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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来看，甚至可以说这次传达初步意向也是不靠谱的。主要目的还是试探，试探灰衣军到底有多大的胃口！如果小到可以接受，那就真的谈谈。但像唐恩这样张口就要布兰帝国或者整片北方偌大疆土的，估计菲利普传话回去，都城贵族议员们都会笑话这边贪婪不知足，打赢几场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
没意思，也没意义。
当然，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那是夸张说法。毕竟不管是菲利普，还是那七八名国会议员，身份都是尊荣，不可能没事干跑到这危险北方来瞎转悠。
结合此前菲利普说的这些都是二皇子一派的人物，唐恩大致也就能猜到对方此次过来的意图，应该是想铺垫一下，留下个良好伏笔。一旦此后布兰局势真的翻转过来，借着这次接触，他们也好抢在大皇子一派的前头，联系灰衣军进行谈判……
哈——说白了，还是皇权斗争那一套！
或许。从这也就能看出布兰王廷此时的主流态度，他们还是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还待在惯有思维里，经营着蝇营狗苟的草蛋事情。
没救了！
……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比如菲利普，这个花名在外，给人感觉向来放荡不羁、纵意花丛，可能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都不会有人感到意外的帝都花狼。这次却是极为敏感的从当下危局中嗅到了致命危险，态度热诚，一改往日作风。在接下来一整天与唐恩推杯换盏时。不时旁敲侧击，或直白或隐晦的说出自己想法，似乎对这次谈判抱有极大期望。
但是不得不说，菲利普这是病急乱投医。找错对象了。
唐恩是乔希亚老公不假。某种程度上也能左右岚沙的意志。但关键是他向来不管事的。偌大个灰衣军，除了弗雷等几个要好朋友，其他大小事务与他完全没牵连。他也不想牵连。眼下这谈判他能做到的极限，就是看在菲利普的面子上，给牵线搭桥传句话，其他的还是算了吧……
不过菲利普这次似乎是真急了，一连换了三个喝酒地方，仍是一直唠唠叨叨个没完，直逼得唐恩最后给艾伦打了眼色，两人联手合力灌趴了这货，世界才终于安静下来……
次日，城外，离别时候。
其实倒也不用这么急着离开，毕竟在这待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三天两天的。只是那些国会议员觉得在山溪城不安全，生怕哪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一群衣衫褴褛的暴民给劫持了，生命安全严重得不到保障。所以在见到唐恩，估摸着菲利普也把这边意思传到后，一大早就收拾妥当匆匆离开。
至于菲利普，那是一直等车队出了山溪城，这才稍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随即掀开车帘，怔怔看着远处高大城墙，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我草！谁特么下令离开的——”
听着不远处车队中传来的盛怒暴吼，唐恩摇摇头，收回视线，继续对着身前艾伦交代道，“刚才说到哪了……哦，订婚。那安妮卡不错的，不论是自身条件还是出身，你小子算是赚到了。商团事情可以放一放，多抽点时间陪陪人家，以后就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只是订婚嘛，小心鸡飞蛋打了。哈……菲利普那边不用担心，我会交代他以后不再打扰你们。当然，你如果有本事带安妮卡住到北方去，那自然再好不过……这个还是你们自己商量着来，不要为难……”
从始至终，无论是当年那个贫民窟的卖报穷小子，还是如今这个富可敌国的新兴商团领袖。艾伦对于唐恩的尊重，从未变过。如此，唐恩对于艾伦的事情也是上心。如果有可能的话，唐恩真不愿将后者牵连进来。但是就如同后者对他的尊重一样，在能帮助到唐恩这点上，艾伦的态度向来倔强……
那就只能不断叮嘱交代，再为对方多准备几条后路了。
那边车队似乎吵了起来，艾伦的身份不宜暴露，唐恩也就没再多说，最后与艾伦拥抱了下，走下马车，向着那边豪华车队走去。
尚未走近，菲利普抓狂叫骂声已然清晰入耳，“狗屎！谁特么让你们擅自离开的——你们有这个权力吗？负得起责任吗——还瞪我！不服气？一帮蠢货——”
挥手咆哮中的菲利普，不像只帝都花狼，倒像头暴怒雄狮。气场全开，吐沫横飞，俨然一副要吃人的可怖模样。事实上，菲利普现在确实有要生吞活剥了面前这几个老头的心思……
他特么昨天差点喝到吐血，为得是什么？不就是想和唐恩多纠缠纠缠，让对方回去后好吹吹枕边风，促成这次谈判吗？结果特么才刚开始谈，一觉醒来就要离开了，还是被人在睡梦中抬着离开的……
猪队友啊猪队友！
气呼呼转头，蓦地看到不远处抱肩轻笑的唐恩，菲利普不由一滞，随即吐了口浊气，苦笑走来：“你这事可办得不地道！”
耸肩摊手，“呵呵，腿长在别人身上，要走要留的，我有什么办法？”拍了拍有点沮丧的菲利普肩膀，唐恩失笑道，“行了，别装可怜博同情了。我会将你的意思传达给乔希亚以及灰衣军高层的，至于她们怎么想、怎么做，你也不要缠我，缠我也没用，我在灰衣军存在感很低的，帮不了你。”
稍顿，递来一张小纸条，“这是南方一个秘密机构联络点的地址，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那联系我。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看到艾伦牵扯进来，否则别怪我翻脸。”
话落，张开手臂与怔怔无言的菲利普拥抱了下，转身，扬手，干脆离开。
后方，菲利普呆呆站在原地半响，目送着唐恩身影直至消失。回过神来，捏了捏手中纸条，仰天长叹……从没有这一刻清晰感觉，帝国，真的要完了……
转身，失魂落魄的越过一众面色铁青老者，径直向马车走去。一只脚踏进车厢时，稍顿，转头看向那些犹自气愤难平的国会议员，怒目咬牙，“一群空长年龄、不长见识的蠢货！记住了——帝国毁就毁在你们手里！”话落，砰的一声，重重关上车门！
华服老者们面面相觑，更是气急，
“该死！这算什么，就是他父亲来也不敢和我们这般说话！”
“不知礼数！一门高贵，偏偏就出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狗崽子……”
“哼！且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只会在女人肚子上打转的家伙，也配和我们谈论国事？也敢教训我们？嗤——”
…………
961章繁华盛景刀锋游走
不管哪个世界，不管哪个年代，多的是那种记吃不记打、不撞得头破血流不知道悔字怎么写得愚昧蠢货。
或许他们成事不足，但败事功底绝对值得信赖。
因此，菲利普走的很不甘，很愤怒！但事已至此，知道失去机会的他，也只能随着这些猪队友先行离开，以后再做打算。
当然，想要气急攻心的他再去搭理那些猪队友，也是不可能的。而后者无疑也是这样想的，也怪菲利普此前帝都花狼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难得正经一次，无疑不被众人看好。只当他是又犯病了，惹不起总躲得起，所以回去行程一路无话……
唐恩也没有在山溪城多待，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待的。知晓杀气腾腾的灰衣军即将杀来，这座北方圣城早就不见昔日繁华，虽然说不上十室九空，但做买卖的商铺基本大半关门。有门路的比如贵族，收拾收拾早跑没影。没门路的比如平民，大白天的关门上锁，冲着家里神像跪拜祈祷个没完……
人心惶惶！偌大个商业街，街头结尾也不见几只小猫晃荡……
唐恩言而有信，在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穿透无数道封锁线，回归灰衣军时，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正聚在一起磨刀霍霍的乔希亚、岚沙等人，传达了菲利普的意思。
随即，战前提振士气的临时会议解散，将领军官各回军队，准备作战。留下的乔希亚、弗雷、岚沙以及几个刚好在这的灰衣军高层。则针对唐恩带回的消息，再次组成了个小型圆桌会议。
这其中，岚沙向来不掺和除指挥作战外的其他事务，尽管眼下这事关系到布兰与灰衣军接下来的局势走向，一定程度上也牵扯到北荒部落的利益，但她也什么都没说，抽身就要离开。不过乔希亚出声唤住了她，很是坦荡的留她下来一起商议。岚沙想了想，也就没再拒绝……
“我不同意谈判！”未等唐恩琢磨着要不要为菲利普说几句好话，不指望动摇众人决定。只希望待会对方不要被骂得狗血淋头时。一鬓发花白的高层老者霍然起身，神情激动，“布兰王廷不可信，想想上一次的遭遇。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这位是经历过曙光城城破惨况的。对与布兰王廷谈判事宜戒心甚重。自然想也不想就摇头否定。
随即，剩余几名高层老者也是相继附议，
“我也不同意！那帮卑鄙小人。不值得信任！”
“谈他娘个屁——待我们冲杀过去，将那昏庸国王从王廷城堡里揪出来，再和他好好谈谈！”
“没错！没说的，继续打他娘的……”
……
没了将领军官等下级在场，这些出身草莽的高层老者也就无所谓上位者的风度，乡音俚语乱飙，直接爆粗开骂。
唐恩闻言直咧嘴，好在刚才留了心眼，没将菲利普说的五个城池交换条件说出，否则这场会议没开始怕是就得崩了。
当然，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正如唐恩此前说得那样，灰衣军如今形势一片大好，捷报连传，所占地盘加起来大概有北方国土的五分之一大小，且这范围随着席卷千里如虎的军队兵锋所指，还在不断扩大中。如此，在座众人又怎会考虑去和布兰谈判，干那捡芝麻丢西瓜的傻事……
包括乔希亚、弗雷两人也是轻轻摇头，明显不以为然。之所以没有随着几个高层一起嘲讽，那是因为看在熟人菲利普的面子上，不好开这个口罢了。
也是看到唐恩这个中间传话人有点尴尬，乔希亚忽然转头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岚沙，问道：“岚沙小姐，你有什么看法？”
“我？呵呵，你知道的，我向来不管这些事的。”岚沙不经意的瞥了眼唐恩，轻笑推脱摇头。
“没事，说说无妨。”
“是啊，岚沙副帅。你也不是外人，说说看法嘛。”
“我们都是些大老粗，没什么见识的。岚沙副帅你智谋过人，讲话有道理，给我们说说吧……”
……
在座中除了唐恩、乔希亚以及弗雷，剩余高层是不知道岚沙真实身份的。不过他们敬重岚沙的本事，闻言都是诚意劝道。
“好吧，那我就说点。”盛情难却，岚沙也没矫情，略微沉吟了下，开口道，“大家都知道的，我向来只管指挥打仗。不懂内政，所以就从军事战略角度说些现状吧。恩，布兰北方腹地直通前线的宽阔官道以及军事要道都算上，一共有八条之多。这其中我们占下五条，已然过半。剩余三条也就在我们军队前方，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不出半月即可全部拿下。”
岚沙一开口并没有说谈判的事情，反倒是先说了此时灰衣军的辉煌战况。自是让一众高层老者听得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倒是对军事了解甚多的乔希亚、弗雷闻言眉头微皱，似是借此想到了什么，神色若有所思……
果然，岚沙再道，“大家不应该忘记，布兰如今主力军队并未与我们正式交手，而是驻扎在前线城市，与部落数十万勇……恩，北荒士兵对阵僵持。一旦我们占下全部官道要道，布兰这些主力军队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必死困境！”
“哈，原来如此。这不是很好吗，一口吃掉他们！”岚沙寥寥几句，瞬间就令不谙战事的高层老者激动起来，豪放挥手，“干掉这些主力军队，看布兰还拿什么跟我们斗！”
“没那么简单。”岚沙面色淡然的泼着冷水，“事实状况是，一旦这些布兰主力军队抛弃前线战场，转战腹地，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毫无胜算可言。”
“呃，他们……他们敢抛弃前线？那可是会吃人的蛮人啊，后方万千民众……”
“咳咳……”听到这里，唐恩忽然剧烈干咳打断，苦笑看着那不明所以看来的高层老者。还吃人？还蛮人？你这不是摆明了在和尚面前骂秃驴吗……
横了唐恩一眼，岚沙轻哼一声，倒是没有纠缠这些，面无表情道：“布兰作风你们比我更清楚，相对于后路被断，近百万主力军队困死一域。你们觉得，他们会在乎那些普通民众死活？”
“这么说……我们不能占下这些官道要道？”
摇头，“官道要道所处位置，本就是战场必争重地。如果不实行占领，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徒劳无用功。”顿了顿，看向唐恩，“关键是不等我们完全占领，布兰主力军队一定会回援来救。我想……这就是此次布兰忽然派人来进行谈判的缘由，也是他们的筹码。”
唐恩默然点头，暗叹无言。还能说什么呢？他是听到菲利普所说才反应过来的，而岚沙只是听闻布兰来人谈判，管中窥斑，即见微知著，洞悉前后所有缘由内情。
这特么就是赤果果的智商碾压啊！
这丫头绝对成精了，多智近妖的节奏啊……
“等等，脑子有点乱，我理一理……”不是所有人都如岚沙这般变。态的，那鬓发花白的高层老者闻言敲了敲脑门，迟疑说道，“这么说，这些要道我们必须要占，但也占不得。一但占领，那些布兰狗崽子就会和我们拼命，而我们也打不过他们？”
岚沙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副帅的意思是……我们该谈判？”
“不是，至少不是现在。”岚沙轻摇头，手指轻点桌面，“而且战场上打不赢，谈判桌上怎么谈结果都是一样的。以灰衣军现在的实力，消灭不了整个布兰帝国，但北方必须完全占领！否则等布兰缓过劲来，灰衣军必遭反噬，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落，岚沙端起茶杯不再开口，屋内顿时陷入一阵压抑沉默。
一众高层老者神色怔怔，原先快要被接连大胜冲昏的头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久违了的紧迫危险感再次袭上心头……原来，我们一直在刀锋上游走。稍有不慎，眼前这看似繁花似锦、实则脆弱不堪的大好前景，就将瞬间支离破碎……
沉默中，乔希亚环顾周遭患得患失众人，微抿嘴，向岚沙投去个隐晦的感激目光。
她必须要表示感谢，有些话处在她这个位置是不好说的，说了意义就会产生变化，伤士气都是轻的。有时更是要等早就知晓的教训、败绩来临并发生后，才好开口警示众人。只是，自从岚沙接手军队后，乔希亚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这机会……
现在由岚沙主动说出，告诉众人隐藏在这大好局势下的致命危机，无疑再好不过。说白了，岚沙不是灰衣军中人，只是来打短工的。即使实话说得伤人，她不在乎也就无所谓了。
一众高层老者对岚沙这番更像是骇人听闻的推测，倒是没有别的看法，或者是说还没顾得上有别的看法，脑子糊涂混沌，问题又转过来问道：“既然我们必须要占领北方，那就必须占领剩下三条要道……呃，前线那些布兰主力军队来袭怎么办？”
岚沙没有给出明确答复，眯了眯眼，缓声道：“事分轻重缓急，不过该解决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或许，我有方法……”
稍顿，对着讶然看来的唐恩、乔希亚，笑了笑，“再等等吧，说不定有转机……”
……
962章害人正道！
如梦幻泡影。
这就是灰衣军的现状。
不得不承认，灰衣军能有如今盛况，除开自己的不懈抗争外，外部因素的助力也是巨大。如果不是紫伊留下的紫膛炮，灰衣军不可能如此轻易攻下这么多城池；如果不是北荒部落恰好来攻，拖住布兰主力军队，灰衣军也未必能如此顺利打出十万大山；如果不是岚沙一时脑洞大开跑来当统帅，灰衣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攻入北方腹地，还混得如此风生水起……
当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或许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灰衣军的出现以及壮大，还真是天命所归。
不过幸运女神不会永远只垂青于一个对象，她会看腻的。所以隐藏在灰衣军空前盛况下的，是一片片从未消失的冰冷刀锋——一旦行错踏错，即是万劫不复！
因此，乔希亚等人对岚沙口中的转机，很是看重。但奈何岚沙口风甚紧，可能是觉得还不到时候，打定主意卖关子就是不说，众人也是无可奈何。
如此，这场小型圆桌会议也就匆匆散了。
等等，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菲利普那殷切期盼的谈判提议……
啧，怎么说呢。无论是乔希亚等高层，还是岚沙这个外人，都不觉得现在是谈判时候，所以随便说几句也就彻底抛开不提了。唐恩见状自然也不可能再去说什么，本来他就觉得这提议不靠谱，只是看在菲利普的面子上才热心传达罢了。现在众人明显不敢兴趣。他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为菲利普的一腔热诚默默哀悼下了……
……
“这么做……值得？”
此前那场战前会议开完。又因为这小型圆桌会议耽误了段时间，现在距离战争开始已经很近了。不过趁着这段时间，本应该部署指挥的岚沙还是抽空找来了巴木图，递去厚厚一摞纸张，又下达了个军令。不过这军令对象不是灰衣军士兵，而是陈兵边境的数十万部落大军……
岚沙的身份毕竟是皇族殿下，还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北荒女皇。如此一来，就算是有巴木图这北荒第一强者跟着。自然也不是随便就能乱跑的主。所以别看岚沙此前走的潇洒，如今藏的隐秘，实则关于她的消息动向，不但部落军队高层知晓，万里之外的北荒女皇也是清楚的。否则若真是绑架，不说蛮人大军会不会炸锅，北荒女皇肯定是要过来亲自坐镇疯狂复仇的！
至于传递消息的人，那当然是‘内鬼’巴木图啦。倒也不需来回奔波，布兰境内本就有部落长期探子，只要交给他们。也就是交给数十万蛮人大军，以及北荒女皇……关于这点。无论是从不过问的岚沙，还是知道就装不知道的唐恩，心中都是清楚。
如今岚沙主动找来，巴木图看着军令中一口气调动数十万蛮人军队的大手笔，眉头不由微皱，
“这样做……值得？”
说句现实点的话，巴木图与岚沙这次过来是打算空手套白狼的，可没准备把自己给搭进去——当然，即使再现实，对于灰衣军来说也是各取所需。谁让他们没有个牛叉元帅呢，吃些亏，分对方点战果也是应该的。
但是打短工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