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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应该没有吧。当时首领急着要逛街，我们就跟上去了。恩，就在这附近……”转头看着周遭环境，那名中年护卫队长问道，“要不派人去取下来？”
如今的山海城首重稳定，一支钉在墙上的箭枝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周围民众看了多少也会有些不安……摆了摆手，维克多说道，“现在就去，我们在这里等下。”
“好。”
……
确实就在附近，很快，被派去的两名护卫就顺利回来。不过他们带回来的不只是一支断箭，还有串在上面的一具尸体……
俯身看着那早已冰凉的黑衣尸体，干涸的血迹，维克多怔了怔：“怎么回事？”
“是那个刺客！统领……”舔了舔嘴唇，护卫激动的拿出一把长弓以及断掉的羽箭末端，声音有些颤抖，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们过去的时候，发现那根箭枝射穿了墙壁。羽箭末端钉在外墙上，箭枝前端则被齐根斩断……我们在附近搜索了下，这才在距离几十米外的巷道深处找到了这刺客的尸体……这家伙真是个狠角色，身躯被箭枝射穿了，应该还挂在空中，竟然还能拔出短刃斩断背后箭枝……对了！没猜错的话，正是这个斩箭过程令他失血过多，这才没能顺利逃掉……”
“等一下，脑子有点乱。我理一下，你等一下……”拍了拍脑袋，那中年护卫队长指着地上的尸体，竭力皱眉分析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人就是之前远程偷袭我们的那个射箭刺客……也就是说，当时那尼劳轰甩手挥箭，不断穿透了墙壁，还、还钉死了墙内撤退的刺客？”
话落，周遭众人面面相觑，齐齐无言。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奇迹！不，神迹，绝对的神迹！还好那个巷道周围没什么人住，比较偏僻，这刺客将偷袭地点选在那里不是没有道理的，死的时候也没吓到什么人……呃，队长你怎么了？”话语稍顿，一把扶住身形遥遥晃晃的中年护卫队长，失声问道。
“没、没什么，有点乱，只是有点乱……”
撑着脑门，中年护卫队长目光无神的看着周遭集体吞咽口水的士兵，再转头看着满脸木然的维克多。半响，极其干涩的问道，“统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退休了？”
…………
828章彪悍的灰色空间
唐恩并没有在山海城待多久。
次日，在与乔希亚继续逛了遍山海城，除了在观看审判作恶多端贵族现场时，杀了几个意图浑水摸鱼的刺客外，这一整天都没有再次出手。当然，主要是因为再没有刺客敢于靠近他周遭百米，倒是让他与乔希亚毫无压力的玩了个尽兴……
没有人是傻子，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刺客们更不是。若说一个两个同行栽了是意外，但当这人数上双近百后，所有幸存刺客都知道刺杀目标身边来了个了不得的杀神，不说放弃刺杀，但至少在这城里已不再适合下手，机会再好也不行。
对于这样的情况，唐恩自是早有所料。所以在城内安静下来后，他立刻向乔希亚提议，出城去作战前线……
实际上作为灰衣军的首领，乔希亚如果亲赴作战前线，对于军队的士气提升自然有不小的作用。之前没去是因为安全问题，现在有了唐恩，当然再无顾忌。
一拍即合！
同去的人不少，除了乔希亚那边外。唐恩这边除了莉娜，之前随行的大卫等人都去。
其实，这也是唐恩来此的一个目的。莉娜毕竟是个女人，虽有一些自保能力，但跟着他们这帮大老爷们东奔西走终究不方便，也不安全。留在这还算稳定的大后方无疑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乔希亚也给了她超然的地位，甚至是调去了自己的亲卫大队保证安全，平时只需要负责损坏的紫膛炮维修即可。谁也管不到她……
等定好去作战前线的人选后。大队人马正式出城上路。按照唐恩的建议。共分为两路行进。一是唐恩带着乔希亚、大卫等人，以及维克多率领的亲卫队，走在前方开路，二是同去的灰衣军高层带着军队，相隔数十里压后。
老实说，这并不是个明智的建议，谁都知道乔希亚待在军队中才是最安全的。那些刺客现在不敢在城内下手，固然有唐恩雷霆手段的原因。也还有城内时时刻刻巡逻士兵的缘故。那是灰衣军的主场地盘，一些过于激烈的刺杀手段也就不好施展，但出城后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唐恩也有自己考虑，他不可能一直在乔希亚身边保护，那样做的话虽然不惧寻常刺客，但他们也将成为再明显不过的靶子，一旦伍丁杀上门来，根本无处藏身。现在只有震慑住这边暗处的刺客，令他们不敢出手，或者犹豫出手。唐恩才有可能腾出手来去面对伍丁。
最后，还是乔希亚出面压下了种种意见。赞同了唐恩的决定。于是两天后，唐恩与乔希亚的逛街之旅，转成了范围更大的游山玩水……
果不其然，队伍刚出城不久，外围探查的亲卫就发现了被盯上的迹象。于是，这两天被唐恩打击的体无完肤，不断念叨退休的维克多等人再遭重创！
这次出手的不是唐恩，而是之前几乎被维克多等人忽略的唐恩随从，也就是大卫几人。
作为唐恩一手调教出来的灰色空间小队，在一年前就震惊了灰衣军军队，如今面对众多同行，表现更是只能用彪悍来形容……
一般来说，刺客的嗅觉都是灵敏的。一些经验丰富者，对于各种危险更是有着近乎天然的感应。所以很快，跟出城来的刺客们，就极为灵敏的察觉到了流淌在空气中的诡异气氛——貌似，他们被反刺杀了？
事实也就是如此，由于这次过来的人数有限，队伍莆一出发，大卫几人就单独散落在了周遭。偏偏刺客们也从来不是个喜欢组团的主，一旦单打独斗，无论是从实力武技上来看，还是刺杀手段、藏匿伪装技巧等等，出身灰色空间、又经佐凡指点的大卫等人，完爆绝大多数刺客无压力……
纵使遇上几个扎手的，眼力已颇为高明的大卫等人也不逞强，传个消息回去，唐恩过来顺手也就收拾了。
于是，维克多等人又悲剧了。本想着到了开阔地界，纵然那尼劳轰实力再强，也难免首尾难顾、力有不逮，总有用到他们的时候。不想到了最后，他们还是进入了看客模式……
这边刚查到刺客监视痕迹，未等维克多布置好战术，圈定追杀范围，那边又传来消息，说那刺客已经坠下山崖摔死了，或者挂树上了、被石头压着呢……
勘察现场，再一查下队伍中时常消失的几人，维克多也就知道了是谁动的手。起初还存着竞争信心，别别风头。毕竟斗不过那变。态家伙，不能连对方的随从都比不过吧。但是在接下来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现实面前，以及对方极为客气的将自己这边派出去的人手救回，并隐晦提醒他们要小心，貌似还是真心的……
维克多极为明智的断了念想，在自己这边彻底沦为猪队友之前，老老实实地护在队伍周遭，计算着行程，该干嘛干嘛，绝不逾越。
暗地里则长叹一声，或许，真是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
……
与意兴阑珊的维克多不同，唐恩这几天过得很安逸，很享受。不是因为风景，重要的是相伴而行的人。分别了一年光景，纵使与乔希亚之间关系未变，甚而因为绵长思念还愈加浓厚。但彼此相处起来难免会有些生疏，这是由时间和距离决定的东西，无法变更。
这段难得的闲暇时间就是最好的黏合剂，即使枯燥赶路，也是浪漫旅途。即使入得目来一片荒山野岭，也能从心中开出遍野芬芳花草，寻得乐趣……
想来，这也就是所谓的恋人情趣。
无关时间，无视空间。
存乎一心！
……
再怎么甜蜜的路途总有尽头。走了大约五天光景，就在队伍靠近作战前线时，唐恩收到了一条从秘密渠道传来的消息。
情报对于战争的重要性自然无需赘言，如今灰衣军的各种情报来源，大多还是依赖于唐恩手中运转良好的秘密机构。在灰衣军杀出十万大山后，唐恩就做了万全的安排。而在他走了山海城一遭后，秘密机构收集到的军事情报，也就如数交接给了灰衣军的军队。
当然，也会给唐恩这边传上一份。
比如三天前，唐恩与乔希亚就知道了弗雷派出两支千人队伍孤军深入，扮作虎啸军团援兵，夜袭寒水、库塞城得手，一举打开战局，虎踞方圆百里，予取予夺，可谓风光无限——为此，弗雷还特地派人给唐恩送来了感谢信，谢谢他送来的虎啸军团调兵令牌文书，还说一定要请他喝酒云云……
不过，这次消息倒是有点特别。
啪，车门推开，“老公，让大卫他们稍微收敛一点吧。”乔希亚端着茶壶走进车厢，神色有些无奈，“再这么打击下去，我的亲卫队都要解散了。”
“没事，虐虐更健康嘛。没有压力，哪来的动力，要知道他们可以保护我老婆的亲卫啊，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解散好了。”随意说着，放下手中信件，唐恩轻笑着接过茶壶放在桌上，随即张开手臂。乔希亚瘪了瘪嘴，自然躺进唐恩怀抱之中，“说得轻巧，你当所有人都是灰色空间那么变。态啊。”
“哈，这倒也是。恩，那就给维克多透露下大卫他们的身份消息，这样应该就好接受了吧。”
“可是……这样好吗？”乔希亚疑惑仰头，迟疑说道，“会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放心，这世上聪明人很多的。”唐恩刮了刮乔希亚的白玉鼻梁，洒然一笑，“之前你力排众议赞同我的赶路方式，那些高层老狐狸应该就怀疑了，但是你听到他们提过这话题吗？”
歪头想了想，乔希亚颔首：“恩，那就这么办。”一低头，看到身前桌上的信件，“咦，又有情报送过来了吗，说得什么？”
唐恩伸了个懒腰，随意说道：“啊——布兰前线派过来两支军队。”
“恩？哪两支军队？率军将领是谁？规模怎么样……终于来了吗……”乔希亚闻言顿时一惊，不过眉头刚刚皱起，就被唐恩伸手轻轻抚平，“没事，只是两个老熟人而已。”
“老熟人？”
“恩，有点意思的。让我想想啊，这里面好像有机会……啧，试试吧，说不定可以给弗雷大哥送份大礼呢……”
……
829章前线来人
（诸位书友的意见，狸猫都看到了。抱歉，其他就不说了，从明天开始，更新恢复原状。一天两更，保底五千字！）
这个冬季，随着灰衣军横空出世即爆发出气吞万里如虎的强硬姿态，无疑变得更加寒冷。
整个布兰北方，虽算不上万里萧条，但总有一道偌大阴霾笼罩其上，暮霭沉沉。
清晨，旭日初升，北方腹地某座大型城池外，四野寂静。蓦地，声声凄厉警哨忽然响彻长空，瞬间打破此地沉寂。
刹那间，人影丛丛，城墙之上乱作一团。直到几声杀意凛然的咆哮大吼响起，杂乱无章的城墙守备军还稍稍稳定下来，一张张搭箭长弓直指北方。数里外，一道携着铁血气势的滚滚烟尘正急速卷来。
真正在残酷战争中历练过来的军人，一眼就能从这烟尘中大致判断出来者的人数规模，也就是两三千余骑兵而已，就算全都是精锐士兵，这边依仗着高大城墙完全能守住。也只有这些在后方混日子、甚至大半辈子都没上过战场的守备军才会这么慌乱。
不过大概也是看出了这边的紧张氛围，免得出现误会，疾驰而来的滚滚烟尘在靠近守城器械攻击范围时，明显减缓了冲势，露出凛凛卷动的旗帜——雷霆军团。
随即，隔着数里之遥，双方默然对视。片刻后，几道骑兵身影扛着雷霆军团旗帜缓速冲向城下。而在数千骑兵中央位置，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黑须的壮汉将领，皱眉看着远处墙头依旧紧张的气氛。略显不耐色的神色中不由带起些许疑惑。
抛开战斗力不谈。守备军也是军人。自然不可能不认识雷霆军团的战旗。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打开城门迎接才对。但现在站在城墙外围的排排士兵，却丝毫没有放下弓箭的意思，这就有点让人想不通了。
双方交涉的情况似乎不怎么顺利，十余分钟后城门仍然没什么动静。就在黑须将军神色愈加不耐烦之时，那几名扛着战旗的骑兵终于返回冲来，后方高大而沉重的铁门亦缓缓开启。
“将军，可以进城了。不过对方要求我们必须下马前进。”
眉头一皱，“这么小心……怎么回事？”
“回将军，前几日有灰衣叛军扮作来援的虎啸军团士兵，于夜间骗开前方战区的城池大门，拿下两座地理位置极为重要的军事重城，所以……”
“有这事？蠢货，难道战时他们都不检查调兵令牌文书的吗？”
“据说，灰衣叛军就是拿着这两样东西骗开城门的。”
“呃……倒是好手段。”黑须将军闻言不由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摆手做出进发手势。“走，先进城再说。”
话音刚落。未等这数千骑兵下马而行。远处墙头蓦地发出阵阵骚动哗然声，打开一半的城门再次关闭，原本按下的弓箭再次高举。不过这次方向不是这边，而是左侧官道。
眼见变故骤生，这边自然不能再次进城。甚至看着左侧官道远处隐隐腾起的烟尘，一声令下，数千骑兵调转方向，摆出攻击阵型，凛冽杀意瞬间高昂升腾。
从这极短时间中双方的反应，也就能看出这数千风尘仆仆的骑兵战斗力，远不是远处墙头上那些慌乱的守备军所能比拟。远处高速推进的庞大烟尘，在靠近时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这股骑兵的铁血气势，隔着段距离就降下了速度。
“苍炎军团……哼，原来是这个家伙，来得倒是不慢。”冷哼一声，黑须将军可不是墙头上那些草包，眯眼看着烟尘中模糊战旗，不但认出对方所属军团，似乎还知晓了领军将领的身份，不以为然的撇嘴说道。
来者确实是苍炎军团的军队，且规模显然要比这先来的雷霆军团要大的多，粗略一看即可知士兵数量不下于万余。
片刻后，数道苍炎骑士靠近过来，笑声隆隆，“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巴洛将军，没想到我们这次又因为灰衣军而见面了。”
“我可不想再见到你，盖里将军。”撇了撇嘴，这被叫做巴洛的壮汉将军，看着同样身着将军高级铠甲的面目阴鹫的中年人，没好气的回道。
“是吗？那你想见到谁，雷尔夫吗？”被称作盖里的中年将军气质阴沉，城府也似乎颇深，闻言并没有动怒迹象，反而是摊手说出另外一个名字，“雷尔夫啊……可惜他死在北荒了。”
摇头，巴洛斩钉截铁说道：“没什么好可惜的，这是生为战士的最高荣耀。若是我也能与紫伊元帅大破北荒皇城，纵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亦不枉此生！”
盖里闻言默然，片刻后轻点头，虽然言语中对那雷尔夫似是很不以为然，但也不得不承认了这个说法。
说到这里，这两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雷霆军团战阵疯将，巴洛。苍炎军团北地苍狼，盖里。如果再加上紫辰军团沉默之鹰，雷尔夫。那就是几年前三大军团奉令派来围剿灰衣军的三位名将。
当然，后者雷尔夫已经死去。当年紫伊虽然拆穿了他的卧底身份，却并没有张扬出去。所以在布兰军队中，只当他是与军神紫伊一道大破北荒皇城，壮烈战死，如今仍是享有很高声誉。
等盖里这边也派人与守备军交涉后，城门再次开启，雷霆军团在前，苍炎军团在后，缓缓驶进城中。而双方军队一动，彼此之间的数量规模差异更是明显。
盖里并没有返回军中，而是与巴洛一同驭马而行，看着跟在后方的两千余骑兵，眯了眯眼笑道：“呵呵，看来你的近况不是很好啊，巴洛将军。”
身为雷霆军团的名将，巴洛麾下将兵数量怎么也不应该少于万余。如今只带区区两千骑兵而来，自然是有问题的。“不劳操心。”面色一沉，巴洛硬邦邦的回道。
盖里闻言嘿然一笑，不再多说。都是在前线地界厮混的，虽然并不同属一个军团，但对于彼此间的消息自然也有所听闻。出现这样的状况，无非就是因为巴洛与灰衣军的关系不清不楚，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与原本该死掉的弗雷队长关系**。所以在如今这个敏感时候，自然会受到影响……
当然，这话题是不宜再提的，否则翻脸也不是不可能。来到城下，盖里扫了眼墙头上夹杂在守备军中些许气质明显不同的士兵，了然点头：“是虎啸军团啊，恩，也不知这次由谁领军？”
顿了顿，阴鹫双眼微眯，看着一个神色漠然的中年军官对着这边遥遥行礼，军姿极其标准，刚才应该正是他喝止了墙头混乱状况。像是想到了什么，盖里皱起眉头，“这模样气质……”
巴洛没有看向城墙之上，而是看着城门口排开迎接的士兵，气质森冷，身着虎啸军团银白制式铠甲，队列严谨齐整，几乎不见丝毫瑕疵，神色也是一怔，咧了咧嘴角：“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盖里嘴角泛起丝丝苦笑意味：“不好说，不过我感觉不是很好……”
“欢迎两位将军前来相助，将军大人已在城中设宴恭候多时，请随我来。”刚抵城下，一位戎装军官上前几步，行了个标准军礼，简洁说道。
盖里神色有些古怪，问道：“你们将军是？”
“布莱塔，布莱塔将军！”
一抚额头，“嚯！我就知道……”
“艹！真是那傲慢公鸡？”
…………
830章计划的魅力
万余携着前线淡淡铁血气息的大军正式进城，并没有引发任何骚动波澜。因为放眼望去，整个城区几乎见不到任何一个外出平民的身影，沉寂而压抑。
说来也是讽刺，作为敌占区的山海城等城市，虽然不见往日繁荣盛况，但生气却在渐渐恢复，几乎与普通城镇无异。但眼下这完全在布兰军队掌控下的城市，却宛若风雨欲来般死气沉沉……
城中最为豪华的餐厅，宴会确实已经摆好。但等巴洛与盖里推门而进，只见到满桌菜肴，却不见应该在此地等候招待的主人身影。
盖里不满皱眉，看着那带路军官沉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恭候多时？”
“抱歉，两位将军……”歉意躬身，那中年军官微微侧头，扫了眼放在桌旁的计时沙漏，平静说道，“三分钟，最多三分钟将军大人就会过来招待二位。”
巴洛两人这时也看到了那计时沙漏，像是见到了什么嫌恶东西，很不以为然的咧咧嘴。随即巴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