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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放在玫瑰床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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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你笑着,“看到你噘嘴我浑身既紧张又快感,我想像你是个被宠惯的孩子,看到橱窗里的玩具就让我全部给你,我只差一个没给你,你不如意,把我给你的玩具统统扔回到我的脸上。你不能随心所欲,是你的过错,还是我的过错,只有上帝知道。我只知道,我太宠你了。”  在乐队和唱诗班的伴奏中,牧师为新婚燕尔祈祷。你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吻着,“新娘马上就要扔玫瑰花,抢到的女孩就是下一个新娘。你能抢到吗?”  我看着数不清的天之娇女,“我抢不到。”  “你必须抢到。”你激励着我。  当玫瑰花扔在半空中,一阵蹦跳的喧哗。一个女孩像个跳高运动员,就要抓到玫瑰花时,没有想到你弹跳得更高,一把抢过玫瑰花,献给我时认真地说,  “我不得不把新娘的花朵抢给你,为了确保你是下一个新娘。我知道我向来有恐婚症,可这也阻挠不了我。我就是想让你高兴。你不结婚就死,我结婚就死,如果一个人必须死才能拯救另一人,我会为你去死。你一定能够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情。”  我作为下一个新娘被请到台上,你也气宇轩昂地走上台,向人潮宣布,“我今生惟一的新娘。”  人潮里一阵欢呼声。走下台时,我恰好看见了你父亲,他打着白色蝴蝶结,风流倜傥,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像要拔光我的最后一层薄纱。我总是有一种被他拔光过被他穿透过的感觉。  我不能告诉你,我今天又被一个梦惊醒,我梦见你的父亲藏在我的床下,我脱光衣服后,他赤身裸体爬上我的床。我的腿拼命地挣扎,可还是被他V架到他的双肩上。  我读不懂他的喜怒哀乐的眼光,他的胳膊上居然挽着露尔。我的心突然沉船。  走到人潮的远处,我说,“如果你父亲反对我怎么办?”  你安慰我,“相信我,一旦我做出决定,天神也挡不住我。”  你的堂兄把新娘抱上蜜月彩车,鲜花和气球窒息了天空。  我跳起来,抓住一个气球,“多美的神话。”  气球突然在我的手里爆炸。  你带我来到你的白色石堡。我好像走进一座玫瑰园,整个大厅的一地玫瑰通向走廊。  你自豪地看着玫瑰花海,“九万九千朵玫瑰,从芬兰空运过来,就为了你的到来。”  大厅的瀑布边是一座岩石V雕,两条女人的腿向外无限伸长,一直伸到天上,你笑着,“我是雕塑和名画收集狂,我的每个住处和办公室都是不同的V雕。这座通天石雕,我是从罗马空运回来的。我是V狂。没有V,我就觉得自己不完整。V,人最根深蒂固的|穴道,人的惟一的不可抗拒的三角洲,人的惟一的走不出去的山谷。真理其实就是最简单的。”  沿着玫瑰走廊,你带我来到你的浴室,地板上铺满了白玫瑰。你打开一瓶红酒,倒进几乎溢满了红酒的浴缸里,然后摘下几朵白玫瑰,一瓣瓣撒在酒浴上,你吻着我的耳唇说,“昨天夜里,我一直睁着眼睛,想像着即将发生的故事,实在睡不着,我深夜成了调酒师,准备鸡尾酒浴为你沐浴祈祷。一百瓶葡萄酒,一百瓶伏特加,一百瓶白兰地,一百瓶威士忌,一百瓶茅台,我们赤身裸体,泡在酒里。我边为你全身按摩,边为你祈祷,这样我们的许愿才能显灵。”  你抱着我的腰,如果我的身子稍稍侧过来,我们的故事就会喷薄欲出。我不敢想像如果我没有闪开,故事该怎样盘旋。  我的第三只眼睛看见多少女人在你的鸡尾酒浴里,我离开浴室,毫不妥协地说,“新婚之夜。”  沿着玫瑰小径,我们走进你的卧室,一地粉红玫瑰。玫瑰魔毯通向你的床,床上是你撒下的白玫瑰,红玫瑰,粉玫瑰,蓝玫瑰,黄玫瑰,紫玫瑰。  你吻着我的脖子,“我从昨天夜里就为你铺床,我像念珠一样数着,一共9999朵玫瑰,我摘下一片片花掰,想像你躺在玫瑰床上。”  你一双手掐住我的腰,郑重地说,“你的腰比我的一双手还纤细,你轻盈的可以在我的手掌上跳舞,你这样纤弱,经得住我吗?”坐在床上,你拉着我,“为什么要等到新婚之夜?我奇怪你怎么会有圣女的耐心,抵御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快感。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这张玫瑰床。”  我从玫瑰床上,抽出一支红玫瑰,吻在唇边,说,“红玫瑰在嘴里抽动,最后刺把我带回现实。”  你看着床边白玉V雕,摸着无限伸延的两条大腿。  我想起你和露尔在车厢里的颠倒尽兴,我的第三只眼睛看见多少女人在你的玫瑰床上,我挣扎开,毫不妥协地说,“婚后”,我走向窗口,看着窗外天边的海岸线。  你对待如此撞到南墙不回头、面对玫瑰床大义凛然宁折不弯拒不卧倒毫不性感的女人,当然也不含糊,你愤然起身,“记住,我给你的不是牌位,不是城堡,那都是身外之物,我给你的是一个气场。”  
没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在地狱里(二)
你让造型师把我扮成王后,你扮成国王,坐在观众席上。你骄傲地向我炫耀,“多少男人幻想即将发生的情景,我幻想已经发生的情景。我父亲为我订了专场选美小姐大赛,我借花献佛,献给我倾国倾城的王后。”  前排坐着裁判,你向我介绍,“我雇了一打盲人裁判,他们可以用第三只眼睛看清这些美丽的躯壳。”  在比基尼的厮杀淘汰后,最后一轮智力大赛。冠亚季军争夺者回答同一个问题,什么是人生惟一的追求。露尔摇摆着她的无懈可击的身材,桃花眼蜜汁汹涌,“我和每个女人的梦一样,就是嫁给亿万富翁。”  你为她鼓掌,“我就喜欢她的豪放。直言不讳,从不掩饰。世上没有一个不爱钱财的女人。诚实需要胆量,至少应该奖赏一座城堡。我厌恶那种既当表子又立牌坊的女人。我父亲给我一本你的档案。他雇佣了一群侦探,像破一宗凶杀案,把你的家底调得水落石出。你的第一罪状就是天使淘金。”  我有一种被你父亲出卖的感觉,我不敢想他栽赃我诬陷我捏造我的罪行的动机,我苦笑,“我还不知道我有本档案。”  “我从前天日落读到今天日出。刚刚读了三分之一。不得不说,我比读你的剧本还震撼。我没有想到十三个富豪向你求过婚。财政部长的女儿,当然和富豪互相致命迷恋。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第十四个故事。我认识的富豪多如牛毛,你用不用我给你介绍几个?他们只在乎绝色美女。你恰好可以和他们派对。”  我斩钉截铁,“告诉你父亲,谢谢他为我呕心沥血。”  “我的蒙娜丽莎,放下你的档案后,你从谜语升华成了不解之谜。”你凝视着我,“我要知道什么动机使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女人都爱慕虚荣,投身豪门望族,天经地义。大千世界里,男人追求爵位,女人追求有爵位的男人,一个人趁年轻多享受点,是对是错,上帝都回答不出来。诚实对我是黄金。我对你有很多疑问。我需要最深层的信任。没有信任,爱情只是浮光掠影。”  我打断你,“请你不要再用爱不爱这么敏感的字眼。”  你冷笑地看着我,“如果我发现一道裂缝,我就会停止我的工程。我的品味已经炉火纯青,我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有利益掺沙在里面,就不是真爱。我理解真诚情感的背后不该是贪婪。金钱最能歼灭女人。我看不起为了金钱忍辱负重的女人,我欣赏士可杀不可辱的女人。我告诉你,淘金的女人让我作呕。她们在我眼里是魔鬼。每个女人都是妓女,只是价格不同。如果妓女坦白开价,我不会鄙视她。如果妓女扮成天使,花言巧语,我把她看得比妓女还低贱。我痛恨心口不一的妓女。我不放心披着面纱的女人。我现在突然恶心,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眼泪突然失去控制。你冷冷地说,“我捅到了你的伤口,对吗?”  我压抑着泪水,“我从我的父母身上继承的只是两个字,高贵和自尊。我可以为这两个字去死。”  你不以为然,“这是真正的财富,可是淘金者恰好省略了这两个字。”  我把王后的钻石王冠摔在地上,钻石流窜一地。  我踩着钻石,拂袖而去。  你追我到白色石堡前的停车场。我遥控开车门,你抢着我的钥匙,最后夺走我的钥匙,我愤怒地压低声音,“没有想到你伤我伤得连朋友都作不成。”  “你不是让我坦白吗?难道我不能把我的疑云告诉你吗?这是个魔杖,预言性的干扰。我希望我的推理是错误的。如果你有耐心,你可以给我上一堂课。我也是讲道理的人,你可以和我开个辩论会。我想这样争辩下去,你不久就能通过律师答辩。”  你玩赏着钥匙,“我总是非常敏感你的感觉,可是有时不太容易。你应该知道,我被淘金女包围,这些吸血鬼把我逼到万恶的南墙上。”  我趁你不备,一把夺走钥匙,上车后神速锁上车门,边启动发动机,边踩油门,跑车尖叫着冲刺进棕榈走廊。警卫的大门奉你的电话指示关上了铁门。我好像架着所向披靡的坦克,向铁门横冲而上。铁门被撞到,我的车玻璃碎尸万段,可是钢架纵跳而过。  刚刚驶上太平洋海湾公路,就从后视镜里看见身后一排跑车紧紧追在车后。我把跑车油门踩到120,在弯曲的海滨山路上像一匹脱僵的烈狮。  身后的跑车毫不示弱,俨然有敢死队的死战架式。在一个山坡边,他们包抄住我,我的前排车轮悬在一块礁岩上。  你和几个保镖从车上疾速地跳下来,你摘下墨镜,头探进我的粉碎的窗子,“你一天给我一个惊喜。今天是赛车,我看你获个奥林匹克银牌绰绰有余。明天和我赛战斗机,后天和我赛潜水艇。世上还有你不能驾轻就熟的吗?”  我冷冷地扫射着你。  “我能对公主有一个请求吗?”你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发现你皱眉这么美。你皱眉比笑起来还妩媚。你就像愤怒的天使。我能吻你燃烧的眉毛吗?”  “我在眉毛上涂了砒霜。”我看着山坡下的大海,转动着发动机的钥匙,“如果我死无全尸,杀手就是你。”  你说,“你肆无忌惮地利用我的弱点,你知道我惟恐你受到伤害,我把你看得比女王还珍贵。”  “我不是淘金妓女吗?”我启动了发动机,瞄着山岩边的悬崖。  你一步跨到我的车前,用身子挡住我的汽车,几个保镖恐慌地跑下山坡,你让他们上去,温柔地对我说,“既然你要离开我,就从我身上轧过去。”  我看着你的生死与共的泰然神色,心,被你的眼光穿射过去。  我感动地伸出手背,你上来深深地吻着。  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没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在地狱里(三)
又到了机舱口。  你抚摸着我的太阳|穴,柔情地说,“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  我的喉咙哽住。  我挣扎着,“我随时准备签署死刑通知书。”  你温柔地吻着我的头发,“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让你的脉搏加快,这样你夜里就可以睡在一切都可能发生的海面上。”  你抓住我的手,“我问你为什么不是妻子就什么也不是,情人不是很好吗?难道不可能成情妇吗?”  我冷笑着抽出手指,“你想让我成你的情妇?你以为我会成为你的情妇?哪个女人都是你的情妇。”  我掉头就走,你一把抓住我,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向女人求过婚,总是女人向我求婚,女人的最后通谍历来是,不是丈夫就是敌人。多少男人吓得服服贴贴。你真应该给自己找个‘伏贴'的男人,没想到你是个淘气的女孩,也许这就是吸引我的地方,使我在赛车道上转换跑道。你是我的迷魂药,我知道我不该服用,可是吃下去的感觉太好了,我无从抗拒,可是又没有解药。我希望你理解我,这样你就不会被伤害,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告危。”  我含泪切齿地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今生今世我可以是天下男人的情妇,惟独不是你的情妇。”  你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我也是!今生今世我可以是天下女人的情夫,惟独不是你的情夫。”  你抓住我的手,“真正的爱没有规则。爱情和战争没有规则。”  我抽出手,“自我保护。”  “我保护你,我的天使,你终于安全了。我根本不能忍受失去你,你又不能忍受我的越轨,所以我成了你的俘虏。”  一阵沉默。  我就像沙漏中的沙子,粒粒计算着,你和我,在一起的时辰。我就像漏壶里的水滴,滴滴凝固着,我对你,说不出来的语言。我就像日规下的影子,暗暗靠拢着,你和我,中间的距离。我只能这样,惟恐我在目击一分一秒时,你会拔腿就走。  “你在想什么?”我打破了死水般的沉默。  “未来。”  “什么未来?”  你庄严地说,“史东夫人。”  “史东夫人”,让我难以忍受地快乐。史东夫人,这个伟大光荣神圣庄严的光环,让我贵妃醉酒。  我忍不住向你发誓,发誓给你写一万封情书。  你笑笑说,“我会像收集荷马史诗一样,把你的万封情书编成百科全书,明天我就改行成邮递员,亲自上门取信。”  你眼里的依依不舍都是对我的激励。我太需要你的激励。你的眼光使我再一次信心勃勃,你的眼光使我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我把自己想像成了世上绝伦的、前无古人、几乎不朽的女人。每一个伟人的细胞,都在我身上沸腾。每一种不可控制的情感,无法言说的欲望和绝望,都在我的血液里,举起闪电。  我压抑了太久的豪放终于像岩浆一样从嗓子里喷涌出来,“人生就是一场殊死冒险,不然什么也不是。”  你恭敬地说,“是的,史东夫人。”  突然,你嗤之以鼻地冷笑,“史东夫人,我的十三个继母都是这个头衔,难道你和她们一丘之貉?你这么前卫的女孩怎么套着如此腐朽的枷锁?你还不如一个科隆人清醒,你怎么就看不破,我为你的乌龟赛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的血液骤然降温到冰川季,我的胸口堵住,嗓子噎住,眼睛糊住。  我掉头就走,听不见身后螺旋桨的轰鸣。  机门刚刚关上,我就成了柔肠寸断的女人。  我不再提作你的妻子,这个敏感的影子,像月光一样,跟随着我。  我一秒钟都不能离开你,一别又是遥遥无期,我突然想告诉你,作为一个情人接纳我吧,尽管我是其中之一,至少我还能见到你。只要能见到你,我什么都可以妥协。  飞机还没有起飞,我就忍不住打通你的手机,我激动地说,“能听到你的声音太好了。你刚刚上了飞机,我就想你想得发慌,想你想得胡思乱想。你需要吻我十个小时才能使我的魂定下来。我只要闭上眼睛,就看见她在你的怀里。她告诉我,她一直就在你的身边,我总是被这样的恶梦惊醒。”  你举着手机,从窗里看着我,“梦都是反的。”  我问,“还记得我们的和平暗号吗?”  你在窗口给我V的手势。  我在电话里祈求你,“我一分钟看不到你就有自残的危险。我一定要跟着你。不和你在一起,我就要堕落。过去,我只要你的一句话,现在这句话远远不够。我要分分秒秒属于你。告诉我怎样对付见不到你的时间。你已经把我变成干柴烈火的女人。”  你笑着,“你总是这么淘气,你的疑难杂症,我保证帮你治好。”  我的哀求没有阻挡住你的螺旋桨,你的手机信号猝然终止。飞机缓缓向前滑行,我疾步向前追着,闪亮的机身刺入夜空。  当你离去,我的绵长的身子,破碎蜷曲呻吟,像一串黑色念珠。  书包网 
没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在地狱里(四)
万恶的一个月,没有你的消息,我成了空死的蝉壳。  半夜吞下一瓶止疼片,可还是压抑不住因为想你而引起的头痛。这种偏头痛,最剧烈时,让我一头撞在石柱上。我不得不在太阳|穴上,扣上铁铸的脑铐。只要想你时,就一环一环地拧紧,直到铁铐深陷在骨头里。  在楼梯口,我看见了你的百步穿杨的目光。我不知不觉踩空了台阶,从二层楼梯上滚了下来。我满脸是血,双腿剧痛,我抱着钻心疼痛的腿,揉着肿成萝卜的脚腕。  迷蒙的醉痛中,我终于拨通了吉米的电话,我说,“理查德为什么又鱼翔浅底?”  吉米从隔壁翻墙跳进来,来到我的身边,看到我架着双拐,手上、脸上缠着纱布,吉米关爱的眼神像教父,“你没有自寻短见吧?”  他叹了口气,“谁在颠覆你和理查德,这是阴谋。理查德父亲雇佣的侦探公司用一系列案情考证,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把你介绍给理查德,是合伙惦记他家的金矿。对我人格的污辱,我置之一笑。可你呢,你准备好了吗?理查德已经深信你和我不清白。二十年来,他第一次怀疑我。他一再追问我为什么搬到你的隔壁,非要成你的邻居。他怀疑你深夜把我引诱到你家里。你知道,虽然他对女人不忠实,可是他对不忠实他的玩票女人恨之入骨。你最好还是别见他,我怕你受伤害。他嫉妒得发疯,恨不能掐死你。我可以预感他会报复你到什么程度。他会面目全非,不能自我控制地折磨你,把你折磨到死,我不愿看到这种恐怖的走向。”  我冤枉得无言以对。我紧紧捂着脸上的纱布。吉米成了我的邻居,也成了我的罪行。这种怀疑,解释都是污辱。我终于有把柄抓在你的手里。多少女人吞金,就因为这种把柄。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冤魂总是徘徊在夜空。  吉米慈爱地看着我,“看到你受一丝一毫的迫害,我都心疼。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你能想像我的心痛吗?”  我在烛光中望着苍穹般的天花板,“我感觉严重缺血,缺血到想喝血的程度。”  吉米坐在我的床边,忧虑地说,“你刚刚认识理查德,就已经半残,像你这样爱的死去活来,如果再和他多待一个月,你就进骨灰盒了。你当时来我的办公室,还气宇轩昂。人活着,就是活出一口气。没有了这口气,生死又有什么区别?”  我的眼睛在绷带的缝隙里透出一道光。“我只剩下一口气,这口气随时都可能断掉。”  吉米的声调里充满暖色,“冉冉,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来到这个世界为了什么?”  我的脑子沉醉在酒精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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