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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宋钰说道:“我们选的墓地正好是宋大义一个远房表亲的土地,宋大义不自大和他那远方表亲吹了什么风,反正那家人就是不让我们继续造墓,说是那块地是他们宋家的风水龙穴。”
“价钱加三倍。”罗雅丹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被烦恼,这里吃过饭还要去和王家、乌木家谈山里猎户皮毛的事,兽皮在罗家生意中占了不小的分量,以前天关山脉所有的猎户都为罗家供货,但就在两天前,其他那些家族也开始染指皮毛,开出的价格甚至是罗家不敢想,也不能承受的高价,如果按照那些猎户开出来的价钱来收购,罗家等若是眼睁睁地将银子送给别人。
罗雅丹低头夹着面前的菜,忽然问道:“钟静思和他父亲不是在那边负责吗?”
宋钰沉吟着道:“实际上钟老已经将价格提升到五倍,但对方还是不答应。宋大义压根就是在无礼纠缠,恰好钟静思又是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双方三两句话没说完就冲突起来了。钟老有些擦挂小伤,这会被几个同伴送去医馆了,好在没有大碍。”
“钟静思呢,叫他来见我。”
罗雅丹这种高高在上的性格是二十多年时间里积淀出来的,宋钰也不指望她能对自己有所特殊优待,但也不再如以前那样反感。宋钰说道:“当时宋大义带了二十多人,全是龙蛇帮那些无赖痞子,钟护卫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被龙蛇帮这些人给带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十几名造墓的匠人。”
“一群无赖。”罗雅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抓起面前还剩着白米饭的碗就朝地上砸去。宋钰微微一抬手,将眼看着就要落到地上的碗稳稳接住,慢条斯理地放回罗雅丹面前:“别影响了这些死者亲属的情绪,这本就不算什么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还有三天。眼看着就是入土敛身的日子,难道你要我在这三天时间里,匆匆忙忙再找一批匠人来,重新挑一块地,随便地挖几个坑来将罗家遇难的人下葬?这样会寒了多少人的心,到时候估计整个天关城的人都要在背后戳我罗家的脊梁。”罗雅丹任性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罗雅丹虽然是单独隔出来的一个白席席桌,但都是在寒门一楼的大厅吃饭,周围那些人都在听着,虽然听不清楚大小姐和他这个书生扈从在说什么,但还是明白大小姐这会很不高兴,众人更小心了,连药汤都轻脚轻手,生怕汤勺磕着细瓷碗弄出声音吵着大小姐。
“我只是给小姐你汇报一下情况,稍后我就去将钟护卫和匠人都接出来,墓地选好自然就不能更改,不然对死者不敬。至于今天被耽搁的工期,明天让那些匠人赶赶工,不会有影响的。”
罗雅丹显然没有听明白宋钰话里的意思,也许她听明白了,但绝对没有认真地去思考,只是忽然发现身边确实没有能够放心差遣的人,最后只得无奈地做出决定:“去找彭亮。让他多带些人去,就算将天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钟静思他们找出来。我就两点要求:第一,被他们抓走的人都不能有事;第二,不要节外生枝,避免和龙蛇帮闹得太僵,至少在父亲没回来之前。”
宋钰哑然失笑,什么叫不要闹得太僵?龙蛇帮一个痞子都敢提着刀当街砍伤罗家的人,那里还会相互谦让,从那伙匠人被掳走这一刻就已经表明了态度,若这时候还顾及着颜面,真就被人当着软柿子捏了。
“我大概知道他们位置,毕竟天关城并不大。”宋钰轻声说道着。
“你去?”罗雅丹用手帕毛躁地擦了一下嘴巴,歪着脑袋望着眼前这个文弱不堪的扈从:“宋大义是什么人你因该知道。”
“一群痞子罢了!”
“是痞子没错,可他们是连钟静思钟护卫的手都敢毫不犹豫地砍下来的痞子。”
“我还杀过人嘞!”宋钰不服气地反驳着,只是说话的语气很弱,像足了在婆家受到不公平遭遇的新媳妇,话中的不服气是那样显而易见。
罗雅丹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手腕一挥:“就这样定下来了,一会我还有别的事,不要影响了我。”
宋钰点点头和罗雅丹又说了两句就出了寒门,去罗府找彭亮,估计罗雅丹对他也没有指望太多,所以才要自己回罗府找彭亮,无论如何毕竟彭亮是罗府很多年的老人,用起来也得心应手,在罗雅丹看来,就算是受了伤的钟静思也比他这个文弱书生强很多。
这个书生连城卫司统领的颜面都敢削,宋钰的胆识自然无须质疑,只是宋大义毕竟不是城卫司统领,和地痞流氓打交道是最简单的,同时也是最难的。
这时候的罗家,四面受窘,就连龙蛇帮这些不起眼的人也跳了出来,她已经没有太多精力来理会其余的事,只希望不要再弄出节外生枝的事,目前这样的局面已经超出了她承受能力。罗雅丹现在将整个心思都集中到了今晚上和王家、夏家、乌木家等大大小小六七个家族的会面中。
罗雅丹最初以为这次发起人是刘家,因为在天关城除了罗家之外就算刘家的财力以及人脉最广,但最后她才知道发起人居然是王家,所以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对待。
第二十六章 我杀人
宋钰回到罗府,将罗雅丹的安排大致说了一遍,他其实并不希望彭亮等人和自己一道,在宋钰看来,这些人都是累赘,身边跟着这一群人,他就不得不改变办事的方式。
“狗娘养的。”彭亮听说钟静思以及匠人都被宋大义抓走后,一拳将修炼用的物料道具砸飞,冲院子里吆喝道:“宋大义将钟首领抓走了,是站着撒尿的就跟我走,翻遍天关城也要将那些痞子揪出来。”
这帮护卫平时基本上都没啥事,整天整天都懒得出门一趟,心中早就憋得慌,一听彭亮吆喝全都跑了出来,宋钰粗略估计也有二三十人。
宋钰朝彭亮说道:“罗府总要有人来守着吧。就让有持刀文书的人带了武器和我走吧,其他的人都留在罗府。”
“你也去?”彭亮有些意外:“你一个书生跑去和我们瞎凑什么热闹,到时候我们还得分心照顾你。”
“天关城虽然不大,但藏几十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你觉得你能找到?”宋钰抬头看着已经要黑下来的天色,自己反倒是座在一根石凳上淡淡说道:“再等等吧,夜晚的时间是最漫长的。”
大半个天关城的花草都集中在城西的一条宽巷子附近,虚无峰融化的冰山雪水从北门入城被一分为二,这里是其中极小的一道支流,但就是这条小支流却浸润着整个天关城。
天关城并不是正南正北朝向,略微有些倾斜,南门实际上应该是西南方向,这里是日照最充沛的地方,所以花草极为繁盛,一年四季鲜花不谢,就算最冷的冬天也不例外。有无聊的人曾经粗略地数过,发现这里生长的花种类繁多,竟然有将近二百种。
最穷地是骈马巷,最繁华的是似锦巷,而最漂亮的却是鲜花巷。
鲜花巷却并不多于彰显,只是有些零零散散的酒楼茶坊,就算是骈马巷那样贫瘠的地方也有乐坊,但鲜花巷却一直没有过,因为这里居住的人不多,来这里吃饭的人大多图个清静。
寒门停业这几天,反倒让一向清净的鲜花巷变得闹热起来,那些鲜花铺满的街道两侧,还停着无数马车,就楼上偶尔传来一些喝酒行拳的酒令。
就连晚上也不例外。
周天龙就像往日的鲜花巷,在天关城并不彰显,他平素虽然不算很低调,但知道他根底的人也极其有限,今天是他四十岁大寿,他并没大肆宣扬,只是带着妻女,邀请了有限的几个朋友在这里安静地吃顿饭。
四十不惑,是因为周天龙四十年时间在这红尘中挣扎,经历了太多事,不再像二十年前那样提着刀剑在手就觉得整个天下是自己的,很多东西见得多了,所有看得淡了,也有所敬畏了。
一阵嘈杂的车马声从屋外传来,车轱辘硬邦邦地在石板上滚动弄出的声响让周天龙微微不悦地皱起眉头,他今晚上虽是和家人一道过寿,但他心里清楚,他们所有人人都是陪客,正主是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粗犷汉子。
看见之家主人皱起眉头,细心的下人立即凑到窗边打望着下面动静,车夫悠长的‘吁’马声也从窗户翕开的缝隙中传来。那下人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瞄了一会,合上窗户说道:“是乌木家的马车,停在对面粟香居,门口还停着夏家的车马,看情况他们也是在对面会客。”
“有这么回事。”在粗犷汉子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儒生装扮的男子,年纪也约莫二十四五,略微有些肥胖。那男子将嘴里骨头吐到面前专门用来装鱼刺、鸡骨一类的圆盘里,漫不经心地说道:“父亲他们今晚上约了罗家那眼比天高的女人过来谈生意上的事。”
周天龙眼神无缘由地瞟了对面一眼,呵呵笑道:“之源少爷不是垂涎罗天舒女儿已久,这种机会你不该放过啊。罗家以往在天关城倒是给自己竖了很多对手,罗天舒这一走,倒是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难得的机会,让罗雅丹一个女娃应付起来,还是难了点。”
王之源说道:“周爷你是求财,我王家、乌木家、夏家也是求财,这才是最长久的生财之道。罗家的麻烦说来终究是他自找的,既然他断了大家的财路,那便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恰在此时,周天龙不足十岁的女儿喝汤被烫着了,哇哇地哭了几声。周天龙也算老来得女,万分地心疼这宝贝明珠,生怕她有半点委屈,女儿一哭他立时朝着女儿身后的下人喝道:“你这奴才是怎么伺候的?”
那下人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女儿衣服上的汤汁,然后噗通一下跪在原地,低着头诚惶诚恐道:“周爷恕罪,再不会有下次了。”
周天龙唔了一声正要说话,那女孩忽然奶声奶气地指着跪在自己身边的那人说道:“坏蛋,爹爹会砍了你的手的。”那女孩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妈妈给拉住。
周天舒本欲作罢,听得女儿这样说便笑着逗弄女儿:“乖明珠,爹爹就听你的,你是想要看他掉左手还是掉右手?”女孩分辨左右还有些吃力,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会看爹爹一会看那下人,却答不上话来。
周天龙又笑道:“乖明珠,是爹爹考虑不周,那爹爹就将他两之手都砍下来好吧?”
“周爷饶命、周爷饶命。”那下人一听顿时肝胆俱裂,一个劲地往地上磕头,嘴里哭喊着:“小的跟了周爷七八年,请周爷看在……”
周明珠却欢快地拍着手,用稚嫩的声音打断跪在身边那下人的话,露出两个乖巧的酒窝咯咯笑道:“爹爹最棒,爹爹疼明珠。”
周天龙朝身边的管家吩咐道:“我这里在待客,不要少了兴致,这事你去办,把小姐带上,让小姐多看看这些事。”
那管家谄媚地应了一声,朝周明珠说道:“小姐不是要看掉手的戏码吗,和我一起吧。”下人在哭嚷求饶声中被拖了下去,随即便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周天龙淡淡笑着对桌上的两位客人道:“倪爷、之源少爷,让你们见笑了。”
姓倪的壮硕汉子一直都专心地啃着手中的骨头,对刚才发生的事充耳不闻,对周天龙的话也不作任何回应;王之源眼中闪过一丝震撼的神色:“周爷这家法倒是有效,不这样不足以服众,看来我得多像周爷学习才是。”
“之源少爷说笑了,王家和倪爷他们合作,过了今夜王家就一跃成为天关城第一商贾世家,连城卫司、城主府也为王家行了不少方便,我周某人要想发财,还得仰仗王家呢。”
门哗啦一下被撞开,八九个跨剑提刀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被那些汉子拱在中间的是一个穿着被洗得已经泛白的青衫,面色俊逸的年轻男子。
那清瘦男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遥空注视着周天龙,双手前拱平推到胸前,谦恭地行了着后辈礼道:“我叫宋钰,雅丹小姐的扈从。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只能点头或说是,如果你或者你们说了半个不字,我就开始杀人。”
第二十七章 周天龙
一个书生跑喜欢掌控天关城整个地下世界,却又甘居幕后的龙蛇帮帮主面前说要杀人。
周天龙觉得这是自己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但他并没生气,微笑着问道:“那个罗家?”
“天关城难道有第二个罗家?”宋钰快速扫过桌子面前坐着的几个人,一桌八人刚好将这张桌子围满,在座的基本上都不认识,所幸还有一个熟人。宋钰走到王之源身边,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您旁边吗?”
宋钰说这话的时候,很谦恭,就像学生请教老师一些学术上自己不能理解的学术问题,又像一个每亩清秀的小沙弥询问者老和尚经书中所指蝉翼一般毕恭毕敬,丝毫看不出作伪的成分。
王之源厌弃地一斜肩膀晃开搭在自己肩上这支肮脏的手腕:“一个贱籍下人而已,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改主意了,就要你这个位置。”宋钰话音刚落,一柄长刀带着风声从后面看来。刀锋扫过,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地滚在桌面上,鲜血喷溅。
宋钰由始至终都没有去看长刀,只是一手搭着王之源的肩膀,避免着这具失去脑袋的身躯忽然栽倒而将鲜血飞溅到自己身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着王之源旁边的那魁梧的汉子。
那汉子满脸怒意地瞪着宋钰,几次想要起身,却最终依然没有站起来,四道目光便这样在空中交织着。
咔嚓!
魁梧汉子手中的鸡腿骨被他手指捏成两截,滚落在桌面上,敲打着细瓷圆盘,砸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宋钰眼中微笑不减:“彭亮,如果这位大爷要走,咱们恭送出门,如果他有路见不平的侠肝义胆,你就成全了他。不用怕,长得壮的人,不见得就有三头六臂;一些长得猥琐的人却天生一副熊心豹子胆。你说是吧,周爷?”
那人头在惯性下翻滚了两个盘子才停下来,在座的众人才如梦初醒,好几人坐在位置上闭着眼睛尖叫不停。
魁梧汉子闷哼了一声,忽然眉头锁起:“原来罗家还有你这样的人物!”
宋钰点点头回应着:“看来雒华公子到天关城也不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或者在这里乖乖地看着,或者滚蛋,你选!”
那汉子宋钰曾经见过,是倪雒华身边的一名剑客,只是在这里相遇让宋钰忽然意识到罗家真正的对手不仅仅是那些地痞流氓那么简单,也不简简单单是天关城本地商户联合着要对户罗家,所以他临时决定拿王之源开刀,若是连一个小小的纨绔子弟也不敢下手,如何能震慑众人?
在彭亮刀还未出鞘的时候,那汉子便以察觉到,本想转身用鸡腿骨将彭亮脑袋敲碎,结果忽然遭遇一道磅礴气息,那气息来得极快,如一座高山般沉重,又霸道得如一团焦阳,灼得他筋脉焚焦,在一番对抗中,他终于落了下风。
而让那汉子感到万分惊讶的是,这气息竟然来自于这个叫宋钰的书生身上,毫无征兆地忽然发作,还让他吃了不小的暗亏。
“你是怎么做到的?”汉子大吼一声,浑身真元剧烈颤动着,终于还是冲破束缚在身上的真元,虎躯一震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宋钰没有回答,只是抓起面前一只盘子,连带着血迹、鸡骨、鱼刺等残渣拍到那汉子脸上:“我有回答你的义务吗?”说罢,宋钰将失去脑袋的王之源信手推开,坐到凳子上,浑然不理身边怒目相向的汉子,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周天龙:“看来,周爷是不相信我的话。彭亮,给周先生看看咱们的诚意。”
彭亮嗯了一声,朝身后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个罗家护卫从后面走了出来,护卫很普通,并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传说中的王霸之气逸于体外,他与同伴不同的是手臂里夹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
“明珠!”周天龙的妻子看见女儿,忽然间便惊叫了起来。
周天龙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心疼自己女儿得紧,却并不多去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几十年的打拼让他明白,这时候纠缠在女儿身上,无疑是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周天龙表现出恰到好处的一丝惶恐:“罗家在天关城是大阀门第,既然是大阀门第就该有大阀门第的气度和胸襟,抛开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的误会不说,单是祸不及家人这一条,罗家似乎就做得有些过了。这位先生您以及您身后这些好汉找上我又是为何?我周天龙虽然小有家产,但这些钱想必不会被罗家看在眼里,若是罗家有其他地方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吩咐一声,为罗家办事是我周天龙的荣幸,我也愿意在所不辞,竭力去办。”
不单单是周天龙有这样的疑惑,既便是彭亮等七八个罗家护卫一样百思不得其解。龙蛇帮的人抓了钟静思父子以及那些造墓的匠人,小姐身边这扈从不但不想办法搜救,偏偏是带着他们跑到这酒楼来瞎胡闹。
“你很有自知之明。”宋钰说道:“在罗家眼中你这点家财确实没有放在眼中,甚至是您纵容那些属下胡闹,只要不太过分罗家都不屑和您计较。毕竟大家都在这城里讨生活,不至于闹得太僵。”
周天龙微微颔首,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听众的姿态,甚至还面露微笑,宋钰每说完一句他就不轻不重地点一下头,对宋钰的话表示由衷的认同。实际上他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个书生的威胁,这人即便知道王之源的身份,却依然毫不犹豫地将他脑袋砍了下来,这几乎不符合罗家一贯的和气生财的作风,尤其是现在罗天舒不在天关城这敏感的时期。
周天龙一边点头,一边也在揣摩着罗家的态度和心思。
宋钰侃侃而谈道:“咱们这里就不说罗家如何诚信为本这样的大话了,今天咱们就说说罗家的底线。底线这东西周爷你也懂,就好像乐坊的那些女子的底线,无论是她们看哪家少爷对了眼,但在明面里,绝不会公然地和那些世家公子、少爷有任何肢体的接触,因为乐坊不能接受;城卫司就算是和罗家撕破了脸,柳未寒也坚决不露面,这也是底线;城卫司的一个统领闯进罗家,连杀罗家五名下人,他破了底线但罗家只是让他丢了一点点颜面,因为他背后有城卫司。”
宋钰两根手指捻起一根筷子轻轻敲着面前的玉瓷陶碗,忽然笑道:“周爷掳走我罗家下人和为罗家办事的匠人,就是不知周爷的背后是什么。”
“我不太懂你话里的意思。”周天龙脸色已开始下沉,环眼少了一眼桌上众人,这里面有好几人都是他的心腹,怀中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