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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现在。
他无疑是一名努力型的天才武者，值得尊敬。
“可有人，愿意与我一战？”黑重的声音沉闷，不善言语，不仅少言寡语，更加表情木讷，好像一个傻大个似的，完全没有情绪波动。
“重剑么……”苍云目光微微一动。
天朝的剑客、大和的刀客，剑客至多至强只有天朝，大多剑客使的都是利剑和快剑，包括琴音绝在内都是如此，练剑需要从利剑练起，随着剑道的精进，在这之后还有数个阶层需要跨越。
利剑的层次，是以剑的锋利将招式发挥至极致，同时速度、元气、意识都同步进行提升，谓之利剑无意。
利剑之上，是软剑，这个层次的剑客已经将剑招推演的登峰造极，于是开始追求招式的变化，修为更加精深，速度更快、意识更加超前，同样招式变化多端，谓之软剑无常。
软剑之上，是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能使得重剑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剑客，想要举重若轻绝非易事，因为重剑的层次已经不追求招式的华丽，它是绝对的霸道！用的是绝对的力量速度上的碾压取得胜利！就好比你用的是手枪，我开的是坦克一样，任你的射击精准无比，我一炮轰过去，你还不灰飞烟灭？这就是一力降十会。
重剑之上，为木剑，这个境界的剑客已经达到了‘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界，轻飘飘的木剑想要击败对手只有两种途径：一是剑法精妙，以快打慢；二是修为压制，恃强克弱。这时的木剑对于剑客而言，其实是一个桎梏，也是一层枷锁，它强过重剑，却依然受制于剑。
木剑之上，为无剑，无剑无招，无招胜有招，这个境界要扯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姑且跳过。
苍云和琴音绝交手之时，双方的刀法和剑法都已经抵达了宗师的境界，进行换算和比对的话，琴音绝抵达的层次应该是木剑之上、无剑之下，虽然真元充沛可以随意催发剑意，但仅剑的层次上来说，她距离彻底的无剑还有段距离。
琴音绝天生剑胆琴心，是天生的剑客，她练剑可比起其他人轻松太多，苍云见过许多剑客，却再也没见过有一人抵达过重剑的境界过，黑重是他所见的第一人。
琴音绝的剑法层次太高，苍云自认为只能勉强打个平手，可这名黑重则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如果他也能够踏入木剑的层次的话，必定可以跟自己交上一手。
“有意思……”苍云站起身来。
琴紫月微微一呆，惊异道：“呆子，你这就上场吗？”
“我对他的剑法有点感兴趣。”苍云笑道：“反正只是武道茶会而已，不要那么拘谨，随意一些。”
琴紫月下意识的想要叮嘱一声‘小心’，可她将这句话吞回，展颜一笑：“玩的愉快点。”
“嗯，我去去就回！”
苍云轻描淡写的对着琴紫月一笑，脚尖轻轻一点地面，犹如一朵云朵飘然而出，身形好似没有重量一样，落在了演武场的正中央，面带微笑：“稷下学宫，苍云，请指教。”
苍云入场之后，周围人群立刻轰动了起来。
许多人霍然起身，难以相信这名第六皓月居然这么快就出场了。
他们心中多有期待，黑重也算是年轻一代出类拔萃的一人，实力极强，但对上这名成名不足一年的第六皓月，胜算尚且未知，毕竟他们对于这名修罗瞳所知甚少，但这也不妨碍他们去期待一番。
“好家伙，第六皓月出场了！”
“这下有的看了，我原本以为是文武八家的人会出手，没想到居然钓出来了这么一条大鱼。”
“我不太看好黑重，毕竟那苍云可是地阶武者，而且是阎帅亲自提名，一身实力完全看不出深浅来。”
“阎帅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我倒觉得这苍云恐怕没什么了不得的，是骡子是马拖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了。”
四周的亭台楼阁里议论纷纷，支持者大多偏向于黑重。
演武场中，黑重面容颇为木讷，他有些迟钝的看向了苍云，那木然的眼中陡然亮起了一道精芒来，低声道：“苍云……第六皓月？”
“是我，可否与我一战？”苍云拱手微笑道。
出乎了苍云的意料，黑重却是缓缓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我不想跟你打的，你很厉害，我感觉的出来。”
苍云闻言有些错愕：“还未动手，你怎么知道谁胜谁负，能击败我的话，你可算是一战成名了。”
“我对于气息的感知很敏感，你很强，在座的几百人里，除了寥寥的三人之外，没人是你的一合之敌。”黑重表情认真道，他捏了捏自己的重剑，有些退意：“所以，我不想跟你打，可以弃权吗？”
“……你真的想要弃权？”苍云语气微微一顿，道：“如果我没看过，你现在距离剑法的下一境界也相去不远，只差临门一脚而已吧，剑意的领悟、修为的累积你都也蓄积足够，只差境界的顿悟就可以踏入地阶里，所以急需一个对手来磨砺不是么？”
黑重惊讶道：“你看得出来？”
“你的年纪应该不小了，想必你也明白，突破自然越早越好，失去了这个机会，你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在这里的人可没有多少有资格成为你的试剑石……有资格的几人，你也根本不是对手，不对么？”苍云满目笑意：“我可以将修为压制在九级巅峰，帮你试剑，不过你得全力以赴，可以么？”
黑重的眼中迸发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踏前一步，沉声道：“真的？”
“我从不骗人。”苍云点头：“但你得表现的努力一点了，如果没有达到我的预估，我会很失望的。”
“你不会失望的！”黑重战意暴增数倍，手握重剑道：“来！战！”
第六百七十七章 一刀
没有几人听得清他们之间的对话，所以也没有几人了解为什么短短几句对话就可以让黑重从不再恋战一改态度，转而战意盎然。
听得见的人不会乱说，听不见的也不知道所以然。
但这一场切磋即将开始，他们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恩恩，看来我们没来迟，居然能见到这小家伙出手。”一个声音在琴紫月的耳畔响起，引得她回头看去，只见两名各有千秋的女子分别坐落在一左一右，笑意盈盈。
“蓉姐姐。”琴紫月眨了眨眼睛：“你们怎么才来？”
“一路走来，耗费了一些时间。”琴紫月看向演武场之中，目光有些疑惑：“苍云为何上场？一名半步地阶并不值得他出手才对，莫不是对手点名挑战？”
“不是，呆子的想法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也许他是有些技痒了吧。”
“不论如何，包括我在内，多少人已经等待不及见识一下他的实力了，你看，要开始了。”南宫蓉眼眸带着审视之色：“就让我见识下你的实力吧，第六皓月……”
演舞台上，两人站定。
一者云淡风轻，面带笑意；一者面色沉稳，如临大敌。
铿锵！
寒光匹练陡然于黑重手中释放，毫无征兆，陡然发出，强烈的颤音在那黑色重剑之上传递流转，犹如凶兽咆哮一般，庞大的力量撕裂了空气带起尖锐的音啸声，刺耳无比。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瞬间，重剑斩落而下，可怕的破坏力犹如山岳临头倾倒，好似山洪海啸般，剑锋未落，却已经撕裂空气，挥洒气浪，震起了一地的尘埃！
此刻天空之中风都静止，辽阔的演武台之中，黑重踏着步伐将重剑劈落，凶兽飞扑，活灵活现，只需一秒就可以将那脆弱的人体拍成碎片，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一出手便将苍云逼的无路可退。
众人的心脏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口，所有人都没预测到，这场切磋，居然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的杀招，完全不留情面，难道这两人有仇不成？
就在众人心中暗叹猜测之时，苍云却轻飘飘的上前一步，毫无躲避之意，手指微微一抬，点出一指，如同风中捕雪般，看似缓慢，实则快速，缕缕真元流淌至手指指尖，轻轻的撕裂了那可怕重剑制造的气浪，无比精确的点落在了那黑色的剑身之上。
无数人目光注视之中，苍云只是两根手指一弹，便将那可怕的重剑斩落击的偏移了轨道，它斩落在了身侧的演武台上，将玉石砸的深深凹陷了数十厘米。
与此同时，一道可怕的颤动自剑刃上传来，震得黑重手臂发麻，连忙握着剑柄，抽身而退，拉开了足足二十多米的距离。
“好强……这还是压制了修为的情况下么。”黑重微微咬牙，心中颤动不已：“如果动用了真正的实力，刚刚的一击的反震力就足够震断我的手臂了。”
但他心中也一片火热，元气涌上双臂：“但这样，也是我最好的试剑石！”
他高声咆哮一声，挥剑再次冲上。
苍云依然站在原地，任由对方的攻势强横，他却不加以主动追击，而是犹如狂风暴雨里的灯塔一般，稳定如故，丝毫不动摇。
“呆子为什么不用全力？他连两成力都没用到啊。”琴紫月抿着嘴唇。
“他是帮对方试剑，这黑重距离木剑的境界仅有一步之遥，一旦顿悟，地阶的道路便是一片通明了，他是打算帮对方一把。”琴音绝眼力极高，一眼就看了通明。
“他倒是有心，不过这种只守不攻的做法，似乎不让能让人满意啊。”南宫蓉似笑非笑道：“一群没见识的小鬼头们都对他的评价愈发降低了。”
“有眼无珠之人，没必要去在意什么。”琴音绝目光清冷，不屑一笑：“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一群嘲笑真龙的井底之蛙而已。”
演武场内，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却丝毫奈何不了苍云，就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黑重微微喘息了一声，他沉声道：“你果然很厉害，我已经付诸全力，却依然碰不到你的一片衣角……”说到这里，他有些叹息，但他徐徐扬起手中重剑，遥指苍云，一瞬间他全身的散发出了一股可怕的剑势，如同一只凶兽苏醒过来似得：“我希望，至少可以逼的你退后一步，或者……逼你出一招！”
语罢，那柄重剑倏然变得漆黑如墨，宛若一柄巨大的笔杆在皑皑天地间挥洒着墨迹，黑重手握重剑，催发出了最为强烈的一次攻势，这一次他是真的再无保留，将凝练至极限的剑意压缩在重剑之上所挥出的一剑，犹如流星赶月，陨石落地。
可怕的一招！
所见人纷纷心中再次一紧，表情无比凝重，这一剑恍若连天空的明日都覆盖住了，只留下一片深沉的墨色，速度不快也不慢，因为无法用肉芽捕捉到，因为即便看见了也无法避开。
“山河缺！”
剑若泼墨，半壁江山！
“好剑！”北冥幽雪轻启朱唇，开口赞叹，她的目光微微迷离，对于这一剑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从武道茶会开始到现在，能让她给予一句称赞的，也仅有这一剑唯一。
“精气神凝为一体，这一剑，斩出了剑意和剑势！”琴音绝也微微颔首，肯定了黑重的实力：“了不起的一剑，三年前的我也不过如此而已。”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击败这小子。”南宫蓉哑然失笑道：“你看他……在笑啊。”
所有人都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剑的结果，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它是否能够击退至今未退出一步的苍云。
咻！咻！咻！
无数目光注视之下，那犹如流星赶月的可怕剑招已经临近了苍云身前最后半尺距离，越靠近就越发能够感受到那如墨般挥洒的剑气之中蕴含着怎样浓郁的剑势。
苍云微微点头低声道：“了不起的一剑。”他身体微微一侧，衣炔翻飞，如同刀锋一样切开了狂风，猎猎作响，以左脚为支点，身体后倾，在原地旋转了一圈，轻而易举、云淡风轻的避开这泼墨一剑，目光内从未有过一丝的动摇和畏惧。
唰！
重剑落空，但剑招尚未结束，只见黑重脚步一踏，硬生生逆转了剑招，与三步之外腾挪转身，目光里迸发出了可怕的炙热，剑势不减反增，如果说之前只是流星赶月，那么现在便是斗转星移，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截断了苍云最后的退路，避无可避，只能正面迎接或者出招反击。
众人一片哗然。
“居然还有变招的后手！”
“威力不减反增，可怕的剑招！”
“这下这苍云无处可避了，看他如何在站姿不稳的情况下，接下一招！”
在那可怕剑势的锁定下，苍云的确已经无路可避了，他眼中微微流淌出了一缕精芒——就是现在，破开他凝练道极端的剑势，如果他能领悟到破而后立的话，便可以更进一步！
苍云手掌轻抚地面，撑起身体，重新站稳，可墨法重剑已经距离他不足一尺之遥。
北冥幽雪收回了视线，她能感觉到这一击的威力已经不下于地阶武者的全力一击，剑势挥洒加上剑意凝聚，即便是她吃上一记也不会好受。她兴致缺缺的叹了口气，看来这第六皓月并不值得她去出手，作为被挑战者，他还不够格，名不副实之辈。
心中刚刚盖棺定论，可下一刻她的眼中倏然流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只见可可怕的剑势狂澜之下，苍云一头黑发飘动，身形好似陨石之下的一缕尘埃微粒，渺小无比，却……傲然挺立。
目光平静凝实前方，苍云淡淡吐出二字：“一刀……”
一刀！
这两字如同惊雷在黑重耳边响起，他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浓烈的惊喜之色，他终于要出手了么！是打算出一刀，还是说一刀就足够了？黑重不觉得苍云狂妄，因为他狂的有资本，如今的他能做到的，唯独只有将自己的全部都投入这一剑内去，将它推演到极致！
剑势抵达巅峰，陨星即将落地！
锵……似乎有什么在作响。
苍云按在腰间的手指微微抬，他似乎虚握着什么，倏然一道明亮的光芒宛若惊雷炸响，一柄美丽的让人炫目的太刀自他的掌心内浮现而出，然后，他出刀了。
风儿乍起，岚歌起舞。
一阵清风以两人中心吹拂而出，没有那可怕至极的刀光剑影，亦没有那铺天盖地的刀气弥散，只是简单的风儿拂过大地，清岚吹起，然后停息下来，带走了那陨星坠落的可怕剑势，也凝固了所有人来不及收敛的表情姿态。
苍云，收刀。
第六百七十八章 你不配
剑客也好，刀客也罢，都是一生只信奉自己手中兵刃的极端武者，不求神不拜佛，只要手里还握着那三尺青锋，他们便拥有这个世界。
剑客寡言少语，白衣胜雪；刀客放浪形骸，风中舞刀。
有人曾说过，在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瞬间，无非三者，一为东方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二为飘雪千里，万物冰封；三为剑客出剑，刀客收刀。
剑客最耀眼的瞬间，不是他出剑杀人之后的白衣赤血的背影，而是他出剑的瞬间；刀客最华丽的刹那，不是脚踏尸首的狂傲目光，而是他收刀的霎时。
锵……
村雨轻轻震鸣，苍云手中的刀刃逐渐化作虚幻之色，收刀回鞘，动作轻盈。
没有几人看清他刚刚出手的瞬间，只是当他扬起刀刃的一刹那，明亮的刀光、炫目的刀身都消失不见，好似一道闪电没入了漆黑如墨的夜空深处，留下了一道深刻优美的轨迹之后，隐遁而去。
苍云一直都刻意的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他隐藏的太好，以至于许多人都看不出他的深浅程度，直至他挥出了这清风拂面般的一刀。
锋芒内敛，藏匿于微风之内，并无极端可怕的刀气和威势，却无声无息的湮灭了一切。
许多人没有被那刀光刺痛眼眸，却被吹拂而来的微风伤到了皮肤，阵阵灼烧般的疼痛。
黑重手持之玄铁重剑，立于三步之外，重剑临近苍云身前不到半尺距离，可他的剑却不论如何都斩落不下，可怕的剑势和剑意已经悄然消散不见，他恍若失神，伫立着动弹不得，全身都沉浸在刚刚苍云出刀的刹那，他似乎看见了密不透风的海啸狂潮，刀气的狂潮。
咔擦……
细小的破裂声传来，惊醒了黑重，他怅然若失，冷汗淋漓的后退了一步，也就是这一步落下，震动了脚下的演武台，只听得‘唰’的一声，方圆百米之内的演武场立刻塌陷，玉石崩裂，每一片都被切碎成了完整的指甲盖大小，就连黑重手中的玄铁剑亦是如此，只留下了不足半臂长度的剑柄。
心中惊骇的黑重呆呆的望着身死道消的玄铁重剑，若有所悟，他额头还有挥散不去的冷汗，却对着苍云重重鞠了一躬：“我输了……多谢指点！”
“不客气。”苍云微微点头，不谦逊，不卑躬。
四周的亭台楼阁内的观战者们无一人出声，不可思议的震撼之色写满了他们的面庞，刚刚那一刀他们都根本没有看清，但这一刀造成的余波威力却实实在在的印刻在这里。或许有人猜到苍云获胜的结果，可谁都想不到，他胜的如此理所当然，如此云淡风轻。
“好刀……我看走眼了。”北冥幽雪沉吟道，眼中异彩连连：“撤回前言，他的确值得一战！”
琴音绝一笑倾城城：“夏岚，他掌握的愈发纯熟，一瞬千斩，薄如清风，而且还完美的掌控了出手的力度，并未伤人。”
“天生的刀客。”南宫蓉收回视线，深深吸了口气：“真的是好美的一刀，只是使用招式就如此炫目，如果催发刀意，岂不是世间绝景？”
“是，所以他不轻易出刀，村雨是妖刀，他领悟的刀意更加是妖异，出刀的瞬间，美丽至极，却也致命无比。”琴音绝目光迷离：“我只见过一次。”
“那我更是想见识一下了，他的真正实力。”南宫蓉低语道。
演武场中，苍云负手而立，目光左右一扫，却发现无一人敢跟他对视，他略感无趣的摇了摇头，正要回到自己的作座位上。
“等等！”一道声音乍起。
苍云脚步一顿，偏过头看去，只见北冥都河一步步脚踏虚空落在了演武场中，他每走出一步，气息就强盛一丝，释放的威压也愈发增强，等至他停下脚步的时候，一身凝实的气息已经高达五星地武者，宛若一只凶兽般，令许多人都变了脸色。
“原本我还打算多等一会，但如今你已经下来了，也热身过了，不如就趁此机会，新仇旧怨一起算。”北冥都河目光阴寒：“你不会避战吧，苍云。”
“不会，这世界里能让我避战的不多，你不算在内。”苍云应允道。
北冥都河冷笑一声：“狂妄之辈，纵然你天赋优越，想要战胜我也绝非易事，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位皓月如今的真实实力吧，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阎帅看中了！”
说罢，他脚掌猛然一踏地面，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