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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十万大山里面包括之前那虎鲨等数得上的大型盗贼团，都在这里插了一手，自持实力强盛又利欲熏心的众山贼自然不肯随便丢弃这块宝地。
隔着数里距离，双方对视片刻，蓦地一道豪迈大笑从石墙上方遥遥传来：“哈哈，真是稀客、贵客啊，见过诸位尊敬的灰衣军阁下。”
似是刚刚回神，乔希亚眯了眯眼，皱起眉头。身后黑压压一片的灰衣军士兵民众也没有作声，抬头静静看着，沉默的有些可怕。
没有得到回应，那不知是哪个山贼团的大佬也并没有生气，语气不变继续说着，“抱歉了诸位，这事是兄弟我们做得不够地道。不过也请诸位能够理解，毕竟在那事之后，这里已经成为了无主之地，就算我们不来这里，也会有其他人来……当然，诸位现在的心情，兄弟我也能理解，不若我们先坐下来好好商量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放心，兄弟我是打心眼里佩服诸位，知道诸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所以该怎么赔偿，诸位一句话，只要兄弟我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言辞恳切，姿态很低。不得不说，这番话确实还是很中听的。当然，任谁看着眼前这黑压压一片，不知道有多少万的沉默士兵，基本也都会如此。
摄于灰衣军之前的霸道威名，这些山贼虽然有城墙护卫，但心中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正如那山贼大佬话里话外说的那样，既然你们灰衣军被布兰士兵打走，那这就是无主之地，我们占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点你要讲道理……不讲理也没关系。你们这次出来肯定是要办大事，向布兰帝国复仇的。如此一来，这已经毁掉的曙光城给不了你们任何助力，不如就送给我们算了。当然。出来混大家看实力嘛，都有这个觉悟的。所以如果你们趁机想要点赔偿什么的，不用不好意思，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要这落丘聚集地的利益分红，也是可以商量的嘛……
不过，“……说这么多，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呃……行礼？这个、那个，不用这么客气的……”
惊疑不定的话语声中，城前数里外，那黑压压一片人群忽然动了，有人脱下了帽子，更多的人摘下了头盔，手抚左胸，垂头躬身。此动作宛若潮汐海浪一般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不过短短瞬间，所有人皆作静默哀思状，悲壮肃穆气氛瞬间覆盖全场，天地噤声。
墙头上，一众山贼见状面面相觑，有嘴角含笑的，这是认为灰衣军已然认命。也有满脸茫然的，毕竟灰衣军这姿势明显不像是在表示感谢。再说了，天大的谢意也不至于鞠个躬半天不起来啊。也有机灵的，不安扭动身体，隐约觉察到一股庞大危险正在悄然滋生……
眼帘微垂，喃喃自语，“洛沙阿姨，我们回来了，好久不见……这一年过得真漫长，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如你所想的我成为了首领，剿灭了背叛的博斯科家族，也有不少熟悉的人永远离开了……事情真的好多，我待会再慢慢和你讲吧。现在……”
挺直身形，乔希亚嘴角微微上扬，笑红了眼眶，“呵呵，想来你也受够了这些乌合之众的喧哗吵闹了吧，没关系，我这就先还你清静。”话落，抿了抿嘴，转头看向弗雷。
点点头，弗雷舔了舔嘴唇，看着远处乱七八糟的聚集地，露出少许狰狞神色，拔剑竖指，“传令，散开合围。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后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肮脏东西还站在这里，哪怕是一块竖砖！”
“是！”周遭诸多传令兵闻言瞬间散开，没有人希望这片原先的温馨家园被一群山贼占领，还盖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建筑！
短短片刻后，黑压压一片人群再动，左右两翼士兵急速冲上，绕城而走，明显要形成围歼之势。
“呃？这是要做什么……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的啊……艹！给脸不要脸，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皱眉，闻声辨位，弗雷移动指挥剑指向墙头某处，脸若冰霜：“聒噪——杀！”
话落，嗵嗵嗵，潮水般冲上的人群中蓦地传出几声闷响，数道飞火流星瞬间划过双方距离，精准击中墙头某处，轰轰轰……
火光闪耀，碎石四溅，那道口落悬河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随即在连声惊呼声中，就在不明所以的山贼眼皮子底下，这道刚才还能给他们以无上安全感的墙头，像是被忽然啃了口的奶酪，瞬间崩塌，尘灰漫天。
远处山脉成群，四野寒风凛冽。不知不觉中，阴影罩下，天空中的惨淡日头悄悄溜进了某处云层后方，遮得严严实实，似乎也不忍看到这里即将注定发生的屠杀惨案……
…………
814章谁能笑到最后
ps：躬身感谢书友“哈迪斯々”“失落疯叶”“暗影狙击”的打赏~！
灰衣军杀出来了！
就在灰衣军上下在十万大山中无情收拾那些鸠占鹊巢的山贼时，这消息已经在布兰某区域内不胫而走，知道的人不多，但足以引起轩澜大波。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是北方军备处，虽然之前那道道封锁线形同虚设，但那些布兰军官还不至于蠢到不知道先派人将消息传出去的地步。
愕然、震惊、不可置信……类似这些情绪循序渐进至顶端后，确认了消息真实性的军方大佬顿时慌了。要知道因为北荒部落最近的连番动作，所有人的视线皆放在前线边境，严阵以待。不曾想蛮人尚未打过来，自家后院却是先起火了……
短短几天时间，无数道军令宛若雪花一般自北方军备处飞快洒出。新兵、预备役、临退休老兵，二流、三流、乃至不入流……不管战斗力如何，只要有军籍在身，一律不放过。军方大佬们一边疯狂调动兵力涌进十万大山周边城市，一边暗暗祈祷着灰衣军能和上次一样，不攻进布兰腹地，而用谈判等和平途径来解决问题……
毫无疑问，如此侥幸心理实在是天真的可以。犯一次错误，失败了尚还情有可原。如果在同一件事情上烦下同一犯错，那就不是原谅的问题了，而是智商的问题！乔希亚的智商当然没有问题，所以……
上午，山海城。
作为北方的商贸之城。山海城每日车流人流川流不息。异常繁华热闹。不过在最近几天。城内民众忽然发觉气氛有点古怪，四方城门整天紧闭，尘封已久的各种大型守城器械接连从仓库运出，不断运上墙头。紧接着大批大批士兵宛若潮水般不断涌进城中，大贵族车辆则仓皇从城内势出，奔向布兰内地……
紧接着，城内气氛降至凝重冰点，正式进入戒严状态！这时。就算是贵族富商一流也无法离开此地。
老实说，这样的状况令一向安稳平静的城内市民很不习惯，进而有些惶恐。他们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状况。
北荒蛮人打来了？不可能！不说他们之前一点没接到类似消息，就是北荒蛮人真正杀入布兰边境，也不可能立刻杀到地处布兰北方腹地的山海城门前……
灰衣军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年，再加上之前布兰各方面对于灰衣军的消息严加管控，市面上几乎听不到任何关于灰衣军的消息。所以民众们一时半会也联想不到灰衣军，而且，纵使他们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之所以发生眼下这些状况，仅仅只是因为山海城地处十万大山周边而已！
没错。山海城的地理位置正是在十万大山边上。时间紧迫，布兰军方已经失了先手，无法将战场放进十万大山之中。现在的他们只能组织兵力调进如同山海城这等地理位置的城镇当中，等待着灰衣军的抉择。
战争？还是，谈判？
惨淡日头缓缓向亘古不变的抛物线顶端爬升，蓦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惊呼声，西方墙头一片哗然骚动。
居高临下的开阔视野中，远处连绵群山里，无数密密麻麻宛若蝼蚁的黑点不断移动，接连从山中奔出，汇聚进入平原，连成一条贯通南北的无际黑线，携带着遮天蔽日的凛冽战意雷霆压至……
至此，布兰军方大佬的侥幸心理轰然破碎，灰衣军正式杀出十万大山，攻入布兰！
……
“山海城……”中军位置，卷动战旗下，乔希亚仍旧是那副手持魔杖、全身铠甲的古怪模样，驾驭着身下战马，眯眼看着远处城墙，神色有些回忆，“我记得几年前被追杀的时候，我就是从这里与达伦大叔他们一同进入十万大山，正式加入灰衣军，见到洛沙阿姨的……当年那个小队，梅根阿姨死了，博格背叛了，只有我和达伦大叔还活着……”
当然，还有唐恩，不过乔希亚并没有说。摇摇头，“没有想到，有天我会再次重走这条道路，还是以这样的身份目的……恩，想想也蛮奇妙的。”
以前是被追杀，现在是杀上门来，感觉自然不一样。当然，乔希亚她们在十万大山周边众多城镇中选择山海城作为首要攻击目标，自然不是因为凭吊感慨。而是因为山海城足够出名，也足够重要。
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既然要打，那自然就要打疼！
“我倒是没什么复杂感觉，恩，我现在只希望这北方商贸之城的绰号不是唬人的。”一旁的斐瑞耸了耸肩，看着愈加清晰、也愈加巍峨的山海城，舔了舔嘴唇，双眼放光，“打进去吧，打进去我特么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呃，哈哈……”身旁众高层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不禁都是了然大笑。
正如之前介绍过的，斐瑞现在的身份是后勤部实权大佬之一。这个本该油水四溢的职位，但在加上灰衣军这个前缀后，就瞬间苦逼了！其他势力团体的后勤部大佬，大多考虑的是如何从进进出出的物资中，不着痕迹的扣下油水来。而斐瑞整天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将一个铜板掰成两个铜板，并花出四个铜板的效果，最终收获八个铜板的价值……这尼玛压力山大！完全不是人干的活啊！
有人打趣，“这个没问题，待会进城占下金库后，先让你在那金币堆上过上一夜，保证让你这铁公鸡睡安逸了。”
“哈哈，这主意不错，我看行……”
“笑毛！”撇了撇嘴，斐瑞喋喋不休的诉苦道，“你们是不当家不知道其中苦处，早和你们说了要节省、要节约，就是不听……前几天那一仗，不过就是些山贼嘛，直接冲过去把人砍死不就完了，非要调动紫膛炮轰碎四方矮墙，搞什么‘一个钟头后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肮脏东西站在这里，哪怕是一块竖砖……’我呸！你们倒是爽了，霸气也够霸气，但那打出去的爆炸水晶特么都是钱好么！而且要不是唐……要不是外面的兄弟送进来的爆炸水晶够多，我看你们今天拿什么嚣张……”
越说情绪越是激动，想着过去一年头发都快抓光的纠结日子，斐瑞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咳咳……好了好了，你的苦日子到头了，待会进城后勤部肯定能有所补充的。”清咳两声，弗雷听着话题将自己也扯了进去，不由头疼打断，连连劝道。
一旁的乔希亚闻言细眉微动，转过头来，神色带着淡淡郑重：“弗雷大哥，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待会进城后军队就完全交给你掌控指挥。请约束好大家，记住灰衣军的宗旨，我们的敌人是布兰军队以及为富不仁的贵族，切不可做出扰民的事来，否则定当严惩不贷！”
弗雷也知道此事重大，灰衣军起于平民，当然不能做出自毁墙角的事来，同样郑重点头：“首领放心！”
乔希亚闻言笑了笑，不再多言。不过，如果她们的对话传到山海城去，城墙上那些布兰士兵怕不是要集体暴走——这特么还没开始打呢，你们左一口进城后怎么样，右一口进城后怎么样，几个意思啊？摆明瞧不起我们嘛……
而事实上，也确实没有瞧得起的必要！
城外数里，也就是墙头雷神之锤的最大射程外。各处令旗高举，十余万灰衣军齐齐顿步。
气氛凝肃，飞鸟不近，大战一触即发！
没有战前宣言，也没有丝毫嘲讽对方的兴趣。弗雷眯了眯眼，看着双方间距空地，干脆挥手。瞬间，排排身背战刀、手提铁锹的灰衣军士兵踏入空地，也不去管墙头上方高高抬起的炮管，俯下身来专心挥锹挖地，泥土四溅，热火朝天……
寒风卷过，尘土飞扬。战场静了静，气氛蓦地有些诡异。
墙头上方紧握兵刃的布兰士兵面面相觑，都是有些傻眼。按照常理来说，攻城战中，对方现在不应该抬着云梯顶着炮火悍不畏死的冲到城下，然后在留下大片尸体后架起云梯，双方胶着大战，如果实力够强的话就能迅速占下墙头。或者直接被扫落下去，缓气再来吗？
挖土是哪一招啊……
挖地道进入城中？拜托，现在不觉得太迟了嘛。而且，有这么明目张胆挖地道的吗？
那直接将城墙挖塌？呵呵，你在开玩笑……不说这方法可不可行，就是可行，如此浩大的工程怎么着也要几天吧……
“啧，我觉得那些布兰士兵现在一定在骂我们傻叉！”略显无聊的看着那些士兵挥锹挖坑把自己埋了，斐瑞咂了咂嘴，摇头叹道。
事实也确实就是如此，在稍微愣神后，远处墙头蓦地传来阵阵哄笑，根本停不下来，随风传来还夹杂着‘贱民就是贱民，打仗也不忘种地’之类的嘲笑讥讽。
“没关系。”乔希亚嘴角微微上扬，“聪明人嘲笑傻瓜，傻瓜也嘲笑聪明人，双方会感到同等的快乐……恩，让我们来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
815章轰隆间，灰飞烟灭（五千）
结局还未尘埃落定，所以谁能笑到最后尚未可知。不过现在可以确认的是，城墙上的布兰士兵笑的很欢乐！
本来嘛，原本看着灰衣军黑压压一片至少十余万士兵压来，城墙上的布兰士兵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场艰苦守城拉锯战的准备，甚至是有了城破的心理准备。不想到了跟前，却是看到了一场挖坑的闹剧……
很快，在漫天嘲讽大笑声中，踏入城前空地的排排灰衣军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挖坑进入地下，只能看到铁锹不时扬起，片片泥土翻出，一阵尘灰笼罩当场。
慢慢的，墙头上笑声逐渐消失。不知从哪传来的疑惑语气，“咦，他们好像……呃，越来越靠近了？”
确实！尘灰笼罩下，一道道弯弯曲曲好似蛇形的地下通道，正向着墙角下不断靠近。布兰众士兵见状不由再次面面相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没人知道。不过到了这时，就算是猪也知道眼下这状况不正常了，毕竟敌人在不断靠近，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着那弯弯曲曲的坑道，布兰指挥官眉头紧皱，神色纠结，纵使他想遍脑中所有战术，也找不出一个需要挖土的攻城战术出来……不管了！既然看不出来，那就动手试试打出来吧。
果断挥手，看向一旁操控雷神之锤的士兵：“攻击！”
众所周知，雷神之锤的攻击范围极广。虽然够不着有意停在数里外的灰衣军，但覆盖那不断靠近的坑道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嗵嗵嗵。一轮三座雷神之锤齐齐低吼咆哮。一溜火光瞬间从震颤的金属炮口打出。不过就在硕大爆炸水晶横跃空中时。蓦地一声凄厉警哨响彻空地，旋即，
轰……轰……轰……
大地颤栗，气浪夹带着尘灰泥土冲天而起，四洒抛落，威势着实惊人。
毫无疑问，雷神之锤作为布兰炼金工艺的巅峰之作，威力自然不作他想。若是灰衣军摆明车马采取正规攻城战术的话。这一轮炮火下去，一个大队、甚至一个营的兵力基本也就交代在这了。
但是现在，
寒风卷过，尘灰散去。除了那三个偌大焦土坑洞外，弯弯曲曲的坑道依旧极为扎眼的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之中，顿了顿，铁锹再次扬起，片片泥土继续翻出……一切如常，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砰！一拳砸在墙砖之上，那指挥官面色陡然铁青。
到了这时。不仅是他，就连一些老兵也琢磨出味来了。雷神之锤的最大威力当然是爆炸那下子。若是挨个正着，就算是高级武者也唯有尸骨无存的下场。但是在战场之上，雷神之锤的最大伤害却是在爆开后，那翻滚而出的大面积环形气浪。不夸张的说，只要被扫中，甚至被擦中就将立刻体验一把空中飞人、并在空中自由解体的无上快。感……
然而现在，那些灰衣军士兵早在爆炸前一刻，就趴倒在了坑道之中。如此一来，只要不是运气极差的被雷神之锤当头轰中，那自地面呼啸而过的大面积气浪，自然不可能伤害到躲在坑洞里面的他们！
该死，这帮贱民是怎么想到这方法的……看着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雷神之锤失了威力，墙头上的布兰士兵有些慌了，满脸掩饰不住的震惊神色。有些上过前线的退休老兵，甚至是想到了如果北荒蛮人知道这方法，那依仗各种雷神系列守城器械的布兰边境线还守得住吗？
一个哆嗦，布兰指挥官回过神来，下意识甩头，不对！这方法肯定有破绽可寻……想到了什么，指挥官看着那弯曲坑道眼前蓦地一亮，是了，挖坑的贱民数量并不多，如果主动打开城门派兵去偷袭的话……
这方法的确称得上算是对症下药，不过念头刚起，指挥官抬头看着坑道后方弯弓搭箭的大队弓箭手，心中顿时像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直接凉了半截。
很显然，灰衣军早就考虑到了这战术的破绽，派出弓箭手在后方保驾护航。如果这边不管不顾的杀过来，恐怕还没等冲到坑道面前，就被这无数箭枝钉死当场！
艹！轰炸没效果，冲也冲不出去。布兰指挥官死死捏着墙砖，彻底纠结了。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阴鹫看着那不断接近的坑道，勉强按捺住心中憋闷，暗自发狠：娘的！挖吧挖吧。倒要看看你们想干什么？不要忘了，靠近后我们这边也有弓箭、守城弩……
不得不说，这指挥官倒也不是草包。虽然猜不出挖坑战术的意图，但一眼也就看出了这战术的软肋——坑道的确可以避过雷神之锤的轰炸，但当这些坑道接近一定区域后，这边还有覆盖打击的弓箭与守城弩等等，一个抛射，就算躲在坑道下方也没有。
不过，那幕场景真的会如愿发生吗？
……
感慨叹声，“欧老常说，战争是大规模势力综合战斗力之间的角逐，概莫能是。不过在这其中，有时也会出现一些影响战局走势，甚至决定战斗胜负的个体变数。比如说一件实用的战场杀器，就像多年前的雷神之锤，也像如今被我们掌握在手的紫膛炮……”
稍顿，弗雷继续说道，“因为这样一件横空出世的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