活人穿着这个事实——而且事实上也只有这样,才符合常理……毕竟这铠甲所有的甲板厚度都可能超过了三寸,即使是全是以秘银之类的轻金属铸造,也很有可能超过了五百磅,即使是再强壮的生物,显然也是不可能穿得起的,
但这铠甲却在下一瞬,人性化的晃了晃头盔,像是在打量两人一般。
“意料之外的访客?”
它发出了一个沉闷的语调,带着些许的惊讶:“你们是谁?”
“法师阁下,我们是混血会……”
“又是他们吗?难怪预言模模糊糊,模棱两可,好吧,进来吧……”似乎根本不想好好听什么解释,铠甲便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于是两个访客只能选择莫名其妙的跟在后边。
门后是一条宽阔的走廊,两侧黑沉沉的墙壁不知用的是什么样的石材堆砌而成,表面平滑,能像镜子一样映出模糊的人影;每隔数十步,就有一支跳动着淡蓝色火焰的火炬,在地板上投下一小片儿黯淡的光芒。
爱德华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每一寸光景,毕竟通常来说,个人的魔法实验室可不是外人能够随意进入的地方。
可惜,没等到他看出什么,全身铠甲已经把两人引进一间没有什么装饰的房间里。朴素的屋子中只有一个书架,上面堆满了记录的卷轴和文件;,门的对面有一张办公桌,墨水、鹅毛笔和成叠的羊皮纸胡乱的堆叠着,穿过堆积如山的文件、散乱的卷轴、丢在一旁的笔,能看到后面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名外表朴实的男人,参差不齐的短发,灰黄的脸色,两撇锁的很紧的尖利眉头衬着凝重,爱德华眼光转动之间,就注意到他那向外支起的,有些尖细的耳朵——但看来精灵的血统也并不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什么,眼前这家伙就应该算是个劣质的品种,如果不是他整个人被包裹在一袭皱皱巴巴的长袍之中,别人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个一辈子惯于耕种的农民。
铠甲沉重的站在门外时,他从桌后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瘦高的身体弯腰驼背,带着那种几乎快要将双肩压垮犹如一名年老的病人一般的迟缓。
“尽给我找一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