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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狩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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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先生所说的节奏?似乎只有一小段,挺……特别的。”月娇眼中闪着一缕惊讶:“大娘说上回听见先生弹奏,音调怪异得像是在乱弹琴,谁料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心中不自觉的都在惦着先生那古怪的调儿。”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这调试试?”

月娇犹豫片刻还是摇头:“算了吧,周大家和大娘不会高兴的。”

周大家自然就是谱写这词曲的作者。能被冠以“大家”二字,在音律界基本上也算宗师级的人物了。

宋钰气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没有主见的女子,整个人都如一个被操控着的提线木偶,根本没有自己的思维,这样的人,给再好的曲子也是枉然。

宋钰不得不自圆其说:“也是,你马上便要出场,这会看了会影响到你的。对了,你今年多大来着?”

“十六。”月娇双手下意识地捂着胸口,随即补充道:“今天生日!”

十六,最美好的季节。

大娘再次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见月娇面前的果盘:“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是又在贪嘴?这是你第一次登台,我找那么多人给你捧场容易吗?要是出了岔子,看我不活剥了小妮子你一身皮。”

大娘一面说一面将手上的表演剑递到月娇手中:“不能再像上次那般像呆头鹅一样站在台上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不少,你要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台上随意舞着剑吧,但是这剑不能脱手,无论是否伤着客人,这剑只要一离手,你这一生便算没有盼头了。”

宋钰看了看月娇握剑的手,倒觉得大娘的担心有些多余,月娇的身手似乎比和她这年龄不成比例,如果她这会忽然以双绞的出剑方式向自己刺来,自己该如何面对?

宋钰努力清醒着自己头脑,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完全放下那段杀手生涯,这个想法很可怕,也绝非正常人该有的念头,他又看着门外天色,不知不觉间和月娇居然呆了快一个时辰。

这会已经华灯初上。

月娇嗯了一声,将披在身上的一个兽皮坎肩解了下来:“客人都到了吧?”

“先来了一些,我就是特意过来知会你一声的,一号房待会要来一位贵人,听说是大公子。似乎是与人有约,算你这小妮子运气好,第二次登台便能遇着这机缘。”

天关城商贸频繁,达官显贵多如牛毛,满大街都是公子、少爷,但能被人尊称为大公子的只有一人。

柳未寒!

天关城城主之子,文韬武略、琴棋书画俱有涉猎。

一个人能在不同的领域间进退自如,除了天赋意外还需要极大的毅力和精力。

有大公子自然就有大小姐。

天关城的大小姐姓罗,北域赫赫有名的罗族嫡系——罗雅丹。

月娇眼神骤然明亮几分:“若能得柳公子褒奖,倒是好事,只是大小姐美冠大荒,我到成了那绿叶。”

“不要妄自菲薄。”宋钰用一块柔滑的丝绸轻轻擦拭着琴弦:“罗雅丹固然美丽,却如那高山白雪,而你好似枝头梅花,有她不能比的热闹和芳香。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哟……”大娘诧异地拍着大腿:“原来先生还有这等才能,出口成诗。虽然没有那些士子文人般花哨,但我还能听得懂。我们月娇还没有人送她喝彩诗呢,先生可愿拔这头筹?”

第九章 大小姐

月娇一样很惊诧,一面是宋钰轻描淡写间流露出来的才华,其次惊诧的是宋钰尽然将她和罗家大小姐放在一起。谁不知大小姐是天关城的大美人,天关城所有人可以不知道北域帝国公主,但没人不知道大小姐。

大小姐就是天关城的公主。

“我们乡下的俚语而已,而且也就这一句,我哪会什么诗歌。”宋钰笑着谢绝了,大娘只是这样随意一说,聪明人都不会将别人的客套当真,这头筹诗恐怕大娘已经帮月娇敲定,而且宋钰的名望还没到那种可以为乐坊女子送头筹喝彩诗的地步。

现在的他,甚至连送诗的资格也没有。

大娘将琴包好捧给宋钰:“一会人多,我担心先生怯场,不若你先下去感受一下氛围。”大娘的手段就是在差遣或者拒绝别人的时候都将话说得及其委婉,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她是在真正为别人着想。

这也是宋钰觉得大娘骨子里那种冷傲的缘由,这种人血永远是冷的,只要有足够多的理由和利益,她甚至可以和你打情骂俏的时候提着匕首捅你。

宋钰夹着焦尾琴下了楼。

大荒世界没有光纤电视,也没有互联网,天黑后消磨时光的活动本来就不多,所以开乐坊基本上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乐坊与乐坊之间的差别也在于赚多赚少而已。

雍锦坊只在晚间营业,这会客人还不算太多,有些伙计端着点心在各个雅间和大厅之间穿梭行走。

雍锦坊是三层高的合围式阁楼,中间为天井,天井处搭着一个九尺见方的舞台,宋钰的工作台便是舞台旁边一个侧席,不多时三楼上便有莺莺笑语传来,那些穿红戴绿的女子都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宋钰,不时指点着窃窃私语,继而又不约而同的爆发出笑声,仿佛说了什么得意的话儿。

女孩子嚼舌根本就如此,宋钰也不为奇怪,只是低头抚琴。

这世界的娱乐匮乏到了极致,以至于大家没事都呼朋引伴去乐坊听曲喝酒,宋钰闲着无事便学着弹琴奏乐,这身体主人以前也是自命风流之人,琴棋书画也有涉猎,这弹琴自然也会,只是书写却让宋钰很尴尬。

不多时,有门倌高声吆喝:“告诸天神,雍锦坊开市,愿大吉!今夜有月娇姑娘登场,欢迎天关城各方名仕入内……”反复吆喝了无数次,那些三楼姑娘也忽然齐齐道了一声:“愿月娇妹妹初音大吉!”这声音出奇的整齐,仿佛训练过无数次,听在耳中倒是比先前门倌声音悦耳多了。

宋钰也为之一振知道这就算演出即将开始,手上琴弦高出数调,拨着欢快的音符。

陆陆续续有客人入内,或是择席而坐或是直上二楼挑选中意的位置,宋钰也懒得去打望那些入内的宾客,反正弹一晚上能得七钱银子,过了午夜抬腿走人。宋钰正弹得酣畅,耳中有声音传来:“小姐你看,他就是昨天送你什么‘思之若狂’的男人,没想到尽然在这花柳场所干着这样粗鄙的生活,还真被你说中了,果然是百无一用之人。”

宋钰抬眼看去,见两个女子正站在上二楼的扶梯处,一个身着鹅黄长衫的女子笑嘻嘻朝这边指来,她旁边站着的是比她略高一头的紫衣女子,梳着绞云髻,正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望来。

站在扶梯处的那两个女子正是罗雅丹以及侍女秋兰。

面对着宋钰平静的目光,秋兰脸上鄙夷神情更甚:“大男人家尽然做这样低贱的活,还做得这样毫无羞愧、理直气壮,就这样的人也配给小姐递纸片雪签。”

罗雅丹脸上微微有着笑意,看不出来任何喜怒之色。

宋钰微微一笑,手下调子一变,琴声忽然尖锐如刀剑,铿锵有力,弹着竟然是天关城那些稚子小儿过年时节的歌谣《送瘟神》。

秋兰顿时脸色大变,却又自持身份不愿开口骂粗,只能干瘪瘪地看着宋钰那洋洋得意的脸。

恰好这时有人出现在扶梯处,一脸惊喜地上前和罗雅丹行礼说话,语态甚是谦恭,随即又有三五个穿着得体的男子出现在楼梯口,那些人无一不是青年颜俊,争相上前搭讪。

坐在底楼的众人才恍然大悟,顿足捶胸地后悔着刚才凭地失去与天关城公主失之交臂的机会,却又一个个开始故作镇定地偏头交谈着:“那就是罗雅丹,咱们天关城的大小姐。”

“我知道嘞,刚才从我身边过还向我打招呼呢,我喝酒,没顾上理睬她。”

“嗯,李兄说的是。若不是我家中已有娇妻,哪会给楼上那帮屁股上泛青的家伙机会。”

“……”

唯有一男子,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不时喝着酒,眼神一直在环顾,游离的目光并不在一个人身上停留。

罗雅丹一边上楼一边漫不经心敷衍着,忽然听得耳边曲调再变,换成了《凤求凰》。

一马不行百马忧,一家有女百家求。

这话固然没错,但那些自诩清流眼中,这般刻意巴结、阿谀的情形一旦被点破,那一记《凤求凰》便成了一记清脆的耳光,不但打在那些男子脸上,也同样落在罗雅丹脸上,让她如何能不生气。

罗雅丹恼怒地扭头狠狠盯了宋钰一眼,恰好这时有侍从从阁楼出来,朝罗雅丹行着礼低声说了几句,在那人带领下快速进入一处雅间。

那些面有悻悻的青年彦俊多少有些失望,其中一个微微发胖的男子用手中折扇拍着楼梯口栏杆朝宋钰吼道:“弹的什么鸟音,乱七八糟、有辱斯文。”

宋钰微微一笑,低头不语。

那人又骂了两句,始终见不到回应,也无趣地回到二楼大厅,四下屋檐挂着一排排大红灯笼,绰绰人影在灯火下交错往来。

众人唯恐自己声音在声浪下被淹没;

或是高声地呼朋引伴;

或是漫不经心地吟出三五句新诗;

又或者是故作豪迈地举起面前海碗一饮而尽,大呼着痛快……

罗雅丹微微皱眉地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将目光停留在柳未寒脸上:“这月娇到底是什么来头,尽然连大公子也来替他捧场,莫不是今夜要送这新人女子头筹诗?”

柳未寒呵呵一笑:“适逢其会罢了送诗到真没想过。本是上次在寒门有些失礼,不久又是跳月节,恐怕届时大家都忙不过来,所以才尝试着约你,邀天之幸尽然能得你首肯。”

罗雅丹微微一笑:“听说天关城有打笑的俚语:夜叉当前不出刀,公子未言谁提诗?大公子的诗词我也有拜读过,虽然我没有闲情逸赋,但还是能看得懂一些,大公子的诗词中正平和有不凡锋利,和寒门前凌空一剑般,极好!”

柳未寒得意地纵声一笑:“雅丹这句‘极好’,可是胜过别人万千赞誉,等你这两个字,足有数年。倒是昨天夜叉能在众目睽睽下杀人而遁,这家伙与花蝶比肩成为天关城最神秘的杀手确非浪得,幸运的是他和花蝶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昨夜和花蝶彻底撕破面皮,又杀了几个弱水的爪牙,花蝶大为恼怒。恐怕就在今晚,他们两之间便要出现激烈的交锋。”

“那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听曲赏乐。”

柳未寒目光落到对面一个雅间,从这里望去,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居中而坐,正对着周围人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说道得意处还哈哈笑着手舞足蹈,在他左右两侧围坐着几人也不时地说上几句,最显眼的还是那大腹便便男子身畔一个浑身黑衣沉默不严的男子,双手抱着手臂板着脸,好像整个大荒都欠他钱似的。

“连城卫司花司长都来作乐,我又何必苦了自己,人生苦短,须得及时行乐。”

在秋兰眼中,柳未寒的一挥手、一展眉都是那样的洒脱不羁,不做作不虚伪,真正算得世间男儿楷模。

“那个就是今晚登场的新人月娇姑娘,我们且侧耳倾听。”柳未寒扬手指点,也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中间的天井处。

第十章 赏,鸡腿半支

月娇脸上打了淡淡一层腮红,登台后客套了几句,便在琴乐下开始轻轻唱了起来,歌声在合围的三层小楼间回荡,初时声音还有些微微发抖,在宋钰特意拔高半个羽调后,她声音才稍微平和下来,清澈如黄莺初啼。

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了。

呼朋引伴的忘了扬起的手臂,绞尽脑汁作诗的舒展了骤起的眉头,豪迈痛饮的将酒洒到了胸口……

虽然在意料之中,新人出场必是一鸣惊人,但如此甜美清澈、如黄莺鸣叫山涧般的歌声却是在众人意料之外,好似淙淙山泉在叮叮咚咚声响中流经所有人的心田。

这样奇妙的感受是月娇第一次登台时候没有感受到的。

这是一次不经意间心灵上的从往而今,清澈的余音还在三层小楼回荡,四下却不见声响。

宋钰心底微微叹息,月娇的功底和嗓音都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胆量太小了些,当周围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她唱歌的时候,她又开始胆怯了,后面竟然有些曲不成调的感觉,这样的表现对于一个专业的乐女来说,只能算勉强合格。

月娇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一楼那些市井平民倒也罢了,但能上二楼的一个个却都是无数年在乐坊里摸爬滚打的人物,一点点小的错误也会让他们察觉。

一曲唱罢,月娇站直在台上不敢乱动,用微微带着哭泣的声音问着下方抚琴的宋钰:“我唱的真的很差吗?”

“极好!”宋钰肯定地回答着,看着月娇裤管竟然微微颤抖,不禁有些生怜。忍不住有些叹息,月娇的声线很好,有着迷人的音域,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对于她本身舞台素质而言,却是差到了极点。

“可是,为什么没有掌声,也没有人给我提赠言诗?”月娇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小声地问道。

“因为他们还要等着你带给他们的第二次惊艳,下去准备一下吧,你时间有限。”宋钰轻抚琴弦,拨动着安宁曲让月娇心情平静下来:“你该答谢观众,而不是和我窃窃私语。”

月娇这是才回过神来,四下鞠躬。忽然有人高呼:“天关城王家之源少爷赠诗一首。”随即一张半尺长的纸卷在二楼大堂之间传送着。

月娇本要下去的脚步刹那间停了下来,热切地看着二楼大堂里那些热闹的人群,竖着耳朵希望能听得赠言诗的只言片语。

赠言诗就是乐女的通行证,在头几次登场献唱的时候没有得到别人的赠言诗,就算是一种大失败,所以这会在月娇听来,就如渴时的一滴甘露。

秋兰悄咪咪地钻进雅间,冲柳未寒行了一礼才和罗雅丹说道:“王家少爷为月娇贺诗呢。”说话的时候,秋兰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柳未寒,那眼神如火焰般炙热:“要不柳大哥随便写几个字,打击一下外面那些仕子的嚣张气焰。”

“这样俗不可耐的曲子,怕也只有王之源这类色胚喜欢听。”罗雅丹喔了一声,好奇地又追问道:“写的是什么诗来着?”

“我还没看,那些少爷们在那里相互传阅,那里轮得到我这小女子去看。”

“就知道嚼舌头,没用的家伙。”罗雅丹笑骂着,就要起身离座。

“似乎又有新诗出来,霍家、乌拉家、刘家那几位大才子都还未出笔呢,闹热的准在后面。”柳未寒略微知道罗雅丹爱热闹的性子,她若出去,再热闹的事都变得不热闹了,便朝自己的侍从说道:“来福,你去外面看看吧,奇文共欣赏,今晚出来的新诗,通通递个小抄过来。”柳未寒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不糊涂。月娇选的这《怜花抱》太过香艳,属于典型的叫好不叫卖的东西,就算唱十首也不会有好的诗词流出来。

月娇一面得意地笑着答谢,一面侧耳倾听,急于想知道那些极有才华的男子送自己什么诗。

渐渐的,她笑容冷了下来,身子又开始颤抖,这次却不是紧张,而是在忍着心底的怒意。

宋钰轻声安慰着:“不要生气,嘴在别人身上,雍锦坊开门迎客自然要接受所有人的言论和评价。”

“可是……”月娇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可是他们也太侮辱人了,先生你听他们都给我起了什么诨号,‘众妙仙’、‘红鸾娘子’这都是些什么人,心怡姐姐、绿竹姐姐他们还在三楼看着呢,这下可要被她给笑话了……”

“你不是准备了剑舞吗?下去准备吧。”宋钰向月娇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好好跳,倒时闪瞎这般登徒子的氪金狗眼。”

看着先生的笑容,月娇烦躁的心情也略微好转:“对!我要闪瞎这帮登徒子的……狗眼!”说罢美滋滋地下来绣台。

“……盼伊记我千百世,今宵再续前世缘。”柳未寒轻笑着将来福送过来的小抄放在桌面上:“毕竟是一个小姑娘,他们就不怕那月娇姑娘羞愤大哭,怎能用这样轻浮的诗来捉弄小姑娘?”

秋兰无所谓地道:“那月娇既然能唱这等不堪入耳的歌,难道还能管住别人怎么评价他。话说回来,她唱得倒是风情万种,据说花司长当时便赏了她好几两银子。”

“倒是阔气得很!”罗雅丹眼中的鄙夷没有半分掩饰:“我们回去吧,和花司长这等财大气粗的人相对而坐,我怕忍不住要问候一下他那圆滚滚的肚子。”

秋兰看了看柳未寒,似乎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说道:“这会四下满座,可不能现在离开。”

罗雅丹忽又坐下:“柳公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那人是逃犯?”

柳未寒并没有刻意回避,将目光又投向楼下一处角落,那是一处几乎被人遗忘的角落,既便是亮敞处座无虚席,但那张桌子一直都是一人独坐:“仿佛被整个大荒所抛弃,所有人都将他遗忘,周围那些食客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过,一瞬间也没有,连他身边的空气仿佛也被人遗忘了这得是多么孤独的灵魂啊,而且这人气息悠长,修为决不在我之下,天关城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物。”

罗雅丹问道:“你怀疑他是夜叉?”

柳未寒反问道:“除了夜叉,我可想不到谁还有这等身手,那些杀手身上一辈子都带着阴冷的气息,这味道我老远便能闻着。”

“他不是夜叉!”罗雅丹肯定地摇头:“前日在寒门前,夜叉抢在你之前出手,虽然当时我没有注意,但不可否认当时夜叉就混迹在人群中,但是当天现场没有这个人。”

“过目不忘?没料到你还有这等了得的本事,当天现场所有人的面孔你都记得,可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柳未寒和罗雅丹之间有着让秋兰弄不明白的关系,他们之间仿佛很客气,但又从来没有尊称,都是“你”“我”这样的称呼,两人关系仿佛很近,但略微思量又仿佛很远。

罗雅丹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到绣台旁边那独自抚琴的男子身上,莫名其妙地说道:“倒没有什么发现,据说夜叉的赏金过万,若我真知道自然告诉你了,这世上恐怕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天关城王家王之源少爷,赏抚琴乐师宋钰宋先生……”唱喏的小厮的声音隔着厢房门板传了进来,也打断了罗雅丹与柳未寒之间的说话。

唱喏小厮是雍锦坊层层筛选的,当小厮时常能得一些宾客赏赐,一月下来能得好几两银子,端是收入不菲。

入这一行不需要特殊手艺,仅只一项:开口能盖众!

小厮的声音轻轻松松地压住满场的嘈杂,二楼那些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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