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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选择雌伏。
听着窗外呼呼作响的风雨,宋钰冲月娇笑笑:“没时间了。”
花司长笑虐着来到宋钰面前:“你在玩什么鬼把戏?”他毫不犹豫地相信,现在自己一根指头都能戳死真元消耗一空的夜叉。
宋钰伸手做了个动作示意月娇不要上前,然后看着花司长,笑了。
笑得很开心,仿佛凯旋而归的将军一般。
忽然,一滴血珠从花司长眼前滴落。
一滴、两滴……十滴……
花司长好奇地摸着自己额头,不记得这里被伤害过,夜叉的双刀都已经被自己敲碎,能威胁到自己的只能是现在还插在自己后腰上那两根牙签。
一震寒意从花司长后脊升起,双眼圆睁,仿佛在白日见着夜游神一般令他感到惊悚。因为指间传来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眉心多了一个窟窿,那些血真的是自己的。
宋钰吹着一声唿哨,一道细小的白影便从那血窟窿中飞窜而出,随即钻入宋钰袖口,没了踪迹。
“完骨巅峰,很了不起吗?”宋钰这才伸出一根手指,朝双目圆睁的花司长胸口点去。
在他指尖,仅有一粒豆大得紫气在夜色下吞吐闪烁。
“真阳魔劲?”花司长在火焰中发出不甘的嚎叫,随即整个人冲出房间,纵身跃下木楼,冲进雨幕中。
宋钰对于这情形,只是轻轻吐出一个字:“愚蠢!”如果雨水能浇灭这火焰,宋钰这会已经死在何老头手中。
宋钰俯身建起地上的面具,毫不犹豫地将面具戴回脸上,又伸手将头蓬罩在头顶,这才冷冷看了力鬼一眼。
力鬼没有说话,平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一捧捧的雪水从指缝间涌出。
“先生?”月娇泪水夺眶而出,本以为自己今夜注定受辱,她想可能有人来救自己。也许是师兄,也许是莫名其妙逼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师傅,又也许是偶然间从这里路过,一怒拔剑的剑侠剑仙。
月娇想幻想过无数可能救自己的人,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先生。
宋钰从怀中套出一张皱巴巴,几乎湿透的宣纸:“我说过今夜将新曲给你。”
月娇摇摇头:“还有机会登台了吗?”
“只要你想。”宋钰拾起一张焦尾琴,信手拨着仅有的三根琴弦,一串音符从他指尖轻轻流溢而出,乐调古朴而不失雅致。
月娇小心翼翼将宣纸摊开,缓缓吟了出来吟着吟着,泪水滂沱而下。
月娇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读着,却不时拿眼睛瞟着宋钰。先生抚琴时,依然是那样一如既往的专注,但她却念不下去,颤抖着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月娇问得莫名其妙,宋钰也回答得莫名其妙:“弱水那些人为着目的从来都不择手段,他们暗中对我的试探从来没有间断过,只是你太傻太天真。这一次他们逼你来这里,不过是众多手段中得一种,但却是最有效的。因为我却不能不来,姓花的是螳螂,我是黄雀,花蝶和你师父就是那捕食黄雀的鹰。”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些。直到先前得悉你身份后,才忽然间想起前段时间师傅提到的专门针对夜叉的临渊计划,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宋钰停止抚琴,望着月娇道:“如果当初知道你是弱水的人,我不会靠近你。”
“可是,月娇不后悔遇上先生。”
“嗨!”躺在地上的力鬼忽然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看来你还有更多的麻烦,弱水那些人也许转眼就到。虽然肚子上这伤是拜你所赐,不过你帮我杀了那脑满肠肥的家伙,咱俩扯平。我为了报仇能隐忍这么久,你为什么不躲上一躲,充什么好汉?我不会告诉她们夜叉的身份,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用这东西对着我脖子来一下,死对我来说,也算解脱。”
“我也不会说,打死也不说。”月娇慎重地强调道,宋钰终究是没有多说,只是心中感叹着造化弄人,为了月娇他可以闯花府,如果事情败露不过是离开天关城而已。
力鬼又说了太多话,他这样说难保没有套点近乎,希望夜叉不要有杀人灭口的心思,但这话确实让宋钰犹豫起来。
单是和弱水作对,这天下几乎没有可以安身立命之所,既便是人迹罕至的镇魔岛,也能被弱水找到,这一年多的暗自修炼让他对宋时关的修为有了更多的认识。
无知则无畏!
当面对过死亡后,才会对恐惧有真正的认识,而宋钰差点自己将自己封成一块玄冰,再也醒不过来,所以他对生活有着更多的迷恋,对这种自由的追求远远高于对一个异性的好感,这是宋钰畏惧的真正原因。
想到走,宋钰几乎没有犹豫,将直刀碎片一一捡起兜在怀中,忽地打开窗户。
劲风细雨扑面而来,一道闪电在夜空中闪现。
月娇坐在原地哭成了一个泪人,眼看先生一句话也不说就欲离去,连忙说道:“对不起!”
这一句包含了太多的含义,因为月娇明白,是自己给先生来带了困扰。他也知道师父、师兄们的性格,对自己严酷,为了惩罚自己,师父面无表情地夺走自己红丸,师兄们则是理所当然地安慰:“这样就对了,有恨才会让你更有力量。”
花府外面的道路上必然有张罗网已经为先生张开,等待着先生一头装进去,偏偏她醒悟得太迟,更无力去改变。
无论是师傅、师兄,还是花蝶,这些高高在上的顶级杀手都不是她一个还未跨入雷鸣境界的女子能够左右的。
宋钰背对着室内,视线停留在外面的夜雨中,那里正有一簇簇的迎春花在雨中怒放,电光中还能看见几只蝴蝶在风雨中拼命挣扎着翅膀。
宋钰伫立在窗前,笑笑朝那花丛指去:“在海上,我见过最大的飓风暴雨,它们可以将比这竹楼打无数倍大的航船掀翻转过来,但它们却无法令一只蝴蝶臣服,因为———”
说话间,宋钰窜出窗口,纵身飞跃在夜幕中。
咔嚓!
一道电光撕开黑云,笔直落来。
亮晃晃的电光照亮了整片天地,仅有宋钰的声音还在夜空中回响:“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月娇收住哭泣,她和先生之间的关系在今夜算是彻底被断绝。如果换着正常人,或许他们之间还可以有一份惊天动地的浪漫继续上演。
命运弄人,奈何他们彼此都同为杀手,弱水不容夜叉就如夜叉眼中容不下花蝶一般,不可化解。
今夜一过一切都算是完了,她随即自嘲地说着:“我们压根就没有开始嘞!”
力鬼同样是热泪盈眶,仰着头反复咀嚼着宋钰最后一句话。他忍辱负重无数日夜,只为有机会对羞辱自己姐姐,迫害自己父母撞墙自尽的,在天关城权柄滔天的对仇人发出致命一击。
力鬼这些年遭受的无数白眼和鄙夷,连他自己都快看不到自己的希望,直到这一刻终于被一个杀手轻轻松松一句话所肯定: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第三十六章 风向变了
花司长喜好附庸风雅,所以选择将花府安置在天关城西侧面,背靠着天关山脉,但又不会显得僻静,偶尔也会有行人从这条蜿蜒的青石板路上经过。
夜雨仍在淅淅沥沥下着,一队护卫骑马伫立雨中,以扇形姿态将道路封闭。
所有人刀鞘上都系着小令牌。
拥有城卫司令牌不但能可以在天关城公然携持兵器,更可以向可疑人物发动攻击。
今夜,十五名护卫长刀尽数出鞘。
小队长轻夹马蹄,催促坐骑微微上前,朝对面那背着长刀徐徐走近的人喝道:“再往前就是花司长府邸,这段路临时宵禁。”随即,将右手扬了起来。
身背长刀的人点点头,然后转身默默离开。不是因为这十多个护卫厉害,厉害的是那名带队的人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张杏黄符文,符文在雨中还犹自有斑斑点点的精光闪烁。背刀的人明白,这是可以唤来天关城大杀器“天罚”的符文。
没有人能够抵抗天罚,所以他果断地转身。
骑在马上的首领又提高声音叫道:“不要想从其他地方绕过去,将这话转告你的同伴。”
背刀的汉子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弱水三千,在弱水的注视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隐藏,花府的乐女中就有三千弱水中的一滴,并以独有的方式通知他们夜叉出现在花府。
负刀男子一收到消息就往这边赶来,结果却被拦在了这里。
“城卫司早有准备,甚至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这里进不去,想来其他人也一样会遇着这样的麻烦,花府出事,这些人不忙着支援,却是在第一时间封路。”背刀的男子正是月娇的师兄破天,他现在反倒不急着去追究夜叉的事,月娇若活了下来,自然会告诉他们夜叉的一些信息。
破天关心的是城卫司的态度。
破天将手伸进雨中轻轻嘀咕着:“风向变了!”
这一夜,天关城城很多人都没睡,为骤然炸裂的雷声惊醒,也为这场不大不小的春雨犯愁,所幸的是在后半夜的时候雨奇迹般停了,被雨水冲刷一新的天空碧蓝如洗。
阳关再次普照大地。
跳月节依然可以如期举行,这是整个天关城众人最关心,最在乎的事,尤其是那些才子、世家子弟,一个个喜形于色。
跳月节是他们的盛会,每一年都有经典的词曲从跳月节上产生。
同样还有一个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惊喜在茶坊酒肆间传播。
昨夜花司长以权压人,强行将天仙子请去府上,这让天关城众多世家子弟扼腕叹息:“可惜了这株好白菜!”
气恼归气恼,但要一帮吟诗作对的书生用孱弱的身体去和飞扬跋扈的花司长对峙,这几乎是天方夜谭,无数人自命风流的才子文人只能暗地里摇头。
就在清晨刚过后,一个震惊的消息却让一干自命风流的才子们跌落下巴。
神秘的夜叉,一怒拔剑将花肥猪剁成几块,天仙子完好无损地回到雍锦坊。
没人关心夜叉为什么会出现,只要能将他们心中女神救出来,夜叉也好,花蝶也罢,随着他们去。
那些世家子弟都在茶坊低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心底暗暗打气,天仙子遭逢大难,今夜必要以惊天地撼鬼神的诗词来安抚天仙子,用自己的才华打动天仙子的芳心。
这一天所有人都在忙。
才子文人搜肠刮肚地想一首可以打动天仙子的诗词;市井商贩忙着将担子里的货尽快卖出去早一点参加踏月节。
花司长的死亡让城卫司司长一职空悬,柳未寒忙着整顿编制,成为新的城卫司司长……
月娇忙着劝说绿竹姐姐,她一直以为绿竹姐姐与花司长之间感情浅薄,但在听到花司长噩耗的那一刻,绿竹姐姐就哭成了泪人,也许她真的是倾心于那头肥猪吧!
世间感情谁能说得清?月娇心中叹息着,自己不也是糊里糊涂地就喜欢着先生,先生就是先生,无论是他的才情还是刀法,总是那样的令人震惊。
只是……师父似乎看出了什么,难道我的谎话有漏洞?
可是今夜,先生是否还会出现?
宋钰忙着养伤,及时散去浑身真元让他侥幸地躲过了那惊天霹雳。
直到天色放亮,那些弱水的杀手也没有出面,他才相信月娇和力鬼没有抖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动手现场不能有活人,这是杀手的行规,但宋钰却是无可奈何,一个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一个是忍辱负重几十年,只为捅自己仇人两刀的男子,说到底,力鬼还是帮了自己的忙,若不是他弯刀在花司长身上刺出伤口,小白也不见得能找着机会下手。
“我只是杀手,不是血屠夫。”宋钰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天色渐黑,一声轰天雷鼓响起,随即整个天关城都传来人们呐喊的声音。
“跳月咯!”
无数人,无数声音最终汇聚成这三个字,响彻在每一条街道上空。
罗天舒今天是第一次走出罗府,闷不着声的石头紧随身畔。
罗天舒上车他便驾车,罗天舒向老友打招呼他便顾首环目,只是出了西门,往跳月峰前进的路上,罗天舒才低声问着石头:“昨晚弄那么大的动静,逢四也没有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有他的理由。”石头专心致志地驾车,一根鞭子在他手中如活过来了一般:“姓柳的如愿了,老爷你也如愿了。”
“在你眼中,我罗胖子也成了阴谋家?”罗天舒笑骂一句又座回马车内,默默思考起来。
他能明白逢四为什么这样做,虽然他也不知道逢四与那个杀手之间有什么约定,但他曾经说多花司长是一块绊脚石,恰好柳未寒是倾向于罗家的人,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将罗雅丹许配给姓柳的。
因为柳家缺钱,而能填起柳家胃口的只能是罗家,所以他也不担心柳家忽然间变成一只吃人的老虎,只要罗家一直控制着钱袋子,柳家永远都会是很温顺的宠物。
出乎罗天舒意料的是没想到逢四真做到了。
柳未寒成为天关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城卫司司长,掌控着天关城最强大的力量,他的父亲却老老实实地坐着清闲城主。
自从这趟自己回来后,柳匹夫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些费解了起来。
对于自己女儿与柳未寒之间的事,也不如从前热心。
天关城那些商家也开始有意无意地针对自己,虽然这些小手段罗族不在乎,但所有东西串联在一起,却让罗天舒感到一点点后脊生寒。
罗天舒觉得有一张网正对着自己张开,等着自己迎头撞上去。
车帘再次被掀开,罗天舒拍拍石头肩膀:“你给丁胖子知会一声,任何时候,如果遇着麻烦,你们不要管我,你和逢四去海口城照看着大少爷,他那里也需要人,雅丹就让丁胖子照顾着。”
阴谋论的人,脑子从来没有闲下来过,一停下来就觉得自己存在一种威胁感。
石头也没有多说,只是“嗯”地点着头。
相比较而言,座在第二辆马车上的罗雅丹可是兴致极好。憨态可掬的丁胖子一直跟在身边,还有一个嘴巴闲不下来,叽叽喳喳说个不休的秋兰。
秋兰无非就是说着:柳公子英武无双、柳公子腹有才华;不像一些人,写了一首像大白菜般的诗居然还被那么多人津津乐道……
秋兰忽然拽着罗雅丹袖子:“小姐,要是今夜柳公子邀请你跳舞,你……会答应吗?”
“他才掌揽着城卫司,大堆的事等着他处理,也许不会出现呢。”
“小姐,天仙子我看也不怎么漂亮嘛,怎么夜叉就会为这样的人出手,城卫司今天帖出的悬赏中开出了十万两的花红,十万两啊啧啧,天仙子不是可以轻松得到这笔赏银……”
“喜欢一个人需要以容貌来作手段?”罗雅丹偏头想了想:“你说天仙子不漂亮,若是被那些摇头晃脑吟诗作对的人听去,还不得冲上来和你理论?”
“可是我就不高兴嘛!凭什么他一个歌女,就站在台上依依呀呀唱上几句,那些书生就兴奋地冲上去,现在天关城都只知道有个天仙子,把小姐你给遗忘了。”
罗雅丹毫不在意地笑笑,换着以前或许自己会在乎这点点虚名,但这些时日来渐渐想得少了,心坎深处无数道影子来回周转,最终凝聚成一张面孔——柳未寒。“不是有个乐师说了嘛‘梅虽逊雪三分白,雪亦输梅一段香’我觉得我最漂亮就行!”
丁胖子干咳一声打断主仆二人的话道:“小姐,该渡河了!”
秋兰当先一步跳下马车,掀起门帘。
马车在一处小河边停了下来,这是一处河滩,天关山脉积雪融水通过这条河流向天关城,但这只是众多河道中的一个小支流。
人们举着火把,嘻嘻哈哈地脱去鞋袜,踩着河滩上卵石向对岸走去。偶尔有人摔倒,旁边的人就如捡着钱般乐不可支地吆喝起来。
无数的火把如长蛇般一直延伸向前面的山顶。
渡河是跳月节中的一小段,据说从这条河中走过,人们会得到神明保佑,会远离疾病。
过了河,每个人都会从路边拾取一束枯枝,然后在山顶上投入篝火中,这叫集薪。
也会有人摘了路边鲜花,编织成花环送给女伴。
如果花环被接受,也就代表着女伴愿意和这人交往,如果跳月节结束后,女子将花环还给男子,就意味着拒绝和这人交往,这男的会一生都要成为别人笑料,若是女子也编织了花环赠送回去,这两人兴许就会在今夏的最后一天进行婚礼。
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人勇敢地摘下路边野花,一脸期待地递向自己心仪的意中人。
某些时候,天关城还保留着最初刀耕火种时期的那种民风。
就是罗雅丹站在车头上这一会,已经看见两个女孩将花环丢到水中。
罗雅丹的出现渐渐在小溪边引来了一阵骚动,那些已经脱下鞋袜下水的人也重新折回来回来和她打招呼。罗雅丹一一回应着一边钻回车厢:“再等一会吧!人太多。”
“小姐是在等柳公子吧。”秋兰笑嘻嘻地说着也钻进车厢。
第三十七章 盛会前奏
为了对这特定的民俗节多一些了解,宋钰特意去看了一些文献资料。
跳月节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节日,至少以宋钰原来世界的观念看起来是这样的。由于商会、乐坊、文人、官员的渐渐介入,那种单纯的民俗文化已经开始衍变,演变成炫耀、攀比这样功利性的节日。
譬如罗家主上将整座山峰都买了下来,然后以最强硬最蛮横的姿态拒绝了所有人以商号的名义进入,跳月节就成了罗家历年来独家冠名、度假赞助的一个盛会。
王之源站在河对岸回头看了看,最后还是收起和罗雅丹套近乎的心思。
也许在昨夜之前,他还会不在乎柳未寒,但一夜之间,那家伙尽然成了城卫司司长,整个天关城柳匹夫第一,柳未寒第二,他一个商家子弟还如何去争?连他老爹都大清早就带了一些字画古玩啥的往柳府跑,生怕落在别人后面。
眼看着走在前面的罗天舒就要上岸,王之源赶紧穿了鞋袜,在仆人的搀扶下快速上了山顶。
跳月台是庞大天关山脉中的一粒小石子,山顶是一处偌大的平台,也因跳月节而得名。跳月台中央架有一人高的戏台,周围挂着好多今晚出席盛会的乐坊牌子,粗略估计也在十七八家。天关城大大小小的乐坊都会在今夜捧出自己台柱子,以提高知名度,最出色的乐女会得到主事人罗家的挑选,并由城主颁发的下贺礼,成为这一年的花首。
花首所在乐坊,在下一年跳月节上会得到两次登台演出的机会。
舞台周围搭着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凉棚。罗家的凉棚是最大最醒目的,在凉棚下架了眺望台,便于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