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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大哥，你也要去？”廖伟疑惑地问道。
“怎么，你能去，大哥就不能去了？”说话之人名为陈帆，年纪已经快四十了，依然体壮如牛，气血旺盛。
这陈帆本是此村第一武夫，实力已入汇流，比起廖伟还要高明一些。如今见廖伟壮志豪情，深受感动，加上其不愿居于人下，遂出声附议，愿通往探查。
“好，陈帆大哥，你我一同前往吧。”廖伟点头同意道。
当日下午，两名武者便收拾行装踏上了前往北方荒山的道路。一路上陈帆心中凝重，精神低迷，但廖伟却不同，一脸的激动和期待。
廖伟年轻时乃村中天才，后被举荐到飞羽宗，练得一身本领。后来在西楚游历数年，见惯各种天才俊杰，廖伟深知自己天资平平，难有大为，心灰意冷的回到村中，不到半年就和一位普通村女成了婚，过起了平民的生活。
本来廖伟已经对现在的生活任命，可是今日北方出现的异变却让他产生了新的希望。那神秘的虎影，气势磅礴的大妖，一切都昭示着那里有着未知的神秘。
在西楚游历多年，廖伟深知机缘来之不易。如今出现这种异象，他的心中在恐惧的同时也升起一丝期待。
“荒山异象，或许就是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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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活死人
半日前，铁象妖皇一蹄踩爆无名荒山，胡锋的身子被正面踩中，整个人称了一团浆糊，血肉模糊地躺在那只巨大蹄印正中。
一脚踩死胡锋完全出乎了铁象妖皇的预料，他以为对手强横，这会是场硬仗，没想打胡锋这么不禁打，被他一蹄子踩死。对手已经粉身碎骨，铁象妖皇也不再停留，很快离开了这座无名荒山。
就在铁象妖皇离开不久，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远本已经被踩得粉碎的胡锋尸体，竟然冒出一团洁白的皓光，在这股能量的帮助下胡锋的头颅很快被接续，不到一个时辰就恢复原先的样貌，只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样子还没有恢复。这团柔和的光芒在恢复了胡锋的头颅之后能量告罄，渐渐恢复了原形，赫然是一块古朴的玉佩，那是胡锋母亲留给他的遗物，谁也没有想到这块古玉中还有这般神秘。
胡锋还记得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因为这块古玉被下人背叛丧失性命，没想到他夺回古玉后，会有一日靠着这块古玉存活下来。
胡锋的头颅保住了，可是身体还是一团浆糊，根本动弹不得。身体碎裂，胡锋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因为那些身子现在就像不属于他一样。
常人若是受到这种重创早就死翘翘了，可是胡锋却没有立即死去。也不知是如今体魄足够强健还是六翼天虎强大的血脉之力效果，总之，他还有意识，还能竭力扭转局势。
这时脑海中的虚神传来消息，说是魇龙魔眼已经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和胡锋双眼融合。胡锋知晓自己此刻状况，只能默默点头同意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虚神逼出魇龙魔眼中最后一丝龙王精血，和胡锋的眼球融合，胡锋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剧痛无比，自此刻起，一切景象都在他眼前消失了，整个人像是盲人一般，什么也看不到了。
魇龙魔眼开始分崩离析，虚神不断催动魔眼残骸消融，将之融入胡锋的眼球之中。这丝魇龙王的精血给胡锋微弱的生机再次带来一丝希望。胡锋渐渐能够感受到自己颈下碎裂的身体，还有那静止的乳白血液。
六翼天虎的血液格外与众不同，不止是颜色，形态上也有自己的特色。如今胡锋的身体都碎了，这血液竟没有流出一丝，像是藕断丝连一般，它还黏在身体各处。也多亏了它的特性，胡锋的身体才没有崩碎成一块块。
感应到身体的存在，胡锋努力地控制着体内潜藏的一丝能量。昔日枯荣妖王曾留下一颗灵种给他，被他炼化后用来提取生命能量。如今那树种还停留在丹田附近，只要能够沟通，它就能放出预先储存的生命能量，助胡锋恢复。
平日里操控丹田中的灵种犹如臂使，可是今日身体碎裂，胡锋的意念找了很久才在其中一块碎块中找到这颗芝麻粒大小的种子。青翠欲滴的种子中有一股生命的气息，意识碰到这股气息都令胡锋感觉到温暖。
胡锋很快对这灵种下达了命令，早已被炼化的灵种迅速放射出大量生命能量，将胡锋错位的骨骼，残破的肢体一点点拼接起来。身体被铁象妖皇直接踩碎了，这灵种中的生命能量根本不能将他完全复原。
“若是枯荣妖王没有斩断和灵种的联系就好了，那样他也能赶来救我。”胡锋此时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些。不过很快他又改变了主意。枯荣妖王对他来说毕竟不能完全信任，若是他完全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还会如此待他吗？会不会抽取自己的神兽血脉取而代之？这谁也说不清楚。
灵种能量渐渐消耗完毕，胡锋的身体虽然不能复原，好歹算是完全拼接上了。六翼天虎的血液也开始渐渐回流，重新钻入身体各个血管之中，开始缓慢的恢复。
不能说六翼天虎的神兽血脉恢复力不行，只怪胡锋如今伤得太重，体内血液蕴含着莫大的威能，可是却不敢展露分毫，因为一旦流露出丁点能量，这支离破碎的身体很可能马上崩溃。
灵种消耗完毕之后开始了新一轮的吸收，由于胡锋身体残破，灵种也不能大肆吸收，只能缓缓吸收着游离能量，一点点提炼生命能量供胡锋恢复。这个过程太慢了，胡锋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或许数年，或许数十年。一想到这个漫长的过程，胡锋就涌出一股辛酸。来此世间不过两年，他的实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让他枯坐数十年来养伤，想想都心中堵塞。
“也许等不到身体恢复我就会被野狼吃掉吧。”他的心里不知不觉又这般想到。
如今冬日已过，天气渐暖，大地春回，可惜这股春意却照不到胡锋的身上。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无论是寒是暑都感觉不到。
无名荒山之中，一位青年一位中年小心翼翼地搜寻着。他们就是来此探查情况的廖伟和陈帆。
昨日异象太过骇人，两人虽然在村中名气不小，不过二人都知道自己斤两。在制造出那等异象的存在面前，他们连蚂蚁都不如。
“我的天呐！廖伟，你看那是什么！”陈帆急忙喊道。
此时二人刚刚爬上一座矮峰，放眼望向远处深谷，只见一只巨大蹄印深深印在山谷正中。只一个蹄印就有起码有数十丈大小，他们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踩出这样的印记来。
廖伟看到这蹄印也是惊得合不拢嘴，但是他很快想到了另一层。
“陈大哥，你说这等存在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疯？我敢肯定它不会无缘无故踩出这么深的一蹄子，那蹄子下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廖伟的话陈帆听了也十分意动，不过他很快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不行！那蹄印也太吓人了，那里面即使有东西也不是我们能碰的。廖伟，我们回去吧，看到这个蹄印我们回去也有了交代。就说是有大妖路过，不会有危机存在就行了。”陈帆急忙说道。陈帆毕竟年长一些，拖家带口的他可不愿有丝毫意外。不像廖伟的心从外界刚刚安顿下来，如今遇到这般奇事，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廖伟听了陈帆的话心中犹豫不决，他的脸色变来变去。片刻后他猛地一咬牙喝道：“富贵险中求，机缘不等人！陈大哥，你若不去的话再此等候吧！我去去就来！”
陈帆见廖伟心意已决，踌躇数息后摇头道：“罢了罢了，一起来，一起回。廖伟，咱们一起去吧。无论出了什么事，好歹能互相照应一番。”
作下决定之后，两人一道迅速向着目的地奔去。谷中脚印看着很近，但是毕竟隔了座小山头。二人虽然有些功夫傍身，到达脚印旁边也用了大半个时辰。
这个蹄印幽深无比，此时天气阴暗，谷中无光，站在蹄印边上向下望去竟然不能一下子望到底。二人实力不强，又没有御空之法，只得在附近寻些草藤枝蔓，编织成草绳。
廖伟年轻胆大，草绳编织好之后他便吊着绳索一点点下去，陈帆在上方替他把守情况。
这蹄坑深邃无比，廖伟足足往下爬了近百丈才落了地。此处已经十分昏暗，他立刻点燃了背在身后的火把照明，一点点打探着四周情况。
站在这么大的蹄坑中，廖伟说不害怕那都是假话，可是一想到这下面可能有未知的机遇，他就忍下了心中恐惧，继续探索起来。
廖伟在坑中寻了片刻，除了碎石碎土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的心中渐渐失落起来，就在他准备放弃之时，忽见地坑深处躺着一具“尸体”，险些将他吓了一大跳！
廖伟慌忙捡起跌落的火把，凑到近前看去，这一看又是一惊。眼前这个人紧闭双眼，一身支离破碎，偏偏无半点血迹。廖伟本以为他是个死人，可是当他看到那人口中缓缓吐出的白气，他才确定此人还没死透！
“这么严重的伤势都没有死掉，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廖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靠近了一些，自信打量起来。
“这个人确实还没死！”他很快定下这个结论。
“可能伤势太重，他不能睁眼，不能开口，不过口鼻还有淡淡的呼吸，牙齿偶尔会咬合在一起，似乎在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廖伟围着胡锋的身体转来转去，忽然神色一惊，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个人好熟悉！”
廖伟越看这张脸越是熟悉，他立刻皱眉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一段段往事不断在眼前浮现。很快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人满脸嬉笑，不修形容，可是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那么镇定，那么自信。
“胡锋！他是胡锋！”
明白了这活死人的身份，廖伟心如雷击。旧恩难忘，他必须偿还。他想救回胡锋，可是看到身体如此残破，恐怕都不能轻易移动半点。让他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死去，他又心有不安。
廖伟很快沿着藤蔓爬上去，此时天色以暗，陈帆还在蹄坑边缘等待。
“廖伟，你可算上来了，我真担心你下去会有意外。怎么样，下面有什么东西没？”见廖伟平安归来，陈帆急切地问道。
“东西没有，不过却有一位重伤的少年，他还没死，我想救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廖伟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下面有人？怎么可能！这么大一蹄子踩下去，活人肯定会被踩成肉酱的，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陈帆心中一万个不信。
廖伟拿他没办法，他找了块大石头将绳索再三绑牢，这次他带着不信邪的陈帆一起下来了。
等到见到胡锋模样，陈帆彻底服气了。
“这样都死不了，这人恐怕是个了不得的大高手！廖伟，我们该怎么办，要救他吗？”陈帆有些犹豫地问道。
“救，当然要救。此人与我有旧，一定要救活！”廖伟一脸坚定地说道。
“什么，他是你的旧人？廖伟，不会吧，你能认识这等高人？”陈帆一脸的不信。
廖伟脸上也有些不确定，他说道：“这张脸的主人我确实认识，可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没有多厉害。如今不过时隔一年，我也不相信他会变得多厉害。可是这张脸真的太像他了，我一定要救活他！”
陈帆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廖伟，这么大一蹄子就为了踩死他，如今他竟然没死。我们若是救了他，那蹄子的主人发现了，找我们算账该怎么办？”
“陈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且不说他很可能是我的旧人，就说他的身份，一个被妖族迫害的人族，我们能见死不救吗？”
陈帆被廖伟问得满脸羞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弟，你说得对，能被那等存在追杀，他肯定是人族的英雄。如今既然被我们见到了，便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再说我们救了他，说不定他将来会投桃报李，稍微恩赐我们一点东西，那都是天大的福分了。”想到这里，陈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到了这里，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不过他们很快想到了另一桩难题。胡锋的身体残破不堪，根本不能移动，想要救他，恐怕要日夜不停的守护在身旁，如此一来可是十分费神费力。
“陈大哥，你家里事情多，不如我留下来看护他，你先去家里忙吧。”廖伟思考了片刻提议道。
“老弟，不成啊，你家里还有身怀六甲的妻子，不能没人照顾的！”
“这，那可如何是好？”
“不如这样，我们回报村里，再找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帮忙照看，等这位前辈身体恢复些我们再将他带回村里。你看可好？”陈帆提议道。
“也只有如此了。”廖伟叹口气道，“不过先别大肆声张，和村长说清楚之后再找人帮忙吧。”
“嗯，还是老弟你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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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两年
胡锋的身体伤得太重，不能移动分毫，廖伟就在此坑中守护，村人时常采些伤药运送过来，他将这些药草碾碎了给胡锋敷上，助他早日康复。
阴暗的地坑不适合休养，一连养伤数月胡锋才算将伤体长结实，廖伟等人才得以将他的身体拖回山村静养。直至此时，胡锋依然没有睁开眼睛。魇龙魔眼的融合比预料中的艰难许多，加上胡锋伤重体弱，耽误了融合的时间，几个月来胡锋也只是身体好转，眼睛依然一片黑暗。
胡锋目不能视物，身体疼痛欲裂，如此情况下胡锋连话都说不出几句，整日昏昏沉沉，醒来的时间都没昏去的时间久。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半年，半年之后，胡锋伤体表面基本痊愈，只剩下体内经脉、内脏尚未完全修复。虽然剧痛犹在，但好歹他能清醒了。
此时魇龙魔眼和胡锋眼球的融合也终于结束了，胡锋勉力睁开眼睛，入目却是血红一片，像是从尸山血海里面爬出的一样。
“主人，融合刚刚完成，你的眼睛发生了异变，现在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能不用暂且别用，等它稳定下来再使用吧。”虚神的声音极为虚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魇龙之眼，虚神也即将走完它的天命。
“虚神，你怎么样了？”胡锋灵魂传音问道。
“主人，魇龙之眼已毁，虚神天命已尽，不能再陪伴在您身边了。魇龙之眼的能力我已经尽力移植在您的眼球上，至于能得多少，是否还有成长的空间，虚神已经不得而知了。剩下的，全看主人自己的造化了。虚神就此别过，望主人勿念……”最后的声音化成一股祝愿离开了胡锋的灵魂，来自异域的灵自此消亡。一路走来，虚神之助多不可数，如今痛失虚神，犹如殿失梁柱，胡锋怅然无语。
窗外阳光明媚，胡锋虽然不能开眼望天，也能感受到这份难得的温暖。体外伤痕已经修复完毕，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体内的一片乱麻还要慢慢理顺，这个时间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胡锋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人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敷药，挪动身体晒会太阳。胡锋感恩在心，始终不曾发出过言语感谢。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能拿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致谢，这些谢意不如留下，等待痊愈之后再行道谢。
日子一天天过去，胡锋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养伤，灵魂回归灵魂空间闭关参悟武道。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体内的肝脏终于全部修复完毕，四肢百骸的经脉也在不断理顺，一身真元正在迅速归位。
这养伤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初时看那进度让人亟不可待，等到最后阶段，身体各处同时发力，伤势好得快得不可思议。
这一日，又有人来给胡锋敷药了。
来人正是廖伟，这里是他的宅院，这两年来胡锋就一直在他的院子里休养着的。
两年来，廖伟可是吃了数不清的苦头。他不仅在照顾着昏迷不醒的胡锋，还要照顾自己嗷嗷待哺的女儿。胡锋被送到他家里不久，他妻子就为他生了个可爱的小女儿。为了胡锋的事，廖伟可没少挨家里妻子的骂。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陌生人，险些饿着了她们母女俩，她能不生气吗？
“恩公啊，你说都两年多了，你怎么还不醒呢？体表的伤势早就好透了，前些日子村里的大夫前来验伤，说你体内的肝脏也要痊愈了。你这一天比一天好了，怎么就是还不醒呢？”廖伟一边用药水涂抹在胡锋的身体上，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事实上廖伟不是个怕麻烦的人，可是一连两年多养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经常耽误他打猎赚钱，导致妻女过得有些清贫。如此一来，时间久了他也快沉不住气了。妻子整天唠叨着要把胡锋丢出去，他一直拖着不肯。如今胡锋已经快看不出有任何伤势了，还赖在病床上不醒，他如何不急？
“恩公啊，我女儿快两岁了，越来越聪明了。等会我还要去陪她，你就在此慢慢休养吧。”廖伟继续自言自语道。
“多谢……了。”
“嗯，不用客气……等等！恩公，你醒了！”廖伟倏地站了起来！
“恩公！你！你！你醒了！”
“多谢……义士……相救。”
两年多未曾开口，胡锋说起话都觉得分外疲惫。廖伟心中大喜，急忙开口问道：“恩公，你感觉如何？可需要饮些茶水？还是要吃些蔬果？”
胡锋人虽醒，眼却未曾睁开，眼帘感觉还有些火辣辣地，他并没有轻易睁眼。虽然眼睛没睁开，但是周围景物已经出现在他的心中了，就好像之前开启了真视之眼一般，四周景物尽显，能量无处躲藏。
“义士救我性命，为何还叫我恩公？”胡锋有些不解地问道。
“恩公忘了我是谁吗？”廖伟急忙问道，“在下廖伟，早年入过飞羽宗习武，曾在稽苍城毓秀宴上承蒙恩公大义相救。恩公，难道你忘了吗？”
“廖伟？毓秀宴？”胡锋慢慢想起来了，如今闭眼感悟的景象和真视之眼的视野差不多，都是舍弃表象侦测内涵的功能，所以这皮肉外貌是看不清的，反而是人体经络走向，血液流速疾缓看得十分清楚。也正因为如此，胡锋才一时记不起此人。此时听他提起毓秀宴，胡锋总算想起来他是谁了。
“廖伟，原来是你！多谢相救了！”胡锋抬起手臂拱手谢道。
“慢慢！恩公，你伤势刚刚好转，还是好好歇着吧，何必行此大礼，让在下心中有愧。”廖伟急忙将胡锋身体放平了，着他好好休养。
“廖伟，我睡过去多久了？”这是胡锋目前最关心的问题，许久没开眼，