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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郁金香小姐，主人正在与另一人进行谈判，如果你擅自闯入将会给他们带来困扰。”侍女摇了摇头，缓声道：“如果你真的想进去，可否容我通报一声？”
“公主殿下也在？”露娜莉亚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是谈判重要还是他的安危重要？思索了一会，少女猛然一握拳头，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后者啊！她当即就出声道：“麻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告知公主殿下。”
第五百七十七章 腥红之月
庄严的大殿之内，一张正正方方的长桌落在中央，桌案上摆放着一副棋局，只是下棋的人却只有一个，他斜靠在座椅上，不断的与自己进行着博弈，乐此不疲。
直至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一场棋局才结束，其结果自然是不分胜负，谁都赢不了自己，这是常识。
棋局结束的时候，另一旁沉默许久的少女开口了：“很精彩的棋局。”
“精彩固然精彩，可却没有一方拿下胜利，让人不喜。”
男子抬起手来，将身前的棋局轻轻一推，完美的布置立刻毁于一旦，他平静的转过视线，站起身来，在血色的月光之下露出了身形。
此人身材高挑修长，一身白月色调长袍，长度超过了风衣，高领可以衬托出修长的脖颈，下摆自膝盖之上分开，不影响行动，头发和眼眸均为银色，面容在一张涂着红色纹路的骨质面具覆盖之下显得神秘。
他便是这杀戮之都的真正主人，地位权利的制高点，黑芒楼的六位支配者之一，腥红之月。
传闻，当血光覆盖天空的时候，黑夜降临，天空之中再无星光璀璨，连银色的皓月都被染上血光，血色的月光洒落之处将会传播出近乎瘟疫般的狂气，所有沾染之人都将化身地狱恶鬼，吞噬生灵，残害天地，这便是腥红之月的由来，它代表着狂乱。
“中庸的结局最为无趣，若是没有最终的胜利者，战争也好，棋局也罢，都没有存在的意义，只有狂乱杀戮才是永恒。”腥红之月诉说着他平生最爱的理念，视线偏转，落在身侧不远处：“辉夜姬，已经过去了足足三月，至今为止，你依然没能找到说服我的理由，在这么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三个月，我们进行了六十七次的谈判，可你始终不肯退让。”另一人轻叹了口气，身形也在血色的月光下显露出身形，曾经那略显稚嫩的少女身形依然成长的亭亭玉立，若是让苍云见到也怕是第一时间难以认出来，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月语轻声道：“我能够给出的条件只有这么多，你想要更多的利益，根本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我只是寻求你们一位皇族血脉成为我的实验品而已，有这么困难么？”腥红之月淡漠道：“名誉，权利，财富，我都不缺少……既然要求合作，那至少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诚意？”月语眉头紧锁，甚至带上了一丝怒意：“月人皇族血脉何等高贵，怎么可能成为你的实验品，好似猪狗般仍你摆布！”
“高贵？”腥红之月讽刺的一笑：“天下之大，谁来的高高在上，月人皇族之血说是高贵，可实际上而言，也不过是进化的更深了一些而已，在我眼中，人类与猿猴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分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辉夜姬，你也是黔驴技穷了。”
“……你想要的东西，我们都可以给，但唯独这不行。”月语知道自己的怒意对这个男子完全没有意义，连威胁的效果都取不到，过分的愤怒只会让自己露出丑态让对方嘲笑而已。
“我想要的东西你们能给我的，也只有这个了。”腥红之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平静道：“皇族血脉也并非需要纯正之人，即便是个旁系的也并无不可，一条寻常的皇族血脉换月人皇帝千年寿命，不值得么？”
月语眉头紧锁，咬牙不语。
“第六十八次的谈判，结果依然是谈不拢，继续谈下去也无用了。”腥红之月挥了挥手：“辉夜姬，你还是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吧，否则的话，你如此倔强也是无用，我可没有怜香惜玉的闲情……”
“你真的太贪心了。”月语眉头紧蹙，不快道。
“贪心？不，我觉得给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优厚了，如果是让‘真理’来跟你谈判，至少要收你一万条的月人性命，或者干脆一命换一命，辉夜姬，你认为用你的余生换你父亲的千年值得么？”腥红之月恶趣味的笑了起来：“这么一想，我并没有指定让你成为我的实验品已经足够仁慈了。”
“那我还需要多谢你了？”月语气息波动剧烈，身后三片月天翼隐隐有着展开的迹象。
“……我收回前言，至今为止，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素材。”腥红之月藏匿在面具下的面孔必然是渴望的，他垂涎欲滴道：“出生便拥有四片月光翼，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便凝聚出了三片月天翼，你的天赋和血脉力量着实是月人历史上的最强，哪怕是曾经与圣王太师江玄龙阙齐名的月夜见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辉夜姬，不考虑一下参加我的实验么，或许我能够让你在十年内凝聚出光鹰羽也说不定。”腥红之月微笑着提议道：“只要你答应，我不仅会救你父王，更加全力支持月人皇族的一切行动，即便再来一次地月战争，我也保证月人必将踏平人族。”
他的语气很是狂傲，充斥着强烈的自信，似乎只要由他一人在，地月战争获得胜利就成为了铁板钉钉的事情，这份狂妄俨然是将人类的军部势力完全不放在眼里。
闻言，月语不咸不淡反驳了一句：“你也是足够狂妄了，人类有阎魔殇元帅，她用兵如神，又有武宗修为，仅靠你一人根本赢不了，除非再来二位支配者才能奠定胜局。”
“这么说来，你还是拒绝了？”腥红之月颇为可惜的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这么好的实验素材却不能夺来，真是可惜了！”
“很抱歉，我这幅身躯早就被人预定了，除了他之外，谁也别想多碰一下……”月语语气逐渐低沉，最终叹了口气：“既然无法谈拢，那我就暂且告退了，还是同样的话——其他条件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同意将皇族血脉交给你，三千死刑犯是我们能够提供的极限。”
腥红之月微笑着听完，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不可能。”
就在这时，猛然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名信徒侍女走近，恭敬的对着二人行礼之后道：“伟大的腥红之月，郁金香小姐求见，说是有急事相禀告，需要让她进来吗？”
“郁金香？”腥红之月微微一顿：“辉夜姬，是你的那位小骑士，她一定是有事要找你了，呵呵，她的资质倒也不错，如果让她留下来做实验品，我也可以考虑一二，不知道你……”
“绝不可能！”月语严词厉语的否认道，随后对着侍女道：“让她进来吧，我们的谈判已经结束了。”
腥红之月失笑着摇头，做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开始把玩起了手中的棋子，重新布置起了棋局来，他个人的棋艺太过于高超，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能够成为对手，所以只能自娱自乐。
侍女退下去之后，不到十秒，大门敞开，银甲的骑士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她首先对着月语做了一个跪礼：“非常抱歉，公主殿下，在谈判的重要时刻还打扰了您。”
“没关系，已经结束了。”月语扶起了露娜莉亚，疑惑道：“那么，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
露娜莉亚看了一眼腥红之月，随后附耳小声道：“事情是这样的……”
经过短暂的告知之后，月语的眉头再次紧锁，面色也流露出一丝焦急和忧虑之色，她来回踱步了片刻，心中有些牵肠挂肚了起来。
那个呆子木头，为什么就喜欢做这种冒险的事情，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让猩红之月取消掉么？如果请求他的话必然会受到更加恶劣的刁难，谈判桌上就更加没有筹码可用了……可如果不制止的话，木头他真的赢得了么？如果万一出事的话，那自己也不想活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月语陷入了沉思之中，面色犹豫到了极致。
露娜莉亚也未曾见到过公主殿下如此纠结过，只感觉到她那一身优雅高贵的气质都褪去了，只留下了一股烦躁的心情在肆意挥霍，情绪的波动让她露出了咬牙切齿般的可恨神色来，吓了周围人一跳。
十分钟之内，大厅内只有腥红之月那平静自如的棋子落下的敲击声在回响，而另外的二人则是如同木雕一般伫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一下。
良久之后，月语轻声的舒缓一下呼吸，她紧锁的眉头也随之松开。
“公主殿下？”露娜莉亚小声的呼唤了一声。
“嗯，放心，我没事。”月语回以一笑，那笑容绽放的瞬间，整个大厅内都蓬荜生辉，即便是露娜莉亚见惯了这位公主的美貌，也依然失神了片刻。
回过神后，露娜莉亚忐忑的问道：“您……打算怎么办？是阻止，还是放手不管？”
月语微笑道：“不用管。”
这声回答措不及防，让露娜莉亚脑袋一阵眩晕，好似被重锤砸了一下，心口沉闷，她的脸色微微涨红，血液向着脑袋上涌去，手指在盔甲下攥紧，一股不知名的怒意升起，她一瞬间都流露出了憎恶的目光来，但很快她清醒了过来，这股怒意随之消散，只留下了空虚的无力感。
露娜莉亚连忙苛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即便公主殿下放弃了他，也不能因此对她产生憎恶和愤怒啊，自己可是公主殿下钦点的骑士，必须忠诚的守护她一生……而且这也不是公主殿下的错误啊，她可是为了月皇陛下而来这里的，可不是为了救下这个不知名的青年，现在开口求人也只是增加负担而已，毕竟公主殿下是月人的公主，要以大局为重，不能顾及一两人的感受。
少女骑士紧咬着嘴唇，用力到了微微见血的程度，她死死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开口，生怕只要一丝松懈，便会让这不争气的嘴巴张开，发出让公主殿下困扰的请求声。
绝对不能开口！
她如此反复告诫自己，硬生生的压下心中这股冲动。
露娜莉亚抬起头来，在血月的光线下，见到月语那完美的笑颜，再次升起了一股无法压制的情绪波动，缓缓张开口，声音低不可闻的问道：“为什么？”
月语笑容微微一滞：“露娜？”
露娜莉亚拉住了月语衣角，带着哭腔道：“为什么要放手不管他的死活啊！公主殿下，求求你救救他好吗！”
第五百七十八章 赌局
“露娜，你怎么……”月语无语凝噎。
她已经不再是一年半之前的那个小女孩了，生在帝王之家，她的见识本就广阔无比，在经历了刺杀之后，她以极快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即便深入到暗幽海域之中，也依然保持着平常的心境，即便面前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也依然能够保持着冷静谈判。
而见到露娜莉亚这幅表现，月语一时间有些慌乱，可稍微回神之后，她便有些哭笑不得了。
“哎，死木头，明明没跟露娜莉亚见过几面就把她的心偷走了，真是个花心萝卜。”她心中叹了口气，随后轻轻握住露娜莉亚的手掌，柔声道：“露娜，你其实弄错了一点，我没有放弃他的意思。”
“那什么选择不管？”露娜莉亚不理解。
“因为他很强。”月语微笑着答道，她的话语很温和，充斥着对于那名青年的信心：“他比谁都要强，区区两名杀戮之王还不足以拦住他的脚步。”
回想起曾经的时光，在自己危机一刻的时候，他哪一次不是做到了其他人眼中的奇迹，用常理去束缚他是也没有意义的，虽然是个木头傻瓜，可却是世界上最值得依赖的人了。
月语握住了怀中的半截玉佩，心中默默祈祷——木头，再帮我一次吧……
随后，月语转过身，直视着不远处的腥红之月，星眸之中流露出了一股战意来，她缓步走了过去，在腥红之月对立面的座椅上，缓缓坐了下去。
腥红之月方才一直沉浸于棋局之中，却突然见到自己的身前坐上了一个人影，瞬间回过神来，那波澜不惊的目光里也多出了一丝审视和阴寒来：“辉夜姬，我相信，月皇应该警示过你——千万不要坐在我的对手席上！现在离开的话，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不懂事。”
月语笑而不答，也不离开，她的表现明显的展露了自己的战意。
“好好好，后生可畏，你真的是想要挑战我么？”腥红之月连道三声好，随后丢下手中把玩的棋子，放松的身体坐姿前倾，压在了桌案上，冷声道：“我的对手席可不是那么好坐的……既然坐下了还不愿意离开，那就准备付出一点代价来吧。”
“血月先生，还记得，你生平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人赌了……”月语露出了一个平静的笑容来：“对吗？”
“没错。”腥红之月收回冰冷的视线，淡漠道：“赌是唯一能够让我输掉的方式，我很享受在赌局之中感受到的刺激，只是很可惜，至今为止我只输给过一个人！”
“父王在小时候就曾经给我提起过，六芒的支配者之中，要论起武力来，‘帝皇’二人为最；要论起智谋来，‘真理’和‘血月’不分上下。”月语斟酌着语气说道。
“不分上下？”腥红之月露出了显而易见的不快之色，冷冷道：“真理不过是整天所在幕后的混蛋而已，要论起运筹帷幄，我远胜于他！月皇那个臭小子还真敢说。”
月语接着说道：“不过，‘赤月’掌握着进化的奥秘，为人冷淡，喜好杀戮和实验，就心性上而言，几乎没有破绽，尤其是在心计上的比拼，无疑比起‘真理’更胜一筹。”
腥红之月靠在了座椅上，淡漠一笑：“拍我马屁也没用的，不过月皇倒是多少说了点实在话……辉夜姬，你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为了引诱我跟你下一场赌局么？”
月语被揭穿了目的倒也不慌忙，而是微微一笑：“我只是对于这个传闻有所好奇而已。”
“哈哈哈，好奇？”腥红之月大笑一声：“辉夜姬，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说话，更不需要故意激将我，只要你坐在了这个席位上，我便会奉陪任何人的要求，不过前提是——你能拥有足以与我对弈的本钱。”
“我可以付出的代价有很多，从你需要的药剂到我的性命，一切均可。”腥红之月展现着大气，也暴露出了自己不折不扣的赌徒本性。
“我的代价，便是我自己。”月语平静道。
“哦？”腥红之月眼眸微微一抬。
“公主殿下，这万万不可！”露娜莉亚连忙劝解道：“您贵重千金之躯，怎么可以以自身为赌注！”
“我的赌局，不成功便成仁。”月语已经孤注一掷。
“好，有这一份气魄你就足以担当我的对弈者。”腥红之月对此大加赞赏：“筹码和代价都已经具备齐全，那么你要选择什么样的赌局呢？”
月语平静一笑：“这里是杀戮之都，我们就以杀戮试炼为赌局。”
“可以，任何试炼，你随便开口。”腥红之月大气道，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输，在赌局确立的一瞬间，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用去安排了，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吧。”月语干脆利落的说道。
“赌博的前提条件：在十秒之内，通过观察和比对杀戮者的状态，分析其实力构成和胜算大小，押选其中一方胜利；如果双方都选择了同一方，则切换至下一场，如果选择了不同方，则开始赌局。”
“可以。”腥红之月点头，但略显无趣道：“不过这样似乎难度太低了一些，加重一些难度如何？”
“愿闻其详。”
腥红之月竖起了三根手指：“三局，两胜。”
月语点头道：“好，那就三局两胜。”
支配者大笑了一声，手掌一挥，一道荧幕浮现在了二人的眼前，正是下方杀戮场之中进行的单人杀戮试炼，双方已经准备就绪：“开始吧！”
……
昨日，两位杀戮之王正式回复了两名杀戮之都新秀的挑战，答案理所当然是——迎战！
消息一传出，立刻引发了整个杀戮之都的地震，无数人都关注起了这一场难得一见的百年盛宴。
两位杀戮之王成名已经有百年之久了，手下亡魂超过万条以上，传闻之中，塔山王和熊王二人合力可以将整个杀戮之都平推十几遍，虽然有些夸张，却也完全的证实了他们二人的威信在这杀戮之都内是多么的深厚，要知道杀戮之都内十年就要换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几乎都是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百年时光的消磨之下，他们依然积累了如此可怕的声望。
而苍云、十六夜咲夜二人，则是新秀，仅用了三个月就爬到了七十四场的可怕记录，更加曾经以一敌百的斩杀了超过千人的杀戮者！
在他们的淫威，不对，杀戮之下，许多对他们动过手的人都吓的放弃杀戮者身份成为了卑贱的猪猡，许多拥有称号的杀戮者足足一个月不敢踏入杀戮场。
虽然没有杀戮之王的称号，他们也算的上是无冕之王了，在许多人的认识之中，他们称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多则不超过五年，短则三两年，只是这二人的挑战让这个时间临近了许多，可以称得上是新旧的杀戮之王间的交替，引得许多杀戮者热血澎湃。
甚至有些好事之徒开始摆设赌局，只是近乎十分之一的人都压在了杀戮之王的身上，在他们眼中，成名已久的王者和新晋的新秀是没有可比性的。
……
安静的房间内，灯光暗淡。
身旁的床铺上传来了一阵翻身的声响，苍云睁开了眼睛，轻声道：“明日是你率先迎战塔山王，最好还是多休息一下为好，调整好状态。”
咲夜点点头，但她却抱着膝盖靠在了苍云的背上，不发一言。
人类的心脏其实距离后背更近一些，背贴背能够清楚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心跳。
两人都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在这冰冷的杀戮之都内，能够依靠的只有彼此，靠着背部，听着心跳可以平复心中的戾气和暴躁，虽然嘴上不说，可他们都比较享受这个过程，这是唯一可以放松的机会了。
靠着背，咲夜呼吸逐渐均匀，就那么睡着了。
感受着对方那有些娇小的后背，苍云微微一笑，却没有选择睡眠，他毕竟是男性，总要比起女性坚强一些，即便对方睡着了，他还是需要坚持着守夜，以防其他人的暗算。
体内两仪元气运转开，风云意境、青木武意、涅槃炙炎同时以此运转催动。
“快了……距离二星地武者已经快了。”苍云掌心之中，四种武意能量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