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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于剑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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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这麽多人供奉您,您老人家一定是好人。求您保佑爹爹和叔叔平平安安,早点回来。”又磕了几个头,他心下方才有几分安慰,但却再也睡不著了。

    王郢坐了半响,闲来无事,一把将匕首从鞘中拔了出来,只觉冷气森森,刀刃锋利之极。这把匕首他平日里总见爹爹插在腰间,此时握在手中,便如王怀在身旁一般,只觉勇气大增,心想:“爹爹那般勇武之人,我虽然年纪小,却也不能给他丢脸。”话虽如此,但他年纪毕竟还小,过不多时,屋外电光连闪,半空中忽喇喇的打了个霹雳,跟著黄豆大的雨点洒将下来,只打得瓦上刷刷直响,风从破缝中灌进,呜呜作响,他又恐惧得缩成一团。

    如此战战兢兢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突然间雨声中传来一阵踢哒。踢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正朝破庙驰来。王郢心中一喜,脑中念头一闪:“定是爹爹他们回来了。”当下也不多想,急忙奔出破庙,边跑边叫:“爹爹!爹爹!”刚跑出十余步,他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摔在草地上,手中匕首甩出老远。此时四周漆黑一片,慌忙之中也不知掉在哪里,他也顾不得许多,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去。

    刚奔出十余米,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道:“在这里,那娃儿在这里。”王郢吓了一跳:“这声音分明不是爹爹和叔叔的,难道是那些坏人找来了?”当即回头朝庙里跑去。跑出几步,身後马蹄声大作,身边黑影一闪而过,一匹高头大马横在他面前。那马上乘客提著孔明灯,朝他脸上照来。

    黑暗中一盏灯迎头照来,不免耀眼生花,王郢睁大了眼,只见那人满脸虬须,浑身上下已给雨水淋得湿漉漉的,手中提著一把雪亮的厚背砍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人挥舞手中长刀,哈哈笑道:“小娃儿还想跑不成,你再跑,老子一刀下去将你劈成两截。”王郢瞧他恶狠狠的模样,心中害怕,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过不多时,远处一人高声叫道:“是七师弟吗?找到那娃儿啦?”那虬须大汉叫道:“大师兄,快来!那娃儿在这儿。”

    王郢转过身去一看,风雨之中十余个亮点迅速向这边移动,,瞬息便到眼前。王郢瞧他们个个腰悬钢刀,满脸阴鸷之色,神情极是可怖。那些人将他团团围住,也不问话。一会儿,又是十余骑马踏著泥泞飞快驰来,领头的是两个四十余岁的劲衣汉子和一个绿衣少妇。王郢瞧著那少妇暗自心惊,那少妇正是他既想见又怕见的人。

    叶婉颖翻身下马,撑著一把伞,走了过来,边走边柔声说道:“郢儿,你还好吧!娘找你来了,这麽久不见娘,想娘吗?”王郢见她这番软言细语,也不知是真是假,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叶婉颖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摸摸他的额头道:“你这孩子,这麽大的雨还在外面乱跑,都淋湿了吧,著凉了可怎麽办?”说著将伞递给他,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问道:“冷

    麽?”王郢瞧她一脸怜爱之情,这等情形他以往几曾见过,胸中一热,不禁流下泪来,问道:“娘,你上哪儿去了,这麽久,怎麽也不回家?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爹爹说你是坏女人,不要我们了,是真的吗?”叶婉颖柔声道:“爹爹跟你闹著玩的,你可别当真,娘怎会舍得不要你们呢?你瞧!娘这不是回来找你们了麽?”

    王郢问道:“娘,你见著爹爹他们了麽?他们为什麽还不回来?”叶婉颖道:“爹爹他们有点事要办,等事情办完了就回来。郢儿,你爹爹交给你的地图你还好好收著罢?”王郢听得一愣,问道:“娘!你说什麽?爹爹什麽时候交给我地图了,是爹爹告诉娘的吗?他一定是记错了,我这儿根本就没有什麽地图。”

    叶婉颖侧头仔细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见他脸上流露出一副懵懵懂懂,茫不自知的神情,暗想:“难道他真的没有什麽地图,可是不在他身上,又能在什麽地方呢?或许有,只是他年纪太小,还不明白罢了。”想到这里,她耐著性子问道:“郢儿,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吗?那是一张上面画著些山儿。水儿还写著些字儿的纸,或许不是张纸,是块牛皮或是块手帕什麽的也说不定。”王郢低头想了半天,摇头道:“娘真的没有,爹爹真的没将你说的东西交给我。那地图很重要吗?”叶婉颖凝视著他的眼睛,想瞧瞧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见他漆黑的眼眸宛若一泓清水,浑不似作假,不由瞧得心烦,站起身来,问道:“郢儿,你没说谎骗娘吧?”王郢听她这般言语,心中一急,泪珠又从眼眶里滚了出来,说道:“娘,你不信我的话吗?”叶婉颖深深瞧了他一眼,便不再看。她这些日子抛夫弃子,朝思暮想的便是那张藏宝图,便是如何凭著宝图去找宝藏,却想不到忙碌了许多天,到头来仍然是一场空欢喜,一时间脑中千回百转,不禁又是愤怒,又是失望。

    王郢见她脸上忽青忽白,阴晴不定,直似生了场大病般,心下骇然,叫道:“娘!你怎麽了?”说著伸手去抓她手掌。刚碰著她的手掌,叶婉颖顿时回过神来,望著他的脸,又气又恼,一甩手,狠狠地荡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去。

    魏续道:“三妹,慈母也扮够了罢!我看也套不出什麽宝贝来,这娃儿不定在说谎,先搜了再说也不迟。”李伟显道:“破庙也去搜一遍。”说话间早有一汉子走上前来,将王郢一把提起。另有两人骑马往庙中驰去。王郢拼命挣扎,可他毕竟年小体弱,如何能和大人相比,不管如何使劲,也不能动弹分毫。那汉子在他身上细细搜了一遍,没发现什麽东西,便将他重重扔在地上,道:“二师叔,这娃儿身上什麽东西都没有。”过不多时,那入庙两人驰马回报:“庙里已仔细搜索了一遍,没有地图。”

    魏续和李伟显面面相觑,又是失望,又是奇怪。他们这些日子始终紧紧盯著王怀兄弟,地图如在中途转手,决不能逃脱他们这许多人的眼睛,何况依王怀兄弟的性子,也决无随便交给旁人的道理。魏续仍不死心,下马在王郢身上又搜了一遍,颓然道:“大师兄,这娃儿身上真的没有。”说著,随手给了王郢一巴掌。这一下下手极重,将他一下子打倒在地,门牙也给打掉了两颗,嘴角顿时渗出血来。叶婉颖只当不见,想了片刻,道:“两位师兄,难道王怀他们将地图早已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根本就没带在身上?不然咱们怎麽会找不到。”李伟显点头道:“想来也只有如此。”魏续道:“早知道就留下个活口,回去慢慢拷问也好。这下可如何跟师父交代?”

    王郢从地上爬起来,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想到叶婉颖居然不闻不睬,心中的悲痛只比脸上的创伤更加难受,眼圈一红,不由流下泪来,叫道:“娘!你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是不是?”叶婉颖横了他一眼,道:“你和你爹一样,都是这般讨人厌。”魏续在一旁狞笑道:“三师妹,这娃儿实在让人瞧著生气,留著也没用,不如杀了干净。”说毕,一掌朝他脑门劈去。王郢见他手掌劈落,心一横,也不闪避,心想:“你要杀,便杀好了,我虽然年幼,也决不受你侮辱,给爹爹丢脸。”他生性外和内刚,此时发起狠来,竟如大人般视死如归,想到亲生母亲竟对自己冷漠至此,心中实是悲痛至极,到不如真的死了好。

    这一掌若是劈实,王郢定然立毙当场。便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叶婉颖猛地伸手将他带了过来。魏续一愣,料不到她会突然出手相救,转而哈哈大笑道:“我到忘了,这娃儿是你的亲生骨肉。我不管了,该怎麽办,你自己拿主意。”说著翻身上马,当先驰去。李伟显道:“三师妹,你别忘了,斩草除根,免留後患。你留下这娃儿性命,师父他老人家恐怕会不高兴。”说完一提马缰,跟了上去。踏声杂沓,吆喝连连,余下众人尾随而去。

    王郢怔怔地望著叶婉颖,脸上表情怪异之极,一个奇怪的念头不知从什麽地方冒了出来:“难道我不是她的孩儿?不然她怎会如此对我,这些年来怎会不像爹爹那般疼我怜我?”叶婉颖站在那里,一时间脑中千百个念头一闪而过,尽管她从不曾爱过王怀父子,尽管她杀人从不手软,可王郢毕竟是她生的,她看著他从婴儿慢慢长大,这决非陌生人可比。她抬起头,心底闪起一个念头:“就算我不杀他,他爹爹叔叔都死了,一个孩儿又怎能活下去?就算他能活下去,他也一定会恨我一辈子,也绝不会再认我这个娘。到不如早点送他去见他爹爹,这反而是为他好。”想到这里,她从怀里取出一枚钢针,捏在手里,蹲下身子,柔声道:“郢儿,你当然是我的孩儿,娘这麽做也是不得已。你纵然恨娘,也是没有法子。”她一面说,右手慢慢地提起,心想:“这枚钢针刺入你太阳穴,你一定不会有感觉,很快就没事了。”她轻声道:“郢儿,你又聪明又乖巧,真是个好孩子。娘往日对你不好,是娘的不是,你别怪娘。”

    钢针慢慢向王郢移近,黑暗之中,他什麽也看不到。

    突然,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天际,照得四野通明。王郢霍然看见那枚钢针,顿时明白过来,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蹭蹭退後数步,痴痴地望著叶婉颖,凄然道:“娘,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事,你要杀我?爹爹说你不好,我本是不信的,想不到真是这样。娘!我是你的亲生孩儿,你真的忍心杀我吗?”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几滴眼泪又掉了下来。

    先前黑暗当中,叶婉颖本已下定决心,想到杀了王郢,就可一了百了,心中虽然歉仄,却自认为是为了他好。此刻听了他这番话,看到他又是凄凉,又是惶恐的模样,纵然只是瞬间,却也让她心头一震,怜惜之心顿起,忽然间全身的力气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提起了的右手垂了下去,再也没有气力举起来。

    叶婉颖叹了口气,转过身缓缓走到马前,她即便再灭绝人性,到了此刻,仍是下不了手。她头也不回地道:“郢儿,你爹爹叔叔都死了,你好好照料自己。”说完,扔下一包东西,翻身上马,飞驰而去。她骑得很快,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感觉刺痛心扉,浑不是滋味。

    王郢奔上前几步,朝著叶婉颖背影大叫道:“你为什麽要害死爹爹?为什麽?”

    待到叶婉颖去远,他双腿一软,仆倒在地,痛哭起来。心想:“从此我便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再也没人疼我宠我了。”一时间顿觉还不如刚才给魏续一掌劈死了干净。电光不住闪动,霹雳一个接著一个,突然之间,他身旁不远处一株大树给雷打中,喀喇喇的倒将下来。他身遭巨变,对於身外之物全没放在心上,任凭雨点打在身上。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便如此伏在地上,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雷声渐止,大雨仍下个不停。东方现出黎明,天渐渐亮了。王郢站起来,也不知该往哪去,只觉天地茫茫,竟无安身之处,回到破庙坐了好一会儿,这才举步。

    走出不远,瞧见地上一包东西,他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锭银子。王郢心中怨恨至极:“她既然狠心害死爹爹叔叔,又要杀我,便不是我娘。她的东西我不希罕。”随手一丢,继续朝前走去。又走出十余丈,猛见草丛中亮光一闪,他好奇心起,走近一看,却是昨晚掉的那柄匕首。王郢捡起来,擦去上面的泥水,拿在手中观摩了一阵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心想:“这是爹爹留下的东西,我定当好好保存。待我长大了,便拿它替爹爹他们报仇,爹爹泉下有知,也必定高兴。”言念及此,心意已决,当下迈开大步,往西行去。

    荒山野岭之间,一个瘦骨棱棱的孩童黯然西去,凄凄惶惶,说不尽的孤单寂寞。



………【第三章】………

    此後数月里王郢风餐露宿,渴了就胡乱找些水喝,饿了便摘些野果充饥。这些日子他到处遭人白眼,受人欺辱。他也不与人计较,每每事後想想便算,因此也不觉得有何辛苦。

    一路向西行来,天气渐渐寒了。这一日已是傍晚时分,天上飘飘扬扬的开始下起大雪来。王郢身上单薄,已有两天未进食,浑身冻得发抖,迈开大步疾走了一阵,也不觉得有一丝暖意。只行出五六里,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他只盼能找得一处容身之地,避避风雪。

    又行得数里,前面隐隐约约现出一个村落,他饥寒交迫,再也承受不住,倒在雪地里,昏晕过去。

    过了良久,忽觉口中有一股温热甘甜的浆汁,缓缓灌入咽喉,他昏昏沈沈地吞入肚内,但觉说不出的受用,微微睁开眼,迷迷糊糊中只见一个人影站在他面前,一对眸子炯炯生光,那眼神就跟王怀平时瞧著自己的眼色一样,又是怜惜,又是温柔,当即叫道:“爹爹!他们谁也瞧不起我,不理我,你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那人伸手放在他额头,道:“好孩子,你还在发烧,好好歇著,有什麽话等身子好了再说。”

    王郢睁大双眼,眼前渐渐亮堂起来,面前两尺外一张生满皱纹的脸,正怜爱地看著自己。王郢一见不是王怀,失望之极,脑中天旋地转,便即昏了过去。

    那人叹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将一块热毛巾敷在他额头,然後出了屋。

    王郢周身一会儿燥热,一会儿冰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口干舌燥,缓缓睁开眼来,不由得一惊,原来自己已睡在一张板床上,身上盖了厚被,那柄匕首摆在一边,要待翻身坐起,全身竟没一丝力气。他转头环顾四周,只见所处之地是间茅屋的斗室,屋中陈设简陋,但洁净异常,堂上只一桌一几,此外便无别物。

    王郢在床上躺了片刻,木门吱的一声打开,从屋外走进一个六十余岁的白发婆婆;手里端著一个盘子,上面放著几个馒头和一碗稀饭。王郢只记得自己晕倒街头,何以到了此处,脑中却尽是茫然一片,此时看到那婆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坐了起来,冲口说道:“婆婆,原来是你救了我。”

    那婆婆见他醒转过来,满脸喜色,笑道:“好好躺著,可别再著凉了。”王郢见她脸上满是仁慈温柔之意,登时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身上已换了一套干净衣裳,眼前顿时一团模糊,哽咽道:“婆婆,你人真好!外面的人都打我。骂我。欺负我,你不但救了我,还给我衣服穿。”

    那婆婆将盘子搁在桌上,走到床前坐下,柔声道:“好孩子,你可吃了不少苦吧!你爹娘呢?”王郢已好久没听到这般温和关切的声音,胸间一热,不禁伏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那婆婆左手握住他手,也不出言劝慰,侧头望著他,目光中充满爱怜之色,右手轻拍他後心,待他哭了一阵,才道:“你好些了麽?”王郢听那婆婆语音慈和,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直将她胸前弄湿了一大片,方才止住。那婆婆拿手帕给他拭泪,安慰道:“乖孩子,别哭,你有什麽委屈告诉婆婆,婆婆替你做主。”她嘴里说著,却不等他开口,端过盘子,拿起馒头不断劝他吃。

    王郢吃了几口馒头,於是把自己的身世遭遇从头至尾地说与她听。他少不更事,许多事都弄不明白,将整件事说得支离破碎,这数月遭遇更是一笔带过。那婆婆虽听他说得轻松,却晓得他这些日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在旁不住叹息,到後来心情更是激动,忍不住怒斥起叶婉颖心肠歹毒,竟连亲生骨肉都要残害。那婆婆本已料到他身世必然可怜,此时听他亲口说出,仍是掉下泪来,听他说罢,伸臂将他搂在怀里,胸口热血上涌,不住说道:“我这苦命的孩子。你娘不要你,婆婆偏偏喜欢你。乖孩子,你没了爹娘,就当我是你的亲婆婆,婆婆会好好的照料你。”王郢见她真情流露,心中更是感动,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脖子,叫道:“婆婆!婆婆!”他自从爹爹叔叔死後,所到之处受到的尽是歧视。侮辱,心中早已认定这世上再也无一人会关心疼爱他了,此刻见那婆婆与他素不相识,却对他如此好法,胸中热血沸腾,满腔孺慕之意於这两声“婆婆”之中尽情发泄出来,隐隐觉得这世界上的人并不都如他想像的那麽坏了。

    王郢固然大为感动,那婆婆心中却只有比他更加欢喜。昨夜一场大雪,王郢倒卧街头,不醒人事,那婆婆偶然路过,赶紧将他救下。她一辈子独身,整日孤孤单单的,甚是寂寞,内心深处常盼能有这麽一个孩儿,整天陪在她身边,跟她说说话儿,此时见王郢如此乖巧,心中实有说不出的喜爱,当下心意已决:“说什麽也不能再让这孩子受苦。”拉著他的手问东问西,亲热得不得了。

    两人正聊得高兴,屋外一个女声叫道:“冯婆婆,你在屋吗?”那婆婆应了一声,说道:“乖孩子,你好好歇著,等病好了,婆婆带你到处走走,咱们这儿好玩的东西可多了。”说完服侍他睡下,又给他拢了拢被子,然後出了屋。

    窗外传进来一阵宛转的鸟鸣,声音很远,但听得很清楚,便像一个少女在唱著清脆而柔和的歌。

    王郢侧耳听著,鸣叫之声渐渐远去,终於细微得听不见了。他心中感到阵阵暖和,不一会便睡著了。

    半夜里,王郢又梦见了爹爹,他想伸手抓住他,告诉他他现在很好,但那影像倏忽不见,他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睁开眼,只见床沿上坐著一个人。他惊呼一声,坐了起来,却见冯婆婆凝望著他,目光中爱怜横溢,伸手温柔地抚mo他的头发,说道:“别怕,别怕,是婆婆。”

    王郢点点头,想起那个要杀他的女人,想起了打掉他两颗门牙的那个凶狠的汉子,又想起一路上那些欺负他的人,他不禁问道:“婆婆,我又没做坏事,为什麽娘要杀我?为什麽谁都来打我,欺负我?”

    冯婆婆叹口气,说道:“傻孩子,你不懂,这世上给人欺侮的,总是那些没做坏事的好人。”她调了一碗糖水,瞧著他喝下了,又替他拢好被子,问道:“郢儿,你娘是个坏女人,她害死你爹爹叔叔,又想杀你,你长大了要杀她替你爹爹叔叔报仇吗?”王郢想了半天,道:“婆婆,这件事我在心里已想了很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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