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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钰阻止着青松说下去,只是摊开空荡荡的双手道:“我何时有了携带兵器一罪?”
那铁甲官兵摘下腰间佩刀往宋钰怀里一塞,笑道:“现在你手上就有?”
一席话说得在旁众人瞠目结舌,城卫司飞扬跋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能做到这样无耻而振振有词的,可算是在今儿开眼了,周围众人都低声骂着无耻。
窃窃私语如蚊子嗡嗡声一样传进耳朵,那官兵怒目一横又夺回宋钰怀中的腰刀,连着鞘就将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小厮劈倒在地,小厮脸上顿时血流如注。
这名城卫进入城卫司已有一个月左右,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那里遭受过别人辱骂,所以下手极重,见一刀鞘打破这低贱跑堂额头,犹自觉得不解气,又往小厮身上重重踹了几脚,他浑身铁甲便有数十斤,双腿绑着铁甲片,脚上蹬着的也是甲靴,估计着这两脚应该让这冲撞了自己的小厮断了几根肋骨,这才作罢。又目露凶光地注视着罗掌柜等人喝道:“你们真要和城卫司作对?”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敢怒不敢言。
宋钰看着无辜遭受厄运,被刀鞘砸得头破血流的一名跑堂同伴,心中虽然也有气,但却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发作,只得强忍怒火道:“随官爷怎么说,官爷真要给我安置罪名,就算说我是恶贯满盈的强人,我也百口莫辩。”
那城卫义正言辞地说道:“会有你对簿公堂的机会。城卫司不是缺少人情香火的地方,在那里正义会得到申张,而罪恶也必然会被制裁。”
罗掌柜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那领头的城卫手中,他也算见过无数世事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做事,甚至压根不去看地上嗷嗷惨叫的伙计,当地上的人压根不存在:“这位官爷自然不会弄错,该如何做我们这平头草民自然说不上话,这银子就当是我这伙计入伙的餐费。”
宋大义是天关城最出名地流氓,有几百号手下听令与他,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小朋友摘书上风筝这样的事基本上和他们没半点关系,除了勒索就是讹诈。
宋大义的声名在天关城究竟如何众人都心知肚明,更是龙蛇帮心狠手辣之辈,眼前这书生身子骨加起来估计也没有宋大义一只拳头重,宋大义找上这城卫的时候他也没做多想,只是收了宋大义几两银子,带着两名同僚就满口承诺了下来。
城卫本还有心挑衅生出事端,却被罗掌柜给说得滴水不漏,再说看在银子的份上,他也不打算再闹下去了。真闹到大家俱撕破脸皮,他总不好交代过去,虽然柳司长护短,但寒门罗家好歹还是天关城有头有脸的家族。
宋钰暗自叹息着,罗掌柜这钱算是冤枉给了,宋大义能张扬跋扈,自然是城卫司的人在背后撑腰,三言两语如何能打消这人念头,他目光不禁瞟向门外,在寒门门口还有两名生着铁甲,手按刀柄的两名城卫。
“他有没有犯事,我们自然会分辨清楚。”宋钰身后的城卫掂了一下钱袋,径直塞入怀中,将腰间缠着的软绳解了下来,捆住宋钰双手,再拽着绳子另一头,猛然一拉吆喝着:“走呗!”
青松一见宋钰被拉走,便要阻拦。宋钰紧走两步拦住青松:“不急,不会有事的。”
第四章 谁敢动我的人
青松也只能干着急,宋先生确实有两把子力气,但这又能如何?官家两张嘴,黑与白、生与死都是他们说了算,难道还能和这些飞扬跋扈到无以复加的城卫司讲道理,不由得向身边的同伴感叹着:“花司长尽管有些荒淫,但他带领下的城卫还算收敛,至少和这些人比较起来,简直算是仁慈了。”
“嘘!”身边的同伴连忙捂住青松的嘴:“你不要命啦,敢说花司长的好话,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他们砍!”
三个城卫司就这样大模大样地牵着宋钰穿过似锦巷。本来宋钰还希望在这条街遇着力鬼,也许那家伙会出手帮忙一下,可是希望还是落空了,力鬼压根没有路见不平一声吼,行侠仗义的打算,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专注地包着自己手里的混沌。
三个城卫司牵着宋钰七歪八拐地钻入一个冷僻的巷子,巷子对面也站着三个人。
宋钰无聊地苦笑着:“还真没有新意,这样是不是老套了点?”
那领头的城卫冷冷一笑,猛然提膝撞在宋钰肚子上:“我允许你开口说话了吗?”宋钰疼得差点连胆汁都要吐出来,只能弓着背如烤熟的大虾般蹲在地上。
领头的将绳子抛过去:“他是你们的了,做得利落点,不要让我们回头给你们龙蛇帮擦屁股。”
“齐爷放心,这事我们做得熟溜着呢,比伸手抓婆娘奶子还熟,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宋大义笑嘻嘻地将一个钱袋塞到那领头城卫的手中:“给齐爷添麻烦了,只是这厮也有几分蛮力,你们一走恐怕没人能压制得住他。”
其中一个略微偏瘦的城守拽了拽绳子,拨得宋钰也跟着绳索一起摇摆,脑袋直往旁边墙上撞去:“这可是赫赫有名的罗绳,曾经受过前任花司长的肯定,专门拿来栓那些修为高强的犯人的,就算是雷鸣期的大高手被拴住也挣脱不得。如果你们三个人连一个双手被捆住的书生都应付不了,那只能是你们无能。”
宋钰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你们不会是真要杀人灭口吧。”
城卫头目嘿嘿一笑,宋钰越是害怕他越是觉得高兴,越是有一种成就感。姓齐的城卫抬起套了铁钉的靴子使劲往宋钰脸上踢去。宋钰刚要后仰躲避这一脚,手臂一痛,宋大义已经拉直了绳子让他无从躲避,他只能微微偏一下头,勉强避开了面门。
靴子上的铁钉磕着他脑门,宋钰脑袋顿时出现三五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城卫头目得意地摔了摔踢疼的脚关节向宋大义说道:“你可看见了,对付这家伙比对付死狗容易多了。”
这点皮肉伤对宋钰来说,实在不能算什么,心中却暗自把之极妈得狗血淋头,若果有机会,在不装什么书生了,好歹也要装一个大侠,惹急了拔剑杀人,兴许还有人围观的人竖着大拇指叫着:“真好汉爷!”
但现在,宋钰不得不继续把这个书生的角色扮演下去,吮着磕破的嘴唇吆喝道:“姓宋的,咱们江湖恩怨江湖了,你们三人对我一人,尽管划下道来。要是我皱一下眉,‘夺命书生剑’五个字从此不提,你借官爷的手来压我,算什么好汉?”
宋钰先将自己名字吆喝出来,若这几个城卫不走,他自然不会真的坐以待毙,倒时候若暴露了一身修为,也能勉强有些说法,只是能不出手尽量不出手。
无论是城卫司的天罚还是自己头顶悬着的那道随时可能察觉到自己存在的雷电,他都吃不消。
但那道雷电似乎也需要时间酝酿,不会忽然出现在头顶。
“原来又是一个痞子!”那城卫头目不屑地哼了一身,这话虽然是说着宋钰,宋大义几人也难得地红了一下脸。
既然大家都是一路人,谁也不会比谁怂多少。宋大义想到这里也多了几分信心,对三名城卫又是一顿好谢,送走了对方,这才将绳子递给同伴,从腰间拔出牛角尖刀朝宋钰走过去:“夺命书生剑?老子倒要看看今天究竟是谁夺谁的命。”
宋大义走了两步霍然收脚,一抬头便看见宋钰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也不知为什么,便觉心胆俱寒!
罗雅丹最近心情比较好,三天两头都往寒门来喝茶。
面对大小姐,一楼那些伙计可是卯足了劲挣表现,心下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只喜欢在二楼喝茶的大小姐,这几天也不踏足二楼,只是偶尔账房报账之类的事才去二楼小阁里对对账啥的。
宋钰被城卫那绳子逃走,几个伙计本来还站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一见罗雅丹出现便马上四处散去,假装忙着手上活计。
罗雅丹坐到最角落里那张桌子,老规矩依然是罗掌柜亲手端了茶递过来。罗雅丹好奇地问道:“这里没事吧,先前那几个伙计表情都怪怪的。”
“没啥大事。先前有三个城卫司的人来我们店里抓走了一个伙计,说是我们的伙计把宋大义给打了。城卫司现在连编谎话的心思也懒了,这么蹩脚的话也只有他们能说出来。宋大义是天关城有名的痞子,宋钰那文弱书生在龙蛇帮面前连虾米也算不上,如何还敢打人?”
“宋钰?”罗雅丹将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脆响。
罗掌柜从来还没见着过小姐有这样严肃的表情,连忙笑道:“不打紧,我塞了几辆银子,再说城卫司上下都该知道您可能成为城卫司少奶奶,这点情面还是要买的,也许是宋大义诬告,他们只得秉公办案地拿着人走下过场,那伙计早迟会回来的。”
罗雅丹摇摇头:“罗家虽然给城卫司不少银子,但却是公平买卖等价交换,龙蛇帮才是城卫司小院里养着的一只下金蛋的母鸡。城卫司不会刻意偏袒向我们,再说了,那些城卫既然能闯进来拿人必然没有上报给柳未寒,我怕的是他们连个过场也不走,私下就处理了。”
“他们不会这样大胆吧?”
“利之所至,神魔易辟。”罗雅丹忽然起身:“我去找柳未寒,希望还来得及。”
“小姐慎重啊。”罗掌柜微微跨前一步拦在罗雅丹面前:“你这一登门可就是兴师问罪了。柳司长毕竟是城卫司司长,庇佑下属是情理之中的事,若是柳未寒一句不知道呢,难道小姐你要为了一个下人和他较真,到时候伤了两家的和气是必然的事,以后你若是过门去了柳家,那可是一辈子的苦啊,千万别意气用事。该做的心意我们也做了,你又何必这样?”
“打我记事起,从来没有人闯进寒门拿过人,城卫司如今倒是跋扈到了极点,若是我们无动于衷,他们真会以为罗家是一只温顺的猫。谁敢动我的人!”
“一个伙计而已。”罗掌柜腹诽着,在寒门做了十多年掌柜,见的世面多了,自然也知道轻重缓急,伙计就是伙计,小姐这样为一个伙计跑去城卫司要人,恐怕老爷知道了更会不高兴。心下一寻思立即道:“您别着急,这样,我上去和丁账房知会一声,让他陪你去,彼此也有个照应。”
“我自己去和他说。”罗雅丹蹭蹭地跑上楼,一把推开丁账房的房门:“哟,石头叔也在?”
丁账房正在房间里和石头喝茶,见罗雅丹来了连忙起身:“小姐来得正好,你来和这块臭石头说说话,我说了一下午,他就‘嗯’了两声,偏生我还不好赶他走。”
罗雅丹走到桌前却不落座,径直想丁账房说道:“先前城卫司有人闯进寒门拿了我们一个伙计,说是这伙计打了龙蛇帮的一个泼皮痞子,你和我一起去把人要回来吧。”
丁账房也古怪地笑了起来:“不过一个伙计而已,下面出事我早就知道了,罗掌柜把该做的礼数也做足了,那伙计不会有事的,充其量关三两日就会放出来。”
罗雅丹毫不动摇地说道:“不行,我这会就要把人要回来,你不去那就石头叔陪我去。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去。”
“这伙计莫不是小姐认识?”丁账房忽然问道。
第五章 找个女人传承香火
罗雅丹点点头,看了石头一眼:“就是踏月节上,石头叔认错了,把他当做吴先生的那个书生宋钰,不过很有才华。就是写出《天仙子》、《北国佳人》的那个书生。动身吧,去晚了恐怕人都被毁了。”
丁账房笑哈哈的反倒坐了下来:“小姐说笑了吧,这么的词曲大家跑到我寒门来做了跑堂伙计,我居然还不知道?那我倒真要和小姐你走一趟,真佛就在我们眼前,我却一直还并不知道。”
一直不出声的石头却摇摇头:“无妨,他不会有事。”
罗雅丹气得一跺脚就出了门:“你们不去,我自个去!”
丁账房及时喊住道:“小姐,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要会懂得审时度势,不管那人是词曲大家还是寒门的伙计。你不能为了这一个外人和城卫司交恶、和未来夫婿交恶。城卫司就是柳未寒的‘刀’,那可是他的根本,没有了城卫司,别说柳未寒,就是柳城主也啥都不是。你别指望他为了你而伤了这把刀。”
罗雅丹狠狠踢了门框一脚,一言不发气鼓鼓里离去。
丁账房摇摇头望着石头:“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这倔脾气犯起来谁也拦不住。石头你既然不愿动,我还是得跟上去看着她点。宋钰、宋钰,怎么我总觉得这名字有些怪怪的感觉……踏月节后我们也找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怎么就忽然出现在寒门了呢,我居然还不认识!”
石头摇摇头道:“宋钰还有个身份:吴立。”
“究竟姓宋还是姓吴?吴立,这名字听着听耳熟的。”
石头点点头:“逢四很少服人,吴先生是其中之一。”
丁账房彻底愣住了,他听说过老爷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过刺杀,侥幸被一个自称“夺命书生”的人给救了,听起来就像成人童话一般,所以他并没当真,知道石头这样一说,他才恍然大悟。
逢四的话在丁账房看来,比石头要有分量得多,因为逢四是他们几兄弟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人。
逢四说吴立厉害,那就绝对不会差多少:“难怪踏月节上,你将小姐托给他,不过后来他莫名其妙失踪了,怕是被那些杀手吓跑了吧,还不如李家那小子有骨气。他这样的身手跑来做小厮,目的是什么,究竟有什么企图?任何人人做事总会有动机的吧。”
罗雅丹气鼓鼓地到了一楼,忽然又想起秋兰来。不管她是否是花蝶,至少在这之前,只要她愿意,秋兰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
罗掌柜见状,正要上前拦着,罗雅丹已经当先一步朝大门快步走去,她正要抬腿跨出大门,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大小姐。”
罗雅丹差点和进门的伙计撞在一起,连忙收起脚步,惊讶万分地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寒门伙计装束的男子:“宋钰?”
宋钰平静地一笑:“是我。”
大堂里闲游的伙计一时间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宋钰,你居然没事。”
“城卫司果然还是念着罗家交情,没敢拿你怎样。”
罗掌柜也送了一口气,笑呵呵地过来:“看了城卫司还是得给寒门这点薄面。”
宋钰用手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半低着头:“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只是和城卫司那几位官爷交代了几句,结果是个误会,我自然就回来了。”
罗雅丹横了众伙计一眼,青松等人立即吓得连忙散开,只能在远处偷偷打望着。
罗雅丹从怀中掏出一根手绢丢给宋钰:“去后房洗把脸,把头上的血擦擦,蓬头垢面成什么体统。”
宋钰没有接罗雅丹递过来的手绢:“咱是糙人一个,用不惯这玩意,我这就去洗把脸。”说着就往后房走去。
“回来!”罗雅丹忽然喊住宋钰说道:“你这一身所学不该是做跑堂伙计的命,可惜了。正好我身边缺了一个下人,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每月的月银比做跑堂强,还轻松得多。”
宋钰道:“谢谢大小姐厚爱。宋钰懒散惯了又笨手笨脚的,来这里不过几天时间,没少打碎碗碟之物,要是跟在小姐身后,还不知要惹多少乱子出来,算了吧。”
罗雅丹一盏茶功夫内,连续被罗掌柜、丁账房、石头叔等人拒绝,如今这连吃饭都城问题不得不低声下气来寒门做一个跑堂伙计的家伙,偏偏还被书呆子给无端拒绝,真是好心被错当驴肝肺,罗雅丹气恼地甩袖就走:“不识好歹。”
老实木讷得近乎迂腐的宋钰在和罗雅丹擦身而过的瞬间,努力将目光从她脖子衣领处往下钻去,并成功地看见由两团白花花的胸脯挤出来的沟壑,在目的得逞的瞬间激动得差点没将鼻血捧出来,怀着邪恶的小心思迅速跑开。
“那些城卫司的官爷真的没有为难先生?”青松私下里这样问过宋钰好几次,但都没有得到结果。宋钰还是老样子,罗掌柜一次次提醒他逢人便笑,可效果并不明显,恰好厨房里长工病了,就让宋钰帮着采办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物件。
这反倒遂了宋钰的意,不再是天天都在堂子里跑来跑去,过了中午、落黑这两个忙时,他还能够在街上转悠一下。
宋钰有更多的时间将心思花在修炼碧落赋上,至从和花蝶一战后,他的真元已经到了瓶颈,感觉自己随时都在完骨期的门口转悠,却始终没得触摸到这道门槛,加上遭受花蝶神念攻击后,他也留下一些后遗症,每个十余天总要头疼一次,为此他不得不牺牲部分时间来修炼神念。
若非记忆中有着对神念的一些高低划分,分别是形正、神合、相生、太一、长乐等,有低到高,至于更高的神念修为宋钰暂时还无法获知,也不敢探索若非残存在自己脑海里的神念。
不是不想,实在是不敢!
若非的神念中有着一尊鸿蒙巨钟盘踞,钟声上下铭刻着古朴的文字,浑身上下都散逸这辉煌精光,如禅宗大佛般盘踞在宋钰脑海中央,便如鸠占鹊巢般理所当然地停留了下来,甚至对宋钰这个主人没有半点好颜色。
这巨钟宋钰也成见过,便是在他魂魄刚刚飞临大荒世界的时候,便是这尊巨钟发出一声轰鸣,差点让他魂魄飞散。
宋钰明白自己脑海中这尊巨钟并非真正存在,应该是若非神念的一种更精纯的神念,从巨钟上散逸出来的精神力判断,若非便受制于这尊虚幻的巨钟:“真倒霉,本以为得到若非神念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哪想到尽然也是一个坑,和传言中罗家宝藏一样,都是深不可测的坑!”
宋钰一直很胆小,方式有危险的东西尽可能的避而远之,譬如这尊散发着鸿蒙气息的巨钟,让他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一种气吞万里如虎般磅礴气势,和穷碧落有些相似,细细体味却又截然不同。
这气息比《碧落赋》更霸道、更极端。
宋钰忽然睁眼,一道精光如寒芒般在他瞳孔中快速游走,随即渐渐藏匿于双眼瞳孔之中:“还是先将形正境界巩固好,神念修炼能走到哪一步还不得而知呢。”
力鬼依然在似锦巷卖着馄饨,宋钰没事也常去照顾生意。
说心里话,力鬼的馄饨很难吃,除了馅多实在外,并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
“真的很难吃?”力鬼问着:“不然为什么你每次都没有将碗里的吃完。”
宋钰笑笑;“我在这城里的熟人不多,正好你的摊子在附近,所以就来坐坐了。”
“不用说得这样好听,你这是在监视我。”力鬼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