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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人的随身粮食，如遇喘气的则干脆补上一刀。
“娘的，这些蛮人长这么大个子，吃的都是什么啊！”一番翻找之下，埃尔特看着手中的半块风干肉团，很是郁闷的骂道。
搜刮效果很不理想，也不知这些蛮人是不是因为同样接到的是简单命令，所以没多带食物，还是说就是穷，搜刮出来的东西很少，只有几十块不知是什么野兽的风干肉。如果凑近鼻子的话，还能隐隐闻到一阵臭味。
“算了，如果他们有充足食物，何必抢我们的。”弗雷见状摇摇头，让士兵将肉块收起，随即摊手道，“好歹也是肉，积少成多吧。”
快速打扫完战场，众人不敢耽搁，再次向东出发。
接下来的半天，队伍一共出手四次，灭掉四股同样是百人余的蛮人队伍。战斗没有问题，都是将对方全军覆没。但战果却几乎都是像第一次那样，依旧是几十块野兽肉。到了这里，众人算是明白过来，蛮人真的是穷得叮当响。
其中倒也有遇到一个类似于物资运输队的蛮人队伍，不过众人光是看的眼红，但瞧瞧对方那千余蛮人组成的护送队伍，愣是没敢动手，只能眼睁睁的放了过去。
当然，有运气不好的，也有运气好的。就是貌似他们下午这五次出手并没有惊动对方，到现在后方的灰色空间成员都没发现有蛮人追过来的迹象。这情况倒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荒野山路千万条，想要撞上之前那几处战场还是很考验人品的。
不过就算如此。众人也不敢大意，在临近傍晚的时候，队伍特地转向朝北走了段路，随即再次转道向东，寻找晚上的躲藏休息地点。
这一天走下来，无论是埃尔特、塔卡，还是他们手下的几百士兵，对唐恩的态度愈加恭敬。没有人是傻子，整整一天，除了那几次有心埋伏，竟然没有与任何一支蛮人队伍狭路相逢。这当然不可能是运气的缘故，只可能是唐恩静心布局所造成的效果。
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天的安稳状况，让这些士兵心中底气愈加充足，隐约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这种希望对于如今这刚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了一刀的队伍很是重要，毕竟如果只是茫茫然的在荒野中乱撞，没有人对活命抱以任何奢望，那么这支队伍也就谈不上什么战斗力。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最终必将死在某次与蛮人的不期偶遇。
入夜，这支由灰衣军、布兰士兵组成的队伍渡过了第一天的逃亡生涯……
407章元方叔，你怎么看？
次日，上午。
唐恩他们依旧苦逼逃亡，如幽灵般小心的在众多蛮人队伍间无声穿行，遇到合适的下手对象果断闪电伏击，搜刮一番，随即迅速撤离。
他们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军，只在崇山峻岭中游荡，不闻外界风雨。当然，弗雷等人还是有所猜测的，依据现在仍是络绎不绝的蛮人队伍，说明在某处地方，雷霆军团已经给予压力，双方应该处在堆积兵力，激烈交战状态。
当然，纵使知晓这点，对他们现在的处境也没有任何用处，后来也就不再关心。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身后正有一酝酿此风波的庞然大物在慢慢靠近……
……
荒野中的某个区域，远远近近的山路上，密密麻麻如蝼蚁般的蛮人正在逐步前进。如果有人可以从天空俯视这片区域的话，他会发现周围诸多山路上都是这样的情况。细看的话，这支庞然大物般的军队组成很是复杂，各式各样的部落蛮人都有，甚至里面还有些满是黄毛的存在。
这些蛮人形色并不匆忙，从方向上看，也并不是朝着南边关卡杀去的，而是一致向东，选择的路线倒是与前方某支逃亡队伍大致相同。
中路军队，最为显眼的地方无疑是中央位置，这里正有十来个像是军队高层的人随军而行。而之所以说显眼，是因为他们身下的坐骑，清一色的青毛巨狼。
这些巨狼体型高大健壮，虽没有马匹一样的高度，但从四肢灵活性以及不时咧嘴露出的森然尖牙上看。凶煞攻击性无疑远超前者。
骑在头狼位置上的是个满脸惫懒神情的青年。当然是蛮人无疑。但他除了体格欣长健壮外，倒是与布兰人有些相似。身上也是披着兽皮，但并不是普通蛮人那种拼凑起来的简陋兽皮。这是肯定的，毕竟不管怎么看他的地位都是不低。不过他的品味倒是有些问题，身上那件光是用眼睛看都能看出来很是名贵的绒毛兽皮，却只是简单粗暴的掏了五个洞，让头部和四肢露了出来，腰间用草茎代替腰带系了一下。颇为落魄的样子。
如今他的神情很是困顿，眼睛微眯，手掌无意识的顺着狼背皮毛，像是刚被从睡眠中拉出，现在在打盹似得。不过他当然是睡不着的，因为身旁一个着高级铠甲的中年蛮人，正满脸愁容的不断絮絮叨叨。
“我还是对你的战术保留反对态度，先前同时攻击几十个关卡……好吧，这个已经做了，那就不说了。但是我们现在在干嘛？那是紫辰军团。是镇守边境二十来年未尝一败的紫伊啊……提乌，我觉得布兰有句话还是说得不错的。叫人要有自知自明。那可是连安帅都从来没有战胜过的对手啊……”
这边苦口婆心的劝导，队伍却是蓦地一停，青色巨狼也是止住了爪子，那叫提乌的青年没有防备，身体向前一倾，一个激灵，睁开迷茫双眼，左右看了看：“恩，什么情况？”
“呃……”中年蛮人向前方队伍看了下，随意猜测道，“可能是士兵发现什么了吧。”随即话题一转，继续道，“刚才说到哪了……哦，紫伊的恐怖……”
“咳咳！”提乌这时却是蓦地清咳两声，脸色一正，像是背书般念道，“身在战场，主帅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大意，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恩，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状况。”
话落，丝毫没觉得这番话与之前打瞌睡的行动相违背，拍了拍狼背。那青色巨狼竟是颇通人性的点了点硕大狼头，巨大身躯轻盈一跃，见缝插针般从队伍中脱离，顺着山路一侧向前方小跑。
“哎，我还没说完……”那中年蛮人见状当然知道对方这是要落跑，叹了口气，随即驱动身下巨狼跟了上去。
前方是一百多具普通蛮人尸体，散落在山路中间以及两侧，已经完全僵化。此时前方蛮兵正在将尸体拖往两边，逐渐将道路清空出来。
对于这些尸体，不管是这里的蛮人，还是后来借口赶过去的提乌，都没有什么其他联想。这里是战场，出现死人再为正常不过。
所以等那中年蛮人军官赶过来后，又对赖在队伍前方不回去的提乌开始不断唠叨。蓦地。
砰！提乌一拳砸在掌心，脸色郑重无比：“我们前天就开始进攻了，这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尸体？恩，这里一定有什么阴谋，元方叔你怎么看？”
未等那叫元方的中年蛮人回过神来，提乌露出恐惧神色，不安的注视两侧山丘：“说不定布兰人已在这布下埋伏，等我们一头撞上去，恩，一定是这样没错。那谁，赶快去下两翼，让他们保持警戒，随便看看那边有没有类似情况。”
被指到的几个蛮人一脸莫名其妙，不敢怠慢，连忙向两侧山丘奔去。不过那叫元方的中年蛮人明显识破了这转移话题的小伎俩，出现这情况是有些让人意外，但只是一百多具的尸体又能说明什么？而且指不定这些尸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呢。再退一步说，就算是真的有布兰人在旁边，看着他们这庞大声势，谁敢上来埋伏？这不是找死嘛……
嘴角抽动了两下，元方继续开始唠叨，“……现在雷霆军团的防线已经被我们彻底压扁，只要继续打下去，就算消灭不了，他们也没有可能对其他战场形成支援。这样一来，我们先前的战术目的就达到了……总之，我是反对你招惹紫辰军团的……”
“啊……”这时，提乌抱着脑袋长吼一声，随即不断摆手，终于不再转移话题，一挑大拇指，苦笑道，“元方叔，我真是彻彻底底败给你了！之前我以为安帅那老家伙不断指点教训，已经够招人烦的了，没想到你更狠！”
顿了下，无力摇头，“好吧，好吧。我把我的想法和你说下……恩，首先，紫伊有没有败过？”
云方闻言一愣，下意识的说道：“紫伊镇守边境数十年，没有败绩……”
“不是这些烂俗话。”提乌摊了摊手，“这样说吧，紫伊是从十几岁的时候带兵打仗的，现在怎么说也有三四十岁了吧。这几十年里面，从小兵头到元帅，他肯定有吃过败仗对不对？”
这次元方倒是没有反驳，道理就是这样的道理。如果细细追究的话，所谓的百战百胜也不过只是个光环罢了。现在有这个光环的将领，不管是布兰还是北荒都还是有的。区别只是紫伊的胜率实在太高，完全掩盖了他那为数不多的败绩。
“怎么不说话……恩，那就当你默认了。再问一句，我有没有败过？”提乌一指自己，满是傲气的问道。
“败过。”元方想也不想立刻点头。
“呃？”提乌眼睛瞪得椭圆，张了张嘴，满脸荒唐，“元方叔，我知道你一直反对我。但人说话得凭良心不是，我特么什么时候败过？”
元方摊摊手，一脸肯定：“北荒谁不知道，你战术推演从来就没赢过二殿下。”
“……”提乌愣神半响，随即重重的拍了下额头，无力说道，“擦……那个变态女人！好吧，我说的是带兵以来，我可曾败过？”顿了下，还是解释一句，“恩，她那是纸上谈兵，算不得数。而且我平常都是让着她的，实际没拿出几分功力……呃，你这是什么表情？”
撇撇嘴，收起鄙视神色，元方沉吟了会，缓缓点头，“恩，你是没败过……但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你才打几仗？与紫伊根本没有可比性。”
“真搞不懂你们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是我浅薄，是我没吃过亏，我错了……”止住欲言又止的元方，提乌明显松了口气，接着道，“呐，既然这样，你看啊，紫伊号称一生从未有过败绩，但实际上是输过的，这说明他也有弱点，也是可以击败的。而我呢？从来……哦，带兵以来从来没有败绩，这是不是已经够分量能尝试一下？”
“但……”
挥手打断，“听我说完。恩，我这次尝试是不吃亏的。想想看吧，如果成功……我知道这可能性很小，但毕竟还是有的。一旦成了，这压着我们北荒几十年的大山将轰然倒塌，整个布兰北方将变成我们任意放马的草场。哦，真是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话语一转，“如果失败，我本就是个籍籍无名之辈，自然不会损失什么。而且就像你们常说的，还能吃个亏，更快成熟什么的……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担心的是我，还有这支队伍被全部干掉是不是？哈，放心，我这里有杀手锏的，不过不能告诉你。我能保证的就是真到了关键时候，我会提前带着大家出来。”
“杀手锏？”元方狐疑的看着满脸自信的提乌，摆明着还是不相信。
“唉，是真的有啊！这消息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安帅也是知道的，不然他会放心让我独自领军出来？放心，别看我平时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我也是很怕死的，只要一遇危险，我妥妥会带你们先跑的……”
看着元方叔有些意动的样子，提乌口若悬河，越说越起劲，争取要一次性说服对方。不过就在这时，那先前借口被派出去的几个蛮人却是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大、大人，那边也遇到一百多具尸体挡路……”“我们这边也是……”
“呃……”
408章开胃甜点般的战斗
荒野，行进中的庞大蛮人队伍宛如轰隆隆的无挡战车，威势凛人。不过这战车在遭到一颗小石子的羁绊后，终于无奈停下前进车轮。
中路队伍，提乌带着几十人重回刚才尸体处。如果只有一处这样的状况，那自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就像前面说的那样，现在是战争时期，而这又是战场，尸体算是司空见惯的一种路边装饰。但现在其他几路都碰到类似情况，那这事情就有点不简单，值得重视一下了。
正在负责检查尸体的是几个黑布蒙面，腰缠弯刀，身形高大但却消瘦的蛮人。这种体型装扮在蛮人中还是比较少见的，不过如果唐恩在这的话，一定会认出他们的来历。这些人皆是来自一个部落，有个共同的名称——暗蛇卫！
作为北荒的特殊精锐兵种，暗蛇卫的作用不容小觑。除了组成队伍长途奔袭外，蛮人这边的侦察、刺杀等任务也皆由他们完成。眼下检查尸体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轻车熟路，毕竟只要是精通刺杀的人，对于尸体判断自然都是有一手的。
普通人肉眼观察与专业人士的仔细检查自然有着很大差距，半响，这些暗蛇卫将检查结果报告过来……这些人都是在昨天被杀，下手者应当是布兰士兵无疑。
后面这句看来像是废话，不过臆测出来的与有详尽事实作为证据的判断还是有区别的。这些蛮人的伤口来自三种兵器，长枪、大剑、战斧，布兰制式兵器造成的伤口差距甚微。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除了这些。其他结果就比较模糊了。毕竟这些尸体已经被动过，而且这里的山路也被踩踏过，无法准确复原当时的场景。
当然，在没有事实依据的情况下，还是可以脑补的……
“提乌，详实调查过了。这样的状况一共有五处，都是百余具尸体。最早发现的是右翼队伍，时间是在昨晚。不过他们与我们先前的态度差不多，都没有在意。”随着斥候在几个队伍间来回奔走，很快详细情况就由元方说出。
提乌此时正蹲在一具蛮人尸体旁，闻言点点头，饶有兴致的说道：“五处皆是百余人……恩，对方的行进方向也是东边嘛。人数……应该不少。既然是在这里，那这支布兰队伍应该是附近某个关卡防区外的守备兵团，不过他们没有急于逃跑，而是反过来一路杀戮……呵呵，示威？泄愤？有点意思！”
一次转移话题式的随口之言。竟然引出这事来，提乌还是相当愕然的。不过在猜出对方目的后，又变得相当兴奋。那神情，就像老鹰看到草地上的野兔，并没有急于下手，反而是饶有趣味的观察着对方慌张逃跑时的样子。
“要杀掉吗？”元方看到提乌神情后淡淡问道，态度很是随意。本来嘛，不管对方有多少人，在他们这支军队面前，那都只能是被任意碾压揉捏的份。
“传令下去，队伍加速前进。”拍了拍手掌，提乌站起伸了个懒腰，“看他们运气吧，如果真是与我们方向一致，我不介意顺手碾死他们。呵呵，就像大餐前的甜点，啧啧，开开胃嘛。”
如同杀马饮血的生活习惯，注定蛮人体格健壮一样。北荒那无数山丘草原的生态环境，也让他们在翻山越岭时真正做到了如履平地。命令即下，整支蛮人队伍蓦地提速，如果说之前这庞然大物般的队伍是轰隆战车的话，那现在就像是疾驰的重骑兵团，地动山摇，不可阻挡。
这样奔跑起来，阵型自然是顾不上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如此，又有谁敢伏击这样的队伍呢？
快速行进并没有多久，左翼有消息传来，说再次在山路遇到百多具尸体，伤痕与前几次一致，不过这次尸体尚未僵硬。
提乌听到后大笑一声，没有停顿，仍是让队伍继续前进。这次间隔时间较长，大约在二个小时后，接近中午。左翼又有消息传来，同样的状况，这次尸体还有着温度，血液仍在流淌。
中午是造饭时间，提乌一边命令队伍停下休息，一边随意抽调出数队五百蛮人继续前进，从各个角度绕向前方，最终形成包围圈。
“哈哈，元方叔，要不要赌一把？”大口咬着血丝肉块，提乌没心没肺的提着建议，“我赌我们这边伤亡四百。赌注……我赢了，你三天不要和我说话。”
“荒唐，怎么能拿我们的勇士伤亡赌博……还有这赌注……”中年蛮人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似乎也是熟悉对方心性，随即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好啊，我赌伤亡二百。如果我赢了……恩，我们即刻调头回去。”
“哈哈，再给你次机会。你知道的，这样的赌注，就算我输了也会耍赖的。”提乌噎下肉块，表情很是理直气壮。
摇头无语，“好吧，如果我赢了，在与紫辰军团交手时，你必须考虑我的建议。恩。就算是不采纳，至少也得要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咂了咂嘴，提乌偏头沉吟：“啧啧，这个倒是可以商量……不过如果你耍赖听不进去话怎么办？”
“……你当我是你吗？”
“好吧，成交！”看着元方有些怨念深重的样子，提乌摊了摊手，爽快点头应下赌约，随即笑道，“哈哈，元方叔你输了。对方虽然一直找的是我们这边小股队伍下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挑战大型队伍的实力。那些尸体现场你也看到了，如果仔细想想就会发现那是真正的一个不留。而且还有些尸体伤痕在背部……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士兵打到后来已经崩溃，要转身逃跑了。呵呵，如此倒也是该死！”
“不过要做到这样的话，要么对方是真正的精锐队伍……恩，这个可能性很小，精锐队伍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瞎跑。那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人数占着绝对的优势……恩，攻击的布兰士兵算作是一千好了，包围人数至少也要五百。这样下来，就算是围歼，我们这边的伤亡怎么着也要四百吧，哈哈……瞧瞧这战术分析，我特么都恨我自己，怎么这么有才呢，哈哈……”
狂笑声中，提乌越说越是兴奋，最后更是在地上滚来滚去，很是欢愉。周围蛮人见状神情很是淡定，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如果抛去最后那段自恋到无以复加的话语，提乌这一番敌情分析还是有理有据的。这个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青年，确实有着有别于外在形象的犀利洞察力与出色谋略。
那叫元方的中年蛮人闻言也是不禁点头，露出赞赏神色，随即摊手道：“我承认你这分析很有道理，对方人数应该也是如此。不过在围攻之下，对方战斗力能发挥出几层还是很难说的，恩，伤亡二百差不多。”
“哈哈，那我们就等着看吧……擦，暖和是暖和，兽皮就这点不好！”从地上爬起，提乌一边应答，一边费力的拍打着粘在绒毛兽皮上的草屑，颇为苦恼狼狈。
轻描淡写之下，两人定下了赌注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