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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我想想……太多了。这一时半会……”唐恩敲了敲脑袋低声道。
太、太多了……那已经走到两人身边的青年打了个激灵，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
“嗯，有了。”唐恩打了个响指，比划道。“这首先呢，我会先拿布蒙上他的眼睛，你知道的。未知的东西最令人恐惧……然后我就慢慢的、慢慢的拿匕首在他身上划着……接着从他左边第六根肋部下刀，有个小常识你得知道，人的生命力其实很旺盛的，所以肝啊肺啊肾啊什么的拿掉一些是没关系的……这时候就解开布条，撑开他的眼睛，让他和你一起去发掘人身体结构的奥妙，哦，多么美妙啊……呃，你那什么脸sè，又不是割你的，你害怕什么啊！”
乔希亚脸sè煞白，嘴唇哆嗦着：“唐唐唐，这太、太残忍了！”
“杀父仇人嘛，当然要狠一点的……呃，你是？有什么事情吗？”唐恩看着旁边呆立的青年诧异问道。
“我我我我我我……”青年脸sè风云变幻，将手一寸一寸的收回，僵硬的挥了挥，“没、没什么事，我先走、走了，晚晚晚晚晚晚安……”
“呃……”唐恩转头看着东方努力向上爬的旭rì，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边，青年已经迈着机械舞步往回走了。
耸耸肩，唐恩接着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感觉！”
乔希亚勉强的点点头：“我试试吧……唐，刚才你说的那些，呃，你不是真做过吧……”
“这……当然没有啦，只是想象一下嘛。呵呵……”唐恩摸了摸鼻子，笑的很人畜无害。
…………
在这种怪异方式的教导下，乔希亚对于表情、情绪的控制，总算是有了些起sè。当然，取得这成果也是不容易的，因为这花了两人将近一天的时间。
“好了，今天先到这吧，你自己回去再琢磨琢磨。”唐恩挥挥手，宣布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
乔希亚如释重负，拿手不断的轻拍脸颊，那都快抽筋了。
“嗯，好的……对了，小卡萝已经搬到我那去了，她的病情也好多了。嗯，可能是我们不认识吧，她不怎么爱说话啊。”
唐恩摇了摇头叹道：“本来不是这样子的，唉，这次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
“哦，知道了。这个就交给我吧。”乔希亚大包大揽的拍了拍心口，“放心，我一定会让她恢复如初的。”
“希望如此吧。”
“那，唐老师，明天再见咯。”乔希亚一脸促狭的吐了吐舌头，抚着腰间长袍半鞠躬道。
“呃。”唐恩怔了怔，随即撇嘴，“爱耍宝……”
“嘻嘻……”
……
虽说乔希亚保证的很有决心，但很快她就失败了……
这是深夜将近凌晨的时候，睡眠中的唐恩蓦然一睁眼，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刚醒来的迷茫。转头，就见帐篷门口处，一个矮小的黑影在努力的从外面扒掉帘子搭扣。
搭扣只是简单的绳套，如果有技巧上下抖动几下，还是可以从外面打开的。那小黑影似乎是怕吵醒里面的人。所以弄的很小心。
这……唐恩一挑眉，无声的翻身下床，走到帘子前，哗，掀开。
“吓！”对方迅速用手捂住了嘴巴，所以这声惊呼很短促。
“卡萝？”唐恩低下头，愕然的张了张嘴。
“唐恩哥哥……”
站在帘子外面的正是穿着一身小衣的卡萝。柔软的碎发散乱，小小身躯在寒风中时不时的抖着，脸上还挂着尚未完全散去的惊恐。
“你怎么到这来了，乔希亚呢？穿这么少，你的鞋呢？”唐恩心疼的将卡萝一把抱起，发觉对方的小脚丫已经变成了黑灰sè，上面沾满了泥土。
“穿鞋会惊醒乔希亚姐姐的…唔，我是偷偷跑过来的。”卡萝在唐恩怀中眯了眯眼，显得很是享受。
“偷跑过来的？”唐恩满脸震惊。随即也顾不得这些，将小卡萝抱至床边，用被子将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住，接着走到一边。烧些开水。
卡萝不做反抗，像只熊一样扭动了几下，脏脏的小脚丫在外边荡啊荡的，似乎显得很开心。
“卡萝。将脚收进去。”
“哦，可是很脏啊……”卡萝将小腿并起，稍微蜷缩了一点。
“现在知道脏了……”唐恩添了把柴火。拍了拍手站起，脸sè稍沉，“那么，现在说下原因吧。你在生病啊，怎么能随便跑出来呢！”
“我……我不喜欢那里。”卡萝瘪了瘪嘴道。
“不喜欢？”唐恩皱了皱眉头，“你不喜欢乔希亚姐姐？”
“唔，不是。”卡萝摇了摇头，零散的头发飘起，“乔希亚姐姐挺好的，但我在那睡不着……”
呃，唐恩脸sè稍缓，走到床边，归拢了下卡萝的头发：“是会做恶梦吗？”
这个是可以想象的，毕竟小卡萝之前所受的任何一样刺激都是不小，寻常大人都不一定能接受的了，更何况这十几岁的女孩子。
“嗯，是的。”卡萝扬起了头，像被梳理软毛的小猫。
“啧，那这该怎么办呢？”
“没事的，只要唐恩哥哥在我身边，就不会做恶梦！唐恩哥哥很厉害，可以保护我！”说完，卡萝不断的点头，语气很是肯定。
“啊……”唐恩傻眼了。不会吧，这是要闹哪样啊……
“呀，水开了！”
……
唐恩拿出盆，倒了些冷水，然后将热水兑进去，将卡萝的脚丫按在里面清洗。
这些时间，唐恩也是理了下杂乱的思绪：“卡萝，那这样。你先在唐恩哥哥这住几天，等不再做恶梦了，再回去乔希亚姐姐那边，怎么样？”
“好啊……不过如果我一离开唐恩哥哥再做噩梦怎么办？”似乎是有些烫，卡萝的脚丫很不安分。
“呃，这个……”小卡萝说的不无可能，唐恩无奈的捏了捏鼻梁，伤脑筋啊，该怎么办呢……
“唐恩哥哥，那不如我跟你学厉害本事吧，学好了我就不怕了。我听乔希亚姐姐说，大卫哥哥他们都是你教出来的，那我加入你的灰、灰什么空间好吗？”
“胡闹！不行！”唐恩脸sè瞬间沉了下来，随即摇了摇头，耐心劝道，“唐恩哥哥这个组织是杀人的，你碰不得。你只要一直开开心心的就好，我、乔希亚，大卫哥哥他们，还有弗雷叔叔都会保护你的。”
卡萝眨了眨眼，没有被吓住，反而说道：“唐恩哥哥杀的是坏人嘛？卡萝也要这样！”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行的，唐恩哥哥。”
“不行！”
“行”
……
两人的争论到最后都没出个结果来，头疼的唐恩索xìng将卡萝抱起，横放在枕头上，命令她先睡觉去。
呼……做完这一切的唐恩找了把椅子坐在，长舒了口气。
“唐恩哥哥，我行的！”被窝中传出瓮声瓮气的声音。
“休想！睡觉去！”
“哦……”
123章独自前行
次rì清晨，夭sè微亮。
小卡萝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唐恩也就没叫醒她。出门后他先是到了乔希亚那里，对方这时还未完全睡醒。不过在听完唐恩话语后，乔希亚一个激灵，彻底被吓醒了，此时她才发现小卡萝已经不见了，床上的被褥倒还是拱桥形状，似乎里面睡了个入的样子。
不用说，乔希亚自是一副震惊、尴尬、羞愧的摸样。
其实魔法师这种职业固然因为不善近战，对周围的动静没那么敏感。但主要还是因为乔希亚没料到小卡萝会来这一手，要不然设定个小小的jǐng戒魔法在门口，就可在第一时间发现卡萝的小动作了。
安慰了下自责的乔希亚，唐恩就转身向驻地门口走去。到了那里，除了之前重伤的，灰sè空间的成员已经全部到齐。
“装上满包的沙土。”
“是！”
大卫他们闻言点头，随即将背包解开，开始将土堆上面的泥土倾倒进来。负重前行自然是石头的效果好点，不过这里没有，也只好先拿泥土代替了。
约莫几分钟后，所有入都是将负满的背包扛在肩上。唐恩也是没有检查，挥手就要让众入开始晨跑。
若是说灰sè空间刚成立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入想偷jiān耍滑的。但是经过之前的追杀，又看到自身实力的进步，他们现在都是不折不扣的按照唐恩的要求来。
“呃，老大……”这时，大卫蓦然张了张嘴，一脸震惊的指了指唐恩身后。
嗯？唐恩诧异转头，眼睛瞬间瞪圆，满脑袋黑线。
在他身后百米外，一个小小的身影扛着个比她入还高的镰刀快步跑来。看到唐恩转头，她还双手举起镰刀朝这边挥了挥。这正是唐恩刚才出门时还在熟睡的小卡萝……“呼哧，呼哧，呼哧……”
小卡萝一脸红扑扑的跑到已经石化的众入面前，喘息了几口气：“唐恩哥哥早上好，大卫哥哥、米修哥哥……早上好！”
“呃……早上好！”大卫摸了摸脑袋，一脸古怪神sè。
唐恩眼角抽动了几下，一个探手，就将小卡萝的镰刀拿在手中。上下打量了一下，木质刀柄，黑铁刀身，握在手里还是有些重量的。噌了噌锋刃，光亮如斯，明显是刚开锋的样子。
咆哮声起：“该死！谁给你打造的镰刀！”
小卡萝缩了缩脑袋，轻声道：“唐恩哥哥，是我昨晚请铁匠爷爷给我打的……”
原来卡萝昨晚从乔希亚那溜出来后，不仅是跑到唐恩那里。在这之前她询问了巡逻的守卫，打听到了灰衣军铸匠处。在敲开对方大门后，以唐恩的名义要求打造一把镰刀。
那铁匠虽是心生疑惑，但也不敢怠慢。唐恩是谁o阿，那可是灰sè空间的队长o阿。虽然最近关于灰sè空间的消息是褒砭不一，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灰sè空间不好惹，队长唐恩更不能惹。
再说了，对方要求的也只是把镰刀，所以那老铁匠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让卡萝明早来取。
呼……唐恩长吐了口清新空气，低头看着小卡萝的期待眼神：“你还真是用心良苦o阿……”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小卡萝昨晚要求跟着唐恩学本事，那是早有预谋的，之前说出，只是打个预防针罢了。并且她也是料到了唐恩不会答应，所以直接来个先斩后奏。小小脑袋瓜子能有这番心思，不是用心良苦是什么？
“好！”唐恩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寒声道，“既然你这么想学，那我就答应你。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灰sè空间的训练很苦，你若是支撑不住，以后就再也别跟我提这个要求。”
小卡萝面上先是一喜，随即坚定的回答道：“嗯，我知道了，谢谢唐恩哥哥。”
唐恩未作表示，挥手道：“出发！”
“是！”
大卫他们身形笔直的应声，随即起步向外围跑去。小卡萝则扛着镰刀飞快的迈动小腿跟在后面。
既然是唐恩要求的，那铁匠自然是按照成入标准打造镰刀。如今小卡萝拿起，只能是扛在肩头了。
灰衣军的驻地外围当然是有入站岗的，灰sè空间跑到这里，才发现是弗雷带领的小队。那弗雷本来是想上前打个招呼的，但看到跟在后面的小卡萝后，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随即就举着手呆呆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唐恩他们跑了过去。
空旷的东边谷地薄雾一片，远观像是层光环远远的绕在周边，但当你跑过去后，却发现雾环还在前方。
雨后的道路自是不会太好走，多有泥污水滩。不过灰sè空间成员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仍是直直的踏过。
“他娘的，睡了一觉都变成乌龟了吗？给我跑起来！跑起来！”
“是！”
大卫他们吼完之后，迟疑的看了看后面，再看看面若冰霜的唐恩，不由加快了速度。
这才刚开始跑，当然不会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大卫他们之所以如此，是为了等下后面的小卡萝。
卡萝虽是两条小腿迈的飞快，但毕竞入矮，步伐也小。她跑四五步，才能抵得上大卫他们白勺一步。如此一来，自然是被落在了后面。
现在大卫他们加快了速度，小卡萝就更跟不上了。不一会，灰sè空间整体入员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薄雾中。
小卡萝倒也不理会，只是低头咬着嘴唇跑着，大大的镰刀在肩上荡过来荡过去……灰sè空间现在的晨练距离是七公里，倒不是不想跑多，而是跑到这后，前面就是军团士兵的营地了。
对于他们这种训练方式，军团士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第一次看到，这些士兵还曾经如临大敌过，但随知对方到了一箭地外就自动返回了。后来再跑，军团士兵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观了。
没有入觉着这有什么用，跑步？是为了逃跑时更快吗？哈哈……十几分钟后，灰sè空间的团队到了军队士兵营地下面。在那些士兵指指点点中，众入随即返回。
到了这时，众入的速度都是没有降下来，不过是几公里罢了，比起之前训练动辄几十公里，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在十来分钟后，众入脚步逐渐缓了下来，面面相觑。
入呢……小卡萝是跟在他们后面跑的，就算是再慢，这时也应该看到身影才对。现在不见行踪，那只有两个解释了，一是小卡萝回去了，二是小卡萝跑歪了……而从小卡萝倔强的xìng格来看，无疑第二个可能xìng最大。
“老大……”大卫凑近唐恩身旁，yù言又止。
“闭嘴！”唐恩脸黑黑的来了句，随即脚下一顿，“你带领大家返回营地！”
“是！”虽是被训了句，但大卫还是欢喜的答应下来。
等众入过去后，唐恩身形迅速展开，绕着周围扫荡一圈，观察了下地面痕迹后，向南边而去……小卡萝确实是跑歪了，像她那样低着头，又是第一次跑，歪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此时她的镰刀已经从右肩转移到了左肩，再跑了会后，又转移到右肩，再转移到左肩……呼哧、呼哧、呼哧……噗通！
终于在一次转移中，小卡萝身形一歪，扑倒在了地上，弯曲的镰刀翻滚了几圈，倒在了前方。这里正好是处洼地，污水立刻溅了一身。
“呸呸……”卡萝不停用手擦嘴，随即一抬头，周围还是片薄雾光圈，根本就没有任何入影。这种夭地间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个入的孤独感觉自然不会美妙，“唐恩哥哥！”脆生生的声音没传多远就消失了。
小卡萝咬了下嘴唇，从水洼处爬起，前行几步，捡起现在忽然变得很重的镰刀。比划了两下，还是没能扛上肩头，最后索xìng拖在后面小跑。
嗤、嗤、嗤……镰刀滑过水面，滑过草叶，滑过泥泞地面……拖出了条笔直的痕迹。偶尔碰到些小石子，还会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单调响声。
驻地南北两面都是陡峭不可攀岩的笔直山峰，jīng疲力尽的小卡萝在奔行大半个小时后，看见了雾后山峰不禁一愣，接着转头看了看后面……这时，她知道自己跑歪了，现在是迷路了……成年入在迷路后都会惊慌，跟别说这十来岁的小孩了。小卡萝茫然的看了下四周，此时她有两个选择，一是转头找寻着来路的痕迹，这样说不定可以回去。二是继续跑下去，但目的地在哪就不知道了。
迟疑了会，小卡萝还是沿着山峰向东而去。此时已经没有力气跑了，只是拖着镰刀蹒跚而行。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其他入……空旷的薄雾谷地中，只有个小小身影在独自前行，陪伴她的，只有把镰刀。孤独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恐惧。
任何一点的声响都会让小卡萝停下来注视四周，此时在她的眼里，周围的薄雾都化作了老虎，饿狼等等……迷路了，我迷路了。这里这么大，唐恩哥哥肯定找不到我，我要被野狼吃掉了，要被坏入抓走了，要饿死了……“哇……呜呜……”啼哭声终于响起。
终究不过是个孩子，这种情况下，除了哭，还能千什么呢？
不过尽管如此害怕，小卡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还是固执的向前面走去。
“呜呜……我不怕你们……呜呜，来o阿，大灰狼……我我、我有镰刀，我不怕你们……呜呜，求求你们，不要来了，我不好吃的……”
124章各怀心思
每个多项选择的背后，都会有个必然结果。
平民的选择不多，生下来就可能意味着是社会的底层，去做一些重体力的劳动。他们基本上接触不到斗气、魔法等可以提升自身实力的东西。所以可能面临的是平平淡淡的一生；也可能面临着被压迫、剥削而默默承受；或者是面临自身或者家人受欺负而无力反抗等等之类的状况……
但若是有一定力量呢？可以避免以上不好的情况吗？不见得啊，有多大的实力，就捅多大的篓子，这是可以肯定的。毕竟有了力量，人就会有野心，就会依赖用这种直接暴力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这种方式带来的后果也往往是更强烈的反弹。除非你是天下第一，否则就将面临着不断的厮杀纷争。。。
若得安乐平稳，谁愿意挣扎求生？
这两种选择，唐恩现在是不得不走上了后者的道路，但他并不希望小卡萝也是。
不管是出于自身意愿，还是老比尔的临死所托。唐恩都不想小卡萝像他一样，手上沾满鲜血，兵器上无数亡魂哀嚎……然后在以后的某一天，自己也化为别人兵器上的一缕亡魂。
但是看着面前这不断蹒跚前行的幼小身影，唐恩依稀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他跟在卡萝身后很久了，看着她跌倒，看着她茫然，看着她恐惧，看着她哭泣……到了后来，他心里都在祈祷小卡萝能放弃，但是最后，这个xìng格倔强的小女孩还是选择了不管不顾的前行。。。
呼……唐恩深吸了口雾气，冰凉感觉瞬间让脑子一清，随即徐徐吐出。
前方就是军团士兵的关卡了，小卡萝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到了这里。
雾气稍淡。对方的士兵也是发现了这个拖着镰刀，显得有些茫然的小女孩。
有几个士兵接近了过来，当然，他们也没想做什么。只是到了这里，终归是要问个清楚的。
小卡萝看见对方过来，匆忙转身后退。在小孩子的心里，陌生人和坏人的区别其实也不大。
“呀！”刚一转身。小卡萝惊慌神情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喜悦，“唐恩哥哥！”
唐恩嘴角微撇，勉强扯出个笑脸，随即将冲过来的小卡萝一把抱起。
“哇，我好怕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唐恩哥哥了，呜呜……”
“嗯，不要怕。唐恩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唐恩摸了摸小卡萝的柔软头发，随即对逼近过来的士兵挥了挥手，瞬间退入雾中。
归程，小卡萝在兴奋之后逐渐安静，然后偷偷的拿着眼角瞄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