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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风咯咯笑着,从母亲身边一窜而出,径自跑到井台边上,摇动辘轳打上水来。若有外人在一边看到,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偌大的水桶装满了水,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一边咯咯的笑,一边毫不费力的摇动辘轳,把满满一桶水打了上来!
一般这个年龄的小孩子,他的父母莫说让他自己去打水,恐怕跑到了井台边上也会忙不迭的赶紧抱了回来。
而这个孩子的母亲却是全然不以为意,自顾的梳着头,眼睛含笑看着井台边的儿子,眼神中竟然充满了嘉许!
萧晨风刚打上水来,便忙不迭的将乱蓬蓬的头一下子扎进那桶水里,初秋的井水已是彻骨的凉,可这个小家伙竟然毫不在意,反而觉得颇为舒服似的。就那么洗起头来,井水泼溅的遍地皆是。
柳依寒含笑看着儿子,在这一刻,心里没有了江湖仇杀,无比恬静的感觉充盈了她的心间。
爱怜的将萧晨风抱了起来,轻轻为他擦去脸上的水珠,在他小脸蛋上‘叭’地亲了一口。
萧晨风虽然被母亲抱在怀里,却仍是不安分的身子胡乱扭动,一双小手将母亲刚刚梳妆整齐的满头青丝又拨弄的乱了起来……
轻轻打一下儿子的小屁股,将他放了下来,柳依寒径去井边梳洗。
萧晨风乌黑的眼珠骨溜溜一转,趁着母亲背对着自己,蹑手蹑脚的向外跑去。
未及柴门,便觉两只耳朵一紧,已被母亲一手一个耳朵的擒在了手里。愁眉苦脸的停住脚步,满脸无奈的看向正揪着自己耳朵的母亲,红红的小嘴唇高高的嘟了起来。
柳依寒一脸的冷肃,眼中却闪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道:“跟我来。”
萧晨风一步一步的跟在母亲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大门外自由的空间,竟然学着大人一样长长的叹了口气。模样甚是搞笑。柳依寒脸上顿时解冻,花枝乱颤一般笑了起来。
再进茅屋,柳依寒久久的看着儿子,道:“晨儿,为娘今天便要出去办事,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你在家可要好好的练功,听叔叔伯伯和婶婶们的话,不要乱跑,不得调皮,知道吗?”
萧晨风毫不放在心上的点了点头,母亲隔三差五得出去,却又从来不带着自己,自己早已习以为常了,这次也照旧没有放在心上。
柳依寒看着儿子,欲言又止。
终于,下定决心,道:“晨儿,你也五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有些事情,妈妈想跟你说说。你不是一直追问妈妈,为什么你没有父亲吗?”
听到‘父亲’这两个字,萧晨风不由的精神一振,连忙坐直了身体,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母亲的嘴唇,全神贯注起来。
没有人知道萧晨风对父亲有着什么样的渴盼了,每次看着小伙伴们幸福的骑在他们父亲的肩头上,萧晨风总是羡慕的要命。
在萧晨风的心里,父亲就是一个神秘的、强大而有力的存在,从小伙伴们的神情中便可以看得出来,父亲,就是他们的靠山!无论有什么难事,只要有父亲在,便什么都不用怕!
而今,自己的父亲的消息,终于要从母亲嘴里说出来了,萧晨风岂能不竖起耳朵,唯恐漏过与父亲有关系的每一个字。
在这个时候,萧晨风发现自己的母亲脸上的神色很奇怪,有回味的甜蜜、温馨的眼神、还有极度的悲伤、刻骨的仇恨!
这几种互为极端的几种情绪在柳依寒的脸上不住变幻,而柳依寒也像是深深地沉浸到了往事之中,两颗晶莹的泪珠一挂到了睫毛边上,盈盈欲滴。
萧晨风心里奇怪,难道父亲是大坏蛋吗?为什么母亲想起她就哭呢?
想到就问,“妈妈,父亲是坏蛋吗?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要是这样,我们就不要他了,妈妈乖,不要哭了啊。”
童稚的安慰让柳依寒从深沉的回忆中蓦然惊醒了过来,掩饰的抹了抹眼角,急切的道:“胡说,你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怎么会欺负妈妈呢。”
“那他为什么把我们扔在这里,一次也不来看我们呢?”萧晨风幼小的心里装满了疑问。
“你父亲他…。他无时无刻的都在关心着我们,无时无刻的都在注意着我们,他…。。他是最好的父亲!当初为了给你取名字,你父亲天天睡不着觉,从上千个名字之中才给你选好了现在的名字,累的白头发都生出来了。”
萧晨风更加不解了,父亲既然如此在意母亲和自己,却又从不出现在自己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
终于,柳依寒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隐瞒,当年一切的一切纷纷从眼前闪过,柳依寒蓦然发现,虽然已经几年过去了,但是当年与丈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生活的细节,都是那么清楚的再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从当初的相遇、到二人结伴同闯江湖、再到与师傅反目、毅然下嫁、婚后的无比幸福甜蜜的三年、在得知自己怀上孩子时萧振声的紧张、全家人的喜悦……。接着,就是噩梦的开始,仇人的到来……。,使自己原本幸福美满,充满无限憧憬的日子,在一霎那间灰飞烟灭,化为南柯一梦!
说着说着,柳依寒早已无心思再去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不住的从明媚的眼睛中不断线的流了下来……。
萧晨风随着母亲的讲述,小小的心灵中充满了愤怒!恨恨地道:“原来是那些坏蛋害死了父亲,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柳依寒顿时惊醒,再看向儿子时,突然发现,萧晨风原本黑如点漆的一双眼睛,在这霎那间变成了鲜血般的红艳!
最让柳依寒惊异的,就是在这一瞬间,自己竟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
从一个五岁小孩子的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可事实摆在柳依寒面前,她确认了许久,终于确定:这股杀气,就是从自己的儿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柳依寒一把将儿子抱进怀中,泪如泉涌,哽咽地道:“晨儿,你一定要记住这血海深仇!将来等你长大了,我们要去一笔一笔的索讨血债,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父亲的人。”
萧晨风重重点头。在这一刻,在他小小的身上竟然隐隐透出一丝成熟。
柳依寒欣慰的看着儿子,继续道:“晨儿,仇人的力量非常的强大,你如果想报仇,那你就必须变得比他还要强大,否则,徒然会送了性命,知道吗?”
萧晨风仰起小脸,看向母亲:“那我要变得怎样的强大才能够可以去报仇呢?”
柳依寒眼神深深地凝住进儿子眼中;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要变的,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并且,你的手下还要拥有左右江湖天下的力量,到那个时候,你才能去报仇!”
萧晨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在这一刻,在他幼小的心目中悄悄地埋下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愿望:我要成为天底下最强大的人!我要为父亲报仇!
就是这天早晨,柳依寒一时的性起,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便是这一段话,竟然成就了一个震古烁今的绝代武学大宗师!
柳依寒本想过段时间等儿子再长大一点,才告诉他身世的事情,此时说出来实非本愿。只是,柳依寒这段时间在江湖上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荆州富户李千年病在垂危,得高人相救,赐予一株天山冰晶火莲,本已是弥留状态的李千年竟然顿时百病全无,而且身体比以往还要结实了许多。
此事传出江湖,顿时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要知道这等天材地宝平常人服用了固然可益寿延年,可是练武之人服用了功效却会更大,足可抵数十年内力修为。
并且,据说这样能够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冰晶火莲竟然并不是最佳上品。天山之上据说还有比这种冰晶火莲更胜一筹的万年冰晶火莲存在!
柳依寒得知此消息后,第一便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萧晨风。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乃是练武的上上之才,可是纵然是天纵之才要想在短短十几年之间成为能够与杨广那强大到变态的实力相对抗的超卓人物,依然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是如果儿子能够服用了这万年冰晶火莲,那一切便都会截然不同了。
是以柳依寒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为儿子寻来这万年冰晶火莲!
天山何其远!天山又何其大!在翰若浩海的群山之中寻找那只有不到半个巴掌大的冰晶火莲,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就算寻到了,可是此去天山寻宝的武林人物何止千百?能不能有命带的回来,还是未定之天!
但是,这是柳依寒复仇的唯一希望。要想胜过日月神珠在手内力进展奇快的杨广,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至少目前来说,还没有别的办法!
柳依寒自知此去九死一生,可是她又怕自己如果真的丧身天上之上,萧晨风尚不明白自己的身世,岂不是让萧家冤沉海底?
所以柳依寒考虑再三,还是在这个她认为并不是很适当的时刻,向萧晨风说出了一切!
一切收拾停当,柳依寒再次抱了抱儿子,转身毅然决然的踏上了为子寻宝之路!
虽然前路渺茫,但柳依寒依然踌躇满志!
只是柳依寒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一别,她再见到自己心爱的儿子的时候,竟然是在十几年之后的事情!
今日的离别,柳依寒为之终生懊悔。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让萧晨风就这么活在母亲的庇护之下,将来如何谁都不敢说,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绝不会成为震慑天下、纵横江湖的绝世高手、一代宗师!
如若不是萧晨风那离奇而又艰难的遭遇的磨砺,又怎么会取得如此之大的成就?
宝剑须磨砺,香梅必酷寒!
不受风雷锻打,又岂会长成参天之树!
第一卷 晨风起 第十六章 雪地恶客
看着母亲的身影在村口慢慢的消失,萧晨风慢慢回到茅屋,小小的心灵中竟似多了几分心事。一时间竟然连玩耍的兴致也提不起来。心中始终想着一句话:我如何才能够成为最强大的人呢?
王二扛着锄头走出家门,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心想就剩下最后一块田了,今天上午早早的完工,回家就可以美美的喝上一顿,还可以轻松的歇息几天。
想到自己做活是村庄里最快的一个,其他人有的还只是锄了一半,王二不由得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想到自己下午就开始一只手提着茶壶,一只手抓着茶杯;嘴里叼着旱烟袋,悠哉游哉的蹲在田头,看着昔日的伙伴们用妒忌的眼光看着自己,哈哈哈,王二不由得笑出了声,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汗毛孔无不透着熨帖起来。
哼着小调,刚走到村口,便看见村口的大树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动也不动的坐在地上,双手托腮,似有所思。
大刺刺的走过去,在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头上拍了一把,哈哈笑道:“小晨风,在想什么呢?妈妈走了?”
萧晨风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问道:“王二叔,我要成为天下最强大的人,您知道怎样才能成为天下最强大的人吗?”
“呃……”王二愣住,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自己要是知道怎样能够成为天底下最强大的人,那自己也不会呆在这个小村庄里面了。
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这个…这个嘛……。。”
萧晨风忽地咯咯的一笑,顽皮的眨眨眼睛,歪着头道:“王二叔,我跟你问着玩的啊,咯咯,王二叔,你皱起眉头好丑哦。”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溜烟的去了。
王二看着萧晨风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越来越调皮了。”扛起锄头,继续向田里走去,心里面尚在苦苦思索:最强大的人,如何才能成为最强大的人呢?
整个村庄的人从这一天开始,发现那个刁钻古怪的小鬼头变了。变得沉默起来,再也不复以往那样调皮捣蛋了,村庄里经常鸡飞狗跳的日子好像成为了过去,村里人顿时竟然感到不习惯起来。
有几个异常疼爱萧晨风的大婶们不放心得到萧晨风家里去看时,却看到萧晨风盘腿坐在床上,正心无旁骛的修习内力,均是互相看一眼便即离去,过几天再去看时,依然如此,似乎在这个小小孩子的心里,除了吃饭等生活琐事,就只剩下了练功这一件事!
村庄又回到了以前平静无波的日子里。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已是寒冬到来。
这一日,萧晨风一如既往的天刚蒙蒙亮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披上一件小小的薄棉袄,便推开门跑了出去。
刚推开门,萧晨风嘴里便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门外,皑皑白雪已经铺满了视线所及的所有地方,天地间一片银白。
地上积雪足足能够漫过了足踝,天上,鹅毛般的大雪还在悠悠缓缓无休无止似的飘飘落下。
萧晨风兴奋之极的跑出去,在雪地上纵声欢呼,随手抓起一把雪,在脸上一抹,顿时,一股冰寒似乎要流进心里,兴奋之下,不由得连翻几个筋斗,发疯一般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来发泄自己心里溢满了的兴奋之情。
萧晨风从小最喜欢下雪,下雪的日子,母亲总是整天在家陪着自己,母子二人一起坐在窗前,看着雪花犹如漫天的精灵似的,欢笑着从琼霄落下。在那一刻,母子二人心里总是都是充满了宁静和安详的感觉。似乎所有的烦恼都随着雪花的落下被深深地掩埋……
此时看见满天满地的雪花,在萧晨风的心里,似乎母亲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无形之中,对着飘飘白雪竟然生出一种深深地乳慕之情。
拿起扫帚,轻轻的把地上积雪扫成一堆,歪着头想了想,咯咯的笑了笑,放下了笤帚。
小小的身子一溜烟跑进茅屋,接着又是一溜烟的跑了出来,手里已是多了一把小小的铁锹,极其小心的将雪堆轻轻拍实,丝毫不顾小手被冻的通红,一点一点地将这个硕大的雪堆慢慢的雕出了雪人的形状。
拍拍手,退开了几步,歪着头看了看,感觉还是不尽人意,又凑上前去修理一番,再退开去仔细端详。神情之专注让人看了不禁忍俊不止,他本人却似乎毫不察觉,所有的心神全部集中在了眼前雪人的身上。
如是反复七八次,终于大功告成。雪人有头有眼有手有脚,甚至在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尾巴。却是把扫帚插了上去。
满意的看看自己的成果,萧晨风感觉到了莫大的成就感。直累的头上腾腾地冒出雾一样的热气,犹自不觉。兴奋地跑进屋里,拿出一个长长的大红辣椒,在雪人脑袋上歪歪的一戳,顿时一个可笑的红鼻子斜斜的长了上去,萧晨风拍手大笑。
便在此时,传来一阵惊恐的狗叫声,似乎正在叫喊的这条狗遭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危险一般。
萧晨风眉头一皱,连片刻的犹豫也没有,便向着狗叫声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萧晨风虽然天性顽皮,也经常戏弄村落里的小狗为乐,但在他幼小的心目中,这些小狗都是自己的玩伴,自己的朋友。狗通人性,这话一点不假,小狗们也似乎能够感到萧晨风对它们的善意,是以萧晨风虽然天天恶作剧层出不穷,可是村落里的小狗们却依然天天在萧晨风的身边摇着尾巴转来转去。
出了村口,萧晨风赫然发现,在那颗大槐树下,正有几条家狗前爪着地,呜呜的示威着,在它们面前正有一只浑身毛色乌黑油亮的硕大黑狗满眼尽是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几条狗,在这个大黑狗身后,站着十来个人,衣饰华贵,一个个双手抱胸站在哪里,眼中尽是玩味的神色看着眼前即将展开的狗类大战,似乎皆是兴致盎然的样子。
居中一个年纪约在十八九岁的贵公子模样的人,满脸的邪气。貂皮袍子披在身上,身材瘦削,一张脸如刀刻般,眸子里闪着冷狠得光芒。
在他们身边,有一条业已经死去的大黄狗,正是萧晨风经常的玩伴大黄。
这群人早已看见远远跑来一个小孩子,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仍是自顾自的谈笑风生。
那贵公子道:“没想到这次出来竟然能遇见这么好玩的事,王六,你看我们的大黑与这群狗斗起来那一边会赢?”
旁边一个二十七八岁,满脸麻子的人阿谀的道:“当然是大黑赢,我们大黑可是专门训练过的军犬,哪能连这群乡下野狗都斗不过?”
那贵公子道:“好,我们来压个注,我下一百两黄金,赌野狗赢,你们谁敢接?”
其余人等顿时喜出望外,这简直是在赏钱嘛,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顿时纷纷下注。竟在这大雪纷飞的空阔场地上作了赌场!
萧晨风看见大黄冰冷的身体蜷曲在地上,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死状甚惨。早已是眼珠子都红了,强忍住眼中就要流出来的泪水,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大黄?”
那群人顿时都愣住,当萧晨风认为他们自己知道理亏被自己一问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那几个人形态立变,一个个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那贵公子抹着眼中笑出来的泪,仍自喘着气笑道:“哪来的小兔崽子,吓我一跳。哈哈哈……。。”
萧晨风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一急之下,竟然几乎话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的道:“你们…。。你们…。。笑什么?”
那叫王六的麻脸汉子沉下脸来,一步步走上前来,骂道:“不知礼数的小兔崽子,看见公子爷不行礼已是死罪,竟然还敢大呼小叫,马上给公子爷磕头赔罪,要不我把你的脖子给你拧断了。”
萧晨风毫不畏惧,尖声道:“你敢!”
马脸汉子狞笑着走上前来,“小兔崽子,你看我敢不敢!”
“王六!”那公子模样的人适时出声,王六顿时停住脚步,回首望去。问道:“公子?”
那年轻人也不理他,径自走上前来,眼睛斜斜看着萧晨风,不屑的道:“小崽子,你不是心疼你那只狗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们向你赔礼道歉,并给你一百两银子,,再给你送来十条好狗,如何?”此言一出,顿时周围的几个人全都愣了: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还给人赔礼道歉?!
萧晨风心下一喜:若是有了银子,就可让王二叔他们的日子过得更为好过一点,临近过年了,也能为他家的大妞和二妞扯件花布衣服了。自己经常跟两个小姐姐在一起玩,当然知道两人的心事。
不由脱口而出道:“好!赌什么?”话说出口才突然想起来,急忙加上一句:“不过我可没有银子。”
那青年嘴角闪着嘲讽的笑,阴阴地道:“本人还欠缺你的银子?我不跟你赌银子。”
萧晨风心里隐隐感觉有那里不对劲,偏偏又想不出来,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