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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神往,不由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晨的微风悄悄拂过窗前,萧振声登时感到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心头灵光一闪,险些叫出声来,暗暗叫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孩子的名字!就叫‘晨风’,萧晨风,清晨之风,哈哈哈哈。。。。。。”
弯腰,轻轻抱起妻子,便要向卧房走去。忽地心有所感,回头望去。
便在此时,振翼声起,一道白光“嗖”地从窗口中穿进来,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穿进窗子后径自停在了萧振声的肩上,乌溜溜的黑眼珠转来转去,甚是可爱。
萧振声轻笑一声,抱着妻子进了卧房。将妻子轻轻放在床上,右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柳依寒梦中似有所觉,不满的哼哼几声,方又睡去。
萧振声宠溺的一笑,满足的望着妻子恬静的睡容,良久,俯身在妻子光洁的前额轻轻一吻,方自恋恋不舍地走出卧房,将房门轻轻关住。
伸手将尚在肩上的信鸽取下,将小白鸽右腿上绑着的小布帛取了下来,凑在灯前,展开望去。一望之下,不由得脸色大变,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面白如纸。
萧振声纵身下楼,向父亲所在奔去。这位江湖中的“狂风剑客”,自艺成以来,已是好久没在家中展开轻功疾驰了,。穿过两个庭院,父亲萧梦龙的书房已隐隐在望,似乎有灯火传出。
萧振声身在疾驰之中,脑中却又泛出手中那片白布上惊心动魄的五个字“局危,速隐”。落款是“勇”。字迹潦草之极。似乎此人写此书信时已是根本没有时间,白布是一片锦袍的袍角被硬生生撕下来的。最令萧振声惊骇的,是字迹,竟然是鲜血所书,显然是事急无奈,咬破手指所写。
萧振声自然知道来信的是什么人物,也清楚此人身份是何等的高贵和崇高。正因为知道的太清楚,才反而更加的惊慌起来。他实在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够使得此人如此紧迫,竟然以他的身份也要到了写血书通知的地步,竟然没有找笔墨的时间了!可见事情之紧急已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了。
前面暗影处有人低声喝问:“谁?”
萧振声身形不停,一掠而过,口中沉声道:“我!”
暗影中那人道:“啊!是二少。。。。。”他话尚未说完,萧振声的身影已经远在十丈开外!这人纳闷的挠挠头皮,望着萧振声远去的身影,心中想到:“出什么事了,连二少爷都如此慌张,听说少夫人还没到生的时间啊。”摇摇头,自回到暗影中。
书房之中,萧梦龙老爷子端坐椅上,神色凝重。他本已入睡,却又突然感到心神不宁,不知为何竟然心乱如麻起来,这在他几十年的生命中尚是第一次。隐隐感到将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偏偏绞尽脑汁,想不出半点头绪。
便在此时,窗外掠空声起,萧梦龙白须飘动,伸手轻招,挂在墙上的佩剑如同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动一般,突地已到了他手上,沉声问道:“谁?”
语音未落。‘喀’地一声响,萧振声已出现在他面前,满目惶急,满脸通红,鼻息咻咻。
萧梦龙身形不动如山,沉声道:“声儿,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萧梦龙心知必是出了大事,否则依儿子的脾气,断不会如此惶急。但他语音仍旧平和自然,丝毫不动声色。
萧振声见父亲神情镇定,身躯如苍松峻岳,巍然不动。虽只是坐着,但宽宽的双肩却似能将漫天风云一肩扛起,心中不由一定。快步走到父亲面前,将那血字白布递了过去。
萧梦龙雄躯一震,面色不动。呼地站起身来,负手踱到窗前。缓缓道:“收拾行装,加强戒备,明日一早便走!”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儿子,道:“保护好依寒,那是我们萧家唯一的血脉,只要她在,我们萧家无论如何都有希望!”
萧振声应道:“是,孩儿记住了。”
萧梦龙仰首望天,沉沉的道:“我们萧家两百年基业,生死存亡,就在这几天了。”声音犹如叹息一般,两鬓头发也似乎更加白了。
萧振声硬咽着说了一句:“爹爹保重,我去看小寒。”逃也似的奔了出来。看见父亲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萧振声心头酸酸的,一时间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父子二人都意识到了一点:情况危急之极!萧家已在旦夕之间了
厚重的钟声悠扬的响起!第一戒备令已然发出。
汉阳萧家,天下第一首富之家,顿时整个府中散发出一种森然之气。似乎沉淀百年的积累要在今夜喷薄而出!
柳依寒一惊而起,拥被而坐。眼神瞬间便已恢复了清明。人影一晃,萧振声已跨进房内。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柳依寒顿时发现了丈夫的紧张,问道:“出什么事了?”声音依旧柔美动人,不见有丝毫慌乱。
萧振声目注妻子眼睛,沉声道:“萧家已是生死存亡之际!勇太子血书,局危,速隐。父亲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全家分散出走,我们要收拾一下。”
柳依寒大吃一惊:“勇太子?血书?竟然是血书?”
萧振声缓缓点头。
柳依寒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既然这样,恐怕我们已经来不及了。”在这一刻,柳依寒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突起的小腹上,满眼的慈爱与不甘。
萧振声大吃一惊,愣住。问道:“此话怎讲?”
柳依寒悠悠一叹,道:“声哥,勇太子是何等人物?何等的权势?连他都急迫的要撕布做纸,切指为书,连这点时间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了一点,勇太子得知此事时不在宫中,而且,勇太子得知此事时早已为时过晚,是以才急切的割袍切指作书通知。如我所料不错,此时萧府外已是一片铁壁铜墙了,敌人恐怕早就到了。”
萧振声登时呆若木鸡。
大厅上,一众护院高手静静站立,虽然人数不少,足有百人,但却是人人脸色镇定,不发出半点声音,大厅,依然跟无人似的,落针可闻。
萧梦龙缓步而出,面色沉稳,毫无异色。双眼环视一周,突然大声喝道:“有强敌来袭,我们该当如何?”
众人异口同声,齐声大喊道:“杀!杀了他们!”声如雷震,登时惊得林中飞鸟振翅而起,啾啾而飞。
萧梦龙沉声喝道:“不错!我萧某纵横半生,汉阳萧家鼎立于天下,怕过谁来?我与众位兄弟朝夕相处,情意深厚。只要有众位兄弟在,天大的危险,我们也过得去!”
一瘦高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双目冷然如冰,沉声道:“家主待我们如兄弟手足,此恩此情,无以为报,不管是何人敢于我们萧家作对,定要他来得去不得。”
“不错!不管是谁,要他来得去不得!”众人齐声合应。
忽地,一个阴冷的声音远远传来;〃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要我来得去不得。”
声音细如钢针,扎入众人耳中。登时人人均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轰然一声巨响,萧府大门顿时如被九天雷神狠狠砸了一斧头,坚硬的紫檀木四散而飞,变得粉碎!一人背负双手,施施然走了进来,晨风呼啸,此时,已是四更天了。
第一卷 晨风起 第三章 九幽魔君
阁楼上,萧振声身躯一震,道:“他们来了。”说话时,身形挺得笔直,两眼平静无波,似乎此事跟自己毫无关系。
事情到了紧急关头,萧振声忽然发现自己完全镇定了下来,初时刚见到血书时的慌乱早已不知去向,不愧是天下第一首富汉阳萧家的继承人,身上自有一股凛然气度。
柳依寒痴痴的望着丈夫,心中涌起滔天爱意,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自己当初一见到他便即倾心,翱翔九天的一代侠女,峨嵋掌门的第一候选人,不惜顶着被逐出师门的压力,毅然嫁他为妻。虽几乎与师门决裂,自己却是从无后悔之意。成亲后也证明了自己的眼光和选择是对的。这几年的日子夫妻恩爱之极,每一天都似乎生活在天堂一样,每一刻都充满了温馨愉悦。心中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痴了,对外面的强敌竟然浑没放在心上。心中只有一句话:这一生,值了!
语音平静,萧振声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今夜之事,显是谋划良久,既然他们来了,就必然是雷霆万钧之势,依我萧家之力,没有任何敌人敢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便是今夜之事的主使人,也不敢!所以,萧家今夜必然是生死关头,胜算实在不大。”他转过身来,双目神光闪烁,深深注进妻子眼内,“小寒,所以,你必须保住自己,必须活下去!因为,我萧家所有的希望全在你和孩子身上!你,必须活下去!”
柳依寒心胆俱裂,紧紧盯住萧振声的眼睛,道:“声哥,我们夫妻同命,生死与共,天上人间,不离不弃!这几句话你还记得吗?这可是你当初许下的誓言!今夜之事,若能善了也罢,如若不然,我们夫妻一同归去,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要做一对恩爱夫妻!”
萧振声一阵激动,声音竟然有些硬咽:“小寒啊,我的爱妻,我何尝不想?我何尝愿意把你一个人孤零零留下啊,可是,你身上可是怀有我萧家唯一的骨血啊。若有不测,九泉之下,我们如何面对我萧家列祖列宗?”
柳依寒眼中泪水滚滚而下,一时硬咽不能出声,紧紧偎依在丈夫温暖的怀里,泪水打湿了萧振声的前襟,这个温暖的怀抱,哪怕多依偎一刻,也是好的。
萧振声紧紧抱住妻子温软的身体,心下想到尚未出世的孩子,一时间心如刀绞。
蓦地,萧振声把心一横,抱起妻子身体,留恋的向房中一望,转身下楼,再不回顾。
大堂上,萧梦龙眼望来人,目光收缩,缓缓道:“原来是你!”
那人仰天一声长笑,道:“便是我了,萧兄,我原以为你早该知道,对你萧家下刀子,怎会少了小弟的份啊,嘿嘿嘿嘿。”语音阴冷,但中间的恨意之深任凭他强自掩饰,依旧森森而出。
门口一名护院武师离此人最近,见此人对自己心中神话般的家主不敬,不由心中大怒。骂道:“哪里来的王八蛋,便是你又怎样?”身随声动,一拳击出,呼呼有风,足见一身外家功夫已是不凡。
萧梦龙大喝:“住手!”身如闪电,横空掠来。他深深知道眼前此人心狠手辣,那武师绝不是他对手。
那人目光一寒,阴阴地道:“便是我就要你死!”“死”字刚出口,也不见他如何作势,整个身子已从那大汉身边一掠而过。众人尚未看清楚他如何动作,那名武师已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大好头颅,已被拍得稀烂,一时间脑浆横飞,鲜血四溅。
便在此时,萧梦龙凌空扑到,那人头也不回,反手拍出一掌,萧梦龙早已聚集全身真力,身在空中,一掌迎击过去。
双掌相接,登时轰然一声巨响,劲气四散,萧梦龙尚未落地,凌空一个跟头又翻了回去,身子飘然落地,正与扑出前在同一个位置。
那人仓促应对,功力未及运满十成,登时吃了个小亏,整个身体斜斜退出五步,所踏之处,地下青砖纷纷碎裂!
众武师见有便宜可占,纷纷挺起刀剑便杀了过去。
那人手往腰间一抹,一道银光冲天而起,绕腰一圈,扑过去的武师一人断手,一人被齐腰斩断,五脏六腑顿时流了一地,血腥味十足。
萧梦龙白发飘动,须眉皆张,沉声大喝:“尤九幽尔敢!”
便在此时,一人身如鬼魅,从内堂飘出,但听“砰砰”声不绝,已于尤九幽战在一处。
两人身法均快极,走马灯般转了几圈,众人尚未看清楚时,两人已对了七八掌,转眼间分了开来。却是一名身材瘦小,面容清癯的老人,花白头发,白须萧然。
尤九幽嘿嘿一笑,道:〃好一个翻云掌孟洁之,数年不出江湖,原来是巴结上有钱人了,哈哈哈,在萧府这几年,你可发财了吧?嘿嘿,当人家有钱人的奴才滋味可好受不?”语音讥嘲之极。
翻云掌孟洁之嘿嘿冷笑,道:“便算是当奴才,也比卖了祖宗的要强得多!”
尤九幽的父亲原是陈王手下大将,隋灭陈后,尤九幽之父力战不屈,战死在沙场之上。尤九幽不思报仇,反仗着一身邪门功夫,投入杀父仇人帐下,为虎作伥起来。
尤九幽听他提起此事,心中不由大怒!眼中厉光一闪,阴恻恻地道:“孟洁之,老夫今夜不杀你这老匹夫,誓不为人!”
孟洁之嘿嘿一笑,道:“尤九幽,谁曾将你当人看来着?”
尤九幽怒不可遏,身上魔功全力运转,登时一层黑气隐隐从身体透出,脸上更加青白,嘴唇竟泛起紫色!
“阴魄神功!”萧梦龙吃了一惊,叫道:“孟兄小心。”
孟洁之回首一笑,道:“不打紧,他不会练,火候差的太远,给我挠挠痒还不错,想要伤我,恐怕他最少还要再练三十年。”语中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尤九幽只气得七窍生烟,厉吼一声,右手带起一股腥风,掌心变得乌黑,一掌平平击出。
孟洁之脸色凝重,他虽将尤九幽贬的一文不值,可心下清楚,尤九幽号称‘九幽魔君’,一身武功只在自己之上,决不在自己之下。身形飘动,运足内力,一掌掌如开天巨斧,缓缓拍出。
空气中劲气四溢,暗潮汹涌,周围功力稍差的武师竟然立足不住,被劲气逼得四散而出。
萧梦龙心下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助老友一臂之力。若是普通江湖较斗,萧梦龙插手便是以二对一,以多胜少,但今天面临全家生死关头,又岂记得那许多江湖规矩?
萧梦龙手臂一振,长剑锵然出鞘,仗剑便要扑上前去。
“想以多胜少吗?萧老头,你可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啊。”一个声音悠悠传来。便在此时,萧梦龙蓦地发现,周围墙头上,房顶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弓箭手,一个个弓已开,箭已在弦!黑黑的箭头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芒,似是九幽魔鬼的眼睛在黑暗中不住闪烁。
说话之人便就那么蓦然的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厅中人甚多,竟没有一个发现他是怎么来的!这般轻身功夫,直是可惊可怖!
萧梦龙一见此人,不由得脑海中轰然一震,竟然是他!刀尊,历向天!武林中九大高手之一。
一时间,萧梦龙心如一下子掉进了万丈冰窟。登时感觉到了绝望。
周围一阵‘啵啵啵‘声音响起,正在激斗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轰几拳,分了开来。孟洁之额头见汗,呼吸不稳;尤九幽满面潮红,也是呼吸急促。两人竟然是平分秋色之局。
后院柴房处,萧振声挪开地面一张石板,露出一个黑糊糊的洞口,抱着妻子,一头钻了进去。
行不多久,赫然一间窄小的石室出现在柳依寒眼前,床被褥俱全。萧振声把妻子轻轻放在床上,道:“小寒,你就在这里耐心等着,左面石室中有食物和清水,足够你七天之用。若是无事,我两天内定来接你出去,若是我不来,你定要小心探查动静,务必确定安全后方可出去,切记切记。”
柳依寒紧紧抱住丈夫的腰,硬咽道:“声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等着你来接我,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萧振声嘴角抽动,艰难的道:“小寒,我会的。”轻轻拉过被子为妻子盖上身体,两人四眼相对,都是难舍难离。
萧振声把心一横,强忍眼泪,转身便走。
柳依寒凄然叫道:“声哥。。。。。。”
萧振声身子定住,却不回头。
柳依寒泪落如雨,硬咽地道:“。。。。声哥。。。。。,你。。。再抱我一次。。。。。。”
萧振声疯狂的转过身,紧紧把妻子抱在怀里,似乎要将妻子揉进自己身体一般,柳依寒不由得放声大哭,哀哀欲绝。
萧振声站起身来,背对妻子,凄声道:“孩子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晨风,萧晨风。”说完这句话,身子旋风般卷了出去,竟不敢回头。他知道,只要回头再看到妻子的泪眼,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柳依寒望着丈夫身影消失在石室中,一时间悲痛欲绝,想唤他一声,喉咙却像是塞住了,竟然无法出声,徒劳的向丈夫消失的方向伸出了手,却又颓然落下。。。。。。
此时,名闻天下的汉阳萧府,已是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无数的黑衣汉子手持刀剑,闯了进来。萧府武师纷纷从隐藏中冲出,刀剑相击声不绝于耳,萧振声心悬老父,心急如焚,身如飘风般闪过几处打斗的人群,流星一般向前院冲了过去。
第一卷 晨风起 第四章 四个消息
大厅上,气氛越来越是沉凝。萧梦龙面冷如冰,当先而立。身后,便是翻天掌孟洁之。上百名护卫整齐的排在二人身后,人人鼻息粗重,脸色悲愤,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都是一言不发。人人都知道,话语在此时没有丝毫意义,能说话的只有刀剑。用刀说话!用剑说话!只有自己的刀剑染上了敌人的鲜血,才是众人最渴望最盼望的。握着刀剑的手均都青筋暴露。众人眼中的杀机和仇恨,宛若成型。
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
草莽江湖,铁血生涯!本就如此,这些从江湖中来的汉子感于萧梦龙的恩德,投入萧府,这些年萧梦龙待之如兄弟如手足,这些铁血汉子早已存有以死相报之心。如今正是萧家危急存亡关头,但萧府下人们竟无一人逃走,所有的人纷纷选择了同一条路:同生同死,共存共亡!
对面,名震天下的刀尊,历向天!负手而立,青袍飘飘,面色平和,甚至还带着微笑,看他脸色,好像不是来杀人灭门的,反而像是到久违不见的老朋友家做客来了。
九幽魔君尤九幽立于刀尊历向天身后,相差半个身位。在他身后,高高矮矮站着十来个人,均是一言不发。看得出来,这些人,包括尤九幽在内,都是以历向天马首是瞻。
厅外,喊杀声不绝于耳,厅中近两百人对峙,竟是落针可闻!
此时,如果有人能够出去看一眼,就会发现,在萧府外围,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都是挺身而立,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竟然把这个占地方圆达二十亩的萧府大宅院围得似铁桶一般,水泄不通。人人均是刀出鞘,箭上弦!一副随时准备厮杀的样子。
厅中,历向天轻轻咳嗽一声,微笑道:“萧兄,今夜之事,我等冒昧来访,甚为抱歉,还望萧兄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才是。”
众人听完,都是一阵错愕。如有外人听见他这句丝毫不带烟火气的话,恐怕会以为历向天和萧梦龙是一对极其要好的朋友在闲话家常。
萧梦龙一时间第一感觉不是愤怒,竟然是啼笑皆非,呵呵一笑,道:“历兄哪里话来,历兄刀尊之名,震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