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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酒？”风凌霄端起杯子嗅了嗅，顿时一股呛鼻的味道涌来。
“对，这是我从营地里带回来的。”袁浩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道：“你认为责任和情感是前者更重要，还是后者更重要？”
“我认为？”风凌霄低着头，将杯子放回桌上，思索了片刻，缓缓道：“这个问题很复杂。”
“情感会是责任，责任却更很多时候没有情感，就像你所爱的人，保护她，关爱她，让她开心，没有烦恼，很多人认为这是责任，这是分不开的。”
“纯粹的责任却相反，一个士兵，可以将听从命令视作自己的责任，一个杀手，可以为赚钱从而背负起责任，而你背负起责任又是什么？”
“说的不错。”袁浩苦涩的笑着：“我早就记不清背负责任的原因是什么了，已经模糊了，从那时候起，我只记得责任，却找不到原因。”
“那时我几乎每天都在想，我背负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甚至不惜欺骗最好的朋友。”
“是为了利益。”风凌霄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啊，利益。”袁浩自嘲自讽的道：“到最后我才明白，为了利益，我居然失去了很多利益换不来的宝贵东西。”
“那时候我想到了死，和最好的朋友共赴黄泉，也可以将这一切隐瞒下去。”
闻言，风凌霄猛然明白，在大榕树内他们被困住的时候袁浩寻死的目的是什么了，他认为神魔营地已经走到了绝路，想和所有人一起死。
可惜，袁浩这一番真诚的话，激不起他半分怜悯之心，因为在最后关头，袁浩想拉着所有人一起走上绝路。
“你还是想杀我对不对？”
风凌霄毫不犹豫的道：“只有你的命才能弥补这一切。”
“弥补？”袁浩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如果可以弥补，我把性命交给你又何妨？”
“可惜这根本不可能！没有人能弥补这一切！”袁浩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右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老旧的木桌瞬间化作一堆黑灰，空气中弥漫着狂暴的杀气。
“的确。”风凌霄冷冷的看着他：“就算你死了，因你而起的人也不会在复生，可是你的命，能平息愤怒！”
话音落下，风凌霄一剑挥出，浓郁的死亡气息奔涌，仿佛无尽的深渊，要吞噬一下。
叮一声清响，袁浩抬起左手，用猩红的指甲夹住了剑身，低吼道：“那么谁又能平息我的悲伤？”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一张老旧的木椅飞来，袁浩挡也不挡，任由椅子在脸上砸得粉碎，鲜血也自伤口流淌下来。
“对，是我应得的，那你们凭什么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袁浩狞笑着，鲜血染红了侧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我不会这么快死，我会一个个的把你们全部杀光，送去见他们，就从你先开始！”
风凌霄面色铁青，这人简直无药可救，谁跟他做朋友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受死吧！”袁浩低吼一声，手掌变得跟浸了墨水一样黑，猩红的指甲透着丝丝火光，将空气撕裂，朝着风凌霄的脑袋拍去。
老六无力的仰天长叹，这哪里是魔？根本就是心理变态，或许是被压抑了太久，导致极度的心理扭曲，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怜悯。
随手拿出一颗雪白的药丸扔进天火，药丸瞬间化作一股奇特的生命力涌向风凌霄全身，点燃了所有生机，压制一切的死气。
在这一刹那，风凌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可是他来不及抓住这一丝感悟。
只见生命力量浸入他的眼眶，将他的双目染成白色，一点白光自丹田开始蔓延，迅速遍及全身，爆发出万丈光芒，狂暴的冲击力将屋子冲散，周围废旧的房屋也被蛮横的掀飞。
“这是…神魔真身？”袁浩张大了嘴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阴谋！这绝对是阴谋！永恒帝国是故意弄出这么一座雕像，让众多逆神者了解，并轻视风凌霄，实际上他却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物。
当风凌霄显露出真身的时候他就明白，现在他看到的并不完全，因为他知道风凌霄掌握了双系法则。
或许是因为风凌霄目前还无法控制，只能显露出现在的状态，可即便如此，也让他心惊不已。
借着冲击的力量，袁浩迅速退开，当他真正看清情况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神将！是神君的气息！虽然气息有些散漫，甚至是虚浮，却极其磅礴。
“这怎么可能？”袁浩不敢想象自己所看到的，莫非风凌霄一直都在隐藏修为？可是他分明见过风凌霄在生死关头束手无策的样子。
如果真是在隐藏，那么风凌霄的城府和隐忍能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风凌霄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又被贴上了阴谋家的标签，而且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种。
现在他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他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宰了袁浩，否则他会陷入困境，甚至是绝境，接下来的计划也无法实施。
“人是剑！”
风凌霄猛的睁开眼睛，雪白色的眼眸中透着寒光。
“心是剑！”
只见他迈出一步，气息变得虚无缥缈，仿佛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老六一脸痴呆的看着他，现在风凌霄施展出来的六合剑，已经媲美当年的千赫剑君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清楚？
第六百二十七章 无能为力
“心剑式！”
只见风凌霄仿佛变成了一道模糊的剑气，夹杂着银色的光点瞬间消失在原地。
极致的剑鸣声响彻云霄，让人耳膜都要炸开。
城中无数神灵捂着耳朵尖叫，留守魔心城的高层力量也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紧紧的皱着，连忙赶过去查看究竟。
“好快！”袁浩瞳孔猛缩，满脸骇然，这种速度，几乎超乎了他却能感知的极限，一股凉意冲上脑门，在近乎无迹可寻的剑势下，他感到无尽的绝望。
“我还不能死！就算要死，我也要带上所有人一起！”袁浩咬紧牙关，求生的欲望极为浓烈，竟让他突破了限制，发挥出超乎以往的实力。
“焰心！”
阴冷邪恶的气息猛然爆发，只见他抬起手，凭空拽出数条魔焰，怒吼着迎了上去。
轰一声，热浪席卷而出，透着银色的剑光，狂暴的力量将周围所有的建筑冲碎，如同浪潮一般被推开。
“挡住了！”
袁浩面露狂喜，封魔剑被焰心挡住了！而且在恐怖的温度下，剑身已经开始融化。
前冲之势不减，风凌霄凝视着手中的剑，在魔焰形成的漩涡中，剑身正在一点点化成铁水被卷进去，瞬息间，他手里的剑便只剩下半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刺钻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怪他感觉到末日要来了，原来是风凌霄拿着剑跟一位神会强者硬拼。
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老六满脸震惊，此时的风凌霄心无旁骛，只看到手里的剑和自己的对手，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发现，而他看得很清楚。
此刻风凌霄的气息很古怪，处境极其危险，因为他这个时候运用力量，等于在消耗生命力，如此庞大的消耗，被压制的死气早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所以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两人不相上下，还有死气渗透了风凌霄的神体，在上面留下一块块污点般的痕迹。
袁浩也没有发现异样，因为他明白，只要自己稍有放松，那半截剑便会突破他的封锁，将他的神体，乃至神魂穿透，因此他拼尽全力维持着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
“快撑不住了。”老六紧握着双拳，对死气的压制在快速崩溃，而不远处，数条强悍的气息正在迫近。
如今更是生死关头，袁浩现在的状态，和风凌霄燃烧生命力相差无几，他是在燃烧本源，以获得突破自身修为限制的强大力量。
他们两个人，不管是谁先撑不下去，都会在瞬间死于对方手中。
显然，先撑不下去很可能是风凌霄，幽冷的死气已经覆盖了他的左眼，将他的左眼染成墨色，透着一股黑烟。
不过风凌霄还在坚持，手中的剑仅仅剩下三寸，让老六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不死的！快出来，人命关天啊！”
“咋咋呼呼的干什么？”白胡子老头钻出来看到如今的局面顿时面色大变。
风凌霄居然爆发出如此强横的力量，简直是一个奇迹，可是他和他的对手陷入了僵持，双方必定会有一个人死，最好也是两败俱伤，根本无从化解。
“恕老夫无能为力。”白胡子老头神情黯然，他很早就说过了，他需要休息，现在别说是带风凌霄离开，连把他们分开都做不到。
闻言，老六面色阴沉，看着风凌霄的右手逐渐被魔焰吞噬，眼中闪动着冷光。
老六刚刚抬起手，情势突然有了变化，风凌霄体内所有的生命力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恢复了正常人的形态。
只见他手腕冒着黑气，在魔焰焚烧下，他的手变得通红，仿佛即将融化的钢铁，飘荡着火星，封魔剑也逐渐突破焰心的封锁，刺向袁浩的手掌。
“还不够。”
“嗯？你说什么还不够？”老六问了一句，刚刚是风凌霄在说话对吧？
颤栗到灵魂深处的力量透出，风凌霄目光一凝，极致的冲击力将空间撕裂，同时冲破焰心的阻碍，出现在袁浩身后。
天地在这一刹那寂静下来，风凌霄闭上眼睛，无力的从半空中摔落，老六和白胡子老头顾不得心中的震惊，连忙带着他藏了起来。
魔焰还在空中乱蹿，可他们的主人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紧跟着，一条黑影落下，看着周围战斗的痕迹和快速合拢的空间裂缝，此人神色极其凝重。
“怎么回事？”另一人出现在他身旁，出声询问到。
“不清楚。”这人摇摇头，沉声道：“我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凭借这里战斗的痕迹来看，是袁浩没错，他遇到了棘手的敌人，很强…”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影落下，看到仅有五尺长的空间裂缝消失，齐齐沉默了下来。
能够撕裂空间的强者，而且还能够精准控制自身力量，没有分毫的浪费，恐怕袁浩是凶多吉少了。
可以做到这一步的，神界根本没有几个，如果是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动手杀一个袁浩。
风凌霄他们并不知道，他遗留下的一条空间裂缝，竟让数位神君浮想联翩。
然而，事实上是，即便他以油尽灯枯为代价，也只能撕裂一小段空间罢了，没想到居然唬住了这么多人。
“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人有些迟疑的问到。
“等！等魔君回来再说，在魔君回来之前我们千万不要分散，恐怕歹人会再次出手。”
闻言，其余人纷纷赞同，如果真是他们所想的那些人，打死他们都不敢追出去，能够安然无恙的待在城里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一间屋子里，面无人色的风凌霄被平放在床上，老六等一干器灵则是聚在袁浩的尸体周围仔细研究着。
风凌霄居然真的杀了袁浩？这值得好好研究一番袁浩的死因，以便于推断当时在风凌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据他们猜测，当时的事情很可能连风凌霄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觉得吧…”
刺还没说完，就被老六打断：“你就不能换个正常人的样子吗？”
刺一脸无奈，难道剑魔的外表不够霸气吗？
第六百二十八章 楼上的战斗
敲门声传来，一干器灵停下争论，将目光投向飞天，这里唯一一个能动弹的大活人就是她了，要不是她，风凌霄也不可能躲到这里。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飞天神情有些不自然，走过去将门打开，冷冰冰的问到：“有什么事。”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食物，笑呵呵的道：“姑娘，这是本店赠送的酒菜，是老板娘特意吩咐的。”
飞天把酒菜接过来，随后无情的将门关上，一干器灵又开始研究着袁浩的死因。
此时的刺已经化作了人形，虽然身高仅有三寸，却散发着极其彪悍的气息，他即便是变成常人的模样，仍旧是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根本无法掩盖他身上的血煞之气。
“你们仔细看他的额头。”刺指着袁浩的额头道：“这里有一条细小的缝，几乎无法察觉，他的死因就在这里。”
“废话，爷早就发现了。”
所有人都白了他一眼，这么明显居然还叫做无法察觉？刺尴尬的笑了起来，继续道：“应该是在瞬间抹灭了他的神魂，因此这一剑下去，他就死透了。”
所有人无语，难道他们要找的，就是如此肤浅的原因？他们是在争论，究竟是什么力量抹杀了他的神魂，因为这股力量太强劲了，根本不是风凌霄能够拥有的。
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老六淡淡的道：“他醒了，还是问问他好了。”
风凌霄将手背搭在额头上休息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开始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不看不要紧，一看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好家伙，这群器灵全部都钻出来了，袁浩的尸体被随意的扔在地上，飞天则是抱着梦落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所有人，夹起一块肉小心的放进它嘴里。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风凌霄惊奇不已，这个暴力女居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凌霄，你醒了。”
一张张脸笑眯眯的凑了过来，风凌霄呼出一口气，萎靡不振的道：“我在什么地方？”
“一家酒馆。”
“酒馆？”风凌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他居然住进了酒馆？指着桌子上的酒菜道：“那个呢？”
飞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极其冷淡的道：“店家送来的，没有毒。”
风凌霄嘴角抽搐着，都进梦落花肚子里了，有毒的话早把这吃货给毒死了。
“你先别顾着其他的，先回答爷的问题。”老六激动的问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着这些器灵灼热的目光，风凌霄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老六继续追问：“那你当时是怎么杀了他的？具体点。”
“当时？”风凌霄坐起身子，揉了揉沉重的脑袋，虚弱的道：“当时的情况你也清楚，不管什么力量，只要能用的都被我用上了。”
“后继无力的时候，我察觉到身体里冒出一股新的力量，我也没想太多，就一并用上了。”
“就这样？”老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嗯。”风凌霄点点头，随后一声不吭的躺了回去，开始闭目养神，他太累了，好像几百万年都没有睡过觉一样，身心俱疲。
不一会儿，轻微的呼噜声响起，老六等人极其无语，居然睡着了？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问出来这点东西，就跟不知道没什么差别。
“他怎么处置？”
老六往地面看了一眼，道：“爷会把他放进戊戌鼎，你们都散了吧，不要打扰他休息。”
所有器灵点点头，一同消失在屋子里，这么多的器灵，都快凑成两桌麻将了，至少他们不会太无聊。
突然，一声暴怒的咆哮声似雷声滚滚传入老六耳朵里，这声音是绝手魔君的，而且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杀气。
“他居然回来了。”老六透过窗户往外看去，为了避免被发现，他的感知并没有太靠近，在无数人窥视的时候，他的感知力根本无人察觉。
此时的绝手魔君刚刚回来不久，就听见了袁浩消失的消息，而且已经得到确认，袁浩放在魔宫内的魂灯熄灭，表示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就这样死了，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谁，这让绝手魔君愤怒不已，再次带着人冲出魔心城，誓要找到凶手不可。
看到这一幕，老六心中窃笑，真正的凶手此时躺在这里，而且无比虚弱，绝手魔君竟然听了那些白痴手下的话，看来他和这些白痴也差不了多少。
也就在此时，一名穿着暴露的妖娆女子破门而入，甩手扔出一根锁鞭，将风凌霄给捆了起来。
风凌霄猛然惊醒，警觉的看着这个女子，TMD，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居然这么难。
“风凌霄？你真当老娘眼瞎吗？”妖娆女子冷笑道：“三天前魔君才把你的画像发下来，你居然就敢跑到老娘店里来，真是自投罗网！”
妖娆女子用力一拽，风凌霄腾空而起，这让他颇为郁闷，绝手魔君把他的画像发下去要干什么？当然是搜捕他。
看来早就有人把他到这里消息报告给绝手魔君了。
一柄直刀砍中长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长鞭并没有被直接砍断，而是被砸进了地板里。
楼下两人好事被打扰，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屋顶斜插下来的刀刃。
真TM怪了，三天前九幽境内有永恒神族核心族人的消息一经传开，魔心城的动荡就停不下来，就好像是一个信号。
佛家弟子进城，众多青年俊杰轮番挑战，紧跟着骷髅军团杀到，袁浩陨落等等一连串的大事件，把他们的家都弄没了。
现在连住个店都碰见楼上在拼命，真是邪了门了，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
“五哥，要不我们回家再做吧。”
“家？我们哪里还有家？别管他们，我们做我们的。”
飞天没有理会这一刀竟打扰到楼下的一对离家鸳鸯，抬起头看着店家，目露杀机。
“飞天，你先把我解开。”
“我宰了你！”飞天用长鞭将左臂捆住，拔起刀快步杀出。
“宰了我？老娘好怕哟！”店家拍着颇为壮观的胸脯，故作慌张的说了一句，随后扔下长鞭往后退了一步，顿时两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出现在门口，满脸狠色，摩拳擦掌。
“给老娘狠狠的打，只要抓住那小子，你们把店拆了都可以，反正到时候要什么都有了。”
得到老板娘的吩咐，两个壮汉淫笑跨出一步，各拿出两支流星锤朝飞天砸去。
轰几声巨响，紧跟着便是卡擦卡擦的破碎声，楼下正投入的两人不得不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破碎的屋顶，一张脸绿油油的。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你倒是先把我解开啊！”风凌霄一脸的郁闷，他现在都还被捆着呢，这鞭子连飞天的刀都砍不断，现在的他怎么可能挣脱？
更要命的是，飞天还把自己的左手绕在鞭子中间，只见飞天纵身跃起，避开了四只流星锤，挥刀斩向这两名壮汉，风凌霄也被她拽了起来，惆怅的看着屋顶。
老六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你打归打，倒是先把他放开啊。
老板娘站在走廊里，双手托着胸，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一道寒光闪过，紧跟着便是重物落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