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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粉是清热泻火、生津止渴、排脓消肿的药物。此物十分常见,民间百姓会用天花粉熬粥或是泡茶,皆有益于身心。各宫娘娘也会常来讨要。”御医一一解答道。
司空肃阳负着手,思索道:“那就是说各宫娘娘几乎都有这一味药材。可是为何会导致李嫔小产?”
老御医叹息道:“是药三分毒,而这天花粉虽好,终有些禁忌。有孕之人若服食了此物,会导致流产。”
司空肃阳一掌拍在书桌上,拧起双眉,若是有心之人想加害李嫔也不是不可能,这药十分常见,也不能说是别人有心加害。下药之人只要推说不知道有孕之人不能服食,便可将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这药究竟是不是曦妃下的呢?曦妃的样子那么坦荡,倒叫人怀疑不起来。又或者是曦妃也不知道这味药的作用,是她的无心之失?
司空肃阳陷入沉思,这事还是需要好好调查。
是夜,果然下起大雨,窗外雨声沥沥,打得树木噼噼啪啪地作响,树影投射在窗户上,有些狰狞。
天似乎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忆昔躺在床上睡得一点也不安稳,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梦里十分的混乱,一会儿是西济帝与她温存的模样,一会儿是西济帝厉声斥责她的画面。一时之间总也不能从梦中醒来,终于她猛地睁开了眼。
殿内一室昏暗,只有一盏油灯颤颤地亮着,忆昔盯着那颗柔弱的灯芯,灯芯本就脆弱,在风中轻轻的摇摆。
她忽然之间有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就是那颗灯芯,莫名的来到后宫,无奈的封妃,到现在的剥夺妃位,一切来的那么快。
她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随着帝王的喜怒摇摆,像极了没有依附的灯芯,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被风吹灭,再也无法亮起来。
方相让她入这后宫,是为了迷惑当今的圣上,可如今倒好,她失宠了,方相的法子失效了。她哧哧的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想到方相生气她就觉得好笑。
忆昔从床上起身,赤足走向窗户旁,手肘靠着窗檐,撑着下巴,看这一场洗涤大地的秋雨,颇有些自得。
突然,一条黑影从眼前闪过,忆昔睁大眼睛,大喝一声:“谁?”
良久,内殿的帘子被人挑开,珠云眯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小姐,怎么还没睡?”
忆昔缓了口气,轻声道:“睡不着,就起了,你去睡罢,天气渐凉,记得盖好被子。”
珠云点点头,又退下了,一会儿便听见了珠云平稳的呼吸声。
雨也看够了,忆昔前倾身子,关上窗,欲吹灭灯火,一阵风吹过,眼前黑影一闪。忆昔大张着嘴,差点尖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忆昔定定神,看向前方,身前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衣裳上有些水渍,有几滴还滴在了忆昔的手背上。
那人一手握着忆昔的嘴,一手扯下蒙着面的头巾,作了一个嘘的手势。那人见忆昔镇定了下来,遂放下了掩着她嘴的手。
忆昔后退几步,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惊道:“严使臣可知,夜闯后宫是重罪!”
严承逸挥了挥身上的水渍,见她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娘娘安然无恙,承逸总算放心了。”
“本宫……”,忆昔想到自己已经被剥夺了封号,于是改了称呼,“我有恙无恙似乎与使臣无关。使臣莫要岔开话题,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严承逸眼眸带笑,这语气真有些像,问道:“娘娘,不,忆昔,你愿意随我回东陌么?”
忆昔对严承逸突然改了称呼,直呼其名,有些抵触,厌恶道:“我虽被剥夺了妃位,可也不是使臣能直呼闺名的,希望使臣自重。”
严承逸也不恼,只笑吟吟地说:“好,不唤闺名,姑娘愿意随我回东陌么?”
东陌?忆昔觉得莫名其妙,她与他并不算相熟,顶多见过几面,更何况自己是西济人,怎能随外人去东陌。
忆昔斥责道:“使臣请回罢,我和使臣并无任何关系,怎能跟使臣去东陌,我本是西济人,又怎可以去东陌?况且,我还是陛下的女人,使臣这是让我有违妇德么?”
“不,你的家在东陌!”
你的家在东陌!忆昔捕捉到了不可能的词语,抬头去看他,捂着胸口喘息道:“你说什么?”
严承逸惊觉失言,见她情绪有些不对,忙住了嘴,只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你难道愿意在后宫过一生么?”
忆昔只当做方才听错了,缓缓地呼吸,转身背对他,叹息地说道:“入了这后宫,我便再也离不开了,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别人。使臣请回罢,否则我会叫人的。”
严承逸凄苦一笑,还是不行么?和当年一样。
“叫人?呵呵,你没发现你的婢女一直都没动静么?”
忆昔也觉得奇怪,照道理这么大的动静,珠云不可能不冲进来,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忆昔怒视他,“你对珠云做了什么?”
严承逸握着她的肩,笑道:“别恼,我对你的婢女没做什么,只是让她休息一下,你别担心,我怎么会伤害你重视的人呢?”
忆昔挣脱他的手,有些不可置信:“你究竟要做什么?口口声声要带我离开,去东陌,我身上并没什么可图的东西,你可不可以离开?”
“忆昔,你就是我所图的,你跟我走!”说罢严承逸就要去拉她的手。
“你放开,放开我。”忆昔挣扎起来。
挽曦宫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有侍卫朝这边来了。
严承逸气恼至极,想强硬地带她离开,又怕伤着她。今日怕是不能带走她了,遂低着头在她耳边说道:“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便跳窗离去。
忆昔久久不动,呆呆地看着窗户,窗外黑洞洞的一片,看不到半个人影。她歇了一会,待回过神之后才想起来,赶紧关了窗户,惊魂不定地爬到了床上。
第17章 第十七章 多少恩怨谁人终
曦妃被剥夺妃位,一夕之间便传遍了后宫,多少妃子等着看笑话。然而西济帝并未将曦妃为何被剥夺妃位的原因宣扬出来,众人只知一日之内,后宫中一位妃子小产,一位妃子被削,这中间肯定有某种关联。
西济帝又下了旨严禁后宫讨论此事,并且将李嫔晋升一级,封为正三品婕妤。
西济帝也逐一调查,不想后宫的纷争影响到朝堂的稳定,终是决定弃卒保车,杖责了挽曦宫内有关此事的数位宫人,然而却并未恢复曦妃的妃位,继续幽禁挽曦宫。此事就此平息。
一月之后正逢西济帝二十五岁寿辰,西济历来都是逢五、十,都要大摆筵席。此次西济帝本不打算大肆庆祝,毕竟大选秀女已经在前,若是再弄个举国欢腾的寿宴,国库又多了一笔不必要的开支。
西济自这任西济帝即位后,经济已经大为改善,然而,国之根本到底弱了些,故而西济帝提出只办家宴时,大臣们皆是称赞西济帝圣明。
既然是家宴,自然就是后宫妃嫔和大臣们在宫中举行一个宴会,重在喜庆。后宫妃嫔纷纷献艺,整个后宫倒是一派祥和。
忆昔从来没觉得幽禁也能这般闲适,虽然吃穿用度不比以前,但重在没有日日胆战心惊的忐忑。这段幽禁的日子倒是把忆昔养得丰腴了一些,总算不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柔弱模样。
忆昔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书,那些书都是以前在藏书阁借来的,一向束之高阁,现在可算是重见天日了。
忆昔一向不喜女红之类的东西,琴棋书画更是只懂皮毛,连当日在方相府邸献舞也是赶鸭子上架。现在,日子闲适了,天天待在挽曦宫看看书,学着书里面的东西琢磨些新鲜玩意儿,倒是乐得自在。
这日她坐在椅子上看到书中一则故事,不禁啧啧出声。
“在看什么?”
忆昔正看得投入,也不管是谁问的,眼睛仍盯着书,叹息道:“望夫石的故事。”
“嗯?为何叹息?”身后的声音再次传来。
“书中说道: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与其妻一别十三载。其妻涂山氏女日夜向丈夫治水的方向眺望,但望穿秋水,也不见禹的归来。她朝思暮想,最终精诚所至,化作望夫石,端坐在涂山的东端。真是可悲!”
声音再次传来,问道:“这也算是其妻情深意重罢,苦苦等候丈夫的归来,为何你要说是可悲?”
忆昔有些恼怒,身后喋喋不休的声音让她有些厌烦,她一把转过身说道:“若是涂山氏女真的想念她的丈夫,怎么不携了行李去找她的丈夫,痴痴等待有何用,倒不如在有生之年再见上一面,一报相思之苦!”
忆昔说完之后,才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影,西济帝拧着眉、负着手正对着她。忆昔一惊,唤道:“陛下……忆昔恭请陛下圣安。”又急急行了礼。
司空肃阳托起忆昔的双臂,将她扶了起来,好奇道:“爱妃倒是与旁人的想法不同,这也是爱妃认可的观念么?”
忆昔抽回双臂,有些不自在道:“这话不过是忆昔的一时之念,当不得真,指不定以后的想法又变了。”
既然她这般说了,司空肃阳也不去纠缠,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微勾,“爱妃日子过得甚是惬意,倒是不见清减,反而丰润了些。莫非是朕的责罚还不够重?”
“回陛下的话,是宫中食物养人。日日待在挽曦宫,又无事可做,自然就胖了些。”忆昔平顺的回答,“至于责罚,陛下若是想继续幽禁忆昔,或是其他,忆昔定当领受。”
“爱妃这是在责怪朕么?”司空肃阳收起那一抹笑意。
“忆昔不敢。只是忆昔相信清者自清,不是忆昔做的事,忆昔也不会承认。况且,”忆昔望向司空肃阳的双眸,“忆昔相信,当今皇上圣明,自然会查清楚一切的。”
司空肃阳勾住她的腰,眼眸沉沉,嗤笑道:“倒是看不出来,幽禁半月,小嘴是越发的凌厉了。”
忆昔不去看他,只斜斜地望着殿外,不发一言。
司空肃阳霍地放开她的腰,差点让她跌倒,他声音冷冷地说道:“李嫔小产之事究竟是谁的过错,朕也不去追究了。至于你,继续安安分分地做这个曦妃就好。一月之后,是朕的寿辰,任何事情你都要看着些,毕竟,”司空肃阳斜觑了她一眼,“你是这西济的曦妃!”
西济帝走后,挽曦殿外的侍卫就撤了,忆昔终于还是恢复了曦妃的头衔,一时之间,整个后宫嫔妃都摸不着头脑,只能做好本分,不去管其他的风吹草动。
“我倒是想不到,你竟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忆昔笑着看向对面的人。
纪翘抿了一口茶水,见她没用尊称,遂明了。笑道:“我来过挽曦宫几次,只是殿外总有侍卫看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出,只好作罢。难得你今日解了禁,我就来看看,果然如此。”
忆昔拨了拨有些散落的发,望向天边,“这后宫的事,那件能说得准。今朝福,明日祸,说不定隔几日我这妃位又会被皇上给削了。”
纪翘一惊,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娘娘您可别这么说,隔墙有耳,这不小心传到皇上的耳朵,又是一场惊天动地。”
“我也看开了,倒是宝林才刚刚入这后宫,什么事情都不懂,做任何事还是三思而后行罢。”
纪翘正待接口,珠云正好端了糕点,一不小心撞上了她,二人皆是满身狼藉。
珠云赶紧道歉,拿了绢帕擦纪翘身上的糕点。纪翘本就不是那般计较的人,只说了句没事,就站起身来清理身上的污渍。她的脑袋微微低着,一下一下轻拍了身上的衣裙。
忆昔本没有注意,站起来叫珠云带纪翘去内殿换件衣裳的时候,正好看见纪翘耳后有一颗痣,忽然觉得好生熟悉。然而终究是不重要地事情,过后便忘了。
一转眼,西济帝二十五岁的寿辰便到了,整个皇宫热闹至极。
既然是家宴,那么各种节目皆是后宫嫔妃自己选择的,忆昔既然是曦妃,也算是负责这次活动的领导人了,早前各宫妃嫔就将要表演的名单交给了忆昔,看不出来,后宫倒是人才辈出,琴棋书画,无所不晓,皆是能人。
刚刚入夜,大臣们便换了朝服,携了家眷赶到皇宫。
到了辰时,晚宴才算正式开始。各宫粉黛,环肥燕瘦,看得人眼前一亮。
忆昔本就身体不好,自然没准备什么节目,况且,家宴么,也不用太过隆重,遂穿了件较平日奢华些的天青色的绣裙,绣裙本无什么特色,然而胸前绣着的富贵牡丹,栩栩如生,竟似在夜色中盛开一般,衣裙下摆和袖口也绣了些简单的花纹,看着十分舒心。
难得看见她这般打扮,司空肃阳在她出现时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爱妃今日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司空肃阳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
“谢陛下夸赞。”忆昔浅浅颔首,施施然坐于下位,再不去看高坐上位的西济帝,眼睛盯着大殿中间想一赏众位姐妹的才艺。
忆昔看的佩服至极,竟不知沈妃之妹,沈学士之幺女,沈悠,沈美人画技如此超群,本以为是沈悠是凭着沈妃娘娘的关系,过了殿选,成为娘娘的,没想到还真的是才华横溢,一手丹青,画得是惟妙惟肖,让在场的臣子赞叹不已。
来自民间的三位宝林也不错。苏琦汀,苏宝林的一曲民间小调倒是让这晚宴越发的有家的味道了。黎茵羽,黎宝林更是不弱,即兴作诗,让朝堂之上的一向有才子之称的杜大人是自愧不如。
忆昔一直等着的就是纪翘的剑舞,看着纪翘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如兰桂婉约,竟不知她会剑舞。
纪翘一身火红的裙装,手臂上缠着根根丝带,一转身,一回眸丝带翩翩,剑光森寒,美人娇艳,端得个英姿飒爽,风情无限。
纪翘眼眸始终带笑,盯着上座的西济帝,在众人眼中似是深情一片。
合舞的琴曲逐渐高亢,纪翘转身的频率越来越大,最后只能看见红色的丝带在飘拂,一霎那间,琴声铮铮,直至声音的最高处,满天的红色丝带自天空落下,纪翘也忽然从天空落下。
那一刹那,忆昔的眼中只剩下了火红世界中纪翘的面容,她如墨的黑发,微勾的嘴角,含情的双目,以及耀人的剑光。忆昔的眉心一阵赛过一阵的抽痛,她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掌,拼命注视着那个火红的她。
然而,电光火石间,那剑的方向变了,直直的,朝着西济帝的方向袭来。纪翘的眼神也变了,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忆昔死死地看着殿上的那个人,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感觉到众人的嘴在一张一合,说的似乎是:“保护陛下!”
“保护陛下!”
是的,保护陛下!
第二卷 恍若一梦忆前昔
第18章 第十八章 昨日今日究何往
挽曦宫内一片肃静,众人皆是屏息以待。珠云强打起精神,按下心中的不安,不去看躺在床上血色全无的人,吩咐宫人们烧水的烧水,准备衣物的准备衣服。
宫里的御医都来齐了,司空肃阳站在一旁,看御医们小心翼翼地为床上的人把脉,床上的那人面色苍白,胸前满是血污,看得人是触目惊心。
司空肃阳见御医们皆是愁眉紧锁,心也不自觉地一紧,他抓住一个御医的肩膀,急声问道:“曦妃如何了?”
御医不敢去看满脸急迫的帝王,顾左而言他:“曦妃娘娘吉人天相,自当会安然无恙……”
司空肃阳怒然打断,大声吼道:“别给朕打太极,说实话!”
御医们被司空肃阳的怒气所吓,集体跪下,呼道:“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总让朕息怒。”司空肃阳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人,挥袖说道:“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来了,难道都治不好曦妃?”
御医们皆是面朝大地,保持沉默,良久,一个声音颤颤巍巍地传来,“曦妃娘娘中剑若放在常人身上并无大碍,至多卧床半月,然而,曦妃娘娘体弱,本身还有心疾……”
“心疾?”司空肃阳骤然听到这词,心中竟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声音有些颤抖,“她怎会有心疾?”
那御医见陛下并未责怪,遂大着胆子回答道:“娘娘这心疾应是天生的,不过好像被什么人曾经医治过,本是很稳定,不过中途似乎又有什么变化,导致娘娘的心疾一直反复。如今更是可怕,剑伤不足以致命,最可怕的还是这心疾。”
心疾本很稳定,中途出了变化,司空肃阳脑中光影闪现,竟有些难以置信。一直以来总以为方相是利用一个替身来迷惑自己,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而偏偏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最难以接受的。
“朕命令你们,必须治好曦妃娘娘,否则,提头来见!”
御医们皆是惊恐地俯首。
突然,殿门一开,严承逸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浑身紧绷着,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充满愤怒地望着床前站立的司空肃阳,说道:“陛下即使让御医提头来见又如何,还是救不了她!”
司空肃阳骤然见到他,本就不可思议,呵斥道:“朕的后宫似乎还容不到使臣来说话,使臣不顾规矩擅闯后宫,可知是重罪!”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眼中皆是带着不服输的坚定。
“陛下难道不想救她?”严承逸看向胸前满是血的她,呼吸一滞。
司空肃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张脸是他朝思暮想的脸,可是他日日面对着,竟然不知道那张脸其实就是她。他声音暗哑,带着压抑:“使臣有什么办法?”
“世人皆知怪医医术天下无双,能将死人医活,若是能找到怪医莫羡,自然能救活她。”
司空肃阳一脸狐疑,将眼光扫向跪着的御医们。
方才那位大胆的御医又开口了,“回陛下,严使臣说得极是。学医之人皆知怪医莫羡是不可超越的神话,然而怪医一向行踪不定,即便是找着了,估计曦妃娘娘也已经……”,御医适时地停下了话语。
“莫非使臣有办法?”司空肃阳此时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严承逸身上了。
严承逸眼中光芒闪动,缓步走向躺在床上的那人。
“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夕阳下,身着绿色罗裙的少女满脸怒意的瞪着跟在身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