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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两者不偏不移直接在正中处撞上。
轰、轰、轰……
爆、爆、爆……
轰鸣声、空爆声。最为震撼人心的二重奏交杂而响。气浪排空，这区域的雨势都是被暂时顶住，分成两线壮观地向周围倾泄。地面震颤，大块大块的青石地板蓦地翻腾而起，像是没有重量似得在空中悬浮、扭动、崩裂……好一个昏暗浑浊的崩坏世界。
如此动静，直让远处山溪女神像下的那队警备骑兵看傻了眼。现在中心广场已被清空，人员散尽。但他们有着守护之责，自然不能轻易离开。原本看那边混乱不堪，而同行又迟迟不来，还想着要不要上去管一管。
但现在……尼玛，爱谁管谁管吧！
不过，
“队、队长，他们是不是朝我们这边来了啊……”一个视力较好的骑兵透过重重雨幕，震惊发现那团团黑雾与红色旋风竟是在互相撞击中，有朝这边移动的趋势。
“什么！”骑兵队长大惊失色，霍然从避雨处走出，右手搭在眼帘上。片刻，脸色极其难看，“该死，真向我们这来了……”
一众骑兵面面相觑，都是面无人色，“队长，怎么办？”
“我他娘的知道怎么办……”骑兵队长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黑雾旋风，一咬牙，“都给我出来举盾防御。”
“防防防防、防御？”众骑兵结结巴巴的答道，先是以一种看疯子的眼光盯着队长。随即转头看向那边，虽是有雨幕遮盖，但那黑雾旋风所到之处，大片大片的青石地板无不壮观起跳、崩碎，这一幕总还是可以看到的。而且还有那从未断过的、堪比天上闷雷般的轰鸣声……
“还愣着干什么！”骑兵队长蓦地暴吼，随即脸庞扭曲指着他们身后山溪女神雕像：“如果让女神雕像磕破一角，我们将成为山溪城的永远耻辱，直接上绞刑架！”
众骑兵先是愕然，随即沉默。这队长的话是不假的，女神雕像已经屹立在这里几百年，就是山溪城的象征。更何况它还有一层光环，那就是光明神殿的第一代圣女。如果这雕像真的在他们面前被毁灭，那绝对是百死莫赎的滔天大罪。
“吼！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这里禁止前进！禁止……”一个骑兵忽然灵机一动，爬上雕像底座，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高声呐喊。
“绕道、绕道……”
“这是山溪女神雕像，不容毁坏。”
“我擦，这还是光明神殿的圣女，你们是想死吗？”
“……英雄啊，我给你们跪了！求求你们，不能再前进了……”
……
或是义正言辞、或是高声威胁、或是哀声苦求……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挡黑雾旋风向这边前进的趋势。
不是说不屑于去听，若是正常状态下，唐恩与尤妮丝都不会去考虑毁坏女神雕像的。开什么玩笑，就算对山溪城不在意，但是光明神殿这一庞然大物还竖在后面的。唐恩是对这组织很不感冒不假，但也并不会脑残到去主动招惹啊……
怪就怪在唐恩与尤妮丝已经杀红了眼，眼中除了对方，再无其他。再加上周围轰鸣声不断，根本就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所以到了最后，在那些骑兵满是绝望的注视中，黑雾旋风以一种决然的姿态直接撞上了山溪女神雕像……
轰、轰、轰……
雕像毕竟参天高耸，在撞上后，幽冥暗雾与红色旋风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顿，随即更为毁灭性的爆炸到来……
爆、爆、爆……
大大小小的圣洁石块开始坠落，如果仔细辨认，你会发现那是山溪女神的眼珠、鼻子、面皮……嗤，手臂上出现第一丝裂纹，接着，裂纹中出现第一条分支，嗤嗤嗤，蜘蛛网似得迅速蔓延开来……
那警备厅长张大了嘴，视线随着裂纹逐渐上移，最终到顶。然后，山溪女神面目全非的头颅摇晃了几下，啪嗒，向着他这边直直砸落下来。
“我、滴、神、啊……”
轰……
262章你赢了……
（今晚刚参加完婚礼回来，先来一章，明天三章补上！）
山溪女神雕像屹立城中数百年，可谓历史悠久，已然成为此城的象征和门面。而且不管是不是为了捡现成便宜，这山溪女神已经被确认为是光明神殿的第一代圣女，驻立于此，接受万千信徒的往来朝拜。
这么多年，这雕像不是没有损坏过，但那一般只是小范围的自然风化，而且在初露迹象的时候，就被能工巧匠迅速修复。至于故意破坏？那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就算抛去山溪城民众的极度愤恨，光明神殿这一庞然大物就不是任意一个人敢招惹的。也正因为如此，这雕像平常也就只是有一队警备骑兵守卫，其实说是守卫，不如说是随意照看，防止有极端信徒近距离触摸女神，损坏雕像寿命。
但现在……
骑兵队长被不偏不移的雕像头颅直接砸死，其他一些骑兵见机快倒是逃过一劫，但那也仅仅是暂时的。
他们愣愣的呆立大雨中，看着整个女神雕像先是零件坠落，随即整个雕身逐渐崩裂倒塌。虽然大部分都被黑雾遮住，但谁都知道这雕像已经完了……所有人脑子一片混乱，最大化的想象着这事情可能会带来的毁灭结果。首先毫无疑问，他们是绝对死定了的。其次就算光明神殿不采取行动，那些信徒的怒火都可能把整个山溪城翻转过来……
……
先不说这些骑兵是如何的失魂落魄，还是让我们把视线移向造成这灾难的罪魁祸首——唐恩与尤妮丝身上。
之前幽冥暗雾与红色旋风初一接触，就拼了个势均力敌。谁也不落下风。尤妮丝的实力更强不错。但她现在受伤实在太重。严重影响了整个大招的施展。
至于后来的移动，那倒是唐恩先做出来的。这也是逼不得已，旋风这东西，如果只待在原地，那力量势必会越来越小。只有在不断的运动中，才能储备更强的后续能量。至于后来撞上女神雕像，呃，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碰撞、缠斗、抵消……幽冥暗雾与红色旋风在不断的纠缠中。力量不断消耗。实际上等撞上雕像时，那已经是最终的疯狂了。
这女神雕像本来就参天高耸，一般的人就算是想破坏也未必能办到。而强弩之末的黑雾旋风撞上后，不禁毁了雕像根基，也让本身直接崩溃开来。
刹那间，黑雾散开，遮天蔽日。旋风崩裂，刀割长空。这区域瞬间就成了最为危险的地带，生人勿近。
不过这当然不包括唐恩与尤妮丝，两人在因为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被吹落一旁后。几乎同时眼波一闪，强行压下喉咙闷血与体内伤势。迅速冲上。
机会啊……
这区域虽然变得很是危险，但同时也是最为公平的战场。只要中任意一人能抓住机会一击得手，或者是逼迫对方陷入四溢的刀刃风暴，那这场战斗也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至于自身的危险……先不说两人都对自己的身法速度极为自信，就算这里是恶龙洞穴也不可能让他们退缩。终究是要分出个生死的，而这，就是最合适的战场。
周围虽然因为幽冥暗雾而变的一片纯碎漆黑，但两人毫不掩饰的杀意却是成为对方最为明亮的指示灯。根本不需要闻声辨位，匕首交击声在第一时间内传出。
“呼哧、呼哧……”
战局到了这份上，两人的身体其实都是无限接近于崩溃。所以除了一击致命的要害外，其他任何地方被攻击都是视而不见。
“呵呵，这么大的喘息声……怎么，要不行了吗？”尤妮丝闪身避过一道风刃，随即在声音的掩盖下，无声刺出一刀。
“说我？”稍稍避过，任对方的匕首扎中残废左臂，一脚正中尤妮丝小腹，唐恩不屑声音传出，“捅人都没力气，血都快流干净了吗？”
“你还不是一样……恩。”闷哼一声，为了避开身后的风刃，尤妮丝咬牙硬挨了这一脚，“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也会在那之前杀死你！”
“同意，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注意哦，这一刀是划向你的脸！”
……
战斗中说话无疑是要分心的，不过现在两人的战斗虽然惨烈，但却更像是不死不休的街头混混斗殴。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要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盘外招，比如说言语打击，那样既可以扰乱对方心神，又能消磨对方毅力。
但是不过片刻，先出招的尤妮丝就后悔了。要知道唐恩可是来自于信息丰富的现世，节操什么的早就碎了一地，对于女人的弱点那几乎张嘴就来，且句句都能做到定向打击，“让让，你的样子吓到我了！”“呵呵，这是胸？怎么捅得像水袋呢？”，类似于这样的话让尤妮丝憋闷不已，差点吐血……
能用得上这样的招数，也说明两人确实都快油尽灯枯了，如果以这样的方式下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归于尽。
当然，这也只是最大可能的猜测。实际上随着体力、精神力的耗尽，两人现在的战术动作都变得极为不标准，各种小失误不断发生。可惜的是对方也是如此，不能及时抓住机会。
渐渐的，两人灵活的身形也变得僵硬。攻击对方的次数在递减，相反的，躲避风刃的动作却愈加狼狈，险像还生。
也就在这时，尤妮丝再一次陷入两道风刃夹击中，不过唐恩这边也差不多，四五道风刃虽未及身，但已形成了包围之势。若是正常来说的话，唐恩这时应该抽身避开，以图后进。但是……
“中！”蓦地，唐恩奋力踏步上前，精准刺向尤妮丝心脏。
战局瞬间陡变，这一次唐恩抓住了机会，出手也没有问题。如果尤妮丝招架不了，那只有死亡一途。但如果尤妮丝侥幸未死，那唐恩所面临的将是绝境。
这次，一击定生死！
呵，终于撑不住，要行险一搏了吗……尤妮丝眼波一闪，紧紧的盯着那匕首。
噗、噗、噗……
唐恩的匕首击中尤妮丝的身体，但不是左胸口，而是正中。与此同时，那两道风刃也毫不留情的斩在尤妮丝的身侧。
“该死！”唐恩脸色大变，不及旋转匕首扩大伤口，立刻抽身后退。看那样子，他貌似是失误了……
“哇……呵呵……”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液，不过尤妮丝却是再次绽放妖媚笑容，她现在是受了重伤不假，但还未死，那两道夹击风刃在临身前会因为碰撞，产生一点小误差，所以她身体借机移了几公分……
就只是几公分，然形式却急转直下。
“呵呵，死吧！”尤妮丝丝毫未顾及自身伤势，强行运转斗气，纵身扑了上来，并挥出层层匕影。
这是她现在所能用出的最强攻击，虽然有些不精准，匕影也分布不均，但毫无疑问，她封锁了唐恩正面方向。至于侧面及后方，三四道风刃已经抵达。
绝境！
“吼！”唐恩像是也发现了不妙，连忙顿住后退趋势，怒吼一声，血芒闪烁，径直迎向尤妮丝的匕首，似乎在求同归于尽。
嗤，垂死挣扎……尤妮丝脸露不屑，她自然判断出那些围攻的风刃会在两人接触之前，先一步划过唐恩的身躯。
咔咔咔……噗、噗！
……
“啊！”尖锐而绝望的惊叫，夹杂着身体被洞穿的声音传出。
外面怔怔的骑兵一震，纷纷将视线再次投入黑雾之中，这是……分出胜负了？
砰……一道黑色身影被击出雾外，撞碎了女神像手中的半个水瓶。随即，嗤嗤嗤，一道白色水珠如喷泉般一样冲天而起。
山溪女神像手中的宝瓶，能每天都在涓涓不断的留水，自然是因为里面通了装置。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个类似于水柱喷头样的东西。
不断坠落的雨滴，逆势而上的水柱，很快，那本来就要散去的黑雾逐渐稀薄。
这时，那被击出的身影撑地半坐，左胸膛上插着的漆黑匕首格外扎眼，将头凑近水柱，任凭泉水冲击面庞，
“噗噗噗……”晃了晃头发上的水珠，黑色身影勉强站起，狭长眼睛微眯，看着黑雾中同样站立的身形，咧了咧嘴，“哈，到底上当了！”
没错，此人正是唐恩。
依照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冒险攻击，这一切不过都是局罢了。没错，当时他是身陷绝境，命悬一线。而解救他的，却是个现在已经不常用的辅助技能——缩骨术！
那围攻的风刃他早已经看清，只要在瞬间将身体缩小两周，就可以避过被纵横腰斩的危机。实际上他真的做到了，并且在尤妮丝震惊的眼神中，一举将匕首插入她的心脏。
当然，他为此也是付出了代价。除了被风刃剐过几处骇人伤口外，尤妮丝失去准头的匕首也是擦着他的心脏贯穿身体。这当然不致命，接着他就被尤妮丝的废掉的右手轻轻拍了出来。
烟雾稀薄，尤妮丝的身形逐渐暴露出来，倒是没有倒下，仍是直挺挺的站着，左胸口那插着把坑坑洼洼的匕首。
“你赢了……”
…………
263章临死执念！
“你赢了……”
淡淡的叹息，掩于淡淡薄雾后的尤妮丝面目有些模糊，语气解脱淡然，无喜无悲。
“只是侥幸！”唐恩摸了摸鼻子，颇显诚恳。
这是实话，其实战到这份上，不管谁死都不意外。最后唐恩活着，也只能说明他的算计先一步侥幸成功罢了。
缩骨术在异世虽然少见，但也并不是不存在。只要能在幼时进行相对应的训练，这技巧普通人都可以学会，比如马戏团里面的一些魔术就会经常用到这招。这不是什么高明的战术，现如今能成为胜负手，除了恰到好处的时机与太过突然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尤妮丝到了身体极限，甩出那道攻击，已经是奋不顾身，根本就没办法做出第二应变……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局已分出生死，两人倒是都没有做出死前诅咒、落井下石等等之类没品的事来。
当然，这在旁观的骑兵眼中，那就显得很莫名其妙了。现如今两人都是胸前插着匕首直挺挺的站着，这……到底谁赢了呢？
最好是同归于尽！骑兵面面相觑，有些畏缩。一方面咒骂着这对害死人的狗男女，一方面却又不敢上前进攻。毕竟两人之前的战斗状况，委实有些吓人。
身体摇晃了两下，最终还是站稳，尤妮丝踏步从雕像废墟中向外慢慢走去。
游移不定的骑兵立刻下意思的退后两步，紧紧抓着长枪，面色慌张。
唐恩则眉毛一挑。看着向他走来的尤妮丝。没有做出什么防范动作。
那匕首是插中左胸口不假。但唐恩当时即没来得及抽出匕首，又没能爆发血气将对方心脏震碎，就被直接拍飞出来……这种伤势，就算是普通人都要抽搐一下，更何况是地级武者尤妮丝。
当然，这种状态也不可能维持太久，相信不用短短的几分钟，尤妮丝就会真正倒下。至于攻击那更是不可能。
走到唐恩身边，尤妮丝忽然将发丝撇于耳后，弯眼媚笑：“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很吓人？”
“呃……”唐恩张了张嘴，既显得震惊，又有点尴尬。
震惊是感慨于女人对于外貌的执念当真恐怖如斯。至于尴尬，则是之前自己出口伤人，现在考虑要不要出言安抚下。
尤妮丝现在的状况当然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头发因为雨水耷拉着，脸色苍白如纸。一道从眼角拉下的恐怖伤口，随着笑容弧度显得狰狞异常。原本妖娆身躯更是凄惨。悬挂的匕首就不说了，布条散乱，却看不见里面的晶莹美肤，只有血肉外翻的渗人惨状……
不过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嘛。纵是再大的仇恨，唐恩也不会在这时候计较，摸了摸鼻子：“还好吧，这个……这个气质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呵呵……”大概是看出了唐恩的迟疑，尤妮丝摇头轻笑了下，嗔了一眼，随即越过他的身旁，向后走去。
唐恩这时是真有点诧异了，完全摸不清尤妮丝的想法。不过这时明显不方便问什么，顿了下，只好随在她的身后。没办法，匕首总是要拿回来的……
身后的那些骑兵再次对视一眼，颇显踟蹰。雕像被毁，他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实际上他们这时无论如何都该上前攻击，只要留下唐恩与尤妮丝，那罪责无疑要小上许多。但不知是摄于两人的实力，还是这气氛实在太过诡异。骑兵们最终还是没敢上前，怔怔的看着那对身影慢慢融入雨幕中……
……
呼……呼……
唐恩与尤妮丝忽然同时舒了口气，随即不禁相视一眼，明了的撇嘴轻笑。
他们虽然在表面上还能维持常态，但实际上已经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如果那十几个骑兵追上来，唐恩肯定是二话不说就要撒腿就跑的，而且能不能跑掉还真的是个问题。至于尤妮丝那更不用说，只要一剧烈运动，那瞬间就得躺下变尸体！
有了这层忽然而来的默契，尤妮丝挑了挑眉，像是恶作剧成功忍不住偷笑的小孩：“有没有看到我们刚才毁了什么？”
“看到了。”唐恩脸庞抽动了两下，面无表情的说道。
山溪女神像啊……唐恩想了想来时车夫的介绍，以及当时看到信徒跪拜的情形，牙龈忽然一阵疼痛，咧了咧嘴。不过就是对你竖个中指嘛，至于要用这自残的代价来玩我？
“忽然觉得死了也不错，咳咳……”悬挂的匕首震颤了两下，身躯摇晃，唇边血液开始渗出。
唐恩挠了挠头，随即无所谓的耸耸肩，上前扶住尤妮丝的左臂。
“谢谢！”
“不客气……”
“你准备怎么办？”尤妮丝转过头来，蓦地嘴角微翘，“恩，需不需要我在魔鬼那里先给你预定个位置？”
“谢谢，不用。”唐恩嘴角再次抽搐，尽量淡定的回应。心中却是忍不住暗叹一声，敢情我来异世就是要和这光明神殿对上的？刺杀塞斯曼有好几次了吧，这里面杀死的神父也有几个了吧，那什么光明骑士也被杀了些。这几天更是不得了，光明神、第一代圣女雕像通通被砸碎……
可以想象，如果唐恩这罪行一旦暴露，那整个西泽大陆，也就只有蛮荒神教会对他拍手说欢迎了……
“哦，也对。”尤妮丝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你用的是伪装，不会有人认出你来。”
唐恩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没有过多解释。他现在是债多了不愁，虱多了不痒。就算这砸毁雕像的事没被暴露出来，他还是会去刺杀塞斯曼的。以现在对方的高层身份。那无疑就代表着继续招惹光明神殿。
“不过还是不要这么快拒绝。恩，还是给你留个位置吧。”尤妮丝看了眼远方烟雨蒙蒙的世界，“黄昏猎人团从组成到现在已经快有十年了，人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