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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落下时,爱德华的眉头已经连着跳了七八下,发现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有些凌乱——其实对方这一串言辞倒确实优雅华丽,颇为符合诗作的韵脚,只是在这种地方用来表达这种意思,实在是令人发噱到外焦里嫩。
不过现在倒不是腹诽的时候,因为这声音来的太快,不过是几句话之间,已经到了马车旁边。
于是理所当然地,车帘子打开的同时,半通不通的诗歌顿时变成了卡碟的r&b:“你你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顿了十几个音符之后,声音才总算拼成了一个变调的惊异。
“……搭车啊?有问题么?”
爱德华叹息了一声。
当然,谁都知道有的时候,真话总是没有人信的,尤其是现在出现在面前的,至少是个……嗯,用灵晶仆的话来说,脑沟平滑的家伙。
虽然就如同大部分脑残一样,这个发出声音的人看起来长相倒是相当的周正,肩宽背阔,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褐色的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即使正在目瞪口呆的大惊之中,爱德华也仅仅只能挑出他的鼻子稍微大了点,眼睛小了一些这不多的一点缺点而已。不过华丽的服饰,和座下一匹高俊的雪白马儿,应该足以弥补这个缺憾。
“搭车?你你你……你当我是傻瓜吗?你是谁!想要干什么!给我老实交代!”
“我是个搭车的,付了七枚金币,准备到罗曼蒂城去。”
“混蛋!你竟然还敢戏弄我!给我滚下来!该死的!我要跟你决斗!我要杀了你!你竟然敢,你竟然敢……”
“不信的话还问个什么劲儿啊……白痴……”
当然这家伙接下来的发言显然也是完全的没有创意,爱德华摇了摇头,知道这件事儿是很难简单解决了——另外一边,半精灵小姐完全没有解释的意图,只是托着腮帮,嗤嗤地笑的仿佛一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
而且不出意外的,当爱德华慢条斯理的走下车来,这个叫嚣着决斗的家伙身后已经呼啦啦地出现了一大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完全就是一副需要‘你得单挑我们所有人’的架势。
当然,也有出人意料的——就在爱德华即将开口之前,场地一侧却有一个青年策马趋近,完全无视于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般走进了场地。
“这位先生,我似乎需要提醒你,按照王国的神圣法典,决斗应该是一对一之间进行的,并且需要有神只仆从的见证。否则,便并非决斗,而非正式的决斗,等同谋杀。”
他扫了所有人一眼之后,朗声说道:“而且在你(百度心猎王权吧布拉手打)进行生死决斗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优先解决一下,关于你的手下损坏了我的马车,而需要赔偿一事?”
第二十四章决斗的礼仪
第二十四章决斗的礼仪
这一番叙述清晰和缓,然而听在某些人耳朵里简直像是荆棘一样尖利——进行生死决斗之前先解决赔偿问题,意思是不先解决,就没有机会了吗?
“混蛋,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搅什么局”
尤其对于塞拉菲?二货?朗皮翁先生来说,这显然是一个怒气的催化剂,让他抛弃了原本的十四行言行模式,而进入了战力猛增一千点以上的暴走状态:“来人啊把这个混蛋给我拖下去让他以后都不要有机会搅动那条下溅的舌头”他愤怒地咆哮着,向后带开了马匹:“至于说这个家伙,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让他知道,随便去碰别人的……亲属,应该受到什么处罚”
“朗皮翁少爷,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丽莎小姐只是在与这位……这位先生聊天来排遣旅途之中的寂寞,并没有任何……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还请您不要这样激动……”
半精灵梅利安涅在一旁大声喊道,不过却被几匹马拦在了外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二货的一帮手下似乎很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他们驾驭着马匹,将所有人向着周围驱赶开,在大路中央弄出了一块很大的空地来,大有大战一场的架势。
唔,或者说,他们很会揣测上意……还是早有预谋?
爱德华的眉头皱了皱,忽然想到一些别的可能——这位朗皮翁少爷,说不定是想要杀鸡儆猴,借题发挥,要把所有接近他那位表妹的异性都借机想办法解决掉?否则的话,即使再混乱的思路,再低的智商,也不至于弄到如此一意孤行的程度。
“塞拉菲?朗皮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半精灵小姐也跳下车,拦在爱德华前面——显然她已经察觉这件事情夸张的有些异样,已经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了。但这个反应只换来了朗皮翁装模作样的一个叹息,他皱着眉头,挤出一脸的忧虑与关切:“丽莎啊,你看不出,我正在保全你的名誉吗?这个来路不明,意图对你图谋不轨的家伙我要杀了他你快跟着我的手下到马车去,不要呆在这危险的地方”
“混蛋你在胡扯什么,我的名誉根本用不着你来保护还有爱德华是我的朋友说什么意图不轨,我看你才是意图不轨?”
半精灵小姐气势汹汹地尖叫了起来,她伸手一挥,便不知从何处拉出了一柄漆黑的硬头槌,其上凛然的光华让身边的爱德华也忍不住一愣。
那至少是一柄高等的魔法武器。
“你唉,丽莎……你还太小,根本不懂这件事情中的问题,还不知道你已经被他欺骗了,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对于你的名誉会造成……”即使距离尚远,朗皮翁还是不由得策马后退了几步,顿了顿,他仍旧试图宣扬自己的一套借口,不过只说了两句,半精灵小姐的硬头槌就在空中挥出一个低沉的呜呜声,将之打断
“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什么龌龊的事情”小丫头冷笑道:“别以为你带着几个手下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是敢再对于我和我朋友的事情胡说八道,我就要先让你看看丽诺比丽家的女孩子是如何维护自己的名誉的”
“朗皮翁少爷,丽莎小姐。请二位都冷静一点。”
一个声音适时地打断了这充满火药味的对话,
发言者的马匹从人圈外面缓缓踱步而来——似乎不擅长驱马,但他身上那件做工精良的褐色长袍无疑让他的发言有些力度:“朗皮翁少爷,我们只是来接丽莎小姐入城下榻的,耽误的时间太长,未免会让老爷久候……至于说小姐的名誉问题,我想,以我们现在的人手,应该还是可以让那个暴徒就范的。”
“……好吧,过于激动确实是我的缺点。给这个要求赔偿的乡巴佬几个金币,让他赶紧滚蛋”沉吟了一下,二货少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将目光转向女孩子身边的人:“但别以为你也有这样的运气,不管你是谁,竟然敢和小丽莎单独同居一室,这一点就已经是最大的罪恶我会让你付出应得的代价”他用充满着怨毒的声音威胁道。
或者这家伙很擅长于威胁别人——收缩的眼神,微微抽动的嘴角,加上那个鹰隼般突出的大鼻子,看上去确实带着一点凶神恶煞的阴狠气息……他可能也经常用这一招来给对手造成压力。
可惜,这一番表情根本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一个富二代的威胁怎么可能吓到刀头舔血的佣兵?更别说是白杨镇的之王了。
当然,爱德华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他身上——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小有肌肉,但眼神散乱,绝对构不成什么威胁。倒是那几个手下虽然看上去有点缺乏头脑,但行动敏捷,马术也过得去,能力应该算是不错。而且还有个魔法师……
当然了,爱德华并不在乎这帮家伙——周围的大车人群已经组成了相当多的障碍,论及在这种地方作战的能力,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一位猎人,更别说人群后面,有个矮墩墩的身影已经悄悄抽出了斧头,正在兴奋地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但这件事儿算是相当麻烦……
就算对面那个二货看似一副欠扁的模样还率先挑事,但看上去应该有点势力,就为了那小丫头的一个恶作剧和误会,与他们起了冲突,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就算是将对手全都打败,也不可能全都给杀人灭口。而即使自己选择不出手,甚至是服软,那个家伙恐怕也不会就此放过谁,经商的家族通常都是人面很广的地头蛇,自己又要在罗曼蒂呆上一段时间,躲了一次麻烦,也难保躲得了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出手可以,但一定要有些合理的代价……非常合理才行。
“真是够了”
那个清晰和缓的声音这个时候再一次响起,只是充满了愤怒——爱德华一愣,然后注意到声音的主人正于马上横眉立目,戟指着那位二货怒喝
“这位先生,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一个民众所能够拥有的自由的限度,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只能认为你是在执意进行一场公开的谋杀和劫持而我作为一名……作为一名图米尼斯王国的民众,是绝不会对此置之不理的,我会向罗曼蒂的治安卫所控告你的所为,并作为证人指控你的罪行并绝不放弃维护法律公理的权力”
“好家伙……这种奇葩中二的正义春少年,在我们那个自由皿煮的时代恐怕也是少有到稀缺啊,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了一个……难道你丫才是穿越来的么?”
掷地有声的言辞,让爱德华不由得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家伙。
确实有些中二的意思——虽然骑在马上的身形看似不矮,不过五官透出的青涩却多少透漏了一点他年龄的底细……而束带挂着的,一柄装饰着细碎宝石的长剑,以及只是稍微高级,却让整个人略显纤细修长的合体装束,也同样显示出一点他不那么普通的地方。
爱德华的目光微微闪烁。
穿着朴素,也并没有佩戴什么徽章,可是对方身上的那一种气质确实是很显眼的。不卑不亢,沉稳冷静,很像是称之为真正贵族才会拥有的内敛——那种高贵是一种刻骨的气质,不是对语调和神态的简单模仿就可以做到的,它需要时间的积累。
可是一个真正的贵族,本不应该亲自出面处理马车之类小小的纠纷。
除非必要,他们习惯于将自己和平民分割开来,即使是最为贫穷潦倒,入不敷出的家伙,也至少会有一个充场面的仆从。而那样的家伙,通常也不可能为了维护所谓公正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做出如此激动地举动。而贵族们对于身份的骄傲,通常让他们绝不会随意隐藏,说话之前首先报出身份,以家族的地位和爵位说事,才是他们最常遵守的规则。
或者……一个不甘心于混吃等死,流连于贵族圈子,信奉那些‘一个真正的骑士就应维护世间所有的公理’之类理论的叛逆?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似乎给了爱德华一点启发。
“这位,嗯,塞拉菲?朗皮翁先生?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地说,想要跟我决斗么?”顿了顿,他开口道。“好吧,我可以答应决斗。那么,要现在就开始么?”
“哼,你这混蛋原来还清醒着?我还以为,你会借机装昏,一辈子躲在女人身后呢?”
自由卫士的指责,显然已经把朗皮翁的怒火催发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可是不占道理的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击的合适词汇,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主要目标竟然又参与了进来……这让他心头怒火更炽:“至于说决斗?”他冷笑道:“就凭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
而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个被他瞪视的对象不知何时已经将一块布片蒙在脸上,和那件长袍兜帽的阴影一起,将整个面孔遮盖的严严实实。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遮掩自己?显然这个家伙已经是害怕至极,所以才选择了那个有可能保命的办法吧?虽然确实没有几个人看清楚你的样子,不过在我们占了绝对上风的现在,隐不隐藏身份还有什么意义么?
朗皮翁愣了愣。
“哦,原来是个只会耍耍嘴皮子的家伙……好吧,看来我是有点高估了商人们的勇气,也难怪,就像你们最喜欢的金币,数量才是商人们最大的依仗啊。”对面那个年轻的佣兵竟然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我还以为,有丽莎小姐作为决斗的见证,你应该可以勇敢一点呢?”
“才不是呢,商人对于自己的尊严更加看重才没有那种卑劣的家伙而且这家伙根本也不算是个商人,只是个依仗老爹,混吃等死的白痴罢了”
“你……混蛋好吧,我就让你死的如愿一点”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恶毒的讽刺让朗皮翁的面容更加扭曲,而小丫头的补充更是让他感觉自己的面子粉碎了一地。于是这位二货狠狠磨了磨牙齿,从手下中唤出了一个高壮的家伙。“拉蒂兹,你去给我干掉这混蛋”
爱德华眯起了眼睛。
虽然除了法师,图米尼斯乃至整个大陆都并没有限制决斗,但为了应付情敌、对手或者是来自其他方面的挑战,决斗这种风气毕竟在上层贵族圈子里才最为流行,在早已被纸醉金迷生活所侵蚀的现在,一大部分贵族们早已丧失了可以拿得出手的剑术。因此让自愿的人代为进行决斗,也是规则之一,
但从这里开始,对方已经掉进传心者布置的小小的圈套。
“这不公平代为出战与亲身出战不同,按照法典,你必须要加上给这位先生的一部分补偿”自由卫士显然极为欣赏这个用天赋权力维护尊严的人,所以他几乎立刻高声嚷了起来。
上道。
这绝妙的配合让爱德华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就剩下那个二货的想法了。
好吧,认为自己稳操胜券的二货?朗皮翁无疑同样是极为配合的——“补偿,可以啊只要他今天有命赢,我身上的财产就都是他的了”嘿嘿地冷笑着,他举起一只手晃了晃上面闪烁生光的戒指:“可惜,”顿了顿,他阴测测地,一字一句仿佛诅咒般地补充道。“他死定了”
于是蒙住爱德华面孔的薄巾上,漾出一个嘲讽的阴影。
随着两个人的身影向前,这场荒谬的所谓决斗,有了一个还算正式的开始。
但正式,也仅仅只是持续了一瞬而已。
那名被挑选来作为决斗代行者的剑手看起来也和他的主人一个德行,当两人面对面的开始走向场地中心,还没有任何人宣布决斗开始之前,他已经猛地加速向前
他手中的武器是一柄手半的长剑,孔武有力的身材,让这种武器更加具有威力,而现在,他还要借助冲锋来增加这种优势——从奔跑中横过长剑的熟稔姿态来看,这样的突袭应该是他极为拿手的招数
但显然这位突袭者今天不太走运。
当脚步冲出十尺远近,他便注意到那个作为对手的年轻人,嘴角那冰冷的笑容。而在他举剑的同时爱德华已经跨步向前——自我催眠让心灵术士的脑海之中一片空明,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变得缓慢而明晰……比如说这个名为拉蒂兹的家伙举剑攒刺时,大露出的自身空门,比如说,突袭者脚下沉重,却并不稳定的步伐,比如说,对方手中的长剑上少许暗哑,代表着铁制不匀的反光。
对于这样漏洞百出的家伙,爱德华甚至不屑于技巧,直接用手中的剑画了个平平的弧线。于是嗤地一声金属长鸣尖锐刺耳,对方手中的精钢长剑已经如同柔软的皮革一样被切裂,半截飞上了半空
同时溅起的,还有浓稠的血浆
完胜。
仅仅一个照面,这个倒霉的家伙就已经被划断了胸肋,但这一剑是如此的锐利,失败者甚至又继续冲了几步,才感受到胸膛上的鲜血,正如泉水般喷发。
当然,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恐怕除了那个气质高贵的年轻人,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真正将这次冲突当做是一场决斗。
因此,当猎人走进了场地的同时,所有人也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个决斗者倒下的第一时间,原本围在周围的几个佣兵已经同时开始了冲锋……一柄巨剑,一柄长矛,以交错的姿态冲向前方,而在那之前,还有两柄飞斧和三只弩矢,一齐飞向了刚刚收回了长剑的猎人。
而爱德华的反应,只是竖起剑刃。然后,再看似随随便便的跺了跺脚。
飞斧呼啸着,以毫厘之差,在他身边掠过;同时激发的三支箭矢在他剑刃上打出叮叮的脆响,四散分开;而在所有人冲进了距离他二十尺的范畴的刹那,一点以他的靴子为心点,向着四周铸造出一圈喷涌的力场。并不强烈,却像是粘稠的胶质,直接锁住了正在奔跑的四个人的脚踝,让他们接二连三的摔倒在地,一时竟然挣扎不起……
然后。
场地的边缘,那个法师举起了手中的手杖,吐出一个音符——那是闪电术的咒文,三环法术之中单体威力极高,也是攻击最为快速准确的一个。如果被击中,人类自然很难抵御那种自然地伟力。最终的结果就是瞬间变作一段冒烟的焦炭。
但前提是,他的法术能够施展出来。
闪电的符文极为短暂,然而精神力的变动,却更加迅捷——无影无形的力量,在爱德华的面前凝聚,集中,带着显能的细微嗡鸣,如同一根尖锐细长的丝线一般向前送出
法师一惊,那一瞬间他能清楚地看见那个年轻人的眼睛在变色,骤然明亮的银色光辉让他心生警惕,在第一时间猛地转开头去——作为一名法师他熟知多种魔法的先兆,而印象中大多数通过眼睛施展的法术,只要避开对手的目光便可以免于大部分效果的攻击。
手中的法术完成,就是自己的胜利。
法师如此想到。
可惜……和魔法,从来就处于在不同的时空。
无影无形的丝线只存在了一眨眼还要短的时间,只不过对于那个可怜的法师来说却是无比沉重的撞击——就在他最后的两个符文即将出口之前,从他的大脑之中爆裂开来,那种翻搅与刺的疼痛,让他狂呼了一声,手中凝聚的魔力立刻便散成了一团乱麻,然后便是不可抑制的施法失败,以及狂澜倒卷而来的法术反噬
疯狂涌动的奥术之力将他的吼叫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哼声,然后随着一个猛地的仰身,他‘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一头栽到在马下撞出一个砰然地闷响
眨眼之间,胜负已定。
于是无一例外的,郎皮翁先生和他剩余的手下。进入了一个呆滞的状态。
这应该不是真的吧?
他们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却一时之间无法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就在几个呼吸之前,局势还是一面倒的围攻,但转眼之间,就有个同伴丢掉了性命,四个人莫名的滚倒在地
这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