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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毕竟没有人真会和影子过不去。但这个工钱却不会立即支付,会扣留一部分下来。等到茶期一过,扣留的银子如数奉还,如果有优秀出色的,罗家会在而外给一部分工钱。
用这种法子倒是暂时拴住了那些茶工,不过要是这些银子不能兑现,罗家怕是要被全族通缉。
用宋钰的意思,这是绩效。这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词,就算熟悉账簿的春芳嫂也在宋钰讲解好几次后才似懂非懂。
“青魁山……青魁山起火了!”
曾翰林笑笑:“这时候不回去抱着你婆娘睡觉却来和我开这样的玩笑。青魁山长年水汽重,怎么可能起火。就算有火也是那户农民的草垛被点着了吧。”
主人嗯了一声:“是的。我们巡山的人发现山上起火还特意去看了,确实是几垛柴垛被点着,当时用不着我们去打水火已经熄了。只是山顶那一片却是满地狼藉,全是被斩成碎片的茶树。云雾茶……全……没……了……”
曾翰林脸色瞬间变了好几次:“你再说说。”
“我们巡山的人看见火光就去了山上,结果看见几百亩的云雾茶茶园不知怎地被人给砍了。茶全没了。”
身后厨房的柴门在吱嘎声中走出来,宋钰手里还端着一个簸箕追问道:“没有看见是什么人捣乱?”
“没有。那些火堆倒像是干了缺德事的人故意要我们知晓的,整个山头的茶树十不存九。”
“知道了,下去吧!”宋钰抖着簸箕朝书房走去。
看着他微微有些蹒跚的脚步,曾翰林知道这事对这个年轻人的打击确实不小,本来还指望在云雾茶上将损失降低一些,山上云雾茶被估算过,至少能卖出三五十万两银子。
“我们都没想到诺德龙翼会这样猖獗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曾翰林跟着宋钰一起进书房:“我回来之前还收到张帖子,都是这些天被诺德龙翼逼得差点家破人亡的家主主事人,他们的工坊也有遭了破坏,要联名去长老会告发诺德龙翼这种行为,不过我拒绝了他们。诺德龙翼能这样猖狂是因为他不在乎别人无告发,他在长老会以及蛮王府上下打点的银子不少,告了也没用。”
“是我低估了诺德龙翼的无耻。”宋钰坐回来书桌前,朝宋成成说道:“这会你就出发,去青魁山山口守着,任何可疑的人也不能放进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破坏别的茶树。遇着棘手的立即放响箭,我会最快速度赶过来。”
宋成成瞟了桌案上那簸箕,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春芳嫂这时提着一个铜壶进来:“宋先生,水烧好了。”
宋钰微微一愣,迫不及待地从身后书架上取出米毡水晶凿出来的杯子,怕遇着冰裂的情形,还特意倒了一点开水将水晶杯温了遍,然后捻起簸箕里一小撮茶叶投入杯中,续了小半杯水。
曾翰林和春芳嫂两双眼睛都凑过来,完全不懂这样用水泡茶究竟是什么情况,春芳嫂性格温和所以心头有疑问也会自己去找答案,曾翰林就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茶需要在沸水里不停翻煮,茶味才能被煮出来,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宋钰对曾翰林的话充耳不闻,端着杯子凑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心下悬着的心放下大半,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是这个味。”
宋钰有着谦和的修养,无论是对谁都有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仪态,好像对谁都不恶,但这种人最容易把自己心内隐藏起来,就算是对着杀父仇人也能神态自若地和对方聊着天气太阳之类的话,所以在曾翰林眼中,此刻宋钰这欣喜的笑容却如拨云见天一般舒服。
阴霾尽散。
“春芳嫂,取两个茶杯来。”宋钰继续往杯子里续着水:“沏茶水温不能超过沸点,也就是说烧开后的水稍微晾一下才沏。”
水晶杯透明度极好,能看着一根根茶芽如鱼漂一边在水中竖直悬浮,茶水也逐渐变幻着颜色。
“茶汤是绿色的?”曾翰林有些担忧:“绿色的茶水谁愿意去喝?”
“那是你还没习惯,当你习惯后,你会觉得煮出来的那种褐黄色茶水简直就如糟糠一般让人反胃。”宋钰接过春芳嫂递来的茶杯,又如法炮制了两杯茶:“春芳嫂,你明天再去找匠人做一批这样的水晶杯,速度要快,价钱嘛尽量控制。”
春芳嫂也不问什么原因,既然宋先生这样说了,她就照着这意思去办事就好,反正当初被调集过来的时候伍年少爷就说得很明白,他们只是过来帮忙而已,每月工钱依旧是家族支付。
曾翰林学着宋钰的模样,吹开竖立悬浮在茶汤上面的茶叶,皱着眉轻轻啜了一口。
微微苦涩的茶汤徘徊在舌尖,耳中只有宋钰微笑的声音:“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你是大荒第一个喝上它的人。”
第一百章 闲过信陵饮
春芳嫂在心底想着:“宋先生高兴糊涂了,难道他不是大荒人吗!”只是平时她就不喜欢喝茶,对这反面没有讲究,只是觉得这茶味道确实和以往煮出来的大有不同。
宋钰又叮嘱春芳嫂要如何如何保存这些茶,然后用油纸包了一些茶直接去了行辕,在一处二层小楼下站了良久才等到女仆从小楼走出来:“宋先生,真抱歉!大小姐说她已经睡了,还有文静小姐也睡下了。”
她说她已经睡了。
宋钰差点被这话气得暴走,先前窗台上还有灯火传来,罗雅丹分明还趴在窗台上和文静那小丫头说话呢,这一会会功夫就睡了?
“对了,大小姐还说这些日子宵小捣乱,宋先生这样的大忙人没事就别来回折腾了,从行辕到黄金城也有二十里的路程,要是运气不好遇上那些走夜路的疫人,罗家还得再搭上一副棺材呢。”
宋钰很明显感受到罗雅丹对自己的不满,这些日子罗家的茶坊也处处被算计,能只是抱怨一下已经算很难得了,这时候还是别自找没趣触上刀刃的好。
宋钰离开后,那女仆也回到小楼中。
罗雅丹冷冰冰地坐在小屋椅子上:“那家伙走了?”
女仆还没说话,文静先发牢骚:“这不是废话吗,刚才又不是我一个人躲在庄子后面偷看。”
“闭嘴,我没问你。”罗雅丹板起脸来到也有几分威仪,文静只能悄悄吐着舌头,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怕罗雅丹。
“那家伙……没有留下什么话?”
女仆心里也很奇怪,大小姐平时本来没有丝毫架子,甚至是一些女儿家的闺房话也会笑嘻嘻地说出来,根本没有拿他们当下人,印象中那姿态的也就两回,两回都是她那扈从过来的时候,想起来大小姐嘴里的‘那家伙’真够倒霉的:“宋先生说他找伍年少爷、甲马少爷喝茶去了。”
“喝茶?大半夜喝茶,我看是喝酒吧!”罗雅丹抓起旁边一件东西往窗外砸去,结果没投准,撞到旁边的墙上碎成无数碎片:“他真也为自己是大少爷了,也要过那种花天酒地、淫靡菲菲的生活?”
“伍年少爷他们很久没花天酒地了。”女仆觉得有必要给自己主人扭转形象,小心地斟酌着。
“很久是多久?我和甲马第一次相见是在什么情形下你知道吗,他在勾栏院洒着酒疯,两个好端端的女子大冬天的被他拔了衣服冻得抱成一团,他却裹着火狐绒袍坐在椅子上喝着温酒。你以为他们现在没有去黄金城的那些肮脏的地方是转性子了?每天晚上马车从我这楼下进经过,天亮前又离开,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是载着什么人……现在他们竟然敢带坏我的人。”罗雅丹挣扎了几下才意识到自己行动很不方便,气恼之下屈指猛然往窗外一弹。
书架上一本薄薄的册子仿佛长了翅膀,晃晃悠悠飞出窗外。
罗雅丹确实没有诬蔑宋伍年二人,宋钰闯进房间的时候,两个快脱得精光的女人正围着火盆拼命扭啊扭,当察觉房间有人闯进来时才发出尖叫声。
宋甲马呵呵一笑:“宋兄弟啊,看上哪个了,你挑!”
宋钰很客气地请两位女子穿上能让她们避免感冒生病的衣服,然后委婉地告诉她们睡得早的女人皮肤会变得光滑细腻反之则会黯淡无光。
狎妓在这时代是一种潮流,一些风流的才子就算出行游玩也得邀约上平日里能和自己投缘的女子,而且多为乐坊或青楼女子。
宋伍年笑骂着晦气,亲自从火炉上取了酒壶给宋钰倒上。宋钰左右看看从旁边提起茶壶放在火炉上:“我要和宋族做笔买卖。”
宋伍年大概猜到他的来意:“青魁山的云雾茶确实不错,但终究只适合凡俗之人饮用而已,咱们之间不是外人我也没和你绕弯子的必要,我宋族自有贡茶。”
“但宋族还在做买卖。”宋钰疑惑地看着面前二人:“你们懂茶?”
这话一出口宋甲马就发笑:“不懂你们读书人那些绕弯弯的道理,只是喝得来茶而已。”
“够了。”宋钰开始熟练地洗着茶具:“就在一个时辰之前,青魁山的云雾茶被人连根砍了,好在来魂丘山林十万,产茶的地方不胜枚举,云雾茶被砍了也不心痛,终究会有地方长出来。”说话这会,一个白乎乎的东西砸开窗户直接朝宋钰飞来。
宋钰咦了一声抬头看去,看了看随时可能掉下来的书,随手将那本册子轻轻托起,朝窗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但我手上的茶却是独一无二的,别说北域帝国,就算整个大荒也不会再有这样的茶。当一种商品被打上‘独一无二’的时候的时候,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财富,无数的财富。”
铜壶的水到了沸点,不停地咕咚咕咚响个不停。宋钰拣了三个洗好的杯子,往杯里投了些茶:“我也没打算要宋家的人来喝,因为这在我看来是典型的和银子过不去。现在说这些还早了点,先喝茶!”
甲马善断,伍年长谋。
这是宋钰对他们二人的评价,所以甲马在喝到第一口茶的时候就将茶吐了出来,一面是被烫着的缘故,还有这是因为茶味太怪。
伍年确是默默地连喝两口,然后抬头朝门外候着的下人说道:“请房先生。”
两人的反应都在宋钰意料中,提着铜壶上前:“这种茶不能一次喝清,喝至七分便要续杯,而且还有更关键一点是没有煮茶那样香味持久,三泡之后便没了意义。”
甲马给出总结性的结论:“聪明人不会为这个茶上第二次当。”
宋钰笑而不语,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在百丈外有道澎湃真元在一点点靠近。宋钰一生遇着很多对手,自从和闻祝一战后无论是感悟修行还是神念造诣都有莫大影响,也是这一次的交手让宋钰更清晰地看见了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所以对于修道界广义上的高手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如果以前遇着诺德龙翼这样的高手他除了一力死战外没有别的办法,但现在却能举重若轻。
此刻,能让宋钰认为的是高手的,已不只是单纯的修为强度可以形容。
那道真元直直停在门口:“两位少爷叫老房?”
伍年从椅子上起身迎过去:“半夜叨扰房老,还望恕罪。”
门口出现一个红面无须的老头,那人嗯了一声直接抬腿进屋,一屁股坐到宋伍年先前所坐的椅子上:“我看马车将那两个女子送走了,这不是你们的风格吧,还是说这小子干扰了你两良宵?”
宋钰默默坐到旁边,用喝茶来掩饰心中的震惊,自己体内的真元只有两次失控的迹象,第一次是面对李浣的父亲,这是第二次。
老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宋钰:“你是谁!”
老人并没有刻意运转真元,只是身畔散逸出来的气息仿佛是一团火,而宋钰就是酒精,时刻都有失控的迹象。
识海中莲台开合,以神识为佐一点点中和着体内紊乱的真元,之前宋钰神念一直在神合境界徘徊,无论无何努力也没法再往前一步,在炼化气蟒后节后对于以前嗜神讲过的神魂修炼方式有了更深的认识,此后宋钰才明白《碧落赋》中所说的那些以为自己早已弄懂的文字。
《碧落赋》将炼神分阶:明利害之物、观大象精神、鉴上善无名。
利害之物中又分三境:心居玄冥之所;涤除杂念妄见;领悟万物本源,这三境与形正、神合、相生呼应。自从夺人莲台被毁那天开始宋钰就隐约发现,自己的神魂竟然和真元有所联系,后来得气蟒三分玄奥,渐渐融汇神魂之妙,终于能在动念之间生万千幻像,纳于真元中。
但宋钰依旧还有很多没弄明白,除非他能彻底领悟怀中的虚无杵。
登神炁又称之为五步登神,第一步真阳炁宋钰已修炼至融会贯通,但这第二步却还处于摸索阶段。
却不知面前那房老脸色却是一连数变,终于按捺不住扬手朝着面前宋钰抓去。五指张合间,五道风雷碰撞,搅动着屋内茶碟桌椅瞬间碎裂,伍年、甲马二人所幸被先一步弹飞出去,才免了厄运之苦。
宋钰骤然睁眼,眸子里紫芒闪烁,从鼻孔里发出轻轻一声冷哼,掌心间一枚黑色刺针直接洞穿五道风雷朝着老者眉心射去。
房老初时只以为是暗器一类的并未在意,只是挥动袖口将夺面而来的黑针震落。
真元扫过,黑针只是微微颤悠,仿佛真元并不存在一般直接和黑针横逆而过,眨眼间已经到了面门。
一阵阵淡淡的烟雾以针为轴不停扩散,偶有被烟雾扫过之物立时化作一堆粉末。
黑针上散发出的正如玄冥幽力,看到的只有绝望、孱弱、厌倦……
生死关头,老者蓦然张口,一道细小剑光撞在黑针上发出一声脆响。
针与剑刹那间化作虚无。
“为老不尊。”宋钰冷冷看着满屋狼籍,还好这些东西都不是他的,否则他必然要将老者毙于掌下,真正让他心痛的是自己才沏的三杯茶。
“不打了不打了。”房老哈哈一笑:“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咱们打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这条路我已经到了尽头,而你却势头正旺,此消彼长,再给你五年时间,我必然不会是你对手。”
“一年就够了。”
“小子猖狂。”房老大怒:“老夫固然惜才,但也要你能自知。莫视天下本神境界高手为无物,我看你修为也不过触摸到天冲门槛,我不知道你如何做到将神念融合入真元中,但我若生了杀机,十个回合必取你人头。”
宋钰望身前一洒,便是一道二尺长气蟒吞吐闪烁在身前:“你刚才若生了杀机,就不只是一道黑刺。”黑刺是宋钰临时取的名字,因为这两个字很贴切,那枚黑刺比宋钰所知道的所有的毒物还要猛烈三分。
宋伍年惊魂未定地望着宋钰,房老是罗家在来魂丘坐镇的顶级供奉,连家主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从来都是与世无争,就算三岁小孩朝他吐口水也是唾面自干的乐呵呵模样:“房老,您这是……”
“神道同体!”房老脸目不斜视,直直望着宋钰:“你接近宋族究竟有何目的?”
第一百零一章 脱剑膝前横
宋伍年一把拉住要进房间的甲马,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而他本人却悄悄捏碎手上指环,这是家族很隐秘的一种传讯方式,指环并不是铜铁所铸,从百器堂高价购得,再通过族人用隐秘手段嵌入指环中,指环一旦碎裂,方圆百里内供奉都能察觉。
宋族之所以能在北域帝国不断壮大无惧他人袭击,这种指环居功至伟。
甲马虽然性格直,但却不是傻瓜。小声问着:“怎么回事,宋钰不是罗雅丹扈从吗,大少爷还写信吩咐过要好生帮衬,房老怎么如临大敌。”
“房老从来不会错。”宋伍年看着室内,弱不禁风的宋钰安坐其中,身畔竟然无一物高过膝盖,更多的是无数花花绿绿的碎片、布帛,宋伍年也不再相信宋钰只是一个貌不惊人的扈从:“能让房老值得出手的人,岂是一个罗家能束缚得住的。”
宋钰对于房老的问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朝外面二人招招手:“进来吧,要找你们做买卖,一些话还是得说清楚的好。”
甲马脸上牵强地抽动一下,干笑道:“先前多喝了两杯,这里夜风正好醒酒,有话你说吧。”
“怂样!”宋钰笑骂一声,转头望向房老:“前辈倒是守信之人,这么多年你依旧没将胡须留起来?”
房老眼中精光闪动,室内真元又有躁动迹象。宋钰挥动袖口,神念如同剥皮小刀般一层层削去扑面而来的真元:“当年你脾气要是能改改,也就没了你和别人之间的赌约。”
隐秘被人托盘倒出,房老又是震惊又是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这里是宋族行辕,无数高手坐镇难道还怕我有什么企图不成?”宋钰拍拍手站起来:“咱们换个房间再说吧。”
这时已经有无数道真元盘旋在附近,完骨境、天冲境参差不齐,甚至还有一道和房老不相上下的真元,只是那人气息含而不吐,宋钰却如坐针毡般难受,心中也惊骇着宋族的强大,这些人甚至不用出手,只需用真元就能将他碾成肉末。
“晾你也不敢耍花样。”房老冷哼着,但警惕却从未降低。
四人很快换了一处雅致房间,屋子里炉火正旺,在门口的时候宋钰还特意吩咐取一副茶具过来。
有了高手环视,宋伍年二人胆气也足了,终于有了主人的派头,但还是请房老坐上方,他与甲马坐左席,宋钰居右。
“房老口直心快之名在宋族怕是尽人皆知,为此也没少得罪人。只是因为你是族里供奉,更因为你是太爷发小,对宋族有大恩德,当年胡子也是因为口直之故。”
“你究竟是谁?”房老再一次这样问,他很少对一个问题问出好几次,因为心中有疑惑所以才刻意压制心头怒火。当年他有美髯之称,却因为随口对一个小孩说了“果然是个废物,这样的人如何能回宋族认祖?”偏偏那个小孩的父亲同样是一个不喜欢讲情面的人,所幸的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当年因为我体质特异不适合修道,所以父亲打算让我进宗祠认祖,却因为房老一句话之故让爹爹的心愿落空。”
房老顿时为之动容,惊异地望着宋钰:“你是二十年前那废物!”
“等一等。”甲马听得莫名其妙,既然彼此间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气势,再加之暗中无数高手庇护便也没有了担心:“房老你说的入宗祠又是什么,难道以前你以前是在别的家族。”
房老呵呵一笑:“糊涂小子,这家伙与你同姓,能入的还能是别的宗祠?”
“你能入我宋族宗祠,凭什么?”甲马更是大惊:“我古店宋族已有五辈人未能入宗祠,我爷爷最自豪的是在弱冠之年后曾经宗祠拜祭过。二十年前,那时候你才多大,就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